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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掐指一算啊。”水镜月咬着热豆腐点头,抬眼瞧他,“大和尚,不然,你帮我算算那条火龙在哪儿,算准了我就信你了。”
明心双手合十,肃然道:“阿弥陀佛,没有火龙的生辰八字,算不出。”
水镜月道:“那你就算算小惠他们在哪儿?”
明心笑了,道:“阿月,你想找七姑娘,下午去看武当弟子和少林弟子打架就知道了。”
千踪从雁长飞手中接过剔了刺的鱼肉,笑眯眯道:“是呀。阿月,下午去看和尚跟道士打架,可热闹啦。小源和小时也在的。”
古玲将那盘红烧鱼递到明心面前,道:“明心师父,给你的。”
明心往后退了一步,直摆手:“吃不得吃不得。”
古玲将盘子塞到他手上,又递了双筷子给他,笑道:“放心啦,是豆腐做的,二小姐特地嘱咐阿桐给您弄的。二小姐这阵子可担心您呢,这会儿见到您老,心里高兴着呢。她就是害羞,还别扭,越是……唔……哇,烫死啦!二小姐!”
水镜月抬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热豆腐,斜眼道:“多嘴。”
明心笑呵呵的端着盘子吃“红烧鱼”,一边眯着眼睛道:“要是再加些醋就更好了。”
水镜月冷哼一声,“想得美。回到灵隐寺之前,都没有醋吃。”
明心吃了几口,觉得有些不自在,抬眼道:“阿月,你不吃鱼老盯着和尚看什么?”
水镜月拿烤鱼的竹签敲着唇角,一双眼睛盯着明心的眼睛瞧,微微皱着眉似乎很是困惑,半晌,才道:“明希和尚说你的轻功独步天下,就算不会武功,轻功也是要内力支撑的吧?为什么我怎么看都不觉得您老是个高手呢?莫非真的是长胖了之后就飞不起来了,连内力都给练散了?”
明心笑眯眯的摸她脑袋,道:“和尚这叫深藏不露。”
佛道两家的比武在静江城东的集贸市场旁边。少林和武当两家在这里搭了个戏台不,是擂台。上午文斗,下午武斗。文斗自然就是论法,除了佛道两家的弟子,江湖人都能当做催眠曲来听。武斗就比较吸引人了,不只是江湖人,连城中的普通老百姓都搬了张凳子过来观看比杂耍的有趣多了。
这场比试持续了半个多月,从文斗发展到武斗,从少林与武当之间的争斗发展到如今佛道两家之争,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了,估计没几个人还记得最初两家是为什么起了争端了。
水镜月觉得,再过个几天,这场比试说不定就蔓延到整个武林了,到时候就成了武林争霸赛了,简直比武林大会还热闹。
水镜月等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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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比武正好刚刚开始,擂台上的两人还都是水镜月认识的。左边那位小和尚是少林寺的寂语,海时的徒孙。右边那位是武当派的资阻,清源的徒孙。说起来,这两人其实跟水镜月才是同辈人。但不知为何,水镜月看他们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在看小孩儿,就跟看阿杰差不多。
底下的看客很多,佛家的坐在左边,道家的坐在右边,中间是以郑元涛为首的中原武林人。佛道两家的最前方都留了一张空座,应该是给清源和海时的。不过,这会儿已经开打了,两边佛道两家的弟子呐喊着,隔着“楚河”都能对马,却仍旧不见双方的领头人现身。
长庚拍着阿杰的肩,道:“这才叫沸反盈天,记住了?”
“外面原来这么热闹啊!为什么他们不去找火龙,反倒在这儿看两个小孩儿打架?”离虹跳上一棵树,将原本藏在树上的两个黑衣人赶跑了。
他们这群人是站在圈子外面的,这里聚集着三教九流的各种人,有些是无门无派的浪子,更多的是武林黑道、游走在江湖边缘的人物。
现场的确很热闹,然而,热闹得有些蹊跷。
离虹刚刚那句话说得不错。实际上,真正热闹的只有佛道两家的弟子而已,以郑元涛为首的中原武林人虽也闹哄哄的,但脸色有些不好,连郑元涛都有些无奈。这情形,好像被两位老前辈拉出来遛的不是自家弟子,而是那群江湖人。
水镜月偏头看了看自家老师和师伯,道:“你们不去支持下自家佛祖?”
