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帝歌
在车里昏昏欲睡的龙雨在听到韩湛这话后,第一时间醒了瞌睡。
他下意识将枪佩戴好,启动车子。一边开车,龙雨一边询问韩湛那边的细节。
韩湛告诉龙雨:“我办公室北侧的防弹玻璃窗被击中,未破,我没事。狙击手应该藏在北侧商业街,楼高八十米以上的大厦里。”
韩湛没再听到枪声,他正准备从桌底出来,这时,又是叮地一声,防弹玻璃终于全部破碎,落在韩湛的办公室地面上。
一枚子弹,旋转着钻进办公室,落在韩湛头顶的桌面上。
韩湛迅速从桌底起来,翻滚进了里侧的休息室。
龙雨听到了动静,他骂了一句什么,当即吼道:“韩先生,保护好你自己,我这就去抓住那鳖孙!”
韩湛挂了龙雨的电话。
他在屏风后面躲了近两分钟,然后抓起床上黑色的枕头,朝办公桌那边扔了过去。
噗——
几乎是在枕头即将落到办公桌上的一瞬间,一枚子弹便精准的打中了枕头,枕中的鹅绒散在空中,场景还有点儿唯美。
韩湛眯眸,盯着那个枕头,以及桌面上被子弹打中的甜品盒子。
韩湛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钟,才又丢了一个枕头过去。这次枕头稳稳落在桌上,安然无恙。
确认狙击手已经撤离,韩湛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站在办公桌旁,盯着碎落满地的防弹玻璃,眼里一片冰冷。
按下内线,韩湛对秘书说:“让黎总上来一趟。”
“好的韩先生。”
不过三四分钟,黎离便上来了。
黎离直接推门而入,看见韩湛面前破碎满地的玻璃渣子,眼皮猛地一跳。
那可是防弹玻璃!
“韩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韩湛的左手中,捏着两枚子弹头。
他转过身来,将弹头举起来,对黎离说:“通知人来,把这面玻璃装上。”
黎离盯着韩湛手中的子弹,心跳有些迅猛。他就是个普通的商人,从没有见过子弹这种东西。
黎离走到韩湛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两枚子弹。
触感冰冷,散发着森森寒意。
黎离眉头紧蹙起来,他问韩湛:“韩先生,你这是得罪了谁?”
“我的仇家,数不胜数。”小到道上的,大到国际通缉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了韩湛的命。
黎离在心里吐槽:这个回答,装逼一百分。
“先把玻璃处理干净,这事不许声张出去。”韩湛转身走向办公桌,将子弹头丢进抽屉里,这才把坏了的甜点丢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韩湛按下秘书内线,告诉对方:“给我点个外卖,要一份米苏家的栗子蛋糕。”
“好的韩先生。”
黎离已经被眼前这幅景象吓得懵逼了,韩湛却还惦记着给宋瓷买的蛋糕,果然是个狠人。
黎离有些佩服韩湛。
-
龙雨带着人迅速赶赶到北侧的商业街,仔细地搜查了每一个角落。最后,龙雨在一家快捷连锁酒店的顶楼天台上,找到了那个狙击手的痕迹。
狙击手将东西都带走了,地上只留下他匍匐过的痕迹,但在那趴痕的旁边,却用石头压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正面朝下背面朝上。
龙雨谨慎地拿开那个石头,将照片翻了个身,便看到了一个靓丽的背影。
背影是一个女人的,女人身穿着黑色的长袍,头发披着,站在一个泳池的前面。尽管女人背对着拍照人,但龙雨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是宋瓷!
龙雨认得照片上的场景跟宋瓷身上的衣服,是上次去文莱,他们在寺庙里面穿的衣服。
龙雨心里布满了惊骇。
这个人,留一张夫人的照片在此处是什么意思?
龙雨及时给韩湛打了电话,汇报了这边的情况。“韩先生,我们来晚了,人已经撤走了,没留下任何能够查到身份的痕迹。不过,那个狙击手留下了一份东西。”
韩湛低声问道:“是什么?”
