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怎么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边想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韩章和向臻便马不停蹄驱车前往仙门。
临行前,林春舟将韩章送到家门口,让他一路小心。
“记得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这几天李教授从加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每天都离不开人,林春舟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车接单了。
韩章也想叮嘱点什么,但仔细一想,林春舟这人自律又勤快,跟他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让他嘱咐的地方。
憋了半天,只得一句:“记得想我。”
林春舟垂下眼,微微笑了笑道:“知道了。”
他这人脸皮薄,只要说话时目光躲闪,韩章就知道他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干吗呢?”韩章上下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定楼里没人,干脆放下行李,认真地调戏起对方,“咱俩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我就差跟你扯个证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啊?是不是我平时情话说少了,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好不好?”
韩章这哪是说少了,从认识林春舟起,除了最开始俩人有些误会那会儿没说,后面决定追人家了,哪一回骚话不是一套一套的?像林春舟这样的正经人,的确很难消化他那么多花样繁多的性骚扰。
“宝贝儿?老婆?”韩章见林春舟不说话,得寸进尺地搂住对方腰身,将他推进屋里。
林春舟连耳朵都红了,他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倏地抬眼,将韩章一把压到墙上,膝盖顶在他胯部。
“你是不想走了是吗?”他危险地逼近,呼吸吹拂在韩章脸侧。
韩章就是嘴贱撩骚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做什么,向臻还在楼下等着呢,也没这时间啊。
工作的事可不能耽误,他连忙求饶道:“别别,我错了。老公,我错了!”
只要给韩章一个大喇叭,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老公老婆也是无缝切换的。
林春舟拿他毫无办法,哭笑不得地让开了路,抬抬下巴道:“快走吧。”
韩章走到门口回身冲他飞了个吻:“乖乖在家等我。”
仙门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下辖十个镇,每个镇少则一两万人,多则三四万人,靠韩章他们逐一排查显然是不可能的。好在当地警方十分配合他们的工作,调动了大量警力协助他们一同办案,分担了不少压力。
第三天时,韩章与向臻在当地民警的陪同下,走访了仙门永宁镇一个叫做莲花村的村子。
“这个村子是我们仙门最穷的村子之一,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留守儿童。”陪同民警介绍道。
进到村子里后,他们几个穿着制服的陌生人很快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每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都对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几人先去了村长家,村长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操着一口乡音,韩章他们必须要由陪同民警翻译,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不认识画里的女人,这里也没有叫丽莎的。”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韩章和向臻还是有些失望。
陪同民警见他们如此,提议道:“要不我们分头再问问吧,说不定这里的老人能想起什么。”
韩章点了点头,三人在村长家门口散开,相约半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韩章往左走,沿途在门口晒太阳的,或者在地里干活的,都被他一一问过。
走到一户人家院门口,他见有个小孩儿正在屋里低头写作业,就想进门问问大人在不在,刚跨过门槛,那孩子感觉到有人进来,立马抬起了头。
这一对视,两人都愣在原地。
韩章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蒋勋重逢。而蒋勋可能也觉得意外,微微睁大眸子,眼里飞快闪过什么,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韩叔叔,你怎么来了?”他先开口,起身将韩章迎进了屋,“快坐,我给你倒杯水吧。”
韩章缓缓进了屋子,也没坐下,摆摆手道:“别忙了,我问两句话就走。”
蒋勋立马住了跨出去的步子,回头一脸乖巧地冲他笑了笑:“好,你问。”
韩章打量着他,不过半年时间,失去父母的照顾,对方反而性格更活泼,脸上笑容也更多了,仿佛当初那个看起来略有些自闭的孩子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不,或许那些都不过是蒋勋扮出来的假象,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家大人呢?”
