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逐
因为那个男孩没有成功投胎,现在正想着要重新投胎。胎盘被妇人吃了,那男孩就会注意到妇人,然后投胎到妇人的肚子里。
饶春琴信以为真,千方百计跟大儿媳打好了关系,把磨成粉末的胎盘让潘美凤吃了下去。
胎盘又名“紫河车”,是一味上好的中药药材。常有人四处托寻人去找初生幼儿的胎盘,据说那个东西吃下去对人体有好处,医院因此也逐渐有了一门产业,就是偷偷把产妇生下来的胎盘拿到外面去卖,往往还能卖个好价钱。
同时现在有个说法也逐渐兴起孩子的胎盘被别人吃了对孩子不好。所以一般人家是不会卖胎盘的,会把从医院把胎盘拿回家埋在自己家里种的树下,给孩子祈福。
是以,走正规门径从医院能够购置到的胎盘越来越少了,不少人就把眼睛盯到农村。
但是乡下采买到的胎盘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不好说。比如说这死婴的胎盘,就是万万不能要的。
谁知,这饶春琴不但要了,还如获至宝。
潘美凤听着听着,脸都白了,她再一联想前些日子婆婆兴高采烈地端了一碗胶糊给她,说是买的上好阿胶,对妇女的身体好,叫她趁热吃完,她百般推脱,却还是在婆婆殷切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那碗阿胶给吃了下去。
就是从那天开始,她的身子开始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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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泛酸作呕,三天以后,症状不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她去医院检查,然后就得知了怀孕的消息。
自从“怀孕”以后,潘美凤的身子就十分糟糕,每日吃了吐吃了吐,而且手脚无力,走路一不小心都能摔了,她那时候满心以为是自己妊娠反应太过的缘故,殊不知,是这恶胎在肚子里作祟!
潘美凤再也忍不住了,手指抠住喉咙就开始狂吐不止。直到肚子里翻江倒海,呕出的尽是酸水才作罢。
饶春琴想到自己一万块请来的“金孙孙”就此打了水漂,就心疼不已。现在她看到潘美凤这副模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随手捞起一个扫帚就想往潘美凤身上抽,“你这个扫把星,还我的大孙子!”
樊仙姑说了,她这个法子万无一失。是个正经妇人都能怀上男孩,偏偏潘美凤怀不上,一定是因为她是灾星,吓跑了她的孙子!
而且现在死胎越来越少了,想要弄来出生即死的紫河车也非常麻烦,更何况这法子只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施用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的可能。
也就是说,她在潘美凤身上别想要她的大孙子了,一想到这,饶春琴心里就恨不得把大儿媳抽筋扒皮!
不能用第二次是因为用了这法子的母体等把婴灵诞下后,母体就会折损,而且死相凄惨,自然没有用第二次的必要。
周善在心里猜测,即使饶春琴知道了想要生下大孙子,大儿媳就必须得死这个内幕,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就用这个法子。毕竟,一个关系糟糕的大儿媳,在她心里怎么比得上宝贵如金疙瘩的大孙子呢。
周善在心里本就不忿这个心眼都快偏到太平洋的“奶奶”,现在又看见饶春琴抄起扫帚要对潘美凤动手,如何能忍,当下眼神一冷,凭空捻起一粒小石子往饶春琴身上激射而去。
周家平正被母亲话语里的惊人信息量给震得不知所措,他离妻子最远,根本护不到妻子,眼见母亲手上的扫帚就要往妻子身上招呼,顿时目眦尽裂。
饶春琴的扫帚刚要狠狠地抽到潘美凤身上那一刻,她突然就觉得腰上剧痛袭来,前些年的旧伤在此时发作,饶春琴的眼前密密麻麻全是黑影,身上也冒出了涔涔冷汗,她“哎哟”了一声,扫帚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人也痛晕了过去。
周家平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妈?”
饶春琴伏在地上,生死不知。
两口子顿时又乱了套,掐人中的掐人中,打120的打120,只有周善还立在那里,漠然地看着饶春琴蜷缩在地的瘦小身躯。
她不动声色地把小石子扔回地上踢开,唔,看这样子,她下手好像重了点?
