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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成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麟潜

影成双 分卷阅读39
拔!太疼了……”影五断断续续哀求,“求你别拔……我不行…”
影四揉了揉他头,淡淡道,“没什么大不了,死了我就去陪你。”
“哥……哥!不行……啊!!!”影五惨叫一声,刀刃脱出皮肉时鲜血飞溅到影四脸上,影四飞快扯下从药铺取的药布,紧紧勒到伤口两侧止血,折腾到影五疲惫地半阖着眼睛,趴在床头软成一滩肉。
影四默默注视着影五后腰的那道刀伤,直到半个时辰后,伤口的药布没有再被血浸透,影四才站起身,浑身骨骼因为许久不动发出铿铿响声,手心冰凉,两腿僵硬冰冷微微发颤。
“哥……”影五口中微弱轻唤,“过来……”
影四拿桌上茶壶倒了杯水,嗅了嗅气息,半跪在窗前的地上,扶着影五的头给他喂水。
影五喝了几口,猛咳出一口喉头淤血,无力地把脸靠在影四手上,影四平静道,“再喝一点。”
“不喝了。”影五抹了抹眼睛,偏过头,低声抱怨,“你为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你不担心我吗。”
“我算过你们每个人的强度和极限,这种程度还在安全范围里。”影四语调一如既往平静,“身体强度最高的是影七,不刺要害,至少能承受六刀以上。”
“你说的都对。”影五堵住耳朵,沮丧地趴在枕上,叹了口气,“哥……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累赘,没有我你不会干这行的。”
“生而有命,我不知道。”影四静静坐在床下,摘下手套,一手抹掉影五额上的冷汗,“我从没觉得你累赘。”
影五看见那布满烧伤疤痕、缺了一截小指的手时,忽然鼻子一酸,把头埋进胳膊里叹气。
“祁煊。”影四皱眉道,“我没怪你。”
“总要你护着我,那感觉真是太讨厌了。”影五挣扎着爬了两步,张开两手挂在影四脖颈上,在影四耳边嘀咕,“哥你快点退休,变老一点没用一点。”
“好。”影四轻拍他后背,忽然看见影五手背上一颗黄豆大小的通红水泡。
门外传来轻微的叩击声,四短四长,影四过去开了门栓,影十三和影九九立在门前。
“甩掉那些刺客还了些工夫。”影十三捻着小扇问,“老五怎么样。”
影四没答话,突然伸手抓住影九九的手腕,拉到面前,扯掉套着的鹿皮手套。
影九九偏开视线,不与影四的灼人目光对视,手腕被死死扣住,抽也抽不回来,手背上那颗水泡已经消退,留下一块细小的痕迹。
“进来。”影四眼神微冷,把两人扔进了居室之中,砰的一声关严了门,扣上门栓锁死,从百刃带上抽出一条新鞭子,提着走到两人面前,冷冷看着影九九问,“你们同时中了白羽的雪毒,为什么你的消了,他的还没。”
影九九扯扯嘴角,抱臂道,“人人体质不同,不过溅上了一滴,雪毒并非剧毒,又不会出人命,服些解毒丹不就行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避毒法。”影四又问。
“知道就是知道,难道要我看着你们服毒而死。”影九九不愿多纠缠,推开影四,坐到桌旁倒了杯水喝。
影十三怕影四是因为影五的事有点控制不住受了些刺激,轻声提醒,“四哥,九九是王爷的人呢。”言下之意是王爷不希望我们去探查九九身份。
影四却突然怒了,手中长鞭“啪”的一声狠狠抽到影十三背上,影十三站立不稳,单膝跪到地上。
影九九瞪大眼睛,差点喷了口中的水,站起来一把夺过影四手中的长鞭往地上一扔,“疯了你?乱咬人?!”
“这么多年都是你在与临州眼线交接密信和通牒,怎么这么巧,他们就知道我们最隐秘的那条路,怎么他们就知道围攻影五,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影四俯身抓住影十三的下颌,眼神幽暗:“给我个解释。”
影十三深吸了口气,跪正了身子,凝视着影四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道:“生于影宫,忠于主上,此身不死,此誓不灭。”
第29章但见生情(九)
影四冷冷看着影十三平静说出这几个字,每个影卫出影宫时,都把这几个字深深烙在心里,影卫没了忠诚就不配为影卫。
“我若反水,你们会死的比现在更惨。”影十三反过手摸摸背上的鞭痕,扬起嘴角温和笑道,“四哥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王爷的暗杀令只交给了影十三过目,最多也只有影九九知道此事,影十三不可能再多透露一个字,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影卫间的离间,事已至此,可能王爷也不再绝对信任身边的任何人了。
影九九把影四往旁边一推,蹲身揽过影十三,仰头瞪着影四恨恨道,“敌人未明先起内讧,你弟弟的命是命,我三哥的就不是命了?”
