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帝歌
酒店房间的地上铺满了地毯,很厚,隔音效果很好。玻璃瓶碎裂落在地上,竟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动。
红酒顺着程子昂的脸颊往下滑落,一路流过胸膛。
程子昂没有料到韩旺旺在明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敢动手,还这么狠。他都没有防备,就被韩旺旺一瓶子给砸懵逼了。
程子昂身子晃了晃,脚步有些不稳地朝后踉跄了几下,最后右手扶住了电视柜的台面,这才站稳了。
他刚一站稳,韩旺旺便大步流星走过来,伸出双手死死抱住程子昂的脑袋,用膝盖骨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击在程子昂的肚子上。
程子昂没料到韩旺旺是真的敢对他下狠手,他回过神来,也开始反击。
他举起右手就要扇韩旺旺的巴掌,可巴掌还没挨着韩旺旺的脸颊,就被韩旺旺迎面一只手接住。
韩旺旺拽住程子昂的手腕后,以肩为力,将一米八高的程子昂拉了起来,使他身体凌空旋转,被无情地砸在了地上!
砰!
这一下,整个房间的地板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楼下,宋瓷与韩湛正在吃夜宵。她剥了一个鹌鹑蛋,送到韩湛嘴边。“给,韩哥,吃颗鹌鹑蛋补补蛋白质。”
韩湛张嘴咬住鹌鹑蛋。
宋瓷又拿起一颗鹌鹑蛋,还没开始剥,突然就听到楼上一阵闷响。
两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捷达酒店的隔音效果那是非常优秀的,楼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响动来!
程子昂被韩旺旺一个过肩摔丢到地上,他后背刚好摔在玻璃碎渣上,肌肤瞬间被割破,血液与红酒混在一起,弄脏了地毯。
程子昂浑身骨头都快被跌散架了,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痛哼声。
韩旺旺再次转身,潇洒地抬起右腿,脚掌用力地踩在程子昂的软弱地带。
“啊!”程子昂一张脸瞬间疼得苍白。
韩旺旺脚掌恶意地踩了程子昂几下,看见程子昂疼得额头上的筋路都冒了起来,韩旺旺这才俯下身,用巴掌扇了几下程子昂的脸。
“你是不是很喜欢用巴掌打人?”小表叔说了,让她狠狠揍一顿程子昂,就像男人家暴女人那样干。
扯了扯程子昂扭曲的腮帮子,韩旺旺邪佞一笑,告诉他:“你川东二少爷的身份好了不起哦,你有钱你就可以随便侵犯女孩子?你有钱你就可以目无王法?”
“我告诉你,今天本宝宝就要替天行道,揍死你这个狗东西!”
韩旺旺右手握拳,一拳头一拳头砸在程子昂的锁骨上,胸膛上,这全都是些痛感敏锐而又不容易落下伤疤的地方。
程子昂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受人宰割的鱼,他被揍得快要死了,奄奄一息了,韩旺旺这才停止单方面的暴击。
小表叔说了,可以把人揍得要死不活,但不能死。他们可是遵纪守法的韩家人,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韩旺旺把脚从程子昂的身上挪开,脚掌在地毯上嫌弃地蹭了蹭。
她厌恶地瞥了眼捂着敏感地带痛嚎的程子昂,她说:“这一顿毒打,就当是为那些被你欺辱过的女孩子报了仇。”
说完,韩旺旺走进洗手间去洗了个手,用消毒液给双手仔细的消了毒,这才回房拎起自己的包。
越过程子昂身体准备离开时,韩旺旺听到程子昂有气无力地骂道:“韩旺旺,我要弄死你,我要让你坐牢,你会吃官司的!”
韩旺旺停下步伐,垂眸睨着程子昂,满脸傲气。她说:“如果想打官司,请让你的律师联系家父韩望龙,我跟我父亲等着你的律师来问责!”
“川东二公子,本宝宝静候你的到来!”说完,韩旺旺将包往肩上一垮,走了!
