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跪下爱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听九州
我刚刚走出房门,便见惠姑跌跌撞撞的向我跑来。她一脸震惊和苍白,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珏姑娘,珏姑娘...夫人,夫人她..疯了...”
我一愣,却听到背后‘砰’的一声巨响。我有些茫茫然转头,却对上少爷空洞的眼神,他的目光略过我,到达不可知的远方,也许正是他母亲所在的位置。
我伸手想拽住他的衣袖,少爷却被我拽的一个踉跄,原本失去血色的薄唇被咬出一圈血色,“疯了..是么...”单薄的身躯仿佛要被风搅得破碎一般。
“少爷!”我喊了一声,“阿珏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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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夫人如同疯了一般哀叫着,入前几日的癫狂不同,那时虽然狠厉的诅咒却还保留有神志。现在却完全没有了。一双原本凌厉的眼神满是痴迷,手里捏着一对儿耳坠在咯咯笑着。
众人沉默想看,少爷却冷冷嗤笑一声,把除了我、惠姑、二小姐桂荣之外所有的人都清理了出去。夫人是真疯了,手里笑着玩弄着手中的廉价的耳坠,是个银叶子模样的东西,上头还有缀着一颗极小的蓝珠子。
“珏..姑娘...”桂荣有些怕了却捏住我的袖子,瓮声瓮气的开口。一张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别的看不出其他。
“娘?”少爷弯下腰看着自己坐在地上毫无尊贵之色的母亲,原本的高高在上此刻都低入尘埃,身上的裹着的衣服下摆在地面上扫荡,她却只看着这对儿耳坠子吃吃笑,如同少女一般。
“陆郎....”夫人口中不住呓语着,“是你来接情儿了么...”
“娘?!”少爷稍稍提高了些声音,眉头微微蹙着。见坐在地上的周夫人如同被吓到一般身子一个哆嗦,不施粉黛的脸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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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百般掩盖的细纹,在此时疯狂的表情之下显得格外明显。
“娘...把这耳坠子给恒之吧...”少爷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却被周夫人尖刻的指甲一把挠上,便是三道肿起的血路子。
“娘...把这耳坠子给儿子吧..”少爷再次重复了一遍,神情语气还是如同刚才一般温柔可亲。一双蕴着云雾的眸子此刻一片黑潮涌动,“娘,把这耳坠子给...”
“不!!”周夫人如同疯了一般吼叫起来,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周贺!!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别想要!除非我死!!”
周贺乃是老爷的名字,这出戏真是唱念俱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徒生出的一分悲凉,几分悲悯。这个被我报复许久的家族...将金玉其外的表皮撕破,里头满是令人厌恶的脓黑发臭的血液。
“娘,我是恒之啊。”少爷重复着话语,口气却越发平静低沉。如同从西洋传来的梵阿林一般一声声的悲叹。
“啊哈哈哈!!”周夫人低头看着手中小的可怜的坠子,“陆郎...陆郎...”
“夫人....”旁边的惠姑再也忍不住,苍老的脸上滚滚流下泪来,“夫人...”她一把跪下身子将眼前如同少女一般的夫人整个儿抱住,眼泪落在对着耳坠微笑的夫人肩膀上。
“夫人...惠姑对不住您啊...”
这两人一个笑,一个哭,我抿了抿唇却被喉咙泛起来的干涩给控制住,仿佛有种欲望让我去吞噬血液一般,我茫然的看着少爷一声声温柔的问着,一时间忘记了该怎么样去做。
旁边的桂荣被我送了下去了,这姑娘夜半被吵醒,因为冬日的冷意还在不住哆嗦。正巧小桃又跑来瞅瞅少爷,我就把这桂荣转接给了她。
屋里头虽然暖,可少爷还在不住咳嗽着。我看见他捂住唇,一张苍白的脸上嘴唇翕动着,却一点目光都不肯分给我。
“少爷...”我伸手抱住他不断颤动的身子,感受他温热的身躯在我身旁存在着,呼吸喷洒在他瘦的背部,袍子外的熏香充斥了我的脑海。
此刻我只想拥着他,仿佛这样就能给我莫大的支持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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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之后,夫人便不曾好过。我曾经去找过些名医,少爷也曾亲自去拜托何邢去找过,但无奈的是即使在著名的回春圣手在面对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痴儿面前都束手无策。
其中有一位说是西洋的大夫能够实行开颅的手术,将坏了的部分切掉,却被少爷犹豫了一会儿拒绝。这事儿听起来实在是耸人听闻,我却见少爷认真思考了许久:
“以后再谈吧。”
也许并没有以后了。
惠姑这几日也已经快被整疯了。夫人一个不注意便要去寻死一般,脸上带着笑容握着剪子对着自己的心口便扎去。耳垂之上还带着那一对银叶蓝珠子的耳坠子,看起来分外诡异。
府里头仅剩的下人都围到夫人院子里,每个角落里头都有人守着,生怕一个不注意主家的夫人便仙去,那自己也绝对不会好过。
少爷知道了这件事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对我说,一张笑容淡的仿佛马上便要褪去,“桂荣的婚事还是早点办吧。”
他是担心夫人死后要守孝三年么...
