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阿波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山踏歌
“你说的,是我的眼睛么?”阿德里抬起头来,在橘色的篝火中,他的面庞上流下了两缕深红色的鲜血来。
火光摇曳里,他原本应该是双眼的部分,此时却是两个黑黝黝的眼眶,里面空无一物。
他的这副面容,让这片黑夜,显得格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将本卷二十一章的“在她日后里”改为“在她以后的生命里”,感谢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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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皇座(二十五)
“你的果决救了你的命。”那人说道,他从黑色的密林里走了出来,一身漆黑的巫师袍,比之这夜色更深沉,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他沉沉地说道:“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这样的方法,来摆脱海尔波的凝视。”
“你是第一个。”他这么说。
营地外的动静很快地就唤醒了诸多警觉的骑士们,他们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纷纷地围了上来,他们拿着自己不曾离身的长剑,目光警惕地看向这居然胆敢一个人冲击营地的男人。
但接下来,他们都知道自己错了,从萨拉查身后走出的,还有另一对的男女。
如果说萨拉查是黑夜的化身,他幽暗而深邃、优雅而孤独,那么叶远便应该是灿烂光辉般的存在,他的到来,几乎是亲身向他们诠释了什么是黑暗中的光明,他虽然也是应景一般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袍,但却丝毫不能掩盖他自身的光辉,他身材修长,金色的发像是在发着光,一柄致华美的红宝石的长剑悬挂在他的腰间,一只金红色的华丽的火焰之鸟正亲昵地站在他的右肩上,他看过来的双眼,也像是清澈高远的蔚蓝天空。
可以说,若非他是此时出现在他们的对立面,恐怕没有人会将他看作,那在他们心目中一贯阴森恐怖的巫师中的一员。
而在他左侧的,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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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英姿飒爽的罗伊纳,她穿着一袭紧身的长衣,两袖长而窄,外面穿一件宽松的长袍,遮掩住了她高挑的身形,黑色的长发被一条蓝色的发带简洁万分地束在脑后,露出她有些凌厉的眉眼,她手中持着自己的细长的山杨木魔杖,将之置于身前,像是随手便会扔出一个锋利的魔咒。
此刻,她并非是往日里那位不出门扉的魔法的深度的探索者,反倒像是一位已经预备好了走上了战场的战士!
中世纪的巫师们,并非像后世里那些只需要发发咒语的学院派,像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这样历史悠久的家族里,他们的继承人要接受的,是全套的、比之麻瓜贵族们更为严格的、古老的礼仪的教导……还有更为重要的关于战斗的各个方面,确保使得,哪怕不慎丢失了魔杖,也能够在和敌人的决斗中,获取最终的胜利,而这,也是所有人,都不曾对叶远所定制的宝剑有过任何异议的原因。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了更多的其他的身影,而这其中,阿特拉特韦斯莱那标志性的红色的头发在一众掀开了兜帽的巫师之中也颇为亮眼。
和萨拉查直接拢了以布莱克为首的那一队的黑巫师们不同,叶远真正开始聚集起他的跟随者的具体的时间,却是在那次去见过了斐瑞之后,在取得了格兰芬多的宝剑之前。那一段不短也不长的时光里,他游历在广袤的麻瓜的国度中,结识了不少心怀善意的年轻巫师,而刚从罗马尼亚游荡回来的阿拉特拉韦斯莱,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些人会愿意对处境艰难的麻瓜的小巫师们伸出援手,拥有着符合叶远所需要的信念,并且有着不惧危险、将一切付诸于行动的莫大的勇气。
他们都愿意追随于他。
而现在。
“大、大人!”白日里那位年轻的骑士有些震惊又有些悲痛地喊道,他在跑过来时候,第一时间里,就发现这位曾对他有过指点的骑士长的异样,他注视着阿德里那可怖的空洞的眼眶,震惊万分道:“您、您还好吧?”
