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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boss作死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妞妞蜜

    风拼命地刮。

    雨淅沥沥地下。

    隔壁院子里,墙角下躺着的小王爷静静地享受雨水的冲刷...

    陈溪醒来时,雨已经停了。

    天方蒙蒙亮,打更的邦子声由远到近。

    凭着原主的记忆,陈溪起床喂鸡,抽了柴火准备起火做饭。

    “阿嚏!”

    接连不断的喷嚏声从隔壁墙传来。

    “小王——公子,你怎么躺在这天爷啊,小王,公子你发烧了啊!”

    小厮惊呼声传入陈溪耳中,陈溪挑眉。

    那臭不要脸爬墙的不会晕了一整晚吧

    那么大的雨都没拍醒他

    黑灯瞎火,陈溪没看清那翻墙贼人的模样,原主记忆里也没有这段。

    想必是个猥琐男,看这院里孤儿寡母好欺负。

    以为翻墙做什么陈氏都不敢声张,若传出去,陈氏百口莫辩只能以死明志,却不曾想这屋里早就换了主人,陈溪摸着下巴对着墙看了一会。

    常言道,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

    这人敢翻墙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加之她昨天无意中戳到了某些不好说的位置,墙那头的猥琐男若恶意报复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陈溪的脑子里浮现出一连串的机关设计图。

    作为一名注重逻辑的作者君,为了写好每一个细节,平日里多看些书也是正常的,陈溪收藏了全套的机关设计图,随便拎一段写书里,就能水好几百字——呃,是赢得读者的夸赞。

    到哪儿弄这些材料呢...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另外一边墙传来。

    陈溪眼睛一亮。

    从鸡棚里捡了俩鸡蛋,洗干净扔锅里煮着,趁豆儿还没醒,陈溪简单梳洗过便去了隔壁铁匠后院。

    原主记忆,隔壁铁匠是个年方十八的小伙子,跟原主一家没多大关系,陈溪敲敲门,没人答应。

    门半虚掩着,陈溪推门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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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呆萌铁匠仵作妻(11)
    刚做完坏事儿回来的小铁匠心虚,怕被陈溪看出端倪,只能佯装淡定。

    眼角余光见陈溪只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铁匠鼻尖冒了心虚的汗。

    陈溪不知此人内心那些花里胡哨的想法,只觉得这古代少年真稳重。

    在她的年代十**的男孩还是学生,在这年代却要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满脸老成,小小年纪就生了副冰块脸,看着严肃的狠...

    啊,她在看。

    她还在看...

    肿么办

    她是不是发现他刚溜过去把她家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铁具,包括但不仅限于铁锹、铁爬犁、铁桶,都破坏掉了

    小铁匠色厉内荏,脸上酷酷心里虚虚哒。

    为了制造跟溪溪见一面的机会,他绞尽脑汁。

    昨夜送药的举动似乎没打动她的芳心。

    锲而不舍的男人便想出了这么不要脸的手段。

    跑过去给她家里所有能看到的铁都弄坏了。

    这样她便能主动找他...

    现在她就在他眼前站着,可心里好虚怎么破

    小铁匠强稳住自己拔腿欲跑的冲动,并此地无银地给自己打气。

    他可不是那般惧内的男子。

    只是担心溪溪会跟戳那臭不要脸的一样给自己也来一下...

    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小铁匠那啥一紧,反应在脸上就是越发严肃。

    “万师傅,你...”不勉强吧

    陈溪看这家伙越来越严肃,迟疑地问。

    “不。”惜字如金的男人感到她探视过来的目光,紧张的汗顺着额头往下落。

    肿么办,肿么转移溪溪的注意力,有了!!!

    男人刷一下,脱掉披身上的外衣,打赤膊,轮着铁锤叮叮当当。

    他记得溪溪在现实里,很喜欢看有线条的男人?

