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阿波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山踏歌
这样可怕的刺杀,彻底引发了教廷之中截然相反的两派的争吵。
有人认为,为了避日后再有如此这般的事情发生,应该彻底地投入所有的力量,将巫师这一群体,彻彻底底地从世间抹去,而另一部分,则认为这场战争的一开始,只是来自于民间的除巫活动,当然,后来这些大部分都被证实了,只是一些贪婪的投机者,觊觎着独孤孀居女子的财富,而兴起的、百试不爽的借口罢了,而他们,都是属于主的牧羊人,所需要做的,只是保护主的牧场,不受到魔鬼的侵犯。让地上起刀兵,并非他们的职责。
嘛,原本局势大好的时候,倒是没有听到有人站出来说出这番的话语……
而这时候起,教廷之中出现了第三种的声音,有人说,这场“莫名其妙”战争的发起人,其实正是之前刚刚上任的新任的教皇,不论是民间的谣言,还是后来愈演愈烈的火刑案,都是他在大主教时期,一意孤行所推行的个人的意志,他正在用整个教廷的力量,为他个人铸就声望,并以此终于达到了教皇的宝座!
而现在,正是他昔日所为所造就的尾大不掉。
这最后一道声音的发起人,他并不曾在欧恩获取教皇位置之时跳出来,那样等于直接面对了当时欧恩如日中天的声誉,说不定赔出了自己,也只是作为在他成功之路上的一点装饰……他直到等到了他陷入了沼泽之中时,才既犀利又狠绝地插出了这样一刀,直接撼动了他教皇之座下的奠基石。
对于野心家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不是从来都没有得到,因为这样他们能够让自己为了野望而永远心存希望,而是得到后又失去,这样的打击,已经足以让他们开始自我怀疑!而这对于欧恩这样骄傲的人,痛苦尤甚。
他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受到这样的质疑?
欧恩倒是没有去巫师们中宣扬叶远的真实的身份,说身先士卒、统帅所有的“戈德里克”其实是出自教廷,这就像是说他欧恩查普曼本人是巫师、白头鹰跑到兔子国去说他们的领导者其实是来自鹰巢一般可笑。他其实并非没有想过叶远的背叛,他不能要求当年的孩童,真的能够在成长中保留下审时度势的可贵品质……他唯一算漏的一点,是叶远所能够到达的高度,和教廷之中不一样,巫师们,他们不看资历、不看年龄,他们看中的是能力和力量,而这也是他们的四位统领都是青年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最优秀的!
他选择了亲自加入战场。
局势一瞬间便逆转起来,教皇的加入,无疑就是一剂注入的强心剂,他戴上了教廷中传承下来的圣物,据说是耶稣当年被审判之时,因为一直自称为救世之主,而旁边的罗马士兵,便嘲讽般给他戴上的荆棘之冠,这件圣物,还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能够保护他,不被任何的巫术所伤害。
其实,更适合这样战场的,是那位阿德里骑士,他曾经经历过的战争大大小小也有数百次,他的效忠,也是当年欧恩得到的最有利的支持。
但可惜,他已经升入了天堂……欧恩感叹着想。
骑士们不再被巫师们的行踪牵着走,欧恩开始有计划地开始缩小战场,他的目光并没有被萨拉查飘忽的扰乱所迷惑,比起那一小批极为擅长幻影移形的巫师们,教廷骑士多数身穿重盔,更适合稳扎稳打的包围战术,他带领着兵士们,烧毁野草和树林,让所有的土地都暴露在太阳下,一步一步地逼近,最终,他停留在一条河流的岸边,而在那对岸,是所有被堵住的巫师。
果然如他所想,并非无论哪一个,都有着战场最前锋巫师那般来去自如的实力。
叶远就站在河对岸的最前方,在他的身后,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纳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而之后,是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巫师……不少的家族,都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有人逃了出来,也有的,就此沉沦在时光中,再不被提起。
欧恩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远。
他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欧恩开始下令进攻。
魔咒与冷兵器的交锋之火再一次燃起,巫师们就像是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一般,哪怕是死伤惨重,也寸步都不肯让出。他们的韧性,比之从前的每一次争斗,都要来得惊人。
难道这就会是他们的最后的驻地?欧恩神情凝重地想,若是阿德里在此处,他一定能够给出一个最贴切的可能来……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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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身处战场,所以才会总是想起那逝去之人来么?欧恩嗤笑自己。
“冕下,小心!”
