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生小山
慕容炎背着手,脸上戴着的面具遮住那条伤疤将他的好看显现出来了,这人,站在那儿就是一束光。周竟那种消失许久的嫉妒之情又涌现出来了。
“在我成亲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再不相欠,欠你的我也还了,周竟,今日,我只想知道,为何偏偏要张琰去旧南府?”
“哈哈哈...”周竟看他良久,突然笑了,“你怕了?”
慕容炎轻笑,手叠在身后轻拍,歪头看向周竟,“周竟呀周竟,我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总要处处针对我呢?”
周竟双唇紧抿,眉头紧蹙,目光不善的看着他,目光阴沉。未语。
“周竟,你怕我?”慕容炎歪头笑得好看。
搁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周竟胸口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好像稍一触碰就马上爆发。
“呵呵呵...寡人是一国之君,为何会怕你这个杂、种。”最后两个字他特意咬重,他慕容炎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杂种。
果然,他说了这话,慕容炎目光一沉,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浑身散发去的气息阴森森,他裂开嘴,虽是笑着,但周竟却只觉得周竟呼吸困难。
“怎么?说中你的痛脚了?”周竟强壮镇定,冷冷的看着他笑,说出的话像冰渣子那么戳人心,“慕容炎,这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你是族人,你就是个杂种,你猜,张琰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恩?哈哈哈......”
“果然。”慕容炎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周竟,你真是可怜呐,一国之君做到你这份上,也是绝了。”
“什么意思?”周竟敛张狂的神色。
慕容炎摇摇头,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初猎场上睁着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担心的问他痛不痛的孩童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了,越来越善妒,心肠越来越狠。
“信朝早就要亡了,你迁都,重建北信,以为这样重新建立政权你依旧会是天下的王,王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别再掩耳盗铃了,你以为你现在坐的那把椅子还能做多久。”慕容炎说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劝周竟,看在曾经他也曾为周竟付出过的份上。
“不用你说。”周竟一拂袖,倾身走了下来,“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要他生便生,要他亡便亡,用不着你一外族人在这妖言惑众。”
慕容炎摇头,心里很是失望,“周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寡人怎么了?”周竟凑近他,伸手想要取下他的面具,慕容炎立马反应过来,向后退开一步,拂开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啪”一声,周竟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愣了愣,随后笑了,“就算用面具遮住也改变不了你很丑的事实,慕容炎,离开张琰,趁他还不知道你身份之前。”
他说的倒还是理直气壮,慕容炎气笑了,“周竟,你脑子没毛病吧,可是你亲手将我送到他面前的。”
周竟眸色微沉,看着他,认真道,“所以,寡人现在后悔了。”
慕容炎都不知道气了,他摇了摇头,说,“你后悔了,我就要让吗?周竟,你哪来这么大脸啊。”
慕容炎不客气起来会让人无地自容,平日里他只不过懒得说,而且他也不喜欢与人争锋相对。
周竟面色如常,淡淡的看着他,“谁说要你让了呢?慕容炎,我们打个赌,看一下去了旧南府张琰还会不会要你。”
“你一定要这么做?”慕容炎严肃看他,说,“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你非要将我往绝路上逼。”
既然周竟始终不肯放过他,那么他射来的箭,自己自然有盾可防。
“圣旨以下,不可更改。”周竟倒是要看看,当知道慕容炎的身份,张琰还敢不敢要他。
慕容炎掸了掸袖子,说,“那好,臣告退了,王上,希望王上不要后悔。”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轻,周竟还是可以听到,他定定看慕容炎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说,寡人从不后悔。
就像当初断送了与你的这份情谊。
慕容炎出了宫殿,张琰果然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替他披上外罩,问,“聊得怎么样?”
慕容炎不爽的瞥他,“你知道我们聊什么?”
张琰摇头。
“那就别问。”慕容炎看着他这张脸,很是来气。
张琰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这是咋了?进去之前还好好的,出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定是周竟说了什么,哼,就知道那家伙不是好人。张琰心里又给周竟打了个叉叉。
“夫人,为夫错了,别生气,气坏身子。”张琰凑上去,黏住,慕容炎甩开,又黏住,又甩开,黏住......