龙雨犹豫了下,才说:“一张...夫人在文莱游玩时的照片。”
韩湛骤然捏紧了拳头。
龙雨猜测说道:“韩先生,我怀疑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在文莱寺庙里,搭讪夫人的那个男人。”
韩湛松开了拳头,他说:“龙雨,你带人回来吧,把照片也拿回来。”
“好。”
龙雨很快就回到了韩湛的办公室,他把照片放在韩湛的办公桌上,说:“韩先生,就是这张照片。”
韩湛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几秒,才说:“拍得挺好看。”
龙雨蹙眉,没敢多说话。
韩湛将照片收进抽屉里,对龙雨说:“派人保护好夫人,她不能出事,她肚中的孩子也不能出事。”韩湛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
龙雨盯着韩湛的手看了数秒,才保证道:“韩先生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夫人就不会出事。”
“嗯,辛苦了。”
龙雨走后,韩湛无心再办工,他关了电脑,只想回家去抱抱宋瓷。
关掉电脑后,韩湛抽走在充电的手机,将西装外套穿上就走了。
到了地下车库,韩湛坐进车厢,想要看看宋瓷今天有没有更新朋友圈或是微博。
刚打开微信,韩湛便接到了一条好友请求。
韩湛打开好友审核,看见对方是个头像一片漆黑的用户,那人的微信名字很简单,叫做——
a。
直觉告诉韩湛,a是阿让,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韩湛出了会儿神,才通过了a的好友申请。
对方一直在输入,输入了好半晌也没有发送一条信息。
韩湛挑眉,心想:你到底是在输入什么,这么久还没写好,是在写忏悔书?
片刻后,阿让发了一段语音过来,三秒钟长。
韩湛打开语音,听到阿让笑意吟吟地说道:“好久不见,霍夫,你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吗?”阿让的中文发音十分华丽,听上去咬文嚼字。
韩湛也回了对方一条语音。
阿让打开语音,听到韩湛沉声问道:“所以你刚才输入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不会打中文,才不得不放弃打字改发语音?”
被韩湛完全猜透了套路的阿让:“...”
阿让将嘴里的棒棒糖嘎吱嘎吱咬碎。
韩湛好讨厌啊!
阿让一脚踢在身旁的路灯杆上。
一旁,同样在等出租车的少年听到阿让搞出来的动静,他皱眉开口,警告阿兰:“这位先生,损坏公共物品,被举报了是要罚款的。”
阿让回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那小少年被这张美颜冲击到,一时间失了语。
阿让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那小少年的面前,说:“贿赂你,别举报我,好吗?”
小少年:“...”
小少年收下阿让的贿赂品,拆了包装纸袋,拿出棒棒糖塞进嘴巴里尝了尝,说:“这棒棒糖真好吃,这是什么?我没吃过。”
阿让:“氯胺酮。”
小少年一脸懵逼。
阿让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把对方闹得脸蛋红红的,又轻飘飘地丢来一句:“合成毒品。”
小少年一愣,然后脸都白了。
阿让嗤笑一声,又说:“骗你的呢,小孩!”他想到什么,一撇嘴角,轻蔑地说道:“小孩子就是好骗人,别人说什么,都信以为真。”
明明说好将来要一起逃走的,某些人却自己先走了。
阿让转身就走了,他上了一辆公交车,坐下来,这才按下语音键,回复韩湛:【霍夫,请代我向瓷瓷美人问好,就说,我非常地思念她。】
韩湛听到阿让的语音,指尖都是冷的。
发完消息,阿让用帽子压着自己的半张脸,遮住了骄阳,然后就闭眼打瞌睡。
第一次来中国,阿让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就连拥挤的公交车,都成了他眼里的有趣的玩具。
-
公交车到站停靠,见没人要上来了,司机启动车子关门要走。这时,一个拿着伞的大妈,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
司机看见那人一直在追车,便将车停下。
车门一打开,大妈风风火火地上了公交车,她狠狠地瞪了眼司机,用手中的伞,用力地敲打着司机旁边的投币机。
敲完,大妈骂道:“没看到有人要上车啊!你开公交车的了不起啊!真以为公交车就是你的车呢!”
