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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君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苓泷
外面的天是凄凉寂灭的天,屋中的人也是凄凉寂灭的人。
李平望着小小的油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天的后花园中,他的面庞上不知何时竟布满了泪痕,口中呐呐自语着,“雪儿,雪儿,雪儿……”反反复复地,他只是念着一个名字。
都说往事如烟,可是有些往事却不会真得像云烟一样消失,它会永远刻在心头。
李家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庄,村中不满百户人家,村里的人世代都过着清贫而安宁的生活。李家村最富的便是李员外,李平从祖父三代起,都在帮李员外家做花匠,打短工。当年,李员外为了给他的小公子找个伴读书童,便让自幼父母双亡的李平也跟着进私塾读了几年书。因为这几年私塾,他也成了李家最廉价的长工。
每天,李平总是傍晚从李员外家回去,他要穿过一片很是茂密的树林,到达村庄的尽头,那里是他的家,是他过世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也是他唯一属于自己的一点天地,所以就算他是李员外的长工,他也总是坚持每天要回到自己的家。
可是今天李平回去得太晚了,已快是二更天了。他匆匆走在树林里,心里盘算着回到家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出门了。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惨叫,李平被吓了一跳,他从小就独自穿梭在这片树林中,已经快二十年他几乎鲜少能碰到什么人,尤其是在夜晚时分,可是今天……
李平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带着一丝好奇,向树林深处,那个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夜已漆黑,冷风中裹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走近的李平也立刻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了,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中,他的脸完全扭曲着,那双眸子中带着无法言语的恐惧,如果不是满地鲜血,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被什么利刃所杀死的,但更像是被什么厉鬼活活吓死的。
对于一辈子没走出村庄,最多只见过村里人杀鸡的李平来说,这样的冲击完全不是他能承受得,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全都根根直竖,双腿僵硬地好象已经快无法控制,终于他拼出自己的最后的勇气,惊叫一声,扭头就跑!
他一口气奔回家,重重地紧紧地把门锁上,他靠着门板,喘着粗气,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李平才抚着仍然“”直跳的胸口,找了张椅子坐下。
忽然,他那破旧小屋的一扇窗口出现了一个黑影,这让才有些平复的李平再一次惊跳起来,轻轻叫道:“谁?”
他迟疑了好一会,而那窗口上的黑影也始终一动不动,两两僵持中,李平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窗档。
一刹那,李平完全愣住了,脸上原本的惊恐也在瞬间消散如风。
窗外,寂静深夜、月如弯钩,皓洁的月光正照在那人脸上,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身白衣似雪,一头乌发垂肩,眸如星辰、唇若桃红、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她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正默默地凝望着李平,眼神冷漠而怪异。
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李平,就这样与这个神秘出现的少女默默对视半晌,才甚为不知所措地喃喃问道:“你,你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的神情居然和李平如初一褶般地不知所措,而后她慢慢低下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却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面对这样看似香艳,却又诡怪的情景,李平完全茫然了,只是呐呐地又问道:“你迷路了?要进来坐一下吗?”
少女仍然沉默着,片刻她抬起了头,眼中的神色仿佛有些迷茫,有些怯怕,更多是一份无法描述的怪异。
晚风吹过,少女的衣衫被轻轻带起,忽得她再次低下了头,转身飘然而去。李平望着她那弱不禁风、却又如仙谪般的背影竟有些痴了。
午后的阳光分外美丽灿烂,李宅的花园中,李平提着水壶细心地为每棵花浇水。身后一个粗壮的农夫走来,他拍拍李平的肩道:“你听说了没有,前几天村边的那片树林里死了个外地人。”
李平一怔,下意识摇摇头,“没听说,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竟识就拒绝回避着那一晚的怪事。
那农夫奇怪地问道:“你不就住那儿附近吗?”
