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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riest
乌溪点头道:“我练功。”
景七瞄了他一眼:“练功的不是都早晚用功么,你怎么这时候?”
乌溪道:“我早晚也练,一天除了两个时辰睡觉,你若不叫我出去,我便一天都练。”
景七瞠目结舌地看了他一阵子,顿时自惭形秽起来,半晌,才干咳了一声:“你……咳,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耽误你时间用功,我便不叫你出去玩了。”
乌溪笑了笑:“没事,你叫我出去的时候,能见到好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也很开心的。”
景七忍不住问道:“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乌溪这回笑而不答,景七注意到,这孩子最近个子好像长起来了一点,脸上的线条更硬朗了些,乍一看,几乎有些男人的样子了,极黑的眼珠里有种特别坚定的东西,起初时那些愤怒和怨恨几乎看不见了,于是也只剩下坚定。
景七第一次意识到,这倔强地小家伙,日后定非池中之物。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脱口问道:“一会我去大皇子府上,你一起么?”
果然,乌溪登时僵住了,半晌,才摇摇头,沉默地离开了。
景七暗暗叹了口气,只是如今的帝都,真的容得下这样纯粹的爱憎么?
赫连钊打接到景七的拜帖开始,就一直在琢磨这位是来干什么的。
他本人和南宁王是谈不上什么交情的,毕竟景七进宫那会他都已经成家建府了,偶尔进宫匆匆见一面,也就止于“老三的小跟屁虫”这么一个印象。
转头对一边侍立的丫头道:“去把卓管家叫来。”
大皇子府管家卓思来,名义上是管家,其实是他第一幕僚,身高八尺,长得也是英俊不凡,赫连钊第一眼见着这个人的时候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卓思来还不是个绣花枕头,谋划纵横,遍读经史,便有了招揽的心思,只是可惜他是商贾出身。
大庆轻商,视此为末流,规定商人子弟不得入仕,便干脆在身边做了幕僚。
此人别的毛病没有,只一条不好,就是略有些风流好色,在赫连钊眼里算不得什么,反而时常拿来说笑。
不一会卓思来便进来,也不知怎么的,赫连钊注意到卓思来的眼眶有些发青,脸上明显有憔悴之色,便问道:“瞧着脸色不好,是怎么的?”
卓思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摇摇头,低声道:“不妨事,劳殿下挂心,殿下找我来什么事?”
赫连钊将景七的拜帖往前一推,示意他看一看,卓思来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奇道:“南宁王景北渊?”
赫连钊点头道:“说来你恐怕还不曾见过,嗯,要说长得还不错,能入得你的眼。”
卓思来知道自家殿下又在挤兑自己,苦笑一声:“殿下不是不知道我,不好那个的。怎么,这位稀客干什么来?”
赫连钊摇摇头,托着下巴,眯起眼睛:“一会他来,你也在边上看看吧,瞧这小王爷安的是什么心。”
等到下午的时候,景七来了,当然他不只是人来了,还带了一封千两的银票,并且非常直白地把银票递到赫连钊面前。
赫连钊就一愣,没接也没推:“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七一张脸绷着,全没有平日里温和有礼,干脆地说道:“户部是殿下管着的,北渊没别的意思,就是拿钱跟您买一个人。”
赫连钊瞧着这少年好像火气还不小,便先请了他坐下,叫人上了茶,笑道:“怎么的,我户部还有人得罪王爷了不成?这朝廷命官若是不对,自有国法家规管着,王爷拿一千两银票拍在我面前,便要买人命……这,卓管家,府上不做这样的生意吧?”
