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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A I+II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靳靳ˇ
前端仍然不断地吐着水,程陌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魏予彻狠狠地扣着他的腰,他绝对会直接倒下。
身下魏予彻由下而上的进入极深,他就像是一片随风摆荡的叶子,坐在魏予彻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被贯穿。
就在程陌觉得自己已经再射不出什么,却又爽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一股水柱猛地从他的铃口涌出,身体里也被魏予彻烫人的热液填满。
程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干到失禁,而他也确实没有时间多想,下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魏予彻几乎是在程陌倒下的瞬间立刻就将人揽进怀里。
拥着瘫软在自己身上失去意识的程陌,魏予彻轻叹了口气,侧头吻了吻对方布满泪痕的脸颊,这才翻身将程陌平放在床上。
慢慢退出仍深埋在对方体内的自己,即便已经没了知觉,但随着他的退出程陌的身子还是反射性地轻颤。
魏予彻在没关上振动的情况下缓缓拉出程陌身体里的跳蛋,跳蛋混和着自己射在里头的白浊一块被带出,画面香艳但魏予彻却是微微地有些失神。
老实说,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到底是把程陌干到断片还是失禁,虽然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程陌居然还有这样的资质。如果换作是平常时,他或许会觉得自己达成了某种成就,进而拼命开发对方,绝对会玩到程陌尿都尿不出来。
但是今晚不同,到了后来他也近乎失去了理智。有那么一秒钟,他甚至想着就这样把程陌绑着养一辈子多好。
然而此刻望着躺在床上浅浅呼吸的程陌,魏予彻又有些懊悔自己下手太过不知轻重。
他终是没能压住自己沸腾的火气,即便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是他把程陌逼得太紧太压抑,他明明可以更温和的引导程陌,让他相信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小心翼翼地拆掉绑在程陌手上的两件衣服,手腕跟前臂皆已经浮现出红印,证明程陌真的十分用力地挣扎过,所幸除了红肿跟些微瘀青之外,并没有其他擦伤。
魏予彻忍不住给自己点了根烟,企图借着尼古丁驱散心头的烦躁,但直到他打理好程陌为他盖上棉被,这份愧疚感仍是挥之不去。
今晚注定会是个不眠夜,魏予彻坐在床边反省着思考着,一直到窗外天色微亮,才起身出房门喂儿子们早饭,随后直接在客用浴室冲了冷水澡,回房把熟睡的程陌拥入怀中。
魏予彻上床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到程陌,几乎就在他躺下的瞬间,早就不知道跟周公下几盘棋的程陌忽然翻身抱住了他,并且迅速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接着睡,中途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地自然,魏予彻揽着主动扑进自己胸膛睡得无比安稳的程陌,轻轻在他的额发上落下一吻,缓缓闭上酸涩的双眼。
程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他就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魏予彻怀里,全身上下无处不酸痛。
酸痛同时也让程陌清醒得异常快,几乎就在感觉到痛的瞬间,昨晚的记忆也开始随之浮现。
低吟了一声,程陌深吸了口气,慢慢翻过身让自己成大字形平躺,接着转动眼珠从窗帘细缝透进来的光猜测外头已经艳阳高照。
没有听见儿子们在门外惨嚎,表示魏予彻是在喂过儿子之后才又回来睡回笼的,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过所有程陌无法早起或下床的日子,儿子们的早餐基本上都是由魏爸爸来负责的,而且他本来就应该要负责。
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程陌转头望向尚未醒来的魏予彻开始整理思绪。姑且不论他最后还是被魏予彻干到断片了,其实他更在意的是魏予彻为什么会这么干脆地承认错误?
即便一开始的道歉不轻不重,自己也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但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道歉这种事其实一点都不符合魏予彻一贯的风格。
事出必有因,他虽然不怀疑魏予彻表现出来的歉意,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魏予彻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几下,随后才缓慢地张开来,刚睡醒的眼神明显有些呆滞失焦,但不过眨眼的工夫,那双眼睛就找回了平时的冷静沉稳。
“早。”
最先开口的却是程陌,用着昨夜就已经哭喊到沙哑,此时开口宛如被割喉般疼痛干裂的破锣嗓。
魏予彻望着他,没有立刻回话,只是起身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一如过去每个清晨的早安吻。
“早。”魏予彻的声音同样干哑,声音中还带着程陌不明就里的浓浓倦意。
“……你……还在生气吗?”
