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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阿波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山踏歌
走过门厅,宽敞的客厅里如今正等待着许许多多的宾客。客厅中,天花板上垂下数百盏通体明亮的魔法水晶灯,墙壁上有神秘的纹路和会动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同样盛装出席,手中端着剔透的酒杯。
“各位!”等到客人终于来齐,严肃的格兰芬多老家主大声道:“非常感谢各位今日里出席戈德里克的十一岁生日宴会……”
原来才十一岁么?阿特拉特暗暗嘀咕道。他目光转了转,示意奥莱加道:“诶,你看那位,不会是奥利凡德家族的老族长吧?不是说他已经不怎么出门了么?”
“你也不看看给他发出邀请的是什么家族?”奥莱加不屑道。
“那也应该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是为了那位戈德里克的魔杖吧?”阿特拉特摇了摇头道:“果真是无比的重视呢!”
莫里森格兰芬多在简单地说完了开场词后,就呼唤着叶远从台后走出。而作为“戈德里克”在巫师界的第一次出场,叶远今日里穿着一件极为华丽的小马甲,缀有闪闪发光的细小晶石,在马甲外,穿着一件白色镶金的长外套,领口处,从上到下就密密麻麻地装饰着崭新的黄金排扣,腰带中,更是嵌有各色闪亮的宝石……而在他的左肩处,披着一件深红色的暖绒斗篷,并用一个大饰针别在胸前,腰间处,悬挂着一柄轻巧的妖短剑。他踢踏着走出来的时候,就连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似乎都更为明亮了几分,让他灿烂的金发如同溢的流光,就像是走出了一位皇室之中的小王子!
“这哪里只是颇受重视?”阿特拉特哀声叫道:“这根本就是宠溺过度了吧啊喂?!你说说他这一身,能够供我吃喝穿住外加研究多少年?”
奥莱加也沉默不语。
“微笑!”莫里森格兰芬多沉声道。
于是叶远便露出一个毫无阴霾般的笑容来,蔚蓝色的双眼像是无云的天。
“嘛嘛,好像都给他也没什么……”阿特拉特愣了愣,忽然喃喃自语道。
莫里森开始为叶远介绍所有巫师界的高层,为他将来进入巫师界铺路。
不得不说,中世纪的巫师们,普遍都要比后世要成熟的早,有许多刚刚踏入青年时期的巫师,便已经开始要执掌起一个家族,而作为格兰芬多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特地需要莫里森格兰芬多为他去引荐的,也只会是和他同等往上般的存在!
卡罗家族同样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子,诺特家族的新家主一路战战兢兢……奥利凡德家族的老族长给了叶远一个长长的宽盒子,并且嘱托他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再去尝试这特定为他所定做的礼物!
而等到莫里森将叶远带离了台下的舞池,阿拉特拉和奥莱加也没有等到格兰芬多的未来继承人被牵引着来向他们问好,阿拉特拉有些尴尬地瞧了奥莱加一眼,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深知奥莱加的敏感高傲的自尊心。
但奥莱加并没有不悦,他只是若有所思般浅浅饮了一口葡萄酒,忽然道:“你有没有发现,斯莱特林的家主在哪里?”
作为同为巫师界大家族的斯莱特林,虽然一个是黑巫师、一个是白巫师,但是现在并不像千年以后,千年后的巫师界,除开了麻瓜,已经再没有了敌人,而现在的他们,还有太多的黑暗生物、还有并未退走的灵、还有妖矮人、还有……教廷。所以,黑白巫师并不会像之后那般,矛盾尖锐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格兰芬多继承人的生日仪式,没有道理斯莱特林会什么表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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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如何?”在走过了一圈后,老家主问叶远。
“并无不妥。”叶远缓缓道,语气里并没有丝毫的勉强。
“很好!”莫里森格兰芬多有些欣慰地看着这位简直就像是梅林赐予自己的继承人,想起了他在这三年里给予自己的无数的惊喜,止住了自己伸出手去,摸摸他脑袋的冲动。
但外在看来,他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严肃冷峻,稀疏的白色发丝极为妥帖地拢在而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冷凝一片,威严而肃然。
他抬起手来:“既然大厅里的客人已经都见过了,那么你便去结识一些同龄人吧。”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话语像是轻声地叹息:“毫无间断的学习和锤炼……你也该是去交一些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痛苦……定个时间吧,以后每天,如果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还没有更新,大家就第二天再来吧。
不能熬夜!不能熬夜!不能熬夜!
