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小说或者电视剧,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发展。
触碰到虎娃的时候明显有一瞬间感觉到了他的僵硬,他似乎还想往后缩,但终究还是没有,只不过终于肯侧过头直视她的目光,脸上神色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他慢慢开了口,开始讲了起来:“我很喜欢吃甜食,你做饭的时候比起放盐会偏向放糖。”
岑言惊讶:“我……我做饭?我还会做饭?”
以为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她,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虎娃颔首:“做饭是你的兴趣。”
“哦哦你继续你继续。”
于是他又继续说了起来,岑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面前这个人越说……仿佛就越难过,之前眸中燃起的光也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朦朦胧胧的暗。
“每次我吃完饭你都要我刷盘子,我刚开始并不会,好几次摔坏了盘子,还弄伤了手,你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边骂我笨手笨脚。你看任何电影的时候都容易被感动,就算是喜剧片也经常会因为大团圆的结局流泪,我就坐在你旁边抱着一盒卫生纸不停地给你递纸。我玩俄罗斯方块很厉害,你就站在沙发后面看,但如果有连着消好几排的时候你看上去却比我还激动……”
他低下头,声音转小,最后一句话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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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很喜欢我。”
岑言愣在那里,心脏没由来地加速跳动,像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停地叫嚣着它的激动与思念。
眼前紧跟着出现了这些场景,记忆深处,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他吃着自己所做的甜食,陪她看了很多部电影,喜欢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玩着俄罗斯方块,这个人,只不过这样想想,她就忍不住咧开了嘴角,满心的幸福。
她笑意盈盈,眼睛弯成了一轮小月亮。
“是吗?”
又是隔了好会儿,旁边的人才抬起了头看向她,像是极力想要证明什么似得,眼神不敢再移走分毫,他轻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这样的话,”她将手肘支于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脸上依然挂着笑,“那我相信……”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
这段对话后,两人便开始各自看起书来,时间正值下午,窗外的阳光很烈,将窗口处洒下了一大片光耀,隔着厚厚的玻璃,甚至一丝蝉鸣都听不到,只剩下两人一搭接着一搭的翻书声。
岑言看了会儿,突然觉得这本书有些不对她的胃口,便索然无味地站起身来
虎娃询问的目光立刻就向她投了过来,她伸展了下手臂,说道:“我去换本书。”
刚走了没几步,她的余光刚好扫到了身旁筑于墙中的横列,接着立刻便被放在列处的一个相框吸引了,相框为木质,能通过上面的纹理分辨出是上好的制材,不过样式十分简单,左边是一整块木材,右边是为了露出照片的正方形玻璃挡板。但吸引她的重点自然不是这个相框,而是放于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只有一个半人,因为其中一个人只露出了上半个脸,看上去很是滑稽。
完整的那个人是她,笑得很开心,有些傻里傻气的。
而那个不怎么完整的……
她看了看照片,转过头看了看虎娃,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虎娃。
虽然照片上这个半边脸怎么看都是个小孩模样,但是不知为何,却和眼前高大威猛的虎娃有着谜之相似,特别是那双湛蓝的眼睛,都是如海水般的颜色。
她有些疑惑,明明照片上的自己应该和现在是差不多的年纪,但虎娃这时候为什么会是一个脑门大大的小孩?
仔细想想,她恍然大悟。
“儿……儿子?”
说出来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特么莫非是她和虎娃的儿子?
虎娃瞟了一眼,淡淡道:“我弟弟。”
这是个比起儿子要好接受许多的答案,岑言立刻就醒悟过来,讲道理,就虎娃这个羞涩劲,一看就是他们之间肯定还没那啥那啥的。
是她脑洞太大了……
“哦哦,”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你弟弟现在呢,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他住在外面。”
岑言拿起相框又看了两眼,然后放了回去。
“有空带你过来玩玩啊,我们看起来关系挺好的。”
虎娃却愣了愣:“……好。”
岑言这才将目光从照片上移走,准备转身去书架上找书,可完全没有想到,转身的时候刚才随意搭在横列上的手肘刚好扫到了那个相框,力度有些大,眨眼之间,相框已经落在了地上,上面的玻璃被摔的粉碎。
“啊……”她目瞪狗呆,下意识蹲下身,拿起相框左下角,轻轻抖了抖,将上面的碎玻璃渣抖个干净。
那边的虎娃倒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有些慌张地对她说道:“别去碰。”
大概是怕她被碎玻璃扎到手啥的……
不过这有什么怕的,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不知道去捡的时候避开玻璃啊……
而且已经晚了,她不仅将相框上的玻璃渣完全抖在了地上,还顺带将里面的照片给抖了出来,屋里没有风,这张照片就像是牛顿头顶的苹果,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张照片上还有第三个人。
被相框左处那完整的一块实木给挡住的第三个人。
同样只能看到半张脸,只能看到两片薄薄的嘴唇,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头,只能看到削瘦的下巴,连他具体是什么样子都没办法知道,却让她有了比一切事物都熟悉的感觉。
是谁……
这个人……是谁……
她是不是……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自丢了记忆醒过来后,她本没心没肺地觉得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但就在这一瞬间,第一次拼命想要想起些什么,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她什么都想不起,也什么都抓不住。
脑子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身边存在过一样,她无论怎么挣扎,却只能感受到一阵接着一阵宛如将身体堵住一般深刻的难受。
眼睛一时肿胀得酸痛,空调的冷气划过脸颊,眼下冰冰凉凉的。
“我……”好半天,她的嗓子才成功滚出一个字。
她转过头,双手紧紧攥着照片,向一直沉默地立在她身后的虎娃看了过去。
“我想见这个人,”她声线甚至还有些不稳定,听上去有点点的颤抖,带着些许激动,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见这个人!”
