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他将她害死了。
原来到头来,是他将她害死了啊。
不敢再去看床上静静躺着的那具尸体,他有些失控地站起身,甚至连这个房间都不敢再待下去,他总觉得她的灵魂就在旁边注视着发生的这一切,而他却再也没了能面对她的勇气。
“备棺吧,”他艰难地开口吩咐道。
然后走出屋子,默默地站在门口,再不曾踏进一步。
直至有人将尸体抬了出来,经过他的身旁,他突然出声道:“等等。”
“我再看她一眼…”
“最后一眼了。”
她身上盖着白布,一如初见时她身上那件怪异的白色裙子,是一尘不染的颜色。
他看着那颜色,本想掀开白布再看看她的那只手僵在原地,好似他一碰,就会印上好大一块黑色的污渍,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了下来。
算了…
就让他的小姑娘,安安心心地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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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络的儿子阿简今年已经五岁了,被宫里的嬷嬷养得白白胖胖的,和萧络小时候如出一辙。
阿简喜欢黏着他,时不时会让嬷嬷抱到侯府找他玩。
有一次宫里被进献了许多甜点,阿简揣了一大包到他府上。阿简一直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觉得别人会喜欢。
他却一点都不喜欢吃甜食,甜食总会让他想起很多年前有天晚上,一个小姑娘伸出手向他递来的那张手帕,以及手帕上的那几块糕点。
明明过了那么多年了,可一想起来,还是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手帕上绣着梅花,一共有七快糕点,他伸手将所有糕点都接了过来,她气鼓鼓地想找他理论。
他不禁笑起来,将阿简递过来的梨酥吃了下去,甜得有些腻人。
“好吃吗?侯爷爷!”阿简听到别人叫他侯爷,便以为他姓侯。
“我不喜欢,”他摸了摸阿简的小脑袋,看着阿简有些难过的垂下头,又笑着补充道,“但有一个人一定很喜欢。”
是啊…那个人,只要是吃的,她都很喜欢。
“我知道!是言奶奶对不对!”
他微微有些惊讶:“你父皇同你说得?”
阿简撇撇嘴:“父皇才不给我说呢,他只关心我的功课。只是有一次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个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团纸发了许久呆,我觉得好奇,就跑去问了周嬷嬷!”
“哦?”
阿简过来拉着他的手臂:“侯爷爷,我听说言奶奶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是不是啊?”
温柔?
他想起她生气时总是喜欢瞪他,偶尔会发些小脾气,遇到不喜欢的人也懒得装样子,一脚把别人踢下了水,还曾拿着剑就跑出山洞杀了一匹狼。
这样的她,根本谈不上什么温柔啊。
他嘴角轻轻勾起,摇了摇头:“一点也不。”
阿简更加好奇了:“那言奶奶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她啊……”
他想了想,还未想出能形容她的词,声音便突然的哽咽了。
“她很好。”
只是再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感冒于是没更
小伙伴们也要注意身体嗷嗷!
作:再见了小侯,你可以拿着你二十章的工资走人了
夜寒:???
第22章召唤阵
大长老擅长召唤术,上可召唤死魂,下可召唤烤鸡,见过的人都说这个本领无敌好用。
大长老也为此沾沾自喜,每一次布阵施法都会摆出特定的造型,再悄悄刮一阵风起来,吹起他的衣摆,看起来沧桑又神秘。
可今天站在召唤阵面前,他却怎么都神秘不起来,被高台上那个恶妖紧紧盯着,他甚至有点想哭。
他现在要召唤的这个,不是死魂,也不是烤鸡,是那恶妖死了近千年的妹妹,同时也是他明知不可能能召唤出来却还厚着脸皮装模作样的站在这里准备施法的原因……
为什么不可能能召唤出来呢?
