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跪求愉快分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程霖回来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
该公寓另一房客姚望推门而来。他是个成熟而体面的男人,白色衬衫、蓝色领带,黑色西服,一身英范儿。尤其是戴了个金丝眼镜,衬得本清爽干净的相貌多了丝高冷斯文气质。
姚望前几天在外出差,这时候回来了,才进门就到了妹妹的电话。所以,看到室友跟个陌生的人也没打招呼,只点了下头,拎着行李箱就往自己房间走,一边走,一边回:“你也说说粉了多少个爱豆,哪个人设不崩?都是些漂亮花瓶!这次别想我掏钱了!什么?唱歌好听?他唱了首歌,你就要给他打赏?我这个月的业绩都被你打赏出去了?你个败家娘们儿!”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了。
唐誉州回目光,若有所思。
乔鸣看他目光的方向,以为他好奇,便给他介绍:“算是室友,不太熟,只知道叫姚望,好像是搞文化的,挺忙,经常出差。”
唐誉州点点头,没说什么,慢慢走回了卧房。他有些累了,便躺到了床上。那个室友的话还在脑海中回响:人设崩塌!都是些漂亮花瓶!
那些明星固然高高在上、星光闪耀,一旦人设崩了,也就徒留漂亮花瓶的称呼了。
他万不能做个漂亮花瓶。
唐誉州靠着床头柜,看了眼他的脚,心里忽然好受了些。这便是上天的意思吧?还是想他走励志艺人的路。
乔鸣坐在他身侧,摸着他的小腿,不时地问:“这里疼?还是这里?”他问着,见唐誉州不回答,又暗自沉吟着:“怎么就跛脚了?怎么就这样了呢?”
单纯如他,哪里知道他前世惊险又荒诞的一生?
唐誉州看着他笑,温柔的、淡然宁静的笑:“没事,就这样吧。不影响什么的。”
乔鸣没他看得开,眉头皱成川字形,低喃道:“怎么就跛了脚?怎么会?”他不敢相信这件事,神色很痛苦。
“乔鸣,祸福相依,世间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你看开了,自然就好受了。”
“别说了,你再这样,就可以成佛了。”
唐誉州听得笑起来,在四年后的某天,的确流行了这个佛系一词。
四年呐。
前世一番谋划,四年时间爬到了影帝高位。如今重活一世,不知道又要几个四年。不过,前路漫漫,倒也不急。他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
下午时,唐誉州换了身简便的休闲服出去了。他现在可以站起来,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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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身长玉立,忽视那跛脚,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气质美男。
乔鸣提着他的美甲工具,拦了一辆出租,送他到了闹市。
这个点,闹市人不多。轻易找到了位置,就是沈肆手机贴膜摊位的旁边。他依然在修手机,太阳底下,像是不怕热,也没遮个太阳伞。待看到他们来了,老远挥着双手,咧开一口白牙:“嗨,这么早就来了?热不热?我这里有水。”
乔鸣很少在这么烈的太阳下出门,又拎着一大袋的美甲工具,脸上早出了汗,唇上也是干的厉害。他听到沈烈这么善解人意,也有了些好感,接过他的矿泉水拧开了盖子就喝了一口。结果,喝了一口才发现是喝过的。他脸一僵,下意识地吐了出来。
沈烈也意识到了自己拿错了矿泉水,正尴尬着,见他吐了,脸也僵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
唐誉州像是没发现这尴尬事儿,稍显兴奋地催促两人:“来,帮我看着东西,我得去买个工具桌。”
沈烈听了这话,像是回了神,转过身对他说:“不用买的,我这里东西拾下,可以分你一个。”
他这太热心了。
唐誉州十分感谢,但是推辞道:“你这人太热心了。但我这桌椅都没买,你借了桌子,还需要椅子,总要买一样,干脆买一套了。”
这是又被拒绝了?
