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秋黄叶
不是上官清颜那是谁?
三叔说过,李家不比别家。李家的长房嫡女就是李家的一切。
倘若他没有救下上官清颜会如何?上官家会毫不质疑地被二皇子下。那李家听到了上官清颜的死讯会如何?
皇上本就不愿意他们两家结亲。当年一纸婚约
[重生]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 分卷阅读54
,本就岌岌可危。如今新郎死了。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顺势将婚约取消那是必然的。
如果没了婚约,李家当然不会和上官家有什么关系。那接手上官家的人也算是错失了个良机。
可若是上官清颜没死呢?若是没死,让李荷衣带着整个李家嫁进上官家,那才是一石二鸟。
这是有人想玩一出狸猫换太子了呵呵呵。假冒个上官清颜,就什么都有了。
至于那个有人是谁。
沈潘有点心疼二皇子尽心机忙前忙后促成这个婚事还要鸡飞蛋打,等着别人坐享其成的惨痛结局。
“乖乖啊。”沈潘喟叹道。忽然心念一转。“你既然知道那新郎有问题,何不直接揭穿?做何非要等到洞房花烛?”
“那自然是。”李荷衣笑笑。“姐姐年岁大了,等不得了。”
沈潘竟然说不出来话来。
李荷衣该是不小了。若是再这么陪上官清颜耗下去,怕是真的要等到人老珠黄了。
“我一会儿该干嘛?”沈潘低声哼哧道。
“不干嘛,屋里屋外的悄无声息解决了。然后见机行事。”李荷衣无所谓撇撇嘴。
她的计划里本就没沈潘。是那位非要让他过来。
李荷衣眼里,沈潘顶多算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打手。不过这打手长了个好块头,还出身不凡罢了。
“哦。”沈潘点点头。讷讷应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新娘才被人扶了进来。
屋里瞬间被喜娘丫鬟们塞得满满当当的。
沈潘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听着脚步声,算着有多少个人。
“不用算她们。等新郎来了他们自然会出去。你待会儿混出去,把周围躲着的人清理干净先。”李荷衣忽然拉了他一把。目光一沉小声道。
“周围?”沈潘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李荷衣。
“我猜的。”李荷衣沉着脸小声道。“若真是那人。想要逮着他,倒也不容易。”
果然,不一会儿,那屋里的丫鬟喜娘们,却都又退了出去。
只剩下个新娘子。坐在床上,动也不动。
红烛燃泪。哔剥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炸开,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就听到新娘的绣鞋连着剁了三次地板。
李荷衣目光一沉,拍了拍沈潘的肩膀,示意沈潘快走。
沈潘和李荷衣呆的地方是个暗道。那暗道四通八达,其中一条就通向隔壁的一间偏僻院子。。
沈潘只需要从外边将暗线打扫干净。至于屋子里怎么闹,也由他们去了。
院子离婚房不近。临行前,上官清颜特意给他捎了一份上官府的底下通道图。
像他们那样的百年世家,盘根错节,内里乾坤大着呢。地下通道也不算什么稀奇。
春日里,乍暖还寒时候。沈潘利索地出了偏院,钻进花香正浓的后花园。那地图上说这儿有条直通婚房的小路。
“唔。疾风。”还未走近。那花园丛里就穿来一声短促的急呼。
那声音,倒是挺耳熟啊。呵呵呵。
沈潘嘴角一抽。心底泛起了不好的感觉。
这世界真小。真的。
“放开。”另一个声音呵斥一声。
“良辰美景奈何天。你去凑那个热闹干嘛?”那清脆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耳朵好的沈潘听到。
“守着。”另一个声音干脆道。“上官清颜若是欺负我姐,我把他扔出去。”
“就你那姐。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徐玉撇撇嘴。手上却根本不动。抱住疾风,顺势躺在草丛里。
“你放开。”疾风看着这人死皮赖脸的样子,黑了脸。
“哎。人家洞房花烛夜。你这煞风景的弟弟把上官清颜那病秧子吓得萎了怎么办?”徐玉笑嘻嘻道。那张嘴又欠又唠叨。
“你。”疾风怕是被惯常欺负的。只一个你字出口就要拍掉他的手直接走。
“你要是走了。我可就喊了。”徐玉也是卯足了劲儿要把他就在这儿。“李家二公子和文渊侯家的世子游戏花丛,月下赏花。也是一段佳话。”
徐玉摇头晃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徐玉你到底要干什么?”李疾风转过头来不耐烦道。“从我进这上官府起,你便开始拦着我。这是我姐的大婚。你若是做了什么,我以后定不饶你。”
沈潘脚步一顿。心中一紧,皱了皱眉。上官清颜提醒他,这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小世子不是什么善茬。
那这小世子千方百计地阻拦这位,到底是为何?
