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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水镜月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道:“传说。这次我去的那个水下地宫,就是传说中的九龙神宫。虽然没有找到方脑石,但那里的确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可见传说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我们先打听打听荆山附近有什么传说,有那些禁地,先从这些地方找起。”
风寻木托着手肘,也摸了摸下巴,道:“这一两年,我为寻找五行石走遍大江南北,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爹说过,五行石出世跟时机有关,寻找五行石也要看个人的机缘。阿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水镜月眼神平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沉默良久,面巾下传出叹息一般的声音:“准备一下,午后便出发吧。”
“月姑娘。”萧凌云突然出声道,“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水镜月原本准备离开的,听言转身,有些莫名其妙,道:“你去哪儿自是你的自由。”
萧凌云笑了笑,拿着扇子的那只手似是下意识般的敲打着,“阿月不想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自从来到江陵城之后,萧凌云便一直神出鬼没,也不见他跟谁打过招呼,这次怎么问出这种话?
水镜月转身,挥了挥手,“没兴趣。”说着两三步便不见了人影。
众人回头,齐刷刷的看向萧凌云,就见他扇着折扇,看着水镜月离开的方向笑道:“还真是无情啊。”
这话他说了很多次了,每次说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笑意。可这次,不知为何,众人大概是想起了那天晚饭时莫风华问的那句“萧凌云在追求阿月”,顿时就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愁苦,看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同情。
萧凌云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眨了眨眼,“怎么了?我今天是不是特别英俊?”
莫风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刚刚我看见阿杰那小子在后门探头探脑的,阿月估计是找他去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赶紧的,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萧凌云被莫风华推了一把,有些不解的回头,见一干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仿若他若不进去就是千古罪人一般,他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逃了。
***
水镜月的确是来找阿杰的。她来到后院的时候,就见阿杰正坐在她那座阁楼的台阶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抱着腿,竟也有几分少年初识愁滋味的感觉。
水镜月站在他跟前,挡住了炎炎烈日,遮出一方一凉,“怎么了?失恋了?”
阿杰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扭过头去不看她。
水镜月拿刀柄敲他的脑袋,“不是失恋,难不成喜欢上哪家小姑娘了不敢表白?”
阿杰猛地站起来,脸都憋红了,“有你这么不靠谱的师父么?!”
水镜月拍拍他红彤彤的脸,道:“害什么羞?你也有十五岁了吧?正是少年多情的时候,喜欢了就直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坐下来,跟为师说说,为师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是十六!”阿杰站在台阶上,差不多能平视水镜月了,这怒火虽撒得有些不可理喻,倒是比平日里更加有气势些。
水镜月觉得他近日这顿脾气跟往日似乎有些不同,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她觉得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这时候应该关心关心弟子,于是,她伸手,一把将拎了起来,然后“咻”地一声,带人飞了起来
阿杰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似乎闪过一道光,耳边的风声都还不及感受,一双脚落地的时候,眼前就是重重青瓦,茫茫天空了。他晃了晃神,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屋顶上,远处那条白练似的河流就是长江,岸边人头涌动,车马不停,应该就是彭兴正带人在重建堤防的工地了……
水镜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别整日的围着你家主子转,要多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广阔的天地。看得越多,你便会愈加明白自己那些苦恼有多渺小。”
阿杰回头,就见水镜月正抬头看着远方,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感到莫名的悲伤。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觉得,师父刚刚那句话,似乎并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水镜月低头,正好碰到阿杰的目光,顿时笑了,使劲儿的搓他的脑袋,道:“怎么?是不是被为师感动了?”
阿杰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差点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他瞪着水镜月,心道刚刚那一眼,绝对是错觉!
水镜月坐在屋脊上,对他招招手,道:“过来坐,跟为师讲讲,发生什么事了?”
