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展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nax
有这一句话,晚饭过后很是忙乱了一阵,大家该拾东西的拾东西,只是没去后山逛逛,也没看见瀑布,赵碧嘉只得先将这事儿放在一边,想着回程的时候再看也是一样的。
晚上众人早早睡下,想着第二天起个大早好准备赶路,哪知道这第二天天一亮,就出事儿了。
小院子的门被拍的震天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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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儿了!”,“公主醒了没有!”
赵碧嘉隐隐约约之间,就听见外头传来嘈杂的人生,然后还有几个侍卫,以及展昭和杨和安的声音,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只是已经被吵醒了,又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情,赵碧嘉也没了再睡个回笼觉的兴趣,拾拾就起来了。
看见她出来,杨和安小声回禀道:“昨天夜里项达死了。”
邵勇道:“驿站里没了主事之人,想请公主主持公道。”
虽然是为了欧阳春的性命才上路的,只是毕竟是人命关天,又是驿站这等重要的地方,赵碧嘉沉思片刻,道:“韩二哥,徐三哥,若是两位打算先走,我也不拦着你们。我怕是要在这里再待几天的。”
两人对视一眼,韩彰道:“人命关天,又是在我等眼皮子低下发生的命案,岂能一走了之,无非就是耽误几天,后头找回来便是。”
杨和安却是对展昭怒目而视,不为别的,这“韩二哥还有徐三哥”分明是跟着展昭叫的来着!
赵碧嘉沉思片刻,先对邵勇道:“这驿站属京兆府管辖,你派一人前去送信,让他们差人过来接替。”
邵勇急忙答应了,正要出去,赵碧嘉又道:“先不急,你安排咱们的人将人都看牢了,不许有人私下交接,另外项达的尸身是谁发现的?将人带来仔细问话。”
邵勇一一应了又出去安排。
赵碧嘉看了看这屋里的人,特别是两个属于开封府的侍卫,略有几分兴味,“不如先将人提来?”
杨和安距离的咳嗽起来,可是赵碧嘉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没了言语。
我都被鬼上身过,难道还怕死人吗?
不一会,邵勇便带了两个男子进来,一人较为年长,看着往五十去了,另一人看着二十左右,很是青涩。
两人站定,只是还有点发抖。展昭也见了许多次包大人审案子了,有模有样来了一句,“项达是你们两个发现的?”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开口便被展昭喝止了,他又贴在白玉堂耳边道:“我们两个一人一个分开问。”
白玉堂虽然平日里看着有点不太靠谱,还特别喜欢出风头,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上前拎着那年长之人,去厢房找了件安静的屋子询问去了。
赵碧嘉想了想,先跟着展昭去了。
展昭问的是个年轻男子,他先是问了些这人的情况,比方是干什么的,来着驿站几年了,声音很是和蔼,渐渐地,连赵碧嘉都能看出来这人紧紧耸着的肩膀放松了。
这年轻男子叫做方伟,是个杂役,还算不得是驿夫,来这驿站也不过才一年有余,平日里做的都是杂活,驿站里头还有一名杂役,两人十日一轮,早上端热水去伺候驿官洗漱。
“我敲了敲门,里头没动静。”方伟道:“因为公主说了今日要走,项大人说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叫起来,我便又拍了拍门。等了片刻还是没动静,我心里有点害怕。”
方伟抖了抖,脸上也有点惊恐,道:“按说这么大的动静,项大人早就该醒了……后来我又等了一会,下去看见张叔也在,便叫了他一起,将门撞开了。”