“呵。我能做什么?”徐玉忽然笑了。“你那姐姐,还不兴有人能治得了他?”
“徐玉。”李疾风冷冷喊一声。“我姐姐再如何她也是个女子。我若是知道你敢如何,我定饶不了你。”
“我哪里敢?”徐玉强笑一声。幽幽说道。“你那姐姐心大着呢。”
“你便听我的吧。哎。”徐玉拍拍他的肩膀。
“滚。”李疾风狠狠拍掉他的手。转头爬起来就走。
第39章再逢
李疾风都走了。沈潘自然也要走。
刚抬腿就发觉那玉世子倒还是在草丛里趴着。嘴里念念有词。
“走吧。走吧。出了你这个变数,就看着谁棋高一着了。哎呀。”徐玉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往前院走。
沈潘看了他的愈行愈远的身影倒是敛了眉。
时辰不早了,沈潘没有细想,直直顺着那条小路奔去。
显然方才那位李家的二公子也是知道这小路的。
沈潘脚步轻轻从后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月色沉沉。迎春花摇曳在那无星无月的夜空里,一阵阵扑鼻的花香,像是张扬的邪魅。勾住人的鼻子,让人沉醉。
跟着那花香一起来的是悄无声息的死亡。
沈潘沉眉肃脸。平静地游走在暗夜里,将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无声无息送往地狱。
血腥味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沈潘闻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心里平静极了。荡不起半点涟漪。
他从来不良善。他从没未对他前世杀过的人忏悔过。因为没必要。
马革裹尸,壮士一去不复还。实在是太过平常。平常地如同当年他在城楼上佩剑一抹。
他也该死。
可他放不下,扔不掉,舍不得。
便是浮生一梦,哪怕黄粱一枕。他也要在梦里有个好活。
人命真的能重来吗?
沈潘看到眼前的人无声息倒下的时候才忽然觉起。
他得到的是上天多大的惠赠。
沈潘极其淡定地将最后一个暗卫,解决掉。转身潜入院子。
屋里红色的喜字被红烛照得通明。院子里却静谧极了。静谧得连花木都没有一丝晃动。
沈潘在院外踱来踱去,只觉得心头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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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里太过诡异了些。明显不愿拦住李家二公子,却要摆个架势的徐玉。还有匆匆而来却连个影子都不见的二公子。还有如今怕过了三更天,却仍然不见新郎。
沈潘呼吸一紧。额上沁出了冷汗。
李家二公子为何会被排除在这场布局之外?
他是李荷衣的弟弟,他还是御前的带刀侍卫。
徐玉拦他,又不拦。看似无用,怕是有人请他帮了忙。
李荷衣让他帮忙拦住是为了弟弟。那另一个人,又是为何?