因为这种召唤转世之物需要三个代价,第一是召唤者也就是他的一根手指,第二是一千个童妖的心脏,前两个问题都不大…只是这最后一个代价,是需要被召唤者亲人三分之一的血。
而这血得是极净之血,说通俗一点,也就是这位亲人他得没杀过生。
看着高台上那被召唤者唯一的亲人,大长老更加想哭了。
别说杀没杀过生,据他所知,死在那位手里的妖怪就像草原上的草,数不清也看不到尽头。
大长老现在很后悔,特别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那群被欺压久了脑子也被欺压坏了的妖怪们的话,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现在他还待在巫族里磕着葵花籽享受美好人生呢。
哦对,忘了说,那群妖怪的计划听上去还挺有理有据的,他们需要他用这次召唤来打个幌子,目的是干掉高台那个放了三分之一血的恶妖。
确实是挺有理有据的是吧?谁放掉三分之一的血还会有多少战斗力呢?大长老之前也这样想得,一根手指换整个妖界的一个人情。
很赚。
直到今日,他亲眼看着那恶妖面无表情地放了血,一大半桶,猩红偏黑,然后恶妖手腕上的伤口自动愈合,脸色连白都没白一下,依然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
他那时整个大脑放空,只有一个大写加粗的想法印在了脑中最显眼的位置真是信了这群废物妖怪的鬼话。
不禁看了看周围那群兴奋到蠢蠢欲动的妖怪们。
你们…是瞎吗?
看不出来你们想杀的人他放了血也一点屁事都没吗…?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恶妖他是为了面子强撑着没事,希望周围那群废物妖怪们接下来真的有点本事能够围剿成功,不然到时候施完法恶妖看到召唤阵上空无一物,不把他拿来开肠破肚才怪呢。
这样想着的他,看了眼因为之前也召唤过转世之物而已经缺失了两根手指的左手,心一狠,就将唯三之一的食指给切掉,扔进召唤阵中心。
样子也要装得…毕竟周围妖怪是准备在恶妖的注意力被召唤阵吸引的时候搞偷袭来着。
他又将桶中的血沾了一点在右手手心,念叨了几句术语,桶中剩余的血便全部飘起,像是只
在反派面前作死 分卷阅读33
落在指定位置上的雨,一点不剩的落到了摆在阵里的那一千个童妖心脏上。
紧跟着童妖心脏一边发出了“呲呲”的响声一边开始融化,像是小孩的尖叫,在整遍空地中久久不绝。
可比起这不断响起的“呲呲”声,身后那群妖怪们各种呼喊就刺耳多了,其中夹杂着兵器的挥舞声和此起彼伏的咒语声,即使他背对着,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时火光迸裂,估计是开始围剿那恶妖了。
但大长老不能回头看,因为一旦开始施法,这个术式就不能中断,否则他会被术式反噬,再也醒不过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啥,口中熟练地念叨着咒语,一时聚会神连周围的声音也辨别不出来。
直到这一连串咒语终于念完,大长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立马回头去看如今场面如何
然后他看到满地的横尸以及站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召唤阵的恶妖。
……
完了
家中的葵花籽还没吃完…看来得浪了…
大长老认命地闭上眼睛,可过了好半天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疼痛感都没有来临,于是他悄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恶妖居然还是静静地盯着召唤阵……这个傻恶妖,他以为这样就能等到他的妹妹吗?
大长老突然觉得恶妖傻得有点可怜,正想告诉他不要等了,他等得人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却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咳嗽,是个女声。
他呆住。
愣愣地将头回过来,然后看到那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召唤阵中心…坐着个身穿白布裙子赤着脚的女人。
这个女人大概是吸了点周围扬起的灰尘的缘故,正垂着头不住的咳嗽,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显得她垂在身后的头发又黑又亮,大长老不知为何想起了人世街道上那些纸糊娃娃,有种来自鬼魂的诡异。
不对…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重要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召唤阵上?
