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婳语
简言不想给阿辞一种自己不信任他的感觉。
回到市局,向阳他们已经回来了,但是并没有带回陈河,陈河不在溪陵,公司安排的出差。问过陈河的同事,是早就安排好的出差,应该不是潜逃。向阳还特地让陈河的同事打了个电话,确定陈河明天回来。
向阳已经听同事说了证物的事情,看到简言他们回来,忙迎上来问:“怎么样?要不要今天晚上去把陈河带回来?”
“证物被换了,陈河应该不是凶手……”简言顿了一下,“但陈河还是很重要,毕竟他10号曾经在电梯监控里出现过。还有那个换了证物的人,能拿到带有陈河指纹的药瓶,说明和他关系匪浅。从现在开始,24小时对陆雨晴进行监控。还有陈河,一回来立刻带回警局。”
之所以不直接将陆雨晴逮捕,是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不然抓了24小时之后还的得放,反而打草惊蛇。陈河会被陷害,肯定知道一点什么。
那凶手能够从覃木手上换了药瓶,可见对他们的行动很熟悉,现在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其实这一点很奇怪,覃木和简言去严默家是临时起意,找到安眠药瓶更是意外。要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两个人,只有简言和覃木,他们俩都不会泄露消息,那个换药瓶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安排完工作,简言担心阿辞的伤,想要先送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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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个同事敲门,说是有个美女找简队长。
简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顺手抓了阿辞的手臂,拉着他一起。
阿辞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拽到了门外,找简言的却是邹韵。
看到阿辞,邹韵又惊讶又高兴,就直接冲着阿辞扑了过去,中途被简言一把拦住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来通知你们晚上一起吃饭啊。”邹韵瞪了简言一眼,又笑眯眯的问阿辞,“你怎么在这里?”
简言抢着回答:“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在这里有什么奇怪?”
“你的人?”邹韵没听出简言话里隐藏的意思,“你的人不要太多,就别祸害我们阿辞了。”
简言:“……”
邹韵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坑了简言一把,继续对阿辞道:“阿辞今天晚上也一起吧……我先去叫我爸了,待会儿再来找你们……”
简言看着邹韵离开,急忙岔开话题:“今天几号啊?”
阿辞:“16号。”
“哎呀,我又给忘了……”简言有点懊恼。
“怎么了?今天什么日子?”阿辞顿了一下,才问。
“今天是邹韵妈妈的生日。”简言低声说。
“啊……”阿辞有点犹豫,“那我去,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简言看了他一眼,又解释,“师娘喜欢热闹,每年的这一天,师父都会……一起去吧,热闹。”
阿辞也没有犹豫太久:“好。”
几人一起回了邹红硕家,简言和阿辞帮着邹韵把菜拿到厨房,阿辞说:“需要我帮忙吗?”
简言瞪了他一眼,说:“你的伤好了?帮什么忙,自己一边歇着去。”
又对邹韵说:“要帮什么忙,我来吧,阿辞受伤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邹韵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不由奇怪:“怎么了?”
“二十年了,没见你进厨房帮过一次忙,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邹韵放下手里的菜,走过去摸了一下简言的额头,“没发烧啊……”
这坑哥的妹子,简言摸摸下巴,有点心虚:“我这不是什么都不会吗……”
“你是没心!”邹韵一针见血,又问阿辞,“怎么又受伤了?严重吗?”
“没事,小伤。”阿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邹韵也没怀疑,却又瞪了简言一眼:“不是说是你的人了吗?为什么没保护好阿辞?”
简言:“……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阿辞的。”
邹韵不屑的哼了一声:“别吹了,上次好像还是阿辞救的你吧?”
简言简直想给邹韵跪了。
阿辞在一旁看着不说话,眼底却满是笑意。
邹韵说完,将两人一起推出厨房:“算了,我不要你们帮忙。特别是你,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邹红硕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看报纸,邹韵忍不住吐槽:“不是说现在都流行男人下厨了吗?为什么我身边没一个会做饭的?阿辞好歹还能帮帮忙,你们爷儿俩,就只会动动嘴……”
阿辞不会做饭?简言惊讶的看向阿辞,阿辞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简言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邹韵过生日,阿辞似乎真的只是帮忙而已,没有动手做菜。
简言心里一动,觉得有点飘飘然。
飘着的简言根本坐不住,逛到邹红硕的酒柜旁边,从里面拎出来一瓶酒:“这不是我去年送您的吗?您还没喝呢?”
