我的老攻都是病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阿央
在这年复一年漫长的演变中,“驱秽夜”也被赋予了新的功能,有意寻找另一半的年轻男女,可以戴着面具,不见长相,互相交谈,若是能彼此情投意合,那么互看竹柄,每个竹柄刻有自己的姓名年岁,若是两人互换竹柄,那么真是交托生死的爱情,隔日便可娶嫁了,当然大部分人是不会轻易交换竹柄的。
简而言之就是一场全镇狂欢的疯玩,比过春节还热闹。
辛苌集似是早就料到他会想去参加镇中节日,笑了一下,拿出一个已经刻有裴青姓名身份的绿色竹柄放到裴青的手上道:“拿好这个,切记不能随意给人,也切记不能让他人碰落在地或者将他人的竹柄弄落在地。不然会麻烦的很。”
裴青了然地点点头。在这一夜,若是有人的竹柄落在地上,这就说明那人大祸临头,以后定当不顺,这还真不是说笑的,前年便有一个小伙子,不甚将自己竹柄掉落在地,没过半月,便重病缠身,一命呜呼。这也不是首例,以往便有这事发生,因此这竹柄一旦落地当真如丢失性命。
若是一人误将另一人的竹柄撞落在地或是如何,他们二人便是结下死结,除非一人暴毙,那么另外一人便可得到安康,否则两人都会来年不顺,事事有疾,严重的丢失性命,因此往年不少因为竹柄误被撞落之事,镇中也发生了不少可怕的惨案。
裴青听着外面已经开始响起锣鼓鞭炮的声音,拉着辛苌集欢喜道:“走吧。少爷,已经开始了。”
辛苌集轻笑一声,“走吧,记得拿好竹柄。”他手中握着刻有辛苌集的竹柄,另一只手被裴青拉着,便也出门了。
裴青来到热闹的街上,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可是四处却是灯火光明,不少年轻的妇人紧紧拽着想要要四处跑腰间绑着小小竹柄的孩子,吓唬道:“要是竹柄掉了,你就会被小鬼抓走的。”
小孩一听这话,立刻缩着肩膀,乖乖地跟在娘亲身后,也不敢闹腾了。
裴青道:“这个节日真当是个容易利用的日子。”
辛苌集笑道:“怎么说?”
裴青摆摆竹柄道:“若是两个人平日里有仇,一人趁着这个时候去偷别人的竹柄,折断扔在地上就算是报了仇。”
当然裴青是不相信这玄而又玄的东西。
辛苌集点头道:“确实这般,不过这里民风淳厚,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裴青随手拿着一个面具套在了脸上,道:“少爷,如何?”
辛苌集看着那娃娃笑脸的面具笑道:“你是要去寻一个娘子吗?”
裴青摇晃着脑袋,哈哈道:“少爷啊,我只要伺候你就够了,哪会再寻娘子。”他这话完全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辛苌集也拿过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来,“现在我们可以交换竹柄吗?”
“哎哟喂,这位少爷,两个男人交换什么竹柄,这是用来讨媳妇的。”旁边卖面具的大妈呵呵笑道。
带着面具的辛苌集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裴青能感受到辛苌集在看着他。
裴青摘下面具,嘿嘿笑道:“少爷想媳妇了吧。”他凑到辛苌集的身边,撞了下他的肩膀:“回去给你看几本好书。”大概是辛苌集实在对裴青太纵容了,裴青此刻就像偷偷向好兄弟推荐某种上不了台面的碟子。
辛苌集笑着却是点点头,“好。”
似乎是某种宗教仪式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裴青看向远处,知道游/行“除秽”的队伍已经往这里过来,他实在好奇,一个激动就往前冲,一边对辛苌集道:“少爷,我先去看看。”
“青苗!”辛苌集正要去拉他,可是不少人也涌在中间,也向裴青一样新奇地朝前面跑,于是辛苌集跟裴青被隔开了。
裴青看着这些奇形怪状打扮的人在那里又蹦又跳,他们的一只手上拿着火把,一只手拿着竹柄,嘴里唱着让人听不明白的歌曲,队伍最左最右两端,分别是颈上绑着大鼓,四肢绑着铃铛的面具人,只要他们一动,铃铛鼓声便随之而来,实在是嘈杂的吵闹却又有种诡异的死忌。
一群镇中人围观着,不少人嘴里还默念着:“除晦,保平安,年年平安。”
其中距离长队伍一米远的最前面的那个人戴着可怖的鬼脸面具,背上背着黑色弓箭,只是身子修长,宽衣大袖,并不同队伍的其他人那样,跳来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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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颇具文质不急不缓地走在前面。
裴青想:又是个同辛苌集,苏书儒那类的人。
“那个就是今年的‘射秽手’,听说是才来镇不久的那四个少年其中的一个,不知道今年会射向什么污秽之物。”
“对啊,往年是一只野猪,今年估计会是一只狐狸,反正来来去去就这几样嘛!”