“这没你插话的份。”影四漠然看着影九九,“十三鬼卫归我统领,别逼我用刑审问。”
“你敢?!”影九九把影十三拢到身后里,站起身与影四对峙。
“……都别吵了……”影五艰难地伸手扒开床帘,说完还自己惊讶了一下,他这辈子居然还有让别人别吵了的时候。
“哥……我也觉得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影五煞白着一张脸,半靠在床头,说完了还累得喘了一会儿。
“就是,自己乱了分寸还不反省,鬼卫被你统领迟早要完。”影九九冷哼一声,揽着三哥推门出了客房。
影四默默坐在桌前扶额待了一会儿。大概,是有些焦躁了。
影五已经疲力尽,实在撑不住,疲惫地睡了过去。在外出任务时难得能有床睡,顾不上腹中饥饿便睡熟了。
“祁煊。”影四叫了一声,没听见应声,走到床前坐下,把影五从冷硬的床头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之前敷了镇痛和止血的药粉,有安眠的作用,影五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又靠在影四胸前睡着了。
在影宫里常常如此,影五毫无防备地睡着,周围危险全由影四警惕着,也因此影五的警惕性极差,感官也没被磨炼得足够敏锐,影四时常后悔,是不是自己对他的溺爱已经害了他。
影四从很早就知道,多年的生死与共形影不离把两人绑在一起,祁煊对自己的感情一直都是敬畏而依赖的,干净纯粹,不掺杂质污垢。而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是那么纯粹的亲情,掺杂了一些肮脏恶心的占有和情欲,这是作为兄长的失职和不端正,是对干净的祁煊的亵渎。
“我可以一辈子默默看着你,高兴难过,娶妻生子,可我真的怕你不在了。”影四闭上眼睛,胸口上下起伏,轻抚怀里人的脊背,只有这种时候才有理由主动触碰他,小心翼翼地爱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正常的,只是在心疼弟弟而已。
其实怎会只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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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心都疼得都快碎了。
影五动了动身子,侧过身睡着,感觉哥哥在身后揽着自己,睡得更安心,一手环住影四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梦呓,“我没有跟你撒娇……别嫌我烦……”
影四心里一颤,扫开影五额前发丝,低头亲了亲他额头。随后又愧疚地皱眉,心想,我只是试试他可曾发热而已。
影十三找了一个避风的小墙角坐下,裹紧了衣裳披风,影九九皱眉问,“为什么不住客栈啊。”
“客栈人多眼杂,我们不宜多露面。影五伤得太重,迫不得已避风疗伤而已。”影十三抱着腿蜷成一团,缩在墙角,风雪吹不到角落,只有这儿稍微暖和一点。
影九九本想先去找点吃的,看三哥有点忧郁,便贴着他坐下,把衣裳给三哥裹了裹,一边抱怨道,“什么玩意,自己弟弟伤着了拿别人出什么气,谁家宝贝不是宝贝啊……”
影十三本来有些垂下来的嘴角又扬了起来,耸耸肩,“我早与你说过,四哥平时少言,其实是很暴躁的。”
“只是,我们出生入死十一年,到头来他竟怀疑到我身上。”影十三轻声叹气,“义气终究敌不上血缘啊,有个亲人真好。”
影九九仰头靠着冰冷的墙壁,一手揽着影十三,影十三也顺势伸过手来,搭在影九九肩上。
影九九托腮道,“不是所有血亲都这么温馨,若是虚情假意两面三刀,我宁可不要。”
“你……在你家里,兄弟不和睦吗。”影十三轻声问。
“那真是太不和睦了。”影九九嘴角勉强扯了扯,孔雀山庄夺嫡惨烈,龙生九子,留龙剔螭,手足相残,没本事的就只有摘去雀羽冠,自废经脉,或是逐出家门。
“所以啊,我就只有我娘亲和三哥是最亲的人。”影九九歪头笑道,“想了想,若是三哥受伤,我大概也会那样失控的。毕竟我那么喜欢你。”
“我怕王爷也疑了我。”影十三垂下眼角叹气,“王爷派我来行刺马左元,大概就是因为我曾在密探面前暴露过一次,想要物尽其用,若出了意外,也得浪一位没暴露过身份的影卫吧。”