一道拔高了的声调突然响起。
是他贴身护卫的声音!欧恩蓦然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在这一个瞬间,他的周身,居然会出现一个小小的无人的空白圈!
一道璀璨的光线犹如白日闪电般射出,在他感受到目光被刺痛的下一刹那,它便已经射中了他的心脏。
那是一根金色的箭矢,它通体明亮澄澈,没有魔纹、也没有魔力,只有着纯粹到有着令人目眩的力量。
确到令人惊怖!
他忠心耿耿的护卫这才扑了过来,如果可以,他其实是愿意用身体挡下所有或明或暗的、对着教皇而来的一切伤害,如果没有这样的思想,他又怎么能够占据这样的位置?
但,迟了一步,就是迟了永远。
阿尔杰面无表情地闪过了一道向他激射而来的红色的魔咒,自从德莫特神父被监|禁之后,他骑士长的身份也连带着被卸下,只是作为这场战争的最底下的炮灰,在最前线挣扎。而此次,他也仅仅只是出了其中的一份力,将教皇身边的护卫拖住一瞬。
就那么一瞬!
便是生死之定!
他抬头向着对面望去,在巫师们的后方,站着一位手持着长长弓箭的人,他披着一身白色的袍服,和一些现在和他们交战的巫师并没有两样,充其量,他只是为自己戴上了兜帽。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震慑到了,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射出这定鼎一箭之人,阿尔杰注意到了,哪怕是巫师们自己,也像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幕一般。
他缓缓地摘下了兜帽。
露出了一张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面容来。
一直坚持着什么的欧恩终于惨淡地笑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声音更像是低吟般的叹息:“果然是你……”
他闭上了眼睛。除了他自己,估计也只有他所信仰的主知道,他在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
战场最前方的“戈德里克”瞧见有一部分人看向自己,他拍了拍头,解除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副颇为相似,但却决然不会错认的脸。
正是“斐瑞格兰芬多”。
叶远手持着长弓,缓缓地、从容地踏步前行,他白的衣袍上,有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之下熠熠地闪着光,像是他这个人一般,受到了太阳的恩宠!
所有的巫师都憧憬地瞧着他,哪怕是溃散而逃的教廷的士兵们,没有叶远的命令,也没有人擅自去追击,之前,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有着这样熟的箭艺,但他也只此一箭,便带走了一位教皇的性命!
“他只出过这一箭么?”千年后的霍格沃兹,听得入了迷的小巫师问分院帽:“还是说,就像被篡改和遗失的史书一般,被后人忘却了呢?”
“只这一次。”分院帽十分肯定道:“从那以后,他便成为了巫师界中的神,又会有谁,会不对他尊崇敬仰,又有谁,值得他亲自动手呢?”
“那他的那副弓箭呢?”小巫师目光闪动道。
“谁知道呢?”分院帽叹息道:“他给霍格沃兹留下了宝剑,但那副长弓,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也许是他离开的时候,将它一起带走了吧……真是可恶,他居然宁愿带走那毫无魔力的弓,也不愿意带走我这可以陪他聊天解闷的帽子……”
千年前。
“这便告一段落了么?”萨拉查斯莱特林道,所有人的震惊中,也只有他和罗伊纳还有赫尔加不为所动,斐瑞想要假扮叶远,则必然要连同他们一起告知,否则的话,恐怕他只会迎来第一时间的三道魔咒的洗礼!
“应该是,”罗伊纳道,但很快,她又不怎么肯定道:“只要他们下一任的教皇,不继续敌视我们巫师,否则的话,和他们结下了这等深仇大恨的我们,将会是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若不这样做,他的位置,恐怕也会受到质疑,”萨拉查道:“甚至是教廷的整体的形象也会受损。”
“后一个倒是无所谓,”罗伊纳摆摆手道:“流传到后世的历史,又有多少的没有偏移,又有多少没有被篡改?”
