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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明光宫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互动,保持着微笑,见宴池扯着艾尔维特要走,还对着他俩挥了挥手。
宴池走出好远才松了一口气,瞟一眼旁边的艾尔维特,又觉得实在不能怪他,都是他自己脸皮太薄,明光宫明明什么都没说,就是艾尔维特说的那句话他也不觉得多暧昧多亲密,但就是这种若无其事在其他人面前对两人的暧昧关系毫不避讳的态度,就让宴池觉得太撩了。
他的审美追求一定是坏掉了,否则不可能觉得这样的艾尔维特最好看,还很可爱。
宴池心里有数,虽然艾尔维特是全军男神,这也并不代表他就是有亲和力的那一挂,反而可以止小儿夜啼,这样的人和什么威严,俊美,冷酷,大约都能扯上一点关系,但可爱就离题千里了。宴池又是忧心自己滤镜越来越厚,又是想反正他理所当然,很快就说服自己,理直气壮了起来。
艾尔维特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牵着宴池到了车上。
从前宴池一半坐后排一半做副驾驶,全看心情和情况,但现在他心思别扭了许多,坐副驾驶不好意思,好像能把他怎么了一样,让他坐后面又觉得不公平,明明可以理直气壮的坐前面,于是犯了选择困难症,最后牙一咬脚一跺,坐到前面了。
艾尔维特倒是心无旁骛而且耐性充足,但是等到宴池习惯了离艾尔维特这么近之后,就忍不住又要作死了。
元帅的座驾,座位间距宽,地方够大,相当舒服,因此宴池也成功跑偏了,看了看艾尔维特,又看了看外面。
艾尔维特戴着手套。宴池虽然从来没说过,但他现在每次看到艾尔维特包裹的整整齐齐严严实实,手腕,喉咙都一丝一毫不露出来,就觉得心里发热。
这些都是只有他才能摸的,这么想想就觉得人生再无遗憾,更何况艾尔维特还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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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池本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但现在却发现只要是艾尔维特身上的特点,他稍微想一想就觉得受不了,不由心情荡漾,无形的尾巴在身后摇啊摇,一时没管住嘴就秃噜了:“你知不知道,车上其实也可以……”
艾尔维特设置好了参数和路线,转过头来看着他,神态安宁,顺便抬起一只手整了整手套,宴池甚至都能猜想到那手指是如何在完全贴合的手套里伸展的,情不自禁的盯着看,心想,咬一口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要是留下牙印就更好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艾尔维特很耐心,不过隐约也觉得很新鲜,因为此前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纯洁的着迷眼神看过他。他心里知道自己的危险性,更知道其实多数人都不自觉的有些怕他,这或许是他很难和人进行感情上的交流的另一个原因,但宴池总是不怎么害怕他,还挺喜欢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看。
纯粹,干净,带着不自知的渴望,但又只是趴在原地看着,要让艾尔维特来形容,就像是一只狗。他从未掩饰自己对宴池另一种形态的喜爱和欣赏,这一方面是他向来很喜欢犬科动物,另一方面是他向来对宴池好感度不低。宴池其实一直很乖,尤其是在感情上,他能够提出要求,偷偷越界一下下,但是内心总是在等待,总是认为自己应该更好,才能要求艾尔维特回应他。
艾尔维特知道应该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因为宴池的表现总让他情不自禁想到想要一个家的宠物。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宴池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渴望和执念,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有了结果,疑问和开始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伸开双臂,宴池就自动爬过去,两人拥抱。艾尔维特摸摸宴池的头发,诱供:“你刚才想说什么?车上怎么了?”
宴池被他抱着,两手搂着他的腰,这才觉得好像不太对,干脆否认:“没什么。”
艾尔维特当然不信:“你说了,那就是有。”
宴池:“……你在其他领域也这么相信我就好了。”
艾尔维特并不明白这种指控从何而来:“我在什么时候对你不够信任?你可以把你的意见讲出来。”
宴池脸上表情丰富,接不住他这个诚恳的直球,眼珠子乱转,很想说些真话:“我……”
他一向很有自觉,在艾尔维特手底下要逃跑,要挣扎,都实在不太容易,因此总是轻易放弃抵抗,这回也不例外,犹豫片刻就自己爬起来直视着艾尔维特:“那你相信我爱你吗?”