明心敲着只小木鱼,道:“阿弥陀佛,和尚不是武林人,不参与江湖事。”
明希拨弄着佛珠,神情肃然,道:“佛祖见了贫僧,估计是要生气的。”
一群人忍笑,千踪趴在雁长飞肩上笑得最欢乐,雁长飞却十分正经的点了点头,“破了戒的和尚是见不到佛祖的。”
千踪笑得更欢了,揉着自家弟子的脸,道:“哎呀,好久没听长飞的冷笑话了,还是这么好玩儿。”
雁长飞也不挣扎,任他揉圆了又搓扁,只是有些不解他什么时候讲了冷笑话?
水镜月比较关心的事另一件事,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见到自己想找的人,转脸看明心,问道:“小惠他们人呢?”
明心道:“阿月直接去问问清源和海时,他们更清楚。”
水镜月偏头,看向擂台对面的屋顶,眼皮不由抽了抽,道:“他们是太无聊了拿自家弟子找乐子么?”
第三百三十七章赤谷
擂台对面,越过热闹的人群,穿过宽阔的街道,是一家客栈,开遍大江南北的悦来客栈。
客栈的屋顶坐了三个人,一人一身月白长袍,白发飞扬,正是武当掌门清源,他旁边的那个大肚子长脸的和尚,就是少林方丈海时了。
在两人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穿一身白底蓝纹的宽袖锦服,舒眉朗目,看上去不像个江湖人,倒像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此刻捧着茶壶,一边个两位老前辈倒茶,一边指点江山的说着什么,逗得两人眉开眼笑的。
水镜月正困惑这年轻人是谁呢,就听长庚在她耳边说了句:“唐家八公子,唐万世。”
水镜月有些讶异。她倒是听说唐门也来了静江,但是没想到会是唐八公子。这人也是唐门的一个异数,武功稀松平常,却在琴棋书画一道颇有造诣,算是江湖第一的风流才子。
屋顶上的两位前辈也老早就发现这边的熟人了,正好跟几人的视线碰上,白发道人赶紧止了笑意,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襟,镇定的道一声:“被发现了。”大肚子的和尚倒是十分大方的朝这边举了举茶杯,似乎是邀请他们过去。
水镜月和长庚上了屋顶,给两位前辈行了礼。
唐万世一拳打在了长庚肩头,“不够意思,一走就是两年。若不是小七写信给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他看了水镜月一眼,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对几人道:“几位要不要去客栈聊?”
悦来客栈二楼临窗的位置是看热闹的好位置。几人刚刚还奇怪这地方怎么会没人,如今才知道是被这位唐八公子给包下来了,特地给两位前辈看热闹的。
一群人上了楼,清源、海时、唐八、水镜月、长庚、阿杰、离虹几人做了一桌,明心和明希表示不参与武林纷争,拉着千踪、雁长飞和空桑另坐了一桌,说西域武林别掺和这事。苍烬也抱着九灵跟了过去。
水镜月有些狐疑的看了自家老师一眼,明心和尚却已经背过身去了。
几人坐定,唐八正小二的弄两壶酒两壶茶来。还没坐稳的清源和海时却同时看向了一身火红的离虹,海时问道:“你是离火宫的人?”
离虹的态度还算不错,挑眉承认了。
海时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伤感,又像是欣慰,道:“那个招婿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吧?丫头,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离火宫就剩你这么个传人了,别以身犯险。”
几人都是知道离虹的脾气的,她听不进劝不说,对劝她的人也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让几人意外的是,离虹脸上虽有明显的不满,却并没有发脾气,还十分别扭的跟海时说了声“多谢”。
水镜月倒是有些好奇,问道:“你们知道她找的什么人?知道在哪儿么?”
清源垂眼摸下巴,海时抬头望天,十分默契的装作没听见。
气氛正尴尬,小二报着菜单下去了,碰上这会儿才进来的廉贞和破军。水镜月他们那一桌就剩下一个位置了,破军刚蹦到阿杰身边坐下,开口说一句:“二小姐,我们刚刚听到诶!”