“你想多了。”影九九知道三哥总是想得很多很远,攥了攥他手道,“要是王爷真疑你,我就带你走,带你回家,保证他找不着你。”
“你家住在地洞里王爷也能找到的。”影十三低头小声道,心里暖和,偷偷想象了一下和九九一起,不用出生入死,只是每天躺在藤椅上晒晒太阳,晚上暖和地钻在被窝里说一会儿悄悄话再睡,早上也不用起早当值的日子。尽管只是想想,影十三还是很开心,忘了刚刚的不悦,温声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影九九偏头看了一眼三哥背上的鞭痕,拿指尖按了按,“疼吧?你怎么不还手呢,明明是他不占理。。”
“四哥是前辈,小时候我们都受他管教,忤逆他的下场就是一顿鞭子,抽得人爬不起来。”影十三笑笑,“我也很怂啊,现在还是怕他,刚刚那么顶嘴,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又挨他打。”
影九九无奈道,“你就是太软太温柔了,连我都想欺负你。”
“啊,我还觉得我挺好的呢。”影十三皱眉反省了一下,影九九趁机半跪起来,一手支着三哥身后的墙壁,一手扶着他下颏,低头封住他嘴唇。
许久,影十三脸颊微红伸手推了推九九,影九九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视线对上影十三抬起的双眸,被那双杏眼看得心头微动,忍不住亲了亲他左眼,陶醉道,“三哥,你最好看的就是眼睛了,我能盯着看一整天。”
“……”影十三偏过头,拿掌心冰了冰自己的脸,“去吃点东西再歇歇,入夜要干活的。”
“好好好。”影九九起身走了,影十三爬起来,脚下刚好有片凝冻的冰,影十三低头照了照冰面上的影子,指尖摸着自己左眼,舔舔嘴唇扬起嘴角道,“……嗯……还好吧。”
入夜,雪已覆了满城飞檐,太华公主府坐落于临州城东的神越门附近,朱门前有两个侍卫佩刀伫立,围墙两侧都有提着灯笼巡视的守卫,公主府戒备森严,想要潜入,正门反而更容易突破些。
影九九盘腿坐在对面的屋檐上,掰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豆沙包,吹了吹,递给三哥一半,自己塞嘴里一半,吃得欢快,拿出水袋仰头要灌。
影十三拿过九九手里的水袋扔到一边,嘱咐道,“做暗杀任务不能喝水。出汗会拿不住刀,身上出汗会有白气,也会留下痕迹。”
“……我渴……”影九九皱皱眉。
“这样。”影十三从身边的雪被上扫开一层,捧起一小捧干净的雪沙,舔进嘴里,雪化成水润喉。
“就吃一点点,吃多了就和喝水是一样的了。”
“嗯。”影九九舔了两小口,抹抹嘴问,“我听说太华公主是先帝的小女儿,现在才十二岁。”
“嗯……这么小就成了长公主呢。自幼丧父,母亲殉葬,被皇帝强行许配给马左元,不知道马左元与她如何相处。”
“皇族贵女哪是那么好当的。不过马左元也太恶心,呸,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影九九嗤了一声,紧了紧腕上护手,用力一握,护手沟壑中弹出三寸长刃,寒光闪现。
影十三拧紧扇骨的铁钉,拍掉身上沾着的雪沙草叶,轻声道,“走。”
两人顺着高墙滑到地上,无声地攀上公主府的门梁,相视一眼,双腿勾在琉璃瓦的瓦缝之中,从腰间百刃带上抽出匕首,同时一仰身子,从飞檐上倒挂下去,一人抓住一个守卫的下颌,捂住他口鼻,匕首急速划过守卫咽喉,两个守卫瞬间毙命,被拖上了房檐,拿雪盖住尸体。
影十三和影九九双手攀着檐角,轻盈荡进了朱门之中,顺着一排库房和院墙,飞快摸进公主府朗月阁前。
第30章但见生情(十)
太华公主府,朗月阁。
朗月阁是公主寝居之处,天色不早,影十三猜测或许马左元会在此留宿,公主方才十二,若真同房而寝,着实禽兽。
两人在朗月阁前的空院阶边蹲下,藏在石灯阴影里,望着空旷的庭院。朗月阁的石阶前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小女孩,年纪尚幼却束着夫人的发髻,冰天雪地里静悄悄一人坐在石阶上,手里捧着一捧雪玩。
影九九望了望那女孩,小声道,“这是太华公主吗,大冷天坐外边也没人管,够可怜的。”
“在玩雪……”影十三托腮静静看着,“马左元应该不在这……不对。”