李平仍然摇摇头,没有再说话,他也说不清那天的心情和奇特的遭遇。
农夫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独自走开了。而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是李平完全呈现出神游天外的呆愣。
半晌,花园中又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他捧着胖胖的肚子,手中托着一个漂亮的小茶壶,慢悠悠地踱着方步,当他看到李平正提着水壶在花园中发呆时,忍不住拧起了眉头,走到他身后,冷冷地咳了一声。李平猛然一惊,转过身,忙问道:“老爷,有事么?”
中年男子李员外很不悦道:“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李平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李员外接道:“这几天你怎么回事?不是做错事,就是站着发呆,如果不想干了,我不会勉强你。但是,那些年的私塾用,还有……”
李平急忙笨嘴拙舌地试图解释着,“不不不,不是的,我,我只是……”
李员外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摇摇手道:“好了,好了,想做就用点心。厨房的柴火快没了,你再去砍些来吧。”
李平忙点头答应着,立刻丢下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背起柴刀出门去了。
第4章再遇
这样平静地过了一个月,李平已经快忘了那个夜晚,也不能说是忘了,更让他觉得那个夜晚只是让做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这一天的傍晚,他又匆匆地走在树林中。
夏日的风云变化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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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难以预测,午后还是好好的天,一到傍晚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李平披着雨蓬走进了树林,雨大极了,成串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流进衣衫里。他摸着脸上的雨水,无意间抬起头,顿时愣住了。
在树林的小溪边,一个小小的湿淋淋的人影正站在那儿,依旧是一身雪白,依旧是柔弱娇小,她伸着双手仿佛在雨中游戏。
当她的目光轻轻掠过李平时,她转身走到了一棵大树下,淡淡地转过头去,视若未见。
如果说那个夜晚让李平犹如在梦中,那么此时还有些灰白的天色却让李平清醒地知道,那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梦。
当这个念头闪过李平脑海时,李平的心没来由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他傻瓜式地站着看了好一会,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
那少女见他走来,却似乎像是受到什么惊吓,猛得后退一步,带着质问又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
李平赶紧停下脚步,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我只是看你都湿透了,我,我就是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
少女感受到了他的善意,目光中的质问变淡了,但神色仍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李平望着雨中冰冷而沉默的少女,心跳得反而更快了,冲口而出,道:“你要不介意,不如到我家去避避雨吧?”
少女对他的话似乎感到不解和吃惊,望着他的冰冷眼神带着一丝古怪的怯怕。而这丝怯怕却让李平多了一份想要保护她的勇气,他微笑着,走到了她面前,轻轻道:“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真的。”说着,他脱下了自己的雨蓬披在她身上。少女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逃开。
窗外的雨仍旧很大,“噼噼啪啪”地打在屋檐上。李平捧着一叠衣服从内屋走了出来,望着靠在窗边的少女道:“你需要换一下湿衣服吗?”
少女摇摇头,李平道:“最好还是换吧,不然会得病得。你的衣服我帮你烘干一下,你可以先穿我的。”他又加了一句道:“这些衣服我都洗干净的。”
少女打量了自己一会,她似乎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仍在犹豫不决中,李平却已经走上前,然后小心地把衣服放在她手上,道:“进去换吧,我在这儿等你。”
李平的个子不高,人也属于那种清瘦型,但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仍然显得又肥又大,也许是衣服的缘故,李平就觉得那个本该在云端上的人忽然就和他近了许多,不由言语间也轻松了许多,笑道:“你太瘦了。”