第14章嘿嘿
城门下,一小队列整装待发,两匹枣红色大马上分别骑着一黑一白两人,后面跟着好几辆马车,队伍人倒不多。
张琰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衣人儿,他面上戴着半边白色面具,丝毫不掩他那清尘的气质。
张琰本来是想要坐马车的,这样就可以和慕容炎在马车里这样那样,可慕容炎义不容辞拒绝了,两个大男人挤在马车里,这是干啥?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不能见人。
可是同骑一骑也被慕容炎拒绝了,张琰此刻很幽怨,夫人现在连小手都不让拉了,好悲伤!!!
慕容炎目不斜视,看也不看他,双腿一夹扯着缰绳绝尘而去,再后面一步的张琰吃了一嘴的灰,“夫人......”
此喊声声嘶力竭!!!
谁都没注意到城墙上穿着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眼神阴骛的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指甲在墙砖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在他后面低眉垂首的白净小生偷偷瞟向他的主子,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满眼惧色。
......
正值冬季,气温骤降,寒风刺骨,向一把刀子刮得人皮肤生疼,空气中都是冰冷的气息。
“吁~~~”两人勒住缰绳,对视一眼,下马,向林中走去...
跟在二人后面的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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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看见前方的密林,好多石头堆着,赵神色一凛,拦住慕容炎。
“小薰?”慕容炎不解的看着赵。
“不能进去。”赵拦着他,一旁张琰也好奇,停下脚步,问,“为什么?”
“不能进去。”赵坚决阻止他,然后解释,“这是石林,没人向导,一般人进去就出不来了。”
慕容炎看过去,林子里面外面堆着一堆乱石,五花八门的,在他们面前朝里面进去的石头上还染着有血,“有人进去了,还受了伤。”
慕容炎指着那一路的血迹,走过去,手指揩一丁点儿血,“血迹未干,应该是进去没多久。”
他看张琰,那意思怎样?进不进?
张琰看了一眼这些乱石,也有些担心,车队先让苟尔带到前面的小镇了,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看地上的脚步,凌乱的很,但是都在进口处止住了。
“这里脚步凌乱,但前面却不见,应该是在这里停下了,这些血液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石林里面阵法较多,贸然闯入危险极大咱先到镇上看看情况再说。”
张琰说着,看慕容炎。
慕容炎点头,看看情况吧。
三人继续赶路,一路上,张琰的神色严肃许多,慕容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就怪怪的。”
张琰摇头,眉头紧锁,“我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前段时间不知从哪来的一群灾民涌入襄上城,全被周竟下令撵了出去。”
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半响,他苦笑道,“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绝。”这个天气赶走逃难过来的灾民,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周竟还真不通人情。
张琰摸下巴,继续说,“糟糕的不是这个,更糟的是,不知谁传出消息,旧南府接纳逃难者,供吃住,现在许多人都往旧南府奔了,这不是好现象。”
话音刚落,慕容炎心中警铃大作,旧南府早就被族人占领,现在这样战乱,旧南府容逃难的百姓无疑是在打北信的脸,可这还真是周竟放纵的结果,在这样的年代,百姓不会去管当权者谁,只要他们能吃饱饭就行。
让慕容炎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近日来族人越来越猖獗的动作,他要去面对的一切。他偷偷看了一眼张琰,心中犹豫不决。
心怀心事的两人到了小镇上已经是傍晚了,苟尔早就定好了房间,赶了一路灰扑扑的,慕容炎此刻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为什么我也和你一个房间?”慕容炎看着一张床一套被子,还有跟在他后面进门的张琰,问道。
张琰往床边一靠,看着他的眼神很微妙,反问,“咱来合法夫夫,为什么不能一起住?”
慕容炎语噎,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挺有理。
苟尔抬了一桶热水,退出去之前说了句,“侯爷,夫人,什么时候用膳?”
张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苟尔告退。
看着那一桶水,慕容炎叫住正关门的苟尔,“只有这一个桶吗?”
