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史上最强好人卡2

黄梨其实看得比谁都明白，白沉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对方把一切都看得太透彻了，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所以白沉不会期待，更不会对他人的表现感到惊喜。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切都是无趣而乏味的。
那个时候……白沉之所以能看透他的内心，不正是对方也曾产生过同样的感受吗？
千遍一律的世界，千篇一律的存在，在用那份语言蛊惑他人的同时，在看到众人脸上狂热表情的同时，心中感受到的……难道不是早已麻木的乏味吗？
可就算是这样的白沉……心中也有唯一一个重要的事物。为此，在寿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对他渴求了血液……
他很讨厌李土，可与此同时，他又深深的羡慕着李土，只因为身上流着玖兰家的鲜血，就能被对方如此记挂在心上……
如果他也能作为玖兰家的后辈出生……
不，他这是在期待些什么吗？那个曾经连期待为何物都不清楚的他……黄梨苦笑了起来，罢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在他被白沉看透内心的时候，命运就早已被注定了……
***
黄梨虽然最后没有住进玖兰家，不过他却派了很多佣人给白沉。他挑选的佣人都经过严格的训练，身体里还被打了特殊的药剂，如果有人吸食了他们的血液，那么身体会产生片刻的虚弱，以李土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做这种自损实力的事情。
白沉本来并不想下这些佣人，因为他怕李土又发疯杀人，可在听过了黄梨的解说之后，他也就下了。毕竟偌大的城堡不能没有佣人，白沉是不可能去做洗衣打扫的事情，李土就更加不可能了。在两人都有此顾虑的情况下，黄梨送来的佣人就那么被留了下来。
至于黄梨本人，为了不让白沉生气，则是在玖兰家的城堡旁边搭了一间房子，因为时间匆忙，房子的面积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为活了数千年的纯血种，他手下的人力和物力并不比玖兰家逊色。
侍奉黄梨家的贵族初听这个要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并不理解黄梨大人的想法，可纯血种的命令是绝对的，他们也只能服从。
黄梨在玖兰家周围定居的事情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元老院派了无数探子打听消息，可全都无功而返。他们只知道白沉身体不适，可究竟不适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一翁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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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巴不得白沉早点逝世，可他又无法想象那样的男人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元老院内部讨论了半天，最后也只得出了这可能是白沉设下的阴谋，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在白沉按兵不动的情况下，日子每一天都很平稳，元老院也借着对绯樱闲一事的公正处理，和猎人协会顺利达成了和平协议。元老院负责提供情报和资料，而猎人协会则负责猎杀发狂的levele吸血鬼，双方共同维护世界的和平及稳定。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各方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白沉的毫无作为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令人惶惶不安。元老院甚至派人接触了传闻一直和白沉关系不和的李土，意图通过控制李土的方式来制衡玖兰家。在悠和树里放弃玖兰家权利的如今，李土是唯一能够和白沉抗衡的人。
“怎么？你们想反抗叔叔？”李土坐在沙发上，他曲起一条腿，姿态优雅的搭在另一条腿上，明明是无可挑剔的贵族气派，却偏偏被他做出一副恣意张扬的气势来，李土摇晃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嗤笑道：“叔叔的可怕你们也知道吧？凭什么我要帮你们呢？”
“李土大人，据我们所知，您也在白大人的手下吃了不少苦头，他总是压制你的成长，无视您自身的意愿，您也对他颇多微词吧？同为玖兰家的血脉，为什么他就能随心所欲的掌控一切，而您就要处处忍让呢？”
“哦？你们倒是了解我。”李土加深了嘴边的笑容，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可能是和白沉对峙的次数多了，面对元老院的这些人，他只觉得对方的表现直白得愚蠢。居然把自己的想法这么轻易的暴露，无疑于揭开自己的弱点让人欣赏。
如果是叔叔……哪怕真的抱有这样的目的，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叔叔只会用语言引导他人，然后让对方一步又一步的掉入自己的陷阱。
元老院的人不知道李土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们还以为说动了李土，言语间更是慷慨激昂，“白大人在家主的位置上已经坐得太久了，是时候让给他的后辈了，李土大人不这么觉得吗？如果有元老院的支持，再加上李土大人您本身的号召力……取得那个位置根本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吗？”李土看着对方愚蠢的模样，似笑非笑的单手支颚，异色的瞳孔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嘲弄，仅仅是这样的水平就敢和叔叔作对吗？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叔叔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样才刚刚好不是吗？
李土装出意动的样子，他把杯子中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道：“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我只想要血，足够的鲜血……可是叔叔却反对我吸血，还把家里的佣人全部遣散了，这一点……让我非常不满！”
