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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为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胖的出奇

    “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锦书三人就要站起来行礼,被花梨染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她刚拿到特制的扑克牌,玩了没两把了,兴致正浓呢。

    “别动,别动,我好不容易抓到把好牌,君无望你别坏我好事。”她抓着一把牌,高兴的眉飞色舞。

    君无望只好站在了她的另一侧,“呵,我不打扰你,难道你就能嬴。”

    花梨染晃晃脑袋,“要是赢了就跟你没关系,输了就全是你的错。”

    “哈”君无望被噎的,只能说出四个字,“无理取闹。”

    “哼!”

    一局过后,花梨染果然又输了。有些人对于有些事,天生没有天赋。

    君无望看着气急败坏直抓脑袋的花梨染,“有这么难吗”

    “你来试试啊。”花梨染气的想摔牌,“要是输了可别摆架子啊。王爷大人。”

    可笑,他怎么会耍赖,又怎会输。

    锦书和翠屏都让了位置,君无望和醉心都坐下了,不过是个游戏而已,岂会那么难。

    一个时辰后。

    花梨染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鼻子眼睛挤到了一起,笑的差点拿不住笔。

    “花小梨,你还画不画了。”醉心也笑的双肩直颤,看向君无望时,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哈哈。”

    只见君无望还是板着一张冷脸,眉毛成了一字眉,脸颊上点着对称的媒婆痣。还涂了红红的一坨胭脂,花梨染的手里还拿着一只点口脂用的笔,笑的肝颤。

    为他点好口脂,花梨染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君无望也无奈啊,自以为掌握了游戏的规则就能轻松取胜,谁知道光掌握游戏规则是没有用的,他也是没有牌运的人,被醉心和北月联手打的一张牌都出不了。看着花梨染,她与他有什么差别,脸上不是乌龟就是唇印,还有醉心在上面题的一个醉字,和他画的一个面具。

    “彼此彼此。”他还是不甘心,推了牌“再来。”

    君无望在她的院子足足呆了一夜,第二日天亮了才走,走之前还吩咐下人不要吵醒姑娘,但是厨房的吃食得备着,以防姑娘随时醒了。

    众人弯着腰,应着是,还偷偷的交换了眼神。这个翠屏姑娘倒是个有手段的,也不见着争风吃醋啊,一出手就直接将王爷从谢楼儿身边抢了过来。

    一觉醒来,自己不仅被绑了个严严实实,听说王爷本来都走到自己门口了,一听翠屏生病了,居然掉头就走了。

    一被松了绑,谢楼儿就直接踹翻了上前来给她松绑的丫头,“贱人。”还拔下了一只簪子扎在了小丫头的背上,小丫头疼的惨叫一声,捂着背急急的往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谁都敢跟我争了。走,都跟我去看看那个小贱人的病好了没有。”

    看着背上沁出血迹的同伴,其余两个丫鬟瑟瑟发抖,不敢多话,抖抖索索的领着她往名义上翠屏,实际上花梨染居住的院子走去。

    看着气势汹汹的谢楼儿,躲在暗处的翠屏轻叫一声不好,梨姑娘有危险。

    醉心将她拦了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暴露。”她只好作罢。

    几巴掌将守在院子里的落霜等人扇到了一边,大摇大摆的闯了进去,还从里面关上了门闩,我看,这下谁能救得了你。

    只是落霜好歹是个聪明的,拍了几下门,就咬了咬牙,转身提着裙角一溜烟的朝着书房跑去,王爷,王爷一定能救姑娘的。

    谢楼儿怎么也没想到,坐在内屋梳妆的人,居然,居然是那个梨姑娘。

    手持着木梳梳理着自己的这一头乌丝,看着铜镜倒映出谢楼儿吃惊的脸,她嗤笑,“我是真的可怜你。”

    “你说什么”谢楼儿几步走到她面前,“你怎么在这”

    花梨染轻笑,放下了木梳,转身看向了她,“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呵,怪不得被无望作为了废弃的棋子。”

    谢楼儿被震惊了,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她依旧面不改色,“你的王爷和你的主人,是一个人。”

    谢楼儿震惊了,松开她,倒退了几步,“怎,怎么可能”

    “不然我为什么在这呢。”花梨染站了起来,“你太过爱慕虚荣,无望可以收买你。其他人自然也可以。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告诉你吗”

    “因为你,注定出不了王府的门了。”

    “不,不会的。主人他,不是,王爷他说过很喜欢我的。”她跪坐到地,咽了一口口水,“主人夜夜与我,与我同床共枕啊。”

    “噗,那又说明什么他身边缺女人了吗北月红芳卫副卫长,翠屏碧影卫调过来的新人,这些你都不知道吧。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锦书。轮也轮不到你吧。”

