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脑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文百修
“是我这身装备让你认不出,还是不稀得搭理?”来人一开口就满是负气感。
岳星阳当然认得他,同时参加野外考核的学员李杰,只是考场上没能见到彼此。
“你怎么伤成这样?!”岳星阳惊疑地全身打量他,治疗仪把这位仁兄包裹得像个铁桶机器人。伤成这幅德行,也难怪心情不好,岳星阳也没计较对方的语气不善。
李杰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开启话匣子,连珠炮似地向岳星阳痛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中间不乏各种泄愤用的脏词。听得岳星阳仿佛又回到神训练课。原本他们都是很纯洁的人,自从做了神培训,反而有种被污染的感觉。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老兄的遭遇。摒弃那些不雅之词,大意就是他被项浩燃坑了,才落得如今这幅惨状。
项浩燃就是上次神考核拿第一的那位。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羡慕、嫉妒肯定有,更多的是参考性。一群人中大多数都在犯错,而极个别总能作对时,他的言行会被当做参考,甚至让人有盲从性。
这次野外考核很多人都吃了这个亏。李杰和项浩燃跳机顺序靠前,落入林中后很快就汇合,陆陆续续组成了六人小队。人越多,装备凑的越齐,安全性也越高。项浩燃的决定总能扣到点上,大家自然而然听从他指挥。开头一切顺利,直到遇上一群猴子。项浩燃提议用微型□□吓跑它们。当时谁也没反驳,于是项浩燃扔出个□□。炸完的结果大出众人预料。一只猴子的皮毛被炸破,露出的不是骨肉而是机身。
“这是机器猴!”项浩燃颇感意外地对其他人说:“肯定是考官在后面操作,不会真把咱们往死里打。这对咱们有利,跟它们好好干一架,让考官看看咱们的实力。”
就因为他这么说,才会发生之后的惨剧。机器猴的确没有把他们往死里打,可也把他们打个半死。理由就是:“别以为拆穿我,我就会手下留情,忘记初衷的人没资格‘活’着。”
之后他们几个恋战的在考试第一天就被抬下考场,送到这养伤。光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噢气,最可恨的是项浩燃那小子挑起他们的斗志,自己跑了。事后拍脑袋一想,他们几个完全成了垫背。这能不让他生气吗!
岳星阳听后,令他唏嘘的不止一处。先是那帮猴子,难怪跟强盗似地把他打劫一空,却没真地群起攻之,那时只有两三只陆续跳到他背上,咬了他几口,但也没造成重伤。那时他还觉幸运,没被泼猴抠了眼珠子。不然一条瞎狗,真会被后群撕碎,原来都是假的。怪不得森林环境这么恶略,还能有那么多动物,他一直以为是土生土长的物种,对当地环境疫力强。现在想来,无氧菌这类菌群,搞不好是为了考试临时局部喷洒的。这种细菌在空气中存活的时间只有二十多分钟。从考官一直给他们挖陷阱看,极有可能。
再说项浩燃,岳星阳是觉得他挺,谁让人家有的本钱,他对这点到没反感之处,只是现在听李杰这么一说,岳星阳心中不生出负面情绪。
两人就这事,刚要深入探讨一番,突然一声巨响,震的人心发慌,地面发颤,随后警报大作。
第26章心理治疗医院疑云(中)
“医院受到袭击,所有人前往a35区避难。重复这不是演习,医院受到袭击,所有人前往a35区避难。”
这可是军部开的医院,又没和回归开战,谁这么大胆?
疑问和紧张的气氛没有吓住岳星阳,反而让他神抖擞,情绪高涨。他没去a35区,而是往爆炸方向跑去。至于李杰,他说自己现在跟全残没什么区别,服从调度,赶往避难区。两人就此分开。
岳星阳沿途遇到许多陆续转移的病人、医护人员,还有驻院的守备军。他被执勤士兵拦截,告知对方自己也是军人后,对方用简易身份识别器,验明正身。
“你是犬科!”
“是。”
“人形时鼻子好用吗?”