方伟想到当时的场景,又是一阵抖,“项大人死在床上,身上被子也只盖了一半,我大叫了一声,后来……”他回想了片刻,“后来了许多人,张叔让两个人看着项大人,又说要找个主事的人,我们几个便到公主院子里来了。”
赵碧嘉听完,又见展昭开始反反复复的一点点问起了细节,便往白玉堂这边过来。
杨和安是从来不阻止公主的,虽然觉得公主关心这等事情不太好,不过还是冷着一张脸跟着她往厢房来了。
跟展昭比起来,白玉堂这个才入公门的人审案子走的就完全是野路子了。
威逼利诱,砍桌角,给桌上留个手印等等威胁的手段用了个遍,看见那年轻杂役口中的张叔已经抖得不能再抖了,他这才坐在椅子里,一条腿还翘了起来搭在把手上,“说吧,怎么回事儿。”
两人差不多的说辞。
张叔是这驿站的驿夫,名字很是简单,叫做张大,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别人都叫他一声张叔。
驿夫跟杂役相比,其实就是每月的银子多了一些些,还有就是能送信了,这个活儿虽然辛苦,跑一趟得养上好几天,送了命也是有的,不过却是主要的入来源。
当然没事儿的时候,他们也是做着杂役的活儿,张叔这两天就刚好轮上扫地了。
“早上扫门口的时候,看见方伟慌慌张张跑下来,说项大人屋里敲不开,怕出事儿,想请我一起去看看,我便跟着他上去了。”
这一位张叔的声音要比方伟沉稳许多,“我们两个又敲了会儿门,见没动静,这才合力将门撞开。”说到这儿张叔也顿了顿,“项大人侧躺在床上,露了半个脸,脸上铁青,那颜色一看就是死人。”
第50章错综复杂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就是撞开门,然后看了一眼,便又惊慌失措的出来,加起来跟那死去的项达待在一起的时间连一盅茶的功夫都没有,能说的东西实在有限。
最后不过再问一句可曾动了屋里什么东西,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展昭跟白玉堂两个出来交流一番,正想将人放了,没想却被赵碧嘉阻止了。
两人都看着公主,杨和安在她背后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的眼神太过放肆了!
“已经是深秋了,又才下过雨,夜里冷得很。”赵碧嘉这个起头看着跟案子没什么关系。
展昭还是一脸微笑听着她说话,白玉堂在她手上吃过好几个大亏,挑了挑眉,想听她说什么,只是性子有点着急的徐庆已经耐不住了。
“原本今日要上路的,欧阳大侠还在汴梁等着呢。”
“徐三哥莫要着急。”展昭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遇见命案,断然没有此时离开的道理。”
展昭还算是客气,杨和安这等就是纯打脸了,“你要不打断,公主已经说完了。”
这下安静了许多,赵碧嘉又道:“这时候夜里睡觉,必定是关着窗户的,再加上方才那两人说他们是撞门进去的,难道是鬼杀的人吗?”
展昭默默看了看天,似乎再说也不是没见过。
不过这一句话已经够了,就连方才着急的徐庆也皱着眉头,道:“那二十余岁的杂役……说起来也不是撞不开门,他叫了楼下扫地的驿夫一起,虽然能说成是害怕,但是……找个见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整个事件因为赵碧嘉的一句话挂到了阴谋论上,展昭毕竟在开封府已经待了半年多,知道若是有条件还是不能叫人证还有这许多嫌疑人见面的,便道:“还是谨慎些好,将两人分别看管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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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人,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叫他们串了口供。”
白玉堂冷笑一声,“那杂役说的一开始没撞开门……呵呵,从外头将门栓插上的法子我白五爷也会。”
一直默默听着的韩彰上来拍了他一下,“你三个哥哥都在,还有公主,你是谁家的爷!”