廉贞将破军提起来,道:“坐那边去。”他说着也不管他,坐下对水镜月道:“有风少爷和七姑娘的消息。”
廉贞见水镜月点头,继续道:“在静江西边的山岭里,有一条红色的河流,当地人把那里叫做赤河谷。据说那条河附近有一个洞穴,住着一条火龙。风少爷他们寻半个月前就寻过去了。”
水镜月抬眼看了看窗外,问道:“为何他们没去?”
廉贞看了两位老神在在的前辈一眼,没吱声。
小二适时的送了酒水来,一边一壶酒、一壶茶,还有几碟花生果仁。唐八给清源倒了杯酒,给海时倒了杯茶,道:“两位老前辈拦下众人是有理由的。”
水镜月问道:“很危险?”
唐八点头,“否则月姑娘觉得,为何这些人会乖乖等在这里?”
早在赤河谷的传闻之前,江湖人就听说过不少类似捕风捉影的消息,然而,前去寻找的武林人却很是受挫。消息是真是假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自己低估了这片山林的危险性。
瘴气、毒虫,山中土著部落的排斥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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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还有水土不服……
不到一个月,前来的江湖人就损失惨重。
唐八朝水镜月举了举杯,道:“这事儿水镜宫的百草堂知道得最清楚不过,月姑娘不妨去问问。”
不过,即便如此,半个月前,赤河谷的消息传出时,前去寻找那传闻中的火龙谷的人依然很多。
唐八说:“最初跟着小七他们一起进入山岭的武林人有五十来人。不过,三天后,只有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都死在了那条红色的河流里。”
水镜月脑中一个激灵,“小惠……”
唐八神色黯了黯,也有些担忧,“那人说小七他们进入山岭之后没跟他们一起走,如今生死不知。”
水镜月皱了眉,正想开口问赤河谷在哪儿,就感觉有人走近
坐在另一边的苍烬起身,一只手拍在她肩上,眼睛却是在清源、海时和唐八之间扫了一圈,道:“抱歉,打扰了。冒昧问一句,赤河谷的火龙真假不知,却危险重重,死了这么多人,那些江湖人为何仍旧坚持进山?”
神农鞭与五行石的传说,离火宫的小宫主与九炎心法,对这些人来说,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水镜月有些意外的瞧了苍烬一眼这人是在帮她出头么?
苍烬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道:“唐八公子,你姐姐生死不知,你这个做弟弟的不去找人,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被质问的三人笑了。只是,唐八是摸着鼻子苦笑,清源和海时却是笑得开怀。
清源起身,伸手揉了揉水镜月的脑袋,眼中有几分欣慰几分歉然,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下楼了。海时拍了拍水镜月的脑袋跟了下去,一边道:“总算是放下了。老道士,等这事儿了了,也该隐退啦。”
唐八有些闹不明白这两位老前辈到底什么意思,不过,见两人都走了,还是有些着急,“两位前辈,别扔我一个人啊。”
苍烬却是抱着九灵默默的回去了。
很多人都跟唐八一样糊涂着,离虹挠着脑袋,眉间有些纠结,“中原人说话都这么神神叨叨的?不爽利!”
水镜月心情有些复杂,末了叹了口气,看向唐八,“八公子,说说怎么回事?”
唐八正犹豫,一旁的长庚却伸手握住了水镜月的手,道:“是因为幻海宫吧。”
唐八眉眼一挑,有些意外,看了长庚半晌,才道:“小七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水镜月偏头问道:“怎么又扯上幻海宫了?”
长庚还未答话,一直安安静静的阿杰冷不丁说道:“幻海宫就在赤河谷附近。”
这回连廉贞都有些惊愕了,“真的?”
唐八给长庚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而且,唯一活着从赤河谷回来的那个人,是我二哥。他也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被幻海宫的护法扔出来的。幻海宫的那位护法只留下一句‘靠近赤河谷者,必死无疑’就离开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雁刀
自从离火宫隐退之后,幻海宫绝对是岭南第一的江湖组织。
幻海宫擅毒,用毒的本事与唐门、巫医谷齐名。用毒的江湖门派名声都不会很好,幻海宫的名声比唐门差一点,比巫医谷好一点。
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幻海宫十分的神秘,极少出现在中原武林。直到今日,江湖中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宫主是谁,是男是女。江湖人都知道幻海宫位于岭南的崇山峻岭之中,都知道那里是不输给唐家堡的生死绝地,却从来都不知道那座宫殿具体在什么地方。
而此刻,水镜月也总算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幻海宫跟唐门有些交情。
偏偏这次进入赤河谷的江湖人中,只有唐门中人平安归来。还有幻海宫护法留下的那句话,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那些前往赤河谷的人是死于意外,还是被幻海宫所杀?
