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婳语
虽然只是一条短信,也并不是发给简言看的,可阿辞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顿了一下,又给覃木加了一条: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其实很好确定,如果你一直想着他,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还是希望他好,离开他你就觉得心里难受,那就是喜欢了。
发完短信以后,阿辞又抬头,对着简言笑了一下。简言回了一个心有灵犀的微笑,然后把车速减到最慢。
覃木过了很久,才又回了阿辞两个字:谢谢。
阿辞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覃木发了一条:那个人,是石焰吗?
这次覃木回的很快:你怎么知道?
虽然文字没有语气,可阿辞也能感觉到他的震惊。不过,这回答,也说明阿辞猜对了。
阿辞回复: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不过,据说他曾经是个用情很深的人,后来大约是受过伤,现在似乎不敢再付出真心,要想走进这个人的心里,只怕不容易。
对于这件事情,阿辞一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现在就干脆听从简言的建议,尽可能的客观,不多发表意见。
其实,阿辞也明白,覃木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表示他喜欢上石焰了。如果不喜欢,他根本不会烦恼,更不会向自己求证。只不过,阿辞真是没想到,覃木不是个直男么?怎么会忽然转变的这么快?这也太奇怪了。他原本还以为,就算覃木喜欢男的,他自己也不可能意识到,得等石焰死缠烂打很久,他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却没想到,这根木头开窍的这么快。
可是,覃木接下来的回复却让阿辞更加震惊了。
覃木:我们上过床了……
阿辞若不是习惯了遇事先冷静下来,可能就当场叫出来了,覃木和石焰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就上床了?他脑子里直接闪过了一个词一夜情,用在这俩人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覃木大约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就是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我们俩都喝醉了……
阿辞想起来,那天之后,覃木还请过好几天假。现在看来,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阿辞之前和简言在一起的时候,就查过资料,看到网上说,男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会很容易受伤。所以,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天天忙着破案,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也都很想要,却从来不敢真正做到最后。可后来,真的发生关系以后,阿辞也只是腰酸腿疼了一些,并不影响正常的行动。阿辞一度还觉得,网上的说法太过夸张了一点。
现在对比覃木当时的情况再想想,阿辞才明白,他没受伤,当然是因为简言的温柔。可是覃木不一样,石焰那种人,风流惯了的,哪有那么容易对谁一见钟情?他只怕是对覃木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所以不可能像简言对他那么温柔,这才会导致覃木后来得请好几天假养伤。
阿辞也是经历过的,当然知道第一次会很痛。简言那么温柔,他都那么痛,覃木所承受的痛,不知道比他感受到的严重多少倍。
想到这一点,阿辞对石焰就更讨厌了。覃木就算有点呆,可那也是他的好兄弟,不曾伤害过谁,对谁都很好,遇事也总会往好的方面想,甚至看到女生都会脸红。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怎么能被那样粗暴的对待?而且,如果真的两个人都喝醉了,哪里还有能力发生那种事情?石焰分明就是故意的,至少他是清醒的!
可阿辞虽然心疼覃木,但看覃木现在的反应,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他很清楚,感情这件事,最忌讳第三者插手,而且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所以,最后阿辞只能回复: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永远支持你。不过,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覃木:谢谢你阿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得出来,覃木的心情好了不少,可阿辞的心情却沉重了不少。
他们后来没再发信息了,等回到自己家,阿辞都还有些闷闷不乐。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阿辞主动往简言怀里一靠,把覃木的事情说了。现在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话,他总想和简言说说,想听听简言的意见。而且,简言对石焰更了解一些,和覃木关系也很好,他的意见,或许更客观。
简言听了阿辞的话,也皱了皱眉头,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一点,才说:“石焰虽然花心了一点,却也并不是一个粗暴的人。木头当时请假,也未必就是因为受了多重的伤,也可能是他心理承受不住。你先不要想太多,木头是成年人,罪犯都能抓,难道不能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吗?你放心,木头也是我兄弟,就算不插手他们的感情,可石焰要真是做了对不起木头的事情,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不过,这事还得再调查清楚一点才能下结论。”
阿辞听了简言这短短的一段话,心里的烦乱瞬间就平复了许多。他是关心则乱,却忘记了覃木是成年人,完全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阿辞心里一松,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发现简言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媳妇,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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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阿辞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总是这么关心木头,我吃醋了。”简言重复,语气中带着委屈。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阿辞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软,无奈的说:“我只把木头当兄弟啊,你刚才不也说木头是你兄弟?你还说要是石焰对不起他,你不会放过石焰的?”