“我出钱坐车的,你有权利不让我上车吗?”
司机忍不住申辩,说:“大娘,是您来晚了,而且已经过站了。”
“你拒绝载客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大妈打开小钱包,在里面翻了翻,找到了两个五毛的硬币,丢进了投币机。
她又骂了两句司机,这才拿着伞找座位。
结果一转身,看到车内座位全都坐满了,寻不到个空位。大妈面色一沉,径直走到一个身形比较瘦的,穿着宽松体恤的男孩子身边。
大妈用力地推了一把那个男孩子,嘴里骂道:“年纪轻轻的坐什么位置!不知道要给老人让位置吗!你眼睛瞎吗?”
满车人都皱起了眉头,表情厌恶地看着那个大妈。
见男孩子没反应,大妈来气了,她嘿了一声,又推了一把男孩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让突然被人摇醒,他不悦地睁开眼睛。
正要将帽子拉起来,阿让就听到一个大妈嗓门尖细的在他头顶骂道:“还装睡,你有没有道德心啊!有没有良心啊!”
“起来!”
阿让:?
啥玩意儿?
他摘了帽子,抬头,盯着身旁的大妈。
大妈看着也就五十左右的年纪,她左手拎着一把伞,右手提着一袋菜。
见阿让抬起头,露出一张欧美面孔的脸,那大妈愣了愣,接着又骂道:“原来是个外国佬,怪不得不懂规矩呢!”
大妈用手里的伞敲了敲阿兰屁股下面的椅子,凶巴巴地说:“给我让个座,我腿疼!”
阿让又将帽子压下。
他垂着头,只将线条好看的下颌线露出来。“你要我让座?”年轻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华丽,像是中世纪的公爵发表演讲一样。
大妈:“我上了年纪,你给我让座不是应该的吗!”大妈横惯了,态度嚣张的不行。
阿让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令人头皮发麻。
但那大妈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她又敲了敲阿让身下的椅子,催促阿兰:“快起来!”
阿让偏着头,扫了眼贴在窗户边的宣传语。认出那排中文字的意思后,阿让他说:“公交车上,应该礼让老弱病残。”
阿让微微抬头,冲大妈诡谲一笑。
那一笑,把大妈给吓住了。
阿让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说:“我看你年龄不老,也不是小孩子,更没有怀孕...”
阿让嘴角咧到了耳根,他说:“所以你是残疾?”
大妈意识到这年轻小伙是在骂人,她呸了一声,大声嚷嚷道:“你才是残疾!你全家都是残疾!看你年纪轻轻的,心肠忒歹毒咧!”
阿让嫌她聒噪欠虐,直接伸出右脚,脚掌迅速切用力地踹在大妈的膝盖弯。
大妈的膝盖犹如被锤子敲击中,顿时不受控制地往前一跪!
“啊!”
乘客们都吓到了。
阿让踩着大妈的膝盖,他面带微笑,脚下用力地压了压。
大妈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她悲天跄地的哭喊起来:“不得了啊,外国人打中国人啦!”
满车乘客都被阿让给吓到了,再加上大妈的确遭人恨,竟然没有人帮忙。就连司机,也只是把车停在路边,忘了做出反应。
阿让用一只手将大哭大闹的大妈拽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她说:“大娘,您腿有残疾身体不便,请坐。”说着,阿让还贴心地把大娘残废了的腿,认认真真地摆好,垂在座位前。
大妈被阿让这幅伤了人后,还彬彬有礼的模样吓得遍体发寒。她疼得额头都在冒汗,却是不敢再骂一个字了。
这就是个神经病!
阿让走到公交车驾驶座,他压低帽子冲司机微微一笑,并夸赞司机:“师傅,您的车技不错,很稳,值得五星好评。”
说完,他按下开门键,就那么堂而皇之地下了车,留下满车瞠目结舌的乘客,和嚎啕大哭的大妈。
...
