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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长无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秃头总攻大人
越临昔神色莫测,盯着卫尘伤道:“继续说下去。”
卫尘伤颔首:“这对母子近几年一直动作频频,君上也都有所察觉。如同大公子一样,君上也顾念自家骨血和夫妻之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命我好好盯着。不想上次君上将二公子禁足之后,君后便召见了我。”
说完卫尘伤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语气变的有些闷,带着丝丝的恨意:“我一时大意,着了那女人的道。醒来后便被绑起来,浸在了她亲自调制的毒液里,泡了十天九夜,生生将我做成毒人。以我妹妹性命为要挟,让我去刺杀正在虞城驻守的墨剑臣,夺得三军虎符,好断你左膀右臂,助她儿子登位。”
一时密室中呼吸可闻,几人均被卫尘伤话中的痛苦和隐隐透出的狠毒之意惊到了。卫尘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曾发誓,若要我能有活命之日,我卫尘伤定要报此深仇!如此……对了,那女人自小便修习蛊毒之术,如果君上行为古怪,定是被她用药物所控。如此一来,君上性命着实堪忧!”
越临昔神色大变,猛地站起,广袖狠狠一甩。顾不得风度,面色一直沉静的他,此时带着了十分的焦灼和怒意:“君父本就身体欠佳,再被蛊毒入体,这还如何能活!这个恶毒至极的妇人,为母不能教养下子,为妻不能与夫共担,下害忠臣良相,上戕大越国君,实不配做我大越君后!”
苗月翩揽着药真,思考半晌,面色沉静的开口:“君上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例行医治了,君医堂的大夫也都是议论纷纷。本来君上长期抱病就已经病坏了身体根基,如此,的确是凶险难料。当务之急,应出其不意的削砍掉君后和二公子势力的中坚,看能不能趁机借着混乱,将越君解救出来,再想对策。”
药真也不插话,只是安静的呆在苗月翩怀中,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些什么。他从进入密道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这处越王宫有一种隐隐呼唤他的力量,身上的灵气都流动的比较活泼,应该是善意的东西,只是这一阵子这种力量似乎孱弱了许多,他有些感觉不到了。
其余几人依旧在商讨,墨剑臣听得苗月翩的看法,猛地一拍桌子:“不错,擒贼当断臂!先削其党羽势力,再行困杀。临昔你还未曾登上君位,虽然暂掌朝政,却也束手束脚的。何况那女人身居君后之位,又挟君王以令天下,更是谁也奈何不了那女人!君上现在是最关键的,能左右时局的人。”
卫尘伤也表示赞同,补充道:“而且非但如此,如今是多事之秋。我大越风波云诡,内交外困,吴国雄踞虞城,已然兵临云深城外。如不速速拢势力,一致对敌,怕是整个大越危矣。”
说着便翻出来药真和墨剑臣给他的那三只银箭,“此三箭,唤作夺命三银箭,乃是上古奇器。我与墨剑臣二人便是被此箭所伤,坠落深涧的,索幸大难不死,还碰到了小真。射出此箭对于臂力的要求可谓苛刻至极,但凡力道不够,准头不够,眼力不够的人,绝难射出如此迫人的三箭,甚至将我和剑臣的去路全部封死,只得生生受了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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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当断臂(下)
卫尘伤温柔的看了看似发呆中的药真一眼,将银箭递给了越临昔。将银箭握在手中,越临昔的眉头皱的极深:“原来,这就是那种箭。”抬头环视一眼,他神色复杂的开口道:“如今我大越丢掉的四城,几乎所有将领竟均被这银箭所伤。这是唯一送到我手中的箭,之前军报都曾提到。吴军中有一人,锦袍金甲,手执金色长弓,又百步穿杨之力,箭无虚发,银箭所到之处没有一合之敌。伤你们的人,应该也就是他。”
药真慢慢感觉不到那种微弱的呼唤感了,便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之前卫尘伤翻出来射伤他自己和墨剑臣的银箭,便插话道:“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夺命三银箭。你们看到箭身上刻着的字符了吗?这是上古龙族的古语,携刻的乃是天阔二字。只有龙族的嫡系子弟才有资格拥有双字名,龙族姓楚,所以这箭的持有人叫做楚天阔。我想,若是没记错的话,我认识他。”
一时几个男人全部都看了过来。药真有些被他们的眼神吓到,“怎么了?”苗月翩仔细观察他说起楚天阔三个字有些古怪的神情,心中了然,便安抚似的拍拍药真的背,“无事,惊讶而已。小真,你有七位命定伴侣,如今已有了六位,剩下一个,难道就是他吗?”
