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怎么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边想
就如无数偶像剧里演的那样,韩章缓缓靠近,从后面环抱住林春舟的腰身,整个胸膛贴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他将下巴搁在对方肩头,黏黏糊糊道:“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
赶快吃完,然后才能做别的事。
林春舟听不到他的心声,还当他真饿了,关了火道:“快了,你把碗筷摆一下吧。”
“行。”韩章侧首一口亲在林春舟脖子上,听话地转身去拿碗筷。
林春舟捂着被他亲的地方,觉得从脖子一路烧到脸颊,整个人都要熟了。
“你今天买花了啊?”韩章将碗筷摆好,指尖抚了抚桌上的那束花鲜红的,弥漫着芳香的,非常正的红玫瑰。
林春舟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云淡风轻的语气道:“嗯,正好路过花摊就买了。”
其实这束花是他早一个月就定下的,就怕情人节这天红玫瑰脱销买不到。这是他和韩章的第一个情人节,他希望他能喜欢他的安排,无论是食物还是花。
韩章看着花,听他这样说,心里想着:真巧,我也是正好路过便利店,就买了盒安全套的。
第三十八章
情人节是个约会的好日子,也是个试探的好时机。
韩山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既已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也该有所行动。
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自从经历了唐晶儿那件事后,就对感情想得很开。他告诉自己,如果还能遇到喜欢的人,一定不要再迟疑。人生苦短,他不想带着那么多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只要能在一起,开心最重要,别的都是其次,包括性别。
背包里装着包装美的糖果盒,韩山整了整背包带,从缓缓打开的电梯门走了出去。
今天夏之君难得的没有加班,早早就回了家,韩山到达的时候,他甚至已经连澡都洗好了。
身上裹着白色浴袍,头发上还不停滴着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柠檬皂的清香。
以前钢铁直男的时候,韩山见到这幅画面肯定连眼都不带眨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自从变gay了之后,他的世界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竟然觉得夏之君露出来的锁骨都好性感好不一样啊!!
夏之君真的是刚刚洗好澡,听到门铃随便裹了浴袍就来开门了,连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
他让韩山等他一下,接着转身就进了浴室。没多久里面传出吹风筒工作的噪音,韩山乖巧地在沙发上坐下,从包里取出上课要用的文具和教材。
背包底部躺着一盒包装非常小清新的圆形铁盒,韩山怕一下子送巧克力太夸张,会吓到夏之君,就准备了份不会太直接,送出去还有转圜余地的礼物。
要是夏之君对他没那个意思,大可以把它当做一份“人情”,也不至于把场面弄得太尴尬。
韩山这正美滋滋的想着,浴室声音一静,过了两分钟,夏之君开门走了出来,头发干了,身上浴袍也换成了居家服。
“不好意思,时间没把握好,让你久等了。”
韩山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是我来早了。”
夏之君在他身边坐下,一如既往开始给他讲题。就这么讲了两个小时,指针慢慢指向了九点,夏之君见时间差不多了,讲完眼下的这道题便不再继续。
韩山也看着时间呢,见对方讲完了,一边拾东西一边礼貌地道谢:“谢谢你啊夏大哥,多亏了你,我觉得自己又向着检察官的职业道路迈进了一小步。”他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大概半厘米的距离。
“也要你自己努力才行,我不过是引路灯,怎么走还要看你自己。”夏之君站起身,打算送他到门口。
韩山将东西全都塞进包里,却没有立刻站起身,而是小心翼翼,眼含期待地从中取出了那盒藏了整晚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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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谢谢你替我补课。”他坐在沙发上,手臂微微上抬,眼神不敢和对方对接。