这种话对于宴池,并不是第一次说,虽然两人的告白都乱七八糟,不过宴池说过的我爱你不计其数,做梦的时候,受不了的时候,还有憋不住真情流露的时候。
宴池其实并不觉得说出自己的感情很羞耻,甚至能说几万遍,他真正担心的是艾尔维特不能感受到这种深情,也不为所动。
实际上艾尔维特当然知道我爱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宴池是真心的,他说我爱你的时候总是很脆弱,随时都可以被任何东西伤害的样子,艾尔维特猜想这或许是爱的后遗症。他默不作声的和宴池对视,心想,不知道宴池知不知道,他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就快哭出来了,假装冷静是失败的,可真诚却是真的。
艾尔维特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变的柔软,好像有一条缝隙露出来,能容纳什么东西进去,又好像居然有些不忍心,自己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就凑过去在宴池脸上亲了一下:“我知道。”
宴池紧紧地抱住他,小声说:“可是我很害怕。”
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一往无前,当他稍微获得一点认同和柔情的时候,却害怕到瑟瑟发抖,仿佛被猎人捕获的猎物,挣扎也不敢挣扎。他已经把所有一切都给艾尔维特了,可是总是害怕他不知道,不相信,不在乎。
他越是肆意妄为的对艾尔维特做出各种亲密的事情,把这当做一种得到,就越是觉得自己灵魂空荡荡,所有一切都塞进了艾尔维特手里,他要吃掉也好,要丢掉也好,反正是不会回来了。那些都不是他的,而变成艾尔维特的了。
这显然不公平,可宴池已经来不及追求公平,在他能够做出选择之前,他就已经成了艾尔维特的一部分,无法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了。
他深刻的意识到兴许自己有生以来最有勇气的一件事,实际上是把自己整个卖了,从此之后一生都不在自己控制之中,像是被艾尔维特的引力吸引拉扯的粉碎的小行星,只能变为埃尘围着他转。
爱的本质比他想的强大太多了,是欲望也是野心,他本想得到爱,最后却被爱吞噬。叶赛尔说求仁得仁,宴池竟然觉得十分赞同,或许他们是同一种小星球,只是被拉扯撕碎的方式不同而已。
宴池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委屈,可其实被艾尔维特这样抱着,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只想趁机得到更多安慰。艾尔维特果然又摸了摸他的后背,安慰他:“你没什么需要害怕的,因为你知道我就在这里,而且会一直支持你。”
很冠冕堂皇,像是上司安抚下属,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姿态可比听起来暧昧多了。宴池的伤感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恢复如常,照旧荡漾:“那你亲亲我!”
他这要求很幼稚,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幼稚,艾尔维特很快亲亲他,随后趁机诱供:“你刚才想说什么?”
宴池正在荡漾,并且晕晕乎乎,没注意,顺口回答:“车上也可以开车啊。”
虽然这种行为仍然有违公序良俗,但是在自动化驾驶这么普及的现在,这种情趣也并不少见,宴池满脑子都是从匿名论坛上学来的开车姿势,时不时就暴露出一句来,毕竟变污这件事是无法掩饰的。
艾尔维特也马上就明白过来,低头看了宴池随便扣起来的扣子一眼。宴池马上清醒,捂住胸口:“你清醒一点!我只是随便说说!”
色厉内荏,其实宴池四通八达的大脑已经在想,如果艾尔维特执意要推倒他,那是半推半就的从呢,还是坚决不肯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呢,还是马上一拍即合高高兴兴呢,想的十分带劲,甚至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画面。
艾尔维特说:“你扣子好像扣错了。”
宴池一松手,呆滞的看着他:“…………你重点好像错了吧?!”