那为什么不...担心自己..呢?
为什么不肯...娶我呢?
我的心中如同被掏空般空空荡荡,凉风拍打着回忆呼啦啦乱响。我徒然张了张嘴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有种诡异的预感,仿佛我一个不注意,少爷便也如风一般逝去。
“少爷...”
好似整个面庞都在疼痛,呼吸都要停滞。我轻轻凑过身,将薄凉的唇按在他胸前,感觉里头的心脏在一下下搏击着给我一点点仅剩的存在感。
温热的皮肤与血色,干涩与腐败的美好,甜蜜与酸劣的回忆,我伸手扣住少爷的脖颈,仿佛要将他按进我的血肉里。
少爷低下头,唇印上我的。白皙修长的手牢牢按住我的侧腰,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它掐断。
这么多年,我无所畏惧。这份情仿佛饮鸩止渴一般,我却甘之如饴。
第39章分支一(3)
桂荣出嫁这事儿办的很急,仿佛赶着把她嫁出去一般。一般的大家闺秀便会找十多个绣娘亲手绣上半个月,但实际上根本就来不及。
无奈便去寻寻金陵城中是否已经有定做好的嫁衣。若不是最后何邢何公子亲自让府里头的下人把嫁衣,凤冠送来,这亲事只怕也结不成。
本来何知府口口声声最多只能让桂荣做个贵妾,却也不知道最终是怎么弄的,改口成了平妻。平妻也就平妻吧,反正按照桂荣这个性子做个嫡子独子的掌家夫人只怕也是赶鸭子上架。
只不过这大妻还未娶进门,平妻倒先进了府这可是头一回。何邢我去何府上的时候也曾见到,还是一副浪荡不羁、漫不经心的模样,见到我倒是很愉悦的笑了,嘴里不住的打趣,
“珏姑娘,你若是什么时候厌了我那无趣的恒之兄,到我府上也行呐。”
我倒是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温和的笑道,“那敢情好,阿珏想来只怕少爷不准呐..”
却没想到对面的何邢有些怔忪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尝试挑了挑,许久才道,“这可是珏姑娘你说的。啧啧,几日之后...桂荣回门省亲,我便跟恒之说说,你可别耍赖啊。”
那这年轻公子手里握着把折扇,仰起头看似有些苦恼的敲了敲脑门,“哎呀,恒之兄要是气得要杀了我怎么办?他妹妹可就要守寡了...”
“何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我弯了弯眉眼,用手捂住唇,“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杀啊,死的多不吉利。”
何邢也笑了笑,“好好好。几日后的喜宴你与恒之一同过来。他呀,不亲眼看着自己妹妹估计就放心不下。”
何邢对于桂荣有没有几分真情亦或者是情意深厚或者浅薄都无所谓了,但对于现在的周府来说,何邢这样一个年轻俊美的知府公子愿意娶她已经算是个很好的归宿。
等桂荣一走,这府中只怕是越发空荡荡了。我心中只觉得漾起几分薄凉之意。我努力在猜想少爷在想着什么,或许只是想赶在周夫人自尽之前把妹妹嫁出去。
......