夏之君有些诧异地看着递到自己身前的糖果盒,他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因此,他不觉得这是个合适的、表达感谢的日子。
夏之君比韩山年长许多,他在这社会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聪明的,愚蠢的,狡猾的,老实的,正因为见过太多,所以只消一眼,他便知道韩山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韩山等了一会儿,见夏之君没,忍不住抬眼去看对方。两人目光交织,韩山从夏之君眼里看到了“拒绝”。
他一慌,忍不住解释道:“今天正好是我发工资的日子,路过糖果店觉得这个包装不错就买了,你千万别误会!你知道吧,日本有那种人情巧克力,就是朋友间送的情人节巧克力,这也是啦……”他将糖果盒往前递了递,笑容一点点变得尴尬起来,“就是朋友间的礼物而已。”
越解释越显得心里有鬼……
夏之君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眉心微微蹙起,表情甚至可以用“冷酷”形容。
“抱歉,我不喜欢吃糖。”他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怕韩山把糖强塞给他一样,“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别说夏之君现在还没想要开始一段新感情,就算哪天想了,对象也不会是半大少年的韩山。两人差距太大,无论是心理还是年龄上,都不是合适的另一半人选。
夏之君有夏之君的顾虑,他已经没了一往无前,为了一段感情奋不顾身的勇气,他甚至厌烦改变和激情,拒绝一切搅动自己心田的事物出现。
一旦发现任何苗头,他就会把它们统统扼杀在摇篮里,干脆利落,不留一点余地。
韩山的脸色由红转白,手脚瞬间冰冷。
“哦……那,那算了,我送给高远吃吧。”韩山狼狈的,连最后伪装着道一声“再见”的演技也挤不出,就这样仓促地逃离了夏之君家。
他没有坐电梯,而是直接跑下了楼。他觉得自己不能停下,一停下,就要被席卷全身的失落与羞耻淹没。
他拿着那盒糖果,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路灯下的身影显得特别孤寂。
“到底为什么啊……我长得也不差,怎么老失恋呢……”唯一庆幸,应该就是夏之君始终没有戳破那层纸,给他留了点颜面,两人再见好歹还能做朋友。
试探失败,彻底的失败。韩山不知道是要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今后断了念想,还是选择继续潜伏,伺机而动。
他一路走着,到了公交车站台还在出神想这件事,以致上公交车的时候也是恍恍惚惚,神游天外,等回过神,他已经到了韩章家附近。
失恋这件事让韩山胆量剧增,以致敢在这样一个夜晚去撩虎须,不,这已经不是撩虎须了,而是直接在老虎的头上跳hip-hop。
当他深夜按响韩章家门铃时,面色冷静,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息,表现的像名真正的勇士。
他足足按了十分钟门铃,不间断的,抵死不懈的,仿佛跟韩章家的门铃杠上了般。
韩章黑着脸来开门,气压低沉,满脸欲求不满,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死人。
“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解释你今天的行为,不然你就完蛋了……”他凶神恶煞,像模像样做出“热身”的动作,一个个按响自己的指关节。
“韩章,你让小山进来。”林春舟的声音适时出现在韩章身后,两人刚才显然是在做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林春舟衬衫扣子一路开到了胸膛下,脖子上还种了个大大的草莓。
他边说话边扣着纽扣,脸上还有些局促:“……别吓唬他。”
“林哥!”韩山挤开他哥,噘着嘴苦着脸就冲林春舟小跑了过去,接着一头扎进了对方怀里。
韩章简直要气笑了,小兔崽子接二连三打扰他好事,现在还公然占大嫂便宜,当他是假的啊!
他刚要伸手去勾韩山的背包将人丢出门外,林春舟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林春舟冲他摇了摇头,手轻抚着韩山脑袋,问他:“怎么了?和家里吵架了?”
韩山发泄一般,闷头大喊:“我又失恋了!”
一个“又”字,真是道尽人间辛酸。
韩章与林春舟俱是一愣,没想到是这回事。韩章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关了门,倒是没有再赶他出去的意思。
让韩山在沙发上坐下,林春舟去厨房给他倒了水,韩章则坐在一旁开导他。
“你怎么一年到头尽失恋,能不能和你哥我学学,有点出息?要是感情这块实在不行,咱们就放弃吧,好好搞搞你的学业。”韩章自认为开导,其实也和羞辱没什么两样了。
“你又不是没失恋过,学你什么呀?超强恢复力吗?”