阿杰扭过脸去,半晌,憋出一句话:“你要走了。”
水镜月知道他刚刚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点了点头,“拾行李,最迟下午便走。”
阿杰回过身,突然吼了一句:“可你说过你不会扔下我的!”一句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竟带着几分哽咽。说完,他竟索性坐在屋顶上大哭起来,揉着眼睛哭得惊天动地,眼泪不要命似的往下落。
水镜月不是第一次见他哭了,上次她把他弄哭的时候觉得心烦的同时,能想到的便只有“这孩子嗓门真好”了,这一次却是觉得有些揪心了,头一次觉得有些亏心。
她叹了口气,起身将他那双爪子扒拉开,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眼泪,道:“哭得时候别揉眼睛,肿起来就太难看了。”
阿杰扭过脸去,明显不买账,肩头耸动,一抽一抽的吸气声从嗓子里冒出来。
水镜月皱眉,伸手往他脑门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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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翻天了是吧?为师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阿杰捂着脑袋,扭过脸来,抬头看她,“我可以跟着你?”
水镜月点头,“你想跟着便跟着呗。”
阿杰蹦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可是侠女,说话不许反悔!”
水镜月挑眉,“我犯得着么?”
阿杰咧嘴笑了,“我回去跟公子说一声,等我学会踏月步了就……啊哇哇哇”
“咚!”
阿杰大概是乐昏头了,忘了自己站在屋顶上,背后就是屋檐,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结果,悲剧了!
水镜月蹲在屋檐,低头看摔得四脚朝天龇牙咧嘴的小鬼头,毫无愧疚地摇头道:“这么高点的地方都能摔成个癞蛤蟆,以后别跟人说你是月姑娘的弟子。”
阿杰那个气啊,都忘了屁股上的疼了,“你为什么不拉我一把?”
水镜月颇为无辜的眨眼,“你见过小鹰学飞没?老鹰都是直接把幼崽往悬崖下推的。”说着眼睛从屋檐上瞄一圈,“啧啧”两声,似乎是想说,她没直接把人扔悬崖,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阿杰瞪着眼睛,已经不会说话了,也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给吓着了。
“哈哈哈……”
一阵笑声突然响起,笑声如同此刻刺目的骄阳一般,肆无忌惮
“阿月,你可真是……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第六十七章帝相
水镜月从屋顶跃下,拍了拍阿杰的脑袋,道:“赶紧回去拾行李,晚了可不等你了。”
阿杰忍着疼爬起来,揉了揉屁股,疼得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走之前却仍不忘在镜月跟前装模作样的挥几道拳头示威。
水镜月抬眼,看了眼站在树下的笑得直不起腰来的萧凌云,问道:“有事?”
萧凌云终于止了笑声,嘴角却仍旧翘起了一个弧度,“我是来告别的。”
水镜月眨了眨眼,“你是要回云国?”
萧凌云打开扇子,挑了挑眉眼,“阿月若是舍不得我,我会考虑考虑留下来的。”
水镜月嫌恶的摆摆手,“好走不送。”说完,她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他,道:“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可以等玲玲找到解药再走。”
“阿月。”萧凌云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走至她面前不过一步远的地方才停下。他微微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水镜月的眼睛,“就冲你这句话,告诉你一件事,就当是谢礼。”
水镜月有些不习惯他靠这么近,微微皱了眉。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有个叔叔,也是重瞳。”萧凌云似乎笑了一下,“每次看到你这双眼睛,我就会想起他。”
“我记得你说过,他很早就过世了。”这话萧凌云第一次见水镜月的时候便说过了,当时水镜月只觉得他是在戏弄她。不过,这会儿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觉得那笑容带着一股哀伤。
萧凌云点了点头,“不错,那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他说着挑起一边的嘴角,笑容有些邪气,往前凑了凑,鼻尖离水镜月的脸不过三寸,似是想要从那双如深潭般幽深的双眸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又像是想把自己整个人都沉溺在那深潭之中,“我亲手杀了他。”
萧凌云往后退了一步,笑了,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阿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重瞳子多是活不长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重瞳……是帝王之相?”