卓思来忙点头称是。
再看景七,脸色有些发白,语速极快地辩解道:“殿下,那户部尚书蔡建兴,庸庸碌碌老无所为,欺上瞒下还、还……还纵子行凶,这样的蛀虫,留着在朝廷里有什么用?我知道殿下面薄拉不下脸来,这不是……”
他秀气的眉头说着便皱起来,后边的话咽了下去,眼睛瞥着地面,恨不得将户部尚书蔡建兴生吞活剥似的。
赫连钊一愣,他虽管着户部,蔡建兴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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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人,这老头子老滑头了,见风使舵的功夫一流,谁的马屁都拍,又谁都不靠,赫连钊见他虽无所作为,却也一时半会挡不着自己的路,便也由着他去了,谁知道竟因为他,叫南宁王找上了门来。
他眯起眼望着那气呼呼的少年人,想看出他究竟是真是假来,见景七捏茶杯的手捏得紧紧的,手指的关节的绷得白了,平日里只觉得风流的桃花眼染上怒色,竟微微地带出些杀气来。
就知道他是真怒,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卓思来确实时常烟花巷陌、混迹市井的,登时想起了最近沸沸扬扬的那件趣闻,俯下身,在赫连钊耳边简单地交代了景七贺允行和蔡建兴之子蔡亚章的冲突。
赫连钊一听就乐了,回头对景七道:“打小父皇是把你当半个儿子的,就是这些年王爷大了,生份了,要不然你原也应该叫我一声大哥的,北渊,你跟大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蔡建兴的儿子蔡亚章惹你不痛快了是不是?”
景七低着头不说话。
赫连钊好大喜功,若没有利害关系,巴不得揽些事来表现他很有本事,看着这情窦初开年纪的少年,想到对方是来求着自己给出气的,莫名的便连语气都耐心了几分,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景七闷闷地点点头,一只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那蔡家的狗奴才欺人太甚。”
果然是了,赫连钊点点头,又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我听说,是你和小侯爷联合着,将那蔡公子揍了一顿啊?”
景七怒道:“本想就那么放他一马,谁知道那小子嘴里骂骂咧咧不干净。那话我就不学了,说出来怕脏了殿下的耳朵。”
赫连钊点点头,低头浅啜了口茶,忽然又问道:“那姑娘好看么?”
景七先是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望着他,片刻反应过来,一张脸竟连耳朵都泛起了粉红。
赫连钊大笑起来,好一会方才止住,将银票推回给景七:“那蔡尚书教子无方,可是咱们不能因公废私,你说是不是?若那蔡建兴真如你所说欺上瞒下纵子行凶,不用你说,我第一个不饶他。可这朝廷是朝廷的事,个人是个人的事,不能因为儿女私情,便坏了社稷朝纲,是不是?这个拿回去。”
景七讷讷地低声道:“是,知道了。”
他却没接那封银票,反而道:“殿下都自称大哥了,做弟弟的哪能这么小气,送出去的礼没有回的道理,今年过年还没给过侄子侄女们压岁钱呢,只盼殿下不嫌少才是。”
赫连钊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此,却之不恭了。”
第二十四章:重新洗牌
景七脸上少年人青涩愤愤的表情,一直保持到出了大皇子的府门,上了他自己的马车。一张脸像是装模作样的时间太长,要歇一会似的,一路上表情都有些木然,静静地坐在车里,不吱声地琢磨事。
等到了王府,憋了一路话的平安立刻凑过来,用他那双纯洁无辜的眼睛控诉着景七又一次的“败家”行为。
景七一开始假装没看见他,却不想这小子异常有毅力,追在身后,亦步亦趋,也不言声,就拿那种让人胃疼的眼神瞅着他。
景七终于不能再继续忽略他了,叹了口气:“平安哪……”
平安委委屈屈地抬头。
景七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两三次语言,都给憋回去了,只得揉揉眉心:“怎么的,觉得我今儿花钱多了?”
平安咬着牙说道:“一点都不多,大人们来往,动辄十万雪花银,您一出手才五千两,小气了。”
言外之意,这虽然数目不小,但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钱,若是寻常来往,是多了,若是托人办事拉拢买命之类,又少了。
在平安看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赎了身女人,为了一个莫名其妙蹿出来的蔡公子,这钱绝对就跟打水漂了一样,让自家主子听个响取乐完事。
他十分不理解,这种绕了八百个圈子上门送钱的行为,有什么实际意义,几乎觉得这小王爷是为了败家而败家了。
景七叹了口气:“送钱多了,那所求之事必然是大事,就我今儿那点鸡毛蒜皮,若是礼太重,赫连钊会多心提防,不是我算计,是多不得。当然更不能少了,你家主子我现在在京城诸位大人的眼里,就是那么个败家胡闹的玩意儿,送少了岂不是要让他吃心?”
