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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haiwuya
教室里又哄堂大笑,马太却只是朱唇轻启,含笑而不威严:“此话怎讲?”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这女子在说,你别得意,你没看到嘛,那杨玉环和赵飞燕虽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到最后都不得善终,终化作一撮土?你抢别人的夫君,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也会落得那个下场!“教室里传来阵阵笑声,此起彼伏!
“解得巧,解得妙!”马太不禁抚掌而笑。
众人的笑声不禁然而止。大家都诧异地望着马太,不知她为何发出如此赞许。其实这首词我并不熟悉,完全在胡诌,原本准备让马太好好批评一顿,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责备。
“好一句不得好死!想当初辛弃疾应该内心也这般激荡吧,只是无从言说而已。这两首诗,前一首诗出自张仲素的《春闺思》,后一首出自辛弃疾的《摸鱼儿》。前一首是作者代女人而写闺情,但后一首是辛弃疾抒发怀才不遇之感。辛弃疾表面上是写女人失宠,实际上是抒发自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马太的课了。与其说喜欢她的课,不如说是喜欢她的人吧。那种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人生智慧,又究竟有多少人明白呢?虽然那一天,我没能把李翔宇的心拉近,但我却学到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一课。
那一天,作为旁听生,我学到了比我过去多年加起来学到的东西还要多,令我受益匪浅!
第二十六章 爱情也有安全距离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中。飞鸟和鱼的相爱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无论飞鸟怎样的接近水面,无论鱼儿多么想跃出水面。但是,倘若飞鸟和鱼相爱了,心灵相通,那距离还能算距离么?
我一直弄不明白,爱情的距离究竟该多远,那才是安全的!
我被马太宽恕了,但似乎没被李翔宇宽恕。他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再与我有任何沟通与交流。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课室,没有理会我的忐忑,没有理会高勇不怀好意的笑。他那坚硬而冷漠的背影像一把利刃刺入我冰冷的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理我,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仅隔数米之遥。他面对客人微笑着,却把冰冷的背影留给了我。
我有些懊恼地找到程辉,喝着闷酒,诉着衷肠。
程辉往我酒杯里倒了半杯啤酒:“古语有云,相见易得好,久住难为人。人总以为关系确定了,这段感情就顺风顺水、水到渠成了。其实不然,一段关系从确立那刻起,就只是简单的开了个头那不是终点,而是起点!能不能走到头,后面才是关键。爱情是如此,婚姻也是如此,所以有的人分了,有的人离了。张鸿,是你的期盼太高,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失望。”
“如果不愿意,或者如果他真的倾心别人,可以和我说呀,我放手还不成吗?他如今是什么意思,是想一脚踩两船么!”我有些愤怒。
他抽了根烟,沉默了,半晌才说:“你的爱情已经结束了!”
如同被闷雷击中,我浑身一颤:“为什么?”
“从你质疑的那一刻起,这份感情就出现了裂痕。这怀疑就像一个毒瘤,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虽然你暂时能够忍受,不会闹到和他分手的地步,但当下一次又发生一件什么事的时候,你的疑心会再次加深。长此以往,信任渐渐缺失,直至有一天两人反目成仇,彼此不再宽容对方。那个时候,就是你们爱情寿终正寝之时。”
“可是,我如果不想分手呢?”
“那就只能选择信任爱情,有时需要‘盲目’。你就当自己是一个瞎子吧,如果你执意不想分手的话。可是你要明白,感情无法强求。就算这样,你也没有办法保证他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我其实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因为我是爱情的失败者!”
与程辉长谈,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这段爱情中,我开始觉得有心无力。爱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人心就是那么难测。
我很想去问他是否真的爱我,我很想他给我一次确信,但我却不敢问,不敢承受那最坏的结果。
直至那晚我送完最后一份外卖,准备下班回家时,他叫住了我。
灯火阑珊,人影寂寥。他踽踽独行,或仰望那阴沉得如同快要腐烂的尸体般的黑幕,或低头看那阴森暗仄的石板路,间或踢起一两块碎石,击打在满是尘埃的护栏杆上,发出嘈杂的声响。
落寂如斯!我心里涌出一股悲凉。
“最近都不理我,是打算另觅新欢吗?”