毕竟夫人这几日的寻死腻活越发严重,半夜高歌。我跑去看时,却见夫人她裸露着两条白皙的腿,如同少女一般坐在窗框上。接着张开双臂如同蝴蝶一般就要坠下楼去,若不是底下恰巧有个小厮在下头接着,只怕是血溅当场。
少爷在这之后却如同毫无反应一般,一双清润的眸子冷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早就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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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这一天。怪不得着急着催着妹妹出嫁,防止要守孝三年。
而那日桂荣刚与何邢交换了生辰八字庚帖,看相的人了我的贿赂将这个夸得是天上一对,地下无双。绝对是福绵夫君的贵人之命。
桂荣的脸蛋儿整个便羞红了,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看向一旁神神在在的何邢。而这位玩世不恭的何二公子却与一旁的小厮婢女温言款语交谈着,这八字批文好与不好似乎毫不入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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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荣的嫁妆是我来准备的,夹杂些私货是再容易不过。即使是平妻,让她的嫁妆丰盈一些,以后到了何家也会有底气。在我的意思之下,桂荣的妆笼里头我塞了一些银票地契...也算是帮衬她一把。
七日之后。便是吉日,宜嫁娶。
轿子一抬,唢呐声一起,吹吹打打闹了整个金陵城。当日的夫人并没有出面,出面的她唯一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少爷。那日的少爷难得穿了一身稍微喜庆的艳色袍子,衬得整个苍白的脸上也带上了些血色。
那两瓣甜蜜而又温和的唇上面有的我轻微的咬痕而红润的肿起,少爷扣住我的手,笑容是这几日我难得见到的轻松。
腊月里头,几日前都是风啊雪啊雨的,凉到人骨子里去。然而今日仿佛是天公作美,日光穿过层层厚重的云层,洒下一片温和的金光。
那金光勾勒出我的少爷修长而消瘦的身子,颤动如同蝶翼一般的双睫,被束到头顶却还有几绺调皮的亲吻着双肩的碎发,丝丝缕缕一点一点的勾勒出线条,弧度。发梢如同点缀着星子一般轻轻摇晃着、闪动着。
他的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望着我,嘴角扯开一个和煦的弧度,仿佛回到了我刚进周府的从前。
少爷向我伸出手来,款款的微笑,“阿珏。”
“真好。”
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还有什么含在滚动的喉头之中,最后完完全全咽了下去。
桂荣出嫁,我们一群人得去周府祝贺,夫人被单独放在府中实在是很难让人放心,不过惠姑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照顾,即使她因为这几日已经满目憔悴。
“少爷,珏姑娘,你们不必担心。夫人若是有事,我惠姑也绝不独活。”这个年逾三十的姑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平淡又有种解脱般的笑意。
“总不会误了二小姐出嫁的事情的。”
“麻烦惠姑姑了。”我点了点头道。
......
另一边。众人随着桂荣的花轿一直停到了何府的大门口。喜娘扶着桂荣从轿子里头钻出,这姑娘手里捏着一个石榴,步子缓慢而又小巧玲珑。微风吹起她红艳艳的盖头,似乎能看到里头摇晃的金光。
桂荣本身底子不错,真正一番拾,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儿。满怀的喜气和期盼让这个姑娘越发青春洋溢,一张细白的脸红扑扑连粉都不必打了。
然而这红色却刺眼的仿佛扎到心里去。
前世、今生,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很正常的婚盟约定却对我来说遥不可及。对于往日的我来说,这不过是一些没有约束力的白纸黑字。但我却急急渴求向所有人宣布这个男人的归属。
属于我白珏。每一寸,每一分都是属于我的。
我轻轻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少爷,却发现他蹙着眉头,指尖轻轻捏了我一下。
却在那时!一个鬓钗散乱的年轻女子突然从人群之中冲进来,扶着肚子一把跪在何府面前。无数双眼睛看着,何邢站在一边,穿着火红的新郎袍子,一贯微笑的脸上已经满布讥讽。
“何公子!公子!”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扬起头,“公子不记得奴家了吗?奴家是绿袖啊...”这姑娘虽然头发散乱,却别有一番风情,一跪一仰之间能隐隐约约看见胸前的一抹霜雪。
我也皱了皱眉,何邢曾经有过的女子颇多,我也来不及一一派人探访,甚至有些相信他会将弄成乱麻一般的风流史摘去,没想到还是有人找上门来。
看着这捂着肚子的情况,还是有备而来呢。
“不记得。”何邢伸手准备牵过桂荣的手,却发现这姑娘双手已经微微颤动,盖头之下看不清楚表情,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害怕与无助。
何邢轻叹一声,用力回握住,“绿袖?呵呵我从不认识!还不快滚!”
