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虽然这样说显得矫情而微妙,但事实如此,宴池并不打算否认。
每个人的人生似乎都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可是宴池冥冥之中总是觉得,现在这种境地,这种不知将来会怎么样的迷茫,无论如何一定会成为他的选择。
他因为奇特的机遇而成为羊群中的黑羊,从栅栏里跳出来进入之前毫无了解的广阔天地,从此之后每一步路,都要靠自己走出来,都要靠冥冥之中命运的指引,而非按照大部分人的方式生活了。
也因此,他其实明白艾尔维特存在的重要性。
固然,区区一个少校并不值得艾尔维特这样大张旗鼓的保护他提携他教导他,但是既然这么做了,那么就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能询问,但未必不知道内情就不能做出自己的选择。
他很喜欢和艾尔维特相处的这些时候。
虽然有很多惊吓和痛苦,但目前看来,好的东西也很多。
所以宴池完全没有想到,他预料之中的心理疏导,是真的没有了。艾尔维特跟他轻松的说晚安的时候,宴池因为吃的太饱十分放松,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进了房门,随后才意识到,他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这样带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宴池不知该说什么,瞪着门半晌,但是却没有勇气去敲门大喊你有本事不管我你有本事开门啊。
虽然说是带孩子,但是宴池是不敢也不想真把自己当做孩子的。他转身泄气的扑在床上,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一闪,死神从涟漪一般的光晕里探出一个头,大眼睛带着嘲笑:“感觉如何,小屁孩?”
宴池到了这时候才觉得累,浑身酸痛,动也不想动,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艰难的抬起下半身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觉得撑得住,看来你注定是要小寡妇再嫁给我了,死了回机甲库的心吧。”
奇妙的是,他这个梗死神真的懂了,不仅懂了,还学他翻了个白眼:“你把你和我都说得很恶心。”
随后八卦的探出上半身,幻化出烟雾一样拉长变形的身影,悬浮在宴池脸上:“怕只怕你坚持不到那时候就被我榨干。”
宴池认真思考,严肃回答:“……我觉得你说的更恶心。”
死神十分像只狗的甩了甩脑袋,不屑的冲他喷鼻子,随后缩了回去。宴池眼皮已经睁不开了,但还是想起些什么,含含糊糊的问:“我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冒头?”
他的耳朵里,死神的声音也像是透过一池积水传过来的那样模糊不清,甚至因此而相当柔和:“哼,你以为你现在真的能够主宰我吗?晚安了,小屁孩。”
其实被死神称作小屁孩也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因为单纯就年龄和资历,它说宴池是小孩也没有说错,宴池自己都不太在乎。他翻了个身,迅速的睡着了。
昨天经历过那么多事,宴池本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做个噩梦,可是居然没有,早上醒来的时候,闹钟还有十几秒就到时间了,宴池愣愣的关掉,心想看来他的适应能力比自己想的厉害多了,而且生物钟也算是差不多调整过来了。
死神又是一次突然出现:“早。”
他这次投影的部分更多了,只有后腿还在水面之下,枕在前爪上歪头看着宴池,十分惬意的伸长躯体。
宴池伸手戳了他一把,木然的回答:“早。”
他起来洗漱,死神就飘起来跟在他身后,宴池从镜子里看见他的眼神,这才想起来问:“我觉得你的行为模式,看起来好奇怪……”
死神很有兴趣的飘过来,悬浮在他对面:“怎么说?”
