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公馆/肉欲定制公馆1-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殇绝天下
男人失笑出声,用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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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露出一副带着吻痕的身体,显然都是千日的杰作,这让本来就不想看他的千日更是赶紧背过身,企图无视掉两人上床的事实。记忆力他总是冷着表情跟机器人一样,到底是什麽时候发现,那不过只是假象而已,千日的记忆力出现轻微紊乱。
“你还是这样翻脸不认人。”男人想要伸手去拉他,被对方闪开,轻笑着道:“我可是救你出水火的救命恩人,这麽冷淡可不是宏老板的处世之道。”
“哦,谢谢。”
露出一个甚是职业的笑容,眉眼唇角的风情比他们认识那年要更浓烈许多,接着一把钞票被千日掏出来散在男人身上,光裸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开口:“过夜,不用找了。”
本还是镇定自若的表情终於有了崩裂瓦解之像,从床上一跃而起的男人像是敏捷的豹子,把千日牢牢扑倒在地上摁住,好在厚厚的地毯让他不至於被摔的太疼,男人甚至还用手掌拖住他的脑袋,迫使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只是千日像是有所料到般的冷笑当真是讽刺。
“你这张脸怎麽还是这麽欠操。”
男人的反问换来千日无所谓地耸肩,挑衅一般抬手像男人当年对自己那样捏住他的下巴,不服输的笑道:“你这张脸也还是那麽欠打,聂大少。”
作家的话:
我,又,回,来,更,新,了!
☆、(15鲜币)第二章
《制定公馆第二部》番外2
那个叫聂承泽的中年男人是母亲再婚的对象,除了比自己父亲看上去有钱斯文一些,似乎也没有什麽其他的优点,如果说非要有什麽特别的,应该是他对自己母亲和自己都非常好,不仅让他从公立的学校转到了私立高中,还让他们母子从普通的集资房小区里搬到了那所总是路过像公园一样的别墅区里,天反覆地的变化让千日做梦都没有想到,尤其母亲的再婚离父亲去世仅仅隔了一个月而已,虽然为父亲抱不平,但是看在这位新的继父对母亲十分疼爱的前提下,千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上一代的事情与他无关。
还有一位大了自己八岁多叫做聂闻川的男人,姑且得叫他一声哥哥,因为他是聂承泽的养子,现在从国外学成归来帮助养父他处理公司的事情,平时倒是很少跟他打交道,偶尔会在餐桌上见一面,多数时候他好像只是这屋子里的房客,鲜少能说上话,就算碰见了,对方也只是礼貌的职业化微笑,开始时母亲还会说让他们好好相处,後来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反正他还有一段时间就可以结束课程,到意大利去继续完成学业,这是养父提出来的,知道他一直想去国外看看,因此千日更加觉得,母亲能嫁给这个男人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你今天把学校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多复习一下语言。”
聂承泽吃完早饭後叫住了准备去上学的千日,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似乎只有对母亲说话时才会和颜悦色一点,但相比对待聂闻川已经要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千日在长相上与自己母亲有七八分的相似。
千日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想起同学们说了要替自己办个欢迎会,匆忙离开家门时没有注意到母亲在身後复杂的目光,以及手颤抖的将红茶都打翻了满桌。
等他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管家告诉自己,母亲和养父去隔壁城市参加什麽活动,这几天都不在家,而许久不见的聂闻川正坐在大厅里等自己。
“好久不见啊哥哥。”
千日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喊人,毕竟也是名义上的兄弟,尤其只要自己喊他哥哥,聂闻川都会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冒出自己一个这麽大的弟弟让他有点不习惯。其实真要说其他,过了这麽多年的独生子生活要接受有了哥哥这个事实,也让千日小小的适应了一段时间,本着和气的原则,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麽。
“你回来似乎不算太早。”
聂闻川合上报纸起身,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对面的人,扑面而来的酒气证明千日刚刚度过一个十分热闹的夜晚。
总体来说千日在班里的人缘还算不错,所以大家都对他的离别表示非常依依不舍,拉着他high了整晚,虽然是睡到自然醒,但是不习惯在外面沐浴的千日坚持穿着昨夜的衣服奔回来,就想好好洗干净补个觉,不光聂闻川不喜欢这个味道,千日也快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臭味。
“难不成哥哥在这里等了我这个晚上?”