沈潘忽然深吸口气。只觉得头皮发麻,通体冰凉。
第二个人无论是想拦住李疾风还是特意让他过来,沈潘都毫不质疑,他如今就在这屋子里。
若是站着进去的,就好了。
只怕是,那位还不知道何许人也的新郎官也在里边。
沈潘神色凝重,眼里森然盯着看似没有动静的婚房。心头一转,扔了棵石子,打在了远处的树上。
树上的夜鸟被那石子打在树干的响声一吓纷纷飞起。惹了一阵的喧嚣。
“谁?”屋里传来一身低问。
却只有一个字,仿佛在等待着门外的动静。
沈潘屏息静气,生怕乱了气息被人发觉。
院里微风阵阵,清风缓缓而过,吹干沈潘身上冷汗,吹走方才的喧嚣,让这偌大的院子重新归于寂静。
“是谁?”屋里又传来一阵低喝。
沈潘只紧盯着房门口,半句不应。
稍过一会儿,那房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小心翼翼地出来个人来。
那人目光所及,扫了一圈,准地看向沈潘方才杀人的几个地方。怕是尸体还温热的。
那人缓缓走近,看了尸体略微一愣。恭恭敬敬地走回了门口。“主子,门外无事。”
他一说,屋子便再无响动。那出来的人就站在门口,缓缓走向庭院深深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
沈潘却不再动,目光随着那人移动。一步一步,等着他移向这处来。
那人清瘦,走得不疾不徐。却是专门捡着昏暗处一步步走着。
乍暖还寒时候,晚风透过春衫,吹得人脊背发冷。
沈潘眨也不眨地等着这个人摸向自己。莞尔一笑。“范送。”
“沈潘?”那清瘦的身形一僵,几不可闻的声音在风里刚一吹,就散了。
“是我。”沈潘心里一松。呆站着,回应他。
心里千回百转,他想过一会儿智取也好,强救人也罢。却未曾想过,在这儿,遇到了范送。
“是你。”范送呢喃一声。神情不见紧张,动作却更是小心翼翼。
“屋里如何?”沈潘皱眉。范送能从屋里出来就说明里边不妙。
“不如何,”范送呢喃一声。仿若呆怔在原地。好生看了看沈潘,叹了口气。
“屋里唯有二皇子一人。”范送压低声音凑近了沈潘耳朵。
“只有他一人。”沈潘一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让他捡了个便宜。
“沈潘。”范送却忽然叫他一声。
“嗯?”沈潘一愣。那人眼睛黑似漆,望着他。隐在月夜下的脸,似明似幻。看不出平日的儒雅温润来。唯一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算了。”范送深吸口气。凉凉一笑。拽了拽他的衣袖。
仿佛在方才的目光流转间耗尽了全部的气力。
“我们进门之前屋里人尽皆中了迷药。若是救人,拿凉水泼便好。切记,切记,先救人。他诡计多端,我刚才已与他说门外有异,你便是进去擒住了他,我也怕他能逃出来。”范送灼灼看着他,一句一句交代。
门内的烛光煜然。门外本该剑拔弩张的两人却沉默以对。
范送说完了,呆呆看他一眼。眼里有孤寂,有怅然,像是处在寒冷的空城里。那城里孤空得让人打颤,却唯有他一人驻守。
眼前的人热血,重情。他却不舍得那拿点不值一提的情愁去束缚他,困扰他。
仓皇起恋,婉转成仇。范送有些后悔那天自己就那么接受了沈潘的歉意。
他说,你不赔不是,我便赔。
他说,他当日牵强附会,生拉硬扯的一通理由尽皆狗屁。
他说。“我断了你的前途自然也接的上,与你和解是我的诚意,帮你一把自然是应该的。”
他说。“不是承你的情,只是我欠了你的债。”
他说的话,范送大多都记得。
和他相处时日不多。
范送却总是能记住。
他在自己的孤城里困守多年,却是没想到,沈潘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替他敲开了那一所困顿。
迷迷蒙蒙,混混沌沌。
可惜的是这无心插柳的人,看不上,也不愿看到那茵茵绿柳。
范送苦笑一声。心想若是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孤高自傲的范送。若是那一日自己义正言辞拒绝了沈潘赔不是。
哪怕他不是这样的玲珑剔透,哪怕他像别人一般,去试一试?