但是一想到自己要不是正好有假期提前回来,她要是晚回几天,那个时候这婴灵说不定真在潘美凤身体里扎根了,她那个时候即便是想要除掉这孽胎,也要掂量一下她母亲的身体。周善就怒不可遏。
死老婆子,活该!
“中风?”
得知这个结果,周家平的脸上俱是茫然。
他妈要强了大半辈子,现在却中风了,还有可能下半身瘫痪?
再多的怨恨,得知这个结果时,也异常无措。
周家昌很快也接到了大哥的消息赶到医院,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病房,而是先去医生办公室确认了母亲的病情。
从医生口里得知母亲可能余生都要瘫痪在床被人伺候时,他的反应却跟周家平截然不同。
他眼珠子转了几转,把周家平拉到医院的拐角低声说了几句话。
“哥,妈在家一直好好的,现在上你家突然就查出中风了,肯定是因为你家的缘故。”
“而且我现在打光棍,又没有正经工作挣不上钱,身边也没个能伺候咱妈的可心人。”
“我看不如,咱妈以后就住在你家了,让大嫂照顾吧?”
第41章
“你真是这么想的?”周家平的眼神就像一盏聚光灯,将周家昌角落里的那点阴暗小心思照得无所遁形。
周家昌的脸先是一红,而后又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妈是在你这里中风的,你不照顾谁还来照顾?”
他早就看这个老好人哥哥不顺眼了,明明是一母同胞,凭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而周家平却事事顺遂。
但他这个一向忠厚的同胞哥哥却没有立马答应下来,而是深深地看着周家昌,眼神里是明显的失望。
饶春琴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她对女儿不慈,对儿媳不仁,对公婆父母不孝,对丈夫更是非打即骂异常泼辣。但是她对周家昌这个小儿子,却是一直恨不得把心肝挖出来给他的,她拼了老命从大儿子身上吸血,就是想让小儿子过得好点,从小到大,更是没有动过小儿子一根手指头,有一块肉,走十八里山路也要眼巴巴地捧回来给小儿子吃。
周家平一直都在心里嫉妒这个“好弟弟”,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奇怪,他再孝顺,也抵不上周家昌头疼脑热时候唤的那句娘亲。他做得再多,饶春琴眼里心里念叨的仍是小儿子。
久而久之,周家平也就心冷了。等他成家以后,对父母家里那点奢望才算是彻底熄灭。
但是,眼下这个好弟弟对母亲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还是让他觉得无比可笑。
饶春琴能拿到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周家昌,他是大儿子,所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你看,你再疼他,等你老了动弹不得的时候,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如街角那堆垃圾呢,至少那堆垃圾还有人来拾。
周家昌被他这眼神刺得耳热心跳,但他转念一想,又气定神闲起来,“大哥,你不会不答应吧,妈可是被你害成这副模样的。”
周家平定定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说妈是被我害的。”
周家昌一噎,梗着脖子道:“她在家里还好好的,一上你家就出事,不是你害的还能有谁?”
“是吗?”周家平冷冷地看着他。
他并没有对弟弟的提议做出多大的反应,“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去看看她吧。”
他冷着脸就转过身去,刚过拐角,就看见楼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女儿。
周善的眉眼里俱是闪烁灿烂的笑意,“叔叔好。”
周家昌胡乱点头应下,刚想追上去逼着大哥答应,怎料步子一急,结结实实地在楼梯上摔了个大马哈,鼻梁附近顿时传来剧痛。
他顺手一摸,满脸的血,周家昌握着被摔断的那颗大门牙有点茫然。
周家平怒火中烧,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怒气冲冲地拂袖走远了。反倒是周善满脸诧异地快步走下来想要扶起周家昌,“叔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司这意愿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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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蓝了(是这医院的楼梯烂了)。”
他刚想顺手抓住侄女的手借势起身,却不料摸了个空,结结实实地又摔了个大跟头,鼻梁处同样一阵酸痛。
两颗门牙报废,周家昌惊恐地看着周善想要扶起他的手,摆摆手自己扶着扶手站了起来。
邪了门了。难不成他舍下自己老母亲还真有报应不成?
