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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他心想。
顾岷究竟为什么要花一千五百万的高价,买下这么一幅连他这个创作者都觉得荒唐的画?
总不会真是看这幅画寓意深刻,展示出了生命的价值与内涵,一看就有藏价值吧?
他看了眼自己的画,又看了眼姿态优雅地翻动书页的顾影帝,随即控制不住地被这个猜想吓得哆嗦了下。
这审美,太可怕了。
这和顾影帝高岭之花的人设严重不符。
那、除了这种可能……
他的心底慢慢涌现上另一个古怪的猜想。
顾岷。
他该不会是……
暗恋自己吧?
这个猜想在不久之后,便得到了证实。
房间里的灯悉数被灭掉了,只留下一盏暗黄的床头灯,散发出朦胧暧-昧的光晕,半明半暗地照在人脸上。床上的顾岷拿开了剧本,随即从床头拿起了手机,点开了视频。
江邪听到了熟悉的音乐声。
那声音刻意压低了语调,在反复旋转的节奏中低低地、缓慢地吟唱,每一个英文字节都直直地敲打在人的心上,如同是在荷尔蒙里头浸泡的湿淋淋吐出来的,泛着暧-昧不明的水光,尾音微微上勾,呼啦啦插了无数小钩子,春-情满满,色-气而低沉。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许是因为气氛,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江邪头一次知道,他的声音在这样的灯光下竟然能这样发酵开来,涨满了,填满整个屋子。天花板变成水光迷蒙的湖面,一层层泛着涟漪,他的思维也于这样的气氛中不由自主变得迟钝。
是什么?
在听到那一声喘息声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意识过来时,整个纸巾便像是一下子着了火,不可置信地看向床上的人。
顾岷看直的看向屏幕里的他,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如春日发-情的野猫一样漾满春-情。他的眼底是燃烧着的冰块,在冷与灼热两个极端之间来回徘徊,温度几乎将江邪整张纸都点燃了。
他从未见过的画面,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被子掩饰住了所有动作,他只能看到男人眉头轻蹙着微微隐忍的表情,脑子都随之一木,紧接着泛上来的,便是无法忽略的刺激感,麻酥酥一路传至天灵盖。
他看着顾岷,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许久后,顾岷伸出湿淋淋的手,随手从床头抽出几张纸,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如果是在平常,江邪一定早就蹦了起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对方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擦手。
可是今天,他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竟然连一点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可抑制地兴奋了。眼前都是男人轻阖着的眼睛,颤着的眼睫,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心,把这朵高岭之花硬生生从云端拉回到了人间烟火之地,那个表情像是火种,一下子让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情愫都于这一瞬猛地爆发出来。
越是禁欲的人,爆发时就越让人目眩神迷。
直到顾岷反复又将那视频看了几遍后,关了灯休息,他还在愣愣的。
半天后,江邪发自内心地爆了一句粗口。
“艹。”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
这个男人的表情,简直不能更对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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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宵凑过来时,他家艺人正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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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视频。
“看什么呢?”他探过脑袋,兴致勃勃地问,“这么认真?”
在看到屏幕内容时,童宵脸上的表情飞快就变了,几番变化之后,最终停留在了鄙夷上头,“陛下,不是我说你,这个和杂志社的合作视频都是去年拍的了,你怎么还能看你自己看的这么起劲儿?”
这得是有一颗多自恋的心?
江邪微微眯着眼,望着屏幕上的自己在朦胧的光下蹙起眉头,紧接着伸出舌尖,绕着形状饱满的下唇不紧不慢地舔舐了一遍。无数墨色的丝带缠缠绕绕,从他的面颊缠到了颈部,滑过他微微张开的嘴唇,看的他自己都有点心跳加速,“不错。”
童宵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你在夸自己?”
江邪毫无愧色地嗯了声。
童宵倒吸一口凉气,“陛下,你快看地上对,那是你的脸,既然看见了,就赶快趁着热乎捡起来吧。”
江邪把视频一关,表情认真:“童爱卿。”
“嗯?”