    铁匠打铁是不能着上衣的,如此自然又流畅,骚气又不失风度的行为,真是太流弊了。

    铁匠的内心是这么夸赞自己的。

    这...这怕不是个心理扭曲的一言不合就轮锤子

    陈溪是这么想的。

    “你有何要求”

    “我想托你打几个物件,大概是要这样的...”

    陈溪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说给他听。

    “你这婆子,打这些做甚——”小徒儿也想脱掉身上的外套,拧一下被师傅泼的水,却被师傅凌厉地视线扫得双腿发软,渐渐消声。

    “不可无礼。陈娘子你请说。”

    其实,更想把陈字去掉。

    娘子,啊哈you will not get hurt

    铁匠心里情不自禁地出现这个优雅地广场舞旋律。

    全然不顾一边下巴要掉的学徒。

    啊喂!师傅您真不是摔坏了脑壳吗

    娘子...那难道不是称呼未婚女子的隔壁这位叫她一声婆子都是看得起她,至于这般尊敬,莫非师傅他想——

    骤然,小徒儿明白了什么,看看不苟言笑的师傅,再看看风韵犹存的隔壁徐娘半老的陈婆子,难道...?

    这徒儿的视线忒无礼,怎就非得把他和溪溪凑做堆他和溪溪那是原配,还用得着凑——内心戏颇多的铁匠暗爽再心,却依然意思意思地矫情一下。

    “...大体就是这样,万师傅可有不懂”陈溪被这诡异的师徒看得莫名,说完要求只想快点离开。

    “无。”他惜字如金。

    “费用不知怎算”

    “不急。”

    给自己媳妇做点小东西,要什么钱

    更何况只听溪溪这描述,铁匠就知她要干嘛,巨型老鼠夹子改良版嘛,夹死隔壁的隔壁臭不要脸爬墙的,她不说他都愿意做啊。

    无耻的小铁匠忽略他昨晚也爬墙,也在“臭不要脸”的范畴中。

    风韵犹存的陈娘子走了。

    心神荡漾的小铁匠硬是把好端端一个锅敲击出了娘子,啊哈的节奏。

    小徒儿眼看那锅从歪了一锤便成歪了无数锤,再配合师傅脸上那恐怖如斯的表情...

    “师傅,你怎会对隔壁陈婆——陈娘子如此礼遇”

    “你猜。”

    那锅都要被他敲出爱心的形状了,满满的都是爱啊。

    “我猜...这徒儿不敢随便说,要是冒犯了师傅,师傅又该踢徒儿了



第110章呆萌铁匠仵作妻(12)
    院外传来一声怒骂,声音似曾相识。

    陈溪站在那想了下,早晨这声音是不是在隔壁喊小王公子来着

    院外站了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在骂阵。

    自家小王爷在风雨中吹了半宿染上风寒高热不退,小厮护主心切跑过来骂。

    “陈婆子,快出来领罪——啊!”

    陈溪没找到水,抄起墙角的恭桶扔过去了。

    “赐你点童子尿,去邪气治百病。”

    被泼了一身的小厮都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呢,大门咣当关上,陈溪在里面叉腰狂笑。

    “全镇看老娘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你排不上号!”

    “陈婆子你开门!”小厮抹了把脸,看着黄黄一片恶心不已。

    “有本事你跳进来!让街坊邻居看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你恶人先告状,你——”

    “末叶,你住口。”身着翠绿纻丝单衫的男人缓步而来。

    轻薄的绿色单衫配白色容纱,面如冠玉,纵难掩病容却也目若朗星,看在陈溪眼里整一个病娇少年。

    孱弱男人走到近前,对陈溪拱手作揖。

    “陈娘子勿怪,是我这小厮不懂礼数。未叶,你还不与陈娘子道歉!”

    小厮倒吸一口气,小王爷这是烧傻了么!

