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木莲忙道:“王妃多虑了,王爷向来体建,自然无事”
两人的话,解了南非心里的狐疑,可是……
“你身上好香”像是沉香又有些不太像。
“会么?”姜漓卿低头嗅嗅自己的衣服,那动作就像只小狗一样:“可我不觉得啊,不过没关系,只要阿策喜欢就好”
“王妃……”南非情急,总觉得还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刚才的事?”
“嗯?”姜漓卿一脸狐疑:“什么事啊?”
“就是刚才你……”话没说完,南非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袭来。
木莲一愣忙伸手将他扶住:“侍人,您这是怎么了?”
闭紧双眼,南非甩了甩头,身体的感觉如同被人丢掷冰窖里面寒冷异常,可脑袋却是异常的清晰:“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姜漓卿拧眉:“你看你,你脸色都白了,还说没事呢”
南非定眼看他,总觉得还想再说什么,这次脑子更沉,直接双眼一闭,彻底软了下去。
“南侍人!!!”木莲大惊,忙将人抱住。
姜漓卿在旁也被惊吓住了:“他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又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突然就死掉了……?”
木莲头大,却还是安抚他道:“王妃别慌,你在这里照看着他,我去里面叫人”
姜漓卿急忙点头:“哦哦……那你快去快去呀……”
浮云宫内,丝竹声起,木莲急忙奔来的时候众人正在观赏歌舞,匆匆跑到御城策身边,木莲将南非昏厥的情况一说,御城策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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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眉。
上官无玉看他面有异色,遂开口问道:“王爷,看你神色有异可是出了何事?”
御城策抬眼看他:“南侍人在外头昏厥了”
听得这话,上官无玉微微拧眉,当下猝然起身朝外走去,御城策紧随其后,心里担心的是姜漓卿怕又会难受。
眼见着这两人都神色匆匆,歌舞忽而停下,众人也随之追了出来。
浮云宫外冰冷的石地上,南非软软的躺在地上,姜漓卿站在一旁,满脸急色扭头一看御城策来了,当下就记得一把将御城策抱住哽咽着:“阿策……他死了……我又害死人了……我又害死他了……”
姜漓卿这话说的众人脸色一变,御城策只将他抱住,拍着他的后背哄他:“没事没事的,你别乱想与你无关”
上官无玉大步上前,两手刚一碰到南非的身体顿时就惊了一跳。
好冰。
南非的身子很冰。
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无玉顾不得多想,忙一把抱了南非转身返回浮云宫偏殿:“季长鑫即可宣召太医!”
浮云宫的偏殿里,南非躺在榻上,身子发凉,面色苍白如纸,李伉奉命而来而南非检查情况之后却是完全查不出病因。
上官无玉在旁看的李伉面有异色,当即拧眉:“南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伉拧眉,好半响了才无奈道:“怒下官医术不,诊断不出南侍人身体有何不适……”
“诊断不出?”上官无玉冷冽了话音:“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昏厥,脸色苍白身体发凉,你竟然说诊断不出?”
李伉叩头:“皇上息怒,依照脉象来看,南侍人身体并无异常也无病痛,身体发寒像是被风邪入侵,可是……”
“可是什么?”上官无玉追问。
李伉长叹:“可是南侍人身体向来体弱,臣一时也不得断定,只需先以热汤姜茶为南侍人滋补体热驱寒,而后再做慢慢调理,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侍人身体一向不好,贸然用药的话时日常了,只会出现抗药得情况,到时候怕是任何药石对南侍人的身体都将无效……”这是一种很糟的情况,一旦对药石无效,那这个人将可能会不药而亡。
李伉这话说得上官无玉心里顿时阴沉,拧了眉看着床榻上的南非久久不语。
偏殿外,姜漓卿站在门边,周围立着是郑浑南浚他们,目光撇了一眼紧关的殿门,姜漓卿的眸里全是自责与内疚,偏了头,姜漓卿直接将脸埋进御城策的怀里,闷声递道:“怎么办……阿策我会不会害死他了?”