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心里郁郁,满目苍凉。
他有口,却难言。
只因着面前的人,赤诚简单。天悠悠,地悠悠,沈潘的心里,容不下别的苟且。
他聪明,所以他不说。
可他不说,那心里便像堵了一座巍峨冷峭的雪山。雪山上,白雪飞扬。料峭寒风刺骨凛冽。
闷得慌,冷得慌。
却又无可奈何。
“去吧。”范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对不住。”沈潘叹了口气。眼里神色复杂。一个手刀,劈在范送脖子上。
范送乖乖顺顺地晕了过去。
说不通贼人都闯进屋去了。屋外的人没有动静,还安然无恙吧。
沈潘担忧地看了眼范送。却是冲进屋里,直接破门而入。
其实方才若是沈潘再原路折返,从暗道里通往这婚房,便也不用打晕范送了。
可夜长梦多。李荷衣他们在屋里生死未卜。那么长的路途,沈潘生怕途中生变。
屋里果真只有一人。
那人穿了红色的明缎新服。一脸紧张的望着看着门口。却不曾想出来的是个一脸凶相的汉子。
“你是谁?”那人脸色沉肃,却未显忙乱。看着沈潘,与之僵持着。
“我是你爷爷。”沈潘重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明。想着上一世那人刻薄的嘴脸,如今新仇旧恨,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一同加上。走近两步,挥手就是一拳。
此刻才看到那屋里光景。穿着新娘服的知武软作一团。还有个青衣少年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东西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既然是迷了药,李荷衣怕是也在地板下不行了。不然何必现在还没动静。
沈潘阴沉沉看着还捂着脸的明。又是一个手刀。
看着他绵软地瘫在地上才略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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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刚转身,想了想,又回来。将他全身上下除了内衫脱了个遍。
想一想李荷衣的德行。怕是也不会不好意思。
大手一甩。连着内衫都没给明留。
作者有话要说:
嗷。请个假。周三上午考试昂。明天要复习。存稿君还是没有坚持住。明天就不更了。t^t叶子考完试就更。么么哒。爱你们。
第40章嚣张
扒掉新郎官衣服的沈潘一杯茶把床底下的李荷衣泼醒。
少女快速醒来,细眼一凝。翻了个身就顶着一脸的茶水站了起来。
“讨厌。”李荷衣啐一口沈潘。随意擦了擦脸。躲过沈潘手里的壶,大步走到床边,将剩下的茶水泼在知武脸上。
知武坐在床上。吸得迷香比她多多了。若不是他晕之前提醒自己,怕是自己也要和他一般。饶是没躲过去就是了。浅眠和深睡的区别。
然后,李荷衣手在知武身上拽来穿去,趁着他悠悠转醒之前,好歹把那大红的厚实嫁衣给脱了下来。
“是哪个腌的东西也敢来打姑奶奶的主意!”李荷衣利索穿上衣服。将知武往床底下一塞。面不改色。头上的花钿云篦随着动作,凌乱摇着。
“你自己过来看看就是了。”沈潘默不作声看着。沉沉道。对着昏过去的人狠狠踢一脚。
李荷衣倒是不忙着看地上那人,漫不经心看了眼杵在一旁的李疾风。直看得那俊郎的青衣少年脸色通红。
“姐。”李疾风低着头喃喃一声。
“你如何来的?”李荷衣板着脸。面色平静,方才三月阳春的脸,刹那一转,寒冬凛冽,比那门外都冷。
屋子里的李荷衣被迷昏了,李疾风却是醒着被人绑了。不用说就是李疾风在那贼子来之后到的。
刚好被那门外藏着的暗人们捉住。
“我。”少年急促喊一声。想往后说,看到李荷衣的脸忽然一哽。讷讷站着再说不出话来。
“快点。”沈潘皱了皱眉。看着这明显别扭的姐弟。毫不留情地踢了踢脚下的人提醒道。
脚下没甚反应。倒是李荷衣,看着那人,彻底黑了脸。
恶狠狠看了眼沈潘,轻哼一声。
她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沈潘做事也是太不讲究了。
“出去,或者那儿。”李荷衣扫了眼李疾风。指了指床底下。到底让了步。
“谢谢姊姊。”李疾风高兴应一声。利索溜进床底下。
“嘭”的一声。
沈潘假装听不见床底下传来闷哼。
“他是谁?”李荷衣素手一指。这才认真看着地上的男人。
“大鱼。”沈潘的脸色有些难看。不心里唏嘘。
饶是再小心,也不能否认,方才他们差点翻了船。
现在还能逮住明纯属是他们运气好。他带谁出来不好?带来了范送?