萧凌云走了。
水镜月在原地站了很久,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看着对面的那棵槐树,双眸中那乌黑的眼珠却渐渐分离成重瞳之状……随后,她握着无影刀的那只手越越紧,手背上泛起如叶脉般的青筋,渐渐的,那重瞳又缓缓合拢……
“噗”
一口鲜血从喉咙吐出,水镜月俯身捂住面巾,看着刺目的红色从指缝滴落,她突然弯着眉眼笑了,笑出了眼泪。
“阿月!”
“二小姐!”
好奇之下跑来看热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叫出声。
风寻木如一阵风般飞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胳膊,一脸的担忧,“你怎么了?伤还没好全吗?玲玲!过来看看。”
吓傻了的古玲这才慌手慌脚的过来给水镜月诊脉,只是,她的手指还未碰到水镜月的手腕便被躲开了。
水镜月直起身来,偏头看向风寻木,“你也知道?”
风寻木看着她双眸中淡淡的重瞳之影,微微怔了怔,他很想否认,可是,在看到她衣衫上的血迹时,那一声“什么事?”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水镜月笑了一下,拂开风寻木的手,淡淡道:“我没事。”说着,便从他身边走过,一步一步的上了阁楼。
“二小……”古玲皱了眉头,原本想说什么,被风寻木摇头制止了。
风寻木转身,抬头,总觉得那个一向单薄的身影似乎更加落寞了。
古玲看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眼泪都流下来了,问道:“风少爷,二小姐怎么了?她的伤明明就好了,为什么还会吐血?”
舒桐拍着她的肩安慰她,眉头却也皱了起来。
风寻木道:“没事,让她静一静。先去拾行李,晚点再出发。”
***
午饭的时候,水镜月没有出现,众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风寻木起身,道:“我去给阿月送些吃的。”便离开了。
他去厨房找了个食盒,挑了几样小点心,盖上盒子的时候想了想,又去装了半壶酒。
水镜月住的那栋阁楼,是临仙楼最高的一栋楼,原主人是墨华楼曾经的第一杀手君莫非。
君莫非是君莫笑的姐姐,据说五年前执行任务时去世了,当时这栋阁楼才刚刚落成,她还未来得及住。
水镜月站在阁楼的飞角之上,脚下的屋檐上挂着青铜铃铛,随风摇曳,却是没有声音的。
在她的脚下,这座刚刚从走出劫难的城市渐渐恢复的生机,远方孕育了这方土地又带来灾难的母亲河静静流淌,天之尽头看似很近却永远都无法到达的地平线一如既往的召唤着大地之子……
夏日的风带着潮湿的热浪,飞扬的发丝如同不安定的心,不知该如何着陆。
风寻木跃上屋顶,坐下,打开食盒,拿出那半壶酒,又摸出两个杯子,“二十年的女儿红,阿月,我可不等你了。”他径自斟着酒,也不去看水镜月,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过,就在他堪堪将那杯酒送至嘴边的时候,手上空了
一阵风过,水镜月已经坐下了,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她偏头看了风寻木一眼,伸手将空酒杯递到他面前,“分明是十年的竹叶青。”
风寻木笑了,给她斟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碰杯,“是好酒就行。”




水镜宫 分卷阅读73
几杯下肚,本就不多的就喝光了,水镜月有些扫兴的扔了杯子,斜了他一眼,“小气。”
风寻木将食盒往她那边推了推,“吃饱了,想喝多少,做哥哥的都奉陪。”
水镜月淡淡的笑了,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起一个蒸饺送进嘴里,“就你那点酒量,连小惠都喝不过。”
她如此顺从,如此平静,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风寻木倒更加担忧,“阿月,你……没事吧?”
水镜月又拿了个绿豆酥来吃,听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对母亲用情至深,对姐姐关怀备至,却唯独不喜欢我。我曾给他找了很多理由,是因为我抢了姐姐的眼睛,还是因为我的出生导致了母亲的死亡?无论哪一个,我觉得我都能原谅他。如今,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被爱的那一个。阿晚,我想我应该是高兴的。”
风寻木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问道:“既然是高兴,为什么会吐血?为什么不让玲玲诊治?”