天大地大,失恋最大。韩山现在是脾气最大的人,一个敢于直怼韩章的人。
韩章冷眼看他:“我看你挺活泼的,是伤得不够深吗?”
韩山苦大仇深看他一眼:“活泼不是这么用的,哥你能消停会儿让林哥安慰我吗?”
这时林春舟倒好水正好过来,韩章举了举手,做了个双手投降的姿势,默默闭嘴不说话了。
“来,和我说说怎么了?”林春舟的安慰是有效的,在对方和风细雨,春天般的言语关怀下,韩山觉得自己的心灵都受到了洗涤。
韩山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失恋对象是夏之君这种事,但也概括了个七七八八,说对方比自己大,一直把自己当小朋友,心里还有个早逝的白月光。
在韩山说到年龄差的时候韩章还没什么反应,等对方说到白月光这段,韩章在心里已经基本判了韩山这段恋情死刑了。
就算年龄不是问题,白月光也是个永远迈不过的坎儿。
“我就想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发奋图强要去做兼职呢,原来是恋爱了,你该不会看上你们学校哪个女老师了吧?”韩章眼神锐利地逼视他。
韩山白了他哥一眼,不耐道:“不是啦,是校外的。”
林春舟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经验能劝导韩山,但他好就好在比韩章情商高那么一点点,说话也好听一些。
“你也说了,人生太短暂,生命太脆弱,不想自己有遗憾。”林春舟道,“就算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不是也很好吗?你也别有太大负担,既然对方没有说破,应该就是还想和你做朋友的意思。”
他看向韩章,想让对方表下态。
韩章心里其实一点不觉得好,做不成恋人,还要假装普通朋友那样相处,惨,实在太惨了。但现在韩山心灵脆弱,他不好雪上加霜,只好假笑着点了点头。
“嗯,挺好的。”
最后韩山嗦着鼻子走的,走的时候把那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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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留了下来,说是就当他送给哥嫂第一个情人节的礼物。
韩章单手撑着门框,忍住踢他屁股的冲动,咬牙道:“那真的谢谢你了。”
韩山往楼下走去,头也不回地冲他摆了摆手。
韩章甩上门,有股冲动想诅咒自己的亲弟弟再也别谈恋爱了。
林春舟是个爱整洁的性子,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后天在军营里练就的。韩山才走,他就拾好了茶几,将用过的杯子全都放进了水槽,片刻也不能等的卷起袖子清洗起来。
韩章倒进沙发里,看了眼林春舟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刚刚好不容易积聚起的旖旎氛围不知道还能不能续上。
这叫同性婚姻在中国还不普及,不然林春舟一定是那种义正言辞拒绝婚前性行为的老古板。
操,老子明明是凭自己实力把人压上床的,搞得跟诱奸一样!
韩章腹诽着,想抽烟压火气,又顾念着林春舟不喜欢烟味,看到桌上有韩山留下的糖,就拆开了往嘴巴里丢了一粒。
韩山这个糖,不是一般的糖,是最近很火的一款网红糖。一共有六种颜色,每一种颜色都代表一种酒,红酒梅酒薄荷酒,薄薄的糖衣里裹着满满酒液,是一款地道的酒心糖。
但彼时的韩章是不知道这糖这么多花样的,他含着糖,起身去找林春舟,腻腻歪歪从背后搂住对方,趁着人回头就凑上去一吻封唇了。
甜腻的气息在舌尖交缠,带着薄荷味的青色糖果,无可抵挡地融化在彼此的体温中。
气息紊乱,体温上升,林春舟的脸不知不觉染上了微醺。
不能喝酒的忠告早就被韩章丢到了九霄云外,他急切地逼近林春舟,动作不怎么文雅,甚至将对方的衬衫纽扣都拽掉了一颗。
一路跌跌撞撞到了林春舟的卧室,韩章被顺势压在了下面,但他也没有在意,林春舟这会儿不知怎么的让他觉得十分……热情,亲吻时不再小心翼翼,啃咬他下唇和舌头的动作带着点力度,有点疼,但超带感。
韩章彻底沉迷于林春舟带给他的火辣情欲中,当林春舟低头舔咬他的锁骨时,他兴奋地舔了舔唇,姿势艰难地从裤兜里掏出两个安全套。
“天啊宝贝儿,你总算开窍了!”