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个术式应该面临着怎样的失败。
岑言刚来就被灰尘呛着了。
于是对这个世界的初印象就不太好,她私心里认为这是个严重缺乏环保神的世界。
不过出于之前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现在妖界正是被她需要攻略的boss整得天翻地覆的时候,谁还会注意环保呢,理解理解。
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boss啊…希望能像上次一样直接把自己送到boss面前吧,也得天涯海角到处去找。
于是忍着咳嗽抬头想找找附近有没有人,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正一脸震惊地盯着她看的小伙子,诶这位小伙子,长得还挺好看啊,正太脸什么的…最没有抵抗力了。
“小哥哥你…”岑言坐在地上,叫他。
“小…小哥哥?”大长老愣愣地重复了遍。
岑言点了点头,又开口道:“认识那个谁…”
大长老迷茫:“哪…哪个谁?”
岑言沉默了会儿,她一时忘了boss的名字,想了好半天这才突然灵光一现想了起来:“就是那个!灰湮!”
大长老更加迷茫:“谁?不认…”
然后光速被后面的声音打断,大长老吃惊地张大嘴,此时就算来个人往他嘴里投个鸡蛋也能直接从嘴投到胃。
因为恶妖他说:“我就是灰湮。”
岑言这才注意到正太脸小哥哥身后还有个人,此人身躯凛凛,一席平平常常的黑衣也掩不去他不自觉便散出的压迫感。斜飞的长眉,高挺的鼻梁,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全都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衬得更加冷峻,就好像傲视天地的帝王,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屑。
对了,刚才这帝王说啥来着?
是不是说…
他就是灰湮?
救命…现在当反派必须得脸好才能当得吗!
职业要求是不是?
还有他为什么直接朝着自己走过来了啊,不会是心情不好想杀人吧?她可是听说这位boss是最喜欢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诶实在不行就让他杀一杀吧,说不定他觉得有趣就把自己捡走了呢。
这样攻略的机会就可以蹭蹭蹭往上涨了。
希望能下个狠手让她死得快一点…
嗯?
他干嘛把手放在了她头上?哦,可能是想一掌把天灵盖拍碎吧……电视剧里那些练了邪功的人不都是喜欢搞这一套吗。
可是他放在她头上的手为什么还轻轻动了动?居然有点像是在揉她的头…也许是在找从什么位置下手不会磕到手吧…
???
这人怎么事那么多?
能不能让她死得痛快一点?
岑言正憋不住她这小暴脾气想问问这人到底想干嘛,却看到一道寒光闪来,直逼boss的身后,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见boss另一只手向后一抓,顿时血肉横飞,夹杂着各种内脏落了一地。
她甚至未能看清是谁的尸体被切成两半,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全身上下都被恶心的滋味淹没。
却不想boss他看到她的异样后愣了愣,半晌,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怕血?”
若不是血字的语调微微扬起,不然根本听不出来这是个问句。
岑言因为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倒是不怕血,甚至这种血腥残忍的死法她也在无数丧尸片中看过,可一旦真实的发生在眼前,满地都是清清楚楚的内脏和粘液,鼻腔中也充斥着浓烈的腥味,这都使她不得不觉得害怕和难受。
于是她点了点头。
没想到boss居然身子微微移动,挡在了她和那具尸体之间,又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那我不杀了。”
岑言懵比到连几欲翻滚出东西的胃都顾不上了。
这是什么发展?
boss怎么肥事?她可是听说这位boss完全是为了发泄骨子里的那份残忍而单纯喜欢虐杀别人啊,她听机械君讲得时候可是听得瑟瑟发抖,觉得这真特么是道难过的坎。
她明明都做好了自己要在这个世界死个成千上万次的准备,可…可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啊啊!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
机械君呢?
怎么总是在她需要科普的时就玩消失啊!
她还在那里风中凌乱,boss却伸手将她…扛了起来…这位boss他居然像是扛大米一样将她扛了起来?