    谢楼儿扶着凳子准备站起来,刚说一句,“我可是头牌,我”

    她话没说完,花梨染就捂着嘴笑了,“头牌,那是昨天的事了。你可还记得你在凝芳楼时那个任你打骂的小丫头嘛。凤娘已经将她打造成新的头牌了。可是比你当年还要风光呢。”

    “咚”。

    她又重重的摔回了地上,面无血色。

    花梨染拿过她一直攥在手里的簪子,“你手上沾过那么多无辜女孩子的血,那你怕流血吗”

    簪子划过,血流如注。谢楼儿放声大叫,原来被簪子划过,这么疼啊。

    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屋外的小丫鬟们一个个哭的嗓子都哑了,又偏偏敲不开门,只能趴在门上,喊着,“姑娘,姑娘。”

    这里面无论伤了哪一个,她们都逃不了责罚。

    一听到暗卫禀告说谢楼儿闯进了她的院子,君无望立马就扔下了一帮子准备汇报事情的下属,急急的往那边赶去。半路上还遇到了脸颊红肿的落霜,还没等她跪下,就被君无望拽着一起往院子跑去。

    “待会,你就守住院门,谁都不许靠近。”君无望吩咐,落霜就乖乖的答应。

    一脚踹开了门,听守在这里的丫鬟们说,惨叫声不久之前就停了,屋内没有一丝声音,谢楼儿也没有出来。

    君无望自然清楚花梨染不可能出事,可心中还是担忧。

    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傻了。

    谢楼儿满脸是血,双目圆睁,瞳孔涣散,早已死去多少了。而花梨染却躺在了床上,醉心正在为她施针,翠屏咬着牙站在一旁。

    “无望。”醉心见他进来,眉头也没有松开,随手一扯将一床锦被掀了起来盖在了谢楼儿的尸体上。“小梨体内的力量本是被师父所造的血玉镯压制住了。但是,你看,这血玉镯有了裂痕。”

    他执起花梨染的手,将那玉镯露了出来,上面果然有了丝丝裂痕。

    “她如今举庄被灭,姐姐又被下了毒。心绪一直不宁,纵然她心志再坚定,也在今日见到血的时候失了控。”醉心心疼她,十五岁的姑娘,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要孤身面对江湖的险恶人心。

    入夜之时,冷天昊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乐安王府。

    巷角有人微微蹙眉。

    自那夜之后,慕渐霄始终觉得事情太过于巧合。司徒无望接走了凝芳楼的三个妓子,无面公子就彻底消失了,连同花梨染也一并失去了消息。倒是醉心又常驻了药居。

    就好像有人敲锣打鼓的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只为演给他一个人看。

    看来得找机会混进王府了。




第三十六章 姐妹相逢
    有人在耳边焦急的呼喊,是甜美又熟悉的声音。

    “梨,梨婉婉,婉婉!”

    是她,是茉!

    勉强睁开了眼,她奋力眨了眨,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了。

    她白衣胜雪,发似泼墨,眸如秋水,那么美,也那么想念。

    “茉。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笑了,坐起身一把就抱住了她,“你还好吗你瘦了。对了,你的毒,你的毒怎么样了”

    看着她又哭又笑,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大堆,花茉染噘着嘴给她擦着眼泪,“你就这么爱我呀,为了我,你看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眼泪刚擦干净了,眼睛一眨又掉了下来,花茉染只好做鬼脸逗她,“你看,我很好。我几日一直天昊家解毒,除了痕迹消不掉了,我都好啦,能吃能睡的,像小猪罗一般。”

    拉开袖子,给她看手腕上的血线,有些无奈,这些都是慕渐云给她留下的印记,一辈子都抹不掉了。花梨染看着那鲜红的血线,心尖疼的厉害,慕渐云,慕渐霄,整个慕家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眼中红光乍现,吓的花茉染低叫了一声,将屋外的人都引了进来。

    君无望和醉心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是该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时候了。

    窗外开始下雨,一点一滴的敲打着屋檐,像一曲哀伤的长歌。

    “花凌夫妇,并非你二人的亲生父母。”

    二十年前,一批年轻有为的少年涌现江湖。

    其中有两人,一人名叫花凌,出生农户,天资聪颖,肯吃苦。跟着一个隐居在村庄的老人修习武功,根据自己平日里干农活的经验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独特刀法。另一个叫花儒轩,名门世家,风度翩翩,家中宠爱,自幼便请了许多名师教授。