一句玩笑话并没有换来聂闻川的什麽回应,千日也就随口调侃,见对方不接茬,耸耸肩笑道:“如果哥哥没什麽事找我,我可以回房间了麽?”
莫名的诡异气氛总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同,聂闻川好像从没有盯着自己看这麽久,欲言又止的复杂目光里竟然透着一点……怜悯?当然千日只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所以也不管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径自朝楼上自己房间走去。
等他舒服的洗完澡出来,千日莫名其妙瞪着从没有进过自己房间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屋子里,瞬间以为是看花眼,反映了几秒後毫不避讳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从对方面前从容走过,抄起浴袍随便穿好,这才注意到聂闻川手上正拿着自己做的一本听力练习。
“请问哥哥你大驾光临我的卧室是有何贵干?”
千日好笑得看着对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聂闻川的眼神是落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只有一片属於普通少年的平坦胸膛,并没有什麽半遮半掩的少女酥胸,所以千日只当聂闻川觉得自己太随便了,所以赶紧把浴袍扎紧实。
“我有敲门。”
聂闻川的视线果然从胸口移开,但是又改为紧盯着到千日脸上,这次千日彻底不解了,他可是刚刚洗了脸刮了胡子,牙也好好刷过,应该没有什麽再惹他这样看自己,忍不住道:“哥哥你要是觉得我长得奇怪,不如我把脸蒙起来?”
聂闻川不理他的自嘲,径自起身进了旁边的浴室,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块大毛巾,不等千日发问就把毛巾盖在他的头上,动作轻柔的让千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自己把头发擦干。
除了母亲外再没有人对自己做过如此的事情,所以千日潜意识想要躲开对方,但是那双手牢牢的控制住他乱动的脑袋,直到头发被擦的半干不再淌水才罢休,若是普通兄弟间这样的行为倒也不算奇怪,但是聂闻川突然这样兄友弟恭的来一出,让千日受宠若惊,“谢谢”两个字硬是憋了半天才说出来。
“名义上我是你的兄长,不用这麽客气。”
聂闻川放下毛巾,坐回原来的位置,一双狭长的眼睛里跟平日没有两样,明算计的让千日自愧不如。老实讲,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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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指望能跟这位哥哥相处的多麽亲密无间,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是什麽好相处的类型。
尴尬的扯着嘴角笑笑,怎麽可能不去客气,他们打照面的机会原本就少,说话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千日自觉不是天才但也不是笨蛋,潜意识仍难以做到不生分,表面上还是会顺从的敷衍过去,应承着转移话题,“不知道哥哥找我有什麽事?”
聂闻川的手指在桌面的习题上摩挲了一下回道:“你的这些错误都是说明你还不太习惯语言环境,基本都是同样的错误。”
话题突然落到了这麽严肃的方向,千日愣了下,笑着开口:“聂叔叔说会为我找一名老师补习口语,就不劳烦哥哥操心。”
聂闻川点点头不吱声,千日坐不住了,他在自己面前越久,这种不自在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况且他这样高深莫测的类型是最不会应付的。
“没别的事情,我可以去补个觉了麽,哥哥?”
千日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喊的前所未有的谄媚,尤其伴随着他大大的笑容,平日里男女皆扛不住他这样的对待,眼睛完成月牙形,只有仔细推敲才能从那笑容里琢磨出敷衍撵人的意味,所以聂闻川的不识相让千日脸都笑僵了,也依然没能换来他的起身离开,这让千日心里只犯嘀咕,难不成真要直接赶他滚蛋?