程陌张开双手,假装没有看见自己手腕上紫青色的瘀青,拥上俯下身来的男人。承受着对方半身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程陌侧过头在魏予彻的耳畔轻声问道。
埋首在程陌颈肩的魏予彻轻摇了摇头,大约沉默的十秒,才低低地开口:“……程陌,我只会说一次,你要仔细听。”
魏予彻的声音仍然带着疲倦,程陌有些紧张地抿了抿自己发干的双唇,哑着破锣嗓子乖巧地应了一声“好”,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在公海找到一座无主的小岛,并且在上头插满了旗帜,你有资格及权利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占领该地。记住,我是你的,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
这种话,魏予彻说他只会说一次,应该就真的只会说一次了吧。程陌紧了手臂,紧紧地抱着魏予彻,不再言语。
晚餐时刻,程陌在脸书换上了新的大头照。
照片中的程陌只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脸的下半部被一只橘黄色打着呵欠的小猫遮住,在程陌身旁的魏予彻嘴角挂着笑,侧头亲吻程陌的脸颊,肩膀上趴着一只黑白色懒洋洋的小猫。
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的第一张合照。
※岁朝
轿车熟练地开进包月停车场,驾驶座上的男人熄了火,闭眼轻揉了揉自己的眉间。傍晚才从德国飞回来的他时差严重,漫长的飞行亦让他不再年轻的身体有些疲倦。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下飞机之后选择前往许久没能露脸的公司,处理完公事这才独自开车前来。
步下车的同时也敛起倦容,阎思殷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径直地朝对街的gaybar“stay”走去。
吵闹欢腾的电子音乐随着步伐的迈近开始刺激他的耳膜,时差令他太阳穴上的青筋不断突突跳动并作痛着,然而此刻却已是无人能看出他的一丝不适。
商场如战场,他早就习惯将所有情绪隐藏在谈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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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面具之下,如今唯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疲惫的身心得到休憩。
哪怕那个人在他出差的这段期间十分不安分,短短五天除了还知道要回家睡觉,听说已经把圈子里新进的小狼狗小美人都调戏了一回。
幸好只是调戏,而不是调教。
阎思殷在心里暗想着,在吧台调酒师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手上拿着一杯酒穿梭在各包厢间的花蝴蝶。
一头有型的黑色短发,咖啡色的v领七分袖,完美包裹住翘臀的紧身裤,年轻的打扮与飞扬着灿烂笑容的侧脸,远远地看就如同大学生般青春洋溢。
即便岁月已经在他的眼周留下几道浅浅的鱼尾纹,笑起来的法令纹也越来越明显,然而那个人在他眼中却是风采依旧,一如当年只消一个勾人的眼神,便让整间店的公狗都想排队干上一炮。
似乎察觉到他的眼神与靠近,宋翊在谈笑之间转过了头,视线碰撞之时仅只是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朝他大迈步走来:“你他妈的居然回来了!”
反射性地接住冲进怀中那位年龄已近不惑、性欲如虎的中年美人,对方也不管此时此刻身处何方,直接就送上一记满是酒气的法式深吻,热情得让阎思殷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早知道我就待在家里等你。”双唇分开之际对方低低地呢喃了句,似嗔似怨的一句话立刻就扫平了压在阎思殷身上的疲倦,取而代之的也勾起不应该在此处勾起的念想。
他哪里会不懂宋翊话语中的意思,对方想他了,各方面的。
“这不就过来接你了吗?去跟朋友们打声招呼吧,我在外头等着。”
即便心里高兴对方说想他,阎思殷依旧维持着一贯的稳重,语气温柔地开口道,伸手抚上对方的鬓发,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
他确实没有跟宋翊提过自己今天就会回来,因为这是他临时候到位的机票。
原定一周来回的合作项目会议恰逢定在为期两日的圣诞假期隔天,也就是12月27号。而为了到当地能有足够的时间休息,阎思殷不得不在圣诞节隔天的清晨飞往德国。
想起出门那日下床时,被动静吵醒的宋翊用着模糊沙哑的声音问他跨年真的不能回来陪他吗,他的心里便是满满的舍不得。
阎思殷还是了解宋翊的,他知道对方并没有非要跟他一起过节不可,只是不喜欢在那样的日子里自己不能陪着他,说出来或许不会有人相信,但别看宋翊这样对外无时无刻不彰显女王气势、社交能力惊人的花蝴蝶,骨子里其实是怕寂寞的。
所以阎思殷最终仍是要秘书想方设法弄张年前回来的机票,就算会议开得很赶,座位也不是最舒适的头等舱都无妨。
“打什么招呼!浪时间!”