“不认识。”
沈潘却只听得李荷衣转过来,撇撇嘴。
“不认识?”沈潘一愣,转头看李荷衣看他眼神清亮。不像是眼花的样子。
“你不好好看看?”沈潘心一抖。这地上的是明无疑的。若是认不出来,那,这,该如何是好?
“指不定□□什么的呢。”沈潘咕哝一声。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若是被明逃了去沈潘连想都不敢想下一次。
“你说的有理。”李荷衣对着破天荒对着沈潘柔婉笑笑。再一低头,弓着身子一寸一寸摸着那人的脸。
明被沈潘绑了个结实。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中途醒来。李荷衣索性蹲在那人面前一阵扣扣索索。
“哎。”李荷衣叫一声。
“怎么?”沈潘心里一紧。忙不迭问道。
“这人还搽了香粉。”李荷衣对着沈潘眨眨眼。大红嫁衣铺陈在地上,清纯又妩媚。
。。。。。。
“哦。”沈潘好涵养地点了点头。
“找到了。”李荷衣眼睛一凝。猛地一拽,起身一扔。
撂起方才没用完的水壶往那人脸上浇。像是想把脸上的东西浇干净。
“哎。”沈潘还没来得及提醒他。
现在是三月,夜晚天寒,那人不着一物,躺在地上。最重要的是,水凉。
他怕是要醒了。
。。。。。。。
刚醒来的明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着红衣的少女头上花钿摇曳,站在自己旁边,一身嫁衣红艳如火,一张脸冷艳如冰。
“醒了?”那冰冷美人哼笑一声。眼线上挑,那迤逦的风情便从清冷的眉眼的那一挑里隐隐显现。
像是三月里的极寒骤雨。冷,且清。带着花香的冷清。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心里一紧。不动声色看一眼周围。转到了沈潘的时候还淡定地挑了挑眉。眼光一凝,透着一股子恶毒的阴鸷来。“便是如此对待你夫君?”
“夫君?”美人展颜一笑。笑得肆意。“便是我李荷衣下嫁的是上官府的世子。不是上官清颜,什么时候也跟您二皇子有关系了?”李荷衣眸色凉凉。端端坐在桌前,一只素手托着腮,白玉洁净的气质。端的是气质如兰。
美人托腮,本该是最美的风景。
那被剥成了白斩鸡的人却眼里一凝。透着慌张来。只那慌张只有一瞬,明快速看了眼沈潘,歪着头,对着李荷衣邪笑道。“你竟然知道我是谁?你想如何?”
“实不相瞒。上官家的那个病秧子被贼人所杀,如今尸骨无存。与其嫁过来守寡,还不如跟了我。”
“呵。”李荷衣垂眸看他一眼,脸上神色淡淡。伸出手来,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看着。少女指甲如贝般光泽莹润,在明亮的烛光下更显得漂亮。“二皇子说的对。上官家的世子没了。荷衣便是嫁进了上官府也是守寡。”
“那自然。上官家二儿子年方几岁?便是你苦苦守着,待到他长大了,你已然变成了昨日黄花。”二皇子沉静说道。便是现在姿势有多不雅观,面上也要显出波澜不惊来。
“可是,就你这么个乱七八糟的腌货色,我要是稀里糊涂跟着你,你个老货也好意思?”李荷衣突然素手一拍。斜睨一眼明。霍然起身,顿时身姿玉立。美人如花隔云端,可观不可亵。便是她身上衣衫不整,那高洁傲物的贵气却不是刹那毕现。
沈潘再没有见过比李荷衣更有气势的烈女子。
李家长房嫡女,不仅仅是个噱头。李家时代母系氏族。长房嫡女,到底是他们倾全族之力涵养出来的。
这一刻谈笑风生,下一刻刀光剑影。也只有这女人能转换自如。
只一眼,沈潘猜明都要被李荷衣眼里的厌恶呕死。
“李荷衣。你什么意思?”明深吸口气。到底是没发飙。他现在落在下风,便是李荷衣敢如何他也束手无策。
“没什么意思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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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忽然笑一声。“就是觉得二皇子大概是这几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
这几年明左右逢源,确实得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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