“你不是有人陪么?”
“高勇?”
“嗯!”我闷声闷气地应了声。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不知道!”虽然我十分好奇这个话题,但此刻却没有丝毫欲望。那高勇如同一座铁山般屹立在我面前,使我丧失了前进的勇气。
“开学的第一周,我去看高勇打球。在篮球场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意气风发的你我是从那天开始在意你的,虽然可能谈不上爱。”
听他这般谈论,我倒记起了那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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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三天,刚毕业的师哥们回到了母校,与我们相约再打最后一场球。这两年来,我们这些跨届跨级跨系的球友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虽然上学期已经聚过餐,唱过k,但新学期伊始,有些留在广州工作的球友仍对我们这些师弟念念不忘。当然,他们更忘不了那在球场恣意奔腾的畅快。
那天,我们在球场挥洒汗水甩下一串串幸福的汗水。那天的争夺不可谓不激烈,简直达到白炽化的地步。每个人都似乎发挥了超常的水平,打得纷呈,引来了众多新生围观。只是我却不曾想到,这里面就有李翔宇。
“你可能不记得,我就是那天被球砸到流鼻血的男孩!”
是他?那天,我在中场拦劫高勇,他轻轻一跳,却将球拨向了场外,刚好砸中了一个男生。我只记得那男生戴着一顶牛仔帽,架着一幅眼镜,满脸书生气。球砸中他的时候,连眼镜都掉了,帽子也被打歪。
“不好意思!”我低下头去捡球,却突见一滴殷红的血淌在我的手背上。我掀开他的帽子一看,只见鲜血不断地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
“谁有纸巾?他流鼻血了!”我慌张地喊着,瞬时间,一堆人围了过来,递纸巾的递纸巾,递水的递水,有说仰着头能止血的,有说中指勾中指是妙方的……反正偏方层出不穷可我却被挤出了外围!
“那球是高勇故意砸我的,我和他的过节,我不太想说!我只记得我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到了慌张的你。你的球友一再叫你接着打,你却一直推说有人被打伤了,先歇二歇。你想挤进来又不好意思挤进来,那样子令人印象深刻。我是从那时记住你的,后来也多次看过你打球,只是你没在意罢了。可能那算不上爱情,只能说是我对你的仰慕吧!人总是喜欢关注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我很想打篮球,只是没有天分罢了,而你却打得极好!”
他对我,也许真的没有爱情吧在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就好像我们会喜欢偶像,谈论偶像一样,我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偶像。我们会喜欢偶像,我们甚至会为之疯狂,但我们却不会选择和偶像走过一生。偶像只不过是我们用来欣赏的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罢了!
他是爱女人的,我相信!只不过我爱他,而我恰好又是他心中的偶像,所以他才答应了我。同志与平常人的交集是那么遥远,不,或许永远也没有交集!他,还处在性别的“自我认知”期,他还没有正确地认识自己!
“那时的你打球、画画、弹吉它,生活十分充实!现在的你,你自己想想看,究竟每天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些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兼职?这是你想做的吗?来我们系旁听,这是你想充电的方面吗?跟刘磊鬼混,这是你的正常交往吗?说到底,没有一件是出自你的本心,从你自身方面考虑的。兼职也好,旁听也罢,和刘磊做朋友也好,进入文学社也罢,你都是为了我!因为我,你的人生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这才是我最生气的地方!”
我有些不服气,心想:“还不是因为爱你,想多陪陪你。换作别人,肯定会觉得浪漫……”
“我知道,如果换作别人,肯定会觉得这是一种浪漫!”他似乎早已经窥透我的内心,“那是因为她们是女人,她们想依靠男人。但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我从没想过在家里洗衣做饭,难道你想过吗?”
我摇了摇头,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件事不,我压根就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我只是在想着当下,享受当下而已!这样看来,他倒似乎想过我们的未来!
“同时,你对我很不信任,所以才会这样跟着我!”
他的话字字惊雷!
“我没有,是你想多了!”我企图狡辩!