阿德里却直接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他虽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视力,但这依旧不能使他有一丝的畏缩,他大踏步地往前走出了一步,手中握着的,是他方才松开的骑士剑,他面对着他们,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是一片奇异的平静,他沉声道:“巫师,若要想带走你们想要的,首先,就要通过我们的阻拦。”
“看来你已经有了觉悟。”叶远道。
阿德里沉默了一瞬,早在今晚叶远说出了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分辨出来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是这夜袭营地中的一员,或者说,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能力,也绝对会是这其中的首领之一。
而现在他的问话,也只是帮助他确认了这一点。就在这么一小会,在阿德里的心中,诸多繁复的思绪一闪而过,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最后又决定了什么,但最终,他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来吧!”
萨拉查冷笑一声,杖尖发出了幽蓝的光,它从阿德里的盔甲上擦过,微微的光亮犹如灵活的小蛇一般,在又经历了好几个转折,带走了所有火把的光亮后,最终落入了那温暖的、虽然薄弱但始终坚持着的篝火中,篝火蓦然熄灭,恐怖的黑暗包围了所有的人。
骑士们慌乱了起来。
“怕什么!”阿德里怒吼道:“难道我平时没有教导过你们在黑夜里作战吗?就连我一个瞎子都能够举起手中的剑,难道你们的勇气,连区区的黑暗都不能为你们驱散?”
“要始终记住,”阿德里的声音又回复了镇静:“神与我们同在!”
骑士们终于回复了镇定。
巫师则始终保持着沉默,并且注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响来,早在还未出发以前,赫尔加就已经为了这一次的行动配制出了专门的草药,既然能有让人如同鱼一般生活在湖水中的腮囊草,那么,能让人黑暗中视物的花草,也并非多么难以寻找。
而萨拉查和罗伊纳,如他们这般强大的巫师,环境早就已经不是能够限制他们的因素了。
叶远微微侧过身,闪过了一道凌厉无比的斩击,阿德里侧过头,竭尽了全力想要听到对方任何一丝的响动。
在稳住了态势之后,这位战斗经验万分丰富的老骑士,他第一个找上的,就是在刚刚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叶远,也许是因为他的位置最容易辨认,也许是因为,他想要在最终,亲身地体验一回,那当年的小男孩,他最具体的成长。
叶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抽出了手中的长剑,从一个极巧妙的角度,击偏了阿德里的重剑,剑尖在剑身上摩擦而过,激起了一系列的火星,并最终刺入了阿德里的手腕。
“你……”阿德里颤抖了一下,涩然道:“这是……挑击和刺击完美结合的连续技……”
并没有抽出魔杖,叶远便使用着他那更似是装饰品般的优美的长剑,将阿德里一步一步逼退。
即使有着许多的因素,但是,一个巫师,居然是用他的剑,将一名连教廷中都赫赫有名的强大的骑士打败,这又怎能不让人为之惊叹!
而且,即使再怎么不想,阿德里也不能欺骗自己,叶远现在所使出的无比娴熟的技巧,其实最初的来源,也都是阿德里他本人……除了那曾经在他的默许下,阿尔杰给出的训练的笔记,不会再有其他的原因了!
阿德里终于恍然察觉,原来,不仅仅是欧恩过于小看了他,其实连他自己,岂不也是,自始至终都轻看了他么?
最后,他摔倒在了大地上,身下是坚硬的柴禾和尚还有着余温的土地,这是方才营地里火堆照耀的地方,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听着耳边传来的骑士们的惨叫,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巫师难道只有仗着黑暗,才能够发挥得出全部力量么?”
“还是说,”阿德里愤怒道:“你们在正面战场上的节节败退,都不过是个假象?”
“不,”叶远回答了他,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就像教廷并没有将巫师放在眼里一般,最开始,巫师界中的一部分人,其实也没有将麻瓜们放在眼里,哪怕他们组成了军队,也是一样。”
“所以,你想要借由我们将他们打醒?”阿德里恍然大悟道:“然后让他们认清自身的定位?”
“巫师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叶远感叹道:“比消耗,我们始终是比不过你们的。”
“而现在,你们倒是万众一心了!”阿德里讽刺道:“倒是我们的新教皇,哼!”