“好使。”虽然比不过变身后的功能,但也比一般人灵敏百倍。
士兵看中他的嗅觉,准许他参加搜救。
现在的情况是,爆炸原因确定是□□,但投放人员、目的暂不清楚。危险分子是否还留在院内,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因此转移院内人员时,需要对他们进行身份排查,有可疑人员立刻分流。院内工作人员,住院患者,都有记录。而临时来院就医的走看患者,排查起来就很麻烦,牵扯了很大一部分人力。
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部队,又是和平年,外部支援一时跟不上。院内的急救机,随着深入爆炸区,伤员的增加,一个个被留了下来,人力救援队也在不断分散。
岳星阳一路下来,发现越深入爆炸区,转移出来的孕妇越多。这很反常,众所周知孕妇都会去圣母星待产,那里有最顶级的妇幼医院。而且,怀孕期的妇女食谱很特殊,是从内华星采集来的。属于紧俏资源,为了降低太空运输途中被抢的几率,都集中到圣母星卸货和保存,所以很少有孕妇会选择其它星球的医院。
岳星阳询问临时搭档才得知,这是两天前刚刚被解救出来的妇女。有人利用她们生育新生儿,贩卖命源体,谋取暴利。没怀孕或怀孕初期的已经安排离开,这些是快要生产,不宜奔波,暂时留在这里,等生下孩子在安排去处。
“这袭击会是冲她们吗?”岳星阳凭直觉猜测。
“不清楚。”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手术区。手术室房间很多,是为了应对大规模战役,伤员暴增而预备的。攻击把这里的监控系统破坏,无法机检。走廊倒塌严重,大型救援机显然进不去,小型机看到状况,也无法提供帮助,只能用人搜。是时候发挥犬科嗅觉作用。
岳星阳凭借气味锁定塌方的另一端有新鲜人血的味道,顺气味两人在一个房门破损的房间,找到一个人。双方都被对方吓一跳。
岳星阳通过气味已经料到是位孕妇,他仍受惊是因为对方躺在手术台上,羊水已破,甚至出血,延着台面边缘珠串似地流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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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积了一滩,这状态让他不知所措。
士兵见她神情戒备,梗着脖子仰头盯着他们,赶忙解释:“别怕,我是驻院执勤军。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手术台上的女人松口气,翘起的头落回枕头,面色苍白,双唇发抖,没有言语。
士兵迈步要进屋,却被岳星阳按住肩头。他视线之内只看到一个人,但嗅觉告诉他屋中还有别人。他想提醒他,可时间太短,短到他来不及开口,一个黑影就窜到他们面前,惊得岳星阳差点抬脚踹过去。
“你们是军人!快进来!她要生了,不能移动。你们过来帮忙。”
这是一个语速很快的女人,听内容,看打扮是大夫。还好那一脚没有踹出去。岳星阳被自己的应激反应险些铸成大错吓出一身冷汗。心虚地跟她入内时,见她手中握着激光刀,联想她刚才出现的方位,暗暗猜测,这是躲在墙后要偷袭他们?
士兵问她:“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等着接孩子。”女人扔给他一大块绵软白布。“手术机在爆炸时被碎片打穿,不能用,我需要做人工剖腹产。”
蛹化人的胎儿,由于命源体巨大,导致母体不能自然分娩,一直以来都采取刨妇产。
岳星阳快速回忆他见到的几间手术室,走廊塌陷,他也是勉强钻过来,要把这么大肚子的孕妇搬到外面确实不现实,可这里的手术室并不只这一间。他好心提醒,斜对面那间似乎完好无损,不如搬去那里做。结果招来女大夫的恶瞪:“我会不知道吗!能用早就用了。”
岳星阳被她凶地闭口不语,不是怕她而是他是外行。他看士兵,士兵也一脸不知所云。他俩见女大夫神情焦虑,满头是汗,看来孕妇情况不妙,此刻就算满腹疑问也不敢随意插嘴,以她分神。
止痛环的作用是屏蔽颈部中枢神经的痛觉传导,能让孕妇避分娩时的痛苦,但人依旧在冒冷汗,神情也显得十分紧张。
孕妇的病号服被解开,露出圆滚滚的大肚子,肚脐眼都被顶地凸出来,肚皮薄得都有透明感。
非礼勿视,两个男人侧头回避。岳星阳压不住好奇心不时偷瞄,幸好两位女士都没工夫搭理他,士兵也在用通讯器汇报这里的状况。
不知耳麦那边说了什么,士兵让岳星阳原地待命,并把毛巾塞给他,自己匆匆走了。岳星阳的心随着他的离去,一路飙升到嗓子眼,心中呐喊:“不要把我和两个女人留在一起呀!我是有心理阴影的人,而且我也没有接生常识!你跑那么快,是真有事,还是为了逃避这尴尬的场面?”