程子昂疼得意识都有些混乱了,在听到‘韩望龙’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耳熟,却也记不得是在哪里听说过。
程子昂翻身爬了起来,慢慢地爬到床边,摸到了手机,自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打完电话,程子昂注意到相机还在拍摄,他盯着那个相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机朝相机一丢,相机便从电视柜上滚了下来。
-
韩旺旺下了楼,并没觉得解气,反而怒火冲冲。
她直接冲到前台,对前台小哥哥说:“你好,我要举报你们酒店的2306号房间的客人程子昂,他往我酒里下药,想要强暴我!”
“他还用相机拍摄了下来,相机就在酒店房间里,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看!”
听说了这事,酒店工作人员都是大吃一惊。捷达国际酒店是国内风气最干净的酒店,最不能容忍性,侵强暴这种事的发生。
前台小哥当即报了警,并对韩旺旺郑重地道了歉,表示是酒店管理失责,他们愿意支付韩旺旺一定的补偿费。
见对方态度良好,且报警速度迅速,韩旺旺就没为难他们。她以受到惊吓需要回家休息为由,留下电话号码和住址就提前离开了。
她离开后,前台小哥忙叫来经理和夜里的值班保安去看个究竟。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23楼,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碰见了韩湛夫妇。
经理认识韩湛,知道韩湛的房间是在楼下的22楼。经理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他问韩湛:“韩先生,请问有您什么事吗?您的房间是在22楼,是走错了房间吗?”
韩湛摇头,告诉他:“我们楼上的客人是不是出了事?刚才我们在房间里,听到了非常大的动静,像是有人被摔在地上一样。”
经理表情有些犹豫,在心里思考着要不要将真相告诉韩湛。这时,黎离与苏蓓蓓听到走廊上讲话的声音,他们打开了2304号房的门走了出来。
黎离现在是宙斯国际的副总裁,见到北战,酒店经理赶紧恭敬地对黎离弯了弯腰。“黎总,苏小姐,打扰到你们了吗?”
黎离对经理摆摆手,他望向韩湛,问道:“韩先生,你怎么上来了?”
韩湛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
黎离最了解韩湛的心思。他清楚韩湛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韩先生特意跑上来看热闹,只怕2306号房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黎离对经理说:“别是客人出了什么意外,快,过去问问!”
“好。”
经理敲响2306号房间的门,结果没有人回应。
经理左右为难,一旁的前台小哥小声说:“那个女孩子说,她把程先生暴打了一顿,程先生该不会是被打、打死了吧...”
听到前台小哥这话,经理当场变了脸色。“快,打开门!”
前台小哥赶紧拿出门卡将门打开。
一群人鱼贯而入。
屋内,程子昂抓着一张白色床单,正努力用床单将自己裸着的身体盖住。还没盖好,门就被打开了。
程子昂抬起双眼,瞧着门口那伙人:“...”
认出那个坐在床边的浑身狼狈的男人是程子昂后,宋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韩湛第一时间捂住宋瓷的眼睛,说:“别看,脏眼睛。”
闻言,黎离也赶紧捂住苏蓓蓓的眼睛。
当程子昂发现闯进来的人里面,还有自己的老熟人宋瓷后,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经理回过神来,惊呼道:“程先生,你的头...”程子昂的脑袋还在往脸上流血,混合着红酒,十分骇人。
程子昂抬手摸了摸脑袋,摸到一手的血,他脸皮子抖了抖,怒吼一声:“给我找到那个女人!”
吼完,程子昂终于撑不住,歪头晕了过去。
见状,黎离沉声对经理说:“快把他身体给我遮起来!”