“我有个决定。”
“……或许你可以先说出来听听?”
“你们要有皇后了。”
“哦,”童宵脸色不变,“你打算再买个什么给你那俩扫地机器人当母后?家用智能机器人?”
“不,”江邪慢吞吞撑着下巴,唇角一勾,“是顾岷。”
“是阿尔法狗都不行我跟你说,你那俩扫地机器人可难缠了你等等?!”童宵的表情猛地惊悚了起来,“你说什么?!谁?!!”
“顾岷,”江邪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个带了点邪气的笑,“他那表情,简直太对哥哥我胃口了过往不究,反正他也有这个心思,我一定要让他在床上哭着叫我哥哥。”
他身为大总攻的那一点征服欲,几乎全被顾岷那时那个带着隐忍的表情激发了个十成十,以至于每回想起来,都能觉得遍体发热。
江邪活了二十四年,秉持着老干部作风始终情史空白,连自我纾-解的经验都没几次,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抹了印度神-油一样的感觉。
童宵傻乎乎张大了嘴,半天后,才问:“他不干怎么办?”
“他怎么可能不干?”江邪啧了声,不耐烦道,“他对哥哥我的心思,就差明晃晃写到脸上了。你瞎吗,这也看不到?”
童宵:“……”
他简直无法理解,这么一个连竹马暗恋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瞎。
他小心翼翼地提问:“那要是他不肯在下面……”
江邪一声冷笑,“那就打到他肯在下面。”
反正他从小练擒拿练到大,还能打不过不成?
他可是一米八三大总攻!
童宵犹豫了下,不知该不该提醒自家气焰嚣张并已经自封大总攻的艺人。
顾岷当年……是武打替身出道的来着。
嗯。真的不一定能打得过。
第10章拿错剧本
江邪是个行动派,犹豫不决什么的,在他的字典中根本不存在。
当小胖子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花店里挑花,一边接通通话一边一根接着一根往外抽红玫瑰。鲜艳欲滴的玫瑰一枝枝被放在臂弯里,上头沾着的露水沿着皮衣的纹理向下滑落了几滴。
小胖子的声音活泼又有朝气,“江哥!之前你给我说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江邪放在花枝上的手顿了顿,这才想起前几天得罪了他的那个节目。
他把一朵残败的扔了回去,问:“怎么办的?”
“他那节目里头本来就有点问题,”小胖子絮絮叨叨,“我姐就以不传递正能量社会观的名义把整个节目都给下架了,传上来的片子通通审核不通过,并且还点名批评了那个找死的节目制作人和监制。他俩现在因为这事儿工作都丢了,都在家里待着呢。”
“只是工作丢了?”
江邪拨弄了下柔嫩的花瓣,冷笑一声。
小胖子说:“江哥你还想怎么出气?要不我们今晚套麻袋去把他们打一顿?”
“套什么麻袋?”江邪轻嗤一声,“等着看吧,哥哥我这儿有的是他们的黑料呢这一回不给他们点教训尝尝,他们真以为哥哥我好欺负了。”
他在娱乐圈时间长了,手里头握着的料也不少,自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方式。小胖子听了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感叹道:“江哥,你越来越有何日天的气概了。”
这种浓浓的天凉王破既视感!
“日什么天啊,”江邪换了只手拿手机,眉梢一挑,“他们既然敢有这个胆子得罪我,就应该早早做好准备才对。”
指望着他良心发现大发慈悲,那还不如指望世界末日明天到来。
他从来都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小胖子啧啧感叹了两句,还没来得及夸他的霸道总裁范儿越来越浓,就听见江邪在那一头以一种我今天上菜市场挑了颗大白菜的语气问,“对了,我看上了个人,你有什么追人经验没有?”
小胖子目瞪口呆,“……啊?”
“买花好还是看烟花好?要不我找点儿二蹦子放上天?”江邪摸了摸下巴。
“……啊?”
“啊什么啊?”江邪说,“说话啊!”
