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兮娘
如今看来实在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所谓价值连城的宝物在世家手里,原不过是蜡烛似的东西。
可笑堂堂王室,终不及世家底蕴,还沾沾自得!
廊道走到尽头便有十几阶的台阶,方进入台阶的洞口,迎面就有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来。谢安韫竟也不觉得难闻,反而有种久违的熟悉。
血腥味唤醒了血液里某种蠢蠢欲动的欲望,在血液中奔腾流窜,颇为不安份。令谢安韫涌起战栗般的兴奋。
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瞳有一道诡异的亮光一闪而过,将他山妖艳鬼般的容貌瞬间点活了似的,流光溢,顾盼生辉。
但惊艳昙花一现,亦无人观赏。
谢安韫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刚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就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背靠着墙仰头回忆前世他被关在里面一个月的记忆。
里面是一个呈‘几’字形的构造,台阶之下是一道走廊,廊上不时会有护卫巡查。有一个换班时间,他记得是......三刻一个轮回巡查。
在那个时候有一刻的空档守卫是空白的。
因为这里需要高密度的巡查和紧张谨慎的防守,难保神不稳定的兽奴会不会突然发疯,所以防卫很严密。
几乎没有空档。
在这条廊道里尚且没那么严密的防守,但是在真正关押着兽奴的黑牢的防守极度严密。
向左向右走都可以通往黑牢,谢安韫趁着换班时间用药迷晕了巡逻护卫队末尾的一个护卫,换上他的衣服混了进去。
这个时间的护卫起码都是守了超过十二个时辰的,虽然靠药物提神到底是神不济。所以就让谢安韫混了进去。
走了差不多三刻,进入黑牢。入眼所及的是一个个逼仄的监牢,大约两个人的宽度。里面锁着沉眠的怪物。
那些怪物通身皮肤青黑色,没有头发。指甲很长,几乎与手指齐长,青黑色泛着银光。上面淬满了毒,而且锋利无比足可撕开一个壮汉的身体。他们衣衫褴褛,裹着粗重的锁链,睁着无神的眼睛,这是他们沉眠的姿态。
这些怪物就是被炼药奴失败的兽奴。
如同野兽毫无理智,被作为一把随时可丢弃的人形武器,称之为奴。
可怜可怖可恶!
监牢之外是一个大堂,堂上摆了许多的刑具,还有数十个一字排开的药池和大大小小的灶台。灶台底下摆放着许多柴火,药池里灌着六七分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整个黑牢都在散发着那股刺鼻的味道,大堂里大概有六七十个护卫,其中起码有五个以上是军中将领。
谢安韫需要注意的就是最中间那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汉子,那汉子太阳穴鼓起一个大包,容貌虽平凡然则双目光乍泄,是个高手。
他也是黑牢里的护卫统领。
谢安韫明白此时的自己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一招,但他并不想跟他过招。他只要...点燃了灶台下的柴火就行了。
当世上至皇室子弟,下至世家士大夫,所追求的除了权利就是长生。性喜旁门左道的崔远恒自不会将目光短浅的放在药奴和兽奴身上。
他更妄想炼出长生不老药。
兽奴就是他最好的实验材料,他在黑牢里炼制长生不老药,又把药实验在兽奴身上。可惜总是失败。甚至于后来,因为一点失误使黑牢发生了一次极其可怕的事件。
也是那一次事件彻底的把这个庄子暴露在了天下人之前,人人称颂的世家之首被天下众人唾弃弹劾不屑。被淮南王一党抓住把柄一举拉下世家之位,同时击垮了最有望得登大宝的吴王。
那次事件谢安韫有所耳闻,据闻那天仿佛是雷神震怒,天地撼动,一声巨响便是响彻方圆千里。一瞬天崩地坼,鬼哭神嚎。
不过顷刻,固若金汤的庄子便成废墟。那可怖的惨无人道的药奴、兽奴被闻讯赶来的差役和百姓看见,连夜十二道奏折奏上朝廷。
世家之首的崔家,就这么垮了。
隔了几年后,谢安韫才知道谢家研制出了一种杀伤性非常强大的武器,那武器被用于战场上,直接就把东/突厥以及大魏王朝打得割让疆土数百里。
那武器被称为黑火/药!