欢场上哪有那么多真情实意?能记住青楼里的牌子却记不住人脸,左右一场宾主尽欢的云雨之事,带上面具之后又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不过对于何邢,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可绿袖...怀了..公子的孩子...”
穿着大红嫁衣的桂荣一个哆嗦,差点哭出声来。
我却颇有些厌烦的看着...大约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有孩子算什么?要么找到是别的恩客的证据,实在不行打掉不就是?
哭哭哭..哭哭..哭有用吗?!
第40章分支一(4)
即使在厌恶,我还是稍稍花了心思帮桂荣去查了下这个绿袖,何邢与之共度欢愉的具体日子实在不可考,毕竟这位也是为花间好手,浪荡之子。
不过找到这位绿袖曾经的恩客并不事。把银子一给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孩子生父的伪证呢。我把此人引导到桂荣的面前,在这个已经与少女时期变化颇大的少妇面前。
曾经的纯洁在嫁为人妇,甚至所谓的爱情糟此变故之后,她整个人都变的深邃而平静,只是面孔如往常一般温柔。
“多谢珏姑娘了。”桂荣拨了拨额角边垂落的发绺,微笑道,“希望你和哥哥能白头偕老。”
这话不管何时听都算不错,即使我与少爷之间...似乎存在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问题,不过,只要他的身与心都在我这里,即使让我马上堕入阿鼻地狱也无所谓。
我扯开一个羞涩的微笑,但眸子里确实一派温和与淡然。
我随口扯了个理由准备回去,出了桂荣的院子便见到何邢正朝这边走来,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这位花间公子顿了顿,喊了声,“珏..姑娘!”
我闻声停步,朝他给了个如往常般温婉的微笑,“何公子有事儿...要我带给我们少爷?”
“额...”何邢似乎有些愣住,他嘴角颤动最终开口,“是...一副..新作的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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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香木长匣回到府中的时候,才忽然觉得府中是如此空寂,连大门口看门的老头都失去了踪迹,就这样两扇门朝外敞开着。
如同的死寂而又悲凉,似乎连麻雀都不愿意在此处驻足。曾经的熙熙攘攘化作地上一层薄薄的灰尘。门口幸于难的石狮子用圆石的眼睛盯着我,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嘲讽。
我走进府中还没有几步,便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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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轻轻蹙起的眉头。
“不必做这些,阿珏许诺...不论生死,阿珏都是少爷的。”
嘴唇从他的喉结一直含到乳首,甜蜜而又濡湿,听到这句话的少爷似乎有些举动,身下的反应也如实的吐露着情意,却被我灵活的玩弄着刺激着前端。
布条将我的左手和少爷的右手牢牢的捆在一处。少爷脸上带着迷离的微笑,嘴唇由于吮吸而红润的几乎要滴出雪来。
“阿珏!!”昂首露出的小少爷被粗粝的布条顶端轻轻揉搓着。这么多时间它已经习惯了我的触碰,仅仅是一点点就能让它如同雨后的新笋一般脆嫩而又可口。
溢出的蜜液濡湿了全身,我勾了勾唇,却见少爷一把控制住我的右手,将它死死的按在床榻之上。
呼吸出的热度弥漫在纱帐之内,我能看见少爷透着些许猩红的眸子,那因为汗珠而微微湿润的额前的发绺,还有脑后如同缎子一般的长发从他裸、露的背上蜷缩至我的胸前、小腹。
“阿珏。”
我揽住了他,虽然屋外响起的清脆的哔啵声清楚的提醒了我,还有这逐渐能燃烧血液的热度,我勾住少爷的身子将他牢牢的贴近自己,自己的胸口,自己的心脏。
“少爷。”
少爷的昂扬一把进入,将所有的褶皱空隙充斥的满满。摩擦、冲撞,如同火星四溅。欲、望与情、欲交织,我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却感觉到一颗颗的水滴落在我的胸前。
不知是汗,还是泪水,却滋润了我干涸的心底。
“少爷,阿珏心悦你。”我咬着他的肩膀,仿佛要将他的血肉全部吞吃入腹。由于疼痛,少爷加快了动作,用甜蜜的吻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一切一切都在远去。我不需要理会太多,不需要想那过去。未来。
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抓住面前的,面前的人也死死的抓住我的。
烟气弥漫入坠云端,绞紧的力道让我的少爷喘息出声,接着便如同滚滚洪流一般完全淹没了我。
与这个人一起,死我也愿意..拽着他..一起。
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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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的大火足足烧了两天,等官府来了人之后,却没找到里头的人。”一个衙役有些唏嘘的说着,“听说是被烧成了灰?”
