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预计

第十九章 唠嗑
    强子一惊，半信半疑地看着刘安，惊的是:吴涛怎么就这么快就醒了呢，担心的是他到底知道我们多少事。

    刘安注意到了强子的表情，有点微妙的变化，也不露声色地走出了会议室。

    阿华也跟了出来，开口问道：“刘队，你看强子能被忽悠出来啥话不”

    “过一个半小时后，看他怎么说。”刘安说完，就拿起了电话，准备向市局请示了。

    同时，油头一行5人往第二个转移点开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胖子开口了：“老大，要不要我下去装个车牌，这么没牌开着有点显眼。”

    “你把车开到个死角，我和蛮子去装，你体型太显眼，容易被监控识别。”油头吩咐道。

    “老大，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是你预先让我们把胡同街的监控被破坏了，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跑到这里，毕竟警察想要用车型来用监控追踪，是不能的，每天在路上跑的丰田300，最起码有3万辆。”蛮子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

    一旁的王局一声不吭地坐在车里，心里也是思绪万千：“我一个堂堂局长，被绑匪绑架了，还要去带我见个人，我的老脸呐。”

    装完车牌后，油头和蛮子回到车上，油头对着王局还是很尊敬地问道：“成峰，你认识吧”

    王局一楞：“你怎么认识他”

    “王局，如果我说成峰是我们的朋友，甚至可以说他是我们的亲人，你是不是可以放松一点，对我们的警惕。”油头不慌不忙地把这些信息转递给王局。

    “我知道，1979年2月17号的越南自卫反击战第一炮，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7师坦克团打响的，那时你是坦克团2连连长，成峰是你的副连长，因为你们2连是先锋队，你带着2连的30部坦克冲进谅山越军前沿征地，由于敌方炮火过于集中，你驾驶的坦克别击毁，你也身负重伤，是成峰指挥着部队，与敌军周旋，集中炮火进行了反压制，把你从前沿阵地给救了回来。你失血过多，成峰义无反顾地为你献血。你养了半年的伤，又回到本部，参加了1981，1983，1986的全军边境大轮战，在198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结束后，你已经是坦克师副团长，你选择了退伍从政，而成峰选择了退伍从商。”

    “你现在带我去见成峰”王局打断了油头。

    “是的。”油头回答道。

    “怎么可能今天我在市局里看到成峰，他因为是爆炸案嫌疑人被扣押在拘留室。”王局有点抬高了语调。

    “你看了他的口供了吗”油头问道。

    “看了，他的口供把我也牵扯其中，我十分莫名。”王局也开门见山地交谈起来。

    “你怎么会在医院”油头疑问道。

    “我出了车祸，我准备去找成峰的爱人，问下情况，他为何会把我牵扯其中”

    “王局，你不用找他爱人了，等下你见的是本人。”

    “什么什么情况”王局百思不得



第二十章 假昏
    “刘队，时间差不多了。”

    “嗯，我们进去。“刘安说完后，推开了门，看到强子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脸部扫描，想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强子，吴涛把该说的都说了，你看你怎么说要不要戴罪立功“刘安严肃地问道。

    “你那点伎俩就别用在我身上了，你把吴涛说的和我说说，我帮你补充补充。”强子似乎看出了刘安的伎俩。

    刘安毕竟是老江湖，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地说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一个小兵，我也没指望你能知道什么，绑架，爆炸，袭警，就这些够你坐20年了，阿华，带他走。”

    刘安走回到吴涛的病房，房间外两位民警起身敬了礼，并打开了门，刘安走进去后，看到了满身仪器的吴涛还是静静躺在那里，但是他发现吴涛的双脚露在了医被的外面，并且脚底是有些污垢，病床到窗户之间的路面上，有些隐约的足迹，并且与吴涛的足长相符。

    “难道，吴涛已经醒了他怎么不说话强子和他一起关在这个病房一段时间，难道强子已经知道他醒了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我审问强子的时候，用吴涛的醒来是完全不起作用。“一系列的疑问在刘安脑子里盘旋。

    “那我现在该如何是揭穿他还是将计就计，看着他们玩什么花样这案情怎么这么跌宕起伏。”刘安也无法做出决定。

    电话响起了，小蔡来电了，刘安接起电话：“喂，你那里怎么样”

    “刘队，现场都被烧的一塌糊涂，我们还在车里寻找一些线索，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发现，这台救护车是正归编制的车，虽然，绑匪把车牌给还了，但是，发动机号还在，我们和交警大队联系了，并且通过发动机号找到了车辆单位，他们正在积极配合收集车辆有关信息给我们。”

    “嗯，好的，继续查下去，我这边已经和交警大队一队大队长陈科长联系上了，他们安排黄涛铭作为直接窗口帮助我们工作，我等下把联系方法发给你，胡同街的监控失效了，现在他们还在根据我们提供的车辆特征，进行道路路面车辆排查。”

