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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艾尔维特看得很认真,宴池心想这样子和弄出伤来的时候的虎狼之相比起来,还真是同出一源的冷静啊。他被看得浑身都不得劲儿,往外推艾尔维特的脸:“好了好了,看过就好了。”
谁知道艾尔维特不仅看,还伸手摸了摸:“肿了,疼不疼?”
宴池被摸得一个激灵,哗啦一声跳起来往后躲出十几厘米,一个劲的摇头:“不疼不疼真的不疼,你摸得我痒。”
说实话不是不疼,感官敏锐的一条就是痛觉更敏锐,这也算是不可避的,宴池平时要和死神接驳,对于单纯的疼痛并不敏感,耐受力也高了不少,可是这种伤口又痒又疼,衣服压着就感觉更清晰了,总是忘不了,刚才还被艾尔维特摸了一下,痒到了骨髓里,让他机灵一下,干脆卷起被子裹住了自己。
艾尔维特倒是意犹未尽:“很红。”
宴池瞪大眼,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是在调戏他?
见他一副很警惕的样子,艾尔维特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面无表情十分正经的说:“听说唾液可以消毒,我给你舔一舔?”
宴池这回能够确定了,就是调戏,脑袋冒烟的把被子拉到头上,含糊不清的大喊:“你放屁!”
虽然说了这种粗俗的话,但宴池并不担心艾尔维特无法接受,也不担心会被打屁股,因为怕被抓住还在被子里一顿乱钻,试图远离艾尔维特,不被他看出来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不过艾尔维特毕竟也是非比寻常的军事指挥家,稍微看了看他的运动轨迹,就一把揭开了被子,揪住了宴池,把他按在床上了,重复:“我给你舔舔。”
宴池把自己折腾得微微喘息,看着艾尔维特一本正经的脸,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了吧,我们要相信科学……哎!不行,嘶……哎呀,疼,真的疼……”
他两腿乱蹬,似乎真的受不了了,但语气却越来越软乎,实在蹬不开也推不开,干脆认命了,像是被恶霸猥亵的小媳妇儿一样头一偏消极抵抗不回应了,实在受不了就哼哼唧唧:“别,你又弄肿了,我还怎么见人啊,明天被人看到我这样,我……我没脸给胡安娜他们开会了……”
艾尔维特对他的魔音灌耳适应良好,扒开他的衣服,顺着胸膛往下摸到了细腰上,掐着宴池的腰把他往上提。宴池搂着他的脑袋,轻轻哼着:“轻点儿……腰也疼,你今天太用力了,下次轻点好不好……”
艾尔维特并不答话,在他胸口最中间啾了一口,捏着他的两个屁股蛋儿揉搓。宴池被他揉的浑身软绵绵,有心舍命陪君子,但却实在力不从心,正好手上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十分新奇,似乎艾尔维特变的十分乖顺似的,于是哄孩子似的哄他:“乖嘛,我们下次再弄,我今天真的不行了,腰疼,哪儿都疼……”
不知怎么回事,室内的灯噗一声的灭了,宴池还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眨眨眼,就看到艾尔维特上来了,撑在他身上俯视着他,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也闪闪发亮,提出了一个建设性意见:“那我要亲亲?”
宴池觉得他很萌,于是被亲了个够,在床上不知道滚了几圈,反正宴池是趴在了艾尔维特身上。他身体不允许,心里却痒痒,于是一点也没有睡意,只想折腾点什么,想了想,大腿蹭着艾尔维特下面,小声提议:“我……帮你舔舔?”
艾尔维特虽然对这种事在理论上十分了解,可是实践不多,宴池显然也不怎么熟练,只是社会学读物层次的懂,因此可以尝试的内容多数都是仰赖于军人出众的身体素质和柔韧度,于是很纯洁的提问:“舔什么?”
这个宴池无法言传,不用摸也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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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发热,干脆直接溜下去用实际行动来说明。
得出结论:艾尔维特喘起来,真是惊心动魄的动人。
前一天晚上闹得太晚,打乱了艾尔维特说正事的思路,所以一直到第二天即将抵达阿尔忒弥斯的时候,宴池说到了要给泰坦队员开个小会,顺便关心一下胡安娜的心理状态,艾尔维特才想起来通知:“这次你还是和我回苏奈尔。”
宴池茫然:“回去干什么?”