叶远弯下腰来,他轻声道:“难道你这一次久违的出马,不就是想要亲自来感受一下巫师的力量?若是成功了,那就说明你的担忧毫无必要,可若是失败了,那也可以用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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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亡,来唤醒欧恩已经太过自视甚高的心?”
“你、你!!”阿德里骇然道。
“放心,我并没有使用巫术去读你的心。”叶远安慰道。
但阿德里一点也没有放心,他哼哧哼哧了良久,最后,终于缓过了神来。
他微微翕动着嘴唇,呢喃细语一般近似无声地开口说道:“告诉我,你会背叛教廷么?”
叶远并没有开口说话,但阿德里感觉他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地传入到了他的脑海里,他听到了叶远略带上了些好奇的声音:“教廷在你的眼里又是什么?”
“阿德里,欧恩对于你来说,会是整个教廷么?”他问道。
“不,他不是。”阿德里道,他感觉自己处在一种从未有过的通透和清醒中,他呓语般回答:“上帝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咦,我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阿德里就是将叶远从那所教堂中带走,带给欧恩的人,他还是在这些年里,和叶远保持着联系的教廷中的另外一个人,有些时候,一些物品的传递,都是要经过他的手。
嗯,他是教廷里欧恩最信任的心腹。
好了,抱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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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皇座(二十六)
“既然如此,”叶远道:“那你还用担心什么?”
阿德里闻言,这才恍然惊觉,叶远居然一直以来,都只是将欧恩查普曼这个人,这位新上任的教皇,和那代表着耶稣基督的教廷是分开来看的……在他还在担心他会背叛教廷的时候。
可是有些时候,人类的情感本来就不会为人自己所控,所谓的爱屋及乌,将它反过来看待,也是一样的可行,在年幼的时候,被粗暴地带离最亲近的人身边,然后被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心叵测地送往了危机四伏的陌生的世界,当年的格伦弗洛,会是在想些什么呢,还是说,会连当初那面对着别离却毫无所动的德莫特神父也会有所抱怨呢?
那他又怎么不会对教廷有所憎恨呢?
可这一切也仅仅只是他的想法罢了,现在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无疑是拥有着他已经触之不及的境界了,不论是思想还是实力。阿德里闭上了眼睛,更为深沉的黑暗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他在心底的最深处,怅惘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在陷入了最后的死亡的永眠之前,他面上的神情,也终于松动了下来,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释然的笑容来。
“有着这样的信念,有着这样的能力,他在教廷中的身份可能非同一般。”一道冷静的声音在叶远的身侧响起,是一袭比之夜色更为深沉长袍的萨拉查,他轻轻地瞟了一眼已经失去了生息的阿德里的身体,在叶远侧过头来的时候,注视着他说道。
“已经足够了。”叶远道。
这一场战争将所有人的观念都已经击碎,那些陈腐的、老旧的、早就应该被摈弃的思维和旧习,再也不能够阻止他们去做些什么了。
“不错。”萨拉查冷笑道:“已经是时候了。我们示弱得太久,久到他们真的以为我们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如果再继续下去,”罗伊纳的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她刚刚将一位剑法娴熟的骑士击倒,走过来的时候,沙哑的声音里仍带着些凛冽的气息,她缓缓说道:“恐怕会连我们自己这方,也真的会以为我们本就是如此的脆弱。”
自大与自卑,有些时候,它们之间的距离,接近的十分微妙。而巫师对于自身的定位,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好。
四周飞舞的魔咒和武器交接的声音渐渐地止歇了下来。
夜色更为凄迷,黑的像不可测的深渊。
一道银白色的身影轻盈地从远处跃了过来,仿佛从某种未知的地方奔跑过来的灵,它通体是一种雾气般的朦胧,像是由一种银色的丝一般的光线组成,流银一般的丝缕在它的身后消弭,等到它凑得近来时,才看得清是一只四肢着地、憨态可掬的“獾”。
“是赫尔加的守护神。”罗伊纳道,她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摸一摸:“看来她们不仅成功完成了任务,而且已经是在撤退的路上了。”
“我们也走吧。”叶远道,他抬起了手来,菲尼克斯便从盘旋的半空中降下了身体来,它之前一直在战场之上徘徊,看到了有谁是处在了不利的下方,就会拢了翅膀,去用喙和爪子攻击他的对手,扰乱对方,为那些格兰芬多的属下们提供帮助。
叶远冲着它点了点头,菲尼克斯便引吭长鸣起来,它嘹亮悠远的声音,在这虚幻飘渺山林里回荡,更为显得空灵、神秘。
所有的巫师们都回了攻击,他们有条不紊地有序地撤离,哪怕是差一点就能够击败对手的韦斯莱也毫不可惜地回了魔杖所化作的武器,他笑了起来,也不管对面之人的想法如何,声音里依旧带着些不变的爽朗:“啊,抱歉,时间到了,我们下次再继续吧!”