第46章
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居然连扣子都没扣好,宴池低头一看,十分懊恼。他在水里泡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浑身虚软,出来的时候心情急切,没看手上,毕竟穿衣服这个事干了二十年了,早就熟练了,现在却丢了这么个人。
宴池觉得自己很不能接受,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看到艾尔维特伸手过来帮他解开扣错了的扣子,同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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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提起另一个话题:“你要认识到,莫里斯这次离开,也就代表着风云会很快汇聚,我们把你放在阿尔忒弥斯的目的关乎长远计划,你要听阿尔忒弥斯的话,保证你的安全,不要轻举妄动。”
“战争很快就开始了。”
这些其实宴池也能猜到,可艾尔维特这还是头一次和他说。因为既然实验已经失败,那他很快就要回到阿尔忒弥斯了。从前那里还算是个好地方,物产丰富,环境优美,机甲部队出任务五花八门,但是总的说来算是很好的。
当战争开始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宴池不由更凝重,艾尔维特看出他情绪不高,摸了摸他的脸:“你要听话。”
语气倒很耐心,甚至还挺宠溺,不过宴池仍然不是很服气:“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艾尔维特挑眉:“那是谁放走了来木人?”
宴池不可置信:“你居然这么记仇?!”
这次回到苏奈尔,宴池也算是获颇多。不仅知道了莫里斯的叛国真相,和战争马上开始的消息,在个人感情上也有了很大发展。再次回到阿尔忒弥斯的时候,看到前来迎接他的泰坦成员,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胡安娜他们对宴池和艾尔维特的关系早就有了奇妙的误解,因此没能和宴池的成就感同步,但至少能够对二次进化实验失败感同身受,吃过一顿饭,宴池就公布了自己的新决定:“我觉得是时候抓起你们的日常训练了。”
泰坦现在还是太小了,日常工作也好,人事上也好,都很不正式,所有事情都靠宴池一个人,虽然相对高效灵活,但也是完全的因人成事。宴池想过该如何提升泰坦的实力,答案就是除了吸新鲜血液之外,就是提高单兵作战能力,同时研究出适合他们的合作模式。
第一条基本可以忽略,因为宴池无法努力,全看叶赛尔的成果才能输血,第二条他倒是可以好好规划。
宴池在机甲驾驶员的训练这方面唯一的知识来源就是艾尔维特,因此除了模拟对战之外,他也想不出来更好的主意。这件事总的说来就是个策略和手感的问题,熟悉机甲是很重要的,况且这五个人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和机甲的契合度不如他高,手感本身就需要通过训练练出来。宴池当初也是在艾尔维特手底下打滚不知道多久,才学习到了一点皮毛,现在就准备把这个方法挪用过来,作为训练的基本内容。
然后,他就挨个把自己的队员揍了一遍。
宴池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的水平也能暴揍别人,一刀砍翻在地的时候还在吃惊,和死神嘀咕:“不是吧,这么菜?”
死神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艾尔维特有多少个?知足吧你,这水平在新人里面已经不错了。”
无论是艾尔维特还是死神,都不会是鼓励教育的信徒,他们可以承认进步,但却不会把表扬当做手段激励进步,因此宴池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怎么样,只大概有个意识。