“不会的,你别怕”拍了拍姜漓卿的背,御城策哄道:“他虽然身体弱了些,但有皇上陪着,总不会就这么轻易没得,更何况郑浑之前不是也说了吗?南侍人身体底子早已坏了,这次病倒,与你并无关系”
姜漓卿闷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御城策干脆扭头朝郑浑看去:“时间不早,我便带着漓卿先回去了,至于南侍人……”御城策拧眉:“他可能缺少的是气,让皇上过气给他,待得明日他便没事了”
郑浑懵住:“什么意思啊?”
御城策却不理他,只揽着姜漓卿转身就走。
通往宫门外得路上,姜漓卿抓着御城策的手,回想着之前突然昏厥的南非心里还是担忧:“阿策,南侍人真的不会有事吗?”
御城策点头:“你只管放心便是”
姜漓卿扭头看他:“那我以后可以带宝宝进来吗?小豆豆很可爱,宝宝很喜欢他呢”
微微拧眉,御城策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可以,但不能玩得太久”
这话让姜漓卿的面上当即露了笑意,转头看向御城策的后背:“宝宝听见了吗?以后我还可以带你进来,这样你就可以有个伴了”
木莲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姜漓卿的模样长长叹息。
月光投射而下,宫墙上高挂的灯笼将御城策与木莲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而姜漓卿……
木莲眸珠转动,不止一次的在地上寻找姜漓卿的影子,可是……却总看不见他的影子,这一次,地面上,依旧还是那样,除了御城策的影子再无其他……
第78章为儿争执
南非这次突然的昏厥,脸太医都查不出病症,若不是得御城策的话,让上官无玉给南非过气,这一次也不知南非会昏睡多久,不过好在第二日的正午时,人便醒了过来。
睁眼的刹那,南非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般,小元看他醒来,却依旧脸色苍白,忍不住长长叹息:“吓死我了,你总算是没事”
“小元……?”南非怔楞,脑子还有些迷糊:“我……怎么回来了?”
小元道:“你昨个儿晚上去参加夜宴,半夜的时候是被皇上送回来的,我看你都人事不知了,还以为你又出什么大事了,你看看你,脸色好苍白呢”
南非长长叹息:“我昨晚上原本是跟天策王妃在一起的……”却还没说上几乎话,就突然昏厥了。
小元道:“你还说呢,人都道那天策王妃是个疯子,你就这么眼巴巴的凑上去,也不怕他突然伤了你吗?”
南非拧眉:“我只是……只是听他提到豆豆……”
“南非……”小元长叹,满脸的无奈:“豆豆已经死了,如果他还在的话,你作为豆豆的爹亲你都看不见豆豆为什么那天策王妃就可以看得见?他只是一个疯子,疯子说的话都是胡言胡语的怎么能信?”
深深吸了口气,南非将身体缩成一团,不再说话。
小豆豆……
自己唯一的骨肉,做爹亲的哪能不想他。
可是……豆豆没了,而上官浩淇跟林王妃至今都还好好的活着……
怎能安心!
晚上的时候,上官无玉来了莲廷宫,南非依旧还缩卷着身体躺在床上,小元之前已经听南非说了他们与上官无玉的事,所以这会子便也没有隐瞒将南非的情况如实禀报。
对此,上官无玉淡淡拧眉,挥退了众人,自己独自开门进去。
入了南非的寝殿,最先映入上官无玉眼中的,便是墙上挂着的三幅画像,画中的小人儿还只是个稚嫩的婴孩儿,或熟睡,或玩耍,或笑意盈盈,三幅画都将小孩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画中的孩子,难道便是豆豆?
上官无玉上前,盯着豆豆的画像,心里也不禁叹息,这是个很漂亮可爱的小孩,却是个命薄的孩子,如果他是自己跟南非的骨肉,那这孩子将来必定是受尽宠爱,不会小小年纪便这般早早夭折。
这么可爱的孩子,谁能忍心呢?
转了身,上官无玉走到床边,原本以为南非捂在里面还在熟睡,没曾想拉开被褥之后,却是看见南非趴在床上,双眼红肿的样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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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怎么又哭了?”伸手挂挂南非的脸,上官无玉微叹:“这样子,可真难看啊”
南非红肿着眼睛看他:“你以前说不能轻易动林王府的人是因为老林王是开国功臣,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能力有限,怕皇上护着上官浩淇他们才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撑起身,南非抓住他的衣衫:“既然你就是皇上那是不是可以杀了他们?”
