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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砂
陈尧一提沉胭湖,云雷当即点头,“哦。”
云雷的反应让陈尧很是起劲,拽了人往角落里走,“雷雷,你知道这家伙什么来头?师父这阵仗可并不小,别人一辈子画不出几张的金符一下子拿了这么多出来,他老人家是想干嘛啊?”
云雷注意着师父那边的动静,一边将承天之事略略与陈尧交代了一遍。
两人正说着话,不苦真人已经开始了行动。
掐指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不苦真人拿起了那把金钱剑。
剑是很普通的剑,一百零八枚铜钱用红线串成,拿在不苦真人手中那剑一瞬红光暴涨,杨不备,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看着杨背转身揉眼睛云雷撇下陈尧跑了过去,一把障了他双目嘀咕,“怨我了怨我了,没提早告诉你叫你有所防备,师父这剑是凤羽丝线穿的,一般人拿它不起。师父拿了,凤羽需先确认主人,那凤羽红光不是常人能受得的。”
杨直觉他掌心贴在自己眼皮上,一股清凉之气覆住双目,被刺痛的眼睛一下子得到安抚。吐出一口气后杨总算是好过不少,拉下云雷的手掌,朝他一笑,“无事,还好我反应快。”
云雷体温一向偏低,在这凉夜中那手更是冰冰凉凉的,杨握了便不想撒手,只想好好将它捂暖。
玉雕般的四只手指指相缠,分外好看。却也有看不下去的。
陈尧一睁开眼就见身边的云雷跑到杨那里去了,两人贴近得过分,四只手简直要缠成麻花,陈尧想都没想蹦过去一把拉开了云雷,“松开松开,两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子你别打我家雷雷主意,我家雷雷可是带把儿的!”
“啪!”一个响头敲在陈尧的后脑勺上,不苦真人沉着脸斥,“滚一边去,瞎吵吵什么你?!”
陈尧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激动嗓门儿有点大吵到了不苦真人。
一缩肩膀,陈尧捂着嘴往后一退,不敢再吵。抬头一看,宗静海正龇牙咧嘴嘲笑他呢,云雷则是一脸的懵,杨懵中带了点怒。
得,好像是有点犯了众怒的意思了?陈尧咋摸着,慢腾腾蹭去了大师兄身边,压低了声音,“大师兄,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宗静海毫不犹豫点头,“非但多管闲事,还棒打鸳鸯了!”
“我……”陈尧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什么,那边不苦真人手中金钱剑已经开始了嗡鸣。陈尧脾气爆归爆,可也不是分不清轻重之人,住了嘴只拿眼睛往杨身上瞄,盘算着等师父完事儿了好好盘问一下这小子。
杨被盯得后背直发冷,转头冲陈尧龇牙一乐,硬是让陈尧的火气又烧旺了一些。
金钱剑一声凤唳,白烛无火自燃,头顶皎月一束豪光投下,经了三支白烛照入盒中白骨上。那白骨猛地弹跳了一下,活物般立了起来。
不苦真人面色微肃,轻描淡写以剑在那白骨上弹了一下,那白骨颓然掉落,再无声息。
第一道金符燃起,青烟包裹了白骨,盘旋片刻径自钻入白骨之中。那白骨中似乎发出一声尖利惨叫,细听却又像是幻觉。云雷这次有了准备,在那若有似无的尖叫声响起时便抬手掩了杨的耳朵。
“闭眼!”杨听得云雷在耳边轻喝了一声,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眼前红光一片,似乎又是那凤羽红光。
耳边凤唳二声,杨眼睛睁眼正瞧见第二道金符燃起,金符燃尽青烟攀着月光直上,白骨在盒中“喀拉喀拉”地挣动着,整个桌面随之微微摇动起来。
不苦真人双目微闭,手中金钱剑幻起一片残影,第三道符纸燃起,凤唳三声,九重天雷无云而下。极细的金丝电光缠绕白骨之上,盘旋不散,那白骨跳动几下一声接一声的尖细惨叫回荡在空气中。
宗静海和陈尧都受不了掩了耳朵,不敢再托大。
云雷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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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了灵力泛于掌心护住杨一边咬牙抵抗那股子钻脑钻心的难受。
耳边一暖,双耳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灵力惯于掌心阻了那震痛心肺的尖叫。
他俩人在这里四臂交缠,自己一点不对劲都没感觉到。苦了陈尧眼睛都快被他俩闪瞎了,捂了耳朵碎碎念,“自个儿管自个儿好不好你们?什么毛病这都是!”抬眼一瞧宗静海,不愧是大师兄,脸色都不带变的,十分之淡定地瞅着俩人傻乐。
不苦真人自是看不到徒弟们在他背后的小动作,他正忙着施法呢。
三道符纸燃完,那白骨疯了似的挣动尖叫,不苦真人捏了诀,一声喝“锁!”