水镜月问道:“唐二公子怎么说?”
“他中了毒,记忆有些模糊。”唐八顿了顿,道:“实际上,江湖中人有些误解。唐门跟幻海宫并没什么来往,也就是四哥和小七经常来岭南帮我小姑姑寻药,才跟他们比较熟。唐门这一辈,经常在江湖中走动的也就他们两人了,才会让江湖中人误以为幻海宫跟唐门颇有渊源。”
水镜月想了想,道:“所以,这些人是想找幻海宫报仇?清源前辈和海时方丈被逼着牵头?”
说起来,清源和海时也算用心良苦。他们跟着明希来找火龙,最后发现此火龙非彼火龙,明希甩甩手就能走了。但这两人的弟子都在这边,这次又不比以往,他们若是不管,或许门下弟子一个都回去不去了。
原本呢,清源和海时只要管好自家弟子就行了。可是,偏偏这时候出了赤河谷的事。
留下的那些人,或许有些是真的想报仇的,或许有些是觉得幻海宫如此行事说不定是在隐瞒着什么,火龙或者神农鞭真有其事也说不定……但无论如何,只要有人稍一挑拨,幻海宫就成了武林公敌。
武林人伸张正义时总是格外团结一致格外义愤填膺,而每当这个时候,也是一定会推选一个领头人的。
而如今,静江城中,声望最高的自然是清源和海时。即便是武林盟主,也是比两人低一辈的。
清源和海时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而且身犯险境之后最后多半还是一场空,自然不乐意做这个冤大头,这才合演了一场争权夺势的戏码。
唐八说着笑了起来,道:“事情虽是两位老前辈挑起的,但发展到如今这般激烈也是两人未曾料到的,都感叹说佛道两家平日的和睦原来只是假象,底下那帮小崽子都憋着一肚子的火呢。还说以后要多让年轻弟子聚聚,论论法,会会武什么的让他们有个机会泄泄火。”
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几人出了客栈,天色已经不早了,对面的比武也结束了。
水镜月准备明日一早进山,今晚在百草堂住一晚,古玲和舒桐说帮他们准备一些香囊和解毒丸。
唐八说他住在江边的船上,拉着长庚去叙旧,说是前阵子刚得了份绝妙的琴谱,找他研究研究。
雁长飞走了过来,长刀一指空空的擂台,“比试?”
水镜月心情不大好,正想发泄发泄,听言眉一挑,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说起来,自从遇上空桑这个对手之后,雁长飞已经很久没找水镜月打架了。水镜月说是因为天山派跟昆仑派的武功有类似之处,两人切磋时进步会更大。
这三人的武功差不多,也都切磋过。水镜月和空桑的比试众人是见过的,但还没真正见识过雁长飞和水镜月、雁长飞跟空桑之间的比试。
水镜月和雁长飞上了擂台,原本准备离开的江湖人都住了脚。长庚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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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的摆脱唐八的钳制,唐八对武道无感,对这位传奇女子倒是更加好奇了,叹道:“啧啧,锦城的那些姑娘不知该怎么哭呢。”
擂台上的两人已经拔刀了。
水镜月和雁长飞用的都是苗刀,打架的风格有些类似,刀法大开大合,干净利落,气势凌人,看着很过瘾。只是,台上刀光剑影的走了几招,底下却没几个人看清
太快了!别说刀了,连那两道交错的黑影到底是谁都分不清!
这两人以前都是经常切磋的,彼此都十分熟悉。不过,两人刚一交上手,就觉察到不对劲对方的武功都进不少。
水镜月对雁长飞的进步并不意外,但是在接下那一刀时仍旧有些惊讶,“拂云?”