少女手中抱着自己的湿衣服,低头左右打量着自己,道:“是衣服太大了。”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就像她的人。
李平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怔住了道:“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他赶忙刹住话语,因为她正轻皱着眉头。
李平忙转开话题道:“哦,对了。我先帮你烘一下衣服吧。”他伸手想去拿她手上的衣物,少女突然像受惊似的一把抱紧衣物向后退去。
李平不解道:“我只是想帮你把衣服烘干。”少女依旧抱着不放,用力地摇摇头。李平只得作罢,道:“那随你,你坐一会我去做饭。你要不嫌弃留下一起吃吧。”
少女看着李平走进了厨房,她迅速又轻巧地从衣物中抽出一把剑,长不过一尺,宽不足两指,薄如羽翼,轻如竹叶。她飞快地将剑藏入自己宽大的衣衫中。
她捧着衣物也走进了厨房,交给李平道:“你可以帮我烘一下吗?”李平怔怔地接过衣物,对她的举止完全摸不着头脑。
窗外的雨停了,昏暗的夕阳映着昏暗的虹在清爽的空气中透着一丝凄凉。少女望着虹,忽得回首一笑道:“你等我一下。”她拉开门跑了出去。
李平傻傻地惊艳在他回首一笑中,傻傻地看着她远去,傻傻地等着她回来,一直等到天色漆黑如墨,仍不见她的人影。
李平坐在桌旁,轻抚着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的衣衫,如果没有这套衣衫,李平一定会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梦。
门突然被推开了,李平郁闷的心也突然被推开了,他立刻站起身,门外迎面而来的是一大棒鲜花红色的山茶、粉色的月季、金色的郁金香、白色的百合、紫色的紫罗兰……
鲜花后面是那张比花更娇美的脸庞。那少女将鲜花往他手中一放,道:“给你。”
李平从小就做花匠,无数鲜花在他手中盛开,可是从来没有一朵是真正属于他自己,他惊喜交加,连连道:“谢谢,谢谢你。”
少女道:“你若喜欢,我还可以送你更多。”
李平将鲜花仔细又小心地放在桌上,问道:“你从哪里采来的?”
少女道:“山谷里。”
李平奇道:“山谷?什么山谷?”
少女道:“我的山谷。”她又比划了一下,“离这里不太远。”
她似乎很不善于交谈,说话短少而简单,使李平总是听不太懂。少女又抽出了一张纸递给李平,道:“这个也给你。”
李平接过一看,竟是张一百两银票。李平不解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
少女皱了一下眉尖,想了想措词说道:“你的衣服,我不还了。你可以买新的衣服。”李平这才发觉她已换上了另一套雪白的衣衫。
李平神色蓦地暗淡,那雪白的衣衫和贵重的银票更像是勾画着他和她之间的遥远距离,李平自嘲地轻轻一笑,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说着,他把银票还到她手上,神色平静地道:“我不能你的钱,而已那就是身旧衣服,不值钱。”
少女感觉到了李平的不快,很奇怪地问道:“你不喜欢钱吗?”
李平淡淡道:“我喜欢钱,不过……”他的目光移上那棒鲜花,眼中又有了些光泽,柔声道:“不过,我更喜欢这些花,真的。”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道:“外面的人不都是喜欢钱多过喜欢花吗?”
李平有了些笑意,转过目光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随便拿你这么多钱,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忽得,少女打断他道:“欧阳雪。”
李平一怔道:“什么”
少女第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道:“欧阳雪,我的名字。”
从那日起,欧阳雪每天都会在小溪边等李平回来,然后一起回家,一起做饭,一起看看夜晚的星空,……从傍晚一直到深夜才会离去。
尽管,欧阳雪始终很少说话,但她眼中的怯怕和冰冷却在一天天地消散。
而李平,更是因为她的陪伴欢喜不已,虽然时常有些忐忑不安,他甚至经常胡思乱想认为,欧阳雪说不定是李家村后面那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中幻化的怪,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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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天上仙子迷了路,无意中堕落凡间,所以,她才不会嫌弃他破落的小屋和他的粗茶淡饭,甚至总是兴致勃勃帮着他生火、烧菜,做着各种粗重脏乱的杂活。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李平从没有觉得生活可以这么美好、这么快乐。
八月的天是最让人难以捉摸的,又是一个大雨天,李平披着雨蓬匆匆地往回走,还没走近小溪边,就听到那个轻柔的声音叫道:“平哥。”不远处,欧阳雪笑盈盈、湿淋淋地跑来。李平惊道:“你怎么也不带把伞呢?又淋成这个样子。”
欧阳雪笑道:“我不喜欢伞,我喜欢下雨。”
李平连忙拉开雨蓬把她拉了进来,拥着她,摇摇头道:“你会生病的,知道吗?”