包裹缠绕着白骨的金丝电光骤然消失,白骨一丝动静也无地躺到桌面,仿佛之前从未动过。
半空中霹雳骤起,黑压压云色遮来,眨眼间将那皎皎明月遮了个严实,黑云之中承天的声音含了十足的恨意,“小辈无礼!竟敢扰我清修!”
不苦真人冷笑,“你也算的清修?”
就地盘膝一坐,金钱剑在膝上四平八稳一横,金光自灵台直冲那乌压压黑云之中。
夜空中黑云翻滚,不时传出金铁交鸣之声,金白二色法光纠缠不已。
四个弟子做不到元神出窍,只能在下仰望,盯着那团黑云,俱是紧张不已。
那黑云距离太远,四个弟子看的并不是十分清楚,一直仰着脖子,直到脖子一阵阵发疼,那云才开始单了一些。
金色压倒了白色,那黑云越来越淡薄,直至消失无踪,一道微弱白光被金光追着直落而下,随即钻入白骨之中。
盘坐的不苦真人猛地睁开双眼,手中金钱剑猛挥,白骨应声而碎,青烟四起,缠住想要逃逸的白光,慢慢消磨至那白光消失。
不苦真人慢条斯理整理着手中的金钱剑,招呼宗静海上前,“法坛了,骨粉明日日出前埋于山脚思苦树下。”
“解决了?”云雷有些晃神,看着他师父张着嘴回不过神的样子。
“你以为有多难?”不苦真人似笑非笑睇过去一眼。
云雷表情一变,了一脸的懵懂转为笑得灿烂,“师父这几年竟是已近神境。”
拍马屁的话配着他这灿烂到耀眼的笑让不苦真人十分受用,“乖。”
宗静海尊了师命去葬那骨粉,陈尧拉着杨不知去了何处,云雷被陈尧撵回自己屋儿里去睡觉。这一夜除了前半夜的电闪雷鸣,后半夜似乎过的还算是安静。
云雷本是想等杨的,奈何他久久不归,还好床上被褥都沾了杨的气息,困得难受拥着被褥入眠倒也没做噩梦。
第二日一睁眼还是没见到杨,云雷有些担心了,陈尧昨日拉着杨走时,云雷阻止不及,似乎看到陈尧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才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找杨,门扇一响,杨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云雷上下打量着一身狼狈的杨,“打架去了?”
杨苦笑,“四师兄那个疯子拉着我打了半宿,好容易摆平了他,累死了。”
云雷眨着眼,突然笑了一下,“他是不是因着咱俩的事情要打你啊?”
“嚯,你这心里门儿清啊,那你还让他把我拉走?”杨笑得宠溺。云雷看上去不谙世事,这心思却是比谁都透亮。
云雷满不在乎,“没事儿,他总不至于打死你,再说你武功不是比他好么?不让他跟你打,他早晚也是要找到我身上。尧哥疯起来可什么都不管,我可不想跟他斗法。”
“合着你这是把我推出去给你平事儿去是吗?”杨捏了云雷的脸不撒手,手上却不敢用力。
云雷乐着扒拉开他手,“怎么?委屈了?你拐了人家弟弟还不许人家出出气啦?”