    两人因一次路见不平而结识,花这个姓氏本就少,两人还因为辈分的大小还争论过许久。那个时候,英雄年少,最是不知道愁滋味。

    而叶颂如便是那次路见不平救下来的少女,她本是武林盟主之女,自己偷偷溜出家来,却因涉世不深险些被人拐骗至青楼,幸亏被花凌二人救了下来,也因此对花凌一见钟情。

    雀娘,就像一个意外一样闯到了三人的身边。她像孩童般天真烂漫,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又像长姐般细心体贴,照顾着三人的日常生活,她还像仙女,不靠任何媒介便能召唤百鸟,围绕在她身边。

    四人结伴闯荡江湖三年有余,雀娘也同花儒轩日久生情了。

    在那一年的冬天,雀娘有了身孕,花儒轩便高兴的说要带雀娘回家,然后娶她。花凌也说要去拜访叶颂如的父亲。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叶颂如的盟主父亲自是瞧不上农户出生的花凌,连门都没让他进,可叶颂如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她认定了花凌,便是什么都不要的于当夜离家出走,跟随花凌而去。

    而花儒轩那边更甚,雀娘来路不明,还未婚先孕,花母说她不检点,勾引了花儒轩,花儒轩又碍于母亲的情面,没有帮她说一句话。雀娘当即便与他割发断义,从此消失在江湖之中了。

    就在一年后,一个神秘的帮派出现了,他们为首的是以笛音便能驭百兽而战的男子,他们在江湖中到处张贴寻人的告示,虽不惹事,但一路行来,强大的令人害怕。

    画像中的女子,正是雀娘。

    突然间,江湖中就多了许多传说,说他们是什么消失了快一百多年的魔教啦。说雀娘是魔教的圣女啦,还说雀娘身负魔教的武功秘笈啦,很多很多。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找那个消失了一年的女子。

    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有人在三火城见过她,她大着肚子,快要临盆了。

    那几日,一向炎热少雨的三火城连着下了好多天的雨。等到花凌夫妻接到消息赶去的时候,那处偏僻的山林中已经横尸遍野,有人的,还有许多飞禽的。

    一个女子跪在中心的位置,怀抱一双婴儿,遍体鳞伤。

    彼时,雀娘临盆不过两天,身子极其虚弱,却还是遭到了一大群所谓正义之士的人的围剿,为了一双孩子,她耗尽了心神。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自己体内的功力传给了两个孩子,只是婴儿稚嫩,害怕她们承受不了这般蛮横的功力,雀娘才将功力分为至纯至净的两种分别送入了两个孩子体内的事。

    那个时候,许多还没死去的正义之士们才知道,雀娘没有什么武功秘笈,她的功力才是至高的宝物。

    再之后,花凌创建了半花山庄,当年参与过那场围剿而活下来的人都在猜疑那对幼女是不是就是当年雀娘的孩子。但那个时候的江湖,已经损失了许多的高手,再也经不起第二次围剿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终于在他们及笄之后,有人忍不住了。

    花茉染偏着头,觉得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娘有点可怜,就因为一些没有确凿证据的事,而丢了性命。

    “这些事你们怎会知道”花梨染靠在花茉染的身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当年的他们还都是小孩子吧,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除非他们的家人曾经就参与了那次围剿。

    醉心敲打着桌面,“你们小时候因那功力强横,被夺过一次心智。你们的养父花凌便带你们去找了他的师父也就是那位隐居的老人。那老人为你二人打造了一对玉镯,玉镯不碎,便可帮你们压制它。”说着,他又笑了,“那老人也是我们的师傅,说来,你们该叫我们一声师叔的。”

    二女面面相觑,好半天花茉染才说:“不管不管,各论各的。谁要平白无故小一辈啊。”

    “梨,你的血玉镯已经有碎裂的迹象,你需得控制自己的心神,不能被功力掌控,不然你不是会爆体而亡,就是会不停的杀人。”

    提到杀人两个字,花梨染身子一抖,看着醉心,“如果,杀了我们,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你们娘亲当年千辛万苦的生下你们,半花山庄的人因你们而死,花凌夫妇还有枫清笛更是拼死也要护你们周全。你们现在却想就这样放弃自己”君无望回头看着她,“没有人可以随便决定你们的生死。”

    是的,每个人的命都是一样的,没有谁可以决定该用谁的命还谁的命。

    就像,谢楼儿。

    她本来只是想教训她以下的,最多也就是吓吓她,能将君无望引来就行了。可是,一看到她的血,她就失控了,她想要看着她朝着疯狂求饶的样子,那让她很享受。

    花茉染继续问着醉心关于却雀娘的事,只是他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好像雀娘死后,那个魔教突然又消失了。

    花梨染抬头看向君无望,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抱歉,无望,关于谢楼儿”

    她知道如果不是醉心出现及时,她或许就真的被控制了。

    她能叫他的名字,让他很高兴,这说明她已经开始慢慢的相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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