也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下次。
叶远和萨拉查,还有罗伊纳,他们这三位魔力最强大、幻影移形也是最熟练的首领在最后面断后……这一次巫师的反击,教廷的一方,不仅失去了所有被搜罗起的幼崽,而且,也还失去了一位资历深厚的伟大的骑士,阿德里格兰特。
第二日的凌晨。
教廷新一任的教皇,欧恩查普曼,他独自一人端坐在高背的椅上,脚下踩着的是深红色的羊毛的织毯,椅背上是黄金的镶边,地位的更进一步,让他换上了及足的白色的教宗长袍和金色纹路的披肩,窗棂外有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但却依旧照不亮他周身的阴影。
他双眼沉沉地看着在他面前的那面联络所用的青铜的镜子,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也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终于回了摩挲着扶手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那平滑的镜面,很快,青铜镜如波纹扩散般亮起,一张熟悉的、带着圆形镜片的脸出现在对面。
“日安,阁下。”西比尔特里劳妮面无表情地问候道。
“给我一个解释。”欧恩冷冷地说。
“什么?”特里劳妮错愕道。
“昨晚。”欧恩同样无甚表情地吐出话来。
“昨晚……哦,对了,您是指昨晚的营救么?”西比尔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夸张地瞪大了眼,做作道,再加上她那头蓬松的褐色的头发,居然也挺有她千年后的那位后辈的风采。
“你知道就好。”欧恩冷漠道。
“难道您从我家大人这里得到的消息还不够多么?”西比尔皱眉道:“现如今,您能够这样长驱直入、所向披靡地横扫一整个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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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界,不论是情报还是密辛,难道不都是由我来给您汇报的么?”
“所以我才会给你、不,是给他一个机会,”欧恩抽动了下脸庞,淡淡道:“来向我解释!”
他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某种独断专横的气质,可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和地位,还不足以让他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已经踏上了他所认为的最顶点,他唯一能够听入耳中的,除了上帝所传下来的言语,大概也只有,在身旁的孤寂的风了。
所以,他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再给过其他任何一个人辩解的机会了。
但是这一次,对于戈德里克,他倒是愿意听一听。
“不可能的,”西比尔叹气道:“他们早就怀疑在巫师界里有教廷的卧底了,就像上一次,我和赫尔加去拜访准备营救的胡里奥马尔克斯……”
也就是让她们二人慌不择路逃入黑暗森林的罪魁祸首。
“因为出身的原因,混血的巫师们良莠不齐,”西比尔道:“你别告诉我,你在他们之中会没有另外的控制住的眼线……”
欧恩面色沉郁,一言不发。
“他们已经揪出来好几个曾经往外传递过消息的混血巫师了,”西比尔神色复杂,大概是回想起了某种令人恐惧的场景,她轻声说道:“斯莱特林阁下为此相当的生气,并且狠狠地惩罚了他们一顿。”
巫师界专门用来施展痛苦的咒语,从来都不少,更何况,萨拉查斯莱特林本就出生于有着漫长历史的顶尖的黑巫师家族,他所施展的刑罚,可不仅仅是未来的三大不可饶恕咒!