苟尔抬头,看了看张琰,张琰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望向别处,苟尔对慕容炎说,“是的,夫人。”
慕容炎瞟了张琰一眼,欲要向门外走,“侯爷先洗吧,臣先去用膳。”
张琰见他要走,忙对着苟尔使眼色,后者立马领悟过来,掐着一张笑脸,很认真道,“夫人,只剩下这一桶热水了,店家天黑就不烧水了。”
这理由是有多扯,当他傻吗?慕容炎望天,这是当他傻还是当他傻?
张琰无奈扶额小耳朵,你至少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倒是苟尔,睁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两人,一本正经。
“既然如此,夫人,一起吧。”张琰拉进慕容炎,在他耳边说道。
慕容炎无语望天,看了看比兔子还溜得快的苟尔,咬牙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蹦跳着出去时那‘邪恶’的眼神。
栓上门,张琰三下五除二立马脱了个光,插着腰雄赳赳气昂昂的俯视慕容炎,眼睛放光,“夫人,快脱!”
慕容炎看着不要脸的某人,恩,胸肌不错,恩,还有腹肌,还八块,再往下,面红耳赤,立马跳过,双腿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身材还过得去。
张琰跳下水拿着搓澡帕晃啊晃,“夫人,来嘛来嘛......”
慕容炎一身鸡皮疙瘩,真想糊他一脸。
而在楼下的苟尔正和霍权赵一起八卦,赵就想不通了,为什么每次霍权都要拉着他凑这热闹,其实并不是很想听啊!!!
“赶了这么久的路,不知道大哥行不行?”霍权邪恶的笑着,还未张琰颇为担忧。
“嚯嚯嚯...”苟尔捂着半边嘴偷笑,“霍大人这您就小瞧侯爷了吧,侯爷可是这个,一级棒。”他大拇指朝上,冲两人晃了晃。
“嘿嘿嘿...小耳朵,有啥秘辛,分享分享。”霍权亲切的搂着苟尔的脖子,两人奸笑。
一旁赵抱着胳膊,耳朵红红,望天。
第15章真心
几人凑在一起猥琐的表情让一边的其他随侍嘴角抽了抽,这侯府的人还真是...活泼,摇摇头,继续埋头吃饭。
天色渐渐变暗,灰蒙蒙的呈亚麻色,从天亮洗澡洗到天黑的两人也穿戴整齐下楼吃饭,他俩的身影刚出现在楼梯口,赵站起身走到慕容炎身边,低眉垂首,“公子。”
慕容炎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凑在一起悉悉索索的另外两人,嘴角挑起一抹人的微笑,“在干吗呢?二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哦?”
背对着的苟尔一听这声,原本撅着屁股立马坐直,忙站起身来,一张包子脸笑出馅儿来了,“侯爷,夫人,忙完了?嚯嚯嚯......”
慕容炎咬牙手肘拐张琰腰窝子,恨恨瞪苟尔一眼,跨步坐下,赵在一旁服侍。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霍权悄悄挪步到张琰身边,凑近他,尴尬的摸摸鼻子,道,“哥,嫂子生气了,靠你了。”
慕容炎一记眼刀飞过来。
折腾半天,一顿饭总算是吃的平平安安,大队在小镇休整一夜,明日出发,估计明日傍晚就可到旧南,顾郡城已经提前去整队了,旧南现在是族统辖,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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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也只能在平阳县安顿。
看着窗外,天空墨黑如布,夜很静也很空,“今晚真安静啊!”张琰不由感叹,眼角瞟向在忙活的慕容炎。
慕容炎抬眼,看他一眼,低眉,继续摆弄手里的瓶瓶罐罐,没有搭他的话。
张琰尴尬,摸摸鼻头,关上窗户,脚步晃了晃,搓手,道,“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哦。”
慕容炎将那些瓶瓶罐罐进小箱子,盖子一盖,掀开眼皮看他,“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黑得暗沉沉的,能有什么好天气。”
张琰讪讪,凑到他身边,坐下,“夫人,明天就到平阳县了,你怎么想?”