“指不定是呢。”另一个官差模样的说着,“这火烧了两天两夜。就是除夕当晚,我在城南都看见这大火。啧啧,当时还以为是谁放了烟花点着了那边的稻草棚子。却没想到是这周府。你说是不是...若是被查出来是谁家的孩子不小心把烟花放到这儿,知府公子估计会被他上路去。”
“知府公子?!不是周府这家的妹夫么...这么凶呐。”对面衙役喝了口酒,脸上也带了些晕红,“这周府家大业大,不知怎么这几年竟然衰败成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啧啧,这大火一烧,什么宝贝啊,都得...诶?!那是..官差大人?!”
“官差大人不是北上去追查私盐贩子了么?怎么现在...”
两人一时间缄默不语,就听见火炉里煮着的酒还发出咕嘟咕嘟的清甜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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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刮在脸上也不觉得疼痛。魏睿踉跄着身子企图一睁眼便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场可怕的大梦亟待着他去打破,亟待着有人告诉他他该苏醒了。
一片废墟。
上面落着一大片洁白的霜雪。
仿佛是老天也在企图遮盖着这底下的肮脏与浮华,这一场春秋大梦完结在这里,不需要人去挖掘去怀念。
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上面翻滚着玩耍着,用雪片儿洗涤这漂亮的翅膀上不存在的脏污。干干净净,轻轻爽爽,仿佛就是那两个人似的。
即使是死了也不忘同衾同穴,纠缠一处。
“哈哈哈!!哈哈哈!!白珏!!白珏!!”魏睿朗声大笑,身子却不由得软倒了下来,让这冰冷的干净的雪层包裹住自己的掌心和膝盖。
风吹着,似乎吹来一片儿被火苗残破过的画,巴掌大小额画片儿上带着一个女子最纯净最美好的笑容,卷着、闹腾着。
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第42章分支二(1)
我被吴毛那小子拉到一边,他看着我有些赧然的挠了挠头,一个彪形大汉做出这种孩子气的动作感觉很是神奇。
“珏姑娘,我今日去找张叔说城里的货都被运走了,”吴毛有些疑惑,“跑过来却看见一些货被官府绞了去...”
“怎么了?你在尼丘山呆着是缺人了还是缺钱了?!”
也许是我冰冷的声音让吴毛一惊,他有些犹豫着开口:“不是...什么都不缺。我在尼丘山和兄弟们过的挺好的,只是...”
“下山采买来了?”我嗤笑一声,“魏睿把你们从大牢中放出来真的以为高枕无忧?!若是他安排人盯着你我...”
“不对!”我冷哼一声,一个转身从袖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一个身影从街角一闪而过,我却感觉到了那窥探的目光。
“宵小之辈。”我拖着吴毛闪到楼阁后方,感觉到楼下铺子躲藏的人影轻轻晃动,“你早就被官府盯上了,还敢满大街乱窜?”
我冷笑一声,只怕官府早就盯上你了。
说着,便听到巷道之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吴毛心中凛然,忙看向我,“珏姑娘,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心中嗤笑,“此地没有出路,敌人从北面而来,你我不过二人即使能冲出去,身份也暴露了。”
张叔的铺子不在这边,吴毛又是个嬉皮笑脸顶没用的,我拖着他冷声道:“走,去码头上...我就不信去了水上还能拿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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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点!他们上了船!!”一堆捕快式样的人物猛地拨开人群。
吴毛一把解开拴住船只的锁链在船主的惊叫声中,逼着那些人撑着船便向前冲。这河道里头船只冗杂,只要开到属于我们的地盘,脱身绝对不是难事。
船上的几位船工不配合都被我打晕了,再不配合的扔到水里喂鱼,剩下的便是几位哆哆嗦嗦向我们投诚的。其中一个形容猥琐的似乎听说到盐帮的名号,自告奋勇的准备成为这队俘虏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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