“道理我都懂,可吃醋这事儿我也控制不住啊……”简言一本正经的说,“媳妇,你要补偿我。”
一边说,一边抱着阿辞蹭了蹭。
感受到他神的身体,阿辞微微红了脸,不甚坚决的拒绝:“可是,明天还要去沉鱼山庄……”
“这个你不用担心。”简言感觉到阿辞的松动,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你老公力好着呢,明天我们开车过去,你可以在车上好好睡觉休息……”
终于是从头到尾都是由自己主导的一次,简言兴奋的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才沉沉睡去。
第78章
第二天,简言起了个大早还神抖擞,阿辞却直到上了车还迷迷糊糊的。上午的时候他还能撑着和简言聊聊天,到了午饭过后,却越发的困了,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是黄昏,他们已经到了沉鱼山庄。简言把车停在了山庄外面,静静的等他醒过来。
“到了多久了?”阿辞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这不是看你好看,看的入了迷,忘记了吗?”简言笑道。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真的是看着阿辞就忘记了时间,只是阿辞明显不信。
“你……”阿辞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还是快进去吧,天都要黑了。”
简言直接将车开去了老马家门口,看到他们,老马顿时惊喜不已:“你们怎么来了?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
“可是发现什么情况了?”阿辞一听,急忙问道。
“嗯。”老马点头,说,“我大概发现了毛蕾的踪迹。”
“大概?”简言挑眉,没太明白老马的意思。
“之前你们不是说毛蕾还有可能再回来吗?我就一直留心着,还派了信得过的人去外面搜寻,可这些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老马看着两人说,“但我知道你们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所以今天便亲自去附近找了一圈,没想到,还真给我发现了一点痕迹。”
“什么样的痕迹?”简言又问。
“我在河边发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老马说。
“河边?”简言叹了口气,“你那河边,天天有人钓鱼,活动的痕迹还能少么?”
“没错,河边是每天都有人钓鱼,可也每天都有人打扫。而我发现的痕迹,在河边的树林里,寻常钓鱼的人,根本不会去那里。”老马急忙道,“而且,看那些痕迹,怕是有人在那里待了好几天了,不会是钓鱼的人。”
“老马你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阿辞道。
老马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肯定不会是信口开河,他既然这样说,一定是有依据的。只不过,在侦查方面,老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他想去现场看看。
“好。”
老马答应了一声,几人正要离开,老马媳妇却忽然从楼上下来了。
“嫂子?”简言站的位置最先发现尹彤下来的身影,急忙跑过去扶她。
“你们来了?”尹彤应了一声,对他们的到来,好像并不怎么意外。
“嫂子。”阿辞也急忙过来打招呼。
几天不见,原本就瘦的夸张的尹彤更瘦了,单薄的像个纸片人,好像随时都能随风飘走。整个人的气神看起来也比不上先前,看来尹致远的死,对她的打击确实很大。
老马则更紧张:“彤彤,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上面好好休息的吗?”
“我听到了简言和阿辞的声音……”尹彤从楼梯上走下来,喘了一大口气,才继续说,“想下来看看他们。”
“你让刘姨叫一声不就行了?”老马轻声抱怨说,“我让他们上去看你啊……”
“我哪里就有那么娇贵了?”尹彤打断老马的话,看向简言,“简言,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简言知道尹彤在想什么,急忙道:“嫂子你放心吧,杀尹致远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尹彤的手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颤声问:“是谁干的?为什么要杀他……”
简言也不瞒着尹彤,把唐雁的事情都说了,当然也包括当初尹致远撞死唐鹤的事情。
尹彤的脸色已经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似乎连坐都坐不住了:“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是多少听说了一点的,但真不知道死了人,而且……我那个时候,正在和家里闹矛盾,也没心情去管那么多。没想到,这么多年,报应终究还是到了……”
“彤彤……”老马心里着急,却又无计可施,“都是我的错……”
“嫂子你别激动,这事儿……”阿辞也着急,可开了口却卡住了,能说什么呢?说唐雁该死,还是说尹致远该死?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这事儿可能还没这么简单。”简言接过阿辞的话头说,“嫂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阿辞听了简言的话怔了一下,却见尹彤真的镇定了许多。她看了几人一眼,又犹豫了一会儿,没问再多问,只是无力的摆摆手,说:“嫂子相信你……你们刚才在商量的事情,就和这事儿有关吧?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几人答应了,老马带着阿辞和简言一起去了河边的小树林。
那地方还挺隐蔽的,若不是老马带路,他们还真不会轻易到这里来。可见,老马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这样的地方都能找到。
老马所说的痕迹,指的是地上的矿泉水瓶和面包袋之类的生活垃圾。不多,但是看日期,的确是好几天的。看这食量,倒也像是个女人留下的。
阿辞蹲下来,闻了闻周围的杂草。
草上还残留有淡淡的花露水味儿,估计是晚上用来驱蚊的。现在是夏天,晚上待在这里倒也不会太冷,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只是,阿辞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毛蕾在这里待了几天,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老马?她在这里干什么?