沈烈脸色有点尴尬,古铜色的脸有汗水沁出来,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阳光一照,整个脸油光锃亮的,憨厚之中,又多了点滑稽。他摸摸后脑勺,乖乖坐回自己位子上,有些束手束脚了。那拘谨小心的模样有些戳人心。
乔鸣看得有点于心不忍,走到他摊位前,喝了口水,笑道:“谢谢你的水,我就拿着了。”
沈烈点点头,抬着眼皮看他。可太阳太烈了,一滴汗从他额头落下来,沾湿了眼睑。汗水咸涩,进到了眼里蛰得生疼。他一时睁不开眼,迷糊间听到他说:“那、那个你别误会,我刚刚、刚刚是在漱口呢。”
声音很不自然。
很明显的借口。
可他却觉得分外好听。
他的声音,他的人都是那样好听、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欢迎留评。么么哒
第14章摆地摊体验生活?(加更)
唐誉州很快买来了工具桌椅,也把美甲所需要的工具摆上了。瓶瓶罐罐、花花绿绿的颜色在太阳下反射着五的光芒。
周边的小贩们看到了,都往他哪里瞧。其中一个是卖鞋子的大妈,五十岁上下,好奇心还挺重的那种,就探着脑袋问:“哎,小伙子,你这是卖指甲油吗?我看颜色还怪好看的。多少钱一瓶啊?”
唐誉州脾气温和,听到了,笑着解释:“不是,我不卖指甲油,我是美甲的。”末了,怕她听不懂,又指了指手指指甲,添了一句:“嗯,就是帮人染指甲。”
那大妈听着哈哈笑:“帮人家染指甲?这么简单的事儿,谁要花钱染啊?小伙子呦,我小孙女四五岁就会给人染了,你这么大了,就做这个,那可要饿死了。”
完全是门外汉的思维。
唐誉州知道跟她解释不通,便笑着说:“没事儿,我不指望这个养家糊口。”
不指望?
有副业?
富二代?
体验生活?
卖鞋大妈快速搜刮着从电视里得到的信息,对唐誉州的兴趣更浓厚了。她见这个时候客人少,便搬了凳子凑到他面前话家常去了。她这个年纪最喜好小年轻了,而且这小伙子长得真俊!瞧瞧这小脸蛋,嫩得跟朵花似的。瞧瞧这气质,哪里会是个摆地摊的?
卖鞋大妈越看眼睛越亮:“你还有副业啊?哎,小伙子,你家里做什么的?”
“没做什么。”唐誉州是孤儿,对这一点也不做遮掩,笑着说:“我是孤儿,不知家里有什么人。”
天,这还是个苦命的娃!
卖鞋大妈上下扫一眼,又爱又怜,瞥一圈没人过来染指甲,便伸出手指道:“来,来,大妈支持支持你生意。”
唐誉州没说话,看向她的手指。那是一双被生活磨砺过的手指,粗短干裂,指甲很硬、很黑,里面藏着厚厚的尘垢。他没有嫌弃,笑着拿出湿纸给她擦拭了指甲,然后才用了指甲钳。他做这些动作很认真,给剪出了弯月形后,又用磨砂棒细细打磨。
那卖鞋大妈看着一系列繁琐的动作,率先忍不住了,连连催道:“小伙子呦,你咋恁慢呢?哎,你也快点哦。我这快坐半小时了,老腰都快支撑不住了。”
有些人是理解不了其中的享受滋味的。
唐誉州对此心知肚明,倒也没多解释,只微微笑着说:“这是个细活。”
“有多细?你弄恁慢,半天能搞几个?照你这速度,一个人挣二十块钱,你也养不活自己啊!“
“没事,我不指望这个过活。”
“又说不指望了。你是个孤儿,没个爹妈帮衬着,以后可咋办?现在娶个媳妇可是天价哟!”
卖鞋大妈说到这里,算是开了话头,巴巴拉拉又扯起了自己的大儿子,说什么首付30万没个着落,儿媳妇知道了就跟人跑了。然后,又说小儿子读了书有出息,却是倒插门去了。
唐誉州听她罗里吧嗦一通,也不见烦腻,只笑着回:“别灰心,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那大妈听了,一番长吁短叹:“唉,你这性子倒跟我家老头儿一样了。可惜,他是个命短的,没等到好日子了。”
家家有本难唱的经。
两人你说一句,我回一句,一个小时过去了。
唐誉州想着老年人的思想开放程度便没给她做亮眼的颜色,只给她染了护甲油,上了透明色。等一切好了,她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大变化,有点不乐意了:“哎,小伙子,你这是忽悠我吗?搞半天,咋都没变样呢?”