慕容炎不解的看着他,摸摸他脑门,没病啊,“到了就到了,我需要怎么想?”
慕容炎胸口一紧,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张琰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平阳县是宓宁的地盘,额...我这么说吧,你对宓宁有什么看法?”
他曾对慕容炎提起过宓宁,想起前世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着的兄弟最后竟成了害他的一把利剑,张琰说不恨是假的,他重生回来到现在与宓宁也能算是泛泛之交,还不到那么深刻的地步。
宓宁是平阳县县主,上一世他回旧南府的时候宓宁出了不少力,他以前一直不清楚宓宁为什么这么劳心劳力的帮他,后来才明白一切都是因为娄佳怡。
这次平阳之行,不止会与宓宁相会,还会遇到娄佳怡那个女人,上一世他就是在这纳了娄佳怡,这一世,他仍需要宓宁的帮助,但是娄佳怡那个女人,他不会娶的,他的身边有慕容就够了,也只要他。
张琰双手握紧,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让慕容炎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张琰知道他的身份了,但看他问的话还有那紧张的神态,慕容炎纳闷的同时也心生警惕,他眼睛一眯,抿嘴,道,“你在紧张什么?”
宓宁他也只是偶尔听他提起过,至于其他的他一点也不清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他还从没注意过,只是张琰的反应倒让他好奇,莫非有啥猫腻?
他的话一出,张琰更加紧张了,他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慕容炎,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目光立马回,到处看。
慕容炎心里更加好奇了,是有什么猫腻让他如此表现,他凑到张琰面前,双眼微眯着,嘴角微微上翘,没戴面具的脸放大在张琰面前,那条疤痕在张琰眼里更加清晰可见,像是被缝合过,还能看见粉红的肉,张琰吸吸鼻子,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他微微向后撤一些,讪笑地看着慕容炎,“炎炎,你这么热情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慕容炎问,“你问宓宁就问,在紧张什么?”
“我在紧张吗?没有,你看错了。”张琰摇着手打哈哈,慕容炎摩拳擦掌,手缓缓的从他腰部向上游移,张琰身子一僵,盯着他瞧。
慕容炎的手不老实的滑过腰间,攀上伟岸的背,轻抚他的后脑勺,大拇指在耳廓边摁了摁,最后一用上力,揪住耳朵,“疼疼疼疼疼......”
张琰痛的龇牙咧嘴,“夫人,放手啊,痛痛痛......”
“老实交代,你和宓宁是什么关系,看你这局促的样子,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慕容炎眯着眼睛,问。他左右想了想,若是因为公事上关系,霍权他们定然熟悉,但是霍权好像对宓宁这个人没印象,那么只能是张琰自己认识的,自己认识,焰军又没人知道,别是张琰那什么?
想到这慕容炎惊呆了!!!
“天地可鉴,我对夫人的真心日月可表,那什么宓宁我都记不清他什么样了。”张琰指天发誓,那样子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真的?”慕容炎将他耳朵一拧,张琰跟着他的动作踮起脚,龇牙咧嘴的叫疼,泪眼婆娑,道,“夫人,为夫绝对没有多对不起你的事,什么宓宁的我都不熟。”
他泪眼汪汪的倒是将慕容炎吓了一跳,忙松了力,揉耳朵,“你个皮糙肉厚的,还哭,被你那些手下看到还不笑死你。”
“他们敢。”张琰覆上他的手一起揉耳朵,一边美滋滋,夫人揉得好舒服,“我只给夫人笑。”
慕容炎手掌滑下来了,瞧他,这么大个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还挺喜欢撒娇。
“那你提起那个宓宁就奇奇怪怪的样子。”慕容白他。
我不是因为他紧张啊。张琰心说,面上还是笑着看自家夫人,“旧南还在族人管辖,平阳是离旧南最近的一座城了,宓宁是平阳县主,有了他的帮助我们事半功倍。”
“当然,我的确有事瞒着你,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知如何说,但是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对夫人绝对绝对的真心,无论我是王侯将相还是布衣人家,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是夫人的。”
慕容炎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抖啊抖......