水镜月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鬼医教给我的瞳术,很久没用了,有些失控,差点毁了风华姐的院子。”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风寻木却是心惊,“瞳术?当年我爹不是叮嘱过你,不能学的吗?你怎么……”
水镜月眨了眨眼,颇有些无辜,“那时候我都差不多出师了。放心啦,师父说过了,乌炎心法就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之类的克星,而且,不管什么武功,只要别拿来做坏事,学学也无妨,艺多不压身么。”
风寻木伸手弹她的额头,“就是有那么个不靠谱的师父,才教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徒弟。”
水镜月“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正色道:“阿晚,我有件事想问你。”
风寻木见她神色,便知道她要问什么,点了点头。
水镜月抬眼看向远方,“当年,给我和阿姐批命格的是东方神相吧?他是怎么说的?”
听到萧凌云那番话之后,水镜月想了很多,也发现了很多以前从未注意到的问题
水镜宫医行天下,却不理朝堂之事。可是,水离城跟曾经的东方神相却是至交,还跟燕王尚齐石交情匪浅。
从小就把水镜花捧在手心里的水离城,明明知道很可能会让她失明,为什么还要坚持换眼手术?
为什么五行石出世后,水离城便改了主意?为何让素来与世无争的水镜宫,卷进这场风波?
风寻木偏头她的侧脸,良久,道:“重瞳乱世,白瞳长殇。”
第六十八章情债
申时过半,行礼都拾妥当,众人准备出发了。
其实,主要是要准备古玲等人上神农架的行李。他们少说也要在山上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山上气候多变,古玲和舒桐又不比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备足。
山上路不好走,很多地方马车过不去,行礼都只能用马驮着,不能带太多。
所以,挑拣行礼还很是了一番功夫。
莫风华给古玲和舒桐也都准备了一匹马,枣红色的母马,看着很是温顺。“妖魔鬼怪”四医不仅医术高强,武功也是不差的。他们的弟子虽不习武功,平日的锻炼却也是不能落下的,骑马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整装待发,临仙楼送行的姑娘都已经话别完了,众人都上了马,却见水镜月仍旧牵着阿离看着街道尽头,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耐,那模样似是在等什么人。
唐小惠侧身坐在她那匹黄骠马上,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看水镜月,“阿月,你在等什么人吗?”
水镜月正准备回答之时,就见前面转角处突然冒出的青衣正冲她挥手。她挑了挑眉,“这不是来了?”她话音刚落,眼角的笑意就凝固了。
唐小惠眨了眨眼,恍然般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萧凌云还真是输的不冤枉。”
水镜月听了这话有些不解,偏头看她,问道:“有萧凌云什么事?”
唐小惠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就是没他什么事,才可怜呐。”
水镜月听得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理她的好。
这会儿功夫,一身青衣的阿杰已经走到她跟前了,笑眯眯道:“师父,我跟公子说要跟着你学本事,公子准了,还说要来亲自感谢你。”
阿杰身后,玉冠白衣的长庚对众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给水镜月鞠了一躬,道:“阿杰年纪小,调皮了些,还望月姑娘多家照拂。”
水镜月下意识的摸着阿离的脖子,一双眼睛盯着他那微垂的双眸,沉默半晌,终于出声道:“长庚公子客气了,我既了他这个弟子,自然是要尽做师父的责任的。”说着,她解下了挂在马鞍上的酒囊,道:“阿月敬公子一杯,权当感谢公子日前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机会,阿月定当报答。”她说着,便仰头喝了一口,顺势将酒囊递给长庚,“请。”
长庚接着酒囊,却没有喝,道:“月姑娘严重了。之前月姑娘救了在下四次,如今在下不过还了一次,算起来,还是在下欠了姑娘的。”
“四次?”一旁的阿杰听了这话,低头板着手指头嘀嘀咕咕的算了起来。冷不防水镜月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拾行李也磨磨蹭蹭的,让这么多长辈等你一个,好意思么?”