唐誉州简单解释了:“这个颜色适合您。”
“适合我?你这小伙子耍滑头哟,你净抹些水忽悠我。”
“没有。”
“你还骗我,我也是染过指甲油的。我孙女给我染过的,可不是这个颜色。”
根本说不通。
唐誉州无奈地笑:“大妈,我不骗您。这个是透明色。你要想染其他颜色,我给你重染一次。好吗?”
“你看,你看,承认了吧?小伙子,做人得实诚点,怎么能诓大妈呢?大妈还好心支撑你生意”
分分钟教你怎么做人。
唐誉州不是个爱与人争辩的性子,便低头拿了几瓶指甲油让她挑选中意的颜色,然后,给她重新染了。
乔鸣不放心唐誉州做这生意儿,便在沈烈的摊子旁坐着、看着。他看着他被大妈为难,几次想出口辩驳,都被沈烈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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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如果想在这里长久做下去,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你帮一次没用的,还是先看看唐先生怎么处理吧。”
于是,他就看着唐誉州给大妈重新染了大红色,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人了。
还没给钱。
对于没给钱的理由如下:“你这是第一单生意,我本想给你个开门红,但是你这小伙子跟我耍滑头,我也不给你闹难看,咱就这样吧。”
唐誉州本也没打算问她要钱,听了那话,只微微一笑说:“那大妈以后可要给我介绍下生意啊。”
那大妈看着自己漂亮的指甲,敷衍地笑:“哈哈,好,明天给你宣传去。我那些朋友啊,个顶个的有钱呐。”
一副沾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样子。
乔鸣看她终于走了,冷着脸走过来:“你便要做这样的生意吗?算了,回去吧。大不了我再辛苦些,养得起你。”
他是纵然码字累死,也不忍他头顶烈日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活计了。
唐誉州没他那么消极,依然是温和愉悦的样子。他喜欢笑,也多半是笑脸迎人。此刻阳光有些刺眼,他便笑得眯了眼。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啊颤,显得温软又娇怜。
“乔鸣,你若当我在玩笑,也该让我玩过了瘾再回去吧?”
一句话堵死他所有的劝词。
乔鸣气得扭头走,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回了头。太阳下,唐誉州眉目温润,笑意温柔,整个人平和安静得像是谪仙中人。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好呢。
与世无争、平和安静,像是空谷幽兰,芳香悠远。
多么好的人呐。
哪里是他能沾染的?
作者有话要说:
ps:小受太会隐藏了。唉,可怜的乔鸣只把小受当小羊羔了。(小受做美甲师只是迈入星途的一个台阶,预计2-3万就会结束。感觉文章有些慢热,作者君努力加热中。感谢阅读,欢迎藏留评)
第15章相貌好,品行好,气质好。
一个人好的地方有很多。
相貌好,品行好,气质好。
唐誉州打定主意做个三好先生。
他那一个下午,一共给两人做了美甲。
一个是卖鞋大妈,耍着小聪明,没给钱。
一个是流浪大妈,四十岁上下,穿着土气的碎花衣裤,衣领黑黑的,帽檐更是黑黑油油滴着水儿。她诚惶诚恐地坐在那里,根本不敢伸出那双乌黑的手。
“没关系的。”
唐誉州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得像是一阵风。
流浪大妈像是鼓起了勇气,慢慢伸出了那双手。黝黑的,粗短的,还有细细的伤痕,指甲很长,断裂的很不规则。指甲的颜色泛黄,里面也是厚厚的尘垢。
这手太脏了!