周家昌在心里头嘀咕,问周善要了包纸巾就匆匆忙忙仰着头遮住嘴去门诊找医生了。
周善无辜地摇了摇头,然后跑到卫生间里把周家昌刚刚拿纸巾时同她的手接触到的部分用洗手液狠狠地搓了十几遍,直到白净的手上皱起了皮才作罢。
想要她家把饶春琴接了去,然后周善每次回家都要对上饶春琴那张老脸?
想想都不可能啊。
但是依照她爸那个老好人性子,如果周家昌真的不要她,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的话,她爸肯定看不过去,虽然不至于接回家,但是说不定会找个房子把饶春琴安置下来,然后请个人来照顾,时不时再去看几眼。
这样虽然不是不能接受,但是
周善在心里想着,放任周家昌跟饶春琴两个人自相祸害去才是上策。
那么,如何才能够让周家昌主动把饶春琴接回家去照顾?周善眉头紧锁,慢慢地在手上又打了一遍泡沫。
等她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看向医院厕所里那面镜子时,眼皮子就抖了抖。
镜子里的周善蓦然变成了浑身鲜血淋漓,头上还破了个碗大窟窿的模样,表情阴森,面容惨白,对她龇出了个满是尖利牙口的笑容。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门“哐”地一声关紧,她头顶的电灯也开始闪烁不定,冒出呲呲的电流声。
在这常人应该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尖叫的场景之下,周善的嘴角无语地抽了抽。
她的左手逐渐覆盖上了一层阴气,然后伸手虚虚往前一抓,从镜子里抓出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来。
女鬼:mmp。
那鬼的真身却不可怕,面容清秀,只是有点过分白皙,她看着周善无动于衷的脸色时,突然捂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你太过分了。”
这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声在这方昏暗的天地里回荡。
周善额上青筋忍不住狂跳,“我过分什么?”
陌生的女鬼异常伤心,嚎啕大哭,“呜呜呜,你居然不害怕,太丢脸了,太丢鬼脸了。”
……
这他娘的真是鬼界中的一个奇葩。
“你为什么要故意吓人?”
这鬼身上没有一丝血气,应该是没有害过人同时怨气也不重的缘故。但是她在这里作怪,万一遇上了心脏病病人怎么办?
姑娘捂着脸,乌黑的雾气凝成泪珠从她雪白的脸上滚滚而落,她抽噎着,“可是鬼不吓人,难不成还去救人吗?”
啧,好像有点道理……个鬼啊。
“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做只鬼,不要跟人打交道吗?”
那姑娘茫然了,“但是我天天一只鬼待在厕所里,我害怕啊。而且”
女孩更悲伤了,“厕所那么脏,我待着容易心情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就想吓人了。”
鬼也是要挑地方的,都说厕所阴气重容易产生鬼魅,但是鬼曾经也是做过人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厕所那种地方。
周善了然地看着这只鬼身上弥漫的浅浅阴气,原来是只地缚灵。
她眼珠子转了几转,忽而想起了什么,顿时笑眯眯道:“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女鬼的神色异常警惕,“什么交易?”