小胖子好半天才回过神,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江哥,你说的谁啊?”
他应该是听错了吧?
这个二十几年老干部作风如一日的江霸王怎么可能有这个心思去追人?
这种画面根本无法想象,他更愿意相信江邪下一秒把整束玫瑰都怼那人脸上。
然而江邪的回答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没听错,别想了,说的就是你嫂子。”
“嫂、嫂子好啊,又体贴又懂事又能照顾人,哈哈哈哈……”小胖子笑的尴尬极了,整个人一直在不停地冒汗,“江哥,你这事儿,寇哥知道吗?”
江邪奇怪地反问:“这关他什么事儿?”
得。
小胖子眼一闭,默默在心里给寇繁点了一排蜡。
他们几个常和江邪在一处玩的,基本上都把寇繁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寇繁也从来不加遮掩,平日那样一个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流的公子哥儿,看着江邪时,那眼里头的深情跟煮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几乎都能溢出来。身上一天到晚装着奶糖不说,还时不时去操心江邪的一日三餐,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的居心。
甚至连江邪的经纪人都看出来了,唯独正主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仍然单方面把寇繁当做个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兄弟。
小胖子咽了口唾沫,对寇繁充满了同情。
“就这吧,”江邪预备着挂电话,“回头再说,我现在给人送花去,啊。”
他把怀里的一大摞玫瑰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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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柜台上,敲了敲柜台。
“这花不够,”他压低了音调,“还有吗?”
店员是个清秀的小姑娘,扎着马尾,看起来干净又单薄。她怯生生在后头打量了半天戴着口罩压低棒球帽的江邪,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最后试探性地唤了声,“江江?”
江邪显然是不曾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认出他的粉丝,把口罩向下拉了拉,手指放在嘴唇上,低低地“嘘”了一声。
“啊啊啊啊!”小姑娘一下子兴奋到脸通红,反应过来时忙捂住了嘴,清点了一下花的数量,“江江,你要多少?”
江.霸道总裁说:“不多,也就来他个九百九十九朵吧。”
小姑娘:“……”
她认命地扭头打电话从库房调花。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最后堆满了后车厢,小姑娘在他走时拽住了他的衣角,悄悄地红着脸塞给了他一张纸。
江邪只以为这是粉丝写给自己的表白,顺手便给揣兜里了。
等他坐到车上,好整以暇地拆开这张字条时,才发现上面写的是:
再不出单曲,下次就把你消消乐账号也给封了哦~
开玩笑,江邪嗤之以鼻,消消乐怎么封?她们还能黑进官网不成?
他再往下看,便看见下面一行赫然写着:
傻江江,真的以为我们黑不进消消乐官网吗?(微笑)
江邪:……
他默默把纸条重新折叠好塞进口袋里,心里头对自己粉丝的认识程度再次被迫刷新,再回想起刚刚那个小姑娘清秀稚气的脸,似乎都带了几分于网络上叱咤风云的黑客大侠气概。
嗯。
简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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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岷戴着耳机在健身房跑步。他微微阖着眼,听着青年的声音在耳畔一声声响起,每个尾音都像是插上了勾人的小钩子,略略上挑,吊人心肠的很。
江邪这一把嗓子生的实在是好,正儿八经上天赐的金饭碗,高音时清亮,低音时轻微沙哑,偶尔还能听见轻细的喘-息。尤其是在唱这种慢条斯理的英文歌时,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这人漫不经心垂着眼,以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神情摩挲话筒的样子,如同在斗兽场里不紧不慢来回徘徊等着对手上阵的小豹。
想起这只小豹那天在洗手间里亮的令人心颤的眼睛,他不由得嘴角上扬了下,却又立刻了回来。
他想起今天跟着江邪的人传回来的话。
这人在花店里买了整整一车的玫瑰花。
顾岷自然不会天真到认为这是给自己的。他与江邪的上次相见,两人在洗手间里打了一架,青年被他制住,只怕满心满眼都是不满,又怎么可能在这几天里突然间对他情根深种。
可就是这种不可能,让顾岷更加体会到了绝望。整个人都像是被硬生生浸入了深不可测的海底,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是谁?