“....”
几个人交谈的声音传到裴青的耳朵里,裴青出门的路上,辛苌集什么都对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也知道这个“射秽手”到底是干嘛的。
身背弓箭的面具人也就是走在最前面的“射秽手”往往会带着队伍一直往镇中山里走,当射秽手的唯一一支箭射向某个东西的时候,比如兔子,狐狸,小猫小狗,又或者一片树叶,泥土等,凡是射秽手射向的某个东西,那么就是梨花镇的这一年的污秽之物,所有恶果恶缘皆是因他而起。是要用一把熊熊大火彻底烧掉。只有这样,污秽驱除,镇中之人才能保平安。
裴青认为这完全是瞎几把扯。
有人朝裴青喊道:“别挡路了。射秽手来了。”
裴青“哦”了一声,想着赶紧让开,只是他又听到一声的突然尖叫:“啊!怎么回事?!”紧接着那声音的是另一声气急败坏地喊声“闭嘴!”
周遭顷刻间寂静无声,奇怪地仿佛被人施了什么禁术。
裴青奇怪地看着周围,只见原本人群杂乱拥挤的大街,立刻分成两拨,一左一右,他们脸色慌张,手上紧紧握着“竹柄”,全都眼神复杂地看着裴青。
队伍中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却是依旧诡异地继续着,裴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前面,只见那个戴着面具的“射秽人”居然停止了脚步,不知什么时候,弓上的箭已经指向了裴青,他的身后是长长的各异装扮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
第51章道心(9)
不会吧?!
裴青尝试着移动脚步,只是他的身子刚动,鬼面人手中的利箭也随着裴青的移动而移动。
“你!”裴青怒了,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用箭指着,摆出一副随时就要他命的架势,裴青怒视着那张鬼面面具:“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面具人并不回答,却是已经拉开弓箭,欲要射出。
随着裴青的声音响起,旁边人也在小声的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以往的射秽人都没有对准人的,这该怎么办?”
“这是要闹出人命,有没有人去上前说些什么?这射秽人到底要干什么?”
“反正我不敢去说,谁要是阻挠了射秽人,是会有大麻烦,要面临大灾难的!”
“对对,我也不去,要去你去。”
“.....”
裴青又向左边走了一步,那只箭又调整了方向指向裴青,站在左边的人立刻散开,躲得离裴青更远些了。
裴青已经确定这个面具人是针对他的,而且并没有人会来帮他,现下是逃脱不了了,除非利箭射向他时,他的速度能比箭快。
面具人已经开始拉弦,他微微侧过脑袋,虽然裴青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裴青知道他在笑,裴青紧紧捏着开始出汗的手,立在原处,既不敢动,又不甘心就这样任人宰割。
当弓弦已经越拉越大,裴青喉咙都开始干燥,要知道被箭射到就算不死,也会被镇上人当污秽之物一把火烧掉。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青苗!”手臂被人拽住,裴青抬眼,才发现是辛苌集。
“少爷。”在镇民一副怕惹祸上身避裴青不及之时,辛苌集牢牢拽住他,将他护在身后.
辛苌集将裴青护在身后,直视着面具人,道:“射秽人存在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除去秽恶,保护镇中之人的来年和顺,生命常健。如今你却是将这应是“保护”之箭射向普通的人,这是不是本末倒置更甚是视生命为儿戏呢?”
辛苌集又看向两边围观却离裴青很远的人们道:“我记得以往的‘射秽人’都是射杀走兽杂物之类,从未将‘箭头’指向人,为何今天却打破此例?退一步讲,如果今天这个所谓的‘射秽人’以射秽名义,射杀一名普通人,那么哪一天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射秽人’伤害镇中之人,或许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又或许是你们的父母孩子丈夫妻子。到时你们还能袖手旁观吗?”