墨剑臣感觉被劈了一道雷,他听到了什么?那个伤了自己和尘伤的混蛋竟然是小真的命定伴侣之一?格老子的,这绝不可能!卫尘伤和越临昔却是都没说什么,只静静等着药真的回答。
药真有些烦躁的揉揉额头,开口解释道:“我本来也不确定他是否从大战中幸存下来了,但自从我记忆回复后,我见到这三支银箭我便确定了,他的确还活着。楚天阔本是和我一样的上古之族之中的龙族子弟。”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上古之族竟然还有幸存者?
药真却是没理会他们的讶异,只是继续接着说道:“他出身嫡脉直系,生来便带龙王神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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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辈唯一一条金龙。而药树族我出生的消息传开,由于生来灵力和孕育能力极被人看好,所以那些生育率低下的古族都纷纷向我族提亲,包括龙族。”
“但是大长老告诉龙族,我天生便注定有七位伴侣,而龙族向来不和人共夫共妻,所以两族就没能谈拢。龙族来人气咻咻的回去,觉得是我药树族人是看不起他们,不愿和他们龙族结亲,还因此对药树族心怀芥蒂。”
“但是很快,我即将成年的时候,神魔大战便开始了。几乎所有的古族都被卷了进去,天地间承受不住太大能量冲击,一时灵气□,万物尽毁。”
“药树族倾举族之力将我与化灵泉一起封印,我才得以存活至今。当时龙族也极为强盛,估计是也用了什么秘法想留下血脉吧。”药真说完,有些无奈的摊摊手,“那楚天阔风流成性,喜新厌旧又生性薄凉,其实我挺反感他的呃。”
墨剑臣眼睛猛的一亮,反感大好啊!小真本来就这么多夫君,还一个个不动声色的极会吸引小真的注意力,再多一个简直神烦!不过小真要孕育子嗣的话……呃,貌似要七位夫君都得和他欢好才行啊……墨剑臣眼睛里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纠结。
那边的越临昔却是听得脸上有些微抽,月翩你这轻飘飘一句就把本殿算进众夫君里面了是怎么回事!?越临昔心中极骄傲的冷哼,本殿还没答应好吗!而且,药真完全不理会本殿,看一眼就算完的,越临昔想到这儿挑挑眉,本殿真会是他那命定夫君之一吗!?
药真的话犹如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轻飘飘的投下去,弄得几个男人心湖皆是一片动荡。
“此事留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先剪除内乱叛党,救出君父。我大越军队如今累积损失,已近乎半数以上。本殿已命可靠之将驻守云深城,加上卧春关内的墨家锐,可暂保一时安宁。但如果放任这内党继续祸国,贻误军机,甚至叛国投敌的话,则大越真正危矣。”越临昔理了理思路,打断了这一话题。
“不错,”墨剑臣眯了眯眼,“首先该杀的,便是那个罗鸡碎,丢了啸虎崖弃城而逃的孬种,竟然说自己死战不敌,被迫回撤,扯他老子的蛋罢!这罗鸡碎,是那女人和她儿子在军中最得力的手下,和甄家似乎带着些亲缘关系,他既能瞒天过海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其中没有那女人的干系绝不可能!”
“罗布书是现任君后甄晚竹的一个外姓表哥,在她面前很是得宠。而且罗布书用钱财网罗了一批军部的官员,如果彻查,应该牵涉不小。”卫尘伤是影卫,知道的秘辛极多,当下便补充了几句。
越临昔带着一丝赞赏看了卫尘伤一眼,这人言语简洁有力,所指问题关键往往一针见血,实是一个难得的的人才。
墨剑臣一拍大腿,脸上十分兴奋:“嘿,还真没你小子不知道的事儿!罗鸡碎那孬种怕死的要命,仔细审审估计能吐个一干二净。”
越临昔点点头,“那便秘密掳了他过来审。只是此人最近一直以伤病在身为由,龟缩府中不出,倒是不好直接去抓人。”
苗月翩闻言抬头,接口道:“此事倒是容易,那罗布书每日总会装模作样的请君医堂和他交好的一个大夫去看诊,我易了容替他去便是。明日便能将他弄出府来。”
“如此甚好,不露声色,得打草惊蛇。”越临昔赞同,转了转手中的玉珠子,沉吟一阵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人,越王宫总领事叫做杨尚的,总让本殿有些疑心。虽然我大越律法从不由罪及亲,但他宗家分支有一表侄子叫杨奉。这人叛国投敌事迹败露后,整个宗族都为人所厌。
杨尚是当年服侍过母后,也伺候过本殿的老人,遣散时老泪横流如何都不肯离开,本殿顾念旧情,倒也没有重罚于他,只降了他的级别罢了。一个宫人,本殿倒也不会特别关注,只是偶然听宫人窃窃私语说杨尚得了二公子青睐在朝居里做事儿了,真是福泽深厚什么的。卫尘伤,你对此事有甚么了解?”