“你想得太简单了”上官无玉微微拧眉:“要杀上官浩淇不是那么容易,当然我也可以让随影刺杀取他们性命,但若如此,此事便不可善了,如若老林王追究起来,上官浩淇遇刺一时,我就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到时候别说老林王不会善罢甘休,满朝大臣也不会善罢甘休”
南非怔楞:“就因为林王是开国功臣?”
“是”上官无玉道:“朝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从乱世里爬出来的,他们与老林王都有生死情谊……”
“反正一句话……”不等上官无玉说完,南非硬着声音打断:“就是你不能杀了上官浩淇他们”
看南非似乎又倔了起来,上官无玉微冷了声音:“如果你只是想要他死得话,我现在就让随影去杀了他”至于事后的烂摊子,再慢慢拾了就是。
可南非却只是冷笑:“你就尽管骗我吧……”松开抓着上官无玉的手,背过身去,南非没在看他,只低低笑着:“你把事情说得那么复杂,又怎么会轻易的杀了他呢?反正我如今困在这里也出不去,更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看着南非的背影,上官无玉突然觉得心里隐忍着的愠怒,直到这会子似乎有些想要发作,却还是只冷静问道:“难不成你一直觉得我都是在骗你?”
南非不言。
上官无玉干脆抓了他的肩膀,将人搬过:“郑南非,看着我,你看着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信过我?”
双唇紧敏,南非只是一直垂眼,根本就不朝上官无玉看去,也不说话。
他如此模样,让上官无玉的眉越拧越紧:“为何不说话?为何不看着我?你既然这么不信我,那当初为什么要拿着玉回来找我?郑南非!你说话!!!”
似乎被逼得紧了,南非用力抓开上官无玉的手,大声喊道:“是!我不信你!从来就没有过!!!我留在这里一直等着什么时候你能帮我杀了上官浩淇可到现在依旧还是不能动他们我为什么信!老林王是开国功臣,功不可没我郑南非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小老百姓,没了儿子对你们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这么一直吊着我不过也就是觉得新鲜罢了,指不定等到这新鲜劲过了,别说杀了上官浩淇甚至反过来要我的命都可以我为什么要信!”
这些话,让上官无玉怔楞。
南非却紧闭着双眼,管不住的眼里大颗大颗的滚过脸颊:“豆豆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会懂我的感受?如果是你的亲生骨肉遭此下场,你还能有这般耐心与理智一点一点的慢慢来吗?你是皇帝,后宫里尽是嫔妃与贵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给你生儿育女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可是我……也许我这辈子就只有豆豆这个一个孩子……”
站在榻便,上官无玉拧紧眉宇,盯着南非久久不语。最后,才低低一叹,伸了手,从后将人抱住:“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要问你一句,你难道就不想看着上官浩淇如何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吗?”
南非一怔,抬眼看他。
仿佛之前的愠怒全都不见了踪迹,上官无玉的眸底只有些许无奈:“你如果只是想要他们死得话,我随时都可以让随影去暗杀了他,如果想要的不止是如此,那就请你,要多一点耐心,再等一些时候,到时候我保证,必将上官浩淇与林王妃的命都光明正大的交在你的手里,任你发落”
眼看着他抬了手,小心的给自己拭去眼角的泪,南非心里一下就憋闷得紧,敏紧了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眨眼,眼眶里又蓄满了水渍。
上官无玉看他这样,不禁失笑,干脆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得话,明个儿起来眼睛要疼的”
看南非自己低头擦起眼泪,上官无玉知他冷静下来,低声笑笑:“之前一直在忙着,连晚膳也没用,不如你陪我用点?”
吸了口气,南非似乎冷静了些,避开上官无玉的眼,只沙哑着道:“我不想吃”
上官无玉道:“行,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而后身子一软,干脆就在南非的榻上躺下。
南非一愣,还没说话,就被上官无玉拉了过去,南非猝不及防摔在上官无玉的胸口上,上官无玉只是笑笑,两手搂着南非的腰:“看看你,这腰这么细,身子这么瘦,怪不得这么容易就病倒了,还是得多养养才是,不然抱起来手感也不好”
南非想要起身,却被上官无玉紧抱着,干脆放弃,就这么懒洋洋的趴他胸口:“不喜欢,你可以去找别人,反正你身边也不缺人……”
上官无玉低低一笑,干脆翻身将南非压在身下:“这算是吃醋吗?”