阿杰捂着脑门瞪她,正想反驳,就听一个声音道
“月姑娘,这是不怪他,是我耽误了长庚公子的时间。”
说话的是凌清泉。她是跟长庚一起来的,就站在长庚身旁,身后是她那三个师兄。杨问津的鬼头针早就没事了,听说在救灾之时,还跟唐小惠一起救了不少人,但如今见了这几人仍旧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水镜月对凌清泉很客气,拱手行了一礼,道:“凌掌门不是特地来送行的吧?”
凌清泉点头,道:“不瞒众位,我一路从开都河赶来中原,的确也是打着传说中能治百病的方脑石的主意的。我听闻西南王府也在寻方脑石,便寻了机会拜访长庚公子,希望双方能合作。”
水镜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凌掌门可是为了令兄?”
凌清泉神色黯了黯,点头,“月姑娘此行想必也是为了方脑石,不知可否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水镜月挥手打断了她,道:“凌掌门,令兄的事,我很遗憾。不过,方脑石,阿月也是势在必得,定不会相让的。”她说完,翻身上马,低头看阿杰,“会骑马吗?”
阿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一个劲儿的点头,“会!”
水镜月偏头看莫风华,“风华姐,还有多余的马吗?”
莫风华挑眉笑了,“自然是有的。”说着便打了个响指,没一会儿,冬凌牵了




水镜宫 分卷阅读74
一匹马过来,将缰绳递给阿杰。
阿杰看着眼前这黑不黑红不红的马儿,矮矮的个子跟头驴差不多,顿时就焉了,“这分明是头驴!”
水镜月敲他脑袋,“不识货!这马儿可是难得的好马,如今还是小马,等过几年长大了,可比上战场的汗血宝马还厉害。”
阿杰仰头,眨着眼睛看她,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你骗小孩的吧?”
水镜月乐了,道:“你都十六了,还是小孩吗?赶紧的,趁它现在年纪小好糊弄,多跟它交流交流感情,小心等它长大了看不上你一脚把你蹬了。”
阿杰将信将疑的看那匹比他高不了多少的马儿,乱糟糟的鬃毛看着跟在泥地里打过滚似的,眨巴着的大眼睛倒是显出几分机灵相。
长庚道:“阿杰,不许给月姑娘添麻烦。”
阿杰回头,点头称“是”,耸了耸鼻子,勉为其难的接过缰绳,上了马,对长庚道:“公子,阿杰这就走啦!等阿杰学了能耐回来,定能好好保护你,不会在让你受伤的。”
长庚似是笑了笑,对他摆了摆手。
一行人终于出发。
水镜月打马走几步,回头看了看
长庚仍旧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她递给他的那壶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垂的双目似是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却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在他身旁,亭亭而立的白衣女子微微偏头说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水镜月回视线,拍了拍阿离的脖子,打马紧走几步,去了队伍最前面,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转角处。
走在最后面的风寻木往唐小惠身旁靠了靠,道:“小惠,我回去一趟,马上就赶上来。若是阿月问起,就说我忘了件紧要东西在临仙楼。”
唐小惠还开口,就见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跟她大眼瞪小眼。
风寻木回到临仙楼门口之时,长庚等人还未离开,连姿势都没有变化,像是专程在等他一般。
长庚见他回来,似乎并不意外,对一旁的凌清泉告罪,道:“凌姑娘,在下跟风少侠有些事,晚些再去拜会。”
凌清泉很识时务,行了礼,便带着杨问津等人离开了。
风寻木一把抓了长庚的胳膊,拖着他就走,转进了一旁的小巷,将人按在墙壁上,眯着一双眼睛看他,“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连莫风华都对长庚起了疑,风寻木不可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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