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家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马迟迟
草稿箱里堆满了没发出去的邮件,凌晨1点,凌晨2点,有时只写了一个晴,有时写下两三行句子,“今天,一个人吃了晚饭,糖醋排骨可以做开了,可惜叶桓不在家。”
如果
如果在舒蕴第一次约他到花树下,他没有轻蔑地骂上一句;
如果在七年前,他没有在那个男生过来吻他时就地回吻回去,让舒蕴看到;
如果在五年前,他在叹息桥下的诺言真心实意,许他一世家暖;
甚至如果在一年前,他没有叫隆盛砸了那个“家”,而是去挽回他;
一步错满盘皆输,何况他错了那么多,甚至只是替舒蕴想想,就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为他心疼。
叶桓靠在椅子上,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让心底的人受了委屈,活该。
他想着舒蕴一个人在房间里该是怎样的等待,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也只是笑笑,满腔的温柔他怎么要得起,那个真正温柔的人其实是舒蕴,许来家暖的,也是舒蕴,一许就是十年,他偏偏不懂珍惜。
袁诗拿了文件来,在门口想敲门,看到这一幕不敢说话,她愣愣地站在一旁,似乎看到叶总哭了,虽然没有声音,但她好像听到他在不停叫着的名字“舒蕴,舒蕴。”
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狼狈不堪,不再风流倜傥,却再真实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老板……你的文件。”最终袁诗还是打断了叶桓,犹豫了一会,“喜欢的话,还是去追回来吧。”袁诗这么说着。
“怎么追?”叶桓的手段都很花哨,实心实意地却不会。
“从他的兴趣爱好下手?”
也许吧,可以试试。
叶桓听从袁诗的建议,从网上下了做巧克力的课程,自己去买了食材,他特地的腾了一天的空档,将厨房搞得一片狼藉,自己做实验白鼠,他记得舒蕴最喜欢甜食,所以选择了一块白色的比利时巧克力图纸。
可是晚上,袁诗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她最喜欢的英文铃声像闹铃一样让人厌恶,“喂,谁?”
“袁诗。”相当颓唐、失落的声音。
袁诗瞪大了眼睛,困意全消,“叶总,什么事?”
“我的巧克力……”
“?”
“在小蕴楼下的垃圾桶看见了,包装盒也没有拆。”
“也许……这招不算好用吧。”袁诗噎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总裁。
叶桓闷声,“我……该怎么做?”袁诗似乎已经看到叶总呆在电话那头失落的表情。
“情书呢?”袁诗觉得自己太像一个狗头军师了,“也许试试情书,古老的用笔写的那种?不不不,不要一眼就看出是您写的,可以用银行的信封卡,嗯,如果他要扔,至少会读几行吧。”
第二天,“没有反应。”
“或者在楼下唱唱歌?
第三天晚上,舒蕴听
十年家暖 分卷阅读11
到窗外的声响,这是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他很喜欢的一首老歌,当时的叶桓一直摇头说他俩有代沟,叶桓喜欢的歌和自己的风格不同,这么轻柔的调子他很少会去听。
可是现在他在窗外,唱着这首歌,叶桓的声音一直很磁性,带着一股味道,他30岁了,是的,他们都30岁了,不再年轻。
当爱已成往事。
叶桓似乎唱完了那首歌,他以前是很喜欢乐器的,好像会很多,至少舒蕴知道的就有吉他和钢琴,他站在楼下,不知道又在唱什么,好若换了一首歌。
住房两侧已经不少人开窗在张望,张望是谁家的姑娘又被人表白,张望这次的小伙子会不会更帅,张望着这次是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的相濡以沫。
叶桓不管那些,他轻轻调了调琴弦,开始唱起来。
这首歌舒蕴不曾听过,他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词句。
“原来有你,一直不离不弃
原来有你,与我同悲同喜
谢谢你的爱曾经陪我走过
每一场最艰难的战役
那些情歌的句子
是世界上永的旋律
虽然会掠过心痛往事
我也愿意你唱下去”
舒蕴笑笑,把窗帘拉上。
电话在响,舒蕴把手机点开,之前看到叶桓的电话,他一向是不接的,他接通了,“喂?”