“今天晚上就喝。”邹红硕头也不抬。
简言把酒摆到餐桌上去,邹红硕平时都不怎么喝酒,只有每年的4月16号这天,一定会醉一次。
吃饭的时候,阿辞因为有伤,简言拦着不让喝。那一瓶酒就被简言和邹红硕两个人干掉了。
等到吃完饭,邹红硕已经醉意明显,红着眼眶抱着亡妻的照片,也不说话,看的人心酸。
邹韵一边照顾邹红硕,一边叮嘱简言和阿辞:“一个喝了酒,一个受了伤,就别开车了,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简言答应着去按电梯,才发现两部电梯都在维修中。
“都说不要把房子买在这种破地方了,电梯经常都在坏,就是不听……”简言忍不住抱怨。
“要不,我们走下去吧?七楼也不是很高,这电梯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修不好。”阿辞提议。
“只能走下去了。”简言叹了口气。
邹红硕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楼梯走的人少,有点窄,感应灯也不灵敏,时灵时不灵的。
简言和阿辞并肩往下走,胳膊还时不时的撞在一起。
简言喝了酒,感觉天气有点热。
到了三楼的时候,感应灯怎么都不亮了。借着四楼的光,两人慢慢走到了二楼。可是二楼和一楼的灯也都不灵,楼道里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脚下的台阶。
简言有点生气,狠狠的跺了一脚,结果因为看不清楚,一下子就踩空了,整个人都往旁边倒去。
阿辞在旁边急忙扶住他,却反而被简言摔倒带出的惯性撞到墙边。
阿辞脚下一滑,后背贴着墙,手还搭在简言的肩上,而简言忙乱之际,把手撑在了墙上。
怎么都不亮的灯,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亮了。
简言看着阿辞被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漂亮的脸在灯光下泛着白玉般的光泽,而耳根却在悄悄的泛红。
阿辞像是不适应忽然的亮光,低垂着眉眼,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掩住了眼底的神采,而嘴唇,却是红艳温润的模样。
简言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酒意上涌,有点醉了。
他没松开手,而是低声问了一句:“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小韵,你会做饭?”
阿辞抬起头来,眼睛里亮闪闪的,他看着简言说:“我不想做饭给别人吃……”
灯忽然又灭了。
简言呼吸有点乱,一低头,朝着阿辞的唇吻了下去。
第30章
“这破地方,怎么电梯老是坏?”
女人有点尖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伴随着的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咔咔”声。
“爬楼梯也不错啊,减肥……”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先前怎么倒腾都不灵的灯,瞬间从一楼亮到了三楼,亮的耀眼。
阿辞搭在简言肩上的手一用力,推开了简言,当先往楼下跑去。
简言懊恼不已,急忙跟上。
一男一女从一楼走上来,看到跑过去的阿辞和简言,有点奇怪。
男人说:“那两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别是小偷吧?”
“说不定是偷。情的呢,被我们撞破了。”
“那是俩男的……”
“男的又怎么了?男的可以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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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说看多了吧……”
简言追上阿辞,叫了一声:“阿辞……”
阿辞从脸到脖子都通红一片,他没回头,站在路边拦车:“我们打车回去吧?”
简言听着他没什么感情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说:“好。”
这个时候空车多,阿辞很快便拦到了车,然后低身上了前排的副驾驶座。
简言只好闷闷的上了后座,表白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路上,因为有司机在,两人几乎没有交谈。
简言回到家,还是觉得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刚才在邹红硕家楼下,他亲到了阿辞,虽然极轻极浅,但是真的碰到了。
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触碰,可他真的有种被电到了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心脏依然砰砰直跳。以前看到别人说什么“被电到了”,“世界一片空白”,“呼吸都是甜的”这一类的形容,他都觉得特别好笑,可是在那一刻,他忽然对那些形容都有了深刻的感受。
简言点了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想,完了,他真的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阿辞的毒。三十年没动过心,一动心居然就是无可救药的状态。
可是,阿辞后面明显在刻意跟他拉开距离,他们下了车以后,阿辞也只是道了个别就匆匆走了,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难道一直都是自己会错了意?简言的心揪成一团,果然只是海市蜃楼吗?
一支烟抽完,简言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回忆起阿辞那时亮晶晶的眼神,还有那句“我不想做饭给别人吃”,忽然又来了神。
阿辞后面的回避,会不会是在害羞呢?
如果当时不是那两个人忽然出现,阿辞应该是不会推开他的……吧?
简言想了想,摸出手机给阿辞发了一条短信:手上的伤没事吧?
阿辞很快回了短信:没事。
简言:别大意,洗澡的时候别沾到水,如果不舒服,提前吃药。
阿辞:嗯。
简言烦躁的从床上站起来,来回走动,“嗯”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多说吗?