这般姿态过于暧昧,南非一下子就有些不太自然,紧紧眉宇,撇开脸咕哝道:“我不吃醋,只吃豆腐脑”
上官无玉嗯了一声道:“酸醋豆腐脑,似乎也不错,我闻闻”说着当真朝南非身上贴去。
第79章柔话拨心
眼看着上官无玉当真贴了下来,南非一窘,忙抓了他的膀子将人推开:“别……别闹!”
“嗯?”上官无玉停下不动,只盯着他看。
南非拧紧眉宇,撇开脸看着别处,露出的颈子在衣衫下细长白嫩:“我……你别闹……我……我饿了……嗯饿了……我想吃东西了”
抬手轻轻抚摸着南非的颈子,指尖在那并不明显的喉结处轻轻刮弄,上官无玉幽幽低道:“饿了?刚好我可以喂你”
一听这话,南非更窘,当即就拧眉,愠怒的瞪了上官无玉一眼:“不要!”眼有风情,语调任性,当真是有几分诱惑在这里头。
上官无玉低低一叹,话语中透着几分无奈:“若不是念着你才刚病了,这会子,真不想管你要不要,先做了再说”
这个流氓!
南非怒眼看他,脸色却是一片通红。
上官无玉看他似乎已经没了刚才的难受,便也翻身起了,朝外头唤了一声:“赵程,让小厨房传膳,朕想吃酸醋豆腐脑”
寝殿门外,赵程俯身应是转身便走。
南非才刚跟着坐起身来,听着上官无玉忽而改掉的自称,不禁一愣,随拧起了眉。
上官无玉扭头见南非如此,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头:“好好的,怎么又皱起了眉头?在想什么?”
南非抬眼看他:“你是皇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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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玉点头,指尖一转便捏了南非的下颚,将他抬头:“你是朕的侍人”
“那……”南非有些别扭:“那我对你是不是也要像旁人那样行礼?像一般人的礼数一样吗?我是不是……不能说我,得自称是奴才?”
上官无玉淡淡勾着嘴角似乎心情很好:“你不用自称奴才,你不是,如果一定要依照礼数来的话,你可以自称为臣妾”
“臣妾?”南非一脸茫然的看他。
上官无玉点头,一脸的认真:“依照国律,在宫中都是先国而后家,整个朝纲先是君臣而后才是其他,在宫中,宫人自称奴才,不可自称为我,百官面见于君,都需自称为臣,亦不可自称为我,而后宫中皆是朕的妻房,自称都是臣妾,也不可自称为我,臣乃之下,妾则为朕之人,所以你若真想依着宫中规矩来的话,这自称便是臣妾”
南非怔怔点头,一脸的认真似在思考上官无玉的话。
上官无玉难掩嘴角的笑意,轻咳一声,又问道:“可明白了?”
南非点头:“明白了”
上官无玉微微一叹,抓了南非的手握住:“不过且算了吧,你若真记得我是皇上,便不会这般轻易的就敢对着我大呼小叫了,旁人可都没你这个胆子”南非面色一僵,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自在,上官无玉轻笑:“不过罢了,你到底不是官宦出身,过多的礼数也只是拘束你罢了,你想怎么来便怎么来吧,不过作为主子的气势有时候还是必须的,得宫中奴才都不知礼仪,欺凌到你头上来了”
南非张口,似乎还想说话,却被上官无玉打断:“算了,这种事我看提醒你不如提醒小元或者赵程来的好些,算了,陪我去用膳吧,闹了这么一会,我可当真是饿了”
以前,在林王府的时候,南非过得有些小心翼翼,尤其是被林王府一通板子打得差点去了条命后更加紧张,就害怕一个大意出了错,就又是一顿责罚,后来,知道自己要入宫时,南非心里不又是一番惶恐,一个王府的规矩都这般严实,更何况还是天家皇朝?