谢安韫辗转得知那黑火/药便是当日炸毁了庄子的东西,是崔远恒无意间炼出来的东西。崔远恒虽被他设计杀死,但那炼制的方法却落到了谢家手中。
而他则是在后来落魄流浪中偶然从一个将死的乞丐口中得来制作黑火/药的方法,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
制作黑火/药,不必太多。毕竟他还不想被炸死,只需要一点点的动乱和一点点的血腥刺激就好。
谢安韫垂眸,他记得前世谢家靠着黑火/药帮助淮南王得到了军权,而那人却因此丢失了军权。
既他来此,坏了原来的轨迹,破了谢家的运道,也当是偿还了前世那人埋骨之恩。
谢安韫不动声色的等着,不一会儿,便有一护卫队长叫他过去。护卫队长狐疑的打量着他:“你是新来的?”
“回曹队长的话,小的是三天前从里门调进来的
重生之谢八爷 分卷阅读8
。”从别的地方调进来的护卫一般要三天以上才能接触到黑牢核心,所以这护卫队长对他陌生实属正常。
护卫队长闻言,点点头:“过去添油。”
添油指的是往一个锅状的洞口倒油并添加柴火,目的是为了保证药池里的液体不固化。那洞口正在灶台附近。
谢安韫领命,刚走了两三步就被护卫统领叫住:“才来三天你怎么知道他姓曹?而且,你这身量可着实小,不见得是护卫,倒似是个灵子。”
那曹队长闻言,警惕的瞪着谢安韫,手已经按上腰间跨刀。
谢安韫露出有些尴尬窘迫的神色,他绞着手指,低声道:“那、那天我在采花院里见着曹、曹队长。我、我是二庄主的人。”
采花院是寻欢的地儿,二庄主是崔远恒。谢安韫娇小的身量,羞羞讷讷的样子倒是符合崔远恒恋童的口味。
而崔远恒好色,大部分时候宠溺那些个宠时,也会任他们胡闹。
护卫总领利剑一般的目光剜着谢安韫,直把他吓得瑟瑟发抖,才满意地大手一挥让他去添油。
谢安韫走过去,抱了一堆的柴火过去,盯着那药池里碧绿色的液体。大脑高速运转着前世黑火/药的制作法子。
他记得最重要的是配比,一旦配比恰当,那丹药就会变成黑火/药。
六分半...三分半...还有一分...炭!
护卫总领越看谢安韫越觉得奇怪,毕竟他那艳美的容貌还有身为尊贵的灵子的身份怎么想都似乎在哪儿见过,再见他诡异的动作,直觉得不好。
“你干什么?把他抓下来!”
谢安韫猛地将手中的火把和火油扔进灶台之下,转身跳下灶台,轻巧灵活地溜过抓他的护卫。往黑牢深处跑去,迅速的不见了踪影。
灶台之下的火燃烧得旺盛,隐有不祥之兆。药池子里的液体莫名的滚烫,翻出几许的泡。
护卫队长领了几个人要进去黑牢深处,被护卫总领拦下:“进了黑牢,看见地狱,不死也要疯魔。便让他进去,关上一月。瞧瞧到时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阴嗖嗖的话,配上冷漠的表情,当真是地狱里的恶鬼也及不上的阴毒。怨不得这人深得崔家信任,封为总领。
那护卫队长听得背上冒冷汗,领命退下。
谢安韫躲进黑牢最里边的一间监牢里,那是前世他被关的地方。将方才逃窜时从护卫身上摸来的‘过江藤’药粉统统往身上倒。没一处放过,然后闭着眼默念:一......
药池子里的泡冒得越来越多也越密集,像是滚开的沸水。
空气里隐隐有闷热的气流干扰了黑牢的湿冷。
二......
护卫总领仍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眼神如鹰。护卫队长则是领着几个护卫拖出了两个兽奴往他们脖子上套了项圈,便玩起了斗狗的游戏。
兴奋的吆喝声、兽奴的狂暴撕咬,使得静谧的黑牢大厅变得更加诡异。
三......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黑牢大厅一阵天摇地动,岩沙不断倾泻而下。大厅上离药池最近的几个护卫包括护卫队长被炸飞,手脚飞了一地。那护卫总领在黑火/药炸燃时,天生的警觉令他很快就抓了一个护卫挡在自己面前。
剩下离得较远的护卫还没从意外中清醒过来,那两个兽奴反而被满地的鲜血和残肢刺激得发疯。
平日里崔远恒训练这些兽奴便是拿尸体和血腥味来刺激他们,此时加上黑火/药爆炸带来的刺鼻的味道掩盖了‘过江藤’的味道。
失去了恐惧之物,又完全被刺激到的兽奴发狂了。
最先发狂的是那两只被当成斗狗游乐的兽奴,当即就用那与手指并长的指甲撕烂了面前的护卫。
那些护卫疯狂而害怕的逃窜,然而他们哪里是兽奴的对手呢?