两人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千日忍不住了,正想要不要干脆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再直白点,聂闻川率先打破沈默。
“父亲让我来帮你,等你休息好,我们就开始。”
一本正经的说辞里没有什麽需要太脑力理解的东西,千日瞬间顿悟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养父安排给自己的所谓的家庭老师,一种只能用fuck来形容的心情悠然升起,但他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基本素养,似笑非笑地偏着头道:“哥哥亲自辅导我这个愚笨的弟弟,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而且公司的事情应该很忙吧,我想就不需要……”
“这是父亲的安排。”
活脱脱一副言听计从佣人的架势,应该说,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人都是对聂承泽言的话十分听从,所以聂闻川这样说,千日就算再怎麽不乐意,都必须接受自己出国以前要对着这个男人的事实,然而到目前为止,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
聂承泽和母亲走了大概两天,而这两天千日近乎度日如年,因为无论自己走到哪,身後都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一个人,除了睡觉上厕所,聂闻川几乎保持着跟自己同出同进的基本节奏,除非他出门,否则只要在这个家里呆着,就不可避和聂闻川打照面。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千日勾着唇角冷笑不已,伸手挡在聂闻川看书的那页,漂亮的手指被阳光照耀的笼着一层淡淡光晕,聂闻川抬眼看了看他,轻轻将那只手拿开,继续看着千日刚刚完成的几道试题,倒还真像是个认真负责的老师。
“你想多了。”男人一脸正经,明知千日的意思,就是不顺着他接住话茬。
其实聂闻川除了一些必要的交代,也从不再和千日说些其他什麽,说的最多的自然还是关於语言方面的知识,因为聂闻川就是从意大利留学归来,所以他教导自己语言也算合情合理,但是凭借聂家的情况,完全可以请一位正经的老师来让教自己,让聂闻川亲自做这个事情,难道是像培养他们的兄弟情义不成?
☆、(18鲜币)第三章
《制定公馆第二部》番外3
千日想了想之前聂承泽有提过希望他们好好相处,也想让自己将来跟着聂闻川处理公司事务,这样说来倒有些理解这样的安排,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出国,一走就是几年,若不趁现在培养培养关系,以後进了公司真干点什麽到底是尴尬许多。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千日的想法是正确的,但除了这样的理由他再想不出其他什麽合理的解释,也不是没试过想套点话出来,但这个聂闻川嘴巴严的很,千日试了几次没成功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喂,我累了,要不你给我讲讲那边的风土人情怎麽样?”千日想到憧憬已久的留学生涯即将展开,虽然早就了解了不少那边的情况,但还是想从亲身去过的人那里得到更靠谱的说法,虽然某种程度他是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严肃气氛。
聂闻川眼也没抬,凉凉地回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早知他不会老实接话,千日一把抽过他手里的东西,从桌子对面换成做到他旁边,一手揽着他的肩膀装作哥俩好的样子,堆起自认为最友好的表情,“还是先给我讲讲,就当是对弟弟的临别关照怎麽样,哥哥?”
学校里他都是这样跟人拉近关系,尤其千日的皮相还算不错,男女都相对吃这一套,所以理所当然的用在聂闻川身上,不知是因为自己这个好弟弟的形象演绎的太逼真还是突然的肢体接触让聂闻川未曾料到,总之终於换得对方将视线重点落在自己脸上。
“没什麽好讲的,如果你真的能出国……等你出去就知道了。”
千日真的觉得自己尽力了,这个哥哥难相处的模式堪比之前带自己班主任的那个老处女,尤其话里那句意义不明的──“如果你真的能出国”,让千日感受有些受到鄙视。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的入学申请父亲说那边已经通过了,只要我如期报道就可以,还是说……”
晶亮的眼珠一转,千日紧手臂,再度拉近彼此距离,趴在聂闻川的肩膀上,歪着头轻声道:“哥哥舍不得我?”