就算她第一次去找老马的时候被赶出来了,但是尹致远死了以后,尹彤肯定会见她的。她既然到了这里,自然也是有这样的想法,可为什么,她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却不肯去找老马?
阿辞想不明白,下意识的就去看简言。然后就发现简言站在那里,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发现什么了?”阿辞忍不住问道。
“你来这里看。”简言伸手,把阿辞拉了起来。
阿辞往简言身边一站,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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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能看到老马他们的家,就是那栋粉色的房子。
所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在观察或者监视老马的家吗?
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毛蕾,她在看什么?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毛蕾,那又会是谁?
简言看了看阿辞,问:“你怎么想的?”
“我想……”阿辞沉吟了一下,转头问老马,“老马,之前让你注意一下山庄的人,结果怎么样了?”
老马有点奇怪阿辞忽然转开话题,但还是很快回答道:“你说了之后,我就去查了。那个人是赵倩,就是那个前台,了那小偷的好处。只不过,她并不知道那人是个小偷,那人告诉她,他和毛蕾有点感情上的小纠葛。赵倩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见钱眼开,又觉得这事无伤大雅,便趁着送东西的机会,打探清楚了毛蕾的情况,告诉了那小偷。你们说不能打草惊蛇,我便也没对赵倩做什么。只是心里有数,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她并无异常。这件事情,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并不是有人有意安排的。”
“这样是最好。”阿辞点了点头。
简言却忽然问道:“你家是不是新来了一个人?”
“谁?”老马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阿辞却先反应过来了:“我记得,师哥说过,你家里是没有佣人的。可是,今天我们在你家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说有个刘姨?”
“刘姨?”老马这下反应过来了,却立刻反驳道,“你们怀疑刘姨?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跟着我们好多年了,就是个单纯和善的人,对我和彤彤更是像家人一样好。”
“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刘姨?”简言对老马的话不置可否,反问。
“她是彤彤的旧识,绝对信得过。之前也一直都在山庄帮忙,最近彤彤情绪不好,我才让她来家里陪陪彤彤的。”老马再次强调,顿了一下,又觉得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到刘姨身上?”
“这个地方,位置隐蔽,却能清楚的看到你家。如果真的是毛蕾在这里待了几天,她肯定不是来监视你们的。她都到这里来了,却不敢直接去见你们,很明显你家里有让她顾忌的人在。她来这里,只能是在观察你家的情况。”简言说,“你家里又没有什么别的人,自然是刘姨最可疑了。”
显然,老马的解释并没有打消简言的怀疑,他对那个刘姨,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老马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明显还是相信刘姨的。
阿辞看了看两人,岔开话题道:“我现在更奇怪的是,既然毛蕾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为什么会忽然离开?看这里的痕迹,她离开的时间,并不会太久。是她放弃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什么意思?”老马一愣,“你是说,毛蕾会有危险?”