宋翊握住指尖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的手腕,很快阎思殷的手臂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同时宋翊回过身朝他方才待着的包厢望去,脸上扬起一抹因为灿烂而显得非常瑟的笑颜,随后便是朝那处风骚地抛了个飞吻,在一片羡慕嫉妒恨的惨号中拉着阎思殷往酒吧的内部走。
一路上阎思殷一语不发由着宋翊领路,直至被推倒在对方办公室里附设的小套房床上,这才低低地调笑:“这么急?”
回答他的是对方压下来的吻以及有些急躁地想拉掉他的腰上皮带的双手。松开裤头上的皮带,宋翊没有立刻就去掏阎思殷也已经有点兴奋的性器,反而是向上拉开他的领带,像只小狗似的边解开阎思殷领口的扣,边嗅边吻着对方逐渐敞开的胸膛。
“洗过澡了?”似乎是闻到阎思殷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皂味,宋翊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嗯。回来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就在办公室洗了澡提神。”
阎思殷平躺在床上回答得很随意,没有解释密集开会与长途飞行带来的所有不适,而听见他的回答跨坐在他身上的宋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嗯”了声,起身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那等我。”
话音未落,就见方才还在自己身上又亲又吻又咬的宋翊爬下了床,边走边脱地径直往浴室的方向步去。
阎思殷在听见浴室里响起淋浴声时便起身换下了身上的西装套上睡袍,许是如期见到宋翊令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本来还靠着枕头利用手机查看e-mail的阎思殷在等待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让他醒来的,是一阵令人难以压制的快意。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眼前的这一幕。
张开眼睛的瞬间,阎思殷看见的是埋首在自己胯间吞吐着的黑色脑袋,宋翊不知在何时身上也套着一件睡袍,只不过他的睡袍是敞开的,随着他起伏套弄的动作领口已经滑落至肩头。
宋翊的口交技术无疑是顶级的,曾经名震八方的双修男神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尝百,他认识对方的时候,正值他最爱玩也最风骚的年纪,那些年他借由玩乐排解一份求而不得的寂寞,最后终于坠落在他怀里。
得来不易,只能加倍珍惜。
伸出手抚上努力服侍着自己的脑袋,宋翊立刻就吐出了口中的硬挺,朝他舔了舔嘴角笑道:“醒了?我等不及就开动了。”
这就是宋翊,哪怕是看出了他的疲惫进而独自完成所有事前处理,却依然理所当然地表现出那份“老子才不管你多累反正就是要满足我”的任性态度,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奸阎思殷尸的,反正生理受到刺激总是会硬的。
小憩过后阎思殷的神略好心情更好,无言地撑起身长臂一揽便将宋翊拥在怀里,同时侧头就去吻对方潮湿的唇。
宋翊双手环上阎思殷的脖颈,感觉抚在自己腰上的大掌顺着脊椎滑向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已经清理、润滑过的体内。
确认完对方的状态,阎思殷也不唆,退出指头便将硬挺抵在宋翊因为兴奋而些微发颤的皱褶处,随着他的顶进怀里的人发出一声似痛似爽的低吟,身体却是极为配合地吞入方才被自己吸吮到呈现深紫色的肉柱。
“……唔……嗯、嗯嗯……哈啊……”
几乎是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宋翊在适应了深埋进体内的硕大之时,立刻就抢下了主导权,大幅度地摇动起腰,同时准地掌握住能让两个人都感觉舒服的角度。
“阎……摸我……啊!”拉过扣在自己腰间上的一只手,将大掌摆在自己的胸前摩挲,享受着乳尖传来的愉悦。
宋翊持续摆动着他那如水蛇般妖娆迷人的纤腰,这个嗜酒如命无酒不欢的男人其实是有点懒得运动的,但为了维持状态,即便锻炼不出多健美的腹肌人鱼线,也仍是在雕塑体态上下了一番苦功。
显然是没有打算抢回主导,阎思殷任凭宋翊骑在自己身上越来越恣意地扭动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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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仅只是单手扣着对方的腰,舔对方身上的几处敏感,配合律动时而玩弄挑逗胸前挺立的乳尖时而搓揉刺激溢出股股水的阴茎。
相较于年轻时的过份冲动与急于宣泄,如今的阎思殷更沉溺于满足宋翊,虽然他还是偏爱对方臣服于腰下的狂乱姿态,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积极主动的模样极具魅惑力。
仿佛是想起过去的自己是如何被这样撩人的身姿扳弯,阎思殷猛地奋力挺腰,引来正好放软身体下沉的宋翊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令人失控的耳语:“……再来……我还要、还要……嗯!”