她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我通读了教廷的所有历史,发现过不少的痕迹,有些修改很粗糙,但有些,就连我,也不得不为之惊叹。”
在场的这四位,又有谁不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去了解他们这一次的生死之敌呢?
“说不定就连我们,”赫尔加也终于稍稍扫除了一些忧愁,微微笑道:“在很久很久以后,也会被描述成我们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那么,”萨拉查转过头来,问向叶远:“对于它的继任者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呢?”
“不会了,”叶远目光深邃道:“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他没有解释为何会如此笃定,也没有再说得更多。
他转过身,向后望去。
如果欧恩真的率领着教廷的军团,攻破了这条河流的防线之后,他就会知道,他所猜测的巫师的最后抵抗,其实并没有猜错。或者说,他其实只差一步,便能够瓦解巫师界的所有的信念。
因为……
所有人都随着叶远的目光,向后看去。
霍格沃兹便在这对岸的不远处,在褪去了魔法后,它显现出了高大的身形来,巍峨的姿态,尖尖林立的塔楼,青天白云,还有阳光下闪着光的一扇扇窗户,每一处、每一处,都无比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什么没讲到的,就应该是留在番外里写了,比如说这之后的事……
都灵裹尸布、圣杯、圣□□、真十字架、朗基奴斯枪、圣钉、圣荆棘冠、圣帕、圣袍、圣骨、基督圣像、基督圣甲虫,算了,还是选择圣荆棘冠吧~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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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太子(一)
十日横空。
草木枯干,沃野化焦土,天下大旱。
有一披兽皮衣、背负箭筒的大巫登临绝顶,他除下肩上红色的长弓,又取出背后的白色的箭矢,左手推住弓身,旋肘沉肩,腰部发力,整个人如同另一张被拉满的弓箭,指向青天,他松开了手指,箭矢便如流星一般,射向了那巍巍的太阳。
有嘶鸣声响彻天际,“太阳”爆裂,金羽迸散,落在大地上之时,便是从天而落的火焰,再然后,“太阳”便从天而落,隐约间可见,其中有通体鎏金大鸟,从天空之中,直直下坠,不知归处。
只剩下其他的九只金乌,慌里慌张,乱了方阵,他们在高空中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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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有想要扑向射箭者,也有想要回转天庭者,更甚者,还有徘徊原地,不知所措者。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剩下的箭锋,并不会因此而慢上半分。
但我们的故事,却并不从此处开始。
“你接下来要去的世界,是一个万分危险的所在,”那神秘的神说,话语里是前所未有的庄重:“虽然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给予你任何的帮助,但这并不代表了,我不能在这其中伸出我的援手,只不过是,你从来都不需要罢了。”
他欣慰道。
涉及到了现实部分的世界,比起架空的世界更好的地方就是,他并不用再去苦恼自己的神殿的建立,那希腊神话的史诗贯穿了古今,那千多年前的建筑,历经了不知多少的风吹雨淋,还有战争和掠夺,却依旧能够在原址之上耸立,哪怕有些地方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台柱,但,毕竟依旧留存。
巫师界和世俗界的战争完结之后,霍格沃兹的一切事宜也开始步上了正轨,但叶远并没有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学院的打理之上,或者说,就像是在那场战争之后,萨拉查和罗伊纳所担忧的那般,巫师界中可以说是一切开始转好,可教廷之中,却正因为这一代教皇的逝去,而前所未有的动荡起来。
能够掀起第一次的战争,那未必不能有第二次。他为了避这一点,也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而选择了在这个身体的亲身父亲的帮助下,在此之时,入主这混乱的教会,并且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晋升。
德莫特弗洛,从内部撼动上一代教皇欧恩的幕后黑手,他聚集起为数众多的教士和骑士,在基督教廷中新建了一个派系,以剔除世俗的野望为核心,回归最初也是最单纯的对主的信仰,而叶远也答应了他,只要是处在了教廷中,便不会使出任何一点的巫术的力量。
一直等到他执掌了整个教廷之后,他才真正地发现,比起千年后衰落得不成样子的巫师界,其实教廷,却是在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衰败……这个世界,正在由奇幻时代转变为科技时代,尽管速度慢得可怜,却依旧不可挽回。
最后,当他安置好了所有的一切,前往希腊的神殿后,神便给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你是想要继续这样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走下去,等待不知何时灵魂才能够足够的坚韧,坚韧到足以承载日神的神格,还是愿意去赌一把?”