影十三愣了愣,眼见太华公主把手里的一捧雪捧到脸前,用鼻子猛吸了一下,然后浑身猛地发抖,露出极其怪异的笑容,在周围灯影照映下显得脸色惨白骇人。
“去看看。”影九九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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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高出地面的石栏躬身摸过去,影十三本不想多管闲事,见九九往那边去了,也只好跟了过去。
太华公主神似乎不太好,脸色憔悴,眼神呆滞,捧着手里的雪沙发呆。
影九九嗅了嗅空气问,“三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影十三点头,皱眉低声道,“雪兰香。”
近看才发觉,太华公主手里捧的并非雪沙,而是一捧白色粉末。这时,公主又捧起双手,鼻尖贴近手中的粉末,用力一吸,浑身像打寒颤似的猛抖,却不停地吸,发出嗯嗯的怪异声音。
影九九看了看周围动静,突然扑了出去,一手捂住太华公主的嘴,一手钳制住她手腕,影十三无奈之下也悄然翻身滚过去,把公主手里的粉末倒进了自己小折扇的扇骨里封住。
公主眼神仍旧呆滞无神,两个陌生人突然袭击,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乖乖坐着,也不吵嚷也不乱动。
“她吸了雪兰香?”影九九诧异道。
“雪兰香是剧毒,没理由吸了那么多还不死的。”影十三也十分不解。
影九九试探地松了手,她还是动也不动,脖颈僵硬地转过来,呆呆看着影十三,目光在影十三和他手里的小折扇上来回游移,慢慢朝影十三伸出手。
影十三本能地抗拒任何陌生人的靠近,即使只是一个无害的小女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料这小女孩竟突然扑过来,抓住影十三的手,不由分说啃了上去,用牙齿狠狠咬住,咬出血痕还不肯松口。
影九九吓了一跳,抓住突然发疯的太华公主往回拉,影十三手背吃痛,啧了一声,伸手掰住太华公主的下颌骨,把手从她嘴里拿了出来,手背上留下一排带血的牙印。
“她疯了……居然咬我。”影十三轻轻皱眉,翻过手中小扇,拿扇柄在太华公主身上封了几处穴道,太华公主昏了过去,倒在影九九身上。
“你没事吧。”影九九紧张地看着影十三,影十三攥了一把雪从手背伤口上抹了抹,“没事,小孩能有多大咬力,她是用鼻子吸的雪兰香,牙上应该没有。不过这太奇怪了,办完事回禀王爷罢。”
影九九托着这小女孩腋下,把人拎进朗月阁的羊毛毯上放平了关了门,朗月阁周围既无守卫也无巡察,看来这孩子被冷禁幽闭在此许久,时间久了神不正常也不无道理。
顺着朗月阁绕到摘星堂,远远便听见了房中舞乐笙歌,灯火辉煌,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房顶的琉璃瓦上盖了一层遮雪布,瓦片掀不开,只得透过窗子看,窗前却摆着几扇薄纱屏风,把屋内光景挡得朦朦胧胧,只看见一男人正斜坐在方榻上饮酒,怀里搂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时不时开怀大笑。
“要进去吗?”影九九拿口型问影十三,“离得太远,暗器够不到。”
影十三拿小扇挠了挠发间,“不知道屋内有何机关,贸然进去太冒险了,王爷的意思是暗中解决,不能动静太大。”
正在此时,一位琴女抱着筝琴踏着小碎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护送的小厮,一个小厮对那琴女道,“姑娘,大人就在摘星堂中,您请。”
话音未落,只觉脖颈一疼,两个小厮软软倒在地上,琴女吓得脸色煞白,扶着心口险些叫出声,被影十三从背后捂住嘴,小扇敲在她穴道上,琴女昏了过去,手中筝琴落到了影九九手上。
影十三把那琴女拖到角落里,开始脱自己衣裳。
“干嘛啊,色诱?”影九九瞪大眼睛抓住三哥手臂,“别啊,大不了等他出来就是了,你这……”
“那你来。”影十三把从琴女身上扯下的薄纱裙递给九九。
影九九一脸苦相,“马左元说不定还没我个高。”