宴池也是突如其来的灵感,边想边说:“你看起来年龄太正常了,我觉得和你住在一个房间就像是……”
他找了半天词,最后凝重的吐出一个词:“同居。”
这次换到死神沉默。
片刻后,他扭过屁股就走:“谢谢不搞基。”
宴池这回是真的确定死神的人格是个年轻男人了,于是顺便也就猜测他真的和前任主人有些人机虐恋的历史,所以才守身如玉甚至要一起殉葬。
可惜国家制度棒打生死鸳鸯。
昨天艾尔维特和副官都没说宴池今天是不是还要继续和睡眠舱玩生而为人何为恐惧的游戏,但是宴池也不准备在房间里闷着,洗漱完毕之后穿好军装,就准备去看看情况。
早餐是机器人管家按照他们的作息时间准备好的,宴池坐下的时候没看见艾尔维特,走廊里也没有他的动静,宴池觉得有些奇怪,试探性的问了机器人管家,没想到真的得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元帅阁下已经去办公了。”
也就是说艾尔维特现在已经在军部了。
做元帅需要这么拼的吗?宴池沉默半晌。
他还拿不准到底是去找一趟副官,看看今天是个什么安排呢,还是回房间等着,或者在内网上询问一下艾尔维特,就吃完了早餐,随后副官就进来了。
好了,他今天是有着落了。
说起来宴池也是挺奇怪,为什么副官只在这里工作,艾尔维特上班却不用随行,不过这种问题他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兴许是因为元帅就是与众不同吧,他也没看到明光宫的副官跟着跑。
宴池是知道副官隐隐的对自己挺有意见的,不过他既不在乎,也不觉得副官会对他怎么样。不是出于做为死神驾驶员的自信,也不是因为艾尔维特会维护他的莫名预感,而是因为副官怎么看也是个通过努力一步一步成为第一元帅的第一副官的人,不像是会搞这种案中针对戏码的。
至于平时的眼神和表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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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都能忽略。
他还不至于自恋到觉得有人不喜欢自己就是不正常的地步,副官不喜欢他虽然意外,但仔细想想喜不喜欢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是很需要副官的刮目相看,所以这些天相处下来,反而觉得副官也平常心了。
尤其是昨天副官监督他的睡眠舱初体验,宴池趴在地上大喘气的时候,也是被副官尽职尽责的拉起来放在椅子上的。
所以,宴池也不是很害怕铁面无私蓝眼无情的副官。
尤其是他公事公办的这时候:“吃完了就和我走。”
宴池正好刚吃完饭,闻言无语片刻,站起身就说:“走吧。”
副官似乎是惊讶于他这么干脆利落,随后眼神落在他手上,忍不住提醒:“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养成习惯,随身携带死神的量子力场,不能忘记。”
宴池也不问为什么,十分乖巧的答应一声,转头就去上楼拿戒指,再下来的时候就戴上了。副官没什么要补充的,带头走出小楼,外头已经停着另一辆车。
不是艾尔维特的座驾,涂装显然不太一样,不过宴池辨认的出来,还是元帅这个级别的军牌。他的表情就有些复杂。
虽然按理来说,这是副官的公务,他能开公车,可是他们两个人这么张扬,总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副官惊讶于他的踌躇,打开车门之后还没有跟上,回头一看就差不多明白他在想什么了,难得多解释了一句:“这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临时的级别就是这个待遇了。”
宴池不明白他临时到底什么级别,艾尔维特亲儿子?
不过想到这又牵涉到艾尔维特和明光宫明晃晃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我们有个秘密就是不能告诉你”,猜想问副官也问不出来,于是什么都没说,爬上副驾准备出发了。
看他真的一点也不问到底要去哪儿,副官觉得自己心情更加复杂了。他看不顺眼宴池是一回事,可是事情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清楚,所以有时候也会感到惊讶,和可惜。
宴池察觉的到副官态度转变,保持一会安静,最后还是提出话题:“要不……我们聊聊吧。”
副官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设置好了行驶路线,全权交给系统自动驾驶,这才转过头来评估的看着他,带着一种艾尔维特特色的平静,慢悠悠的问:“为什么?你想聊聊什么?”