    “黄涛铭，这人名字怎么这么熟”小蔡在电话一头嘀咕着。

    “市局党高官黄晨哲的儿子，黄涛铭。“刘安直接给他解了疑惑。

    “原来如此，那算自家人，刘队，你这边吴涛怎么样了“

    “还是在昏迷。“刘安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吴涛，自己此时特意的回答，也是给吴涛继续假装昏迷的定心丸，你继续装，我继续看戏。

    “好的，刘队，我这边如果有新消息，我立马通知你。“小蔡说完就把挂了电话。



第二十一章 面谈
    “我们到了，老大。“胖子把车停在了一幢3层的民宿前面，周围500米就这一栋房屋，显的十分清净。

    “王局下车吧，成峰已经在屋里等着你呢。“油头很有礼貌地请王局下车。

    王局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油头，心里琢磨着:”我看你是不是能变个成峰出来还是你能把他从市局带出来。“

    油头把王局带到了二楼，一张三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比以前有点驼影。

    “老成”王局快步走了上去。

    “老王，好久不见了呀。”成峰起身站了起来。

    “老成，你不是今早在局里吗怎么现在出来了”

    “那个人不是我，是我孪生弟弟。”

    “什么你有个孪生弟弟从来没给你提起过啊”王局接着问。

    “那时候他在部队违反了部队纪律，为了不影响我，就没提这事。”成峰轻描淡写地回答了疑问。

    “那他为何用你的名字被市局作为嫌疑人逮捕为何在录口供的时候，我被牵扯在案件里面从你弟弟的口供里看，你们确实做了炸弹，并且放在法院接待室，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局又是一连三个问题扔给了成峰。

    “你记得我们市的大部分退伍的同志在复员后，都进了山道市塑胶化工厂，做工人，做司机，做财务，各司其责。可是自从胡进被调过来做厂长后，工人们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可是胡进自己的日子，越来越滋润，自己的小车基本半年换一辆，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有些同志看不过，就去当面质问，一旦言语过激，就会被保安拳打脚踢，并且过了一段时间后，被无故辞退，连以后社会统筹退休金的机会都都没有。”

    “这事我是听说的，我在本市多次报警地点中，看到了塑化厂的名字，也特意嘱咐片区的派出所所长要积极地去从中协调。”王局插了两句。

    “这些事情只能算是小事了，等我说完这件事，我们组织了员工工会，我是工会会长，大家推举出来的，其中的一位员工是财务部的出纳小黄，她在每月，每季度，都会从黄埔集团来笔巨款，然后过两周后在转走，她一直很奇怪这些款项的实际用途，但是，碍于领导的批复，她只能照做，并自己留了个心眼。在一次员工大会上，她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第二天，财务室大火，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一些财务记录都被烧毁了。然后，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财务室被毁，需要重新装修，厂里也没先安排新地方办公，而是先安排他们整个部门外出旅游，旅游完了，原来烧毁的办公室也就装修好了。当时，我是有点质疑的，不过也没多想，只是口头上提醒，让她小心点，回来后商量下怎么把她的记录和银行流水对照起来。但是，她没有回来，溺水失踪了，在当地报了警，至今没有消息。”



第二十二章 事因
    “后来呢你们在我们本地报案了吗”王局打断了成峰问道。

    “我们在城西分局报了案，他们只是按人口失踪案做了记录，然后打了电话给旅游地的派出所，咨询了下他们的发现，然后就没有消息了。”成峰解释道。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黄出纳的失踪是和工厂有关系的呢！”

    “她的家在她失踪后一天，失窃了，并且派出所的民警并没有太关心失窃这个案子，反复地提问黄出纳的父母，是否留下什么工厂的账簿或者类似账簿这样的记录。最离奇的是，黄出纳家里的电子设备，例如电脑硬盘，pad，都失窃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找黄出纳要举报他们的证据“王局继续问。

    “我当时的猜测是这样的，还有一件离奇的事：黄出纳微信的走路步数，在她出事的后一天还出现在排行榜上。”

    “这就是说，黄出纳的手机被人拿到了，也有可能被打开了找证据。”王局起了身，活动了下筋骨，年纪大了，不能多坐。“

    “老王，旧伤还是没养好吧。“成峰十分关心地问着老王。

    “这些伤不算什么，不是你救了我，命都没了，伤我都没机会得。“

    “那我继续说了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自称是黄出纳的闺蜜，她在黄出纳出事后，无意看自己的邮箱里有份她发给自己的信，这份信里有着塑化厂半年的流水记录，并用红笔进行了备注时间，已经来往的银行账户。”

    “去银行查了吗”