不过一会儿,大厅便满是残肢断骸。唯有护卫总领拼着一手被断的痛楚逃了出去,当他跨上台阶时,被身后巨大的响声吸引得回了一下头。
身后逼仄的监牢里锁着的兽奴一个个的挣开了粗大的铁链,猩红着眼,口中流涎,轻松地划开监牢。走了出来。
这一眼看得护卫总领肝胆欲裂,转身头也不回的逃了。出了黑牢直奔兽奴营前门而去,连去向崔远恒报告一声也没有,兀自逃命去了。
谢安韫端坐在黑暗里,宛如高高在上的魔,死气沉沉的黑瞳里有兴奋凶残的光闪过。他听着那迟钝缓慢的仿佛是刀子在地上划行发出刺耳的尖叫的拖沓声,听见从兽奴营传来的惊恐的尖叫。
缓缓一笑,尚显稚嫩的声音呢喃似的说一句:“礼轻情意重...眼下这礼还轻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问一句,有没有人吱一声告诉兮兮,让兮兮知道有人在追文。
☆、落脚辰州
庄子里满地的断肢残骸,走几步路便可看见。满地的鲜血堆成河流,脚踩在上面便留下一道粘腻的脚印。
廊上、走道上、花园里,随处可见尸体。原先宏伟气派、雕梁画栋的房子被摧毁了不少,往日里尚属繁华的庄子经兽奴暴走变得凄凉仓惶。
远远的药房的方向火光冲天,显见那火没有灭完全。于耀眼火光之中飘然而出屡屡怵目惊心的黑烟,那黑烟仿佛是魔鬼化作似的,见着生命便吞噬。
连青翠的草树植被沾了一点黑烟,都瞬间枯萎蔫然。
那黑烟便是药房里的毒气,顺着风,大概再过五刻的时间就会蔓延至整座庄子。
到时候,就连兽奴也逃不过黑烟的毒杀。
谢安韫想将药奴庄毁个彻底,便是连那药奴、兽奴、护卫统统都杀了。经历百年恶鬼厮杀生涯,他早已没有人性。
但若说他滥杀无辜,却也不然。
谢安韫知道放兽奴出去,只会害死更多无辜百姓。须知这庄子可在江陵清河县上,若是任由兽奴出去,可会残杀一县上万人。
到时惊动了地方军队,那些兽奴同样会被杀死。
至于药奴,他们小小年纪就被虏进来,早已丧失了身为人应有的认知。出去了也逃不过剖骨取血剜心被当作奇药的命运。
还有那些护卫奴仆,在这个庄子里活下来的最终都是鬼。
这里......早就没有人类了。都是鬼。包括他。
“爷。”
身后的青玫压抑着因激动而颤抖的嗓音恭敬的呼唤。
谢安韫开口:“走吧。崔远恒和崔怀义应该挑了密道逃了。”
“是。”
谢安韫抬脚往与药房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里的尽头是崔远恒和崔怀义的居住的院子。而他知道,在崔远恒的房间里有密道可通向庄子外边。
一脚踢开门,当头便见那大开的密道大门,旁边还有一具被毒死
重生之谢八爷 分卷阅读9
的兽奴尸体以及好几具残骸。显见崔远恒和崔怀义逃得有多狼狈。
抬脚走进去,顺着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追寻而去,谢安韫和青玫在拐过一处弯角时,眼前一片开阔。
这是一个石室,石室里有两个人,正是崔远恒和崔怀义二人。
崔远恒受伤了,瘫在地上。崔怀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面色狰狞:“快告诉我怎么打开暗门!否则我掐死你!咳、咳...哇!”
崔怀义一口浓血呕出,后退几步,惨白着脸看笑得得意的崔远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崔远恒得意的笑:“你以为我受伤了就不能把你这废物怎么样?你忘了,我用毒吗?哈哈哈...”
“远、远恒,怎么说我们也是血亲,你把毒解了。回本家我向家主求情,饶你一命。要不然,你把庄子毁了,可是交代不了。”
崔远恒看着崔怀义,满目鄙夷。眼前这蠢货竟也能成为嫡系,真是老天不长眼!庄子毁了,药奴的事就暴露了。到时掺崔家的折子多的是,那时家主必也要将他当成替罪羊。出去了谁还傻得回去?