墨剑臣听到杨奉二字,神色愤怒,正待说些什么,卫尘伤却已经开了口应道:“杨尚此人要重审,决不能放过。”
越临昔眼中一凛,墨剑臣他们确是有些讶异的看卫尘伤,只见他不动声色继续说了下去:“这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基本所有有孕的君妃美人尽被这人用各种手段除了去。当年的君后,即大公子生母。便是当时的君妃甄晚竹与杨尚商量好,投的慢性毒。”
越临昔眼中恨意森然,神色狰狞:“什么!?”卫尘伤摇摇头:“非但如此,当时大公子你生的那一场怪病,亦是他二人所为。”
“你如何得知?你既直接对君父负责,为何却早不上报君父此间诸事?”越临昔已经双目泛红,接近爆发边缘了,只是常年的修习让他勉强压着怒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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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清朝野(上)
卫尘伤有些歉意的开口道:“抱歉,我也只是最近才得知。当时我被浸泡在毒液中极度痛苦,虽然我看起来一直处于昏死状态,但我意识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在第十天我快被制成毒人的时候,我听到二公子在喝斥杨尚,为何不去像毒死前君后一样继续给大公子你下毒,一次不行还可以再下一次。
杨尚辩解说当时前君后比较信赖他,而大公子你与他不甚亲近,而且苗月翩医毒之术造诣极高,再没有下毒机会云云。因此才知道这些秘辛,可是我当时被制成毒人,身体十分虚弱,兼之小妹还被他们扣押,匆匆便被送往虞城,故一直没有机会言明此事。”
越临昔神色这才稍霁,却是肃色起身对卫尘伤一揖:“抱歉,本殿绝不该如此恶意揣度恩公。今日恩公能直言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本殿,乃是大恩!请容越临昔一拜!”
卫尘伤心中触动,上前扶起越临昔:“大公子万不必如此。我亦是大越子民,父母曾被奸妄小人所害。平生所图之事,一为惩恶除奸,还天下太平清明;二为我大越能有一良君,不落小人之手。这杨尚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他掌握几乎所有的君后及二公子的势力分布情况,但也非常忠心,须要好好筹谋才是。”
墨剑臣先是被卫尘伤所说的消息震的找不到北,又看俩人互动看的一愣一愣。
那厢越临昔固执的一揖到底后才起身落座,面色沉沉开口道:“事不宜迟,明日在太和堂议事之时,本殿便先拿那国舅甄晚松开刀!那老东西卖官鬻爵,豢养私兵多年,早有反心。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能瞒天过海,近些年来愈发胆大妄为。先办了他,本殿倒要看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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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还有何倚仗!”
“月翩,明日你便去那罗布书的府邸秘密拿了他过来。杨尚我一早便派人传他过来碧日宫,剑臣你带人把他先行羁押,将这俩人都先关入碧日宫地下密牢去审。尘伤,你是影卫,熟悉宫中地形,本殿便把君父性命托付于你。”越临昔心下做了决定,便跟三人说了自己打算。
三个男人均点头应下。苗月翩低头看向怀里的药真,少年已经沉沉睡去,鲜润的唇微微嘟起来,像是梦中也在索吻一般,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又亲。
墨剑臣对苗月翩怒目而视,卫尘伤只是一直盯着药真的睡颜出神。越临昔眼角狠狠一抽,见夜色已深,便开口道:“夜色已深,你们便先歇下吧,养养神也好为明日做些准备。”
于是各自歇下,苗月翩理所当然的把药真抱走了,俩人同睡一榻,只看得墨剑臣心中忿忿。卫尘伤倒没说什么,只是自行去歇息了。
朝霞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整个越王宫的清晨,都彷佛带上了一层血色。这一天朝野震动,大公子越临昔在太和堂议事之时罗列了国舅甄晚松的九大罪状,通敌叛国,贻误军机,卖官鬻爵,勾结朋党,任人唯亲,拥戴自居,受贿赂,与民争利,圈养私兵。
证据确凿,即使甄晚松当堂大呼冤枉也无济于事,被当朝羁押,关入天牢。同时,大公子越临昔派刑堂掌事带兵抄了甄家,搜出更多的官员往来书信,账本,与吴国的往来信件。
君后甄晚竹闻讯心头大痛,愤恨的摔了手中药盏,匆忙之下安排人手看住越君,便匆匆赶往碧日宫,怒斥越临昔荒唐,以君后之尊命令他彻查此事。
碧日宫前殿内。甄晚竹罗发高挽,致的脸上妆容娇美,却是神色倨傲:“甄晚松乃是本君后大哥,何来过从甚密祸乱后宫一说?他又是大越国舅,怎可随意羁押?甄家乃是王亲,如何轻易动得?你越临昔身为大越大公子,监理国事却罔顾国法,随意抄家搜寻,强虏功臣,苛待宫人,擅用私刑,所作所为,岂不寒了大越百官的心?”
