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史上最强好人卡2

“你又想做什么吗？”恩奇都有些警觉。
“不，我什么也不会做。”白沉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是真心觉得……得到了自由和财富之后，那些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好了。
“……”
恩奇都最终还是答应了白沉的请求，白沉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他什么也没有插手干涉，只不过解散了士兵们，并对外宣称他和恩奇都已经离开了，完全把领地的发展交给了这里的人民。
获得自由的人民们凭借从领主府得来的财宝，最初发展的很好，但好景不长，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参与了那天的暴动，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自己得到的财宝分给他人。
看到那些得到了财宝的人过得越来越好，自然有人心生嫉妒，一开始只是小规模的抢劫，接着变成了大规模的混乱。
得到财宝和没有得到财宝的人分成了两派，开始了斗争。不仅如此，原本因为有领主的镇压，不少人一辈子都在种田，他们种田得来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上交，自己过得十分凄苦。
现在恢复了自由，外加又分得了领主的财产，不少人就转行了。没人种田也就意味着粮食的稀缺，两派人马斗得不亦乐乎之际，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没有粮食可不行，大家都得饿死，有人想了个办法，他们反正手上有钱，可以用钱买啊！于是他们就去隔离的领地购买粮食，隔壁领地的粮商们稍加调查就知道了他们的现状，纷纷抬高价格。
众人气愤不已，可是不买的话就没有吃的东西了，买完之后，众人才发现到手的财富已经少了大半。
这时不少人才清醒过来应该回去种田，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脚踏实地，没有了领主的管制，地痞流氓们非常嚣张，他们抢劫钱财、抢劫粮食，总之整个领地一片混乱。
不少人晚上睡觉都不敢合眼，生怕家里遭了贼。与此同时，领地的不平等和矛盾愈演愈烈，到处都可以看到发生冲突的人们。
死亡、痛苦、怨恨，这些负面的情绪不断蔓延，明明推翻了领主，但是谁也没有过上更好的日子，人们开始互相埋怨。
“要是没有推翻领主就好了！”
“就是！我的商铺本来开的好好的，结果却被该死的流氓抢走了所有的财产！”
“都怪当初组织叛乱的人不好！”
“而且听说那个人从领主府拿走了最多的财宝！”
“太不公平了！明明害我们落得这幅惨样，自己却吃香的喝辣的！”
“不能放过他！”
“没错！”
人们已经全都失去了理智，他们找出了当时被奉为英雄的首领，不但抢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还当众残忍地处死了他。
“就是他害大家变成这样！”
“说什么推翻领主是为了大家，分明就是为让自己过得更好！”
之后又有退役的士兵不小心泄露了真正杀死领主的恩奇都大人，众人一开始对恩奇都很畏惧，毕竟这可是祭祀大人，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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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想如果把这么惊天的秘密告诉了上面的人，或许就会得到巨额的赏赐。
鬼迷心窍的人们开始到处打听恩奇都的下落，打算抓住他上交给王都的人，就连曾经的领主府，也被搜索过好几次。
白沉用幻术打发走了刚刚那批人，他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恩奇都，缓缓开口道：“现在你该明白了，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因为脆弱，所以才需要被支配。”
第223章
“即使支配他们的是暴君？”恩奇都走到了窗边，看着底下那些依旧徘徊在领主府附近的民众，他的眉头深蹙，似是遇到了难以理解的问题。
“你是如何定义暴君这个词的？”白沉轻轻叹了口气，“剥削人民、奴役人民，使人民感到不满和愤怒的就是暴君吗？”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恩奇都可以肯定的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此刻陷入动摇的他却无法给予任何答案。
“恩奇都，看看你拯救的这些人。”白沉的表情依旧平静而温柔，就仿佛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看过无数次，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的波澜，“现在的他们只剩下了疯狂和怨恨。”