“嗯,人都是我的了,被揍一顿也值了。”抱着人,杨笑得特满足。
云雷想到了什么,忍着笑看着杨,“龙哥好像近几日也要回山了,你说他会不会……”
杨去捏他的鼻子,“三师兄最多唠叨我两天,总不至于跟我动手。少幸灾乐祸了,到时也跑不了你的。”
第39章第三十九章诡事
正一门三师兄孙玉龙,最厉害的不是他的道术,而是那张嘴。一张嘴唠叨起来能让人很不得缝了他嘴把他活埋起来,一个大男人,嘴碎得厉害。说实话,杨还真怕三师兄,陈尧不过就是跟他过两招,反正也打不过他,可这三师兄真唠叨起来一张嘴能让他头痛上三天三夜。
所以,在师父把他和云雷叫过去吩咐他俩下山办事儿的时候,杨是十分感激师父的善解人意并庆幸自己可以不用留在山上等着和三师兄碰面了。
山脚下,宗静海和陈尧目送云雷和杨扬鞭催马绝尘而去,眼中带了点忧虑。
直到两匹骏马远去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宗静海才回了视线,叹气般自语了一句,“若非离不开,我该跟着去的。”
陈尧拍拍大师兄肩膀,“别这么担心,师父叫他俩去,肯定是觉得他俩就够了。”
云雷和杨离了隐雾山,倒也不着急,目的地在北方齐州府境内,几百里的路程并不算太远,两人硬是用了十余天才到。不像是去办什么事儿,闲适悠闲倒像是游山玩景。
九月份的天气早晚两头儿凉的很,正午那一段儿又热得慌。两个人避开两头而和当间儿,只捡着那不良不热的时候行路,速度可不就慢下来了嘛。
好容易龟速进了齐州地界,云雷远远看见城门便信手放了只纸鸽出去。纸鸽顺着他们的来路飞远,直至消失。
一个时辰后,两人已经美滋滋地躺在了客栈的床上。
洗去一身的尘土吃过不错的饭菜之后,云雷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儿准备好好睡个午觉。
杨差点被云雷挤到床下去,忙揽住了滚来滚去的人,“你给我留点儿地儿啊。”
云雷不动了,闭了眼嘟囔,“还说呢,你怎么不要两间房啊?刚下面那掌柜的看咱俩的眼神儿可不太对。”
“你管他呢。”杨往里推了推云雷给自己腾出一大块儿舒舒服服神展开手脚。看着床内侧的云雷猫似的伸着懒腰杨忍不住往他腰上搭了只手上去。
被碰到了痒处的云雷一下子缩了起来,质问中带了忍不住的笑意,“你干嘛?”
“累了,睡会儿。”杨答得一本正经,状似不经意地把手往下挪了挪,避开了敏感的腰侧。
云雷不笑了,脸上带了些别扭,腰上是不痒了,可谁屁股被人摸着还睡得着啊?忍不住捏了那只手往下扯,“躲开躲开,躲我远点儿!”
杨反而凑近了,一脸的无辜,“可是平时不都是这么睡的吗?”
废话!平时哪摸屁股了?云雷冲他翻着白眼以示鄙视,这小子是越来越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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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的地方越来越往下三路走了。
掰扯了半天反而被杨越缠越紧,云雷索性住了手不跟他白力气,想着你想搂就叫你搂个够好了,双手一伸,一条腿就朝杨身上砸了过去,结结实实压了杨半个身子。
“哟,这么主动可不多见啊。”杨忍了笑逗弄他。
云雷闭着眼破罐子破摔,“睡觉睡觉,晚上还有事儿呢……你想干嘛!”腿根上感觉不太对,什么东西硬邦邦地顶在那里。云雷一下子睁开眼就想往后缩,被杨一只手锁了腰动弹不得。
眼瞧着他一点一点压了过来,云雷只觉得气血直往脸上冲。随着杨压过来的动作,腿根儿上的感觉更加清晰,都是男人,云雷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对方,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怎么把人踹下去。却听那人在耳边低低哑哑吐了一个字“想!”
略一思索,将这个字与自己之前的问题对上,云雷悲愤大喊,“我不是这个意思!”
“嘘小点声,这是在客栈里呢又不是咱自己家。”看他脸越来越红,杨就越想逗他。
云雷一股脑将脑袋埋在杨胸前,“你发情好歹等晚上啊这青天白日的!”
嚯,这小师哥还真是,羞成这样儿嘴上还不饶人,什么话都能往外扔,这跟说好的清纯小白花可不一样啊。杨一边笑着一边将他的脸抬起来,盯了那好看的眉眼目不转睛地看,“你不说晚上还有事儿嘛。”
被逗急了的云雷豁出去了,睁了眼红彤彤的脸上还带了恼意,“你真忍不住了啊?”
“这不是你撩的吗?”杨显得特别无辜。
“成!”云雷一咬牙挣出手来就要去扒人衣服。
直到腰带被人扯开杨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了那两只细瘦的手腕子,忍笑忍得很是辛苦,“干什么啊?”
云雷脸还是红的,却是一脸的不服输,“来呀!早完事儿早休息,别耽误晚上的事儿!”