越临昔一身紫衣,俊美尊贵的面上一丝波动也无。他端坐高椅,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玉珠子,一双狭长而锐利的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副义正词严,却难藏慌乱痛苦的甄晚竹。
带着一丝冷漠和漫不经心,越临昔慢慢起身,“君后倒是大义。不过还请回后君殿吧,这监国所居的碧日宫,可不是闲杂人等想闯便闯的地方。来人!送君后回殿堂,禁足思过!没有本殿所授公子令,不得再出君后殿一步!”说罢拂袖而去。
甄晚竹被越临昔一顿抢白气的面上发青,心中又恨又痛,带着十分的焦灼之意,本待张口回敬,却突然面色猛的一白,糟了!越临昔如此大动作,想必是得了什么消息。今日哥哥,罗布书与杨尚被同时关押,据眼线传来的消息,说后俩人正在被关于碧日宫地下密牢中秘密审讯。
一念及此,她再也顾不得上前带着一丝蔑意请她回后君殿的宫卫,立刻拂袖而走,慌慌张张急急赶往自己寝宫。等待她的,是空无一人的床榻和倒在一边不省人事的宫人与宫卫。冷帐白纱纷飞,原本躺在床上的越君早已不知去向。
甄晚竹踉跄几步,身形摇摇欲坠,拉住床边垂挂的布帘,一脸呆滞的跌坐在地。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切都完了。她咬了咬嘴唇,尖锐的指甲突然刺破细嫩的手心,狠狠道:“杨尚是不会招什么的,罗布书招了到无甚所谓。只是中了我自小培育的诛心蛊,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如何能继续活着!”
不知想到什么,甄晚竹原本狠毒的神色一变,致的脸上一片温柔,声音带着些甜蜜的喃喃道:“晚松哥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得到这片江山!”
当日午时,罗布书受不住大刑,将其买贿赂军队官员的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供出了君后甄晚竹与二公子越临朝授意他暗暗向吴军传递消息,串通好弃城逃跑的一切细节。
杨尚却是一直沉默不语,怎么拷打折磨都只字不吭。但若想要将君后彻底定罪,他是个最关键的人证。如果杨尚不招,一切都无济于事。眼看昏时将近,审讯却还是毫无进展,墨剑臣烦躁不已,一再催促手下,却还是一无所获。
卫尘伤已将越君救出,自去搜救自家小妹不提。苗月翩却是正在屋中忙碌地查探越君的身体情况。药真见墨剑臣在殿中焦急而坐,一双剑眉夹得死紧,有些不忍心的摸摸他的脸颊。
墨剑臣抬手覆住药真纤白带着冷清香气的手,在自己脸颊上磨蹭一阵,带着些颓唐开口:“小真,杨尚此人,完全油盐不进。越君身体情况也不见能好转,眼看这最关键的一步迈不过去,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会付诸东流了。”
药真见状又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脸颊上,轻轻安抚他道:“你不要太忧心,我帮你想想办法。嗯……我去翻翻琼树殿的丹房有没有能让人吐露心事的丹药。我原记得是有类似功效的药丹,但具体放哪里了不太清楚。”
正好越临昔进了后殿,一张脸像冻了冰渣子,面色极差。本想去看看密牢中的审讯情况,见殿中墨剑臣和药真二人都在,便问了一句:“杨尚招什么了?”