“……”恩奇都无法反驳，因为白沉说的都是事实，他垂下了眼帘，像是在为这一切感到悲伤，“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已经打倒了支配者，又获得了财富，为什么大家无法和平共处？”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白沉无奈地笑道：“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因为脆弱，所以自私、贪婪、嫉妒、怨恨，不择手段也想过上更好的生活。”
“你讨厌人类？”恩奇都不得不这么想，“难道在你眼里，就没有善良正值的人吗？”
“不。”白沉摇了摇头，“我喜欢人类，所以才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善良又美好的人类，当然，在这个领地里也有，但是……恩奇都，你一视同仁的救了所有人。”
“什么？！”恩奇都感到自己的血液有些冰冷。
“不论是善良的存在，还是邪恶的存在，在你杀死领主的刹那，就等于一视同仁的把他们从领主制定的‘暴政’中拯救了出来。”
“人们不是通过自己的双手推翻了暴政，而是你替他们做出了决定。”
“你替他们完成了无法完成的事情，膨胀了他们的野心和欲望，自由和财富来得如此轻易，为何不能祈求更多的幸福呢？”
“旧的制度消失了，新的制度需要诞生，但是……谁来制定新的制度？”白沉的双眼就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万物，亘古又深邃，“谁都想成为王，但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王。”
“在这里的人们，谁都没有王之资，你知道为什么吗？”白沉看向了恩奇都。
“我……”恩奇都并非愚钝之人，他是众神之主与女神阿鲁鲁的造物，他拥有无限的潜力，也被灌输了无尽的知识，他的聪慧绝对远超常人，他只是从未亲自经历过这一切，以至于无法窥视人类的复杂。
但通过白沉刚刚的言论，在他的心里已经隐隐得出了答案，而白沉接下来说的话，也验证了这一点。
“因为没有人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打破了上一个制度。”白沉缓缓开口道：“连依靠自己的力量打破旧制度也做不到，又有什么力量来建立新的制度呢？”
“最终混乱只会不断持续，你带给了他们不符合自身力量的期望，却又让他们在这样的期望中溺死。”白沉看似在责备恩奇都，但是他的语气很平淡，表情也很温柔，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只是在阐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没有起伏、没有偏向、公正客观，从白沉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或许是经历得太多，早已麻木，又或许只是把内心的想法深深隐藏，但这一刻，恩奇都还是感到了某种违和，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太过平静了，平静的就好像外界的混乱和暴动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我终于明白了。”恩奇都闭上了眼睛，“那天你对我说出那句话的理由。”
【一味付出的保护方式，最终是守护不了任何人的。】恩奇都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那里面已是一片清明，“只是换了你的话，又会怎么做？”
白沉：“我什么也不会做。”
恩奇都：“哪怕你明知那是错误的？”
白沉：“我从未认为领主是错误的，或许他并不正确，但也并非错误。”
恩奇都：“……”
白沉有些无奈，“看来你又钻牛角尖了。”
“我无法理解。”恩奇都越是和白沉交谈，越是感到自己的内心正在动摇。
“没有必要想的太多。”白沉安慰道：“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够了，你所认为的正确未必会带来幸福，你所认定的错误也未必会带来痛苦。”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吗？”恩奇都也笑了起来，“你真是厉害啊，白，让我知道了永远也无法从历史洪流中习得的知识。”
“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渐渐自己理解的。”白沉微微一笑，“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杀死吉尔伽美什的话，这个国家会有什么变化。”
“唉？”恩奇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意识到白沉在说些什么后，他才无奈不已，“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哈哈！”白沉笑了起来，“你忘记我被赋予的使命是说服你吗？”
“确实。”恩奇都笑过之后，缓缓开口道：“抱歉，现在的我还无法得出答案，或许只有见到了吉尔伽美什，我才能做出最后的选择。”
白沉并不意外恩奇都会这样说，他只是又加了把火，“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吉尔伽美什是温柔的王吗？”
“？”恩奇都的眼神显露出了疑惑。