张琰都这样说了,他也没必要纠缠下去,至于隐瞒的事,他相信张琰,一言九鼎有事就说,瞒着的定是不好开口的,他慕容也不是锱铢必较的人,每个人都有秘密,张琰的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
可是,眼见旧南越来越近,他该怎么办?
慕容炎看了一眼张琰,道,“我也有一件事瞒着你,但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你会继续这样对我吗?”
慕容炎心里忐忑。
“什么事?”张琰问,除了慕容炎的身份,关于慕容炎的事他基本都知道,就连他能怀孕的事他都清楚,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严重?
“这件事可能会伤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唔。”他话没说完便被张琰捧脸,吻住,好长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一定会窒息的时候,张琰终于放开他,“不管什么事,我都不会让它伤害到我们之间。”
张琰慎重许诺。
慕容炎低眉垂目,不语。
......
天气阴沉,黑云低低地压着,令人沉闷的喘不过气,慕容炎望了望天,前方就是平阳了,离旧南好近...
他招手唤来赵,悄声问他,“现在旧南是谁在管?”
赵看他一眼,“回公子,是义阳王慕容行。”
“慕容行?”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叔叔?”
赵严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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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行是他的嫡亲叔叔,和他爹一样是汉人,因为他爹爹的缘故得了封位,也因为他爹爹的缘故被囚禁。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傅清荣会这么放心将旧南交给他?慕容炎不相信,旧南位于汉人与族要塞,族人才济济,傅清荣会这么轻易这么大方交由慕容行管制?
赵摇头,他一直跟在慕容炎身边,族王族那边的事很多都不清楚,慕容行之前一直无生息,听说当时派他管制旧南府还遭来了很大的非议。
慕容炎心情沉重。
第16章曝光
大军驻扎在平阳外的十里,张琰安排好军中事物后带着慕容炎赵等进了旧南府,霍权被留在驻地与顾郡城等一起。
平阳内,一片祥和之景,街道卖声叫喝,虽不是那么繁华却也安宁,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张琰心中五味陈杂。
“张侯爷。”旁边传来一道暗哑的嗓音,循声望去,入眼便是一张苍白无情的脸,目空一切的眼神,看上去很拽的样子,张扬的黑发在风中跟个刺猬一样。
张琰双眸暗沉下去,前世就因为他放荡不羁的个性才与他越走越近,最终没想到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浪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变得阴沉内敛,最后为了她背离所有人。
张琰上一世没看到他的下场,不过他想,宓宁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他走过去,礼貌性的点头回应,“宓大人。”
两人目光交汇,一个沉稳一个轻佻,一副撇嘴不屑的样子,但是张琰知道这只是他的表面而已。
“下官在府上设了宴迎接大人。”
“宓大人亲自相迎,某有幸,有幸...”两人客套一阵,宓宁将人迎到府上。
张琰带来的人少,一群人倒是很少引人注目。
两人并排走,张琰牵着慕容炎与他并排,三人并肩而走。看张琰一直牵着那人很腻歪的样子,宓宁不由地歪头看了一眼,半张白色的面具遮住半边脸,头发随意的竖起,一身米白色的衣袍,如墨一般的黑发垂在上面,斯斯文文的,手掌放在张琰掌中握着,低眉顺眼的很温顺的样子。
当初惠王一纸婚书随意,知晓的人并不多,而且张琰也只是个不闻名的小诸侯,关注的人也少,所以他娶男妻的事知晓的人也不是很多。
宓宁因与张琰还算有些交情,对此事也听闻些,却从未见过传说中的这位男妻。
“这位...侯爷不介绍介绍?”宓宁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张琰并不想慕容炎与宓宁有深的交往,就淡淡的相与几句,“这是慕容炎。”又看看慕容炎,说,“这位是平阳县主宓宁。”
两人相互点头,算是打招呼。
看张琰的做派似乎对这个人很在意,但是这不想多谈的样子又让宓宁觉得他并不在乎。
现在还不明情况,看来还得多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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