“怎么说?”叶远问道。
“有这样的一个世界,它有着浩瀚无垠的历史,和许许多多对你而言万分强大的强者,”神说道:“也有着很多不可思议的机缘和神秘,更重要的是,你最初的那个世界,本来就是由它延伸而来,它和你,契合度很高。”
叶远沉默了一会道:“这也是你最初选中我的一部分的原因吗?”
神愣了愣,但很快,他便笑了起来:“不错,你的穿越之中,确实有我的手笔。”
“无论如何,在回到希腊的神话之前,我都是要去往其中走上一趟的对吧?”叶远目光悠远,像是看透了什么一般,不骄不躁地问道。
“不错。”这一回,那神倒是回答得干脆。
思虑了片刻,叶远也沉着地回应道:“那还等什么呢?”
去到一个新世界,而且还是如他这般,只能灵魂穿梭过去的穿越,次数越多,变数也就越多。对于叶远来说,其实下一个地方如何,并没有多大所谓,因为,他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不不不,不急。”反倒是那神连连缓声道:“你要知道,这一次和以上几次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叶远问道。
“都不一样,”神道:“这一次,我对你没有任何的要求,你不需要去关注剧情,也不需要等待剧情结束或者此世之身所应之责完结后才能够彻底离开,甚至也不需要去建设你自己的神殿,当然,若是你闯出了自己的名号,改头换面有了自己的祭祀,那也更好……”
“唔,其实,我好像一直都忘了说,我接引你时所需要的定位,不一定非要有阿波罗的神名和雕像……”那神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嘱托道:“哪怕神名不同,但神灵的本质是一样的,这对于我来说,也就是多瞧上一眼的事情罢了。”
叶远沉默。
那神便也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你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请说。”叶远平静道。
“那就是将我为你选择好的身体,百分之一百地掌握住。”神道:“你要是能够熬过那副躯体的灼烧,你也就有了完完全全承载太阳神的资质,甚至我可以说,你将会拥有比起传说中的福玻斯更高的起点,你的未来,将很可能不会再被限制在一处。”
叶远前所未有地警惕起来。越好的前景,所需要付出的磨难就越难跨过,成功总是需要无尽的蹉跎,才会在最后姗姗来迟,这一点,为了一个目标付出了太多的叶远,比谁都清楚。
而且,“灼烧”这样一个词……是直接降临到灵魂之上的痛苦么?
“第一个世界,让你感受到智慧,你选择了政界,这不仅让你体会到了人类所能够达到的极致,也让你拥有了真正地从高处统筹一切的眼界。”神说:“而第二个世界,从黑暗中滋生而出的,不仅仅是只有肮脏和丑恶,也还有最为珍贵的希望之光,你能够从那所黑暗之岛中踏出,化为煌煌大日,莅临那江湖十几年,想必也更能够理解得了,光明更深层次的含义。”
“如果说,那两个世界只是对你心性和手段上的磨练,那么,这最近的第三个世界,才是真真正正让你去增强灵魂的机遇,”神惊讶道:“而你所得到的,比我想象之中,要成功的多。”
直到拥有了可以进入这其中,并履行他所言的资格……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一次之后,便将之提出。
巫师本来就是涉及到了灵魂之上的一项职业,虽然《哈利波特》之中的巫师偏门得厉害,但总是有涉及到这一方面的知识,更何况,神本来只是将这一个世界,作为加强他灵魂的第一站……
简而言之,便是叶远做得太过优秀,可以直接省略了接下来更多的磋磨。
“若你还有所担忧,”神淡淡道:“那我再多等两个世界也可。”
“不,”叶远思索后道:“既然你认为我已经足够,那么再多的,也是赘余。”
该有的决断,他从来都不缺少。
“那么,”神的声音也前所未有地柔和下来:“等到你成功之时,我会亲自去接你。”
“我会亲自去接你……”这道悠悠的叹息仿若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一般,在耳边重新回响起来,在一片沸腾的泉水底,黑暗之中,一双金色的眼眸蓦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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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地,虬枝盘曲的莽莽山林,巍峨峻峭的入云高山,苍天之上还是苍天,据说,这本来就难以触及的天空之上,还有整整三十六重天,而那其中,居住着妖皇和他所建立的妖族的天庭。