宴池倒也不怕他这个神似艾尔维特的样子,反正面对艾尔维特的次数也不少了,只是有些话要修饰之后才能出口。死神在他手上很感兴趣的再次未经允许探出一个头,来回观察两人的表情。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宴池深思熟虑,最后还是打了个没有技术含量的直球。
副官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不客气的伸手在死神头上摁了一把,死神很配合的沉下去,等手撤开又浮出来,锲而不舍的继续看戏。副官也不再注意它,想了想,纠正:“我不是不喜欢你。”
宴池隐约觉得这个场面好像有些不对劲,赶紧补充说明:“当然我不是说你一定要喜欢我,或者怎么样,只是觉得你的不友善很奇怪,所以想知道为什么。”
他耸耸肩,第一次露出这个年龄的少年人的烦恼表情:“毕竟我想你也是清楚的,我最近不能问原因的事情太多了,憋得有些难受,而且也没人陪我说话。”
副官不说话,只是心想宴池大概是不知道,他在这里确实是个很特殊的人。
他又年轻,又天真,副官完全能理解这时候的年轻男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英雄,机甲,毫无头绪的恋爱,但宴池的命运已经完全不同,甚至很有可能戛然而止。
或许这种复杂心情也不过是一种对于曾经自己的喟叹,和毫无意义倒是挺有优越感的同情,不过人之所以为人,不仅是因为有感情,也是因为肤浅,副官并非不能面对。
但他对宴池的意见并非来源于此,甚至还有些难以启齿。
既然宴池问了,他也正好面对自己的多样心情:“我不喜欢你的原因,很简单。”
宴池用表情表示洗耳恭听。
副官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一字一顿:“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经历了多少事情,又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追随元帅左右,而你仅仅因为……虽然说仅仅因为运气实在不够公平,但是你确实是在这个不可能的年纪,被元帅亲自照顾,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项荣誉……”
宴池恍然大悟,醍醐灌顶,仿佛被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你暗恋……不是,你们居然都暗恋……”
副官顿时扑过来捂住了宴池的嘴,激烈反驳:“我没有!我是直男!我真的是直男!”
宴池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顺便锁喉,只能用手势表示认同,然后才被松开。
不过他并没有想通这个问题的关键:“你既然是直男那干嘛这么在意?就艾尔维特那样我就算被他亲自照顾,感觉也和没人照顾差不多啊,从身体距离和感情需求上来说。”
副官不得不承认了:“你说的对。”
宴池和死神一起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随后副官就提出了一个看待问题的新角度:“但是如果只是从元帅这个方面来看呢?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为一个人考虑的这么周全。”
轮到宴池表情复杂,表示同意:“你说得对。”
副官起先觉得能说服他也不错,随后就在死神宁静的目光下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只能再次重复:“我真的是直男!我结婚了!”
这次宴池是真的吃惊了:“你结婚了还暗恋艾尔维特!”
副官崩溃了:“我没有!我不是!我很爱我老婆的!”
这次轮到死神温柔的探出大半个身体抬起一只爪子捂在副官嘴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温柔的安慰他:“别说了,我们都懂的。”
副官感觉自己这辈子对老婆的真心日月可鉴,这回却是真的洗不清了。
哇!
第16章
闹过这么一会,副官是感觉自己的脸再也板不起来了。他倒不是追求威严和冷酷,一方面是为了全方位向偶像靠拢,另一方面是这样比较便于开展工作。
很显然现在就不是很好在宴池面前开展工作了。
调出老婆的照片给宴池和死神看了一下,赢来这两个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家伙的惊叹和羡慕嫉妒,副官很得意:“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
而宴池感叹的点是:“你居然真的能和异性结婚!”