嘴上说得狠,动作却是软弱无力,被人攥了手腕只象征性挣了两挣便不使劲儿了,反正他挣开了也不敢再去扒人衣服了,这事儿吧,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杨若不阻止云雷还真能一气儿给他脱个光,这稍一阻挡,气势汹汹的人顿时就没了勇气了。
唇上一暖,眼前便是张放大的脸,杨有些粗暴地啃了他的嘴角,云雷觉得唇上痒痒的痛痛的,还没等抗议就听杨含糊的声音自两人唇间传出,“乖,今晚过去再说。”
这事儿就算完了?云雷瞪大了眼睛,莫名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不做啦?”
还撩?!杨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祖宗!我是怕你晚上出什么状况!你乖一点,咱好好休息。”小心翼翼揽了人调整一下位置,避开了自己憋得发疼的地儿。杨欲哭无泪,勉勉强强的地利人和,却因着时候不对还得生忍着,这叫什么事儿啊?
怀中的人偷偷松了口气,乖乖闭上了眼睛再不敢搞小动作,杨更是郁闷了起来。
傍晚,休息好了的两个人趁着掌柜的不忙,跟掌柜的打听城中商老员外的住址。
掌柜的一听商老员外眼睛都直了,“您二位问这个干什么?那案子不早结了吗?”
“什么案子?”杨皱了眉,做出了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我们投亲来的,那商老爷子跟我家老爷子有故旧。您说什么案子呢?跟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掌柜的看俩人的表情就带了点同情的意思,“嗨,您二位这刚来齐州,还不知道呢?这周边都传遍了啊。那商府啊,撞了邪了,一宿之间阖府上下四十余口,都没了。官府接到报案派人去查的时候,本以为会看到满屋子血呢,结果就愣是没有,四十多个死人,一滴血都没有,那人啊,一个个的都瘪了,地上愣是没血。您说这事儿怪不怪?最后官家结案说是撞了鬼了,被鬼给报复了。这也说得过去,要不怎么死的那般诡异呢?”这掌柜的一打开话匣子就涛涛不绝了,“嗨,您二位这什么表情?不信我说的是不是?我亲眼去看过,那些死人啊,脖子上开着老大的口子呢,就是一滴血都没有,我这活了半辈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哎,您瞧我,您二位是来投亲的,这亲戚没了肯定伤心呢,我跟您说这个干什么呢……抱歉抱歉啊……”
杨打断掌柜的话,“那商府一个活口都没了?”
“没了!商老爷子,两个少爷,合着全府上下的夫人丫鬟下人,全没了。”掌柜的说着又忍不住劝起二人,“您二位节哀。要说这商府啊,在这齐州城里也是积德行善的人家,谁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情,也算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掌柜的,那商府在哪儿呢?我们好歹去祭拜一下。”杨与云雷对视一眼,两人都站了起来。
“哎哟您可别去。”掌柜的赶紧拦下俩人,“那地方闹鬼呢!自从出了那事啊,周围的人家都说是半夜老听见鬼叫,家里也老是出些怪事,都不敢在那住都搬走了,那片儿已经没人儿了。这眼瞧着天就要黑透了,您二位这时候去不是找倒霉呢吗?”
杨微一拱手,打了个哈哈,“掌柜的,我们哥俩儿习武之人不怕这个,您只管告诉我们地址。”
掌柜的还待劝说两人,“你们若真要去好歹白天阳气儿旺的时候再去吧。”
这掌柜的心肠倒是好,就怕两个外地小哥儿出了什么意外,一个劲儿拦着不让去。奈何两人吃了秤砣铁了心般非要去。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掌柜的很是可惜地看着这两个俊俏的小哥儿,叹着气告诉了两人具体的地址。
好轻易从客栈掌柜的那里脱身称呼来,云雷和杨按着那掌柜的说的找到商府之时天已经黑透来。
月色下,一大片无人居住的房子里黑黢黢的,一盏烛火也无,十几日未曾住人,整条大街竟是死气弥漫。
转过街角,一座高大宅院,门匾上赫然两个黑漆大字商府。高门大院气派得很,在这青幽幽的月光下却镀上了一层森森鬼气。
第40章第四十章巧遇
云雷闭了眼,神识弥散而出。
透过大门,前院,正厅,天井,后院,走廊……一一在他的脑中成形。
阴冷鬼气布满整个深宅大院,走廊上,黑衣男子凭栏而立,望了天空残月失神。
云雷猛地睁眼,“他怎么在这?”
“谁?”杨托了云雷一把,“里面有人?”