也许叶桓也没想到舒蕴接了自己的电话,那头的声音的是有些激动的,“喂,舒蕴?”
“是我。”
“你……听到我唱的歌了吗?”
“听到了。”
“我做的巧克力……”
“我看到了。”
“我的信……”
“我知道。”
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可以……回来吗?”
“叶桓。”舒蕴停了一下,“我现在很好。”
“可是我不好,舒蕴,没有你,我吃不好睡不好,”
舒蕴打断他,“叶桓,别让我觉得过去很可笑。”
叶桓很慎重的说,“舒蕴,我爱你。”
但是那头的舒蕴反应平淡,“我听了太多遍了,叶桓。”
是的,这句话,说了太多遍,听它的人都已经耳朵生茧,谁能保证这份许诺的信用度呢?
“舒蕴,你想要什么?”我这回,真的爱上你了啊。
“叶桓,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电话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舒蕴开口,“后天我会离开这里。”
“舒蕴,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是吗?”叶桓的声音有些抖。
“每一刻都很痛苦,我腻了。”
多少年前,叶桓也是这么说的呢,他一向是动动嘴皮子就把所有掌握在手心里的人,他的甜言蜜语哄住了多少人,多少年。
“这样很好,我还不是很恨你。”舒蕴把电话挂了。
叶桓沉默了,他以为今天在楼下唱歌的他干了这些年最疯狂的一件事,可事实这件事不能挽回那个人,手机来了短信,叶桓点开,却是郭烨。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是的。”叶桓把信息回复出去,闭上了眼睛,想了很久。
如果不知道爱,也许不想放手,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戒指放在手心。y
amp;s几个字若隐若现,叶桓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舒蕴走的那天,叶桓走进了到舒蕴的新家,他从来没进来过,这里平静、安宁,也许的确比自己身边好吧,就让舒蕴安静一次,如愿一次。
好像在哪个角落里,又有人弹着那首《原来有你》,
原来有你,一直不离不弃
原来有你,与我同悲同喜
没有去过一个人的城市
怎能将幸福好好来珍惜
原来有你,一直不离不弃
原来有你,与我同悲同喜
谢谢你的爱,曾经陪我走过
每一场最艰难的战役
……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小舒,来,搭把手。”
舒蕴上前扶了一把箱子,离开a市后,他换了不少工作,最终选择留在了c市,离老家不远的一座三流城市。
舒蕴抬手把那个箱子推上去,现在他是公司的会计,但平时事却不多,领着固定的工资,做着平淡的事情。
“谢了,抽烟吗?”张凇抽出一支烟来递给舒蕴,舒蕴摆摆手。
张凇也不在意,都知道新来的小舒腼腆的跟个小姑娘似得,平时不说话不怎么合群,戴个眼镜是个名牌大学生,也许是心气高吧。张凇转头跟一起搬货的伙计侃大山,“听说了吗?亚马要倒了。”
舒蕴眼皮一跳,周围的几个工友围上来,“真的假的?我小姨夫可在那干着呢,不是说今年咱这地方还要开个亚马的连锁超市吗?”
张凇故作神秘,“内部消息,他们老总出了车祸,死了。”
“从哪听的啊?”一直没说话的舒蕴插了一句。
张凇有点惊讶,倒没想到这个小舒也有八卦的时候,忙像献宝似得一篓子全倒了出来,“我弟媳就在亚马做出纳,车祸就在他们公司楼下发生的,她亲眼看见的,惨不忍睹啊。”
周围的员工倒有点好奇,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听说他们老板也不大吧,现在这消息怎么还没传出来啊。”
“不会吧,这样我小姨夫不就要失业了。”
“这公司上市了,这消息不得影响什么股票啊?人家估计上面有人,把消息压下来了吧。”
“真死了啊?”