雁长飞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意,水镜月挑了挑眉,心道这人还真是武学奇才。
他将拂云剑法融进了他的刀法里,不过,并不是招式上的模仿,而是意境上的相似。或者说,他融入的是在那一次与林听海的交手中得到的领悟。
天山派的武功很特殊,很好学,也很难学。
千踪是用刀的,连带着天山派这一辈用刀的弟子也多了起来。但实际上,天山派最有名的是剑法。当初跟雁长飞争夺掌门之位的元战,就是使剑的。天山派的弟子入门之后,首先学的是内功,十八般武艺都会教授一次,个人再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外家功夫。
千踪曾说,不管用什么武器都是一样的,领悟天山派的武道才是重点。
什么是武道呢?即便是一代宗师,也无法说出一个答案。
天山派的武道又有什么不同呢?千踪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挠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笑眯眯的摸着弟子的脑袋,说:“乖,自己想哈。”
这个问题,或许跟佛道两家的论法一样,永远说不清,永远都是在你以为自己懂得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糊涂了……
千踪对雁长飞的偏爱是很明显的。雁长飞是如何理解天山派的武道的呢?他被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只会十分认真的反问对方:“武道是什么意思?”一脸的真诚气得人牙痒痒。
很多人都以为,雁长飞追求的是无上的武学。所以,天山派的武道是不是就是心无旁骛的追求天下无敌呢?
跟他交手多次的水镜月知道,那并不是雁长飞的刀。
雁长飞的刀跟她的刀从表面上看很相似,但实际上是截然不同的。
水镜月的武功继承了乌炎的特点。不过,乌炎是不管旁人如何打,他都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而水镜月却是不管旁人是攻是守,她都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出击。
雁长飞的刀,却会随着对手的打法而改变。他将对手的剑意融入自己的刀法之中,但那剑意已经不是原本的颜色,而是带上了他雁长飞的风格。水镜月觉得,他的刀法就像是天山上的雪,无论他所在的世界多么复杂,都会被染成一片纯白。
刀光不知何时消失了,两道黑色的身影分开。
这一次,他们仍旧没能分出胜负。
而此刻,水镜月也终于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想起找她比试了
雁长飞的刀不一样了。
从前,她在他的刀中看到的雪原是寂静无声的,如今,那里却已是风雪交加。
这一点是用剑的空桑无法察觉,但同为用刀高手的水镜月却能感觉到。
雁长飞看着她,眼带询问,“如何?”
水镜月点头,“很像。”
雁长飞微微皱了眉,道:“我不懂他的武道。”
水镜月沉默良久,开口时回答的却不是他的困惑,“因为那不是一场比试吧。或许,正是因为不懂,才会留下痕迹。”
擂台下,一群江湖人还没从刚刚那一场比试中回过神来,听着这莫名其妙的对话,感觉脑子更加不够用了。
站在前面的郑元涛道:“后起之秀,少年英杰。”
阿杰一脸崇拜的看完了比赛,震惊之后,转头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空桑,问道:“你真的能跟雁长飞打成平手?”
空桑瞧了他一眼,最后看到他背后的那把五残剑,默默的转头,决定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唐八完全没看明白,只觉得那黑影飘来飘去的头晕,不过他明白了一件事绝对不要招惹这两人!他抬手拍长庚的肩,眼神带着深切的同情,问道:“嫂子这么厉害,你制得住她吗?”
长庚笑了笑,没有回答,视线却一直都没离开擂台上的那道黑影。
唐八眼角带笑,摇头晃脑的叹息得,没治了。
最后面的千踪却是很不开心,双手抱胸的生闷气,“怎么这么呆啊……早知道就不跟小源小时跑出来了。”
苍烬抱着九灵在一旁安慰道:“千踪前辈,放心,没人跟你抢徒弟的。”
千踪鼓着腮帮子,冷哼一声,道:“就是这样,才更生气啊!”
就在一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了擂台上
离虹站在水镜月身前,咧嘴对雁长飞笑了,“本姑娘很想揍你一顿。”
雁长飞有些不解,“为什么?”
离虹甩了甩手中的长鞭,道:“看你不爽!想抽你。”
雁长飞似乎考虑了一下,点头,“好。”
水镜月望了望天这回绝对跟她没关系!她转身,摆了摆手,走了,决定还是不要管这档子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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