他是真的忘了。
艾尔维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的授衔仪式现在还没有举行,已经拖得太久了,早点举行就名正言顺。这对你展开工作也很有帮助。”
他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宴池还是心存疑虑,并且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你确定你不是想多搞我两天?”
说完才感觉似乎在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这么挑衅的说话不太合适,正想补救补救,艾尔维特就若有所思回答:“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个原因。”
不要这么直接的承认这种事啊!
宴池觉得可能关于这方面的人情世故他是很难教会艾尔维特了,反而很有可能被他的坦率带进沟里去,于是闭上嘴不吭声,任由他安排事务。
虽然这里已经决定了他的去向,但该开的会还是要开的,想起胡安娜,宴池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胡安娜的问题和他的不太一样,宴池只要认识到自己是有改变世界的机会和可能的,也已经接受了自己确实就是黑暗的一员,问题就不是很大了,可胡安娜完全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他是很清楚失去斗志的战士会变成废人的,如果胡安娜不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不能度过这段只能独自经历的迷雾,她的未来也就差不多会被禁锢。宴池知道,能够被机甲选中的人,心理素质不可能太低,承受能力也不会太差,可人总有异常柔软的时候,兴许就在这件事上胡安娜就是这么脆弱呢?那他还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宴池突然一愣,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艾尔维特。
他的目光存在感不强,但艾尔维特还是马上发现了:“怎么?”
宴池犹豫着,坐下来,解释:“我很担心胡安娜,她在狮王星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最近心情都很不好,我有点害怕她扛不住。”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
面对着艾尔维特冷静的等待眼神,宴池是很难藏得住话的,再说他也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当做秘密,干脆就问了出来:“我想起来我那时候也在钻牛角尖,你是不是也像我现在对胡安娜这样,很希望我能够走出来,又担心我走不出来?”
“基本正确,”艾尔维特思索的速度很快,但随之又提出了一个欠揍的问题:“但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已经过来了呢?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就没有在钻牛角尖?”
宴池瞠目结舌,一跳三尺高反驳:“我才没有!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的我已经脱胎换骨!”
看这副幼稚的样子,真的很难说服别人他已经成熟,宴池虽然不服,但还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的清清嗓子又坐下来,陈述:“我已经变了好吗,你不要用旧的眼光看待我。我在对事物的认知上确实很天真,不过很多时候因为天真而带来的善良还是很有用的。我觉得善良和对痛苦感同身受不是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至于其他的,我虽然还是很难用你的方式来看待,但我至少是很有自觉的。如果没有你们这种行事方式,我根本就不会有孵化的机会,对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父母,对错是如此的晦暗不明难以分辨,我是你们的一部分,当然不能把自己置身事外我希望我们能找到办法去改变现在的情况,让罪恶逐渐减轻,变少,我想,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说得很坦诚,于是艾尔维特也不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了,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也确实很期待你能够改变现在的情况。不需要改变所有,只要能够比起现在有所进步,已经算是很好了。”
“不过,”他很快挑出了一个毛病:“我不是你的父母。你不认为这个比喻对你来说毛骨悚然吗?”
当然言下之意就是对于自身存在就是挑战传统伦理观的艾尔维特自己来说,这个比喻也不过一般般。
宴池呆住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正经!”
奈何艾尔维特实在太擅长穷追猛打,宴池被看得受不了,只好给他该得的待遇:“好好好,你不是我爸爸,你是我老公,好了吧?”