欧阳雪伏在他胸前,吃吃地笑着,也不答话。李平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她的身子是那样柔软、那样冰凉,又是那样令人心动。
一进屋门,李平便将欧阳雪拉进内屋,找了一块干毛巾递给她,道:“先擦擦,我找身衣服给你换。”
欧阳雪也不接毛巾,摇摇头道:“我不换。”
李平奇道:“为什么不换?会着凉的。”
欧阳雪笑嘻嘻地道:“雨水贴着我的感觉真好,我喜欢这样。”
李平有些哭笑不得,径自拿起毛巾帮她擦拭头发、脸颊……第一次,他们这样接近,李平擦拭的手渐渐地停了下来,两人相互凝视着,相互听着逐渐剧烈的心跳声。李平慢慢地低下头开始吻她的唇,细细地、小心地。
当他伸手环抱住她吻上她时,欧阳雪一下子傻了,只能张着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紧紧地抓着李平胸前的衣襟,完全不知所措,李平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李平的嘴唇开始移动,吻过她的嘴角、吻过她的脸颊、吻过她的耳坠,吻过她的粉颈……
欧阳雪感觉到自己呼吸正从未有过地炽热起来。但是,当她意识到李平正在试图扯开她的衣襟时,她猛得惊跳起来,用力地推开李平,一把扯过床上的棉被搂在胸前,叫道:“不要,不要!”
李平一下子清醒了,心中掠过一阵羞愧,忙安慰道:“对不起,雪儿,我不是故意的。”
欧阳雪注视着他,眼中流下了泪水,一个劲地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
李平微笑着,凑上前双手握住她瘦小的肩膀,道:“刚才是我不好,太冲动,吓到你了。别哭好吗?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欧阳雪的泪水更猛烈了,雪白的脸颊上晶莹的泪珠在成串的滑落。她轻轻地哽咽道:“不是的。平哥不会喜欢我,永远都不会的。”
李平急道:“怎么会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欧阳雪只是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流泪。李平望着她伤心的样子,自责又心痛,却完全束手无策。忽得,他轻轻拍了拍欧阳雪的肩道:“你等等。”
他站起身打开自己那只破旧的衣箱,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他拉过欧阳雪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手中,柔声道:“雪儿,如果你不嫌我太穷的话,就嫁给我,好吗?”
欧阳雪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玉佩,眨了眨眼睛抖落了睫毛上的泪珠,道:“你要娶我?”
李平笑道:“是。这玉佩是我母亲的陪嫁,也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值钱的聘礼。”
欧阳雪明亮的眸子里闪着无数的色,似喜悦、似悲伤、似快乐、似痛苦……
李平道:“也许,你需要考虑一下?”
欧阳雪轻轻地摇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相识的时候,那份陌生令李平有些心寒,他叹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决不会勉强你。”
欧阳雪闻言就惊跳起来,轻叫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愿意,不是的!”
她投入了李平的怀抱喃喃道:“我,我是真的很喜欢平哥,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第5章陷害
李平的心汹涌澎湃着,止不住得心痛的感觉,没有因为时间的消逝而淡去丝毫。
amp; 吱 amp; 得一声,门被打开了,李平却浑然未觉,他的思绪仍然在远飘。
屋中飘然而至的两人,一个是英俊的白衣青年,另一个是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皱皱眉头道:“他在梦游吗?”
白衣青年摇摇头,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敲了敲桌子。李平猛然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两个不速之客,有些茫然道:“你们是谁?”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道:“他就是李平?”
白衣青年道:“正是他。”
李平似乎这才回过神,他轻轻的缩在桌子的一旁,默默地低着头,对于外界的事物他总是特别的迟钝。因为在他心里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才是他最关心的,而也只有这个人才会在乎他的存在和悲喜。
白衣青年对李平说道:“我姓莫,莫子轩,上午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吧?”