元老院的人知道事情有戏，立刻开口道：“这是当然，请李土大人放心，元老院一定会为您提供充足的血液。”
“真的吗？”李土把一个骄傲鲁莽的纯血种该有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残忍地笑道：“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就把你们的血全部吸干！”
元老院的人不由觉得背脊发寒，可他还是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恭敬的弯腰道：“李土大人说笑了，那么我们的协议就这样达成了，等时机一到，就请您逼白大人退位。”
“退位？”李土相当危险的轻舔了一下唇边还残留的血迹，“不，远远不够啊，我会杀了叔叔的，不论是他的鲜血，还是他的力量，都该是属于我的东西，不是吗？”
什么？元老院的人震惊了，杀死纯血种是不可宽恕的重罪，哪怕是元老院也不敢背负，这也是他们最后选择囚禁绯樱闲，而不是杀死她的原因。
“怎么，难道你们不敢吗？”李土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扭曲而危险。
“不，这件事我必须回去禀报一翁大人才行，稍后一定会给您结果，那么今天就先告辞了。”
“滚吧。”李土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哪怕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他的姿态也任性嚣张得令人发指。
负责谈判的人回到元老院本部之后，立刻把李土的要求如实告诉了一翁。
“这样不是很好吗？”一翁在唇边勾起了阴冷的笑容，“比起白大人，李土大人要好对付多了。”
没错，李土的个性虽然阴险，残忍，狠毒，可是却很孩子气，并且很好控制，只要给他充足的食物就够了。
***
元老院的人联系了李土的事情自然逃不过黄梨的耳目，纯血种的智商都不低，黄梨很快就猜出了元老院的目的，并把这件事告诉了白沉。
“你有什么打算？”黄梨担忧的问道：“那孩子看来是铁了心要和你作对了。”
“意料之中吧。”白沉并不在意，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元老院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无非是希望李土取代他的位置，成为玖兰家的家主，可是除此之外呢？
毕竟是他养了几千年的孩子，以李土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必定会提一些其他的要求，例如目前最迫切的……食物问题。
如果元老院承诺给李土提供取之不尽的食物，他可真的是头疼了。在他遣散佣人之后，李土确实听话了一段时间，可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平静，如果李土对元老院送来的‘食物’大开杀戒的话，他这虚弱的身体估计真的就撑不住了。
也该是时候……实行最终计划了吗？白沉想到这里，看向了黄梨，“抱歉，明明说了不会再麻烦你，不过这次真的是最后了……”
“不需要对我说这样的话……”黄梨似乎也预感到了结局的来临，那双浅色的眸子浮现起了淡淡的哀伤，不过很快就被他强行用温柔掩盖了下去，他希望最后留在白沉眼中的，不是自己悲伤的表情，而是那始终可以依靠的温柔，“你明明知道，如果是你，不论怎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不……”白沉注视着这样的黄梨，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片刻的犹豫，可就像水面的泡沫，转瞬即逝，他还来不及抓住些什么，那份感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徒留下的，只有一开始就什么也不曾有过的虚无。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黄梨的脸颊，在对方有些沉醉的目光中，他的手指逐渐往下，用力狠狠劈向了黄梨的颈侧。
震惊，难以置信……黄梨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整个人往后倒去。
白沉接住了黄梨的身体，温柔的把他平放在了地上，喃喃开口道：“即使是你，也是会有无论如何都想阻止我的时候……”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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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的温柔对我来说……只是麻烦啊。”虽然嘴上说着如此无情的话语，但是白沉的语气却相当温柔，令人分不清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最后了……
白沉把黄梨交给了侍奉他的贵族，自己则带着李土赴了最后一场宴会。那是由元老院举办的宴会，地点就在元老院的大本营，而那里……也是绯樱闲被囚禁的地方。
第32章
元老院举办的宴会盛大而奢华，作为吸血鬼的管理机构，元老院在吸血鬼之中的地位极高，绝大多数的贵族们都不愿得罪元老院，纷纷准时出席，就连纯血种们也非常给面子的一一到场。
白沉和李土的到来受到了元老院热烈的欢迎，以一翁为首，元老院的成员态度恭敬的向两人问候。白沉的兴致似乎不高，他寒暄了几句就借口说累了。元老院的人不敢打扰，只和李土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就离开了。
“叔叔，我看到悠和树里了。”李土表示想过去和两人聊一会儿。
白沉知道这不过是借口，可他还是点头同意了，不如说分开行动正合他的心意。
白沉一个人走到了庭院，他知道周围有不少人在暗中注视他，不过他并不介意。庭院是关押绯樱闲的地方，巨大牢笼构建了一个残酷又冰冷的世界。
白沉走到牢笼旁边的时候，发现枢正好也在那里，他抬头看着被牢笼剥夺自由的绯樱闲，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没有透出任何情绪。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绯樱闲一身华丽张扬的和服，她姿态优雅的跪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容十分迷人，可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癫狂，“你说是吗，叔叔？”
原本无动于衷的枢听到这句话，立刻回头，他看到同样身穿和服的白沉之后，脸上有些动容的点了点头，“你好。”
“呵……好有礼貌的孩子。”绯樱闲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抓住了牢笼的铁杆，似乎是想要凑近看看枢，“就和当年的树里一样乖巧呢，真是令人怀念，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抓过蝴蝶。”