不管他心理多悲苦,木已成舟,只能捧着毛巾原地等待。
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亲眼见证了一个胎儿是如何从母体中挖出。女大夫将一个红彤彤,浑身褶皱的大肚孩递给他。岳星阳慌手忙脚地用毛巾接住。看照这个婴儿,他有种一个大孕妇生出一个小孕妇的错觉。
自氧肺使婴儿不会为了呼吸而啼哭,但是脱离母体的温差还是让她抗议地哭闹。情况不妙啊,哭声会引来麻烦。偏偏岳星阳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捧着这么一个湿漉漉,不定哀嚎的小东西,他紧张到全身关节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大夫先给婴儿处理好脐带,简单擦拭,将她包裹好,自己抱着,然后单手去掰岳星阳的胳膊。第一下竟然没拉动。
“放松!”又是凶巴巴的一句,甚至还拍了他小臂一下。
岳星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僵硬了。抖抖手放松后,大夫再次拉他的左手,让他单臂在胸前摆出怀抱孩子的架势,再把孩子放到他臂弯中。
“交给你了,别掉了。有危险你要保护她离开。”迅速交代完,大夫转身去处理母亲的腹部。
岳星阳像雕像一样,直挺挺地站着。婴儿的啼哭声在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减弱,可这个大肚猴一样的小东西一直在他手臂中扭动身体,搅得他的心七上八下。他从没抱过这么柔软又脆弱的生命,要是娘娘在这就好了,他很擅长处理幼小生物。
走廊深处忽然传来响动,岳星阳不在关注婴儿,侧耳聆听,隐约有类似肉搏地声音,空气中也弥漫来陌生人的味道。
不妙啊!他环视四周,从废墟上单手抄起一根合金管,捏在手里,感觉还是不妥。
两位女士被他的举动惊动。大夫凝眉盯着他思索片刻,放下缝合器,脱了自己的手术服疾步走向他,铺到地上。谁也没说话,双方只做了一个眼神交流。岳星阳会意地把婴儿放到衣服上,大夫迅速把孩子打了个包,背在自己背上。岳星阳全身解放。
女大夫背着孩子回手术台,埋头继续处理孕妇,岳星阳拿着一根一米长的管子当武器,靠在门边,女大夫曾经站过的地方躲着。他现在的体能只恢复到日常活动,真要跟人动手,心中无底。不抱怨医院执勤兵的装备,为什么没多配一把枪,害他在最不佳的状态还要赤膊上阵。大小四条命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这该怨制度,还是怨自己不该强出头?
孕妇全身虚脱,一直关注孩子的视线,受到角度的影响被阻断。她半睁的眼,在大夫和岳星阳之间游离,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有婴儿哭声的房间异常安静,废墟另一边,走廊里的动静变得格外清晰,杂乱的脚步声,撞击声时大时小,最后彻底安静。
时间仿佛凝固,耳畔只有缝合器,咔咔钉肉的声音。状况不明让岳星阳更加不安,额头和手心都渗出冷汗。犹豫要不要出去一探究竟时,猛然一个白影从门外窜入,神经高度紧张的他,手比脑快,一棍子挥过去。
“当”一声脆响,不管进来的是什么,都被他完美的打回去。可惜对面是墙,那东西又反弹回来。
大夫被这突来地响动惊得手抖,好在她已经钉完最后一针,同岳星阳一起,惊疑不定地看向弹跳进屋的碎片们。
一个在地上跳滚的残缺球体,停止不动后,岳星阳看清结构和上面的图标,懊恼地直抓头发,他消灭的是搜救用的迷你机。
迷你攻击机和迷你搜寻机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内部有微型□□一个没有。
如果这是攻击机,他刚才的打击力,早就触发□□爆炸。能派出这种搜寻机的人,对他们是没有危险的。
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听声距离很远,但他们这里能有震感。原以为有搜救机进来事情在好转,这下三个大人又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走悬疑路线。