“不死也得残废。”张凇夸张地说。
这个无聊的八卦消息很快就被大家遗忘到脑后了。
大家都下班了,晚上了,只有舒蕴一个人站在茶水间里,捏着电话,按出了几个数字,又返回,如此反复。
真的……死了吗?
不会吧,“死”这个字似乎离他们都很遥远,他离婚的时候,叶桓还不到三十岁,太早了。
犹豫了一会,舒蕴把号码拨了出去,那头得到的是冰冷的电子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那是叶桓的私人号码,用了很多年,他是不会让自己的手机停机的。
舒蕴低下头想了一下,拨向另一个很久没联系的电话。
“喂,我是杜辞,你哪位?”电话那头绅士的问道。
“我是……舒蕴。”
那个人立刻没声了,两年前的尴尬似乎还记忆犹新,“额……有什么事吗?”
“你们……还好吧?”舒蕴犹豫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他离婚走了?他出事了。”
舒蕴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情绪,急忙问着:“他怎么了?”
“身体出了毛病,手头的项目都停了,这阵子沃尔倒是挺顺的。”
“
十年家暖 分卷阅读12
好的。”
杜辞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妈……让我爸给倒腾走了,我现在开了家自己的公司,他们的事不清楚。”
“哦哦,谢谢你啊!”舒蕴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后面再聊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电话挂了,想知道的结果却没得到,舒蕴离开了公司,夜晚有点凉风吹着,这条街一向不太热闹,现在连人影都看不到,有时候一个人走着觉得挺好的,有时候又觉得孤单有点可怕。
舒蕴拨了今天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了在a市的好友闻人熙。
“你丫的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自己说说,除夕说好的来a市陪我一起过年的呢?”
“是我的不好,我不想回去。”
“哼,说吧,啥事求我啊。”
舒蕴艰难的开口,“我给你一个地址和名字,你帮我去问问她的联系方式,或者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好吗?”
“谁啊,你老相好叶桓?”
“她叫袁诗,是叶桓的表妹,也是他助理,我就问问,具体什么事等我问完她再说吧。”
电话那头,闻人熙记下了亚马的公司地址,“行,那我明天去问问,还不知道人家让我进门吗?你等着吧。”
而这等待,恰恰是最揪心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舒蕴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直到他接到了袁诗的电话。
袁诗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连累到舒蕴的心脏都跳的飞快。
“舒先生,你快回来吧,叶总真的快死了。”
到了生死面前,好像以前所有的犹豫停留都成了小事。
急忙订了最快去a市的机票,下了飞机就打的往医院赶,赶到医院门口时又忍不住慢下了脚步,过来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病人情况恶化,请您让开。”拥挤过来一群医生,急匆匆从他面前穿过,还是迟了一步吗?
远处是袁诗熟悉的身影,急忙奔走过去,“袁诗!”
一看到舒蕴,袁诗的眼圈就红了,“舒先生,叶总没有找别人,他这些年很想你,真的。”
“他走了吗?”舒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没,还在手术室。”
还好,他和他还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医院,再远的距离也只是一扇门。
“还有两个小时,你再等等。”
“嗯。”舒蕴靠在墙上,支撑起自己。
袁诗在一旁自说自话,“叶总的胃病有几年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么厉害,医生说是胃里大出血,是要命的事情。其实这两年他过得很不好,吃的不好,也经常失眠,身边的那些人早就让他赶走了,他不愿意搬家,还住在你们以前住的地方,我上次去看,你们那个戒指,他就放在床头,没再动过。再上次,他胃疼住院,给你打了个电话,才发现你换号了,他说早知道,就早给你打了,好久了,他连你的号码都不敢拨的……”
舒蕴静下来打断她,“陪我等会吧。”
袁诗住了嘴,点点头。
“我回来是不是有点没出息?”