这话说完,虽然引起不少人的低声议论,但是依旧没人来阻止。
因为在镇中人心中,这支射秽人的箭具有不可动摇的神圣力量,就像是某种坚实的世世代代信仰,又哪会因为读书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他们。
“呵呵”面具人发出低沉的轻笑,手中的箭已经蓄势待发,从鬼面具里传来声音:“不让开吗?你想让镇中无辜的人来年都大祸临头吗?”
“快点让开!外镇人!”一个矮小妇人拉住辛苌集的手臂,就要把他往旁边推。
这个“外镇人”的字眼刺激了在场的镇中之人,对啊,这个少年是外面的人,就算是大祸临头也连累不到他,他当然可以置身事外。
紧接着几个大汉也上前押住辛苌集,将他从裴青面前带走,一人难抗多手,再说了辛苌集又是个文弱书生,很快就被拉开,裴青暴露在鬼面具人的箭前。
鬼面具人已经不在犹豫,拉弓射箭,在辛苌集那声惊呼的“青苗”中,利箭已经飞向裴青,裴青闭上眼睛,叫道:“苏书儒!!”
“咻”得一声,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手中一颤,裴青紧拽在手中的那块“竹柄”被利箭射落下,直到周围人都“嘘”了口气,裴青才敢睁开眼睛,此时他的头皮都因为刚刚一瞬间的紧张沁出了汗水。
面具人的一只手覆在鬼面具上,裴青盯着那个人,面具被掀开,首先入目的事瘦削的下巴,然后便是那张总是嚣张高高在上的脸,他对裴青笑道:“阿黑这么害怕?”
果然是苏书儒这个王八蛋!!
苏书儒又对其他人不甚在意道:“诺,烧了那块竹柄就好了。”
一群人也暗暗放下心,果然不会闹出人命,虽然说在他们眼里竹柄也同样重要,但是总比就这样直生生地看着他真的射人然后要一把火烧掉好。也算是有惊无险。
辛苌集被人放开,马上来至裴青面前,拉着裴青道:“青苗,我们先走。”
裴青深呼一口气,压下愤怒,点头道:“恩,少爷。”
苏书儒摘下面具放在手里把玩,他继续向前走着,后面的一行人的歌声响起,舞蹈又开始跳动,他们还要继续游/行。
只不过在经过裴青和辛苌集的时候,苏书儒停下脚步,道:“阿黑,今晚回来拿你所谓的戒指。”
裴青愣了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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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看着苏书儒,苏书儒也看向他,竟是鲜少有的好脾气对裴青微微一笑,便向前走去。
裴青不懂苏书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耍他玩吗?
裴青微微叹了口气,戒指是肯定要拿的,苏书儒又是他的正牌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苏书儒真的见面眼红,不相往来。
“青苗今晚要回苏书儒那里吗?”辛苌集问道。
裴青点点头,解释道:“那个戒指,也就是指环,是我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回去拿的。”
辛苌集微笑着说:“恩,既然是对青苗重要的东西,一定得拿回来才安心,青苗会再回来的吧?”
裴青暗道:苏书儒也没准备留他啊。
“当然了。”
辛苌集拉过裴青的手,“那就好。”他牵着裴青往一群戴着面具围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走去。
裴青看着围在中间的是一团裹在一起红线,裴青问道:“这是干嘛?”
辛苌集道:“这是姻缘线,别看它一团乱的裹在一起,其实只要一个人捏住一个线头,往后退,直到发现线的另一头被另一人捏住,那么就说明两人有红线的姻缘。呵呵,虽然不太可信,但也值得试一试。”
说罢,他丢了红线旁边看守的老人几个铜钱,便拽着裴青道:“青苗,我们来试试。”
裴青与其他人一样随手捏住一个线头,向后退去,红线越拉越长,辛苌集也是同样,裴青眼见手中长线越来越直,他原本不太在意此刻也有些期待起来了,与他捏住的是同一根红线的人是谁呢?