第27章心理治疗医院疑云(下)
之后的事情,没有恶化到需要他带着三个女人逃亡。外面的乱局在二次爆炸后没多久被平息。事情的始末缘由他依旧不清,那个和他临时搭档的士兵,也在没见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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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袭到安全,不过四十多分钟,岳星阳感觉漫长的像是过了一天,尤其是在手术室等待时。
走廊被简单清理,女医生带着孕妇赶往另一栋建筑。岳星阳不伤不病,也不属于医院编制,被送到指定区域休息,无需参与后续工作。从一路上的血味判断不会少于四十人出血,是否有人遇难,无法判断。
这次的突发事件让岳星阳感触良多,在凌霄那里留下的阴霾被抛之脑后,一肚子的感言急需倾诉对象。就近,他能想到的人是李杰。
医院受袭,病房被重新分配,他找了两圈都没找到李杰,倒是遇到另外几个住院队友。他们同李杰一样都被项浩然坑了,只是伤的没有李杰重。简短聊过后,他们都不知道李杰在哪。本来就不是一起赶往避难区,那里又分了好几个避难所,没遇到很正常。解除警报后,都是伤员,不宜四处走动,所以他们至始至终,都没见过李杰。
岳星阳利用嗅觉只能找到李杰曾经待过的地方,但是找不到人。时间越长,气味标记越淡,越无头绪。
那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岳星阳心中有些忐忑。当他第三次跑去查住院记录时,数据终于被更新,找到李杰的病房号,直接赶过去见到本人才松口气。
“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倒是外面怎么回事?”原本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李杰,见到他,来了神。
“不是太清楚……”岳星阳来到他床边坐到凳子上,刚想把自己的遭遇分享一下,眼尖地发现李杰脸侧靠近耳朵的部位有擦伤,看颜色是新伤。改口询问:“你怎么受伤了?”
“我不一直是个伤员。”
“不是。这里……”岳星阳用手碰了一下擦伤边缘。
“有伤?”李杰哀叹一声:“二次爆炸时,有个怂包受惊,吓得乱跑,压倒我身上,八成那个时候刮得。”
“怪不得你头发都湿了。”离近看岳星阳能清晰地发现他鬓角有汗湿的痕迹,还脏脏的。
“是啊!痛死我了。”
“压你哪了?”
“还能是哪!”
环抱器治疗仪硬度很高,会起到支撑作用,患处受压的可能性不大。没有受到保护的部位,又能让男人痛地冒冷汗……岳星阳眼睛瞄向是男人都有的脆弱处。
“嘶”他倒吸口冷气,表示理解。
“你很渴吗?”他见李杰一直在舔嘴唇,声音也有点干涩。
“是,帮我来点水。”
“你的护理机去哪了?”岳星阳边问边起身给他找水。
“被调走照顾重病号去了。”
“你也算重病号吧。”岳星阳拿水回来,按键让病床上半部抬起,方便李杰饮用。之后还发扬队友情意,帮他擦洗。李杰一直嚷嚷着不用。“都是男人多膈应。”
“膈应啥。男不帮男,你还指望女人。说到女人,我今算是开眼了。”
岳星阳不顾李杰的谢绝,边擦边讲述自己的奇遇。李杰几乎全身都被治疗仪包裹,他能擦的地方并不多,所以故事没到一半就擦完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又发现李杰的右手与掌骨相连的四个指关节有不同程度的破皮和淤青。刚才没看到是因为他一直掌心向上,这会儿要擦洗,一碰他手,李杰疼得“嘶”了一声。
“弄痛你了?”岳星阳纳闷。
“不是……”李杰伸长脖子看自己手背。“靠!当时就觉得痛,但没‘那’痛。都怪那怂货。看着很严重啊……”
“和你整个人比起来,一点都不严重。”岳星阳擦得小心,可伤情让他看得疑惑,捧着手端详着问:“他怎么压的你,伤成这样?”