嗷呜……
☆、光辉皇座(四)
一条长长地回廊。
两边的墙壁上有金红色的挂毯垂下,挂着几幅空荡荡的肖像画,转弯的尽头处是一副来自拜占庭的重装的盔甲装饰,没有窗,整个通道里带着古堡特有的潮湿阴冷。
一片寂静中,叶远穿着的龙皮小靴子与石质地板的碰撞声不断回响。虽然格兰芬多的老家主想要在这场为他庆贺生日的宴会上,给这位已经不间断学习的孩子一段稀少可怜的短暂时光,让他去和一些同龄的小伙伴们聊聊天,哪怕是结交上一位的好朋友,也算得是对他这三年时间的一种安慰。
但奈何叶远其实并不需要这些。
他手中斜斜抱着那方奥利凡德赠送的长长的宽盒子,去往的,并不是老家主为他指向的隔厅,而是通往了自己寝室的方向。他推开了自己房间的木门,在一个突起的尖锐的声调中,将那方沉重的木盒子放置在桌面上,走向窗边,手一扬起,拉开了厚厚的深红色窗帘,阳光从落地的拱形窗户中洒入,给室内铺上了一层温暖的辉色。
“你怎么回来了?!”那道尖锐的声音高声道。
叶远转过身来,身后是一张宽大华丽的四柱大床,帷幔被敛起,床头的衣架上,挂着一顶褐色的尖顶的宽沿巫师帽,而此时,这顶巫师帽正开开合合地裂开了一道口子,吐出人类的话语来:“宴会结束了?”
“老头子居然这么快就肯放你回来?”它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毫不停歇地问道。
“我怎么不记得,你那个时候会有这样的唠唠叨叨呢?”叶远歪了歪头,疑惑道。
帽子被噎住了,顿了顿,它接下来的话更似恼羞成怒般提高了音调:“和那个伪善狡猾的教廷的走狗,你能指望我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也对,多说多错。”叶远他走到木盒子面前,不甚在意道:“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教廷的人!”
“你的身上,流淌着的,是格兰芬多的血脉。”尖顶帽、不,斐瑞格兰芬多深沉道。
“也还有一半是来自于我的父辈,德莫特弗洛,教廷的前主教。”叶远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他保护我、抚养我、教导我……更何况,你以为我会对那个从未见过的、使用药剂的一方能有多少的感情?”
“但她毕竟也生出了你,”斐瑞帽子狡辩道:“而且,你的名姓也登上了格兰芬多的家谱,这个传承悠久的家族,最终也还是要被送到你的手里……”
他的话语被一道飞腾窜起的火红烈焰打断,一道清远悠扬的唳声从冲霄的火焰中传出,一只舒展着焰火双翼的火红大鸟腾飞在上空中,它低低地垂下了柔细的脖颈,姿态优雅地看向了手中持着细长深黑魔杖的叶远,但在下一瞬,于壮烈雄丽的乱舞之火中,它盘旋而下,任由两道长长的细翎的尾羽划出优美的弧度,竟颇为温婉地靠近了过来,双眼眯起,想要蹭一蹭叶远的手臂。
帽子“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切。
但很快,火光和大鸟俱都突兀不见,就像是方才的景象都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幻觉一般……但斐瑞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它瞧了瞧面上并无异样的叶远,试探般说道:“是魔杖选择巫师……好吧,这是奥利凡德几百年都不肯改变的口头禅,这是你新拿到的魔杖?来自奥利凡德?杖芯是不死鸟的尾羽?”
叶远拿起了盒子里的另一样物什,来自奥利凡德老族长,是有关这根银椴木魔杖更为细节的介绍信件,在信中,他极为详细地介绍了这根魔杖的制作材料,和它具体的杖身的长度和伸展性,并且在信尾极高地推崇了这根魔杖的主人,极言他未来必定会有的一番伟大的成就……
“哦,是的,成就,”帽子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感觉,他们一家,对每一个前来制作魔杖的小巫师都会这么说!”