无骨般依偎进阎思殷怀中,宋翊双臂攀在对方背上有些狂乱地在他耳边呵气呢喃,只求获得更多疼爱,湿漉漉的前端随着身体的上下晃动不断磨擦着阎思殷的腹部,在阵阵快意的积累下,宋翊的眼眶已经开始有些潮湿,他想射,也想要阎思殷射进来。
面对宋翊难耐讨要的模样阎思殷从来无法抵抗,就在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之时,立刻就感觉到一双长腿缠绕上自己的腰,接着腰间就是一紧。
“骚货!”
脖颈仍被宋翊拥着,对方略带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完全被撩拨到的阎思殷忍不住咬牙低骂了句,调整姿势低头就去吻满眼都是媚态的宋翊。
他的吻自然得到了热情的响应,同时阎思殷双手紧紧扣住宋翊的肩膀,开始卖力抽送起来。
在阎思殷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中宋翊松开了啃咬对方的唇,喉咙里发出舒服又满足的呻吟,本就渴望得到阎思殷的身体随着快感一次又一次地颤抖。
濒临高潮的宋翊再也无力环抱住阎思殷,只是单手虚抓着对方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另一手则向下抚上在摇晃中弹跳的性器自慰,呻吟渐渐转为高亢,身体及后穴的颤动越发激烈。
阎思殷本想在宋翊达到高潮后退出,然而当对方浓稠白浊的液终于喷洒在胸腹之间时,环绕在自己腰上的双腿依旧夹得死紧,宋翊拼命扭着腰带着一丝沙哑的哭音要他留在里面,这样的要求阎思殷怎么可能拒绝,硬是又在对方体内坚持一阵才甘愿缴械。
俯下身去吻仍在大口喘息的宋翊,阎思殷伸手抚去对方眼角溢出来的潮湿,此刻的宋翊总是最乖顺的,软绵绵躺在床上,不凶不闹也不卖弄风骚,随便他搂抱亲吻。
“几点了?”顺过气的宋翊猛地张大了眼睛,推了推压在身上温存的阎思殷。
“……我看看……十一点五十二分。”
撑起身,阎思殷伸手去拿床头边上自己的手机,宋翊却一把抢下了手机,拍拍身边的床位对着阎思殷说:“你躺好。”
见状阎思殷挑了挑眉,却还是依言躺在枕上,接着就见宋翊扯过棉被盖在他们俩身上,宋翊侧着身头枕在他的肩,把手机放在他的胸前。
屏幕上是某个政治人物在说话,说着他会让国家、都市更好之类的话,但在屏幕的右上角却有栋高耸的建筑矗立在这座不夜城中。
“就这样?”
阎思殷的手搂住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宋翊,他自然没有忘记自己千辛万苦买到一张30号的机票,就是为了赶在31号回来,陪在宋翊身边。
“嗯,今年就这样。阎思殷,我们又过一年了。”
黑色脑袋在说话时蹭了蹭他的肩膀,似乎是在调整姿势,又有些像想与他更加靠近。
“明年,我们去外国跨年吧?这次去德国出差到处都还是圣诞节的气氛,一个人怪寂寞的,我很后悔没有带你一起去。明年腾出一个月的假,我们出去走走。”
“一个月?你舍得?”