他支起上半身,刚想起身换回他比较适应的位置,下一秒却被人狠狠推回了床上。
韩章躺床上愣了两秒,倒也没有很坚持:“呃……你要是想也行,但你……”他斟酌着话语,“可以吗?”据他所知,林春舟在他之前从没交过男朋友。
他手指夹着安全套,衣衫大敞着,露出一身性感的皮肉,笑得痞里痞气:“要我教你怎么戴套吗?”
回答他的是林春舟骤然停止的动作。对方撑在韩章上方,喘息得很厉害。他看向他,双眸微微眯起,眼白显出红丝,无端带着股凶狠的意味。
他挨近韩章:“我要……”一字一顿,带着薄荷酒的醇香,“干死你!”
像是在回应韩章的故意挑衅,他手指插进韩章指缝,将他的手扣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凌乱的喘息,动情的嘶吼,化作一夜晃动的人影。两只安全套对影成双,骨碌碌滚下床去,没有使用就结束了它们的使命。
第三十九章
“你什么意思?”
李教授刚走至楼梯口,身后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带着勃勃怒气。
他转身一看,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莫姗气势汹汹走来。
李教授怀抱讲义,面对女孩的质问皱了皱眉,道:“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莫姗瞪着他,眼睛显得更大了几分:“你别装蒜了!上学期期末考给我58分不及格,我开学重考你还给我57分!成心的吧你!不就是想让我重修吗?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还是我钱送少了?你要多少钱你倒是开口啊!”
她这个语气,实在不怎么好,李教授还从来没被学生这样骂过,顿时气得涨红了脸,严厉道:“我为什么给你不及格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大一时候什么成绩现在什么成绩?每学期旷课都擦着处分的边界线,就算出勤也是玩手机和睡觉,你这样就算给你混到毕业你论文也过不了拿不到毕业证!”
他为人师表数十载,桃李满天下,对待每届学子都一视同仁、悉心教导。但凡看到那些不珍惜读书机会、荒废人生的学生,他就格外痛惜,总想敲打一番。
莫姗刚入学时,李教授对她有很大的期望,是真的想要栽培她,相当看好她的天分。谁承想这小姑娘不学好,大一下半学期成绩一落千丈,心思完全没用到学习上,反而开始混起了社会,成了个小太妹,叫李教授十分痛心。
谈话也谈过了,对方完全听不进去的样子,简直冥顽不灵。李教授从一开始心存希望,到后来慢慢失望透顶,现在已经对莫姗不抱期望。
a大的规矩,一门课重修如果仍然不及格,将拿不到毕业证书。李教授在赌,赌莫姗会不会改正态度,幡然悔悟,重新把心思拉回学习上。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像对方这样的学生他不是没见过。醒悟的,那还有救;一条道走到黑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看不让我毕业的人是你吧!”显然莫姗并不理解李教授的良苦用心,她愤懑而委屈,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要同她做对,“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心理变态!少恶心人了,老是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你以为你谁啊!”
李教授双唇颤抖,指着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莫姗似乎还嫌不够,恶意地掀起冷笑,打开面前的手道:“我怎么说话?你就是因为自己儿子死了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活该你死儿子!”
李教授脸色煞白,仿佛被人在寒风里狠狠泼了桶冰水,下一刻就要龟裂破碎。
莫姗见他痛苦,很有种报复的快感。
“她说得对,你就是个伪君子!你也去死吧!”
李教授一惊,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迅速向后倒去。
***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室内,洒在一头微乱的黑发上,将林春舟自昏沉的睡眠中唤醒。
他睁开双眼,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他单手按住两边太阳穴,缓缓支起了身体。
柔软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掀起一角,微凉的空气由此涌入,惊扰了枕边人的美梦。
“嗯……几点了啊?”