但也许你会有所不同。斐瑞在暗地里思索,他并不想要说的是,在他第一次尝试自己魔杖的时候,只是在杖尖处窜出过一蓬爆烈的火花,和今日的不死火鸟相比……真是令人心伤!
“我们继续吧!”斐瑞打起了神,又继续尝试道:“和教廷那一方心怀叵测的欧恩查普曼不同,在巫师这一边,只要老头子一死,这整个格兰芬多的白巫师家族就会全部都归属于你的手下,你所需要担心的,不过是我会揭穿你的身世,你父亲的、嗯、特别身份,也许会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只要我不承认,又有谁会愚蠢到相信敌人的话,认为你不是我的儿子呢?”
“更何况,你别看老头子在这三年里来对你各种苛刻……”确实是苛刻,比起自己小的时候要严格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小子又是一个似乎从来都不会拒绝的性格,斐瑞格兰芬多有些有些心虚又有些心情沉重地想,接下来的话,若非是自己,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但他依旧说了出来:“但其实,他对你实在是满意到了不得了的地步,我相信,他对你绝对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程度!”
“你的本体性格也是如此么?”叶远不置可否道:“一个会去研究黑魔法、并且十分大胆地制作出了‘魂器’的、叛逆的‘格兰芬多’?”
他的话语里,是只有他才懂得的深意。
“……虽然我已经很将你的学习进度往前去想,但是谁知道,却依旧是低估了你,”斐瑞道:“你已经查到了‘魂器’的线索?”
“自从那日里,从那间地下室里带走了你的帽子……”叶远叹息道:“虽然有所警惕,但是教廷对于你们巫师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切,尤其是对于你这样一个强大的巫师来说。”
“任何的一件随身的物品,都要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去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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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不是我,”帽子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也不会在刚进入巫师界没多久,就会被联想到格兰芬多家族上,要知道,以前的我,可是从来都不会让‘魂器’的本体,也就是这顶帽子离身的……”
“而带走我,还不是那欧恩查普曼率先提出来的?”帽子道:“他不可能让你这样一个连自保之力都够呛的小巫师在一片混乱的陌生的世界里乱窜,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为你找到守卫者,也就是他的目标格兰芬多家族!”
“但谁知道,他选择的最显眼的帽子,居然会是一个魂器?”叶远眨眨眼道:“就算他真的对巫师界有所了解的话,也绝对不会想到,白巫师们的首领,格兰芬多的嫡系继承者,居然会有一个魂器?”
叶远思索道:“看来,巫师界的传言,你是为了逃避联姻而失踪的说法,有相当大的水分呢……”
“不不不,你错了,”帽子大叫道:“逃婚才是主要原因,魂器什么的,只要没人发现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知道……”
而当他说到这里,就看到叶远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一面磨得很亮的青铜小镜子。
“欧恩那家伙又在联络你了么?”帽子有些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他才刚刚从本体那边施完刑回来……”
叶远脱下来那身深红色的暖绒小披风,又解下了过于靓丽的闪闪亮的小马甲,他随意一抬手,就从另一侧的雕绘衣柜中飞出来一件纯黑色的斗篷,他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一瓶口味怪异的增龄剂,随后,在一片骨骼嘎吱作响中,他原本尚还只有一米多高的身体,便如同抽韧的枝条一般,在斐瑞帽子“瞠目结舌”中,长成了一位修长俊朗的灿烂青年。
原本的那件紧身的白色衬衣也随着他拔高的身形一起转换,顺服而舒适地贴合在他身体上,他长长的微卷的金色的发,披在双肩上,在黄昏的光下,像是流转着璀璨晕眩的光,蔚蓝色的眼眸,好似神秘幽深的爱情海,俊美无暇的面庞,深刻深邃的眉目……一时之间,恍如神。
他微微侧过头来时,一道柔和地目光,从发丝间倾泻而出。
他走了过来,就好似是伴随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一步一步,仿佛轻轻地踏在了人心尖上。斐瑞感觉得到,若是他还有着那颗人类的心脏的话,现在一定是乱跳的不成样子……但幸好它没有,所以它只能“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小小声问道:“你、你变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里?”