现在的男女比例是不太正常的,这追究根源的话,和当初舰队上的性别失衡就有关系,之后也是生育问题导致性别问题被意识到的时候,现在这个情况就已经注定了。
虽然当初胚胎里面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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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比例比较正常,但是或许是因为女性因为分娩的原因能够承受的痛苦等级高,因此而更适合机甲驾驶,减员相当严重。
所以副官能够和异性结婚,还是这个年纪,确实令人吃惊。
副官十分矜持:“我们是在军校就认识的。”
现如今的军校是进修学校,一般都需要军衔达到标准之后申请才能进入,这也基本是军官晋升的另一条路。
宴池作为土包子,当然又感叹了一声。相比起他自己来说,副官的骄傲和矜持,确实挺有道理,底气很足。
副官的夫人是明光宫直辖的大风军团的机甲驾驶员,夫妻双方聚少离多,不过感情深厚,况且科技发达,就算不能见面还是能够及时联系,除了任务期间会受到限制,所以副官自觉已经人生圆满,十分开心,面对宴池正经起来的疑问,回答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你的身体训练也不能落后,所以我们今天要去的是苏奈尔零军团的训练场。”
零军团,就是一切的起点,血与火流淌的最初,人类文明最早建立的地方。
宴池闻名已久,不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机会窥见真面目。
但是瞻仰还行,在人家的地盘上训练,宴池底气就很不足了:“真的要这样吗?”
副官了解的看着他,安抚:“没事,他们不会嫌弃你丢人的。”
宴池不太确定:“真的吗?我很怀疑。”
第二十三军团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不能和零军团比基础素质的,两个军团底蕴就不太一样。宴池虽然已经习惯了在艾尔维特面前丢脸没有下限的事实,但不代表就能把这个人一直丢到自己崇拜已久的军团里去。
挑战性也太大了。
副官善解人意:“没事,他们会当做没看到的。”
既然无法反抗,宴池还是想事先了解一下,做个心理准备:“大概有多少人会看到我训练?”
副官思考片刻,眼神表情都分外同情的回答:“今天是全军团拉练比赛的日子,你跟着他们一起。”
宴池干脆利落的倒下装死:“我听不见。”
副官很想笑,不过还没笑出声,死神就率先嘲笑了:“哼!”
非常响亮,掷地有声。
宴池马上弹起来了:“你哼什么?”
死神用屁股对着他:“就是你明白的那个意思。”
宴池现在就无比希望死神是有实体的,这样他就能用力的用头顶揉到尾巴尖,聊作报复。
不过很显然不能,他只能手痒痒的瞪着死神的屁股,下定决心破罐子破摔:“好吧,今天这个人,我会尽力去丢的。”
不过说着宴池就觉得哪里不太对,惊悚的看着副官:“你是零军团出来的人?!”
副官点头:“对,五年之前担任元帅的副官,就从编制里调出来了。”
宴池无声的张大了嘴。
他确实不知道副官的出身,而且不像是明光宫,艾尔维特没有直辖军团,他的职权论起来是要比明光宫高那么些的,因此只猜测副官绝对是英军团出身,不过这个真相就英的过分了。
他也能够更加深刻的理解副官之前说的“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宴池觉得很羞愧。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亲眼看见零军团一望无际的拉练场地,被一望无际的零军团战士齐刷刷围观的时候。
不客气的说,宴池觉得自己一定会死,不是因为被围观,就是因为拉练。
一天的拉练结束后,宴池是被抬上车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身体素质太差,而是因为零军团的拉练场地和具体数值都是特殊的,比二十三军团严苛了不少,而且宴池不愿意轻易服输,也很拼命,一时忘了留力,疲力竭,只能羞耻的被抬回去了。
军医早就准备就绪,给他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他离开。
宴池意识都快模糊不清,也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表现到底怎么样,只感觉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小搂门口。
副官十分善解人意,伸出手但没有马上抱他,而是征询意见:“要帮忙吗?”