“我让你走出这间厕所,你帮我吓两个人。”
女鬼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重重点头,“成交。”
医院的阴煞确实多,但是多数都是些没有灵识的阴体,这一路上走过来,周善就只看到这只有灵识的女鬼。她心里盘算一番,就已经有了计较。
交易达成一致以后,周善也不含糊,立马出手给她解决了束缚。
女鬼懵懵懂懂地跟在她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医院外头草地上那对推着轮椅却亲密无间的父子时,眼神中不自觉就流露出些许艳羡。
看见潘美凤拎着一个饭盒匆匆走过来,周善眼睛一亮,扭头跟女鬼交代了几句,而后才快步走过去,“妈,我来给你提。”
潘美凤享受着女儿的殷勤照顾,糟糕的心情好上不少,进病房的时候,脸色依然恢复成为璀璨的艳阳天,只不过这艳阳天,对到病床上饶春琴那张老脸时,还是不可自抑地掠过几缕阴云。
周善一边微笑着,一边弹出几道阴气没入饶春琴身身躯。
饶春琴被抢救过来以后,时运已然低了不少,周善这几道阴气就更像是催化剂,让她的时运低到足够肉眼见鬼的地步。
饶春琴一看见潘美凤进来,就惊恐地睁圆了眼睛,气管里不住发出“赫赫”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两手更是胡乱地在空中一抓,整个人也慢慢蜷到角落里去,“鬼啊。”
她的声音极小,而且含糊不清,整间病房中只有周善一个人听到了。
周善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就抽了抽。
只见方才那女鬼四肢伸得无限长,两条腿已然攀升到天花板上,两只手却在地板上蔓延,悄然握住了病床前面的架子,露出青色的鬼爪。女鬼倒挂着,头与潘美凤的脑袋紧紧挨在一处,甚至有一缕长发挂落下来,垂遮住潘美凤的眼帘。
她青白的脸上,空空荡荡一片,不见一个五官,她慢慢地把头拧过来,露出白面般的脸孔。
这般骇人的景象下,周善却一眼看出,这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吓人就是那么好玩”的气场!
而那边的饶春琴吓得牙齿咯咯打颤,失禁的尿骚味迅速在病房里蔓延。
她低低地呜咽了几句,就颤巍巍地伸手抓住喘不出气的喉咙,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她好不容易再度被抢救过来,亲耳从小儿子口中听到要把她留在大儿子家照顾的提议时,她的神情瞬间惨白,“不!”
周家昌面带不耐,“妈,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你还是跟着大哥比较好。”
扔下这句话以后,周家昌也没管亲娘瞬间变大的瞳孔以及无力伸出试图把他留下的双手,他不耐烦地叼着烟,右手在裤兜里摸索着打火机,非常不高兴地走出病房。
病房走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只剩下壁上的节能灯在幽幽散发出青色的光芒。
第42章
周家昌本能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快步转身刚想回到病房,却发现两侧的病房门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条幽深的长廊。
他心里嗖嗖冒出寒气,不自觉倒退两步,香烟啪嗒掉落在地,这细小的声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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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条长廊内传来回音。
周家昌有点怂,刚补好的牙齿在咯咯打着寒战,“是谁?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走廊很安静,安静到听不见一丝声音。
但是很快就有另外一种的声音压入耳膜,密密麻麻,就像是细小的动物快速爬过一样。
周家昌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颤声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惊恐地看着那青青绿绿蔓生着青苔,到处都是斑驳痕迹的天花板。
天花板与走廊墙壁交接的夹缝处,逐渐涌出了星星点点的乌黑痕迹,黑色还在蔓延中。
周家昌抱着头颤抖地往上看,才发现那是大团大团乌压压的头发。黑色的头发攀爬完整个天花板后,又丝丝缕缕地往墙壁两侧涌过来,垂落如同黑色的藤蔓,一团又一团,密密麻麻地挤在那里。
黑色的头发从天花板上慢慢爬到墙壁再爬到地上,一缕青丝甚至悄然握住了他的脚踝。
周家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惊恐得大叫,他拼命想要挣脱头发的束缚,却发现那缕头发坚韧得很,而且挣扎间有更多的头发涌了过来,把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周家昌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语带哭腔,“是哪位神仙奶奶?我周家昌一直兢兢业业地供奉香火,不曾得罪过你们,求你们放过我。”
他说完以后也不管奏不奏效,开始砰砰地往地上磕着头。
灯光闪烁,最后一丝灯光被头发尽数遮掩,只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头发疯狂蔓延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但是隐隐约约间,好像还有另外一种声音传来。
周家昌仔细一听,发现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孝,不孝,不孝……”
那声音,好像是他妈的声音!