墨剑臣有些疲惫的摇摇头,拿下药真的手攥在手里:“那人倒是个硬骨头,什么大刑都用了,却完全水泼不进。小真说他或许能找到让他开口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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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清朝野(下)
越临昔挑挑眉,“哦?什么法子?”药真却看看墨剑臣。墨剑臣点点头,示意无妨。
药真便闭上双眼,右脸的碧桃枝发出莹莹的光,慢慢光芒愈盛。墨剑臣隐约间能看清异空间内琼树殿周遭的建筑群,其中属他的那座侧殿看来最为清晰,估计是跟认过主有关吧。
越临昔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未和药真在一起过,练冷桃印都未结出,自然是一头雾水。
药真定定坐在墨剑臣怀中,意识却已经在异空间的琼树主殿丹房里翻翻找找了。
闭目翻找一阵,药真好不容易从丹房很偏僻的一个小药匣子里找出来一个颜色有些黯淡的小玉瓶。碧光闪烁,药真睁开眼睛,手中已经捏着一个小瓶。
墨剑臣见他睁开眼睛,忙低头问道:“小真,找到了么?”
药真点点头:“此丹唤名密言,算是一种极偏的丹药品种,品级也很低。上古之族一般都肉身与神力十分强大,各族内也有各种搜神和保密的心决功法,所以这丹药药性很鸡肋。但我想用在现今毫无灵力的人类身上,应该效果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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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昔虽然早被苗月翩灌输过很多关于药真和其族人的事,但听清这药的效果还是眼睛一亮,天降甘霖呐。墨剑臣也是喜出望外,“好,我这拿去就给那个死鸭子用上,不说也得让他吐露个一干二净!”
苗月翩正好从内殿退出来,擦去额上的细汗。抬头一望几人,抬脚走了过去。越临昔观他脸色平静,暗自松了口气,月翩这样的表情,君父应该还活着。
苗月翩知道几人心中疑惑,便主动开口说:“越君是中了一种古老的蛊毒,这种蛊唤名诛心,是一种我们苗疆极为古老也烈性的蛊,算是养蛊之人的本命蛊。孩童六岁种入身体,用本命血供养,一旦被蛊主所弃,进入宿主身体,就会进入宿主心部大肆破坏,所谓诛心。宿主会浑身无力,意识不清,为蛊主所控。当宿主命力耗尽后,蛊虫便会炸裂,宿主则开胸破肚而亡。”
越临昔紧紧攥住拳头,神情愤恨:“毒妇当诛!月翩,君父可还有救?”
苗月翩有些抱歉的看着他:“即便是用我的冷桃再制一丸冷桃香,一来也效用不大;二来时间也来不及。何况越君已经中蛊日久,身体差不多已经被掏空了,若要完全恢复,基本没一丝可能。”
越临昔闭了闭眼。睁眼开眼,他看向药真,突然神色带着祈盼道:“药公子,你既能保下卫尘伤性命,也必有法子救得我君父一命,请救救我君父!临昔当万死以报!”却是急的连本殿架子都忘了端。
药真被他祈盼的眼神看着,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若是有能救下越君的法子,早在我与月翩会诊的时候便告诉他了。我当日能保下卫尘伤,除了他是我命定伴侣之外,还因为他身体十分年轻,伤势拖的时间也不久,我用了唯一一枚自己温养多年的丹药才救得他回转。”
越临昔听的心头大痛,却是没有转开眼,依旧热切的看着药真:“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么?刚救得君父出来他便就要去了么?”药真有些无奈,带着一点求助似的目光望着苗月翩。
苗月翩上前拍拍越临昔肩头以示安慰:“虽然你和药真现在不甚熟悉亲密,可你也是药真命定伴侣之一啊。放心吧,他若能帮你,定会全力相帮。”越临昔点点头,听得有些面上发红,处在高位上太久,他是有些无利不起早的小人之心了。
药真见越临昔冷静了许多,便考虑了一阵子,开口说了一句话:“倒也有个办法,就是结出一个冷桃药阵来温体一日后,再用丹药续命。”
越临昔闻言神一振,“还请言明。”
被越临昔一双凤眼盯着,药真有些不太自在的向墨剑臣靠靠,然后答道:“不过这法子只能续约莫二十多天的命罢了,但是这样一来,便能将蛊虫封印掉,让中了诛心蛊的人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那如何结出这冷桃药阵?”越临昔心中凄切,却是想都没想便继续追问,能让君父,活着……哪怕是一天也好。他的双亲,只剩一个君父了……
药真这下有些了,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苗月翩见状,便微微一笑,跟药真说道:“小真有些不好意思,让我来吧。”说着便侧身过去,在越临昔的耳边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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