“掩耳盗铃又有何用?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也明白,但我不想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我打断了他的话,疯狂地喊着,“一个解释有那么难么?”“如果解释才能换来信任的话,那样的信任我宁可不要!一旦开始了这样的解释,那以后这样的解释就会无休无止!为什么?因为你的自卑心在作祟!我如果和哪个女人走近了,你会觉得我喜欢女生;我如果和哪个男生走近了,你又担心我会爱上那个男人。依这样来想的话,让你安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24小时跟在你身边。那与监禁又有什么区别!美国心理学硕士邓肯说过:米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张鸿,我觉得爱情也有一个安全距离。你现在靠得太近,所以才会让彼此都产生不安全感。这爱情的安全距离是多远,我想,你还是细细思量吧!世界未变,你的心在变而已!”
他落落大方地走了,留给我一个高大而生硬的背影!迎着星光,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爱情的安全距离,那究竟是多远呢?世界未变,爱情未变,难道真的只是我的心在“变”?我哑然失声!
第二十七章 都是酒惹的祸
去图书馆找邓肯的心理学著作,却发现压根没有这么一回事。后来一问之下,才发现这个“邓肯”原来就是我喜欢的那个球员蒂姆?邓肯。我从没想过粗犷如他的人居然说过这么细腻的话,更没想过他大学居然修的是心理学。也罢,世事难料!
如他所愿,我决定调整好生活的重心。是的,我的人生是自己的,不该时时刻刻围着他转。于是,我又开始打球、画画、弹吉它了。偶尔会有如张兰那样的花痴倾听我那如潺潺流水的弦音,说着爱慕的话语,在,而我只是淡淡一笑。
当然,兼职依然在进行中,那是我和李翔宇一天中唯一独处的时光。虽然每天见面的时间少了,但好像能聊的话题更多了。我每天喋喋不休地向他谈着我的生活,而他大多在倾听,偶尔会抱以一个儒雅的微笑。
秋风习习,落叶翩跹。牵着李翔宇的手,漫步于公园的林阴小道上,看月华如水,泻在万物上,心仿佛也平静下来。长久以来的相处,连走路都渐渐默契不约而同地抬脚,再不约而同地落地,那富有节奏的声响就好似一曲秋韵之歌。
“江南西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听说挺不错的,这周六一起去尝尝?”
“江南西?”他的眉毛耸动,却很快恢复平静,“这周六我没空哟,不如改天吧!”
“这周六……你……”我原本想问他周六有何行程,但一想到他所说的“爱情的安全距离”,语调马上降了几个分贝,开始嗫嚅不安,最后终于没了声音。可是,那天有特价活动,刷信用卡可享五折,这千载难逢的打折机会,我可不想就此错过。
翌日,我正在红枫下弹吉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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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踏着落叶而来。可爱的她还时不时捉着随风起舞的落叶,就好似穿梭在树林中捕捉五斑斓的蝴蝶的少女。
她在我身侧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过塑的红枫叶标本。这是一个十分致的标本,以白纸为底,中间夹着一片红枫,枫红似火,火焰中透出淡淡的或黄或褐的斑点,显得斑驳陆离。枫叶周围衬着几片枯黄的树叶,与红枫叶交相辉映,甚是好看。在最右角边,有一行醒目而清秀的行书:碧云天,红叶地,西风紧,扫落一秋相思深几许?
“弹得真棒,唱得真好!偶像,我真的很崇拜你!小女子无以为敬,谨以献上这微薄之礼,切勿推辞哟!”她说着屈膝半跪,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你可千万不要伤了我这粉丝的心哟!”她演得惟妙惟肖,令人忍俊不禁。
真是个古灵怪的丫头!
我接过红枫叶标本,爱怜地以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就贫吧!不过,既然我是你的偶像,是不是该给我的粉丝发点福利?周六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打算请我的粉丝吃西餐,你觉得怎么样?”
“有空,肯定有空呀!”她的眼中放射出兴奋的火花。
“干嘛这么兴奋?克制!克制!”
“偶像请吃饭,我怎能不兴奋?”