肩上的脑袋扬起头,显然是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而阎思殷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宋翊的表情绝对是满满的怀疑,怀疑他这个工作狂会肯放一个月的假。
阎思殷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只因为屏幕上的人们开始倒数,三百多秒的烟火透过屏幕在他们眼前绽放,灿烂地向全世界宣布新的一年正式来临。
第几年了?阎思殷拥着宋翊,在心里一年一年地计算着,计算着他们初见、分离、相聚的每一个年岁,每一次岁朝。
“阎,我开始期待今年的假期了。”
当最后一秒的烟火消散在黑暗之中,耳边传来的是对方对于未来的期待,以及,询问他要不要来开新年的第一炮。
阎思殷想笑,而他的笑最后隐没在宋翊压下来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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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龙-1
人生总有几道自以为过不去的坎。
那些留在心上永远也无法结痂的伤痕,总会在不经意的回首间剧烈缩。
或许仅是造成一秒钟的失神,然而恍惚过后的遍体鳞伤以及微笑面具下含在嘴里的苦涩,全都只能自己尝。
“组长,课长找你,一楼c会议室。”
安全梯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对方脸上露出“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抽烟”的表情,说完话立刻就转身离开,只因为安全梯里总是弥漫着浓重的烟味,而那位下属明显不喜欢这里的气味。
看着安全门砰地一声自动合上,他抬手瞥了眼腕上要价十几万块的名表,捻熄只抽了两口的香烟,步出安全门。
绕进厕所洗手漱口,他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简易的白衬衫黑西装裤,四六分的日式短发与一双用刘海及黑粗框眼镜也隐藏不住的大眼睛,过分标致阴柔的脸上却是不含一丝笑意。
回座位取了资料,当他搭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时,抬眼就看见柜台旁那间由整面透明玻璃打造的会客室内或坐或站着七八位西装笔挺的男人,年龄从二十岁到五十岁都有,他们彼此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又或是滑着手机。
“陈组长,在c会议室,副理很快就到了。”
见到他的出现,柜台内正就读专科夜校二年级的年轻工读女孩对他露出灿笑,如果注意看的话,似乎还能在她的脸颊上看出一抹红晕。
“嗯。”他轻应了声,只看了柜台内的女孩一眼,便径直走进c会议室。
“来啦?资料都看过了吧?有没有特别期待的人选?”
会议室内只有一张长桌和几张椅子,他的直属上司坐在长桌右侧居中的位置,于是他便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最外侧靠门的位置,迅速在课长身旁落座。
“看是看过了,不过我对新人都不怎么抱期待。”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身处在大型企业里,除了本身的工作能力必须达到一定的标准之外,适应公司文化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毕竟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人心。
“哈哈!好严苛的前辈啊!今天这些都是通过初选跟笔试的,你最好手下留情一点,八选二没得挑了,不然你们组就准备加班加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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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长的言下之意就是今天这八个再烂他也得从中选出两个看得顺眼的来操,否则他跟他的组员就准备每天在公司待到见朝阳。
或许这样的说法是稍微夸张了点,无奈他确实是很需要新鲜的肝。
副理比预定时间晚了十分钟才进会议室,之后进行的一切如同过去每一次面试那般索然无味,九成九的问题由他这个职位最低也最不怕得罪人的软件部组长来发问,课长及副理则只需要跟对方简短地谈谈人生与理想就可以了。
询问的过程中,他观察着他们的眼神、谈吐与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判断着对方值不值得让他冒险一试。
不论对方是二十几岁刚退伍还不懂地球危险的年轻小伙子又或是历经过几番职场血战,最后沦落到必须跟毕业生抢工作,满口吹嘘不断感叹遇不到伯乐的职场失意者,他都是这么仔细地评估着。
说话装老实装诚恳的不少,敢从头到尾看着他眼睛说话的老油条也不算少,却极少有人能在他故意咄咄逼人的当口,面色如常。
最后他在心中勾选了三位专业知识及人品也许可能大概不错的新血,但他却很快就作了决定。
“冰山先生怎么看?”
顺利面试完八个人后,会议室里终于又只剩下他及两位主管,其中副理最先开了口,还不忘拿他在公司里被大家取的绰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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