当然,作为一介小妖的黑羽并不知晓如同三清两佛之类的大神通者的存在,他才刚修行几十年没多久,据说,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天空中曾经出现了足足十个太阳,那时的环境严酷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母乌鸦一窝七八颗的蛋,最终也就只有他一只活了下来。而在他看来,帝俊和东皇太一这两位妖皇的存在,就已经是他不可想象的极限了。
而最近,妖族的状况却不怎么好。
这已经是巫族和妖族的第二次的战争了。第一次的时候,似乎是经过了一个大人物的调停,自那之后,妖族掌天、巫族掌地,竟也就此安宁了下来。
但这局势,据说在妖族的太子们陨落在巫族之手后,便完完全全的被打破。丧子之痛,何等的悲苦,纵然帝俊贵为妖族之主,又怎能减轻一点点的伤悲?而首先发飙的,却是他的妻子,据说是月宫之主的羲和,这彪悍的女人第一时间便从月亮上冲了下来,一掌便将射箭的后羿大巫拍进了大地中,这一掌,便是作为开启了又一次巫妖之战的序幕。
……你问他为何知道那么多?在东海之畔,有一位自称是“龟灵”的老乌龟,最爱给小妖怪们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了,他也曾经将自己伪装一番,去掉了戾气,混入其中,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天地大事之上,虽然这乌龟貌似脑子不怎么好,但好歹年岁也还是有的,道行也堆砌起来了,知道的,总是要比他多。
但妖族的状况实在不怎么好,黑羽思忖到,虽然巫族的情况也不怎么样,但这一点却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是一只妖,是一只乌鸦,只有妖族的事,才攸关他切身的利益,他不得不关注于此。
事情总是会被你所预料得更为糟糕。黑羽能够想到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如此之快地到来。天空和大地上到处都是战火,巫族和妖族们,都开始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去湮灭对方,东皇太一头顶高悬着东皇钟,帝俊摇动着星辰幡,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联合着三百六十五位大罗级别的妖神,再配以对应的一万四千八百颗副星辰和它们之上的亿万神魔之力,整片天地都被卷入其中,大地之上,十二位的祖巫一跨步,便是千万里之遥,他们浑身都笼罩在煞气之中,悍然无畏地蛮横地冲撞而上!
黑羽逃进了一处密林中,在他身后追逐的,是祝融部落中的一位人巫。他目光沉沉,虽然急促,但却是毫不慌乱地窜入了密林的最深处,深处中,是一处寂静空灵的山谷,飞流直下的瀑布,清净悠闲的泉水,青碧的草、朱红的花,还有那株火焰一般的银红色的树,和在那树下,尊贵无双的人!
黑羽目光闪了闪,他手足慌乱地从林中滚了出来,黑色的衣袍上,满是污泥和划伤的痕迹,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在一般,他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在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沉重的压力后,他便开始连连叩头道:“前辈前辈,还请救小妖一救,小妖被该死的巫族逼迫,实属无意间才撞进了前辈的隐修之谷,还请大人在同属一族的份上,出手一次。活命之恩,小妖必感恩戴德,愿自此鞍前马后回报您的恩德!”
他将这番不知酝酿了多久的话语一股脑儿吐出,然后,在一片寂静之中,才偷偷摸摸地稍稍抬起头,去瞧瞧那位的神色。
但他实在是什么也瞧不出来。树下那人,脸色像是薄纸一般的苍白,连唇边,也没有一丝的血色,他紧紧地闭着双眼,神情死一般的平静。
而更加可怕的是,在他胸口的左边,正插着一根莹白色的长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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