“姥姥去田里干活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虽然不是特意为了对方而来,但正好可以趁机将心中的疑惑解除。
韩章看着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画那幅画?那幅有暴食的画。”
韩章其实已经做好了蒋勋装傻说不知道的准备,甚至对方可能还会反问他暴食是什么。
然而蒋勋黑黝黝的眼眸直视着他,微微一笑道:“那幅画啊,是老师教我画的,她说画里的意境很适合我。暴食、不贞、贪欲,的确很适合我。”
他果然知道那幅画的真正含义!
“老师是谁?”
“我的小学心理老师,”蒋勋的嘴一张一合,说出一个叫韩章瞠目的名字,“顾优。”
韩章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对方嘴里听到顾优的名字,他满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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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种自己在听天方夜谭的错觉。
教心理叫顾优,还都在江市,和他认识的那个顾优是同一个人的概率,太大了。
似乎还嫌韩章受到的冲击不够,蒋勋又补了句:“她同时也是a大的心理学副教授。”
真的是她,可是……
“她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心理老师?”
蒋勋道:“学校外聘的,她挺厉害的,教了我很多东西。”
韩章简直要被他搞糊涂了,或者说要被顾优搞糊涂了。
怎么会跟她有关?
“韩叔叔,你知道心理暗示吗?”他与韩章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道,“你们审问犯人时应该也会用到某些技巧吧?潜移默化地使他们的思想发生改变,让他们就像绵羊一样温顺,能够为你们惟命是从。”
要不是蒋勋就站在他面前,韩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说出来的话。这种话,连成年人都不一定说得出。
他感到毛骨悚然:“她教了你心理暗示,你把它用在你妈妈身上?”
蒋勋并没有露出惊慌或者莫名的表情,也没有正面回答韩章的问题,而是说:“我十岁就是门萨会员,智商要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高。她觉得我是她的信徒,我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她说我和她小时候很像,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这一点我同意。”他的视线落到门外不知名的一点上,阳光在他虹膜上反射着“光”,韩章却只能从他眼里看到“暗”。
顾优是蒋勋的心理老师,同时也是a大的心理老师,唐晶儿很可能也接触过她,那周洋呢?周洋曾说自己接受过心理治疗,他的治疗师是不是顾优?或许,顾优不仅没有治好他,反而激化了他的病,让他越陷越深。
如果真的是七宗罪,那还有四宗是什么?
韩章脑海里的线索简直乱成了麻花,他问蒋勋:“她有几个信徒?她是不是让你们为她集齐七宗罪?”
“七宗罪,那是什么?不知道啊。”蒋勋忽然换了种更像孩童的语气,“顾优老师人很好,就是好像身体不太好,我看到她吃药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也是一口的方言。
“谁来了哦?”
韩章看过去,见是一位头上戴着绿头巾,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的老妇人,知道这一定就是蒋勋的姥姥了。
老人近了才看清韩章的制服,她见了警察有些紧张,将锄头往角落一倒,手掌在衣服上搓了搓,这才走进来。
“警察同志哟,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您别紧张,我就是过来问几个问题。”韩章看了眼蒋勋,见对方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便也装作与他不认识。
他展开手里的画像问老人:“您认识这个人吗?她叫丽莎,也有可能不叫这个名儿。”
老人眯起眼,接过画像仔细看了起来,过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认识呦。”
“可能十几或者二十年前就离开这个村子了,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不用完全像这张画,只要有一点像就行,您有印象吗?”
老人闻言用手遮住画像的各个部位又看了遍,遮住下半张脸时,她一下子叫出声。
“哎呦,这挺像老顾家的闺女哟!可他家的娃叫顾丽君,不叫丽莎。”
韩章连忙追问:“老顾家在哪儿?”