唐誉州没说什么,从沈烈那里借了一瓶水,给她洗了。然后,又用湿纸一根根擦拭了,最后才用指甲钳。
他的动作温柔又细心,像极了记忆中的人。流浪大妈微微仰起头,看着面前容颜清俊的男孩子。许是他温柔的笑触动了她,让她忽然有了诉说的冲动。
“我女儿、女儿给我剪过指甲的。”
“嗯。”
“她很爱美,也喜欢染指甲。”
“嗯。”
他没有看她,专注地给她修剪指甲,做足了一个倾听者的样子。
流浪大妈慢慢卸下心房,缓缓说了起来:“她是个很孝顺、很懂事的孩子。8岁的时候就会煮面条,10岁的时候就把家常小菜炒得有模有样。她长得也很漂亮,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还有两个小虎牙,任谁见了,都夸这闺女长得好。哦,她今年才17岁。”
一般如此的开头都注定是个悲剧了。
唐誉州修剪指甲的动作一僵,缓缓抬起了头。
前世,他隐约记得一位寻找女儿的流浪母亲。她徒步走了三十二个城市,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街巷,可惜,一无所获。有一位记者听说了她的故事,采访她一次,写了个长篇报道,引起全国大讨论。然而,讨论后依然没有下文。
关乎她和女儿的故事慢慢淹没在这个嘈杂又繁忙的世界里。
唐誉州回思绪,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面对这个寻找女儿的伟大母亲,他是真不知说什么了。
唯有做个倾听者。
流浪大妈继续说:“她爸爸去的早,我身体不好,她就勤工俭学了。去年中考结束找了个暑假工,然后就没回来了。”
登了报,报了警,四处求人、托人找,世界那么大,找一个人太难了。
“我听人家说,是被捉进大山了。”
“可她还是个孩子啊。还那么小。还在学习啊。”
她捂脸哭了。眼睛红红的,鼻涕流下来,跟着汗渍混在一起,污浊一团,看着分外邋遢。
唐誉州没有嫌弃,伸手掏出锦帕给她。
“请节哀。”
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怀。
流浪大妈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勉强压抑住那一声痛哭。
大悲无声无泪。
唐誉州给她做好了美甲,染上了大红色,显得很喜气。
流浪大妈掏出了钱,数了数,一个残破的十元,一个缺了一角的五元。
唐誉州接过道了谢,然后,起身跟她拥抱了下,将钱又塞回她旁边的布袋里。当然,顺带补了两张百元大钞。有些温暖,并不需要言明。
夕阳西下,流浪大妈在斜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沈烈将他的举动尽眼底,忍不住说:“你这样子哪里是来挣钱的,分明是来积德行善了。”
这话里有些打趣的意思。
唐誉州听了,淡笑道:“真能积德行善了,也未尝不可。”
他前世做错了很多事,连累了很多人,这一世若做了点好事,也不枉上天让他重活一场。
“你这人真是太奇怪了!”
唐誉州听到他的低喃声,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事实上,不止一个人觉得他奇怪。
一个正直年华的俊美青年在街边摆地摊,不,摆美甲摊,本身就很奇怪。
“哎,这年头男美甲师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呢。”
“长得很好看啊,气质也好好,不过做美甲师感觉好娘哦。”
“好想去做美甲,但是有点不好意思。男美甲师,总感觉怪怪的。”
……
越来越热闹的夜市掩盖了三个年轻姑娘的小声议论。
唐誉州听不大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多少猜得了她们的意思。他没有招呼她们,只微微一笑,眼眸深处有星光闪过。
有个长发妹子已经抵挡不住这温柔目光的注视,直摇晃着闺蜜的手,兴奋地低语:“好帅啊,他对我笑了耶。”
那闺蜜是个圆脸,短而蓬松的发型,看着俏丽可人。她比那长发妹子还激动,声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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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得有些发颤:“天,他笑起来真好看,温文尔雅,看着就很有绅士风度。”
听到两个好友的话语,另一高个短发的帅气女孩忍不下去,板着脸训道:“行了,你们一个个别发花痴了。平时喜欢追星就算了,现在连个美甲师也不放过了吗?”说着,一手一个把她们拉走了。
那圆脸女孩还在恋恋不舍,碎碎念着:“等下,先让我拍个照片。真的好帅啊!如果是明星,我肯定追定了。”
可惜,他还不是明星。
她们也没有留下。
沈烈看她们离开了,有点惋惜地说:“可惜了,又几个因为你是男美甲师而退步的顾客。”
自唐誉州出摊到现在,不少女顾客在摊前停住了步子。她们或欣赏他的颜值,或拍几张照片,但很遗憾,一个个犹犹豫豫,到底没有上前做美甲。
唐誉州对此看得很开,温声笑道:“没关系,这很正常。人们对新事物总是抱着兴奋又忐忑的心情,等你见多了,就习惯了。”
前世,他直播美甲就被不少人吐槽过。说他娘的,说他变态的,说他故意不走寻常路的,说他虚伪的,数不胜数。这一世他还没听到那些难听的话,已经很好了。
与他的乐观相比,沈烈忧心忡忡。
等乔鸣带了晚饭过来看唐誉州,他忍不住道:“唐先生这生意不好啊,到现在就接了两单,一单没给钱,一单倒给人家钱。赔本买卖也没有这么做的。”
唐誉州在一边吃着青菜面,听到他们的悄悄话,微微弯了唇角。他这哪里是赔本买卖,分明是打名声、养人气。可惜,他们注定是了解不了他举动的深意了。
第16章缘妙不可言
了解不了他举动深意的乔鸣很头痛,看着他悠闲愉悦地吃着面条,就更头疼了。他这是傻了吗?怎么一分钱没挣到,还乐呵上了?