正想着呢,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简言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掉了。
拿起来一看,还是阿辞的短信:明天还要查案子,早点休息吧。
简言瞬间眉开眼笑,信步走到窗边,回了阿辞一条: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看着阿辞回过来的“晚安”两个字,简言决定了,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跟阿辞表白。他握紧了手机,想,就算阿辞拒绝……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就痛的缩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又振作起来,就算阿辞拒绝,他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也要把人追到手。
简言吐出一口气,朝窗外看过去。
他这个小区对面,就是阿辞住的小区。这个时候已经挺晚的了,对面小区只剩下不多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简言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他正对过去的那一栋楼,好像就是阿辞住的那一栋。
简言愣了一下,又估算了一下那栋楼唯一亮着灯的那户人家的楼层,感觉就是阿辞住的那一层。
一个念头在心底闪过,简言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走到床头,关了卧室的灯,然后又返回窗边,看着对面那栋楼。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面的灯也灭了。
简言傻傻的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想,或许他真的该去买个望远镜?
简言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犹豫了一会儿,又给阿辞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早上你别自己做饭了,我给你买上去吃吧?
阿辞这次过了一阵才回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简言却松了一口气,抱着手机睡了过去。
第二天,简言起的很早,车子还在邹红硕家,他走了二十分钟路去买了早餐提到阿辞家。那是他把附近的早餐店都吃过了后,觉得最好吃的一家。
阿辞看到简言,并没有任何不同往常的表现。反倒是看到他买的早餐,愣了一下:“其实,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的。”
“你知道这家店?”简言挑了挑眉。
“去过。”阿辞也不否认。
简言没说话,把早餐拿出来摆上,心里却又多了一个疑惑。
这家店只是在一个小巷道里摆摊的早餐摊子,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店。除了那附近的人,知道的还真不多,就和七记鞋铺一样。
可是阿辞好像对他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不管多偏多不常见,都很了解。这真的只是巧合吗?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喜好刚好相同?
他想起向阳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所谓巧合,不过是一个人用心的结果。
所以,这是阿辞用心的结果吗?简言一颗心又开始飘飘然。
知道阿辞不会乖乖待在家里养伤,简言也不再劝他。两人吃完饭一起去了地下车库,却发现阿辞的车子有个轮胎坏了。
简言找了一圈:“备用胎呢?”
阿辞:“……上次用了。”
简言:“……”
这个看着那么致的人,为什么在某些地方,偏偏活的那么……叫人担心呢?家里的医药箱,这里的车子……
两人只好去打车,却也不知道是谁的运气不好,等了十来分钟,愣是没看到一辆空车。
“要不,坐地铁去吧?”阿辞提议。
简言不喜欢挤地铁,现在又是上班高峰期,可能会被挤成沙丁鱼。
可是,转念一想,和阿辞一起被挤成沙丁鱼,似乎也不错,便欣然同意了。
早高峰果然不是吹的,两人了好大的劲才挤上地铁,勉强有个落脚的点。
然而简言立刻就后悔了,周围人太多,挤的厉害,阿辞的手臂时不时的就会被碰到,他很担心他的伤。
简言凭着自己的身体优势,带着阿辞挤到角落里,让阿辞靠着车厢壁,他自己则把手撑在阿辞右手边,隔绝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来,不让阿辞被人碰到。
他做这一串动作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做完以后才发现,两人靠的极近,那姿势,和昨天晚上在邹红硕家楼道里的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简言看着近在咫尺的阿辞,呼吸忽然就乱了。周围喧闹拥挤的人群,似乎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阿辞那张完美的脸。
可是,有两个声音冲破了重重阻碍,清晰无比的触碰到了简言的听觉神经。
“快看,那两个人都快亲上了。”
“小攻好man啊,这么挤的地铁还能撑出一个人的专属空间来,简直帅爆了。”
“小受的颜值好高……快看,小受的耳朵红了……”
“小攻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亲下去?好想按头……”
简言:……
什么旖旎的氛围都没有了,他有点担心的看了阿辞一眼。简言非常确定,阿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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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那两个妹子的对话。看他红了耳朵的样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和昨天晚上一样,直接推开他?不过这里,好像推不开……
然而阿辞只是很淡定的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低垂着眉眼开始玩手机。
那两个妹子大概也发现她们的对话已经被当事人听到了,没有再多说。但是简言还是能感受到自某个角落传来的灼热视线。
不过阿辞都不在意,他自然更加不会在意。反正无事,简言就光明正大的盯着阿辞看了起来,看手机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阿辞忽然抬起头,正对上简言专注的眼神,愣了一下,简言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
阿辞却像没发现他的窘迫,把手机递给他看:“师哥,你看这条评论。”
阿辞在看的,是网上关于这次“太监案”的报道,他指给简言看的是一条评论:这三个畜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劈腿!出轨!渣男!禽兽不如!该死!