“去和教廷那一方见面。”叶远淡淡道:“欧恩安排了一位新的联络人,需要我去见一次。”
他系上了斗篷的绳结,转过身去,准备离去。
“等、等一下!”帽子有些惊慌地大声喊道:“别把我留在这里啊!难道你就不怕我在你不在的时候,将你的真面目曝光了么?”
“好像也是。”叶远摸了摸下颌。
“那是……”帽子还没得意完,就听到了叶远继续说道,温柔磁性的声音里,是一种惋惜般的咏叹,他赞同道:“虽然你‘魂器’的身份特殊,但是保不住这一片的魂片的脑子似乎在制作的时候出了些问题,要是一时脑抽起来,想要和我同归于尽,那我岂不实在是太冤枉了?”
还没等帽子跳将起来,在叶远的一个响指中,一只眼熟的家养小灵蓦然出现在卧室中。
“尊贵的戈德里克殿下,伟大的格兰芬多的唯一的继承人,比起天上的太阳更为辉煌的明日之星……”名为尤莱的家养小灵用大段大段的赞美的诗句,在斐瑞帽子惊愕的神请中,来颂读他心目中最为伟大的小主人,他对叶远的变化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疑惑,虔诚尊崇地矮身道:“您有什么吩咐呢?”
“看好他。”叶远神色不变。
“是的,大人!”小灵道:“尤莱为您效力!”
“等、等一下,”帽子叫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么?”
“我是斐瑞格兰芬多,你之前的主人啊……你不能不听我的话,唉哟,快松开你的手!不要再揉了!!”帽子大叫道。
叶远踏出了卧室的门时,仍然能够听到身后传来的小灵愤愤不平的咒骂之语:“不知从何而来的邪恶的灵魂,寄宿在曾经主人的贴身的衣物里,居然还妄想蛊惑我最最忠诚的尤莱,想要往伟大睿智的小主人身上泼上脏水……实在是太恶毒、太肮脏、太龌龊了,你这卑污的歹毒者,休想要在我尤莱的注目中伤害到我了不起的小主人!”
他愤怒到声音都在颤抖,还伴随着帽子被□□下的悲惨叫声。
叶远不再倾听,他拐过了又一道关口,小心地避开了人员繁多的客厅,走过没有人迹的长长地繁复的走廊,躲过了花园里几位误入的宾客……在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下,他终于来到了格兰芬多城堡的天台。天色已经渐晚了,太阳落下了地平线,星星在暗下来的夜幕中微微发光,一条绸缎般的朦胧的银色天河跨越了这片广袤的天幕,月亮在东面升起,悄悄撒下清冷的水银,一抹晕光,如同轻纱薄雾一般,遮掩住了她光洁的脸。
叶远抬起藏在斗篷之下的面庞,一缕金色的发丝从一旁流泻而下。
他的手中握着一方银制的长笛,就在他准备启唇将之吹响的时候,远方的天空里突然传来一阵暴戾的振翅之声,他回了手中的唤笛,目光幽深,眺望而去。
一道庞大的黑色影子从遥远的天空中飞翔而来,极速而震撼,叶远可以感觉到,那阵双翼震动下的气流涌动之声。他看了过去,似乎也察觉到了,有另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体上,带着一种暗夜一般的静缓,深远而谧然。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多码一些字~
修改了一下时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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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皇座(五)
那道身影更近了些,叶远甚至能够看到它那巨大狰狞的翼翅、粗壮的长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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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修长脖颈上寒光闪闪的黑色鳞片。它盘旋在格兰芬多城堡的天台上,庞大的身躯压低,狰狞的龙首垂了下来,金色的竖瞳注视着静静站立在边缘的叶远。
猎猎的冷风,吹动着他的衣衫,却依旧无法掀开他头顶的兜帽。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黑龙的脊背上轻轻地落了下来。
他站定在天台的中间,回了手中方才施法的魔杖,看向了始终不发一言的叶远。
“你是谁?”他首先开口问道,声音仿佛一触便会消散在夜风里。
叶远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这夜晚乘龙而来的陌生人,穿着一袭漆黑的巫师服,身后披着一件天鹅绒的斗篷,夜色般的长发被一缕银绿色的发带拢起,露出他过于消瘦的面庞来。他神情冷淡,脸色像是浸润月光一般的苍白,黑的眼、薄的唇,目光冷峻得像是带着寒彻肌骨般的锋利,他审视着他,像是冰水包裹住对方,也……像是一位莅临的死神的注视。
叶远微微动了动,看向了来人胸前的一块挂坠盒,金色的细链,密文的盒身,在他落下来的时候,叶远可以瞧见它一闪而逝的光亮。盒子上镶嵌着一块绿色的宝石,宝石上有蛇皮般的图案,周围是一些占星术的符号。
“斯莱特林?”他轻笑着询问道,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来人庞大的气势的影响。
萨拉查有些不适地极轻微地皱了皱眉,很少有人能在他还毫无所得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准确而肯定地道出他的来历,他开始一寸一寸逡巡般扫视着这完全潜藏在漆黑斗篷中的陌生人,而后,他将目光钉在了那一缕流泻而出的金色的发丝上,有些犹疑道:“格兰芬多?”