可虎娃的表情却突然变了,他似乎是在气愤着什么,脸色很沉,额上甚至有青筋冒出,岑言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弯下腰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照片,手指微微用力,那张照片就被撕成了碎渣,然后纷纷扬扬地飘到了地面上。
“岑言,你别想离开这里,”他用着从来没用过的凶狠语气,几乎是对她吼道,“永远别想!”
接着大步跨过了她身边,朝着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啦,给各位小伙伴们说声抱歉啦
顺带拜年也一起了!
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就是特别不坚定以及没有自信,之前读了一遍自己的文觉得特别……就那种没有写出自己想要写出的东西那种,于是很弱智地就把晋江删了好几个月。事实证明真的不要断更……一断就停不下来。
还有可能是大纲的原因,前面很多我本来想写的都忘了写,所以就很烦……
吃了这个教训。
希望就这几天能完结吧
再次向大家说声抱歉了(鞠躬
第79章小泳池
陆迁和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弱智,没有救的那种。
虽然隔那日已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但他每每回想起来,还是有种控制不住将拳头往脸上糊的冲动,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那样一个时刻,让他这样地想要揍自己。
这件事说起来,还得追溯到那日他和岑言在书房看书,结果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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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被岑言发现了那张照片,刚开始他还装得很平静,掩饰地很好,连自己都想要给自己疯狂点赞。
可等到相框被摔坏,整张照片都露了出来时,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下意识地对那个女人会看到照片上的简离感到不安。
而接下来的事也很好地印证了他的不安,就像立于高台准备暗杀的狙击手,每一个步骤都准地夺取了他的理智。
那个女人转过头看他,目光清冽洌的,是能够折射人心的干净。
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眼下的泪痕,还带了点点水光,在窗外的光下泛着一切让他不安的因素。
“我想见这个人。”
他脑子中一片近乎窒息的麻木。
求你别说了,唯独想要见简离这种话,别再说了……
“我想见这个人!”
一直尽力维持的冷静轰然崩塌,他将照片从她手中抢了过来,撕得完全看不出原样才肯作罢,离开之前还用了相当恶劣的语气对她这样说道。
“岑言,你别想离开这里。”
“永远别想!”
……
如果说岑言所表现出的每一个步骤都准地夺走了他的理智,那他便是每一个步骤都是在把他自己逼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绝境。
那样撕了照片又发了脾气地离开,明显就是比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少五十两的二百五十两啊!
他如果能摆出相当镇静的表情然后说什么“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或者“他如今去了国外”之类的,不就是波完全ok的正确操作然后将这次的突发事件成功解决了吗!