周六傍晚,我领着张兰来到江南西新开张的那家西餐厅,却发现李翔宇也在他的对面还坐着高勇。我内心五味陈杂,故意装作没看见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眼尖的张兰却发现了李翔宇,如脱兔般闪到他的面前:“李翔宇,你也在呀,可真巧!我和张鸿听说这家西餐厅打折,就来了,刚到!”
李翔宇看了我一眼,朝我招了招手:“阿鸿,我们也才刚到,要不要一起坐?”
我极不情愿地走过去,与高勇并排坐下,扫了李翔宇一眼:“果然挺忙!”
高勇给我倒了杯水:“怎么觉得这话好酸!”
“可能过期变质了吧!”我接过菜单,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扫了一眼李翔宇,对服务员说道,“来一个‘双人情侣套餐’,牛扒要七成熟,猪扒九成熟。上一瓶红酒,拿四个杯子!饭后甜点要‘榴千层饼’和‘提拉米苏’各一份!你们俩点餐了没?”
“点了,正等着上!高勇,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杯饮料。”李翔宇的眼神有些闪烁,快速离坐。
“你们吵架了?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怪怪的?”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强!
是的,我在和他闹别扭!我故意点的情侣套餐,旨在激怒于他。我刻意点的“榴千层饼”,他可是从不吃这种东西的,因为气味太重。我在无声地抗议!
这一顿饭,我极尽所能地照顾着张兰,如同一位绅士照顾着公主一般。我为她切牛排,为她淋黑椒汁,为她递纸巾……我与她举杯共饮,说着暧昧的话语。此刻,我们俨然就是一对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
高勇来回打量着我和李翔宇,欲言又止。李翔宇依旧一张冰山脸,木无表情,只有那咀嚼肌来回牵动才昭示着他不是一个木头人。和我吃过几次西餐后,他已经俨然有模有样。他小心翼翼地切着牛排,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又缓缓地将它递往高勇的餐盘中。
这暧昧的动作让我头脑发热,心中的闷气如同阴天的云团越集越厚,气场冷到极致。我倒满整整一杯红酒,一仰脖子一口气闷掉。那单宁入口,只觉口腔干涩,腔内麻麻的而又有些酥痒,从味蕾一寸一寸蔓延开去。
我正欲再倒,李翔宇已经一把抢过红酒,搁在一旁:“红酒后劲很足,不是你这样喝的!别置气!”
“你管我!”我起身夺酒,可高勇这时已经一把抢过红酒,搁在隔壁桌子上,并拦住了我。
他盯着我的脸,神色凝重:“张鸿,你很奇怪!难道你……”他扫了张兰一眼,把那半句话又吞了回去,“大丈夫当行事洒脱,何苦这样婆婆妈妈,一副孬种样!”
“孬种?来,不如我们拼酒吧,看究竟谁是孬种!”
“不以喝酒论英雄!身体是自己的,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孬种!”我起身取酒,又满满斟上一杯,独饮独乐!
“李翔宇,我们的事改日再谈,我先走了!”高勇脸色张惶,逃之夭夭!
李翔宇起身了,在原地怔了两分钟,终于拿着他的外套,追着高勇而去。这两个王八羔子,连账单也没结,这是要让我请客么?他们俩在这谈情说爱,买单的人居然是我么?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喂,李翔宇,把单买了再走!”可李翔宇已经消失在拐角。
我起身欲追,张兰拉住了我:“我请就是,别追了!”
我不是想叫他买单,我只要想追上他,仅仅是追上他而已!
张兰的嘴微抿了数次,欲言又止。经过一番吵闹,那种品尝美食的欲望锐减,情调不复存在。于是,我只好结了账,推门而出。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深秋的晚风凉嗖嗖的,吹乱了张兰飘逸的秀发,搅乱了我心头那池平静的秋水。牵着张兰的手,就好似左手牵右手,没有丝毫紧张、激动,好似我握的只是一个木偶一般。可是,她的手心却渐渐沁出汗来。
她挣脱我的手,低头不语。刘海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半晌,她才挤出一句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才说的那句话,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说的一直是真的!原来你真的不喜欢女人,你喜欢……”
她突然停下脚步,立在我跟前。她踮起脚,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来过。那画着淡妆的嘴唇在我的瞳孔中越放越大,直至消失。她疯狂地吻着,我却没有回应。当一个女人的唇贴上我的嘴唇时,我为什么没有触电的感觉?我只觉得粘嗒嗒的,有些恶心。但我却并没有推开她!