周家昌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蹿过什么事情,今天的事情迅速在他脑海里串联起来。
他脑袋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我错了,我不该扔下我妈不管,是我错了……”
走廊里还是传来阴森森的鬼哭狼嚎。
周家昌有生之年都没这么狼狈过,都快哭出来了,“等她好了我就把她接回家照顾。”
他话音刚落,阴风阵阵就乍然停息。
而后,黑暗褪去,重见光明,眼前还是那条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不少病人跟家属都满眼狐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周家昌。
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还在不住往外冒着冷汗。他的双腿还在筛糠般抖着,强自镇定地扶着墙壁站起,恶狠狠地对着那个好奇地看着他的老人喝问:“看什么看!”
走廊上的窗户外面天光明媚,但是不住打颤的身体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刚的那一切,绝对不是梦。
周家昌紧张地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心里叫苦不迭。
周善等他离开以后才慢慢从拐角处出来,嘴里微微勾出一个散漫的笑意,“你还挺会吓人的。”
女鬼名唤木淙,此时正乖巧地飘在她身后,闻言扬起一个羞涩的笑容,“我只会吓人啊。”
她在厕所里待了那么久,什么都没学会,只会吓人的花招。
她刚刚用手蒙住了周家昌的眼睛,再往他身上吹了口气,周家昌能看到的东西,就是她想让他看到的。
周家昌先到庙里求了个平安符,又请里面的和尚给自己看了下相,但是那些和尚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气得他一脚就踹在了募捐箱上,然后气呼呼地准备回医院同大哥商量把饶春琴接到他家去的事宜。
周家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山响,他现在没有正经工作,如果带着饶春琴就更加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用工作了,到时候大哥肯定不会不管他们的。
这样看来,把妈接回家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善不知他心里的盘算,知道了也是嗤之以鼻,她不喜欢在医院里呆着,匆匆往外面走。
结果刚到医院大厅,她就直接撞上了个女人。
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手上拿着一张单子正要往楼上走,周善这一撞差点就把人家撞到下面去了,还好她及时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那女人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往楼上走。
周善却停住了脚步,侧头说了句,“走路时小心点,别伤了你腹中的孩子。”
“平日里也要注重行善积德,不然上天会走给你的福报。”
吴莞青闻言浑身一震,条件反射性地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她患了卵巢多囊,结婚七八年了,硬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孩子已经成为她的一个心病了。
吴莞青转头刚想问点什么,却看见方才那个少女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抿了抿嘴,半信半疑地跑去妇科挂了个号。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她的子宫胚胎着床已经一个多月了。
吴莞青登时狂喜,她有孩子了,她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可以不用再受婆母的碎碎念,能够在甄家立足了!苦尽甘来,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心情。
喜极而泣的吴莞青伸手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掏出手机哽咽地跟自己丈夫甄广报备了这个消息。
甄广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时,比她还要高兴,马上推掉手头上的工作跑到人民医院来接她。
甄家平时做些水泥石材的生意,在罗华县里也算是小富,加上甄广长相一般但是身材高大平时又疼人,所以吴莞青在自己的姐妹团里是倍受艳羡的那一个。除了婆媳关系跟没有孩子的心事,吴莞青已经可以算是个小小的人生赢家了。
上车以后,夫妻两个对视着忍不住又哭又笑,甄广更是兴奋得不可思议,“我就要当爸爸了。”
吴莞青含着眼泪点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说,沉吟道:“那个小姑娘估计是个中医吧,她一握住我的手就知道我怀孕了。”
甄广思索了会,“还是应该感谢她,要不然咱们要是不知道你怀孕了,你这没轻没重的,要是伤着了咱们的孩子怎么办。”
吴莞青羞涩地抿嘴笑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不过医生说我这胚胎确实不稳定,最好卧床保胎。”
甄广笑着揽过她的脑袋亲了口,朗声笑道:“卧床保胎算什么?咱们的家境,十个也能保。”
夫妻两个喜形于色,欢欢喜喜地回了家。
刚开大门,吴莞青就想起了什么,顿时又拧起眉头,叹了口气。
这还是要从她的婆母说起,她婆婆见她几年未育,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平时有事没事都要刺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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