就很气,很委屈,很不知所措。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几天都只敢怂在办公桌前疯狂工作制定计划而不敢去见岑言一面的原因。
就连兰岚都来找了他好几次了,明示暗示着让他去见岑言。
这种时候他大脑里几乎立马是一个自带无限回声的加长版“好啊”
可偏偏面上一片冷漠。
“不去,我为什么要去,她不过是个人质。”
这句话也充分体现了此时此刻正在前去岑言屋子的他脸到底有多肿……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他终于敢去面对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惹出的糟心事,而不是一直怂着怂着不知道要怂到天荒地老,实在也是个可喜可贺的局面。
虽然他并没想好看到岑言后该说些什么。
也没想好怎么去解释之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
甚至是见了面手要往哪里放他都没想好。
但他依然停在了岑言所住的屋子前,手握上门把,往下一拉,门轻轻地开了。
屋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或许又被兰岚他们带到不知道哪里去玩了吧,毕竟基地里面各种娱乐设施还挺丰富的。
他松了口气,更多的却是沉重与失落。
明明是同自己进行了多少思想斗争才有的勇气到这儿来……
正准备将门关上然后离开,可耳朵却在这霎那间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几片叶子滑进水中,波澜不惊。
他顺着发声源看了过去,这才注意到屋中通向室外院子的玻璃门是开着的。
院子的右侧有一个泳池,不算太大,十强每一个人的房间院外都配有这样一个私人泳池,. 他估计这声音就是从那泳池传来。
游泳池里的一点水声,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他再次想将门关上离开。
不对……
有什么不对……
桌子上的托盘里有一套茶具,其中茶壶和一只茶杯是放在托盘之外的,茶杯中装了红茶,从杯中的份量可以判断出只喝了一小口。
桌子上还摆了一本书,书翻在某一页摊开,书签随意的摆在了书旁。
除非是有什么比较急的事需要做,不然怎么会这样就出了门。
但她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用急事……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名为惊恐的情绪自体内徐徐升起,从喉咙升到了嘴边,是让人想要呼之欲出的害怕。
他又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水声。
三步并两步跑到了院子中,眼神几乎是同时就望向了泳池方向,也几乎是同时,瞳孔急速缩,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到了一个点上。
他看到泳池边有一滩血,血泊中躺着一个人。
脑中顿时一片轰鸣,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变得不听使唤,那一小会儿的时间,他虽然站着,却没了自己的意识。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那方血泊面前。
不是岑言。
紧绷在一块儿、那如同一根琴弦般脆弱的情绪突然烟消云散,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足够冷静能坦然面对一切的组织首领。
陆迁和蹲下身探了探这个人的呼吸,已经断了。
回想一下所有与这个人一起的时间里,这人都是恭恭敬敬放低身段,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一件事出差错的样子,这还是陆迁和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双目圆睁,脸上挂着不甘心的、愤怒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死不瞑目呢,路则?
他手掌盖过路则的眼睛,将这双眼轻轻合上。
要重新找一个新的秘书虽然简单,但大概要找到像路则这样尽心尽力,每一件事都能做得妥妥当当的秘书,又要花很多时间了吧。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接着脑海中一时之间闪过好几个关于这件事的首要疑问。
是谁杀的路则?
谁有本事闯进组织最深的基地杀掉路则?
为什么路则会死在岑言房间的院子中?
那么……
岑言呢?
他的喉间又是一紧,刚才快速运转着的大脑又开始有乱麻在掩盖思绪。
就在这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回忆起刚才在门口所听到的声音。
不……
那不是什么叶子落入水中的声音,那是人沉在水里,所呼吸出的气泡在水面破开的声音啊!
他蓦地站起了身,站在泳池边往下看,只见清澈干净的池水水底,果然静静地飘着一个人。她今日穿着件不知道是白色还是淡蓝的连衣裙,裙摆在水中轻轻飘荡着,像是一簇风间花。乌黑的头发如海藻一般完全铺开,将那张巴掌大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可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是她。
想也没多想,他一头栽进了泳池中。
直到将岑言平放在了地上,他跪坐在一旁,手掌放于她胸骨下段,不停地按压,见她还是没有任何恢复呼吸的迹象,他立马捏住了她两颊的颧骨,让她紧紧闭上的嘴张开,然后深吸了一大口气,正准备往她嘴里缓缓吹气,却见她突然呛了几口水出来,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他这才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脑中浓雾得以见了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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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一下全都回了来。
“咳咳咳……”她连着咳了好一会儿,抬头将目光放在了他脸上,怔愣过后又有些迷茫,好半天才开口说话,“虎娃……咳咳……你怎么……?”