平安恨不得垂泪到天明这一个两个都以什么韬光养晦为名,那个私会歌女,是要韬光养晦,这个一掷千金,也是要韬光养晦么?
平安自觉愚钝,只觉得这群人五人六装得一本正经的主子们,说得无奈非常,其实都乐在其中……
景七伸出手来,平安立刻训练有素地替他倒上茶送到面前,景七润了润喉咙,才低声道:“今儿这事,如果求的是赫连琪,他要么事不关己地不管,要么会借机拉拢或者要求别的事,如果求的是太子,太子绝对会觉得来人别有所求,以他的小心谨慎,绝不会点头。可是赫连钊不一样,赫连钊天生喜欢别人服从他,他迷恋的是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希望所有人都像他脚下的宠物,有求的时候凑上去讨好他,凭他高兴打赏一二。”
景七顿了顿,笑了下:“金银钱财在他眼里,兴许还不如讨好着求他办件事,叫他高兴,况且这件事……赫连钊是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平安听得呆呆的,手里捧着茶壶就那么捧在手里,忘了放回去,这时才问道:“为什么?”
景七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蔡尚书的第六房妾氏胡氏,才二十三岁,真是好年纪好相貌……我还听说,这位胡氏最近身子不大爽利,请了大夫诊治,竟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子。”
平安的脸“腾”一下红了:“主、主子……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景七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胡氏塞了银子,令那大夫把这事情遮了过去,不叫他告诉别人,谁知那大夫也不是个厚道人,转手便把这消息以另外的一个价格卖给了另一个人。”
“周公子?”平安的脑筋总算开始转了,又挠挠头,“可、可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瞒着?”
“因为蔡尚书早就不能人道了。”景七轻飘飘地说,“至于说那奸夫是谁,刚好尚书府的下人们之间也有个有意思的传言,听说那夜夜翻墙而入的,有些像是王府的卓大管家啊。”
平安几乎屏住了呼吸。
景七站起身来,又补充了一句:“那卓大管家,人虽风流,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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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只可惜与那佳人恨不得相逢未嫁时那什么,我先去横一会,半个时辰以后叫我,今儿中午没睡成,乏了。”
平安僵立原地。
却不想景七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上回跟你说的偷偷置办田地的事,办好了么?”
平安这才醒过神来,立刻点头道:“七七八八了,回头账本我给您过目。”
“不必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外面的产业随你打理,多养些个心腹人也可以,只一条,铺子也好,田庄也好,都给我悄悄的,别让人知道是王府出去的银子就成,其他的,”景七弯起眼睛笑了笑,“信得过你。”
言罢转身走了,平安热泪盈眶当然不是感动的,而是为了自家这位,虽然钱财败得快,不知道何为节流,可好歹还知道啥叫开源呢,总算苍天对自个儿不薄。
景七背过身去,面对平安时候的嬉皮笑脸也了起来,如此处心积虑,不就是因为势不如人么?放眼如今朝堂,除了赫连钊,还有哪个能借得起这个东风?