“喂!”她一时连说啥都不知道了,只能喂了一声以表惊吓。
“眼睛闭上,周围很多血,”boss还是那冷冰冰的语气,随后顿了顿,接着又继续说道,“我带你回家。”
路过一旁震惊到石化的大长老,他还点了点头:“欠你。”说完,一个跃身就跳了出去,只留下脚边因踏出的力量而带起的灰尘,瞬间在大长老的眼前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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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
一根手指换一个不高兴就能将妖界踩平的恶妖的人情。
比以前赚了十倍不止啊…
不过这女人到底是谁?总不可能真的是恶妖的妹妹吧,毕竟他妹妹不可能转世成一个人类的…
算了不管了,回家继续磕剩下的葵花籽去吧。
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终于!
想写伪兄妹很久了!
话说之前写大长老视角的时候总觉得他和boss有种诡异的cp感啊!
差点就忍不住写个主受视角了(不对
第23章竹中屋
岑言刚开始还拍着灰湮的背让他放自己下来,可等灰湮突然得往天空一跃,一阵劲风从头顶灌到脚后跟,把她的脑子直接灌成一片空白时,她一下就住了手,老老实实地呆在…不知道该说是肩上还是背上。
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公主抱吗,就算不是公主抱好歹也该是个粉红满满的少女心搂或男友力max背啊!这像个土匪抢亲一样的扛着是个什么鬼?如果穿的是超短裙此时走光都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boss你可长点心啊。
岑言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以此来转移当下她身在高空中瑟瑟发抖的注意力。
就当…就当是在坐一架没有外壳的飞机吧…
飞了好一会儿,这架飞机终于有下降的趋势了,他本来降得急快,犹如飞机坠毁,失重感瞬间从体内漫出,岑言下意识尖叫了声,不知为何下降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就像跳楼机突然变成了摩天轮,速度慢得让岑言都忍不住想让他快一点。
照着这速度下去,落地说不定就是明天了…
“那个啥,这样真的好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
“嗯?”灰湮还是这种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岑言分辨了好久才分辨出这个嗯到底是陈述语气还是疑问语气。
“你是不是累了不想飞了,所以想在天上飘一会儿啊…”岑言生怕boss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扔下去,所以尽量含蓄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不是,”灰湮答道。
“那怎么一下变慢了…”岑言问出核心。
灰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眸色很深,望过去像是看到了一潭死一样寂静的池水,岑言甚至都不能在那双眼中捕捉到一点她的倒影。
他应该是在在组织语言,好半天才开口说道:“你刚才,不是害怕吗?”
岑言简直怀疑自己耳朵,从刚才也好,现在也罢,这个boss怎么和她听闻的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
于是忍不住再次确认遍:“…你真的是灰湮吗?”
灰湮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要叫哥哥。”
岑言觉得周围有无数个问号在向她招手,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注满了疑惑,这特么?玩情趣呢?
“为…为什么?”她嘴角抽搐了好半天,最后只能用这三个字将心中所感表达出来。
灰湮倒像是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奇怪,又组织了会儿语言,回答道:“因为你是我妹妹。”
岑言更加心中无数了,正好这时落了地,灰湮将她放了下来,岑言正对着那张犹如天赐般好看的俊脸,实在想不明白是怎样的误会导致灰湮会觉得自己和他是兄妹。
“你妹妹她…长得很像我吗?”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灰湮又沉默了好会儿,眼眸向下,看起来像是在回忆,半晌开口道:“记不得了。”
“啥啥啥?”岑言完全懵比。
“回家吧,”灰湮却转过身,迈开步子。
岑言只能急忙跟了上去,她虽然现在好奇得不行,但也知道这不明所以的关系是让她呆在灰湮身边的机会,能呆在boss身边,就是现下最好的情况了。
就把这关系当成是上天好心给她开了个挂吧。
这样一想,本来围绕在全身上下的疑惑才得以微微松散。
她开始打量现在身处的周围。
boss家什么的,估计又得是个豪宅吧?