“不……不是。”
舒蕴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虽然一直比我厉害,但是感情上跟个孩子一样,喜欢玩,喜欢新鲜的,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吧,他不会主动去表达感情,他最多是说几句不走心的甜言蜜语,我以前很迟这一套的,他等着别人……去表白、去主动,之前我想,我多做一些,人会被捂热的吧?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以为捂热的时候,他总能找出其他人证明我根本做不了什么。”
袁诗傻了一会,从包里掏出个盒子,“其实我也不知道叶总什么时候是真的,如果我谈恋爱我是不敢找叶总这样的。”似乎是觉得自己说了叶桓的坏话,她说的很小声,“但我知道那些人在叶总身边从来呆不长,只有你,如果到最后他一直不撒手的,一定是喜欢的,可能他才想明白。”
手术室的灯灭了,叶桓被从里面推了出来。推进了病房。
医生在一旁嘱托起袁诗,“病人回去好好休养,记得禁食!生冷酸辣硬的不能吃!每次吃饭也不能吃饱,早晨和睡觉的时候和的喝点小苏打水抑制胃酸对胃的侵蚀!多补血,吃点猪血、木耳!坚持两个月!”
“嗯嗯,我记住了。”袁诗一直点头,和医生又聊了会,来找舒蕴。
已经呆了几个钟头,舒蕴和袁诗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舒先生,你去哪?”
叶桓听见袁诗这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整个人支撑着要坐起来,舒蕴连头也没回,想也没想就往病房外跑。
但他没想到叶桓会追过来。“舒蕴!舒蕴!”叶桓在后面喊他。
舒蕴能听到他踉跄的脚步声,只是几秒钟,舒蕴就停下步伐,在走廊里转过身来,看着叶桓,“是我。”
“舒蕴,舒蕴!”叶桓扑上去,一个大个头的男人把头埋在另一个男人的肩膀里,“舒蕴,别走了。”
舒蕴一点点把自己衣角扯回来,“叶桓,当年我想和你断了的时候,你也是绝食来逼我的,我答应你结婚,可是你是怎么……”
“舒蕴……”叶桓抱着他,死也不撒手。“想你。”
舒蕴,你不能回去了;
舒蕴,你忘了你怎么样毁在了这个人手里了吗;
舒蕴,你忘了那十年你怎么过的了吗;
舒蕴松开叶桓,坚持往医院门口走去,
“舒蕴!”他听到身后这一声喊声,再转身,叶桓已经昏倒在地上。
算了吧……其实舍不得。
舒蕴走了过去。
叶桓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老医生气的直发抖,“胡闹,刚做完手术怎么能跑来跑去,不想要命了吗?”
叶桓没说话,他眼睛一直盯着病床前听医生训的舒蕴。
老医生出去了,舒蕴坐在病床前,盯着叶桓眨都不眨的眼睛,“叶桓,这是最后一次。”
叶桓的眼睛整个就亮了,他赶紧把身子向前倾,“舒蕴。”整个人黏过来,舒蕴离他有些远,怕他从床上掉下来牵动伤口,赶紧过去扶住他,得以让叶桓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舒蕴,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我如果……”
“好好过吧。”舒蕴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叶桓让舒蕴搬回家,舒蕴没答应,他想在c市多呆几年,叶桓没敢逼着舒蕴回来,他可怜巴巴在病床上啃苹果,问舒蕴方不方便转到a市来工作,舒蕴以“那么多异地恋不都没死”的借口完美回绝。
病刚养了两个月,舒蕴就回c市了,叶桓每晚给舒蕴打电话,
“想我了吗?”
“吃饭了吗?”