怎么没早生三十年呢……
魏城一案折腾得沸沸扬扬,恐怕就连蒋征本人都没想到,会在朝廷刮起这么大的一回风。
一长串人接连下马,一开始怎么回事不知道,反正最后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人在洗牌了,各种浑水摸鱼的,破财灾的,落井下石的此起彼伏,乃至于最后都祸及到了六部九卿。
头一个直指户部尚书蔡建兴。
这老头子耍了一辈子的滑头,尸位素餐了一辈子,终于晚节不保。赫连沛没想到自己钦点的股肱大臣也这么不给面子,一怒之下下令抄了尚书府,发配大新岭。
蔡建兴连吓再恐,大起大落间,还没上路便去见了太祖,而谁也没注意,发配路上,少了个姓胡的女人。
景七自然也忙,他巴不得水混,越混越好,这大殿之下没几个是干净的,拉拢威逼打压推波助澜,这辈子第一回黑眼圈都出来了,由此,太子党从几个空有才华横溢、无权无势的年轻人,开始第一次有了自己成型的势力。
魏城最后悄没声地死在了大理寺,报上来的是自尽,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原也没人指望这个无关紧要的死太监能咬出赫连琪来,这段时间弄得二殿下焦头烂额、顾此失彼,已经叫有心人暗暗偷笑了。
而蒋老的本意,则重点在西北问题上给皇上敲敲警钟,却反而被倦怠的皇帝一句“爱卿们多虑啦”,便打发了。
私底下就连陆深也忍不住感慨人在朝中,好比小船入海,无风都能遇见三尺浪,谁都不知道这风向是往哪边吹的,只是看谁笑到最后。
万岁爷万寿节越来越近,景七设宴答谢赫连钊。
相处下来,赫连钊对他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了,心道毕竟这只是个十五六岁还未及弱冠的少年,赫连钊自信,自己还不至于看错了这么个半大的孩子。
景七对他的态度已经从一开始的有些生疏客套,变得非常亲热随便了,也越来越不着调了,跟卓思来倒是有些共同语言。
卓思来得了美姬胡氏,虽然不足为外人道,却少不得对这“替他出头惹事”的南宁王爷抱有几分好感,时常接触下来,竟发现这位爷也是个于玩乐的,聊起那些个风月热闹之事,大有知己的感觉。
赫连钊一进门,便被景七猴急地拉住:“殿下这边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赫连钊是个进过行伍的,身强体健,自然不会叫他一拉便拉走,却因为最近心情极好,也没在意,顺着他的力道随他疾走几步,笑道:“怎么这样着急,什么东西这样宝贝?”
景七一笑:“你看了就知道。”
说话间将他带到小园子里,他这小园极是风雅,门口两株落梅,园后一排竹林,亭台楼阁,流觞曲水,虽规模不大,却在于雕玉镯,又自有一分古拙之气,未有失于匠气。
景七拉着赫连钊入座,又让卓思来,卓思来惶恐忙道不敢,推让再三,到赫连钊点头了,才在一边坐下来。
酒菜已经摆上,景七道:“去抱来。”
片刻,只见一遍身罗绮的美女一路飘似的,小步走进来,顷刻便有一股异香入园中。所有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卓思来忍不住赞道:“好一个‘倩影’横斜、暗香浮动啊。”
那美人低头浅浅一笑,先屈膝万福,赫连钊等人这才看到,她怀里有一只小猫。
景七笑道:“殿下、卓兄,二位这可误会了,这香味可不是人身上的。”
赫连钊奇道:“那是哪里来的?”
景七对那美人招招手道:“抱过来叫大殿下闻闻。”
美人凑上前来,将怀里的小猫拿给赫连钊看,猫不过成年男子两掌大小,通体雪白,额上有一撮棕色的毛,尖尖的,像人的额头上长得美人尖一样。美人柔声道:“王爷闻闻,是不是它身上的味?”
赫连钊凑上前去一闻,果然异香扑鼻,啧啧称奇。
景七笑道:“还有更热闹的呢。”对那美人使了个眼色,旁边有小仆递上一管箫,美人接过来,将猫放在地上。才吹了几声试音,就看见那小猫立刻神了,直起脖子,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箫声成曲,它便听得懂似的,前爪离地,跟着扭动起来。
赫连钊瞪大了眼睛,等表演完,亲自俯下身,把猫抱起来:“这可是个稀罕物。”他倒不一定多喜欢这东西,只是一瞬间想起了近在咫尺的万寿节,这东西送上去,可比金山银山都能讨那位欢心。
景七笑道:“殿下给我出了气,可惜这王府一穷二白,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正好那回在巫童府见了它,就死皮赖脸地给要来,打算厚颜一回,借花献佛了。”
赫连钊脸上的笑容便是一顿,将小猫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拿筷子夹了一片肉,喂给它,别有深意地看了景七一眼,见了那人一脸若无其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巫童给你的东西,王爷这么着就瞒着他送人,不大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我恐怕不方便。”
景七摆摆手:“哪能啊,若是让他知道我瞒着他,把他给的东西送人,他岂不是要扎草人给我下咒,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自然是要的时候就跟他说了的。”
赫连钊有些意外,脸上露出一点看不出情绪的笑容:“巫童的稀罕物,我可不敢,自古无功不受禄。”
景七想了想,大喇喇地道:“殿下怎么无功受禄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他上回又欠我一个人




七爷+番外 分卷阅读40
情,这回正好,替我谢了殿下啦。”
赫连钊不知道这南宁王是真傻还是假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欠人情又不是欠银子,还有这么算的?