赵碧嘉心里给韩彰默默的点了个赞,想说他上回……还威胁公主来着。
一看她那个满含着深意的眼神,白玉堂就有点怂,很有眼色往展昭身边站了站,展昭就跟没看见一样,在他凑过来的同时转身,又去拉了个侍卫过来要他看着两人,一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不做作。
被赵碧嘉这么一提醒,当下展昭又跟白玉堂两个分别去一一吩咐了,不过却不是吩咐不叫说话,而是让守着人的侍卫仔细听着谁跟谁说话了,又说了什么。
这些侍卫原来都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一点就透,笑着拍拍展昭的肩膀,“明白,你放心,我们素会装柱子的,保管叫他们意识不到我们几个。”
几人又往前院走,没两步邵勇又出来道:“驿站现如今住了两拨人,一个是公主见过的信使,这一位跟项达住在一栋小楼里,还有一位是个军师,因为被毒蛇咬了,被自家将军留了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小厮照看,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
前院两个三层的小楼,死去的项达就住在东边那一处。
两个看门的侍卫见赵碧嘉过来,忙上来行礼,犹豫片刻似乎是觉得公主管这事儿不太好,只是这时候也没谁能管得住她了,“人还在屋里放着,驿夫都在自己屋里待着,没叫出来。”
几人上了二楼,项达的屋子在二楼最里头,一排三间,中间是小厅,北边一间是卧室,南边是小书房。
众人一进去便先去看那门栓。
门栓还是好好的一根,只是两边的搭扣已经给撞断了,这一点倒是跟那两人说的符合了。
项达尸体就在靠北的里间床上,的确如李叔所说,侧靠在床上,身上被子也只搭了半个。
展昭第一个进去,只是刚看了一眼就立即又退了出来,“公主在厅里等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衣衫不整了。
赵碧嘉嗯了一声,给杨和安使了个眼色,你进去看看。
虽然放尸体的屋子是重中之重,不过这厅里也是要仔细查探有没有线索的,当下几人分开,每间屋子两个人仔细查找起来。
只是没过一会,便都聚集在项达的屋子里,这屋里有尸体,线索想必是最多的。
赵碧嘉依旧站在厅里,不过里头几人说话声音不小,她都能听见。
“身上没什么伤痕。”说话的是展昭,然后便是一阵挪动尸体的声音。
“咦?”白玉堂的声音。
又是一阵的声音,赵碧嘉心里有点心焦,因为她听见的人声基本全是惊讶和怀疑,不用想也知道这尸体上有许多线索了。
又过了片刻,杨和安出来,赵碧嘉知道自己能进去了。
尸体已经被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被子里藏好,甚至为了不叫人害怕,还很是体贴的塞了不少东西到被子里,所以这下头的隆起基本的都是平的,根本就看不出来里头是个死人。
赵碧嘉有点惊呆,看了杨和安一样,却见他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抿着嘴,好吧……按照他这个性子,能忍住不落井下石也不炫耀……那就只能是展昭做的了。
只是……赵碧嘉瞥了展昭一眼,“我连死了半年的人都见过啊。”没有这么脆弱。
“窗户的确没开,是从里头插着的。”
韩彰跟徐庆两个查完小书房,一进来便说了窗户的问题,“窗户是从来里头扣着的,门也是撞开的……难道真是那杂役做的不成?”
要是没有赵碧嘉早上那番阴谋论,众人的思绪可能就要往这密室究竟是怎么杀的人上跑了,可是因为赵碧嘉先前的猜测,还有白玉堂的打岔,现在全部的怀疑都集中在了那二十余岁的杂役身上。
“只是没有证据。”展昭道,“包大人也说过,定罪不能全靠推测。”
白玉堂用卧室的门栓做了个演示,不过一根细绳绑着门栓,便能让它在关了门之后再落下来了。
赵碧嘉忽然想起前两个月来汇报修陵墓的钦天监官员,道:“皇陵的大门差不多也是这个方式,人出来再撞上门栓的确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众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看着屋里的窗户还有大门,想的基本都是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赵碧嘉问道。
“身上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展昭微微皱着眉头,“虽然现在天气冷,不过……应该是子夜时分。”
“子夜……睡觉必定是插着门的,所以这人可能是一开始就藏在屋里……或者是敲门进来的。”赵碧嘉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能敲门进来,想必都是熟人。”
韩彰跟徐庆两个对视一眼,眼神里有惊讶也有敬佩,只是没等开口说话,便被白玉堂截胡了。
“这么想也不错,只是……”白玉堂先是走到窗户跟前,将卧室的窗户的打开,道:“你看上头,是绳子等物磨过的痕迹,还有这里,”他指着窗框,“这是个脚印。”