那个能让他侧目相看、甚至对着微笑的人,是谁?
他闭了闭眼,跑步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掐的皮肤一阵发白。
他得等。
反正他已等了这人那么多年,这几个月的光阴,他还等得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豹,也已经将他瞄准成了猎物。
健身房在公司顶层,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他一人独属。旁的艺人再没眼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顾岷活动完了身体,正拿毛巾擦着额头的汗,忽然看见自己的经纪人冲了进来,面上仍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顾岷蹙了蹙眉。
“顾哥!”方明杰震惊的连声音都在抖,“我离开世界很久了吗?还是时间静止了我却不知道吗?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顾岷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想把经纪人送去脑科看看脑子。
“可明明这两天我一直都在你身旁跟行程!”方明杰开始怀疑人生,“前几天你俩还在卫生间里头打了一架,怎么转眼间发展就这么快?!”
这剧情也快进太多了吧!
顾岷看着他原地发疯,面无表情。
方明杰哐哐撞了一会儿墙,冷静下来后抹了把脸,说:“顾哥,江邪抱着玫瑰上公司来了,扬言说是要追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健身房的门已经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江邪站在门口。他穿着锃光瓦亮的皮衣,衣襟大开着,头发稍稍有些凌乱,脚上踩着的系带马丁靴完美地勾勒出他流畅利落的小腿线条。火红的玫瑰被他抱在怀里,满满当当的一大束,鲜艳欲滴,而他则勾起个带了些邪气的笑,舔了舔嘴唇,看也不看门口跟着他来快被他吓傻的工作人员,径直走向顾岷,“哟。”
男人望着他,像是要一直望进他眼底去。
“哥哥我知道你中意我,我也看上你了,”江邪伸出胳膊一揽男人的脖子,完全无视自己微微踮起的脚尖,殷红的舌尖探出来舔舔嘴角,霸气十足地发话,“跟我混吧,怎么样?”
旁边的方明杰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脑彻底罢工。
顾岷冷静地看了眼他怀里的玫瑰花,问:“就这么多?”
说好的一车呢?
江邪松开他,朝着门口打了个响指。
他的经纪人并两个助理吭哧吭哧推着一推车的玫瑰花进来了。小助理摸了摸口袋,还掏出了两个二蹦子,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里点燃了,噗地冒出几簇刺啦作响的小火花。
童宵不忍直视地捂住脸。
他终于知道从昨天开始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了这明明应该是由顾岷主演的一出野马驯服记,却硬生生被江邪演成了霸道江总和他的小娇妻!
第11章怒怼白莲
方明杰在讲述下半月工作安排时,敏锐地察觉到自家艺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这里。顾影帝双手交叠着,仍旧维持着平日里所见的那副高冷皮囊,可目光却在空中沉沉浮浮,完全没个着落点。
他瞬间了然,走到窗前探了探脑袋,便在楼下看到了辆眼熟的黑色保姆车。那车停在树与花坛之间的隐蔽处,猛地看去并不打眼,也没什么人对其特别注意。
“又来了。”他对顾岷道。
顾岷的眼神微微一震,一下子被糅杂进了其它斑斓的色,这才抬起头来看他。
“说真的,这位主儿的耐心真是超出我的想象,”方明杰倚在窗边啧啧赞叹,觉得自己仿佛是见证梁祝样凄美爱情的吃瓜路人,“这一日三餐,日日不落江邪的工作室不是只有他一位艺人吗?这样放任他每天呆在家里炸厨房,是打算直接关门大吉吗?”
顾岷唇线抿直了些,周身温度骤低,不言不语,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方明杰瞧见他的眼神,立刻讪讪地改口:“没有,没有,我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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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邪一定能再红五百年!”