现如今同性情侣是很自然的社会现象,称呼自己喜欢就好,叫老公算是很日常的亲密称呼,只是宴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艾尔维特,自己也觉得挺新鲜,傻乐了一阵。
倒是艾尔维特眼睛一亮,觉得这个称呼让自己心情很愉快,开始思索该如何让宴池经常这么称呼自己。
当众对于宴池来说肯定耻度太高了,不会轻易同意,不过其他地方的成功率就高了不少,完全可以操作,艾尔维特觉得自己心情十分愉快。
对于团长又要跟着艾尔维特去苏奈尔过夫妻生活,不带他们,泰坦几个人倒是接受程度良好,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了。
在离开之前,宴池还是简短的开了个会的。对于他们这个尚未完全成形的新生军团来说,一般正规军团当做一件日常事务来处理的开会倒是很少出现,因此都有些新奇。
宴池强调了一下他走之后日常训练和进修还是要继续进行的,再加上这次访问狮王星带来的心理冲击,所有人都要去心理医生那里接受调整,队员之间要彼此团结友爱,注意队友的情绪,互相照顾等他回来。
胡安娜他们都乖乖的答应了。
宴池虽然还很不放心,甚至已经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离开孩子的心情,恋恋不舍的登上罗曼诺夫号离开了。
他倒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只是胡安娜和他也算是初步建立了战友的感情关系,想到她宴池就觉得有些沉重,可惜时间不够他私下和胡安娜深入的谈谈,只能希望心理医生能给她帮助和专业建议,同时尽量早些回来和胡安娜谈谈。
他还不是很确定胡安娜的问题是什么,只知道她好几天都不能恢复正常,显然是很难通过自我调节恢复的,这时候除了指望她自己想通之外,只能依赖外界干预了。
想想艾尔维特那时候看着他心情其实应该也差不多,都是很有希望的属下,都有光明的大好未来,可是一时之间陷入迷雾之中无法挣脱,作为上司心情甚至比当事人还紧张,唯恐影响了他们将来的发挥。
就是现在艾尔维特不太愿意承认他是宴池的上司或者爸爸了而已。
宴池不算是个没皮没脸的人,可是面对艾尔维特的时候底线总是很容易变得更低,低到尘埃里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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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想想甚至觉得艾尔维特的年龄和资历,以及两人之间从诺亚方舟开始的羁绊,叫爸爸也是绰绰有余。
这么想当然是很羞耻,但宴池又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兴高采烈,自己想想,窝在被窝里偷偷笑笑,再看到艾尔维特也觉得仍然很好笑。
艾尔维特对他这种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察觉到宴池笑得十分奇怪,贼兮兮也不会很在意。笑就笑吧,他开心就好,再说,自从宴池在艾尔维特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就告白之后,艾尔维特已经放弃搞懂宴池的脑回路了。
尤其越是接近,宴池越是表现出日常生活中不着调的一面,从前艾尔维特还会惊讶一下,现在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自然而然的看待了,平静的通知:“到了。”
宴池终于走到了军部用来给大校及以上高级军官进行授衔仪式的红色走廊,和艾尔维特并肩,走向他辉煌人生的开端。
第57章
红色走廊是外界不正式的称呼,实际上这条走廊没有名字,和军部的其他走廊一样。走廊两头是两个房间,在进行授衔仪式的时候,要让军官从这一头的房间走到另一头去,仪式本身并不复杂,甚至参与的人按照惯例也没有几个,这之所以在任何人心里都是一件大事的原因是它代表的意义实在非比寻常。
对于能够再次接受职衔的人来说,这里都将浓墨重的留在他们的记忆里,甚至连阳光和风向都记得一清二楚。
宴池换过一身衣服,根据指示走到走廊的一个房间里,从开着的门里看了看尽头。距离不远,那边也开着门,里面的人除了艾尔维特和副官之外,还有些他不认识的人,也就是必要的见证者。授衔仪式会全程录像,不对外公开,但会一直保存作为珍贵的影像资料。
其实真正成为大校对于宴池来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他始终没有什么实感,还是照旧生活,到了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这道普遍认为最难逾越的天堑,他已经摸到了门槛。