他怎么也算是艾尔维特带出来的,能在红龙手下过招,同时耳濡目染艾尔维特的思路和风格,宴池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军官了,在这些只是出身普通军团的下属面前,也算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先前他们佩服他,多半是因为年龄,军衔,和分润艾尔维特的光环,被走过一顿之后,就是真的心服口服。
指挥官服众,要不然靠战功和作风威严,要不然就靠拳头。宴池虽然不算嬉皮笑脸轻佻的人,但他毕竟年轻,也没有多少气场,因此不能说是站着不说话就是一座山峰,真正要服人心,就看他的行为了。
判断一个人无非两个途径,观其言察其行,他不是随便说话的人,亲和度比艾尔维特高,能力也不错,泰坦里面他的话语权是毋庸置疑的。
宴池并不打算像是黛伦那样不怒自威,他还没到年纪,经验也不够,更不能像明光宫那样出其不意吓坏所有副官,现在效不错,他也就很满意了。然后就给五个人都安排了文化课程。
这年代能在军队服役的人,文化水平都不会太低,只是能够自觉的有规划的继续学习相对比较难,宴池早就给自己制定了学习计划,主要是害怕和艾尔维特共同语言不够。
毕竟就艾尔维特的经历和岁数,几乎没有什么不知道的知识,而他就匮乏多了。虽然艾尔维特并没有表现出在乎,但宴池心里在乎,也打算补救。现在生活还算安宁,于是干脆带着泰坦一起学习进修。
他是个开明的人,只是列出几个课程,让他们自觉选修,不低于三门就好。勒托作为教育系统,对于已经毕业有意进修的人也是开放的,申请流程非常简单,于是课程也很快就开展了。
宴池过的很充实,充实到了甚至只能挤出时间去联系艾尔维特的程度。
确认关系还是有很多福利的,比如说他们现在除了私信文字联系,还可以视频。
宴池起先不太好意思把自己日常生活都通过视频暴露出来,毕竟一直以来虽然两人住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要不然是分在两个房间里面,要不然是一个早出晚归一个在科学院耗一整天,从来没有真的夜以继日的黏糊在一起,宴池很怕审美疲劳。
不过联系时间已经很不固定了,宴池不愿意为了这点犹豫就放弃福利,于是很快就想通了。
艾尔维特那里多半都是办公室,家里,有一两次甚至是浴室里刚洗完澡。这时候的他最像人,头发半湿,灯光温柔,脸上还带着一点红晕,衣衫不整,从浴室里面出来躺下,随便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声音也很宁静,宴池觉得自己放轻了声音他甚至很快就会睡着。
宴池这边的背景就是自己的房间,训练场地,还有死神的驾驶舱。
他的训练计划艾尔维特都知道,甚至还征求过对方的意见,因此宴池的生活在艾尔维特看来也就差不多是透明的。
要是在外人看来,多半很难想象他们私下都会说些什么,从前宴池也觉得要和艾尔维特聊天很难,因为如果不问,他就不会主动说,可一问一答就不算是聊天了,一点都不自然,也很容易冷场。
但实际上,艾尔维特主动提起自己这边情况的次数也不少,虽然他的生活内容绝大部分就是工作,而工作内容绝大多数都是保密的,但除此之外还是有不少和宴池说的。
比如叶赛尔的泰坦新血甄选进度,比如和勒伦奈见面,决定启动外交计划。
宴池很吃惊:“我们要正式出现在星际联盟的视线里了吗?”
不怪他对此毫无概念,新人类为了自保,在外界一向销声匿迹,不肯轻易露出行迹,更不开展外交,闭关锁国已久,现在突然说要展开外交工作,宴池甚至想不出来该怎么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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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维特摇头:“其实我们私下一直和几个星系,有贸易关系。”
宴池呆住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艾尔维特摇头:“不仅是你不知道,交易内容包括了秘金,和接受技术援助,备忘录里还有关于日后我们进入星际联盟的条款,属于国家机密,因此不能为人所知,现在配合莫里斯得到的情报和我们长期调查所知,也是时候开始与外界尝试建交了。”
宴池茫然的想到,很有可能莫里斯也不是第一个被派遣出去的间谍。反正他已经麻木了,接受的速度倒是挺快:“那我们将来也会争取星际联盟的席位么?这岂不就是抢了来木人的席位?”