千日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所以压根没想到手腕被对方握住後紧接着感到阵阵生疼,再回过神来,整个上半身都被聂闻川反手压在桌子上,胳膊肘被以十分扭曲的姿势背在身後折起,脸紧贴在刚刚做过的那本习题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丝慌乱从眼底闪过,千日强作镇定的侧着脸笑道:“开个玩笑,别这麽认真……”
“父亲要我教导你的语言,别做多余的事情。”
聂闻川提起这个就让千日甚是不解,到底是谁从头到尾都在做多余事情。
“好像做多余事情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才对,既然聂叔叔只要你教导我语言,那麽一直跟盯犯人一样盯着我到底是怎麽个意思?”
话音未落,钳制自己的手已然松懈,千日翻身坐起,第一时间和这个男人拉开距离,关节的酸疼让他暗暗後悔没有学点防身术什麽,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全部散去。
“哥哥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纠缠,尤其是他刚刚贴近自己时,前所未有的一种恐慌油然生气,让他即便是推开也能感受到那股隐隐的威胁。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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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川起身,高大的身影被窗外的阳光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千日身上,接着一步一步朝千日走来,像是想要扶他起身,但就在手伸到半截处,突然皱紧了眉头,明显感到他咬紧牙关,飞快地从千日身边掠过夺门而出,!当关门的声音让千日莫名其妙。
接着直到晚饭时间千日都没有再见到聂闻川这个人,似乎是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若是这样真就再好不过,千日暗舒一口气,只是这样的结果让他那颗悬起的心越发放不下,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转,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明明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似乎是徘徊犹豫,千日以为他会敲门进来,但是听到聂闻川和管家说了几句话後就再没了动静,等他打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再问别人,也都不知道聂闻川去了哪里。
千日退回屋里,咬着下唇站在落地窗前百思不得其解,终於在後院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随便出现在哪,何况那个人……好像正在看自己。
目光与他对上,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孔,但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是聂闻川无误,两条腿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奔了出去,等他好不容易靠近那个身影时,忽然借着月光一晃神,那人朝花房的方向走去。
聂闻川这个时候去花房干什麽?而且他为什麽……
巨大的谜团似乎就要再眼前展开,迫使自己脚步不能停下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千日也懒得去想,这里横竖就是个房子,是自己的家,难不成聂闻川要把自己引到偏僻处暗害了不成?
自嘲地摇摇头,千日确信对方想弄死自己可以有很多办法,不用这麽大周章。
空荡荡的花房里除了几盆绿植和半开的玫瑰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千日简直要以为是撞见了鬼,但从不迷信的直觉让他不死心的在花房里仔细打量一番,终於发现,那个常年锁着的地窖大门竟然是开着的。他一直以为这里是存放工具的地方,但是宽阔的门口既没有太多灰尘,连锁子也很光滑,应该经常被人使用才对,丝毫不像上次园丁先生所说这个地窖已经很久不用。
千日张望了一下里面,昏黄的灯光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熟悉但又不太相似,如果聂闻川是故意要自己来这里,那他到底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怎麽?不敢下来?”
聂闻川的声音从地窖深处传来,带这样一点蛊惑的味道,正正的戳在千日软肋上,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如果他真的死在聂闻川手上……不,这点他还是可以肯定,聂闻川不会弄死自己,至少,不会这样弄死。
深吸一口气,夜晚的湿凉让千日的神高度集中,到底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台阶并不算太陡,可以供两个人同时上下,甚至越往下越开阔,开始还能听到自己的回音,等再走的深一点,脚步声就好像不怎麽能轻易听到,墙壁也和他想象的不同,好像做过特殊处理,就算发生爆炸可能地面上的人也不会听到太大声响。
接下来,千日万分希望今天晚上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幻觉。
这些东西乍一看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仿佛是一些受刑的刑具而已,聂闻川带着一副雪白的手套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千日强作镇定,缓缓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囚禁我吧?这可是非法拘禁啊……哥哥。”
尴尬的笑意听起来十分牵强,千日的脸色惨白,他想转身离开这里,但是目光被地上的一抹深蓝色光芒吸引住,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是属於母亲丢失了好久的耳环。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什麽。”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千日退了一步,跌坐在楼梯上,手肘撑了几次没有将身体撑起来,看着聂闻川靠近自己,才跟被电击一样一跃而起,生怕他触碰到。
“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是什麽。”聂闻川的笑意透着诡异,他是很少笑的,所以唇角微微勾起都让千日难以忽视,“但是……显然应该没有这个必要。”
那些刑具虽然不能全部认出来是什麽,但是作为一个还算有常识的正常男子,同学之间也从不避讳这些,墙上一个个男人阳具的模型他到底还是能认得出来,加上聂闻川手上的鞭子……答案不言而喻。
“你果然是个变态……等等,你对我母亲做了什麽?!”