然后怀揣着这种想法的岑言便看见了眼前处于竹林中的一间古朴的小木屋,以及小屋外围那圈非常接地气的篱笆。
这……
她又看了眼自带狂狷暗黑气质的灰湮,看了眼他没有一丁点儿表情的脸,简直是与这种田园文雅的住所格格不入啊…
怎么感觉有点反差萌?
她跟着灰湮走进篱笆院子,院中什么都没种,唯有几颗孤单的野草在风中絮絮飘开。靠左位置有张像是竹子制成的靠椅,椅旁是一口枯井,上面爬满了青苔。接着进了小木屋,屋里一股淡淡的木头香味,居然有些好闻,其中东西也不多,厅间只有一张大木桌子以及几张小木凳子,摆放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干净利落。
灰湮指了指左手处的一间里间,朝她说道:“你的房间。”
岑言应了声好,便走过去推开房门,出乎意料地看着房中从铜镜柜台到架子床居然应有尽有,布置得也和寻常女子闺房一样,看上去是相当用心。
她回过头磕磕巴巴地问灰湮:“你…你布置的?”
灰湮答:“不是,敖空弄得。”
岑言不知道这个敖空是谁,但听到灰湮的话心里竟有种稍微松了口气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今天不能再接受更多的反差了,原以为这世界的boss会把她的头当保龄球扔着玩,没想到来了过后才发现这位boss不仅不杀她,还被她当成妹妹一样爱护着。
她到现在都没从这反差中走出来。
她走过去踮起脚拍了拍灰湮的肩,先是叫了声:“灰湮啊。”
灰湮抬了抬眼皮,他好像对这件事有种谜之执着:“要叫哥哥。”
岑言:“……”
岑言:“…哥哥”
灰湮眼皮又垂了下去,看不出来表情,但岑言总觉得他很满意。
“什么事,”灰湮道。
岑言想了会儿,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咱屋里有没有啥吃的啊…怎么感觉连灶房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她关心极了。
很难想象没有吃的会是怎样一种状况。
灰湮却说:“没有。”
岑言反应过来:“哦对,你又不用吃东西。”
随后又指了指自己鼻尖,对他说:“可是我得吃东西诶,我是个人类,人类不吃东西会死的。”
灰湮听后看了她会儿,应该是在思考该怎么办,接着伸手揽过她的身子,突然又将她扛了起来,几步走出木屋。
岑言觉得不能让他养成这种注孤生的习惯,于是拍了拍灰湮的背,试图让他理解:“喂喂我跟你说,没有一个哥哥会这样扛着妹妹走的,先放我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下行不?”
灰湮顿住脚,将岑言轻轻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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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潭死水的眼中居然露出了丝疑惑。
仿佛是在询问她『那哥哥该怎么带妹妹走』
岑言略一沉吟:“要不你背我吧。”
灰湮了然。
然后他微微蹲下身。
变成了一头狼。
一头比寻常狼大了三倍不止的狼,浑身灰毛闪着亮堂的银光,巨大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死水一样的黑眸正盯着岑言看。
岑言:“???”
她知道灰湮的真身是头狼,当时机械君给她科普的时候她还用『不就是狼吗谁还没杀过啊』这样的理由强行安慰了下自己。
可是他现在突然露真身又是干啥?
果然人类和妖怪之间是有代沟的吗,怎么感觉好难懂他的想法!
接着这头狼出声了,他嘴巴都没动一下,声音却传到耳边:“这样吗?”
岑言已经完全忘了灰湮变狼之前聊的话题,她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明明是个四只脚的怎么拓么的比自己还高啊!
之前杀的那只野狼完全不能比呀…
岑言脑子放空:“啥?”
灰湮:“背你。”
岑言回过神来,秒进惊讶状态:“你是指我那啥…坐在你背上,然后你驮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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