“管它呢!伤都伤了,反正这是医院。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岳星阳想起自己的冒险,把它讲完,李杰笑他:“行呀,孩子他爹都没这待遇。”
“得了,别拿我开涮。我正为这事闹心呢。”
“怕她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大家都做了同一个测试,李杰懂他后怕什么。“行了,兄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烦恼无用。”
“我不是烦,就是……就是这事,让人真别扭。”
“这是社会主流问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这才叫恶心呢。”
两人话题又聊回项浩燃。
“这小子做人太不厚道。”一说这事李杰就义愤填膺。
岳星阳表示赞同,尤其其他几个当事人都这么说后,加深了他对项浩然的负面情绪。
“你说教官下手怎么这么狠?”李杰把抱怨的矛头改了方向:“这得消耗我多少命源体。这真要是战地负伤,也算我忠报国,物有所值。一个考核把我打成这样。我的命啊!就这么折损在这……”之后又是一连串不文明的泄愤之词。
岳星阳对此也很解,猜不出上面的用意。改问李杰:“你耗损多少?”
“不知道,这不还没养好呢。你呢?”
岳星阳打开自己通讯器中的计寿功能栏,对李杰摇头:“看不出来。”
蛹化人的通讯器除了外联之外还有很多功能,其中一个就是计寿。上边一行是命源体还能使用的时间,下面一行是本人已经活过的岁数。岳星阳蛹化后,计寿器预估的寿命是23年。在寿命倒计时临近2年之前,是不会确到月、日。所以光从年限上暂时看不出他最近命源体消耗的情况。
“看不出啊……也好。对了你还没说,你在考试时都遇到什么状况了。”
在李杰的询问下,岳星阳又开始讲述他的考试经历。直到他到训练营发给他的归队通知,两人才停止唠嗑。由于李杰生活不能自理,岳星阳申请延迟归队。意见被驳回,无奈他安慰队友两句,只好离开。办理出院手续时,不忘提醒工作人员,有个叫李杰的病人,右手有新伤,并且需要一台护理机,如果设备紧张两人合用一台也行。
员工很疑惑:“不会吧?库房又没受损,护理机会紧缺到需要挪用现有病人的?”
“可是我队友……”岳星阳不知该如何解释。
另一个员工走过来,插话:“突发状况,有可能临时征用。你放心,这就给他安排一个。”
这位接手,很痛快的调出李杰的信息,先注销原有的护理机,在重新分配一个给他。看这办事效率和态度,岳星阳也不好说什么,谢过离开。
天色渐暗,院区还很混乱,受损的楼已经腾空,只有清理机进进出出,打扫废墟垃圾。穿着军装的士兵增多,巡逻机也相应增加。他想借同行的身份套近乎,打听一下消息。结果讨了个没趣。
“既然你也是军人,就应该知道军纪,我在执行任务,不能透露任何情报。”
岳星阳尴尬离开,路过几个拾装备的士兵时,他发现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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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拳套。这原本没什么,只是脑子瞬间闪过一些画面。他想起自己年少时,吃饱撑的,耍威风,用拳头直接打墙,墙没破,自己指关节骨裂,皮也破损,跟李杰手上的伤很像。
压伤也能造成这种效果吗?
碾压应该可以吧?
琢磨一阵,岳星阳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研究这个。就是觉得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回头去看住院楼的窗户,密密麻麻分不清李杰到底住哪间。就算能分清,单反玻璃会隔绝里面的事物,依旧什么都看不见。算了,还是赶快回去,以因为报到拖沓,被教官除名。
“你暴露了?”
“还不确定。”
“那先静观其变。”
“好。”
高楼之上,一个穿的像机器人一样的人,站在窗前,左手挂断通讯器。目视楼下某个身影离开医院大门后,抬起自己的右手,轻微活动手指。
“嘶”
肿胀发青的关节越来越痛,不过没关系,这是医院本来就是养伤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病句、错字很多,从头修改中,情节不变,只调整了语序。第一章的版本倒是改了许多次,看过旧版的亲,可以看看新版,你们觉得怎样开头好?
第28章亡灵战书(上)
“我是布朗格。”
“我回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
“我想你一定记的。”
“被你抢走的东西。”
“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
“不过,我现在有事。”
“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他们两个。”
八个人,男女各半,围堵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一人一句面无表情地不断循环上面的话。原本宽敞的走廊,被他们堵的人满为患。不停复述的话语,即诡异又让人心烦。
作为助手,主教官不在时,凌霄有义务将反常事态及时做远程汇报,可眼前的情景,要他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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