红线拉直,裴青停下脚步,他抬起头,顺着红线看去,只见这条红线接连着两根线,一根捏在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手中,一根捏在辛苌集的手中。
三人对视,皆都尴尬。这是鼓励他们搞三角恋?
裴青刚想笑着对辛苌集说果然当不了真。
那个看守红线的老人却是呵呵笑道:“三位年轻人不要大惊小怪,有段情是虚的,你们继续看。”
只听“咔”得一声,辛苌集的那根连在裴青长线的红线断了。此刻在看起来,就像是两人一人捏着红线的一头。一头是裴青,一头是面具人。
裴青看着那个戴面具的那个人,那个人也看着他。
辛苌集捏紧手中的红线,轻轻道:“原来我与青苗的线是虚的。”
那人摘下面具,是张端正的脸,虽然没有苏书儒那般致,也没有辛苌集那样俊美,可也正气十足,像个日后能为百姓多做好事的文臣。
裴青眨巴眨巴眼睛,这人他认识,他就是住在苏书儒前面的修道天才之一的周缠亭。
以前苏书儒没事就诅咒前面的周缠亭早死,后面的辛苌集立刻亡,没事就拿着他们两说事尤其说周缠亭是个没用的书呆子,是个蠢货以后修个讨饭的道诸如此类的坏话。所以裴青对这人也可谓是“如雷贯耳”
周缠亭向裴青作挹,然后抬起头来道:“你好,有缘人。”当真刻刻板板,一丝不苟。
裴青只能有样学样,尴尬道:“你好。”
周边人轰然一笑,姻缘线结两个同性之人是很少的,几乎不常见,当然也没人当真,因此被当成一场失误的笑话。
老人道:“笑什么笑,这也是缘分啊。”可是他自己也是笑着说的,说明,这确实当不了真。
可是有人当真了,辛苌集微微转过身子,借着周围其他人的暗影,抬起手,擦拭完他嘴角溢出的鲜血。
辛苌集想到有人曾告诉过他,若是一人道心开始慢慢崩塌,一个很小的事情也能釜底抽薪般将他的灵力与心力毁了个干净。
成疯成魔不过一瞬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不是很好,事情也很多,对不起小可爱
第52章道心(10)
此时,裴青站在苏书儒的门前,他瞧见里面烛火光明,知道苏书儒应该是回来了。
裴青抬起手,敲了敲门,还没敲几下,门便开了,开门的人是苏书儒。
“来了?”苏书儒似笑非笑地盯着裴青,他侧过身子让裴青进了屋子。
裴青也习惯了苏书儒对他阴阳怪气的态度,他也就大大咧咧地在屋子里四处张望,道:“那个芳微怎么不在,今夜也是出去玩去了,还没回来?”
“咿呀”身后的门被关上,苏书儒于他身后沉默不语。
裴青回过头,看着苏书儒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并不愿意多与他交谈,有些尴尬,他于是转回话题道:“少爷,我的戒指呢?”
“少爷?”苏书儒开口了,“你这声少爷是唤我,还是唤辛苌集?”
裴青不知道他这明知故问是要干嘛,但也老实回答:“当然是你了。”
“是吗?”苏书儒走近裴青,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是听我的话吧?”
裴青不明所以:“什么?”
苏书儒一把抓住裴青的手,“今晚,阿黑留在这里给少爷暖床吧。”
话刚落下,苏书儒突然握住裴青的双肩,将他推靠在墙上,裴青只觉得唇上一重,尚不及他反应,嘴里已经钻入了对方的舌头。
m...md居然是舌吻!!!这个阴阳怪气要被人时时刻刻想要掐死的苏书儒是被色鬼上了身吗?!
裴青知道这个“暖床”与以往苏书儒对他说的意义完全不同了。所以他不可能像以前那般真的就屁颠屁颠就应了上去。
他不想真的失身!!!
这样想着,裴青是又急又怒,抬起手猛地一用力就推开苏书儒,毕竟苏书儒目前在战斗力上是个弱鸡。
“呵,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的少爷吗?”苏书儒擦拭着嘴角暧昧的水迹,他抬起头看着裴青,“或者说你不想要你所谓的戒指了?”
裴青没想到苏书儒会用戒指来威胁他,不禁脱口道:“卑鄙!”