“你是人们向神明祈求后才诞生的存在，换言之，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国民背叛了王，我问王，面对这样的乌鲁克，你还会选择守护吗？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白沉在脸上扬起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温柔的笑容，如同世间最虔诚的信徒，毫无保留地敬仰着他心中至高的王者。
“他说如果王连自己的国家都守护不了，还怎么称得上是王？”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恩奇都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描绘出吉尔伽美什的风采和气度，即便没有亲眼见到，他依旧能想象出那位王的骄傲和气势。
“你成功的让我对他产生了兴趣。”恩奇都直言不讳。
“我有些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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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调侃了一句，缓和了原本严肃的气氛。
“放心吧，白。”恩奇都的眼神认真而诚挚，“不论我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向你坦言，因为我已经认可你这个朋友了。”
“噗”白沉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听你这样说还真是受伤。”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恩奇都难得有些窘迫，脸上微微泛红，可他看到白沉打趣的目光时，才知道自己是被戏弄了，“真不知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见证了领地里人们最后的结局之后，白沉和恩奇都就离开了这片领地。恩奇都没有再提要帮助领地里的人，就像白说得那样，他只是给了那些人不符合自身力量的期望，却又让他们在这样的期望中溺死罢了。
之后的一路上，恩奇都虽然没有再提这件事，但白沉知道以恩奇都的性格，不会完全放下，所以他特意告诉了恩奇都后续的发展。
“我给王写了信，让他派新的领主管理那里。”
“新的领主是怎样的人？”果不其然，恩奇都还是颇为在意。
“不知道。”白沉实话实说，“但未知也是一种期待。”
“还真像是你的作风。”直至此时，恩奇都才彻底放下了这件事。不管新的领主是怎样的人，最糟糕也不过和原来类似罢了，至少这样那些人民就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无论是决定推翻这位新城主也好，还是打算自己建立新的制度也好，只要是凭借自己力量创造的未来，那都是崭新的一步和希望。
半年里，恩奇都跟着白沉走遍了很多地方，他本以为白沉会为他展现更多人类的黑暗面，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沉并没有那么做，白沉带他去了很多发展不错的领地，人们亲切又热情，给他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如果说第一个领地白沉让他见识到了‘恶’，那么之后的领地就让他见识到了‘善’。
他曾想过，白沉或许是想借由这些生活幸福的人们来告诉他吉尔伽美什并非暴君，但就当他那么认为的时候，白沉又开始带他去一些人民凄惨痛苦的领地了。
暴政、剥削、不平等，最惨的一个领地，除了领主以及和他沾亲带故的人以外，剩下的民众全都过着奴隶般的日子，每一天都犹如地狱。
恩奇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即便面对这样的领地，他也没有立刻伸出援手，而是多了几分思考。
白沉知道恩奇都想要得出属于自己的答案，所以特意在那个领地多待了几天。恩奇都绝对是最聪明的学生，作为神明的造物，他很快就以自己领悟的方法，一点点的改变着这座领地，他没有选择亲自推翻暴政，而是教会了民众如何变得更强，能够与领主抵抗。
这不是一夕一朝就能成功的事情，最终这个领地也成了白沉和恩奇都停留最久的地方。白沉他们离开的时候，由民众发起的叛乱正进行到白热化。
“不留下来看看结果吗？”白沉问道：“好歹你也花了那么多心血。”
“不管成否与否，我所能做的一切都完成了，继续留下来也没有意义。”恩奇都的眼神已经褪去了最初的迷茫，变得越来越成熟和坚定，“更何况，我深信着他们能成功。”
“我也期望着他们能够成功。”白沉没有反驳，其实以他的分析，确实也是民众这方的胜算更高，谁让连士兵都被策反了呢？
但是有一件事恩奇都却不知道，那就是他们的行程和路线，以及所做所为，白沉全都写成信件，寄给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究竟会怎么处理这里的叛乱，就无人可知了。有可能他也不爽领主，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会用更暴力的手段强行镇压。
“白。”恩奇都直接开口道：“已经到了我和吉尔伽美什见面的时候。”
“是吗？看来你下定决心了。”白沉没有再继续拖延下去，“我带你去见王。”
“谢谢你，白。”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中，恩奇都已经彻底把白沉当做了朋友。
神庙外围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和零星的几个祭祀，他们已经从王那里得知那位神明造物今天就会到访，所以万分戒备。