想是这么想,崔远恒面色倒是缓和下来,道:“我们同宗一脉,若不是弟我实在担心兄长抛下我,也不至于下毒。待兄长将我背出去,弟自会替兄长解毒。”
“你!”崔怀义压下愠怒,扯了一下笑容,道:“弟说笑了,兄怎会弃弟不顾?那,可以现在解毒,兄绝不会背信弃义。兄向你发誓,必将你背出庄子。否则天打雷劈。”
待出了庄子再一举杀之泄恨。不过是旁支,恁般嚣张!
“兄长,弟信不过你。”
“崔远恒,你不过一个旁支”
“兄长,此毒三刻一过即刻发作。”
崔怀义心下一急,算算时间竟是耽误了不少,便歇下心,背着他听他所说的如何打开暗门。
待崔远恒说完了打开暗门的方法,谢安韫才走出来。
“庄子既是你一手创下的,不是应当共存亡吗?”
崔远恒和崔怀义两个人猛地回头,一看是谢安韫,颇为惊讶:“是你?”
崔远恒不屑地说道:“谢...什么的,谢家子弟排行第八的那位庶灵子?你是跟着我们进来的吧。嘿嘿,想要我们带你出去,可以。你先让爷爽爽。”
说到最后,他脸上浮现淫/笑,再看清楚了夜明珠亮白光芒之下谢安韫的妖冶之容,呼吸便重了起来。
这人不负他淫/乱放荡之名,世家骨子里的腐朽他全都有了。临到死也不忘淫/欲。
果真变态!
谢安韫盯着他,还是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瞳,没有半分的怒意杀气羞怯,就是死亡似的冰冷。仿佛崔远恒不过是尸体。
那原先笑着的崔远恒慢慢的就僵硬住了笑,由脚底板猝然升起的恐惧让他开始害怕这个被他踩到脚底下的谢家庶灵子。
“你”
谢安韫开口:“青玫,崔怀义给你了。”
青玫亮出锋利的匕首,在亮白光芒下,丑陋的胎记遮住了半张脸似的,狰狞犹如恶鬼。
“谢爷赏赐。”
衣衫凌乱,形貌丑陋的八岁小孩抓着锋利的匕首,目光爆发出刻骨的恨意和血腥,把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嫡系崔怀义吓得抛下崔远恒向那暗门方向而去。
青玫追上去,从后一匕首狠狠划下去。她不刺,用划的。让那崔怀义不死,只痛。
崔怀义痛嚎,回身要抵抗青玫。狠戾的青玫手不停歇,扬手再一划向他的胸膛。再反手,便一把割下他裤裆里的玩意儿。
崔怀义倒地痛嚎,青玫慢慢的扬起笑意,痛快到扭曲的、多年夙愿得偿的快乐。
白刀子下,血水冲起,晶莹的肉片扬在空中。
“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在中庭被剥皮而死的女孩?她犯了错,本是一杯鸩酒了事。偏因你吃了一道水晶肉,看那割的晶莹剔透的肉非要厨师试试削人肉。恰好那女孩犯了错,你便让人剥了她的皮,再吊着她的命,一点点的削下皮肉!你,记得吗?”
一字一句,先头本是轻盈到后头却是恶狠狠的从牙龈里挤出来。青玫恨得眼睛发红。
崔怀义惨嚎:“我错了我错了你放了我。求求你,我会给你钱给你地位,我会脱了你的奴籍”
青玫充耳不闻,径直削他手臂大腿上的肉,待削成了骨架,便把目光转向他的胸膛上:“那个厨师的手艺不好,我练了一年。如今还请大庄主看看奴才的表演,看好了可给点赏!”
那厢惨嚎由响亮至浅,最后几不可闻。惨白的骨架、猩红的血水、晶莹的肉片,崔远恒吓得失禁。
他想闭眼,但谢安韫撑开了他的眼,叫他看。谢安韫远比青玫高招,青玫那是折磨人的肉体,他是折磨人的心智。
崔远恒喃喃祈求:“你杀了我吧......”
谢安韫看向他,用毫无波动的声调说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怎么,会让你轻易的死呢?”
“你!”崔远恒狠狠地瞪向谢安韫,待看见他那双恐怖的黑瞳,连忙瞪向崔怀义那处。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比起那厢血肉横飞的地狱,谢安韫的眼才是真正的修罗地狱。
“你竟不怕我的毒?看来你已是成功的药奴...哈哈,想不到我崔远恒一世风光竟毁于低贱的药奴手中!”