“早就没得人了!他家闺女不学好,在外面把肚子搞大了,被老顾打了出去,再也没回来。老顾没几年就死了,他婆娘就搬去跟大女儿住了,听说几年前也死了。”
韩章又问了顾家大女儿的现居地,谢过老人后,他没有让老人送他出门,而是招了招手,对蒋勋道:“还是小朋友送我吧,老人家您别送了。”
两人走到门口,韩章回身一掌按在少年头顶,弯下腰,冲他笑道:“你最好以后别犯事,不然我一定会抓住你。”
他虽笑着,眼里却寒芒尽显。
蒋勋唇角笑容一点点消失,挥开他的手道:“你以为这是个懦弱母亲替子顶罪的故事?这只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女人隐忍多年,终于一朝爆发的故事而已。少自以为是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韩章摸了摸鼻子,暗骂一声臭小子,往村长家方向快步而去,打算与向臻他们碰头。与此同时,他掏出手机给梁平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顾优。
第四十五章
顾家人已经全部迁离了本地,韩章一边拜托仙门当地公安继续追查顾丽君的信息,一边赶回了江市。
开了三个多小时,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梁平的电话就来了。
一开口就是:“嘿!我跟你说这顾优还真不一般,我传份东西给你。”
韩章往椅子上一坐,打开电脑,接了他的文件。
文档打开,韩章缓缓滑动鼠标:“她做过周洋的心理医生?”
“不仅是周洋,还有罗静、沈丘和程云开,都是她的病人。”
韩章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她有问题。我当时就在奇怪沈丘是怎么知道我和程云开的事的,我们三个间必须有个共同点,现在看来这个共同点就是顾优!”
梁平一愣:“你也找过她?”
韩章简单说了下,没说细节,就说自己有段时间压力大导致睡眠不好,找顾优疏导下心情。
“原来如此,”梁平没有继续追问,“还有罗静的蛇毒,我在沈丘的宠物医院里发现了他养的眼镜蛇,我们一直找不到蛇毒来源,会不会就是沈丘给她的?他们两个在顾优那边认识了,然后一拍即合?”
韩章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纸上分别写上顾优和另外六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里,除了a大的学生,剩下都是她的病人。
周洋,蒋勋,罗静,唐晶儿,沈丘,程云开,韩章。
他将顾优与周洋的名字相连,在旁边写上“淫欲”,又依样这样处理了其他几个名字。
蒋勋是暴食,唐晶儿是嫉妒,罗静应该是贪婪或者懒惰,沈丘是愤怒或者傲慢,那另两个又是谁?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顾优问沈丘要到蛇毒,然后给了罗静,她充当了‘谋士’这个角色,在背后推波助澜。唐晶儿的案子里,你记不记得起因就是因为有人给叶婧寄了唐晶儿的不雅照,她在bbs上曝光了这件事,才导致唐晶儿对她们积怨爆发,痛下杀手?”
梁平道:“你怀疑寄照片的是顾优?可她策划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而且她好大本事,这么久了竟然没一个人供出她来,她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韩章将文档往下拉了几页,发现最后一页上写着顾优的一些基本资料,其中有个曾用名,上面写着“顾娜”两个字。
韩章眉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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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由的一跳,这时向臻给他送来了仙门那边查到的关于顾丽君的一些资料。
因为案子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他一脸兴高采烈:“韩哥,顾丽君真的有个女儿,叫做顾娜!”
韩章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拍电视剧,不然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他一听这话都顾不上回复梁平,将手机胡乱放到一边,翻开那叠资料就看了起来。
顾丽君有个私生女叫做顾娜,出生年月和顾优那份资料上的一模一样。再看顾丽君的照片,虽然是几十年前的旧照了,但眉宇间与现在的顾优的确有些相似。
这十年间,顾丽君就像消失了一样,档案里没有她的任何生活痕迹。但一个人只要活着,又怎么可能做到完全隐形?
韩章想起蒋勋的话,顾优说他和她很像,他们不能决定出身,但是能决定未来。桎梏蒋勋的家庭溃散了,那顾优想摆脱的东西呢?
韩章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具埋在地下的白骨,或许正是顾丽君,她不是成了隐形人,而是死了。
杀死她的人,应该就是顾优。
梁平久等不到韩章回答,又听到那头向臻的话,大声“喂”了两声,昭示自己的存在。
“什么情况?”