抵达乌鲁克的中心时，白沉和恩奇都就感受到了位于神庙之中那股毫无掩饰、昂扬澎湃的强烈战意。
恩奇都的好胜心也被激了起来，他同样散发出了自己的气息，两股战意猛烈地交织碰撞。
吉尔伽美什渴望着与恩奇都的战斗，恩奇都一样也是如此。
白沉和恩奇都终于来到了神庙之外，士兵们看清白沉身边之人的相貌时，全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恩奇都的相貌太过美丽了，让人无法想象这是神明制造出用来讨伐暴君的战士。
可他们很快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来人的身份，因为他们的王出现了！吉尔伽美什身穿金色的盔甲，立于神庙的最高处，红色的瞳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恩奇都。
恩奇都在吉尔伽美什出现的时候，就感到了来自命运之力的召唤，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吉尔伽美什，再也无法移开，体内的血液不断翻滚沸腾，叫嚣着想要战斗！战斗！战斗！
原来如此，这就是白所敬仰的王者，确实拥有一眼就令人折服的傲然风姿。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互相对视，目光碰撞的刹那，有什么东西被瞬间点燃，战意不断攀升！
没有语言、没有试探，在见到彼此的刹那，两人就明悟了双方的身份，并认同了对方作为自己对手的那份实力。
在场的士兵们全都感到了某种沉重的压迫感，这就是王之威势吗？太可怕了！
电光火石之间，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同时出手了，战斗在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第224章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旁若无人的就进行了战斗，完全不顾这里还有那么多士兵。白沉作为神庙祭祀，立刻就催动了结界，把士兵们纳入了保护的范围。
这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战斗，完全超出了人类可以理解的范围，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体内都拥有神之血，两人的战斗力惊人，如果不是白沉及时布下了结界，说不定整座城市在顷刻间就会化为废墟。
白沉饶有兴趣地坐在神庙的最高处，欣赏着两人的战斗。真是令人意外，他以为恩奇都不会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和吉尔伽美什动手，毕竟会波及太多无辜的人，可偏偏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刹那，恩奇都仿佛忘记了一切，脑海中仅仅只剩下了‘战斗’这两个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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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恩奇都的性格中同样也有任性的一面，他渴望着与强大的对手战斗。
作为杀戮之神，白沉从两人的表情里就知道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都在享受着这场战斗，他们太强了，从出生起，就位于人类的顶点，很少能遇到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存在。可现在，那个人就在眼前，哪怕是对手，也不妨碍他们惺惺相惜。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从日落到日出，周而复始，士兵们最后都撑不住了，纷纷在白沉的示意下，进入了神庙休息，与此同时，他们的内心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原来……那就是他们王真正的实力！凌驾于凡人之上，无限接近于神明的实力！
白沉倒是没有力不济，他就算不睡觉也没关系，他在这个世界的力量源泉是人类心底的黑暗。在吉尔伽美什的统治下，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黑暗力量了。比起在和平的现代，还是这个时代更能发挥出黑暗属性神格的力量。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整个乌鲁克都见证了这场战斗，最后以平局场，因为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双方也没有击败彼此。
“真是痛快。”吉尔伽美什卸去了身上金色的盔甲，看向了一旁的恩奇都，“本王认可你了，不愧是神明创造出来与我一战的对手，报上你的名字。”
“恩奇都。”恩奇都同样也为这样的吉尔伽美什而深深折服。
“本王记住你的名字了。”吉尔伽美什轻勾起了嘴角，“你有资格与我一起分享整个乌鲁克，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乌鲁克共同的王。”