他现在比起从前,想到来木人的时候已经很少纠结了,毕竟在自己都生存状态堪忧的情况下还有心想着救助孤寡的人很少,宴池也很有一段时间没有提过来木人的生存现状了。
问题总归是会以某种方式解决的,他只是想着人类这头,已经时常觉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了,也就顾不上别人,现在突然提出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艾尔维特对此倒是很平淡:“在更大的矛盾面前,我们和来木人的关系也会发生改变,取得进展并不难。我担心的是,外交局面很难打开。”
宴池茫然。
他对这些真的是一窍不通,从前没有接触,也和他的职业没有任何关系,况且新人类建国以来,就从没有外交活动,十分陌生。
“星际联盟虽然只是一个松散的政治联合体,但仍然对彼此有很强的约束作用,愿意得罪盟国和我们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不会太多,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其他,而是秘金。要取得席位就是更加艰难的事情了,未来对我们来说,仍然不容乐观。”艾尔维特解释的很清晰简洁。
这些都不算是什么秘密,而是可以预见的未来。做一件事不仅要看成功之后能得到什么,也要看到会失去什么。新人类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这些年来积攒的综合国力,还有秘金这种重要的是战略物资。
现如今形式犹如火中取栗,要得到就必须要烧焦手,可如果不博这一把,情势只会更可怕,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选择。
他们蛰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总要开始发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宴池默默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我做好准备了。”
他并不知道艾尔维特要让他做什么,这些信息虽然并非秘密,但显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虽然艾尔维特一向很容易对他透露秘密,比如刚开始对他说的他快要死了的真相,比如告诉他莫里斯的计划,一旦被他发现端倪,艾尔维特总是很容易就和盘托出,但总是和宴池有关,需要他知道的。
所以,他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
艾尔维特眼神微微一闪,知道他已经接受了事实,也明白这里面有对他的要求和期望。
宴池向来很少让人失望。
事实上,战争永远只能是最后一个选项。
因为一旦开始,就无法决定何时结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畏战怯战,只会因软弱而被欺压,可穷兵黩武,同样是祸乱的开端。
从降落的那一刻就开始布局,现在终于到了最要紧的时刻,所有的决策者都坐在桌前,一张一张打出自己的牌,想要赢得这一场胜利。牌桌上的人都有血淋淋的双手,和野兽一般发光的眼睛,他们要生存,也要利益,他们要赢,也要割下敌人的头颅。
宴池并不知道现在的局面是多方推动产生,更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是一张多大的牌面,但却一心要起到最大的作用,甚至要改变整个牌局。
艾尔维特坐在牌桌边看着这张仰起头期待而沉默的看着自己的牌面,竟觉得不忍心。
他曾经是个艾尔维特拼死也要带出来保全他的胚胎,可是当他长成一个人的时候,居然要反哺当初的诺亚方舟。虽然人类的种族向来因此才能存续,可个体在其中的牺牲,总是令人感慨万千。
勒伦奈说:“你不要犹豫,你不能犹豫。”
艾尔维特并没有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我不会犹豫。”
于是她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他死了呢?”
这一点艾尔维特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们已经让他存活,而他死亡的概率实在不高,于是他保持着沉重的沉默,最后问:“我们救他们活命,最后是为了让他们毫无畏惧的死亡吗?”
勒伦奈说:“凡是活着的都会死去,存在的都会消亡,这是规则。”
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
宴池仍然像是在实验室里的笼子中间胡吃海塞的小白鼠一样,对自己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和位置都一无所知。这看起来未太像是古老的神话故事,预言一经说出就总有一日会变成现实,而预言之中的人对此并无认知,也就根本不感到悲伤与恐惧。
他的生活充实,还有很多希望,只是偶尔遇到烦恼,比如和艾尔维特的视频临时取消,比如和泰坦一起解决疑难问题,直到阿尔忒弥斯第一次主动通知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宴池见到阿尔忒弥斯的机会不多,不过比起一般士兵来说,他对国家军部高层已经是很惊人的熟悉了,除了和唯一的自然人元帅没有机会照面之外,他认识的人算是多,和阿尔忒弥斯也不算陌生。
他到的时候阳光正好,赤着脚的阿尔忒弥斯站在透明幕墙前面,脚像是莲花花苞那么小,透着粉红色,金发蓬松明亮,像是乌云移开之后的月亮。
不过办公室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宴池对另一位女士很疑惑。
她看上去年龄在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是褐色的长发,面容亲和度很高,心形脸,有很明显的美人尖,铁灰色眼睛,上下睫毛都很长,看上去就格外温柔,魅力十足,脸上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虽然能够感受到是个人造人,但却和宴池从前见到的所有人造人都不太一样。
而且她没穿军装,是一身白色长裙,肩头有流苏,十分优雅,站在阿尔忒弥斯身边,看到宴池之后对他一笑,颔首示意。
宴池有些茫然,但还是很快举手向两人敬礼:“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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