展昭叹了口气,走到衣柜前头将门打开,这下不用他解释赵碧嘉也看清楚了,上边半个整整齐齐放着衣裳,甚至还有点挤。下头则是杂乱无章的几件衣裳堆在一起,上头那个痕迹……怎么看怎么像有人在里头睡过一样。
赵碧嘉惊呆了,熟人敲门进来,翻墙进来,藏在衣柜里头,这瞬间就有了三种进入方式,还都有证据。
“项达……”赵碧嘉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压在层层被子下头的尸体,“他死的真不冤枉。”
杨和安忽然往床边走了两步,抿着嘴道:“还不止。”他用力跺了两脚下头的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除了赵碧嘉不明就里,剩下的人都瞪圆了眼睛,“杨兄怎么方才不说。”
杨和安蹲在地上,沿着床边那一处的地板摸了许久,又从靴子里抽了匕首出来,沿着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细缝插了进去。半晌,竟然将木板撬了起来,下头还有一间屋子。
白玉堂当即点了火折子,举着往里头看了。
“我也是才想起来。”杨和安道:“前天我们才来的时候,安全起见,我将这两栋小楼都查了一遍。西边那一栋一层十八间屋子,东边只有十七间,当时想着二楼头上被项达改成了他的屋子,便没多想。”
白玉堂已经跳进了那地道里头。
杨和安又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今天他一死我才想起来,小楼两边除了屋子,还有当时留下来的楼梯。”
赵碧嘉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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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话了,原以为不过是死个人,没想到这里头的秘密这么多。
展昭一跃而起,冲着天花板上相应的地方一拳挥去,板子被他打的震了一下,落了不少灰下来,“看来上头是没什么问题了。”
白玉堂又从地道里出来,“是个杂物间,放着破旧的桌椅板凳,门从外头锁着,一会去看看。”
赵碧嘉脑袋有点乱,她晃了晃脑袋,将这看着像是个密室,但实际上千疮百孔的屋子先放到一边,按照她原先想的问题问了下去。
“人是怎么死的。”
几人对视了一眼,好像有点难以启齿,只是最终的视线却又都落在了展昭身上,都等着他拿主意要不要给公主说。
赵碧嘉皱了皱眉头,回想那两个证人说的,还有刚进屋的那一眼,“没有血迹,屋里也没血腥味,身上……”
“身上有伤。”展昭倒是坦坦然说了,“脖子上两个小洞,像是蛇咬的”
蛇?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山里有蛇赵碧嘉是知道的,她这两天溜蛇段烤蛇蛋也吃了不少,现在又是深秋,为了冬眠这蛇也该出来捕食的,隔壁楼里就住了个被蛇咬伤的人。
可是若是被蛇咬死的……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肾囊青紫。”后头半句也说出来了。
肾囊?这是惊到赵碧嘉了,肾囊不就是蛋蛋皮?又是青紫……肯定不可能是自己掐的,所以……
赵碧嘉抬头看了看屋里众人,“被谁掐的?”
除了已经没有蛋蛋的杨和安,其余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还不由自主的合拢了腿,似乎那疼痛也传到了他们身上。
一室寂静之下,韩彰忽然变了脸色,“不对!伤口不对!”他急忙上前掀了被子,杨和安一个闪身要挡在公主身前,但是却跟动作比他还快了三分的展昭撞在了一起,扑通一声,谁都没挡住……
杨和安瞪着展昭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了。
好在韩彰还知道分寸,只掀了一点点被子,露了他脖子上的伤口。
“这伤口不太像是毒蛇咬的。”
赵碧嘉也凑了过去。
铁青色的皮肤上两个不大的洞,略略肿起,旁边还有一丝血迹。
“如果是毒蛇,还是能咬死人的毒蛇,这脖子都应该肿起来才是。”韩彰皱着眉头,“要么咬他的不是毒蛇,要么……这伤口是死后才有的!”
屋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项达不过是个驿站的驿官,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官,手下管着的也不过才二三十人,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值得凶手大动干戈,布置了这样错综复杂的现场。
“拿这个试试?”赵碧嘉拔了头上一根细细的银钗,“有毒就会变黑。”
第51章保护公主才是最重要的
银钗在递到韩彰手上的途中被展昭截胡了。
除了杨和安,似乎也没别人对他怒目而视。
“这是……”赵碧嘉看着展昭手里的银钗,尖上微微发黑,只是并没有盖住银钗的本色,而且这黑的地方连半寸也没有。“有毒?”