只是让南非意外的是,入了宫后,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拘束,甚至连规矩如何也没有人来刻意提醒,在莲挺宫里这么久了,上官宛如那两姐妹也没来找过麻烦,仿佛一切的担忧全都成了瞎操心,在这里,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病和身体,其他的都不用多想一般,即便这会子南非自己提了起来,上官无玉也依旧不要求自己。
似乎有些想象之外。
其实这些都是南非自己不知道。
莲挺宫在上官无玉的吩咐下,谁都不能随意进入,所用的任何物品与膳食,在经过那次那两只猫的发狂之后,全都一律交给李伉做详细检查,但凡有一点异状的东西都会被李伉扣下,上报给上官无玉。
莲挺宫如此之严,如若铜墙铁壁,如果南非再出事端,那怕只是一点的风吹草动,李伉与赵程心里都十分清楚,到那时他们的脑袋也就该要搬家,所以哪里敢不用心伺候严查着。
用了晚膳,南非原以为上官无玉该要走了,没想到上官无玉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步子一错,就直接去了莲挺宫的书房,南非微微叹息,只能认命的跟在身后。
进了书房,上官无玉随意翻了本书拿在手中,看得着书似乎都上了灰,当即微微拧眉,朝南非看去:“这些书,你好像都没有动过”
南非道:“这些书乏味得很,我不喜欢”
上官无玉点头,眸里隐有笑意:“是啊,这些书不论是那一本都离不开权术谋论,你不喜欢也是正常,改明儿我让人把这些书都给换了,另外给你弄一些奇谭杂怪的小画本进来,闲暇的时候你也可以瞧瞧”
南非道:“不会有些玩物丧志了么?”
“我就喜欢让你玩物丧志”指尖一点南非的鼻头,上官无玉道:“这宫里向来最不缺的就是权术谋略,我已经是从小看到大了,难得有个不懂得,当然是要好好养着了,旁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把身子先养好了,到时候再生个太子出来,这些阴险的玩意儿我慢慢教他便是”
上官无玉的话音很温柔,也很好听,华丽中透着几分清朗,如若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十分动人,南非怔怔愣在原地,只觉得那话音像是一把鼓锤,一锤一锤的敲在心口,有些波动又有些疼,最后南非只垂了眼,迟疑着才道了一句:“如果……我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呢……”
上官无玉伸手将他揽住,十分理所当然的道:“那边让郑浑跟你二哥送个给我们好了”
这话来的突然让南非一下就愣了。
上官无玉续道:“郑浑虽不是我的血亲弟弟,但与我也是血脉一族,而郑南浚更是你的亲哥哥,他们的孩子总是与我们最亲的,你还怕什么呢?”
这一下,南非彻底懵了,心口一下子就塞得满满的。
仿佛自己心里的担忧,到了上官无玉的这里就根本都不是问题。
傻愣愣的看着上官无玉,南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伸手将人紧紧抱着,什么都不想就这般抱着。
这些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南非承认,在听见的这一刻,自己的心里是波动了。
晚上,上官无玉直接在莲挺宫歇下。
被褥里,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衫相互紧贴着彼此,对方身上的体温也都掩藏不住的传达过来,枕着上官无玉的膀子,南非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之前上官无玉的话,直到现在都还有些不能平静。
这种波动中带着几分胆怯与小心,让他有些烦躁想要去尝试什么,却又害怕,等自己投入进去之后,身边的这人就如同上官浩淇一样,一转身,能把一切都做得那么绝。
最后南非长长一叹,转过身,用背对着上官无玉,似乎看不见这人,眼静了,心也就静了。
不知身后的上官无玉已经睁眼盯着自己,南非只是拧紧眉宇,在心里告诫自己。
还是不要太傻,不过便是两句话,就完全信了他,当初若不是轻信了上官浩淇,之后的这些事……又怎么会有。
满腹的心事,仿佛透过这个消受的背影都写了出来,上官无玉低低一叹,两手又将人拉进怀里抱住。
南非的顾虑他都懂,毕竟丧子这种事的打击不小,上官无玉也不逼他,有的事总是要慢慢来的,只是不知,那一年,雪夜里,一脸坚定还带着几分幸福说夫妻要彼此信任的少年,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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