抓起地上那只耳环,千日不敢去细想,瞬间鼓足了勇气揪起聂闻川的领子,“变态!你这个变态!信不信我杀了你!”
聂闻川也不生气,平淡的目光里和千日的怒容形成剧烈反差。
“放心,我没有对你的母亲做过任何事,只是负责善後工作而已。”
“什麽……”
一阵恶心感让千日双膝发软,刚刚揪起来聂闻川已经耗了他太多力气,眼前的人也开始模糊不清,从刚才就觉得这里的气味让他不舒服,现在这种感觉更加明显,渐渐从胳膊到指尖都失去了知觉,千日感到自己无法对准焦距,也抓不住聂闻川的衣服,只能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他仿佛感觉到聂闻川还对自己说了什麽,但是他听不清楚……
再次醒来,千日的脑袋疼了两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哪里也不敢去,因为他不确定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母亲因为急性心脏病去世了,还没等和聂承泽一起回来,就先接到这个噩耗。
养父十分悲痛,用最隆重的仪式为母亲举办葬礼,那场葬礼上来了很多大人物,都是养父的朋友,足见他有头有脸的程度,这一切的突然转变让千日在葬礼上对着母亲的遗像发呆不止,明明前不久才在这里送走了父亲,现在竟然又在这里做同样的事情……
一句句节哀听在千日耳朵里讽刺不已,养父用白色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自责不该带母亲去海拔那麽高的地方诱发了母亲的心脏病,这所有的所有都像是编排好一样,缜密又没有漏洞,他冷冷地注视着那个迎来送往的男人,跟他身边的养子,企图从那面具一样的脸上看出什麽来。
聂闻川果然也注意到千日的不自然,与养父耳语几句後,走到跪在遗像边上的千日身旁,趁他还没有做出躲闪的动作之前,用只有彼此能听到声音轻轻说道:
“你相信麽?”
千日一愣:“有话直说。”
聂闻川彻底没了声音,只是用唇形描述着他母亲到底经历了什麽,以及心脏病这一点并没有错,但并非高原反应,而是过量的兴奋剂和……烈性春药。
聂家的那场葬礼成为了一场不小的风云,因为千日竟然企图殴打自己的养父,这条新闻在名媛贵族之间成为话柄了好一阵,後来听说聂承泽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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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短时间内失去两位亲人压力太大导致的重度抑郁症,非但不计较,还好心安排他出国深造和疗养,也渐渐将这个话题淹没在其他八卦里,再没有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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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肌肤纹理下血管清晰可见,与数月前相比,千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平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那尖锐的针管刺破皮肤,粉色的令人作呕的液体进入身体,明明心里叫嚣着抗拒,却有好像有什麽东西蛊惑了全部神智,让他对那液体万分渴求。
不是毒品却比毒品更加可怕。
千日动了动指尖却没有力气,像是被注入了麻药一般,按照规律推算,他应该要过一个小时左右才能控制自己的躯体,而对面为自己注射的女仆脸上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眼神里流露出的那一丝丝厌弃和鄙夷,还以为只是个机器人。
“没想到你这麽快就认命了。”
聂闻川推门而入时,千日正坐在床边,整个人在白色的衣服里空空荡荡,眼神也是迷离的,好不容易把目光聚焦在三步之远的男人脸上,自嘲地勾起唇角。
“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横竖不是死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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