乔鸣不理解他,程霖倒是理解的。他外出归来没有看到唐誉州,便打了他电话,知道他在闹市后,很快过去了。
“你来的正好,来劝劝他。这摆地摊不仅赚不到钱,而且太辛苦了。”这是第一次乔鸣看到程霖没有摆脸色,还和颜悦色迎上去,把沈烈告诉他的两单奇葩生意给重复了一遍。
程霖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摆脸色,听了他的话,看着美甲摊前不时拍照的人群,略一想,便明白了唐誉州的打算。四年前,唐誉州靠着直播美甲成了网红,如今,是卷土重来的意思。只不过换个了传播真善美的形式。他想通了,笑着回:“怕什么。他喜欢就好。而且,就算他摆地摊,也能摆得有出息。你放心,唐誉州不是庸碌之人。”
这都吹的什么?
太不靠谱了。
乔鸣皱起眉,扭过头不想理他了。
唐誉州坐在摊位处,听到这话,看过来,弯了唇角,笑得颇有深意:“那你说说看,怎么个有出息法?”
自然是摆地摊成网红,再入星途。
程霖心里明镜一样,嘴上却嘻哈道:“我会算命啊,我跟你说,算的可准了。”他说着走过去,坐到顾客的椅子上,摸上他细长莹白的手,语气带了几分认真:“尤其是我们的缘分啊,妙不可言。”
唐誉州瞥了眼他的手,有点粗糙,细看去,指腹上有晕黄的茧子。他眼眸转了转,问他:“你最近在做什么?”
程霖回得很快:“给人做家教啊。”
不诚实。
唐誉州抓起他的手,翻到手心,低眸笑:“给人做苦力了?”
那茧子无处遁形,轻易戳穿了他的谎言。
程霖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也不是,全方面体验生活呢。”
他这两天的生活可谓丰富多极了。
做过家教,搬过货,送过快递,在太阳底下挥洒汗水,除却累,也别有一番滋味。他感觉到那种忙碌、踏实以及一种得到认可的幸福感,与他做网络时从那些冰冷文字上感受到的是不一样的。
唐誉州不知内情,但大抵猜到他全方面体验生活里的艰辛。他说不上同情、感慨,只觉得这人越发真实了。他可以触摸到的那种真实。他微微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他:“既然你会算命,那么,你自己呢?难道你的命运就是在这些全方面体验生活中蹉跎了?”
“我”
程霖嘴巴张了张,卡住了。
唐誉州的话里提了一个一阵见血的问题。他附身在程霖身上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为了看他怎么死的?
死……唐誉州会死……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口就一阵痛。他不知道这是原主的感情还是属于他的。
唐誉州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又看他不知想了什么,一脸凝重,眉头皱了皱问:“怎么不说了?”
程霖不知该说什么。他是网络,是一抹灵识,不知何时就会离开,他有资格谈感情吗?面前的人跟程霖结局并不好,他这么靠近他,是否会影响到他们的命运?倘若影响了,又是什么后果?是他能担当的责任吗?
“医者不自医。同理,算命者不自算。”
程霖回手,脸色倏然冷淡了很多。
唐誉州看他回去的手,莫名地心里一紧。他的笑容也渐渐暗淡了,不过,很快又掩饰过去,笑着说:“换做以前,你会发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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