展昭点了点头,韩彰凑近了伤口去看。
赵碧嘉知道这韩彰最拿手的就是毒镖,前两天还曾捉了毒蛇去除毒液往他那镖上涂,因此只等着他的结果了。
韩彰起身,指着伤口往下一寸多的地方,道:“你刺这里,刺深一些。”
展昭先将银钗在被子上擦干净了,这才按照韩彰所指刺了下去。
这一次再拔出来,银钗上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不用人解释,赵碧嘉也知道这人不是死于蛇毒了,但是他身上有没有伤痕,光是肾囊青紫……捏蛋蛋可以把人捏死吗?
一瞬间,赵碧嘉的眼神微妙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是这并不妨碍众人在她的眼神下寒颤。白玉堂咳嗽一声,问道:“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展昭道:“身上有伤,但是不致死,还有被蛇咬过的痕迹,但是不致命……还有这屋里,”他视线扫过大门,上下两个地道,还有曾被人爬过的窗户,以及有人藏过痕迹的衣柜,“故布迷障,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还是为了让我们全无头绪。”
杨和安忽然走到窗户跟前,一把将窗户推了开来,还探头出去看,展昭静静等着他看完,杨和安道:“这里是个死角,驿站四个角上的塔楼,没有一个能看见这里。”
“这就麻烦了……”
“还请公主转过身去。”说话的是杨和安,“我倒是知道几个没有伤痕就能让人致死的法子,只是须得查一查。”
不过杨和安只是提醒了公主,完全没理会丁月华,一把就将被子掀开了,丁月华惊叫了一声,也奔到了小厅配着赵碧嘉站着了。
看见公主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她,丁月华不知道怎么就开始解释了,“他穿着衣裳,只是没穿外衣,我什么都没看见。”
赵碧嘉下意识的安慰她,“没事,谁睡觉都不会穿外衣的。”
丁月华表示她觉得公主没有安慰到点上。
屋里已经传来了利器入肉的声音,还有韩彰的惊呼,“你!”
没有一盅茶的功夫,韩彰跟徐庆也跟着出来了,徐庆还很体贴关上了卧室往小厅的门,不仅阻隔了声音,连空气里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一点点奇怪的味道也被门关在了里头。
“公主。”徐庆苦笑了一声,“杨总管……真乃神人也。”
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赵碧嘉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在里头干什么。
徐庆说完这句话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不动了,只是看着赵碧嘉的眼神越发的奇怪。
半晌,屋子门又打开了,杨和安率先走了出来,展昭紧随其后,这两个人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两样,最后出来的白玉堂面色跟他的姓一样,步履还有点蹒跚。
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入了开封,这等事情早晚都得习惯。”
没有一个人想在这屋子里待了,几人下楼,又叫人看着事发现场。杨和安就这院子里的井水洗了洗他依旧干净的双手,慢条斯理道:“这人是憋死的。”
“用一木板压在他胸口,上头摞些中午,慢慢的这气就吸不到胸口了,吸不到气这人除了死也没第二条路了。这种死法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就是仵作来查,也是查不到什么的。”
众人看着杨和安那张无比平静的脸,特别是几个在指点中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的人,心里都是抖了又抖:他当初真的是心慈手软,悲天悯人哦。
还能开口的也就是赵碧嘉跟展昭两个人了。
赵碧嘉皱着眉头看着展昭,“如果查不出来这个死因……仵作会怎么下结论呢?”
“蛇毒作假仵作想必是能查出来的,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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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想必是要归结到他下身的青紫上了。”
“所以如果没有我们……”赵碧嘉问道:“如果查不出来他真正的死因,单凭现在的线索,谁最会被怀疑呢?”
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一个名字,“厨房上的孟春!”
驿站一共两个女人,都在厨房,一个是帮厨,是主厨老孟的夫人,还有一个便是他才十五岁的孙女儿孟春。
赵碧嘉抬头看了看天色,“刚好该吃午饭了,去厨上看看?”
杨和安第一个走了出去,展昭也没什么犹豫,丁月华第三个跟上,剩下三个结拜兄弟面面相觑,他们有点不想去厨房,特别是不想看见厨房里的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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