简言一愣:“可是米树并不渣啊。”
阿辞也愣了一下:“我想说的是,这个人会不会同时认识他们三个?”
这样肯定的语气,估计是认识的人才会说的话。
简言顿时眼睛一亮。
阿辞却又不解了:“你刚才说米树不渣?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简言说:“我倒也不确定,只是据张教授说,米树离婚是因为他前妻出轨,所以……”
“张教授?”阿辞惊讶的看着简言。
“哦,对。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认识咱们学校的米教授和张教授吧?就是那对模范夫妻……”简言说,“米树就是他们的儿子。”
阿辞“嘿”了一声。
简言一看不对:“怎么?”
“米教授是我心理学老师,真是没想到……”
阿辞顿了顿,又说:“不过,如果米树真的是他们的儿子,那他不仅渣,只怕还是几个人里面最渣的一个!”
“啊?怎么说?”简言急忙追问。
第31章
这个时候地铁却到站了,两个人挤出地铁以后,阿辞才继续说:“米树离婚的事情,学校很多人都知道的。毕竟,米教授和张教授是学校的名人,他们家的事情,也不大可能瞒得住。当时的说法,是米树前妻出轨,所以离婚后连财产都没分到。”
“张教授也是这么告诉我的。”简言插了一句。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出轨的人是米树。为了不让前妻分走财产,他找人睡了自己的老婆,还拍了照片,又花钱买通了对方的律师……证据确凿,最后法院判了米树前妻净身出户。”
简言震惊的看着阿辞,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件事情,张教授可能并不知情,张教授一直挺以自己儿子为豪的。可是,米教授应该知道一点。米树的前妻安云原也是米教授的学生,她来自很偏远的农村,家里很穷。按照门当户对的说法,她该是配不上米树的。但是她人非常不错,长的漂亮,脾气好又有能力,米树那时候也是真心喜欢她的。米教授对自己的学生,也很是喜欢。当时这段婚姻,也是被传为佳话的。只唯独张教授对这个儿媳妇并不是很满意,不过张教授好歹也是高知,对安云也只是有点冷漠,倒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在米树出轨以后,安云去找过米教授,希望可以挽回那段婚姻。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演变成那样的结果……安云家里条件不好,和米树离婚后,她不仅一无所有,还身败名裂,连工作都没保住,就独自回了老家。”阿辞叹了口气。
简言几乎要傻掉了:“那,米教授知道米树对安云做的事情吗?”
阿辞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不清楚。”
其实就算米教授不知道实情,心里多少也该有些怀疑的。毕竟,米教授很清楚,是自己儿子出轨在先的,后面离婚官司的结果明显有问题。简言想到之前米教授几次的欲言又止,又不愿意提安云,心里隐隐有点不安,米教授只怕是知情的吧?
简言忽然打了个寒颤,想起阿辞说米教授是他的老师,强行把话题绕开:“那这么说来,安云真的很有可能是凶手了?”
“安云的动机的确很充足……”阿辞闭了闭眼睛,说,“但我不希望她是凶手,我见过安云,是个很好的女人,她不该为了米树葬送自己的一生。”
简言搂住阿辞的肩膀,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虽然安云最有动机,但是未必就是凶手。很多案子都是这样,看起来最像凶手的那一个,反而不是。”
阿辞对简言笑了一下:“我还真觉得,安云并不是凶手。”
“怎么说?”简言忙问,手却一直没拿下来。
阿辞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说:“安云肯定恨米树,她要是真杀了米树,分尸再油炸我都觉得可以理解。可她最恨米树的点,绝对不在出轨这一点上,她没有理由杀了米树以后,只是摘了他的生殖器官……”
简言心里明白,安云对米树的恨,当然不是割走一个器官就能解恨的。但是,这几起案件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策划,力求让几个案子看起来像同一个人所为。所以单从这一点,并不足以说明安云就不是凶手。
但是,阿辞的心情,简言也理解,他和安云是旧识,而安云的遭遇,又实在让人同情。
所以,简言并没有多说,只是附和:“你说的没错,所以先不要想太多,我们一起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到真相的。”
阿辞点点头,却觉得动作有点力,才发现简言的手还放在他的肩头,阿辞的表情便柔和了一些。
看着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的走进警局的大门,沈冰念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从侧门绕了过去。
刚才在地铁上,沈冰念就看到他们了。她不得不承认,简言和阿辞走在一起,真的是很吸引人眼球的。那两个妹子的话,沈冰念也听到了,当然两个人的动作她也看在了眼里。
沈冰念原本以为,被人当众那样说,以阿辞那样的性格,应该会生气吧?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却很希望可以看到阿辞对简言发飙。
然而事实是,阿辞好像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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