韩章合上资料,拿起手机道:“我怀疑顾优涉嫌策划和实施了多起谋杀案,梁平,准备一下,咱们请她回来喝杯茶。”
梁平也不嗦,回了句去做个申请就挂了电话。
向臻一直在旁边听着,见韩章站起身,忙问:“是要行动了吗?”
韩章将文件夹拍进他怀里,一脸正色道:“再叫两个人,我知道娜娜在哪儿了。”
韩章先去了区刑队,与梁平汇合后简单制定了下方案。很快,两辆警车打着警灯出发了。
车上向臻问韩章:“韩哥,我听说顾优是咱们警队的心理顾问,她会不会利用工作之便对我们下催眠术?比如随便一个信号我们就会失去理智变成杀人狂魔什么的。”
韩章无语道:“你小说看多了吧?以为拍电影呢,哪儿来这么多套路。”
向臻吐吐舌头:“电视上都这么演嘛。”
韩章怀抱着双臂,直视前方道:“心术不正的人,不用这么多花样,迟早也会走上歪路。心存良知正义的人,就是你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做出鸡鸣狗盗的事。”
到达顾优所在的小区后,梁平在楼下给顾优手机打了个电话,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
韩章朝他使了个眼色,两队人马楼上楼下都各就各位,梁平清了清嗓子,站在顾优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没有人应门,屋内一片寂静。
梁平侧耳听了听,冲韩章摇了摇头。
韩章撩起袖子,掌心朝上,让他边儿去。梁平乖乖退下,韩章退后两步,接着一脚踹向了房门。
片刻后,随着一声巨响,门应声而破,韩章等人冲进了屋子。
一进门,向臻就捂住口鼻皱紧了眉头:“我靠,这什么味道?”
韩章也闻到了,这种味道他很熟悉。
“是腐烂的味道。”
几个人在房里四处打量,这屋子大白天都遮得一丝光都不透,以至于他们骤然进到昏暗的室内,眼睛还有些不能适应。
梁平找到开关,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光源一亮起,房间的整体布局便映入了几人眼里。
深色的家具,墨绿色的墙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瞧着再正常不过。如果不是空气里那让人无法忽略的恶臭,韩章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梁队!韩哥!你们快过来看!”一名警员打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下一刻便惊声叫了出来。
韩章走到门口时整个人顿住,表情都有些凝滞,他有过很多预想,一具尸体,或者满室各种古怪的照片,都不会让他感到惊讶,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一个祭坛。
梁平被两人挡着看不到里面情形:“干吗呢?别挡路啊……卧槽这什么?”
他扒拉着挤进两人中间,然后骂出了声。
顾优原本该是卧室的地方,床被竖起推到了墙角,屋子正中画着一副巨大的六芒星,鬼画符一样写着些像拉丁文一样的单词。六个角有五个上都摆着一张照片,最中央则是一个相框,韩章仔细看了看,发现五个角上分别是严雨馨、蒋国邦、楚南、叶婧、还有张婴儿的胎动图,他猜测他们分别代表着被不同罪行杀死的人,婴儿既是杨佳瑶未出世的孩子。
相框里是唯一一张比较正式的照片,里面的女性摆好优雅的姿势,正对着镜头甜美微笑。这张脸韩章才见过不久,还没忘,正是顾丽君。
这几乎坐实了顾丽君就是白骨的事实,不然也不会成为顾优的祭品之一。
而他们之前闻到的恶臭,也来源于这个祭坛。
祭坛整体呈现一种红棕色,似乎是某种动物的鲜血绘成,而祭坛之前,一只黑色的死猫被钉在地毯上,鲜血淌了一地,一旁的玻璃杯里,盛着鲜红色的液体,不知是人血还是猫血。
这就像一场邪恶的祭祀,宣扬自己对恶的崇拜。
向臻推开另一扇房门时,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竟然有一名女性被囚禁在床上!