宴池手软脚软,困难的自己坐起来,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坚强道:“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只是肌肉疲劳,但好在事先做过热身,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到完全不能移动的地步,当然不愿意这么丢人,被副官抱进去。死神保持沉默飘在他身后,跟着一起缓慢的进门。
艾尔维特居然已经回来了,坐在餐桌旁,正对着门口。宴池虽然不是很相信,不过事实就是在等他。这时候副官眼里的复杂心情就差不多很好理解了,羡慕嫉妒和委屈。
宴池不知为什么居然还有些心虚,不管是对副官还是对艾尔维特,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艾尔维特先开口了。
他是很平静的,大多时候都毫无波澜,像一池深水,不过宴池总觉得很难说水里究竟有什么,就目前他能够想到的意象来说,水里有一头红龙,宁静的等待着,展露威力咆哮的时候。
“回来了。”
仍然不是问句,就像是明光宫不喜欢语气词,艾尔维特也不用问句。
宴池劲的支撑着自己拖着两条腿走过去,点头:“嗯。”
随后咣咚一声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他这时候肯定也相当狼狈,和昨天晚上比,可能还多了些尘土和脸上的迷伪装,不过艾尔维特也一样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扭头看了看机器人管家正在忙碌的厨房,吩咐:“去洗澡,然后吃饭。”
其实宴池很想澡也不洗饭也不吃就躺下睡觉,不过很显然他也很饿,更没有什么力气反驳,只能站起来往楼上挪。
他注意到这回副官没有告退,显然是要向艾尔维特报告他的成绩和状态,可能还要制定更多的训练方案。放在平时宴池至少会愤愤不平一下,有个参与的心,但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所以根本想不到这里,思维模糊的放弃了。
洗澡对现在的宴池来说,也算是个不太容易完成的任务了,光是控制自己不要摔倒,就了他不少力气。宴池绝望的扒着墙姿态尴尬的保持着平衡,意识到自己饿了。
看来洗完澡就睡也是不现实的了。
正是能吃的时候,一顿不吃饿得慌,宴池都有感觉自己饭量明显变大,不过运动量在那里放着,他基因也算优良,发胖是不可能的,压力完全不大。
洗完澡下楼,副官就不见了。
说也奇怪,艾尔维特明明是个界限很清楚,威仪具足的真正元帅,不知道为什么宴池三番两次不太体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当做无事发生过。
说是包容也不是很对,宴池觉得没准副官说的是对的,可能艾尔维特认为养孩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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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吧。
他下来的时候菜就上齐了,照样是十分扎实的风格,宴池被饥饿驱使,什么也想不起来说,扑过去就吃。
他这辈子倒不是没有这么饿过,毕竟当初在二十三军团虽然显然没有现在压力大,但是十九岁就做上尉也算是打破记录了,没有吃苦怎么可能。
艾尔维特照旧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就好像完全没看见宴池的胡吃海塞。等他差不多吃了一半,这才开口:“明天你要去科学院。”
宴池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艾尔维特停顿不答。
宴池灵光一闪,敏锐起来:“是因为你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他深切的觉得,这个不断问问题的自己在艾尔维特眼里应该就是“青少年”,那眼神似曾相识,让宴池习惯性理亏,条件反射就要闭嘴,随后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青少年就青少年吧,反正他也算搭界,反抗神也被磨灭到所剩无几。
艾尔维特似乎察觉了他的退缩之情,宴池眼前一花,竟然觉得他好像有些笑意,随后就听艾尔维特解释:“因为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还没到时候。”
宴池其实也不怎么坚持一定要知道理由,他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是预感到之后会很忙,可能就忘记这件事了,再说艾尔维特这个没到时候的意思他猜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会干扰他的注意力和状态,所以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而是一边继续吃饭一边心想,太可怕了,习惯艾尔维特之后,他这种平静叙述的语气都算是艾尔维特的温柔了。
温柔,艾尔维特。
宴池用鼻子吭哧一声,摇了摇头。
宴池单知道第一次进科学院,是要脱光衣服洗澡的,不知道每次来科学院都是这个流程。
而且看叶赛尔至少也是个科学院的高层,怎么每次都亲自给他洗澡?宴池虽然很想说不要停下,但叶赛尔的表情实在正常,还趁着他犹豫到底拒不拒绝的时候拿着水管走过来,一脸司空见惯隔着手套提起他的叽叽猛浇水。
宴池:“嗷嗷嗷嗷!”
叶赛尔一手提着他的叽叽,平静的抬头:“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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