以他的年龄来说,能够迅速升到大校,显然是相当少见的。就是宴池,心里也知道自己现在仍然很难服众。只是情况复杂,他身份特殊,靠着天赋和运气能够做到大校,但这之后的路,就要全靠自己立功,甚至比一般人更难升迁了。职务上他能够做到一个军团的团长,目前看来就是已经到顶了,至少五六十年之内,比他高的也就是军部三大元帅,其他军团长和他都是平行关系。
单纯这么想想,或许宴池也会志得意满,认为自己已经早早的到了人生的巅峰,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他很清楚,如果说阿斯托莉雅的行迹还算隐秘,那么艾尔维特声势浩大的带着大风前来助阵,就已经相当于是大声宣布新人类不准备继续蛰伏了,那么原本想要暗中针对新地球的势力,当然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斗争放上台面,甚至直接发起战争。
从前的盟友狮王星现在陷入内战水深火热,尚且自顾不暇,不可能继续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风霜刀剑初露狰狞之相,无论阳光多么灿烂,天气多么晴好,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授衔仪式上宴池仍然心事重重。
他倒是不畏战不怯战,却无法不让自己感到沉重。国家命运危在旦夕,而他既然在这个特殊的位置上,当然要负担起更多的责任,去直面这一切。
宴池看着在那一头的房间里,和其他人讨论着什么的艾尔维特,深深吸气,终于平静下来。命运是狂风还是暴雨,那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做好了准备迎接,也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艾尔维特似有所觉,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宴池不想让艾尔维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冲着他没心没肺的笑笑,甚至还想做个鬼脸。他这样子艾尔维特倒不陌生,也不怀疑,又回了注意力,继续听取汇报去了。
宴池懒洋洋的瘫着,直到有人过来通知他,顺便告知他整个流程:“正步走过走廊,然后到门口停下,敬礼,得到允许之后进去,换上新的肩章,仪式就结束了。”
从前女王册封骑士,至少还要用礼仪剑在两边肩膀上敲一下,换到现在一个大校的授衔仪式,可能也就只有配乐是最庄严的环节。宴池在心里吐槽,并不妨碍他感到紧张,站军姿到门口,直到恢弘的音乐声响起来,这才迈步。他的仪态是好好练过的,毫无瑕疵,目光坚定,神情坚毅,平时过去目光尽头正好是等待着他的艾尔维特,心跳声在交响乐中仍然如此清晰。
宴池甚至怀疑这不是授衔仪式,而是结婚典礼。
他不动声色的换气,在落地窗外的灿烂阳光,在宏大到与整栋建筑共鸣的交响乐声之中,一步一步走到艾尔维特面前,简直像是他走到艾尔维特身边去的象征。
他知道这一幕将会永远的留存,哪怕是他将来死无全尸,哪怕是肉体已经消亡,这一幕也将永远存在,让后来的所有人都知道,曾经有这么一天,曾经有这样一个人,用炽热虔诚朝圣的目光看着艾尔维特,一往无前的走到艾尔维特身边去。
短短一条走廊,宴池浮想联翩,但也很快就走完了,他看着艾尔维特给他换了肩章,室内异常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什么噪音,他和艾尔维特接近到他甚至能够数的清艾尔维特长的过分的睫毛究竟有多少根。这一刻他想起更多的东西,想起艾尔维特是他的元帅,想起他从始至终都是艾尔维特的士兵,想起许多的羁绊与更复杂的感情,想起他对艾尔维特的誓言,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真的,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艾尔维特看了他一眼。
这时候仪式就算是结束了,录像已经结束,音乐声也停下来了。副官看了看宴池,又看了看艾尔维特,迅速的嘀咕了一句还有事,带着其他人闪了。宴池没想到他这么识趣,反而有一种心思都被看穿了的窘迫,等他们的背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小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正是满腔激情不断澎湃的时候,被自己的英雄主义感动的不行,艾尔维特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指一路划到脖子上,宴池一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你干嘛?”
艾尔维特说话却没头没尾的:“你觉得可爱是什么意思?”
宴池马上被带跑偏,想了想:“你不知道可爱是什么意思?”