经理与前台小哥一起用床单将程子昂的身体盖住,韩湛与黎离这才将双手从他们爱人的眼前拿下来。
宋瓷盯着地上的红酒瓶,以及没穿衣服的程子昂,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一看,这就是程子昂想霸王硬上弓,结果霸王没当成,还反被对方给揍了。
怪不得程子昂喜欢打女人,原来是被女人揍过。
最先赶来酒店的是救护车。
程子昂受伤严重,尤其还伤到了下体,人命关天,酒店经理也担不起川东集团二少爷死在捷达国际酒店的罪名,忙让救护车将程子昂带走了。
程子昂被救护车拉走后,警察就来了。
经理将那个相机交给警察,又把韩旺旺的联系方式给了警察,并说:“警察同志,你们可得好好查查这事,不能冤枉了好人。”
他见过太多用钱施压,将案情黑白颠倒,给真正有罪的人洗刷清白,给真正受伤害的人冠上‘防卫过当’的罪名的事。便有些为那个女孩子感到担心。
警方拿走了证据,并承诺道:“放心,我们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坏人。”说完,他们这才走了。
警察走后,宋瓷跟韩湛这才回房。
坐在床边,宋瓷对韩湛说:“你听到刚才那个医生的话了么,他说程子昂的老二受了严重的伤,怕是没用了。”
韩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她:“怎么?你还挺惋惜?”韩湛语气酸溜溜的。
宋瓷白了他一眼,“少冤枉人。”宋瓷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她望着天花板,感慨似的说道:“很好奇那个揍了程子昂的女英雄是谁,从今天开始,她是我的偶像了!”
把程子昂揍得屁滚尿流,那是宋瓷的终极梦想。她做不成的事,别人做成了,宋瓷自然佩服对方。
韩湛这才心情好了起来。“行了早些睡,这事跟我们没关系。”他一脸冷漠,好像真的跟他没关系。
宋瓷从没怀疑过韩湛跟程子昂受伤这件事有联系,闻言她身子一滚,滚到了韩湛怀里,睡了。
-
韩旺旺离开捷达酒店后,就一个人走到了酒店对面的河边小公园,找了张石椅坐下。
她心情非常不好,甚至是有些难受的。
她非常清楚,若不是她早对程子昂有所防备,察觉到了程子昂与苏唯音私底下有联系,所以特意留了个心眼。否则,她极有可能也会落得个跟那些被程子昂伤害欺骗过的女孩子一样的下场。
揍完了程子昂,接下来就该找苏唯音清算清算这笔账了。
韩旺旺站起来,走到路边等出租车。
站了两分钟,她身边突然靠近一道黑影。韩旺旺警惕地望过去,瞧见是江碧,她着实吃了一惊。
“江碧!”韩旺旺诧异极了,“你不是有事提前离开了?”
江碧一只手垂在腿边,捏着一个纸袋。闻言,她举起那份牛皮纸袋,把它递给韩旺旺。“从苏唯音那里拿来的。”
韩旺旺一愣。
她接过文件,打开里面的东西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一切。原来程子昂就是用这个威胁的苏唯音。
轻易被苏唯音给出卖了,韩旺旺觉得可悲。友情这东西,就像是一扇玻璃门,敲一敲就碎裂了。
韩旺旺饱含深意地看了眼江碧,突然撇了撇嘴巴,笑了一声,她说:“你这人有点意思。”
不懂韩旺旺想要表达什么,江碧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今晚的事不正常,担心你会出事,所以跟踪了你们。”
“是不正常。”不确定江碧到底知道了多少,韩旺旺直接问她:“你刚才上楼去了?”
迟疑了下,江碧还是点了头。“嗯,去了,听到你关着门把人揍哭爹喊娘。”许是觉得揍人时的韩旺旺,与平时在宿舍时乖巧安静的样子反差太大,江碧忍不住笑了一下。
韩旺旺盯着江碧那笑容,心被晃了一下。脑子还没有跟上反应,张嘴脱口而出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江碧愣了愣,一脸古怪。“像春天的花一样?”
严肃的摇摇头,韩旺旺纠正了江碧的说法,“不,像高山的雪莲。”
江碧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都有些红。
“你还会害羞啊!”韩旺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凑过去,踮起脚来揉了揉江碧的耳朵,江碧身体都有些僵。
发现江碧放不开,身上的肌肉都有些紧绷起来,韩旺旺觉得她特别可爱。“你好纯情哦。纯情小姐姐?”