“而这一次的行动很重要,”她低沉道:“所以从一开始,所有的计划和细节,都只是在四个人之间进行的讨论,如果泄了密,那岂不是将原本被投放在混血巫师身上的目光给强行地拉到了自己这里,四分之一的概率,那可容易暴露得多!”
“还是说……阁下你其实根本就不曾考虑过格兰芬多大人自身的危险,”西比尔阴测测道:“又或者说是,越接近成功,就越是无所谓?”
“怎么会?”沉默了很久,欧恩才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我怎么可能将他的安危置于不顾?”
“格伦他啊,难道不是我从一开始就看好的继承人么?”欧恩眼眸深深。
结束了这一次的谈话,他孤独地坐在教皇的宝座上,身侧是他崭新的牧羊人的权杖,他交叠起双手,置于颌下,又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欧恩查普曼,他虽然有着不少这样那样的弊端,但不可否认的一点便是,他所拥有的智慧,也足以匹配得了他现在的地位。他能够夺得教宗的称号,依靠的不是他的仁慈,也不是他的好运……而是他胸有沟壑的谋略,就像这一次的策划,如果他遇上的不是叶远,恐怕也不会得到这样一个失败的下场。
终于,他站起了身来,唤来了侍奉着他的教士,细细地吩咐了几句后,又重新坐回了座椅上,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
虽然这个时代的消息的传递速度实在是不能令人恭维,但这一次,欧恩在太阳还未升到最中央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手下急匆匆的脚步声。
“冕下,”那黑衣的教士略显焦急地赶上前来,来不及行礼道:“你让我去监牢里提出来的那个犯人,他、他不见了!”
欧恩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神刺得他人生疼:“怎么不见的?”
“听看守的人说,”教士道:“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听得到他低着头,嘟嘟囔囔地在说着些什么,但等到今天奉您的口令去提审的时候,屋子里便没有人了!”
“他消失不见了。”
☆、光辉皇座(二十七)
“昨晚?”欧恩反问道。
“是昨晚。”教士愣了愣,肯定道。
是你么,格伦?欧恩在心底里思索,但或许,是不是他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比起所谓的亲情的牵绊,他更加信任的,是他手中握有的戈德里克身份上的威胁。
他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通传吧,神父德莫特弗洛当年违反了教规,虽然主动陈叙罪状,但却交代不全,妄图欺瞒前教宗,以此逃脱更多的罪责,将他押看管起来。”
虽然这些年来,德莫特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来,但其实,欧恩却一直都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警惕,他曾经想过,也许他这位为了自己的孩子,居然会欺瞒教宗的“虔诚”的前主教,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但其实,他却是安静到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地步。
可不论他到底是真的束手无策,还是隐忍不发,现在都已经迟了。
“如果有反抗,”欧恩犹豫了一小会后,冷酷道:“那就直接就地格杀吧。”
教士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瞧了他一眼,但很快,他便低下头去,低声应是。
巫师界中。
赫尔加所带领的营救的人员,和罗伊纳、萨拉查还有叶远所带领的进攻的一派,终于在天亮之前,会和到了一起。
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正是那日里湖水之上的悬崖边,从这里看去,能够看得见从他们走过来的方向上的,那一片连绵的山峦和树林的影子,天空是一片浅淡的紫色,月还未落下。
他们之中有人对停留在这里感到不解,虽然并不会对领导着他们挫败了教廷的四人有任何的不满,但依旧有淡淡的疑惑声细细响起。
而他们所解救出来的孩童们,周身狼狈,目光中仍然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惊恐和慌乱,正有些茫然地怯怯地观察四周。
“这个地方怎么样?”罗伊纳往前踏出一步,夜风吹过她额边垂下的发,袍服在身后飞扬,她张开了双手,转了一个圈,少见地带上了些许俏皮般得意道,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对于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首先最重要的,便是选择出一个完美的地址。
“如果不是我们都已经认可了的话,现在又怎么会都来到了这里?”赫尔加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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