顾岷这才颔首。
几秒后,已经有小助理将新的饭盒呈上了桌子。饭盒上有江邪龙飞凤舞的签名,还画了条云气蒸腾的金龙,单看表面气派的很,与五星级酒店的摆盘也不差什么。
“今天是什么?”方明杰兴致勃勃地探过脑袋,一看之下,倒有些怔愣,“这橙红配金黄的配色又是胡萝卜炒蛋?!”
顾岷的脊背挺得笔直,将盖子整个掀开来。
“……嗯,”方明杰客观地评论道,“比昨天强,毕竟这一回能看到成形的鸡蛋。”
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艺人垂着眼睫不紧不慢一口口往嘴里塞,“能吃吗?你下午还有个综艺要上,别太过了。”
顾岷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将保温盒中最后一点残渣也吃尽了,这才把盒子重新盖上,装入袋子,双手捧着交给个小助理,“拿回去。”
“哎哎哎?”方明杰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不还给他?”
顾影帝抿抿唇,手指悄无声息掐得更紧了些,不说话。
方明杰:“……”
“得,我明白了,留来藏,”他望着顾影帝慢条斯理地起身,不由得喃喃道,“能让顾影帝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就是爱啊,朋友们……”
若是放在几年之前,方明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自己的艺人和同性搅和在一起。这样的标签一旦带到身上,那便是一辈子也无法消除的污点,将直接影响到之后的前程发展。
说的好听些,这叫为爱牺牲;说的直白点,这就是自断前程。
可是顾岷和江邪不一样。
且不说他们如今达到的成就已经是多少小艺人望尘莫及的,单说这一对在大众间的接受度,便早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至今仍记得一周前江邪拉着一车玫瑰堵门的场景。围观的群众吓的连瓜都掉了,将眼瞪得铜铃大,眼睁睁看着这位圈中一霸伸手踮脚一揽顾岷脖子,豪气万丈道,“跟我混吧,怎么样?”
他的脑海彻底变成一团浆糊,无数脑细胞尖叫着厮杀成一团,彻底阵亡。浑浑噩噩之中,他听到自家艺人不紧不慢反问:“为什么是我?”
对面的江霸王舔舔嘴唇,毫无羞惭地回答:“哦,大概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突然想睡你?”
“……”
方明杰有点不愿意回忆当时众人焦土化的表情。
这话太刺激了,每回想一次,都觉得寿命少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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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日,丛争的新电影《雁门关》正式开始录制,各大主演和剧组工作人员陆续奔赴漠北参加拍摄。
这一次的电影是秘密拍摄,从演员到剧情都没有向外头透露一句,江邪最近没什么工作,还悠闲地开了辆房车过来,全程窝在里头打游戏。
童宵坐在他对面伸长脑袋看他,笑眯眯:“陛下,很闲?”
江邪头也不抬,biu的一声把盛着小鸟的绳子扯了老远,砸到了一堆绿猪头。
童宵咬着牙,努力保持微笑:“你还知道你上次更新微博是在哪年哪日吗?”
江霸王被他按住了手腕,只得顺着他的意抬起头来:“哪年哪日?”
“还是楚辞大婚那天!”经纪人磨牙,“这都快一年过去了,楚辞的孩子都能生出来了,你就没有再发发微博安抚一下粉丝的打算?”
江邪摸着下巴,“不啊,我觉得他们自己玩儿的挺开心的。”
前两天还黑进官网清除了他消消乐的所有数据呢,多开心啊。
“……”童宵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朝迟早要亡。
越往西走,车子便越难走。最后这段路,是丛争找人借了辆小三轮儿,吭吭哧哧把他们运过去的。两人在风里头吹的头发凌乱,颠的浑身骨头都错了位,童宵一手按着自己的刘海,哀怨地望着江邪,怀疑这风是不是有点偏心眼。
不然,同样是这种挟着沙尘的狂风,怎么自己看上去活像是个煞笔,江霸王反而更有型了些?
风一层层从远处叠宕着卷过来,吹的人几乎要睁不开眼。江邪在车上撑着下巴望着生活助理给他拾东西,看了半天,伸出手去童宵口袋里摸他的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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