声音中带着虚弱不稳定的颤抖,小脸煞白煞白的,是失了血色近乎透明的颜色,但一双眼却没有带一丝后怕与恐惧,仿佛对发生这样的事毫不在意,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她为了改变大摆锤掉落的轨迹,直直地从上空落下去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轻易地接受了即将面临的死亡。
这个女人,为什么失忆没失忆,都是一副德行啊。
仿佛从骨子里带出的坚强,真是……太碍眼了。
他把那束因为粘湿贴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到了她的耳后,然后双手一揽,将她紧紧抱在了自己怀中。
“别吓我啊,”他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吓我啊,岑言。”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下在他心中炸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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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快就查到了线索,虽然基地里的所有监控都没有一丝痕迹,而岑言屋子周围的监控全部坏掉,但技术部门还是在基地不远处的杂货店摄像头中发现了一位在出事时间段中来回的女人,接着立马查出了这女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是异能者联盟那边的人。
能力为【失去存在】,如字面意思所说,她是个无论是身形、气息、触感都能够完完全全成功隐匿住的一位异能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存在。
因为能力十分实用的原因,在异能者联盟那边也有着一席之位。
想来是异能者联盟那边得了消息,知道岑言在他们手上,便理所应当地以为他们会用岑言去要挟简离,然后让简离站在【暗】这方。所以才着急地出以下策,派这个异能者来除去岑言,不仅失去了简离这个威胁,还能把死亡的责任全部推给【暗】,让【暗】从此拥有了这样一位相当棘手的大敌。
老家伙们,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果然还是有颗狠辣的心啊。
只是他唯一不懂的是,据说这个异能【失去存在】的女人,战斗力一直很弱,所以派遣给她的任务一直都是调查或者偷取信息,就连暗杀都只是和其他异能者合作下才会有,更别说这次是独自潜进【暗】的总基地,要杀掉重重保护下的岑言了。
而且,这样一个连枪的后坐力都会使其后退的人,怎么会有力气用利器捅进路则的心口,毫无偏移地一击致命。
他想不明白,但比起这件事,这时候他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件事他在之前从未想过,也从未觉得会有可能成功,但近日他突然发现需要的条件已经全部凑齐,同时想要做成这事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近乎疯狂的地步。
既然岑言他绝对不会让步,那与简离敌对也是迟早的事。
与其日后让那无敌强大的异能成为自己的阻碍,不如就趁着这个时机……
杀了简离。
作者有话要说:
摸索着摸索着……终于摸了一章出来
下一章就让弱智首领杀青啦哈哈哈,虽然他很弱智,但还是珍惜一下他为数不多的出场吧030
第80章小计划
陆迁和这傻小子,虽然在感情方面总是磨磨叽叽,行事风格却一向果断快绝,比如现在他想除掉简离,便立即让人找来了那个孩子,不过说找也不怎么合适,毕竟那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在他们监视下的,所以与其说找,不如说是带过来见他比较合适。
见了人,他突然反应过来,离他第一次获得这身怀独特异能的孩子消息时已经过了七八年了,孩子也不再是孩子,而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
大概由于家境贫困的原因,少年长得干干巴巴的,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补丁,来到这样的地方,人显得很拘束慌张。
他懒得来那一套虚假的客气,直接了断地切入正题。
“我知道你很想救你妹妹,”陆迁和紧锁着眉心,心里惦记着和岑言吃晚饭,甚至有些不耐烦,“我可以付全部医疗用,也能保证你妹妹剩下的生活衣食无忧,但这些得拿你的命来换。”
他了解过少年如今的情况,父母双亡,少年同其胞妹被亲戚养,亲戚势利抠门,前段时间胞妹突然得了重病,从不为他们考虑的亲戚自然不会拿钱出来医治,浴室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不过这样也正好,省下了许多麻烦,能让这名少年自愿成牺牲品,当然是再轻松不过。
在这个世界中,异能者一般都为人上人,想要做啥就做啥,想要得到什么基本上都能实现,心怀正义的可以去异能者联盟享受特殊待遇,喜欢作恶的可以来【暗】来无法无天,管你实力强不强,异能实不实用,反正在普通人面前可以翘着尾巴走就对了。
但这名少年是个例外。
因为他的异能是一次性的,用过了不仅无法再使用,还会害得他丢了性命。
这种名为【强制诅咒】的独特异能,说通俗点就是,少年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强制夺取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无论是谁,无论他在被什么保护着,无论他用如何强大的异能,都逃不过这个诅咒。
只能杀死一个人的异能,在众多形形色色的异能中显得如此渺小微弱,但却在这个时候,成为了陆迁和手中最有力的一把武器。
他要用这把武器将简离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将隔在他与岑言之间最为明显的隔阂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于是,再没了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也再没有谁,可以抢走岑言了。
而事情发展正如他所想那样,少年即使惨白着一张脸思考了许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下来,一切从开端开始都不会太周折。
他刚才等得睡意都来了,打了个哈欠,让人将少年送回去,并承诺立刻找人医治少年的胞妹,走之前,少年脸色虽然还是如刚才一样惨白,但看向他的眼神却不再是一开始的唯唯诺诺,或许是了解到自身的价值,人也多了一分底气。
“不要告诉我妹妹,”少年抿了抿唇,要离开时这样说道,“如果让她知道是我的命换的她,她会活不下去的。”
坐在旁边本来无所事事的兰岚听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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