裴青默默地想:这跟某些烂大街小说梗“你不跟我xxoo,我就咋地地”居然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呢,呢呢呢!呢你个头。
裴青回过神来怒瞪苏书孺,捍卫自己贞操。
苏书儒继续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
“我当然将你当做我的少爷了,不是有句话来着“心在曹营,身在汉”,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独一无二的。”裴青瞬间换了个脸,马马虎虎地说了几句好话后,赶紧道:“少爷,那戒指你还是还给我吧,要是你喜欢的话,我给你戴上?”
“对啊,我就是这么的卑鄙。”苏书儒再次压上裴青,这次是直接撕开了裴青衣领,亲吻着裴青的脖颈,力道之大让裴青深感他在给自己种草莓。
什么?种草莓!还没等裴青抬脚踹开他,苏书儒已经退开一步,裴青乘着他推开刹那,也是身子比脑筋快,赶紧冲出了屋子。
苏书儒把玩着那枚戒指,对着裴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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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说要给我戴戒指吗?”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夜风凉得狠,裴青出了屋子,赤裸的脖颈上都冷得如针刺,裴青看着辛苌集居所明亮灯火,叹了口气,还是再去外面逛荡一番,省得被他发现了什么。
已经是半夜了,此刻路上偶有几名路人,尽管如此,那路旁挂的一个个大灯笼还是将夜晚的暗路照的格外明亮。
裴青随意地晃荡着,抬起头,望着天上圆如玉盘的月亮,心中生出一缕感伤,他看看四周,发现刚刚来的几个路人也已经不见了,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啊..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凄厉的鬼叫声,让这个夜晚都有些不美好,偏偏裴青没有自觉,他唱到动情处,准备再高唱一曲时,一声接着一声的更加鬼叫的声音响起,裴青疑惑道:“不是我唱的啊?”
只见不远处的小道上,晃晃悠悠地走来一个拎着酒壶的醉汉,他那嘶哑地唱着:“举头呀...望明月..思故乡...思故乡美人..哈哈哈..”
他与裴青相对走来,裴青瞄了一眼醉汉,很年轻,大概与苏书儒和辛苌集差不多大。
裴青回了目光,紧了紧衣服,也不准备和他搭话,大半夜的看到这样一个人,怪害怕的,谁知,那人却是突然拦住裴青,大着舌头道:“美..美人,故乡的美人...”
裴青又多瞅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是半天想不起,他没好气道:“请叫我美男,谢谢。”说着,便要绕着他离开。
可是,那人却是猛地扑向了裴青,将裴青压在了地上,一边到处乱摸,一边用那充满酒气的嘴嚷嚷着:“还学什么道术,不着..不着边的事,不如和美人春风一度...”
我屮!今晚他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裴青抡起拳头就朝那人的头一拳,那人哎呦一声,捂着脸就从裴青身上落下,叫唤着“疼疼..”
裴青站起了身,准备再补他两脚,想想还是算了,不跟喝多酒的人计较,便道:“饶过你了。”便绕过他离开了。
醉酒之人懵懵地爬了起来,他打着酒咯,看着裴青的背影,嚷嚷着:“美人,别走啊,隔”他晃晃荡荡地想要去追,可是还没走几步,喉咙猛然被人锁住。
他想要回头看身后的人是谁,只是还来不及转身,一把尖锐刺刀从前方戳破他的喉咙。
“咕噜,咕噜”他的喉咙里发出水泡一样的声音,身子一软,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杀他的人是谁,那人蹲下身子,拿出更大的一把刀。
“咕噜咕噜。”他说不出话来,他看清来人,眼里充满不可思议。
“刚刚,你抱了他,现在只有将你四肢分解,才能让我解恨呢。”那人拖住他的头发,一边往前走,一边轻声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青苗想家吗?等我把他解决了,我就带你回家。”他发出低低地笑声,很悦耳,但也很可怕。
第二日,一个貌美的丫鬟匆匆地向镇中官衙报了案件,她家少爷不见了。
中午,第四个修道少爷周泽的人头在一糟脏水沟里找到。
接着,便是身体的其他部位也都在不同的地点一一找到。
凄惨,恐怖,血腥,当这几个词真的在现实中对应起来,简直让人如坠地狱,如遇恶鬼,颤栗发自内心,似乎每个镇中之人一时全都被死亡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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