恩奇都有些微怔，接着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美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白会那么敬仰你的理由，吉尔伽美什。”
“叫我吉尔就行了。”吉尔伽美什在自己认同的人面前，还是相当随意的，没有任何架子，不过提起白沉，吉尔伽美什的态度倒是有些令人摸不透，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哦？我的属下对你说了些什么？”
“看来你好像很在意，吉尔。”恩奇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呢？他的使命明明是讨伐吉尔伽美什，可是他却对吉尔伽美什有种亲近之感。仿佛他们不该是敌人，而应该是朋友才对。
估计安努和阿鲁鲁在创造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对恩奇都灌输了太多有关吉尔伽美什的知识，虽然这些知识是为了让恩奇都更好的对付吉尔伽美什，可是他们却忘记了，这是恩奇都自产生意识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人类对自己第一个了解的存在总是会有特别的感情，恩奇都也不例外。
“白说你是个温柔的王。”恩奇都轻轻笑了起来，“最初听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欺骗我。”
“又是这套无聊的言论吗？”吉尔伽美什嗤之以鼻，不过他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神庙外，白沉早就发现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聊得不错，他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解开了结界。
“白大人。”士兵首领阿卡莫走到了白沉身边，小声询问道：“现在怎么办？神明造物看来是力竭了，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抓住对方吗？”
“没看到王和他相处得不错吗？”白沉笑道：“不想被王迁怒的话，最好什么也别做。”
“明白了。”这三天短暂的相处，已经让阿卡莫对白沉崇拜得不行，这其中虽然有白沉催动结界保护他们的恩情在，但更多的还是那种无法形容的人格魅力。
“对了，神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大祭司他们？”白沉故作疑惑，虽然他早就通过黑猫的双眼看到了一切，但他还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从别人口中得知所有真相的理由。
“白大人……”阿卡莫有些欲言又止，他们这些士兵对高高在上的神庙祭祀们都没什么好感，只有白大人是例外，因为白大人总是会无条件的帮他们这些受伤的士兵治疗。当初大祭司他们用险恶计谋逼走白大人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可善良的白大人却什么都不知道，每每想起这件事，他们都会觉得之后大祭司他们被诅咒是罪有应得，但考虑到白大人的心情，阿卡莫还是安慰了一句，“请您听完之后不要太伤心了，神庙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祭祀们几乎全都死去了。”
“怎么会这样……”白沉垂下了眼帘，虽然并没有表现得多伤心，可是任谁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忧虑。
阿卡莫慢慢向白沉说明了前因后果，虽然这一切都是白沉知道的。他离开之后，神庙确实开心了一段时间，在黑猫的影响下，黑暗之力开始渐渐渗入了祭祀们的内心。
大祭司已经年迈了，谁都想坐上这个位置，于是暗流涌动，祭司们的手段都不干净，更何况是掌握了神力的祭祀们，小摩擦很快升级，甚至出现了有人被毒杀的事情。
大祭司怕被吉尔伽美什处罚，毕竟王因为神明造物的事情，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他强压下了这件事，没想到这反而助长了大家的气焰，一发不可拾了。
有祭祀还学白沉的老套路，拼命诱惑女神，想要得到更多的神力，一步登天。伊南娜也是个不安分的，她本来就喜欢美男，而且也乐得给吉尔伽美什添麻烦，她可是非常想看看吉尔伽美什知道一切之后，那张高傲英俊的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想想就令人觉得兴奋。
有了伊南娜这根搅屎棍，整个神庙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每天都有人突然得到强大的神力，但隔几天又被人取而代之。
终于神庙的混乱到了再也压不住的地步，吉尔伽美什知道之后愤怒地处死了老祭祀，其他的一干祭祀也没有逃过处罚。伊南娜似乎也和吉尔伽美什达成了协议，继续撩拨那些‘可爱’的祭祀们，本来事情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剩下的祭祀们在某一个夜晚，突然陷入了疯狂，开始自相残杀，嘴里还念叨着‘老祭祀又回来了，他不会放过我们之类’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