    背对着陈溪的男人瞪了未叶一眼,未叶只能弯腰行礼。

    “对不住了陈娘子,是我唐突了。”

    “陈娘子勿怪,昨夜我这小厮见围墙不稳,恐暴雨过后倾塌便上去查看,绕了陈娘子歇息,还望莫怪。”

    几句话便把自己昨晚翻墙的锅甩得一干二净,陈溪哦了声,看看这男人,又看看那脸涨通红的小厮。

    姬潇潇观察陈溪脸色,见她面无表情,难以揣测此女是否相信他的这番说辞,堆笑道。

    “我乃晋南人士,适逢洪灾无依无靠,便与未叶来此处落脚,初来乍到还望陈娘子多多照拂。”

    陈溪上下扫了他几眼,见此人清莹秀澈中带着些许情愁,虽身为男子却带了丝我见犹怜的羸弱,这身过于轻佻的装扮配合这铺面而来的失足之气...

    “南风馆的琴师”那地方能够搬出来住的,似乎也只有琴师或是茶壶了。

    姬潇潇大吃一惊,这女人怎么知道他捏造的身份的

    他来时已经反复揣测了好几种说辞,说完开场白就等着陈溪搭话,再引出他“惨绝人寰”的身世,以此引得这女人的同情。

    女人不都是同情心泛滥,稍微卖卖惨就会各种同情吗

    怎知刚一开口就被她识破

    “青萝托乔木,紫蔓附短墙。很好,很配,很合适。”

    说罢便转身,留给姬潇潇一个高深莫测地背影。

    姬小王爷僵在那。

    这托马...到底说的神马

    一墙之隔偷听的铁匠松开握紧的拳,硬朗的脸上挂了一丝浅浅地笑。

    溪溪损人不带脏字的功力又上了一层台阶,不错不错。

    站在门口看着的豆儿呆了。

    她变香了的娘今天好厉害哦,虽然她一句也没听懂。

    陈溪领着豆儿进屋,见她吃了稀饭剩下了蛋,知道这孩子还是放不开,便剥好鸡蛋掰开一点点喂孩子,顺便给她一个甜甜的笑。

    许是鸡蛋的香味带给豆儿勇气,她终于敢对陈溪说话了。

    “娘,青...什么木,紫什么墙是什么意思”

    “唔,要看使用语境啊,用来形容一对璧人就是般配的意思,但要用在隔壁那家伙身上,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一身风尘气的娘炮,别以为她看不出这家伙走路姿势有多别扭,琴师不揽客,那身后伤从何来不言而喻。

    她亲自戳的!

    想把翻墙的责任推给小厮,也是够贱。

    他怕是不知道溪爷为了穿



第111章呆萌铁匠仵作妻(13)
    原主身为寡妻,在城外占田两晌并豆儿的共三晌,在官府挂着坐婆的闲差,一年也有六两进账,雇人帮忙绰绰有余。

    加之坐婆虽为贱役,却有一样好处,若三年果无情弊,可免一部分徭役。

    照此算来,原主母女手中尚能存下一些盈余,起码温饱是不成问题的,之所以捉襟见肘,全是吴氏刁难搜刮所致。

    女人领着孩子脚程并不快,加之陈溪走走停停看风景一路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陈溪领着豆儿到了城郊,雨后的麦田空气清新,正是麦苗疯长的好时节。

    麦苗上的水珠晶莹剔透,田间的路却是泥泞不堪。

    陈溪怕地滑孩子走不稳就领着她。

    “呸!扫把星!”

    一个声音从边上地里传来,陈溪抬头,见一对老夫妇正在地里除草,见陈溪领着豆儿过来,那老妇直起腰朝着地上呸了口。

    豆儿缩了下,陈溪握了握她的手,给孩子一点力量。

    陈溪不想当着孩子面与人争执,只想快步走过,那老妇不依不饶。

    “真是晦气,好端端的与这克夫刑子犯铁扫帚的下贱胚子分到了一起,连年暴雨眼见着收成也减了,都是她克的。”

    甭管有什么不顺,一并推到陈氏身上,随便什么人都能骂上几句,往日陈氏在外被人轻待从不敢与人争辩,只等回家后关门打孩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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