“吃了,袁诗盯着吃了药。”
“嗯,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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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都只是这样的回复,第三天晚上叶桓急了,“别啊,舒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本来想说不用,又怕叶桓想多,舒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叶桓得了便宜,心里自然得意,又忍不住追忆起舒蕴大学的时候,和自己说话都会脸红半天,“真想回到以前。”
“是啊,”舒蕴难得接话,“那时候你瞒着我在外面……”
舒蕴刚起了个头,叶桓便不敢再往下说了,直接转了话题,“舒蕴,这周回来我带你去见路三姚风几个吧。”
叶桓是没怎么带舒蕴出来见人的,当他发现自己真把舒蕴放在心上了,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是自己的人的,最近约莫他和舒蕴的关系稳定了,叶桓也忍不住想把舒蕴带给那几个人正式认识一下,平时有什么事情也能找来帮忙。
周末舒蕴回来,叶桓就开车带他来了姚风开的酒吧,一到酒吧门口,舒蕴有些不大乐意,“你病根本不能喝酒。”
“点牛奶,没事。”有人管着自己,高兴,叶桓又板起面孔,“你一会也不能喝,谁敬都不行。”
“嗯。”舒蕴答应的爽快。
刚进到酒吧包厢,舒蕴的头一探开那门,姚风几个率先就yoooooo了起来。
“嫂子来了哈。”
“嫂子还认识我不?”
“嫂子和叶哥复婚了吗?”
“嫂子,叶哥病怎么样了?”
舒蕴捡着最后一个答了,“他的胃还要养呢。”
几个起哄的还想问,一看叶桓紧跟进来的脸,带头的姚风立刻跑到包厢最那头装作没事人一样喝酒。
“这是舒蕴,都认识。”叶桓干巴巴介绍了两句,“定下来了,嗯。”
唐少脑子不灵光,“叶哥又有老婆了?”
“老唐,什么叫又,这一直是叶哥惦记的那个好吗。”
“我就说叶哥一直清心寡欲的,原来是一直惦记嫂子呢。”几个人故意大声吆喝,巴不得把叶桓挂起来360度无死角的夸一夸。
没说几句,忽然包厢里传来钢琴和提琴声,上百平米的大厅忽然静了下来,灯也全灭了。
舒蕴定下神来,看到灯光打在叶桓身上,天花板上飘下来带,叶桓在一旁单膝跪地,手中是曾经的婚戒,“舒蕴,你愿意嫁给我吗?”
舒蕴明白,一向爱面子的叶桓在他的朋友面前这样求婚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心,他苦笑,“我……”
“我知道我以前特别混蛋,对你不好不上心在外面玩的太狠,其实我很怕你不再爱我了。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想一直走下去的人,只有你,以前求婚是个形式,为的是不让你回老家结婚,现在求婚是想说”叶桓停顿了一下,“我想和你一辈子,让你幸福。”
舒蕴看着叶桓,没说话,叶桓心里也没底,手上的戒指举得都酸了。
舒蕴说,“你起来吧,胃病还没好呢。”他上前想去扶叶桓。
叶桓不起来,舒蕴无奈伸出手背,叶桓高兴,上前把戒指一气套上去。
旁边狐朋狗友欢呼起来,服务员开了香槟庆祝,“你不能喝酒。”舒蕴直接拦住叶桓。
“好好好。”晋升妻奴的叶桓今天高兴,“明天我们把手续也去办好。”
求婚典礼结束,上了蛋糕和红酒,一群人开始狂欢。
“路三呢?”叶桓悄悄问。
姚风努努嘴,“让司令赶出家门去投奔相好了。”
舒蕴和路容歌还算熟一点,忍不住在一旁插话:“是孔老师?”
没想到舒蕴还记得,姚风点点头,“是啊,小孔老师,没想到你还记得。”
“你怎么能记得路容歌的相好。”叶桓在一边吃味。
喜欢一个人会不会就开始斤斤计较,像个小孩子一样,舒蕴板起面孔,“我也记得那个小可……”
“算了算了,还是别说了。”看到叶桓耷拉着脑袋,舒蕴笑。
舒蕴发现,一旦踏出了曾经自卑的怪圈,叶桓、叶桓的圈子,都变得熟悉亲切。
退开一步,面前的一切海阔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舒蕴半年前主动参与公司调动,把工作地点调来了a市,他觉得忙忙碌碌工作挺好,叶桓也不敢明确反对,虽然他巴不得舒蕴像以前一样靠自己养着。
因为有了工作,舒蕴下班的回家时间也开始不稳定起来,叶桓之前住院,家里的保姆辞退了就没再请,家里不少东西都需要自己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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