李平望了他一眼,轻轻地点点头。
莫子轩微一偏首道:“这位是木染谷木先生。他想问你几句话。”
李平淡淡道:“是上午的事吗?”
莫子轩微微一征,“你怎会知道?”
李平道:“公子除了为这件事,还会问什么?”
莫子轩突然发现他不像外表那样木呆。木染谷道:“不错,正是要问问你上午的事。”
李平慢慢地又坐回椅子上,默默地摇着头。木染谷道:“你摇头的意思是,真得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什么?”
李平道:“没什么可说的,况且,你们也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呢。”
莫子轩道: amp;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是希望你能说得详细一些。 amp;
李平道:“你们回到这儿便是不相信我说得,既已不信,又何必多问。”
两人这才发觉李平要比他们想象中难缠得多。
不觉两人都征在那儿了。片刻,木染谷目光冰冷地瞪着李平,哼道:“这么说,你是承认说谎了。”
李平的眼中带着苦涩的笑意,“说谎?是,我是说谎了。”
对于他如此的爽快,木、莫二人反而呆住了。只听李平淡淡地接道,“我的确什么都看见了。可我永远都不会说。”
莫子轩不自觉得接道:“为什么?”
李平道:“没有为什么。”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叫喊声:“救命!快来人救命呵!”两人闻声顿时都向门口冲去,木染谷出手挡住了莫子轩道:“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你在这儿守着,我出去看看。”他身影轻闪便消失在门口。
半晌,门外没有一点动静。莫子轩开始感到不安,在屋内不停来回踱步。李平依然无动于衷地坐着。
忽然,门被撞开了,一个人踉跄着跌了进来。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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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半晌的木染谷,他紧捂着胸口,但鲜血仍不断从指缝中流出来。
莫子轩冲过去,连忙抱住他,道:“木先生,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木染谷脸色苍白,吃力地吐出几个字道:“小心,……快走。”他猛一前冲喷出一口鲜血,便扑倒在地了。
莫子轩急忙想伸手抱起木染谷,门外又冲进了一个秀美的女子,正是何涛的小妾小翠,她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门,手中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她一冲进门便慌慌张张地把手里匕首塞进莫子轩的手中,哭叫道: amp; 莫公子,有人杀了这位老爷。 amp; 说着,她向莫子轩身后躲去。莫子轩手持匕首一时间竟不知是如何是好了。
刹那,他忽觉腿后的 amp; 环跳穴 amp; 一麻身子便软了下去,莫子轩暗叫一声要糟,急忙想转身,听得一声冷笑背上被人打了一掌。掌法的力量不重,但由于莫子轩下身穴道被制,下盘不稳人向前倒去。出于本能,他想用手去支撑,可他忘了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
就这么一跪一倒,那把匕首不歪不斜的正插在木染谷的旧伤口上,匕首插地很深只剩下了刀柄,鲜血四溅。
莫子轩仍握着那把插在木染谷胸口的匕首,他完全被意外怔住了。此时,门外又冲进了一个人,竟是吴明。他一踏进门便让眼前的一幕震呆了。
猛得,莫子轩放开匕首从地上一跃而起,急叫道:“吴兄,你听我解释。”
吴明冲上前俯身试了试木染谷的气息,脸色震惊地抬头叫道:“你杀了木先生!”
莫子轩还未开口,身后便飘过去一个人影。只听,一个娇嘀嘀地声音哭叫道:“救命呵,公子!”
小翠跑到吴明面前,一把扯住他衣袖哭道:“这位公子救命呵。”
莫子轩怒叫道:“不要信她的话!”
小翠道:“莫公子杀了这个人,他还想杀我!”
莫子轩怒道:“你这妖女,胡说八道!”他冲上一步出掌向她打去!吴明一个错步将小翠挡在后面,伸手接下这招道:“住手!”
莫子轩急道:“吴兄,你千万不要信这妖女的话!待我先拿下了她!”
吴明冷冷道:“刚才是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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