含糊而沙哑的嗓音宛如一剂强效醒酒针,附带走马灯式的回忆功能,令林春舟混沌刺痛的头脑瞬间清醒。
他连忙去看身边的韩章,正好看到一只长手从被窝里探出,勾着他的腰再次将他按回了床上。接着便是紧随而上,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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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的吻。
直到吻得林春舟快喘不过气,韩章才稍稍退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他下唇上还有昨天林春舟情动下咬出来的口子,一舔之下抽抽的痛,眉毛都拧了起来。
“嘶,你下嘴也太狠了。”
林春舟在韩章下方,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对方身上各种痕迹,咬的,亲的,掐的……简直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他眼睛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只好盯着对方的英俊的脸庞。
“对不起。”他指尖在韩章唇边摩挲着,“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好像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样。”
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甚至那一刻的想法,可却失去了拿捏尺度的能力。就像有把钥匙,将他内心关押着的对韩章的欲念尽数放跑了出来,让他化为了最原始的野兽。
韩章闻言挑了挑眉:“控制不住自己?”他一开始还当这是“情难自禁”的另一种夸张说法,后来看林春舟表情不像,突然就想到自己渡给对方的那颗糖,然后就wtf了,“等等,你……我大概知道原因了,那颗糖!你还真是一点酒都不能沾啊,酒心糖都能醉成那样?”
那要是喝下整瓶啤酒他不是要被干死在床上了?
林春舟一愣,随即也回忆起了失控前那颗甜腻的糖果,融化时好像的确有尝到溢满口腔的酒香。
他自己也觉得荒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连花雕鸡都是不吃的。”
韩章无奈又好笑,将脸埋进他肩窝,嘴唇贴在对方温暖的肌肤上,语气是一副无赖样:“我可不管,你不能睡完不认账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他顶着这样一身痕迹,说着这样的话,叫林春舟如何不脸热。
他此生都没与人这样亲密过,先前只知道这是件叫人愉悦的事,却没想到会让人这样愉悦,仿佛所有美好事物的缩影,叫人想到就满心欢喜,忍不住微笑。
“好。”林春舟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抬手揉了揉韩章蓬乱的后脑勺。
两人在床上腻歪着又温存了片刻,要不是韩章下午要上班不得不起床,估计这一天他们都想在床上度过。
韩章站床边,捡起地上一件衣服,发现给林春舟昨天撕坏了,撇了撇嘴,只能套一条裤子,裸着上半身去洗漱。
他一身骨肉匀称,身形修长,裤子松松垮垮套着,既不拉拉链也不扣扣子,坎坎吊着胯骨,无论从前看还是从后看,都是赏心悦目。
林春舟身上也不少痕迹,特别是后背,被情动的韩章抓了不少爪子印。
两人一同挤在浴室,洗澡的洗澡,刷牙的刷牙。韩章剃须泡沫挤多了,拉开浴帘冲林春舟勾了勾手,手贴过去就蹭了对方一脸白沫,完了还硬要替人刮胡子。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剃须刀沿着林春舟的下巴轮廓慢慢下滑,韩章全心投入,认真的跟专业修面的一样。
就这么边调情边洗漱,韩章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从浴室出来。刚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手机就响了。
他一看来电人是韩山,接起电话就蔫坏的调侃起对方来:“喂?受伤的心恢复了没?跟你说你那酒心糖还真不错,堪比伟……”
韩山匆匆打断他,焦急道:“哥,李教授出事了!”
韩章瞬间起嬉笑之色,语气也严肃起来,一秒切换成正经模式。
“怎么回事?慢慢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正上着课呢,突然学校里就进了救护车,我们一开始都以为是学生受伤了,后来才知道是李教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还摔得不轻,救护车拖走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
韩章看着浴室的方向,出于职业习惯多问了句:“是他自己摔下来的?”
他这也算是问到了重点,韩山对此有些犹疑,不是很肯定道:“据说不是,有人听到了争吵声,还有人看到差不多的时间我们系一女生从教学楼神色慌张地跑出去了……大家都在传她为了报复李教授挂她科,才下此毒手。”
一听说对象是莫姗,大家都毫不意外,这一对师生的恩怨,在系里早就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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