艾尔维特很少会绕来绕去的表达什么,因此要问问题就是真的疑惑,这一点宴池还是知道的,他想了想,形容:“毛绒绒的就很可爱吧,比一般型号小的也是可爱,感觉可爱也是可爱。”
宴池形容的尽心机,因为他自认作为一个男人,很少接触什么可爱的东西,艾尔维特却十分能够举一反三,顺畅的接话:“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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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很可爱。”
宴池……宴池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艾尔维特,闭上了嘴巴。
他,比艾尔维特型号小,还毛绒绒,艾尔维特感觉可爱就是可爱。
艾尔维特从前确实对于什么是可爱并没有概念,但现在当然不同,宴池闭上嘴的样子他也觉得很可爱。
两人都有些感触说不出来,但心情却是相同的,一时之间都沉默着不说话,静静的互相看看,又看看宴池刚才走过来的那条走廊。宴池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念头,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的了,情不自**了看艾尔维特。他不知道艾尔维特现在想的是什么,自己却觉得有些可惜。
将来如果真的爆发战争,艾尔维特死掉的可能性倒是不大,可宴池的特殊性和泰坦的定位,都很容易让他殒命沙场。宴池倒不是不肯为国捐躯,只是想到自己才和艾尔维特有这么一段安闲的好日子,觉得十分舍不得。
就算只是因为这个,他也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回来的。
艾尔维特需不需要他都不要紧,是他需要艾尔维特。
授衔仪式结束之后,宴池也没有离开苏奈尔。虽然泰坦确实还有事情需要他处理,可是叶赛尔说是新的一批队员,已经快要做完实验,能够服役了,通知宴池既然在苏奈尔那就去看看。艾尔维特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宴池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艾尔维特也不愿意他马上离开。
这个感觉是对是错,宴池并不清楚,但他也想着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带着这些新的队员返程,所以和叶赛尔约定了自己去科学院的时间,又大概算了算回程的日期,转头去书房找艾尔维特了。
“我要是后天回去的话,应该还能赶得上光明节,是吧?”
他进来之前没有预警,艾尔维特也没有关门,只是半掩着,宴池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淡蓝色的光幕瞬间消失,觉得有些疑惑,不过艾尔维特的公事一向很少有他能问的,咦了一声也就没说什么了,转而专注的等着自己问题的答案。
光明节是新人类最重要的节日,虽然这个日子和犹太教的光明节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建国日。由于领土太大,有些地方,比如阿尔忒弥斯,虽然历法和苏奈尔是一样的,但实际上的气候千差万别,对于光明节的描述和具体过法也不同,但是总的说来,这一天确实就是举国同欢,宴池在第二十三军团的生活奠定了他对这个节日的重视,现在泰坦刚刚成立,也想要把这个节日办成一个新的传统。
艾尔维特也算了一下:“对。”
不过他似乎不是很在乎这个节日。宴池只要想想当年可能就是他和勒伦奈决定把这个日子当做节日,开创了传统,就觉得他的不在意也很能理解,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就去科学院,见过了他们,问问叶赛尔能不能带走,最好是能过上光明节吧。”
宴池说着,突然有了兴趣,干脆坐下来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以前怎么过光明节啊?”
这个重大节日普遍是要放假的,所以不存在不过的可能性,宴池也实在好奇艾尔维特这样的人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会怎么打发时间,他倒是有几个选项,可艾尔维特的回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去看勒伦奈。”
宴池意识到,其实艾尔维特也并不是从他开始才有了柔软的接近人类的感情,相比较起来,勒伦奈在他生命之中留下的痕迹就十分深刻了,毕竟从他出生开始,就和勒伦奈在一起,在其他的人造人出生之前,宴池可以想象那种只有彼此为伴的孤独感。
要是平时艾尔维特提起勒伦奈,宴池多少还是会想起副官曾经说过的八卦,也难在意当初的实验到底是怎么实验的,可是和光明节在一起,提起勒伦奈宴池就觉得有些难过了。他对勒伦奈现在的情况如何并不清楚,只是猜测她甚至都离不开冰棺,情况一定是不好。而在这种举国欢庆的时候,艾尔维特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勒伦奈的呢?
平时为了勒伦奈的寿命着想,宴池是知道只有重大事务才会让勒伦奈醒来,而艾尔维特刚才的意思显然就是光明节是他和勒伦奈私下的会面,不算是为了公事。他们两个闲聊,会说些什么呢?
宴池并不是好奇,只是感受到了节日氛围背后的荒凉,想了想,走过去抱了抱艾尔维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却做不出什么都不做忘记这句话和这一刻的心酸的反应,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抚一下艾尔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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