“一点儿用都没有。”影十三嗔怪地看了九九一眼,兀自和那琴女互换了衣裳,散下长发,薄纱遮面,露出一双顾盼神飞水光流转的杏眼,抽出衣襟里的香帕,缠在手上,挡住刚刚被咬出的牙印。
“三哥……不,三姐,不行啊,被吃豆腐怎么办。”影九九咽了口唾沫,手往三哥胸前捏了捏,“屁股挺好看的,就是这儿……还差点意思。”
“臭贫……把这几个人拖到厢房去,我进去看看。”影十三从影九九怀里接过筝琴,提着裙摆踏着细碎小步进了摘星堂。
三哥刚走,影九九中箭似的扶着狂跳的心口往门柱上一靠,眯眼感叹,“啊,救命,我不行了。”
两人分头行动,影十三抱琴颔首款款而入,没对不起之前在影宫学细作时受的苦,步步生莲摇曳多姿,面纱和长发随风朝后拂去,把筝琴放于斜靠饮酒的马左元下首,规矩地跪坐在琴后,双手抚弦,修长指间倾泻出琴音。
影宫对于王爷看中的人更加严格,这些人想活着出影宫,一张面皮得做到三教九流扮谁似谁,影十三当初在受训细作时抽到了“乐伶”,不懂乐理,可以,打到你懂,错一音,穴道上扎一针。
影十三被迫记住这些晦涩曲调,完全靠手指的记忆,不过脑子地弹奏而已。
这屋子也有一股雪兰香的气息。
马左元曾经是齐王府的侍卫,后被提拔为王爷心腹,备受信任,当年王爷命他在京中注意着二皇子的动向,后来尘埃落定,马左元便如愿成了啸狼营督察,因为懂得逢迎为人圆滑,短短几年就成了营中掌事,地位仅在将军之下,掌管营中要务,后被新帝赐婚,尚了太华长公主。如今见齐王受新帝猜忌,暗中投靠了皇帝,出卖齐王,以为齐王老眼昏花,远在洵州就拿不住他。
一曲罢,堂下舞女缓缓退下,又一群舞女翩翩而来,伴着琴音起舞。
影十三目光若有若无地瞥着离自己不远的马左元,指间毒针缓缓伸出来,对准马左元的咽喉,只需一弹手指,中者必然毙命。
堂中的雪兰香弥漫在周身,影十三有些纳闷,这香出自自己之手,本应是齐王府独有的,若是被马左元盗用,他离府已久,应该早就用完了,更奇怪的是马左元把一种毒药当做香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忽然影十三感知到头顶的动静,微微抬眼看去,影九九侧身靠在房梁上,双手都捏着暗刀,对影十三比手势:动手吗。
醉眼朦胧的马左元端着酒杯打了个酒嗝,似乎也感觉到异样,下意识抬头去看屋顶,影十三一惊,右手猛然用力一挑,琴弦铿的一声绷断,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把马左元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断弦把指尖崩出了一道口子,几滴血滴到琴身上,影十三见马左元正醉醺醺地看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娇哼一声,细着嗓子呜咽道:“大人,奴家手伤着了。”
噗。房梁上躲藏着的影九九差点直接吐了血。翻了个身一脸警惕地盯着下边的动静。那个




影成双 分卷阅读42
畜生要是敢碰三哥一个手指头,绝对剁了他,剁了他!
马左元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见身边小美人受伤了,赶紧把人往怀里一搂,醉醺醺地哄着,“哎呦,这么不小心呢。”
影十三侧身嗅了嗅,发觉刺鼻的酒气和汗味中果然有一股雪兰香气息。
马左元打了个嗝,鼻尖贴着影十三的衣裳嗅闻,“小美人……你好香啊,让我想咬你一口。”马左元醉眼迷离,笑着调戏道。
影十三总觉得这看似色眯眯的话说不出的诡异。
房梁上的影九九快要气得翻白眼,手掌一翻,一把暗刀直取马左元后颈。影十三耳尖微动,右手伸到马左元身后,袖中小扇滑到手心半展开,轻轻夹住了飞来的暗刀,回了袖中。
“先别动手,有问题。”影十三悄悄比了几个手势,影九九气得半死还无可奈何。
影成双?镜花水月篇
第31章幻梦成空(一)
“大人……”两个字语调拐了七八道弯,影十三微微颔首,眼中秋波荡漾,扫开额前发丝时腕生媚意,风情万种,半张脸挡着面纱,马左元从前在府中也不过是看守花园库房的侍卫,因为背景干净才被王爷看中,两人无甚交集,也没照过几次面,理应不会被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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