他一边叫喊着韩章的名字,一边扑到莫姗身前,去探她的鼻息。
呼吸很微弱,向臻注意到对方凹陷的面颊以及干裂的嘴唇,怀疑对方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
韩章赶过来一看,也有些震惊,但他很快发现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时的莫姗。
震惊变成了顿悟,所有的角色都齐整了,七桩案子,七个祭品,七宗罪。
“这不是莫姗吗?顾优为什么要囚禁她?”李教授的案子是梁平接手的,他找了莫姗一个多月,想不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她,大感惊奇之下,他忙叫人去叫了救护车。
韩章忽然转身又走到那个画有六芒星的房间里,观察着每个单词的书写方式,拿着手机一一查找,发现单词都是拉丁文,缺了照片的是“懒惰”。
并且这种祭祀方式,被称作“黑弥撒”,是一种献祭活物的撒旦崇拜。
他回头对跟出来的梁平说:“每一个罪行都需要祭品,集齐七宗罪,对她或许有特别的意义。莫姗是懒惰,李教授是她的祭品,但是她失手了,李教授没有死,而是成了植物人。”
梁平心中惴惴:“你的意思是……”
两人说话间,一名梁平手下的小警员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和一本病历冲了过来。
“我在茶几上找到这个,顾优好像被确诊为颅内恶性肿瘤了!”
韩章倏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这才是她做黑弥撒的真正目的,她生病了,快死了,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达成她臆想中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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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容许失败,如果莫姗没有杀掉李教授,那么她……她就会自己动手。”韩章想明白了后,心头就跳得厉害,他记得今天林春舟一如既往在医院照顾李教授。
他快步往外走着,同时掏出手机拨打林春舟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多下都没人听,韩章鼻尖连细汗都冒出来了,指关节不自觉紧,
正在他焦虑万分时,电话那头铃音一顿,下一秒,对面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喂?”
第四十六章
病房里阳光正好,从窗外洒进来,斜斜照到床边的柜子和座椅上。
林春舟手捧一本书籍,静静坐在病床旁翻看,眼睫随着目光移动轻轻颤动着,很快读完一页。
他刚要翻页,房门传来响动,下一刻,顾优推门走了进来,朝他打了声招呼,轻轻带上了门。
“辛苦你了,我来看看李教授。”顾优穿着一件大袖子的衣服,袖口遮到指尖。她俯下身,凑得极近,去看李教授的脸,这姿势甚至透着点古怪,“医生有说他什么时候醒吗?”
林春舟微微皱了皱眉,合拢书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医生说现在除了靠李教授自己,谁也帮不了他。”他给李教授掖了掖被子,指着自己方才坐的地方道,“这里就一张椅子,你坐吧。”
顾优因为他的动作不得不退到一旁:“不用了,你坐吧,我站一会儿。”
病房里一时无话,林春舟只好随意地又寻找了一个话题,问她:“最近忙吗?”
顾优一直在用一种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李教授,这会儿被他打断,有些不满地扯平了嘴角的笑意。
“不忙,我辞职了。”
林春舟一愣:“辞职?”
在这时,林春舟的手机响了,顾优打量着他,用一种诡异的眼神。
林春舟心里觉得十分怪异,但又说不出到底怪异在哪儿。他与顾优说了声抱歉,在她面前接起了手机。
“喂?”
对面传来韩章的声音:“顾优在吗?”
林春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章开口就问顾优,但从对方焦灼的语气和顾优今日奇怪的举止,他潜意识觉得事情不对。
“我今天不能去接你了,我还在医院呢。”他没有正面回答,面部表情也十分自然,甚至带着微笑。
韩章顷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压低声音道:“她也在医院是吗?别让她靠近李教授,她就是七宗罪的幕后主使,沈丘、周洋还有罗静都是她的病人!我们在她家找到了失踪的莫姗,她的房间设有六芒星祭坛,她还有可能杀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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