这样纯粹如日光的色,再加上他现在所处天台的归属,又怎能让人不猜测“格兰芬多”?但是,萨拉查不确定地想,格兰芬多此代,好像也只有初初长成的幼崽?而他这一次来,也是为了代表自己的家族,以斯莱特林的名义,来参加这一次这位小格兰芬多的宴会,庆祝他首次出现在所有的世家中,从此日后,他将背负起格兰芬多之名,有了正式参与起巫师世界各项事宜的资格。
他又重新看了一眼叶远的身形,思维却并没有拐到增龄剂上……有谁会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喝上这样的药剂,还想要偷偷地跑出自家的城堡外?他现在所设想的,格兰芬多的继承人,必定是如当日的他一般,被一大群的宾客所围堵,一个又一个地接连着前来问好……所以他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
格兰芬多老家主唯一的孩子,现任继承人的亲身父亲,那位据说是在魔法的研究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和造诣,但却为了逃婚而消失地彻彻底底的……斐瑞格兰芬多!
十一岁的年龄,对于他们这些家族的继承人来说,是一个重要而特别的日子……不同于千年以后的入学仪式,对于这个时代的他们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一种正式的“成人”的仪式了,而若是这位父亲真的对他的孩子还有一丝的眷恋,出现在这里,也算不得一件多么奇怪的事。萨拉查如此想到。
但他并没有得到叶远的回应。
这在萨拉查看来陌生且神秘的巫师,只是从黑色的斗篷下,伸出修长的双手来。在他的手中,是一支巧优美的长笛,银色的繁复的枝蔓镌刻在笛身上,他将之放到了唇下,吹出了一抹清幽到空灵的音调来。
再继而,一声嘹亮的啼鸣从遥远的彼方传来。
又一道矫健的身影,仿佛从更远处的天湖边,振翅而来!
古老的城堡中,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限制,比如说是对幻影移形的限制,也还有对门钥匙的限制……若是谁都能在格兰芬多的城堡中来去自如,那这个白巫师中的领袖的家族,早就被它的敌人所攻破了!
而飞天扫帚和飞路粉,又还没有到它们被创建出来的时日……
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开始翻滚着浓密的乌云,一道丝毫不比他的黑龙小多少的“鹫鸟”仿佛驾驭着风雷和云雨一般,从容而来,它双膀一拍击,便是一道雷鸣和闪电的突现。
不,这是一只传说中有着凤凰血脉的雷鸟!
黑色的龙高亢地嘶吼一声,它停下了盘旋,锋利如剃刀的脊背隆起,锋锐的利爪伸缩,冷酷的金色眸子里,是一种警觉的戒备。
但越是临近格兰芬多的城堡,这庞大的鸟儿便越是敛了自己声势浩大的出场,像是由突逢召唤的喜悦,到小心翼翼的接触,它滑行过这高耸的天台边,叶远最后冲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看了一眼,便在他警惕的目光中,轻轻跃下,再然后,这雷鸟便带着它背上这从始至终都不曾露出过真面目的、疑似格兰芬多之人的人,径自而去。
乌云散去,月色倾洒,像是从惊吓中重新露出了脸来,她银白的面庞更为朦胧迷离,碎银一般的光,像是夜晚的遍地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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