又听景七道:“再说了,他一直记着刚来的时候年纪小,大殿上做了淘气的事,后来才知道是扫了大殿下的面子,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他那人又不会说话,怕贸然上门惹得殿下更不高兴,一直惦记着怎么表示歉意呢。”
景七是有意把乌溪扯进来的,纵然知道乌溪不愿意。
赫连琪私藏南疆黑巫,这事若是将来一旦捅出来,赫连钊必定不会放弃机会,咬住不放,大庆人可分不出黑巫白巫的区别,只知道他们都共有一个名字,都叫南蛮子。
到时候赫连钊肯定不会嫌麻烦,一定会在百忙之中把这看不顺眼的巫童拉下水。
私通外族,私藏刺客,摆弄巫蛊,哪一项拿出来都是死罪。
景七暗叹了口气,心说小毒物你可别怨我,这也是未雨绸缪,为了保住你的小命。
却不料赫连钊沉吟片刻,忽然道:“听说巫童府就在旁边是吧,也没几步路,干脆叫他一起过来凑个热闹吧?”
景七登时顿住了。
第二十五章:不堪回首
不过是一瞬,景七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没事人似的皱起眉,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叫他做什么,跟那小子这么熟了,还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一张嘴还时不常地堵我个胸闷气短的,说点不好听的,不是扫了大殿下的兴?”
“什么扫兴,小孩子家说错几句话就斤斤计较,我是那么没度量的?”赫连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王爷觉得,我不配叫巫童赏这个脸么?”
还真没准。
景七心里把赫连钊从头骂到尾,这不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么,看来还真低估了赫连钊得便宜卖乖的程度。面上却还得陪着笑脸:“殿下这么说不是挤兑我么?这罪名我可当不起,平安,去巫童那里,说大殿下在我这里,请他过来一叙。”
要是别的什么事,天大的篓子景七也不怕,可乌溪……景七这时候想起这孩子脑仁都疼,那怎一个“轴”字了得。赫连钊固然好大喜功喜欢人奉承,可南宁王和太子走得近这件事,是全京城人民都知道的,当然在大皇子眼里,太子不足为虑,可毕竟老政客了,还是有几分谨慎的,便存了拿乌溪试探的心思。
景七脸上装得若无其事,嘴里却发苦,一瞬间脑子里想过好多他认为可能的结果比如乌溪干脆装死不来,这还好点,不来还能给他扯点别的理由,就怕他来,一见面先来一句“我认识你赫连钊,你是我们的大仇人”,要么直接抽出他那把钩子杀将过来,来他个干干净净……
这事他还真不是办不出来。
人生仇恨何能啊何能,景七一面跟赫连钊和卓思来做没心没肺状扯淡,一面心思急转,开始琢磨乌溪要是真来了,闹出事情来怎么场。
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了,乌溪小祖宗,已经不奢望你不翻脸,只希望你翻脸的方式能稍微委婉一点。
幸好推杯换盏互捧臭脚这些事,已经变成了他本能一样的东西,就这么一心好几用,那两个也没察觉出不对来。
过了一会,平安回来:“殿下,王爷稍候,巫童说话就过来。”
赫连钊点头,景七的心先沉了一半。
又过了一会,果然听见人报说巫童来了,景七打眼一看,好,又是那身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拿眼睛出气儿的装扮,于是另一半存了侥幸的心也沉下去了。
好歹南宁王也是大风大浪经过数番的,心里一做好最坏的准备,立刻开始盘算后续的退路和怎么解决。心里琢磨着,人却站了起来,伸手拉过乌溪:“你倒是快,来见见大殿下。”
他表面是拉着乌溪去见赫连钊,实际却是不着边际地挡在两人中间,一边偷偷打量了一下乌溪的表情,可惜乌溪整张脸上就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还那么黑那么平静,景七还是头一回有些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赫连钊仍是那副让人看了想把盘子扣在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假装高深莫测,实则没事找事。
这大皇子很摆谱地对乌溪点点头,说道:“巫童过来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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