“她一直就处在危险中……”简言面色凝重,“你们看这离开的方向,是往林子深处去了,她一个女孩子,没有特别的情况,不可能往里走的。”
第79章
阿辞当先朝着林子深处走去,简言和老马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林子因为靠着河边,钓鱼的人没事偶尔也会进来休息,老马平时隔一段时间就会让人来粗略的清理一下,怕里面的蛇虫爬出来伤了钓鱼的人。所以,这里的草木并不茂盛,又因为是夏天,许久不曾下雨了,连脚印都很浅,虽然是有些痕迹,却很难辨别清楚。
林子不算大,三人很快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这个时候天几乎已黑透了,月亮倒是高高的挂着,可透过树丛,就已经照不太清晰了。
“算了,先回去吧。”简言无奈的说,“天黑也看不出什么来,别没找到线索反而破坏了她留下的痕迹。”
阿辞和老马也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发现简言忽然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阿辞对简言的表情变化最是敏。感,急忙问道。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简言轻声问。
阿辞和老马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这时候,河边钓鱼的人都走了,夜钓的还没来,基本上没人。这林子里,也只有他们三个,刚才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简言又凝神听了一会儿,却再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了,想着大概是自己听错了,便摇了摇头,道:“走吧。”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了“咔嚓”一声响。
这一声响应该不小,只是在较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传到他们耳朵里就很小了,阿辞和老马这次也都听到了,像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三人表情都凝重起来,阿辞指了指小树林对面的一个陡坡,轻声说了一句:“那里。”
声音是从那陡坡上传来的,陡坡在河边,只有一条很不好走的小路可以上去。他们先前下意识的觉得毛蕾一个女人大概爬不上去,都把那块地方给忽略了。
现在有声音从那里传出来,虽然也有可能是动物,可这么靠近人类生活圈子的地方,并不太可能出现破坏力极大的动物,所以极有可能是有人在坡上。
坡上树木茂盛,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简言朝两人打了个手势,三人无声的靠近了陡坡。
他们三个的身手都不错,虽然路不好走,三人却也很快就爬了上去,并没有弄出什么声响来。
爬上陡坡,阿辞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摔了一跤,还好简言在旁边扶了他一把。阿辞急忙借着淡淡的月光,俯身下去,从落叶丛里捡起了一只女式鞋子。
注意到他的动作,老马和简言也都看到了那只鞋子。
“应该是毛蕾的。”老马轻声说,多少有点兴奋,“她应该就在上面。”
“嘘!”简言轻轻示意老马不要说话,现在情况不明,即便毛蕾在上面,她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可见情况很危急。
三人都安静下来,果然听到陡坡上面有的声音传来。简言凝神分辨了一下,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似乎还拖着什么重物。
确认了方向,简言再次对阿辞和老马打了个手势,三人略略分散了一点,朝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继续往上。
这里没有人来打扫,地上积满了落叶,他们身手再怎么好,也没有办法一点不弄出声响来。
越靠近陡坡的顶端,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三个人都更加小心,可就快到跟前的时候,那声音忽然就停住了。
黑暗中,他们来不及交换眼神,但心里都明白,那发出声音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的到来。
阿辞反应最快,直接就快速的冲了过去。
然后他看到一个男人正拽着一个女人往前走,这个时候刚刚走到陡坡的边上,下面就是那条垂钓的河。
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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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遮挡不多,阿辞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人就是毛蕾,而那个男人,正是上次偷了毛蕾东西的那个小偷。
那小偷一看到阿辞冲过来也惊到了,他和阿辞交过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直接把手里的毛蕾往河里一推,他自己则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阿辞根本来不及去管那小偷,立刻扑过去救毛蕾,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只抓到了毛蕾的一只手,而他自己由于惯性也被毛蕾带着一起往河里掉下去,但阿辞还是没放手。
电光火石之间,阿辞在想,这坡虽然陡,但其实也并不是特别高,下面有水,掉下去未必就会摔死。可问题是,那河水也不深,河里面万一有些坚硬的石头什么的,可就不好说了。
他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感觉脚踝被人抓住了,还听到了简言心惊胆战的声音:“阿辞……”
简言抓住他的脚踝以后,又往下坠了一段距离,下落之势才停住了。
阿辞不用抬头看也能猜到,简言抓住了他,老马在后面抓住了简言。他们现在的处境,就和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一样,一个拉着一个,掉不下去,却大概也爬上不去。
只是,现在不是拍电视剧,没有人会来救他们。而且,那个小偷就在附近。他要是胆子大一点,回过头来,只需要轻轻推老马一把,他们四个人,可能都会死。
阿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挣脱简言的手,如果只是简言一个人,老马应该能把他拽回去。可是三个人,老马绝对没那个能力把他们都救上去。等下去的结果,只能是一起死,现在放开,至少简言和老马不会有事。那小偷即便回来,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他和毛蕾掉下去,也未必就会死。这么做,是最理智的。
阿辞的想法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听到简言在叫他:“阿辞……”
简言的声音很平静,和平时问他想吃什么时的叫法一样,甚至都听不出来有担忧或者害怕。
阿辞却因为这声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简言。他现在是倒挂的姿势,又是晚上,而简言看他的姿势更奇怪,原本应该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才对。可是,阿辞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简言眼里的深情和温柔,很平静的深情和温柔。一点也没有因为身处险境,而有半点的焦躁或者不安。
阿辞奇迹般的也平静了下来,那个才起的念头,就这么被深深压了下去。他重生一次,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和简言白头到老?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小的困境,就生出去死的念头呢?要是他真的死了,简言该有多难过?能够重生一次,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第二次?失去挚爱的痛,他说过不会让简言再承受一次,所以,绝对不能轻易去冒险。
阿辞朝简言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犯傻,然后才想起来关心毛蕾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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