“那真的是非常美丽的事物，只可惜……太脆弱了啊，只要稍稍用力，那份美丽就会消失殆尽，最终在掌心衍变会令人生厌的丑态。”
“……”枢显然也意识到绯樱闲的神不在正常状态，他礼貌的开口道：“我先告辞了。”
绯樱闲笑了笑，并没有阻止，哪怕被囚禁在这种地方，她的姿态依然高贵而不可侵犯。“枢。”白沉叫住了打算离开的枢，他轻轻笑道：“你没有和父母在一起吗？”
“抱歉，我有点不擅长应对太多人。”枢在脸上扬起了温和的笑容，“我现在就回去了。”
“是吗？”白沉当然没有天真到相信枢的鬼话，这孩子如果有心的话，恐怕再多的人也能从容应对，“这里很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是的……”枢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那个称呼说出了口，“爷爷。”
爷爷？白沉微怔了片刻，可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按照辈分来说，他确实是枢的爷爷，只是这个称呼……真的有些微妙。
算了，现在也不是在意这种问题的时候，他伸出手，揉了揉枢的头发，意味深长的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既然这里很危险，所以才应该快点离开，不是吗？”
枢的眼神微暗，作为活了数万年的玖兰家始祖，他立刻就听出了白沉的弦外之音。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摸头，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这是在提醒他吗？
“我知道了。”枢朝白沉点了点头，“我会转告父母的。”
这个孩子……果然聪明过头了，白沉没再说些什么，枢也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打发完枢，白沉才把目光移向了绯樱闲，那个曾经年幼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从闲的身上已经半点找不出当年稚气的模样了，“好久不见了，闲，想要我救你出去吗？”
开门见山的话语，毫不掩饰的意图，不仅仅是绯樱闲，就连监视白沉的吸血鬼们都震惊了。这人到底胆大包天到什么程度？这可是元老院的大本营啊！居然有人疯了想要从元老院的手里抢人！
比起还处于震惊中的吸血鬼们，绯樱闲倒是很快轻笑了起来，“不愧是叔叔，总能语出惊人，可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叔叔也无能无力吧？更何况我背叛了你和李土，这样的我，究竟有什么价值让您拯救呢？”
“是吗？”白沉就那样隔着牢笼注视着闲，那双漆黑的瞳孔犹如漩涡，仿佛会把人吸进去似的，“你只要回答想还是不想就行了，闲……如果你期望，那么我就能完成你的心愿。”
“……”这一刻，闲仿佛被某种强烈的东西所蛊惑，比起‘能’与‘不能’，她首先感受到的是来源于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渴望，“如果我说，我想呢？你真的会救我出来吗？”
“当然。”白沉微微一笑，态度亲切的就好像他真的是个和蔼的长辈，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变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前提是你自由之后，必须立刻和李土结婚。”
什么？绯樱闲的瞳孔微微骤缩，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白沉会提这种要求，她无法理解的开口道：“为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所爱的人……”
“闲，你还是不明白啊……”白沉伸出了手，不知何时，他的掌心停留了一只色斑斓的蝴蝶，“你刚刚说过蝴蝶是非常美丽的事物吧？可是和纯血种的生命比起来，它们短暂又渺小，只要稍稍用力，那份美丽就会消失殆尽，人类也是一样。”
“你明明知道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观看他们的丑态，可却还是深陷其中，你爱上了人类，为人类痴迷，为人类疯狂，为人类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呢？”
“我……”绯樱闲说不出答案，一开始的最初，她明明那么讨厌脆弱的蝴蝶，可最终，她却还是被蝴蝶漂亮的翅膀所蛊惑，她爱上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事物。
“闲，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白沉一步又一步的揭开了闲的内心，“你所谓的爱，真的是爱吗？或许你只是希望有人关注你，有人能把目光只集中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但同时，你又是个胆小鬼，你只会去寻找一些比你脆弱和漂亮的生物，因为他们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你。你可以尽情的掌控他们，可以游刃有余的欣赏他们，就像那只曾经被你握在掌心的蝴蝶。你对人类的爱，不过是基于这些前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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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绯樱闲再也无法维持脸上优雅的表情，她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地握紧了拳头。
“如果我说错了，那么闲，告诉我，在你的人生中，有喜欢过比自己强大的事物吗？不是蝴蝶，也不是人类，而是完全可以与自己比肩的事物……哪怕仅仅只有一次，那么我也承认是我说错了。”
“……”绯樱闲睁大了眼睛，她开始拼命回想，一定有的！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一定喜欢过比自己强大的东西，这种说辞只不过是歪理罢了！就像对方当初煽动贵族们对付猎人协会一样！她才不会上这种当……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明明是如此真实……