韩湛回到家的时候,宋瓷正在用手机看视频。
韩湛隐约听到手机里面有个男人在说:“看,就是这个戴帽子的小伙子,他上车后就在睡觉,这个大妈呢,上车后就开始骂人。”
“大妈推醒了小伙子让他让座,言辞有些激烈,说话不中听,小伙子就把她右腿膝盖打残了,然后将她请到位置上坐下。因为小伙子一直戴着帽子,没有露出脸,想要查清他的身份,是比较困难的。”
韩湛走到宋瓷身边坐下,问她:“你在看什么?”
宋瓷直接把手机递给韩湛,言简意赅地告诉他:“有个大妈太蛮横,要求一个年轻人给她让座,结果那年轻人竟然把她腿打残了,然后给她让了坐。”
那青年真的做到了‘文明行车,为老弱病残让坐’。
韩湛说:“是么,还有这种人才?”
韩湛重放了视频,视频中,脑子将青年的脸几乎全部遮住,只露出下巴和鼻子。
韩湛没认出这人的身份,他将手机还给宋瓷,这才说:“狠人自有狠人收。”
想必这位大妈,以后再也不敢倚老卖老了。
就在这时,韩湛的微信又响了。
韩湛打开微信,看见阿让说:【原来输入法还支持手写。】
韩湛?
阿让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哥,我好像因为在公车上揍人,成了新晋网红。】
韩湛有些心累。这个惹事精,怎么走到哪里都不肯安生!
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220章 爱德华: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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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看了下时间,见才下午四点钟。
平时这个时候,韩湛还在公司做牛做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宋瓷问韩湛:“韩哥今天工作忙完了?”
韩湛本想告诉宋瓷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一低头,目光看见宋瓷的大肚子,韩湛便又笑了笑,他说:“就是想起许久没陪你好好吃一顿饭了,听黎离说孕妇是要哄的,所以我今天特意早点回家,打算给你做顿晚餐。”
韩湛从脱下的西装外套里面,拿出早就藏好的甜点盒子,“看,你爱吃的栗子蛋糕。”
宋瓷忽然就笑了,是非常干净愉悦的那种笑,一笑,漫天的星辰都被她装进了双眼里。韩湛看得有些着迷,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宋瓷的眼睛。
宋瓷笑容微敛,她没有说话,还歪着头,在韩湛的拇指下蹭了蹭脸蛋。
韩湛突然说:“瓷宝,我爱你。”
宋瓷一愣。
结婚这么久了,这好像是韩湛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这句话。
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宋瓷心里不是感动跟窃喜,而是疑惑。“韩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宋瓷看着像是个马大哈,其实心细如发,韩湛今天着实古怪,他今天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一个几乎从不将爱字挂在嘴边的男人,突然开口表白了,绝对是受到了刺激。
韩湛莞尔,“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宋瓷有些骄傲,她说:“我会读心术。说吧,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韩湛略作沉吟,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今天,遇到了枪杀。”韩湛口气挺平淡的,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但宋瓷听到了‘枪杀’这两个字,红润的脸颊顿时变得寡白起来。
“枪杀吗?”宋瓷一把握住韩湛的手臂,她急切担忧地将韩湛的浑身上下都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确认韩湛身上没有血迹,没有伤痕包扎的痕迹,宋瓷提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顿时落回了实处。
“你没有受伤。”她一脸后怕。
韩湛眼中有了笑意。“我没事。”将宋瓷揽入怀中,韩湛告诉她:“办公室的防弹玻璃碎了一块,我人躲过了一劫,你不要担心。”
“抓住了凶手没?”不抓住凶手,宋瓷睡觉都不会安生。
“还记得上次在文莱,你遇到过的那个青年吗?”韩湛抚摸着宋瓷的肚皮,他说:“今天来杀我的人,也是他。”
宋瓷怎么会不记得!
“是阿让?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嗯。”
宋瓷不清楚阿让对韩湛的恨有多深,她问韩湛:“阿让为什么突然要对你动手?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烦扰过你,今天突然搞这么一出,也太突然了。”
“这我不清楚。”
韩湛指着沙发上宋瓷的手,又说:“你刚才在看的那个视频中戴帽子的青年,就是阿让。”
“啊?”