    “我们拿着这些账目去了塑化厂的合作银行分行，但是银行的回复很明确，账户账号、银行账户法人身份证或代理人身份证及授权书，提交给银行工作人员申请打印。我们只能放弃，回到家后，正在想着怎么能把这事情查清楚，突然，我的弟妹从楼下跑上来，她和我弟弟在买菜回来的路上，被一帮陌生人带走了，因为他们住在我楼下，她立马跑回来找我，让我帮忙，那时，我也没想到，我弟弟被人掳走和工厂的流水有关，到了警局报了案，在等待消息的过程中，我反而被扣留了，结果，我被一伙一看就不是警察，但是穿着警服的人，审问了将近20小时，一直逼问我账本的下落，最后，一个自称分局局长的人，出来打了圆场，我就把这流水记录交与了他，并被他带到黄出纳的闺蜜处，把电子记录全部删除。等我被释放回家后才知道，我在被扣留的期间，我家已经被一帮地痞流氓翻了一遍，这时，我感觉到这事没这么简单了。”

    “城西分局局长是我的老部下，姓郭，胖胖的，不高，中等身材，大小眼，我在作副局的时候，分管打黑除恶专项整治的时候，他因为突出表现，是我提的名，让他做分局局长。”王局接过话来。

    “我见的分局局长，不是他！！！。”



第二十三章 曝光
    “你怎么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见的分局局长，是另有其人”王局诧异道。

    “是的，不是你说的胖胖的，中等身材的人，一个看上去很壮实，身高在1米85，完全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老成，你知道你现在在说的是一个恶性案件，居然有人在警察局里假扮分局局长，你知道这是多严重的事吗”王局有点急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提拔的得力干将会出现这种严重渎职行为。

    “老王，你听我说完，你现在听到的事都不是事，我继续说给你听，你看着你身后站的这些孩子们，都是本市退伍军人的子女，他们有些自己也退伍了，有些还在服役。”

    “那他们怎么会和你聚在一起，干绑架的事”老王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了。

    “他们的父母都是这些年在塑化厂里离奇工伤死亡的退伍军人，你身后的这位，叫油头，他的母亲一年前在厂区里，被集卡撞倒身亡，那位叫胖子，他的父亲在仓库，被高空掉落的货物击中头部身亡，胡进上马以来，工伤死亡事件比比皆是。“

    “我没有在季度和年度工作总结会议上听到塑化厂会有这么多的工伤死亡案件，我只听过两三起，分管安全生产副市长韩庚天同志还做了点名批评，要求塑化厂加强整改，没有听到你所说这么严重的情况。“

    “老王，你身处高位，很多事情，你事看不到，摸不着的，这些事故都是十分离奇的，劳动局，公安分局，都是安排人过来后，草草了事，赔个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成峰有点愤怒，又很无奈地说道。

    “老成，那你带着这些孩子，查出来点什么吗“

    “这些离奇工伤死亡的案件，我们查到一个共同点，虽然他们支付赔付款的账户事不同的，但是源头账户都是黄埔集团的，另外，我们也发现在法院里有些卷宗，是不向我们聘请的律师开放的，我们就想了法子，在法院接待室弄个简易的炸弹，吸引注意力，然后派人偷偷地进入档案室偷档案。“

    “结果呢“王局还是没忍住打断了成峰。

    “结果是，事故现场勘察，都是零碎的信息，根本不是一份专业报告，肇事人的口供都是千篇一律，最后的处理都是罚款，连行政处分都没有，对肇事者的背景调查，也是基本为零。我们后来根据档案上的肇事者的人物信息，我们自己进行了背景调查，这些人都是社会的蛀虫，无工作，偷窃，抢劫，都是一些在社会上游荡的人，根本就是被人收买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买凶杀人，杀人灭口，那你们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他们又在掩藏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吗“王局越听越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第二十四章 交换
    “老王，今早我们绑架的吴涛是个关键啊！！！根据我们拿到的档案，就把目标放在了黄埔集团这个点上，在监视吴涛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他有一个保险箱，并且吴涛手里有个密码盒，盒子里五个指纹膜，是可以打开保险箱，里面有着一切黄埔集团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与塑化长相关的银行记录。”

    “那吴涛现在在你们手里，你们有了指纹膜了吗”

    “他出了车祸，油头去医院抢他回来，接过把你抢回来了。”

    “我也是出了车祸进的医院，难道是同一个车祸”

    “这是一出戏，吴涛在前几天就被我们在一家夜总会就掳走了，我们得到了保险箱里的资料，但是，我们发现了在公安系统里，黄埔集团一直每个月会定时打钱给几个固定账号，这几个账号是海外的隐秘账号，很难查出实名，我们就演了这么一出戏，并且把指纹膜盒子留在现场，用这个盒子来引出这条披着羊皮的狼。”

    “吴涛现在在哪里你们现在知道吗”王局询问着。

    “估计还在医院吧，我们抢人失败，从时间上看，他估计还在医院，也不排除被转移了。有个棘手的问题是：强子被他们抓了。””

    “老成，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我回去，我来组织工作把你说的这些事搞清楚，你们这样下去，闯的祸是越来越大了。”

    “放你回去是可以，但是，要有合理的剧情，不然会露馅的。”成峰说完就开始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