可是不论她怎么想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得到最终答案的绯樱闲就像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白沉的声音适时的再次响了起来，“闲，现在你该明白了，真正脆弱的不是蝴蝶，也不是你爱上的人类，而是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闲茫然的重复。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到悲伤。”白沉的手就那样穿过了结界，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闲的头，他重新在脸上扬起了温柔的笑容，“因为李土也是一样的。”
李土？听到这个名字，绯樱闲终于回过了神。
“是的，李土他和你一样，只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是个骄傲的孩子，所以哪怕看到漂亮的蝴蝶，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喜欢，而是会选择毁灭这一切，以此来逃避自己的内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孩子的内心或许比你还要脆弱吧。”
“……”这一瞬间，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了闲的大脑，她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难道说当年抓蝴蝶的时候，李土所说的话你全都……”
“我全都知道啊……”白沉的眼神异常温柔，“只要是你们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当然希望你们能获得幸福。”
其实白沉说谎了，他根本不知道李土当时说了什么，不过这种时候必须承认才行，这样才能煽动闲的内心。
“闲，李土和你太相似了，所以我才会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白沉回了手，打破一部分的结界已经耗去了他太多力量，估计元老院的人就快过来了，“既然纯血种拥有几乎无限的寿命，在这样漫长的时间中，或许总有一天，你们都能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吧，就像树里和悠那样……”
“你……”绯樱闲捂住了脸，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滑落，明明白沉的话语让她感到如此恐惧，她和李土的一举一动居然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就好像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本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会感到如此的悲伤呢？
两种矛盾的心情不断冲击着闲的心灵，让她终于克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呢？如果……”
“没有如果。”白沉脸上的笑容很平静，“你和李土都是那种不撞一次墙头，根本不会听人劝说的性格吧。”
“你……你打算做什么？”闲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了，因为她感受到白沉的身上在聚集非常可怕的力量。
“完成你的心愿啊，闲。”白沉的双瞳瞬间变红，这是纯血种使用力量的显现，他把手贴在了结界之上，腐蚀之力开始疯狂的倾泻。
元老院布置的结界自然不是凡物，如果是巅峰期的白沉，或许不吹灰之力就能解除，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耗大部分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咳咳……”力量的倾泻已经超出了身体能够承受的范围，白沉用一只手捂住了咳血的最，用另一只手继续输出力量。
“别这样……求求你了！”绯樱闲这个时候也看出白沉的身体不对劲了，她虽然希望从这里出去，但是却不希望白沉为她丢掉性命，只可惜白沉完全不管她的呐喊。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元老院的人，与此同时，宴会上的贵族吸血鬼们也纷纷赶到了关押绯樱闲的地方。结界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龟裂，从上方开始逐渐崩溃。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打破结界的白沉，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认为白沉和绯樱闲一样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做得出在元老院大本营救人的事情？
蓝堂永路和其他一些支持白沉的贵族吸血鬼也有些发懵，大人是打算今天救人吗？可是为什么事先完全没有和他们通过气？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元老院之外的吸血鬼不敢阻止白沉，蓝堂永路这些侍奉玖兰家的人更不可能出手了，最后还是一翁率先开口道：“玖兰白大人，敢问您这是在做些什么？打破结界，释放罪孽沉重的绯樱闲大人，您这是打算挑起与元老院的战争吗？”
伴随着一翁的话语，元老院旗下的吸血鬼们迅速包围了白沉，他们看得出来，白沉的情况十分不好，因为对方唇边和衣服上全是鲜血。
“罪孽沉重？”白沉就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哪里来的罪，哪里来的孽？难道不是元老院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特意设下了这个圈套吗？猎人协会的猎杀名单都是由元老院提供的，为什么闲所爱的人会出现在名单上呢？元老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为了和猎人协会合作，甚至不惜牺牲身为纯血种的闲，这就是元老院的处事办法吗？”白沉在脸上扬起了凉薄的笑容，“我感到深深的悲伤啊……”
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白沉的脸色异常苍白，这让他的说辞更有说服力，不少贵族们都升起了同情之心。
一翁知道不能让白沉继续说下去，他可是吃过一次亏了，自然不可能再吃第二次，他立刻打断了白沉，“白大人，请您理解元老院，闲大人确实犯下了深重的罪孽，她屠杀了猎人协会的成员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纯血种，也不该有特殊待遇，否则会让其他的吸血鬼心生不满。元老院谅解您关心后辈的想法，这次的事情元老院愿意既往不咎，您的身体看起来似乎颇为欠佳，不如先让李土大人送您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