“黎琴?”带了点不确定,云雷脸上浮现了疑惑。
那黎琴被承天神魂夺舍过,之后虚得躺了几天,稍恢复之后便执意离开,青荇劝不过,还很是担心了一段时间。算算他离开那天,似乎比云雷两人离山之日还早了一天,加之两人故意拖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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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行路,若说黎琴跑到他们前面去也不是说过去。但是,这目的地与他们相同这便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黎琴?”杨也是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云雷顿了顿,摇头,“谁知道呢,来都来了,进去再说。”
推开了那大门,两人穿堂过院,一道月门过后便是后院,院中场地甚是霍亮,进了后院,便见廊下立了一人。那人一身黑衣映了月色,负手而立。觉察有人入内,那人转身看了过来,似是未料到是熟人,那人楞了一下,脸色有点僵硬,“怎么是你们?”
见云雷两人面色并无异常,黎琴缓缓走了过来,“巧了,竟在这里遇到二位。”
“嗯,真巧。”云雷如此说着脸上却无多少惊喜。“早知你也要来此,不如当日结伴而行。”
听云雷如此说,黎琴摇了摇头,“我本不欲进这齐州城的,只在城外无意间听人说起这城中一桩奇事。我听着不像善类所为,便想着进城一探,或许还能成就一桩功德。”
“黎兄心善。”云雷一笑,并不多言,开始转身四下打量院中布置。
“二位为何而来?”黎琴轻描淡写,这话问的并不过分。
云雷只是看了杨一眼,杨知他不想说话,便接过了话头,“受人之托,商员外一家死的蹊跷,他义子求到了正一门。”
黎琴看云雷和杨转了一会儿便朝着其中一间屋子过去,想了想也跟了过去,边道:“我也是刚到,也不知这院中究竟有什么东西,竟是如此的煞气森然。云天师灵力深厚,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云雷不答,信手推开了那间房门,房门打开一瞬间似有血光扑面而来。云雷握了杨一只手不动声色朝里走。
黎琴皱着眉头跟了上去,“这房中好重的煞气,小心为妙。”
屋中转了一圈儿,并未有所发现,云雷看向黎琴,“黎兄来此时没有发现这房中煞气重的过分么?”
黎琴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并未比二位早多久,还未转过一圈二位便来了。”
云雷点头,“想必那邪物之前便是藏身这个房间,看这气息也就跟咱们前后脚的功夫遁去。”
黎琴面上显出讶异之色,“那邪物竟是一直未曾离开此地吗?”
“或许觉得此地的风水不错,适合做个老巢。”云雷说着,侧头看向黎琴,“黎兄来时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黎琴很是惭愧,“学艺不,云天师见笑了。”
“邪物狡猾,黎兄不必如此。”云雷没什么诚意地安慰,“既是被它逃掉了,那便另寻他法。此地再待无益,咱们先走吧。”
出了商府的宅子,黎琴与两人告别,“此地之事有二位插手我便放心了,今晚且回客栈,明日便离了齐州,就此别过。”
“黎兄可有何打算?”云雷略一拱手,顺口问了一句。
黎琴苦笑,“我如今这处境能有何打算?只盼暂能避开师门,多生事端。两位,告辞了。”转身,踏着月色离去。
云雷瞧着黎琴的身影转过街角消失,微吐了口气,“既不愿多生事端又为何要离了隐雾山的地界呢?”
杨回头瞧了那宅子一眼,“等下去吗?”
“自然是要等的,宅子里还有他要的东西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跑了不回来呢。”云雷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回身信步往宅子里走去,像是之前与黎琴说“再待无益”的不是他一般。
两人重新回到商府后院,围着后院溜达了一圈,最后在天井中那口八卦井边停了下来。
杨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倒出一颗紫色透明的珠子,那珠子有鸽蛋般大小,映了月光,通透得有些过分,一点杂质都没有。
接过杨递过来的珠子,云雷在手中掂了掂,“这么大颗的乾元石,可惜了。”
“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抠门儿啊。”杨有些好笑。
云雷瞪他,“能不抠门儿吗?这小东西你知道了我几年的功夫才练出这么一颗,其他的不是不够大就是有杂质!”
“成啦成啦,回头让师父补给你更好的。”炸毛的小师哥让杨迅速认怂哄人。
看着云雷撅着嘴巴将那颗乾元石扔进了井中,杨觉得他现在应该挺肉痛的。
虽说是要等,可也不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两人总不能傻乎乎地就站在天井中等着。随便找了个房间,杨拉了云雷进去关了门。好在房中一应桌椅俱全。云雷拖了张凳子放在窗前将窗子打开一道缝隙,坐在那开始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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