江碧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韩旺旺自己退开,江碧这才感到呼吸顺畅起来。
“走吧,今晚是回不了宿舍了,我带你开房去。”韩旺旺将那个袋子塞到背包里,她拉起江碧的手就走,没有注意到江碧的眼神有多古怪。
“我请你去住格林豪泰,我是他们家的会员,打折便宜。”韩旺旺拉着江碧就往旁边不远的格林豪泰走。江碧同手同脚跟在她身后,表情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到了酒店,韩旺旺要了一间双人房。
回到房间,韩旺旺挑了一张床盘腿坐下。她把照片从牛皮纸袋里面倒了出来,挨个欣赏了一遍,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这个系主任啊,真的是畜生。”
“家里老婆刚生产结束吧,还在坐月子吧,他跟苏唯音这一看就是早就搞到一起了。”一想到系主任背着身怀六甲的老婆跟自己的女学生搞到了一起,韩旺旺就觉得恶心。
她当即打开酒店的电脑,把u盘插了进去,然后将照片一张张的粘贴复制在望东大学城论坛上。
韩旺旺把标题取的非常吸引人注意——
【某法学院高校系主任,背着身怀孕六甲的妻子出轨女学员,这样的人也配为人师表?】
标题写好,韩旺旺将照片也粘贴好,还给每一张照片都编撰了一段令人愤怒的文字解说,然后点击了发送。
做完这一切,她心情舒畅了,睡觉都觉得香了。
关掉电脑,回头才发现江碧已经睡着了。睡着后的江碧姿势非常乖巧,她双手放于胸前,双脚并拢,是那种非常规范的睡觉姿势。
韩旺旺走到江碧床边,弯腰握住江碧的手。
江碧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道冷厉的暗光。发现是韩旺旺,江碧愣了下,问她:“你做什么?”
她声音听上去不像之前那么悦耳,反而有些低沉。
像是...
像是个男人?
韩旺旺也没多想,只以为江碧是睡着了所以喉咙干涩,导致声音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忙解释:“我爷爷说睡觉的时候不要把双手放在胸口上,会喘气不赢,容易做噩梦。大家说的鬼压床,很多时候便是因为这样。”
江碧自己把手从胸口拿开,放在身子两侧。
“谢谢。”她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腔调,略慢,悦耳。
韩旺旺点点头,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临睡前,还不忘给韩湛发了条信息报备进展。
-
另一头,程砚墨下了飞机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vip层的某间病房里,坐着站着许多川东集团的董事和一些大股东。
床上,老程总奄奄一息,戴着呼吸机,眸子微微眯着,偶尔转动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听到走廊上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有人走出去看了一眼,突然低声喊道:“是大公子来了!”
程砚墨将大衣递给随从,他高大的身躯挤进病房,病房里更显得拥挤。人群自然分开一条道,方便程砚墨走到病床前。
见到他,众人眼神逐渐有了变化。
老程总一死,以后这川东集团,就是程砚墨一言堂了。
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196章 该忍的时候要忍,该狠的时候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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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墨如众星捧月一般,来到了老程总的床边。垂眸看着病榻之上,悠着一口气舍不得咽下的父亲,程砚墨表情始终很平静从容。
“爸。”
听到大儿子的声音,程展雄费力地睁大了眼睛。
发现床边只有大儿子的身影,却不见小儿子程子昂,程展雄眸中的光采更黯淡了一些。“子、子昂呢?”气若游丝状态下的程展雄,连程子昂的名字也说不清楚了。
程砚墨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环顾了一圈站在病房里的众位董事和股东。
见程砚墨望过来,知道这对父子是有私密话要谈,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离开了病房。程砚墨的随从把守在病房门口,不许别人靠近。
程砚墨拖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床边,他坐下,先是按了按疲惫的太阳穴,方才开口回答程展雄的问题:“子昂有事耽搁,来不了。”
程展雄喉咙里有痰,他张开嘴,发出了‘嚯嚯’的声音,像是在控诉程子昂的不孝。
程砚墨静静地望着临死还想耍威风的父亲,神情无动于衷,像是在旁观一个陌生人的痛苦挣扎。
程展雄激动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从呼吸机下面传出来:“他、恨我。不肯、见我。但我,我是爸爸,是他爸爸。”
他怎么敢不来见他最后一面!