“不止药奴,还有毒。”谢安韫淡淡的说,然后在崔远恒惊惧的眼神中划开手腕,流出黑色泛着银光的血。
“药毒一体?!怎、怎么可能?那是传说中的...你不过才来半年,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传说中的体质?”
崔远恒疯狂的大叫,蠕动受伤的身体不断后退。
不由得他不恐惧,那药奴炼制之法本是他于古书中得来的邪法,那书里提过与药奴类似的还有毒奴。而最高级的炼制之法便是药毒一体的药人,但那药人不过一笔而过。
他当是传说,却也禁不住心痒查了资料,得知那药毒一体的药人具有世上最毒的血液同时也有医药效果最好的血。
最恐怖的是药人的血滴在人的身上仅只一滴便可不断腐蚀人的身体,一寸一寸,慢慢地将人折磨至死。
崔远恒不知药人的血还有另一层功效,那就是同时将作为药的血底下却可以救治被毒血污染的身体。
只是这剂量如何控制就是个问题了。
谢安韫将毒血滴在崔远恒的脚上,看那霸道的毒瞬间腐蚀掉他的一条腿,甚至腐蚀不断蔓延。然后又滴上一滴药血,阻止腐蚀的脚步。
不过仅仅是阻止罢了,拖延时间,增加痛苦。
谢安韫抬眸看崔远恒痛苦扭曲的面容,轻声说道:“拜你们所赐啊......”
那也是他重生之后才发现的血液的秘密,大概是十九层炼狱一百年带
重生之谢八爷 分卷阅读10
来的后遗症吧。但,也不算坏事。
“杀了我...杀了我......”
崔远恒眼睛暴凸,歪着嘴流涎,囫囵着祈求。因为痛苦,他不会立即死去,按照那不断腐蚀不断痊愈的速度大概还有几天痛苦。
“爷。”
青玫走过来,站在谢安韫身侧。
谢安韫偏头看那厢早已死去的崔怀义,抬起脚迈向暗门。青玫跟上去。
暗门打开又缓缓落下,掩盖住崔远恒痛苦的模样,同样掩下了由远及近的兽奴嚎叫之声。
出了密道,站于山巅,面见阳光,虽面无表情,然内心已是激荡不已。
谢安韫抬头仰望天空,向着京都建安的方向,那里是世家的大本营,同时还有他前世一生屈辱的源头。
狠狠闭眼,再猛地睁开,谢安韫转身下山。“走吧。”
青玫一语不发,紧跟着她此生的爷。
自由,不是不要,但仇恨更深。
“到县上雇辆马车,我们去辰州。”
“是。爷。”
这个时候,恰是兵马大元帅齐白屠被夺军权,分封南越王,明升暗贬,下放岭南道的时期。
而辰州是南越王上任必经之途。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下章攻要出来啦。
啦啦啦,下章又有变态出来啦。
话说,会不会太血腥了?
兮兮要不要改呀?
☆、初次相遇
京都建安,西燕皇宫,正德殿殿门。
退朝之时,百官自正德殿鱼贯而出。从百官最后面的四皇子齐白宴匆匆赶上来,拦住刚刚被剥夺了元帅军权,明升暗贬为南越王的齐白屠。
“二哥,四弟在这儿恭喜你了。咱们几兄弟可都没二哥威风,才不过十八便封了王,自领绶带去那封地了。”
齐白宴冲着齐白屠拱手祝贺,略微倨傲的神态,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他此番作态不过是嘲讽奚落。
毕竟那封地可是位于南蛮之地的岭南道,那里瘴气沼泽遍地,民风未开化,野蛮得惊人。甚至还有那拿幼儿当作祭神之品的凶残习俗。
到了那儿,别说韬光养晦,不要废了就此一蹶不振才好。
“公名,你可给说说,这父皇是不是偏心?”
齐白宴回头对着身后自小的伴读,宰相家的大公子崔相龄说道。
崔相龄回答:“陛下圣明,恩泽均被。王爷能得陛下眷宠,打破了未及弱冠不得封王的祖训。那是王爷十六岁便稳坐元帅之位的能力非凡、才华盖世,也是陛下对王爷的拳拳父爱。再者,陛下对其余皇子也不乏疼爱和期许。四皇子,陛下不还让您掌管北衙禁卫,负责京都护卫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