宋瓷捡起手机,又把视频看了一遍,经韩湛一提醒,再看视频中的青年,宋瓷也觉得青年的身形的确有些像文莱的那个男人。
“抓不到他么?”宋瓷希望韩湛能抓住阿让,以绝后患。
韩湛摇头,“阿让是爱德华训练出来的人,想抓住他可不容易。”
韩湛见宋瓷的眉头一直皱着,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他捧着宋瓷的脸,将她脸上的皱纹抚平,这才说:“别担心我,我有铜墙铁壁之身,不会有事的。”
“倒是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最近不要乱跑。”韩湛亲了亲宋瓷的唇,叹道:“宋瓷,你们母女三人平平安安,我才会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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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最近绝对不外出。”宋瓷最会审时度势,知道阿让就在暗处盯着,她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跟外公呆在一起,绝对是最安全的。
“嗯。”
韩湛站起身,拍了拍皱了的裤子,说:“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先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吧。”
“好。”
韩湛在做饭,夕阳正准备落下,森林树叶的缝隙里落下霞光的余晖,半山别墅隐匿在光影斑驳的森林中,炊烟缭绕,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韩湛将桌子摆到小花园里,端上菜,摆好碗筷,摘了围裙冲蹲在菜园子里种大白菜的韩翱宇喊了声:“外公,吃饭了!”
接着,他又对屋内喊道:“瓷宝,钟叔,吃饭了!”
韩翱宇拿着锄头回了屋,洗了把脸,用肥皂将手搓干净,这才来到桌边。见到满桌菜肴,韩翱宇呵呵一笑,他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也知道做饭了。”
韩湛今天死里逃生了一回,才发现自己因为忙于工作,对家人多有疏忽。无论是怀孕中的宋瓷,还是身子骨日渐孱弱的外公。
韩湛给韩翱宇盛了半碗饭,他说:“我以后,周六周末都休息。”
“哟。”韩翱宇瞅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平日不是比国家总统还忙吗?怎么有空闲下来了?”韩翱宇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韩湛的不满。
韩湛自知理亏,他也不反驳。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端起来,对韩翱宇举杯道歉,说:“是我不孝,只知道挣钱,忽略了家庭。我自罚一杯。”说罢,韩湛将那杯白开水仰头饮干净。
韩翱宇傲娇地一扭头,傲然地说:“要我原谅你也可以...”搓搓手,韩翱宇跃跃欲试,他说:“给我来一口!”
韩湛放下茶杯,说:“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
韩翱宇嘿了一声,又嘀嘀咕咕说了韩湛几句不是。
宋瓷旁观韩湛与韩翱宇的互动,脸上噙着浅浅的笑意,心中却是明白今晚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因为劫后余生,在死亡的威胁前,他想到了家里,许是心里愧疚、不舍,所以才动手做了一满桌的菜,想要陪伴她和老爷子。
宋瓷往杯中盛了一杯鸡汤,她对韩湛说:“来,韩哥,我们碰个杯。”
“好。”
见他们都在干杯,钟不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跟韩湛碰了一杯。
吃完饭,韩湛跟韩翱宇并排着躺在花园的躺椅上。这个季节还有蚊子,韩翱宇跟韩湛的身侧各点了一盏灭蚊灯,但韩湛天生吸引蚊子的疼爱,还是被咬了几个大包。
他坐了起来,不停地拍蚊子,不停地挠痒。
韩翱宇突然说:“听说,你今天遇到了抢袭。”
韩湛用坚硬的指甲按着胳膊上那个蚊子包,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外公知道了?”他还以为能瞒着韩翱宇的。
韩翱宇冷哼,“我不知道才奇怪。”韩翱宇想知道一件事,易如反掌。
韩湛嗯了一声,才说:“是阿让。”
“阿让?”韩翱宇第一次听这名字,觉得陌生,便问韩湛:“谁是阿让?”听韩湛这意思,想要杀他的还是个熟人。
韩湛表情冷漠,他讲道:“爱德华的另一个孩子,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得非常好看,但是胆子很小的那个孩子。外公,你还记得吗?”
韩翱宇想了想,才问:“是不是当年那个,站在很远的地方,偷偷地观察我的小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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