她退后几步,眼含泪花地望着我:“没有感觉么?和我接吻,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么?”她将手掌贴在我的胸口,喃喃自语:“心跳都没加速,原来你真的没有感觉!真的没有……”
“前面有大排档,我们再喝一杯吧!”
这是纵欲之夜对于我们两个伤心人来说!我伤害了他,而李翔宇伤害了我!两人来到大排档,喝着酒,骂着对方。她数落着我,抱怨着我。她说她恨我,恨我是个死基佬!可是,这是上帝给我的“礼物”,是我能选择的吗?
我把酩酊大醉的张兰送回学校,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李翔宇家楼下,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街坊四邻都不堪其扰,甚至有几个阿姨探出脑袋大骂,扬言再吵就报警。可是,李翔宇依然没有出现。
我呆呆地坐在大门口,倚靠着大门,吐着酒气,勿自冷笑,时不时地大骂几声李翔宇。这该死的家伙,干嘛总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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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没过多久,酒开始发作,我只觉得眼皮十分沉重。我挣扎着睁开眼,起身想走!我不能醉倒在李翔宇家大楼的门口,在这深秋露重的夜晚!我几乎要摔倒,幸得一个人扶住我!我努力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了李翔宇的脸!该死,我居然还出现了幻觉!
“李翔宇,你知道我多爱你么?”
“知道!”那幻影朝我莞尔一笑。
“那你为……为……”我开始昏昏欲睡,倒在地上。
第二十八章 有色的眼光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清醒。朦胧中,只见漆黑的夜幕中闪着一颗耀眼的光斑,人们称它为启明星。我可能喝多了,感官也开始出现错觉。那坚硬冰冷的地板好似还残留一丝余温。
睁开眼,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屋内亮着一盏节能灯。李翔宇正靠着床头柜看书,透过门口,望见正在客厅打游戏的刘磊的背影。
“你醒了?好点没?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李翔宇起身去倒水,我这时才觉得头痛欲裂,就好似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般。
李翔宇端着一杯蜂蜜水进来了,刘磊也尾随其后。
刘磊的神色不太好,阴沉着脸,好似谁欠他几百万似的。他斜靠着门,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门框:“我说张鸿同志,你搞同性恋我不反对,也不歧视,但不要祸害我们家翔宇!拜托你离他远点!不然的话,我就去学校散布你是同性恋的消息,让你抬不起头!”
“你说什么呀?”我被刘磊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诧异万分!
李翔宇抿嘴而笑,递给我蜂蜜水:“某头猪酒喝多了,一直说喜欢我,要和我恩恩爱爱一辈子来着!”
“哎,我说李翔宇,你什么意思?”刘磊被李翔宇那怪异的笑惹火,行至床前,“你居然还笑,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你可不能这样!我回去该没法向你爸交差了!来上大学的时候,你爸可是千叮嘱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要是弯了,你爸还不得跟我急呀!?”
“我爸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呀!你妈还嘱咐过我好好照顾你哩!我如果真喜欢他,你打算怎么办?”
我内心莫名不安!我并不害怕刘磊在学校散布我是同志的消息,早就出过一次柜了,已经慢慢适应了别人冷嘲热讽的话语和不屑的眼神,只是李翔宇何其无辜。中国虽然有几千万同志,但出柜的却寥寥无几。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我们要承受的太多,该考虑的也太多!
“划清界限!”刘磊抛下冷冰冰的四个字后,回到大厅,继续玩他的游戏,可还没玩到两分钟,他又焦躁地跑进卧室,“我说李翔宇,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该不会是因为被晓芸抛弃而有了阴影,自暴自弃吧?那么多喜欢你的女生,随便抓一个不就得了?你那么喜欢看动作片,性取向应该没问题才对呀!”
“滚一边去!”李翔宇抓住抱枕,劈头盖脸地朝他扔过去,“谁看动作片了,你以为我是你呀!去玩你的魔兽,少来瞎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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