听到程展雄这话,程砚墨的眸中突然聚满了讽刺之意。“是,你的确是我们的爸爸。但你,也是害死了我们妈妈的凶手。”
陡然从程砚墨口中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程展雄倒是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程砚墨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温良纯善的模样,说话也彬彬有礼。面对自己这个父亲,程砚墨不说有多尊敬,但也不会公然忤逆他。
这是程砚墨第一次在程展雄面前提起他的母亲,还用的是充满了怨恨的口气。
程展雄觉得可笑,也可悲。“怎么,你、就连你也恨我?”
程砚墨没回答程展雄的问题,不过镜片后面那双漆黑的瞳孔中,目光却变得越来越阴沉,像是电闪雷鸣的天空中的层层乌云。
程展雄明白了。
他呵了一声,又问程砚墨:“这么恨我,那你不报复我为你的母亲报仇?”
闻言,程砚墨终于开口答话了,口气是惯有的平静冷淡,“恨你,是因为你让我们兄弟成为了没有妈妈的孩子。不报复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
仅此而已!
程展雄若不是程砚墨的父亲,程砚墨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母亲去世那一年,程砚墨已经十多岁了。
他是长兄,程子昂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但程砚墨不行。从小爷爷就告诉程砚墨,他会是川东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不能意气用事。
他永远记得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该忍的时候要忍,该狠的时候要狠。
是以,尽管恨死了程展雄这个人,但在还没有彻底掌握集团大权之前,,程砚墨绝不会对程展雄表现出明显的不满跟恨意来。
以卵击石的人,都是蠢货。
程展雄受到了来自大儿子的暴击。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还是尊敬爱戴自己的,殊不知大儿子的恭顺听话也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程展雄年轻时候虽然私生活混乱,但孩子却只有程砚墨跟程子昂这么两人。临死之际,两个儿子都还恨着他,这让程展雄感到了做人的失败。
程砚墨突然低头瞧了眼手腕上的腕表,见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分针指向零点过三分。他突然对程展雄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是下午五点过七分钟。”
听到程砚墨这没头没尾的话,程展雄心里觉得疑惑。“你...”他想问程砚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又觉得气短,说话困难。
就在这时,程砚墨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对病床上的程展雄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爸,人间多苦难,您走好,愿您到九泉之下,能与我母亲团聚。”
说完,在程展雄惊惧的目光注视中,程砚墨伸出双手,面无表情地取走了程展雄的呼吸机。
程展雄本就悠着一口气,没有了呼吸机的帮助,他顿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程展雄那两颗浑浊的眼珠开始轻轻地颤动起来,他盯着程砚墨,手指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像是想骂他,又像是要诅咒他。
程砚墨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程展雄指向自己胸口的手指,他笑了笑,又说:“爸,你放心走吧,别错过了吉时。我会把公司经营的很好,您走好...”
程展雄瞪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你不是人...”
程砚墨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动。“是你先不做人,不能怪我不是人。”
程展雄手指颤抖的越发厉害,情绪太过激动,两眼一瞪,当场气绝身亡!程砚墨眼睁睁的看着程展雄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这才低头瞥了眼腕表。
十二点过七分。
非常好。
垂眸盯着程展雄的遗体看了片刻,程砚墨这才重新拿起呼吸机为他戴上,并将程展雄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轻轻合上。做完这一切,程砚墨才转身往外走。
拉开门,程砚墨低头走出去,双手静静垂于胸前,表情肃穆且沉默。
大伙发现大公子出来了,他们纷纷扭头看向程砚墨。
从程砚墨那悲痛的表情中,他们得到了一些信息——
人没了!
有个年纪稍大些的董事,声音颤抖的问道:“老程总,走了?”
程砚墨抬起头,凝视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却布满了各种神色的脸。他点了点头,声音朗朗且沉稳:“家父程展雄,与2020年12月26日零点七分钟,与世长辞。”
闻言,众人皆是沉默下来。
半晌后,有人发出不满的质疑:“大少爷,二公子到底在忙什么,怎的连老程总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就算...就算他心里有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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