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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阿波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山踏歌
“所以你才会将之永远随身携带,让其他人将你和它关联起来,并且用你自己的名字来为它命名?”伏羲道:“人皇的职责是为镇压人族气运,但是有了这柄你心铸就的人道圣器为你承载……贤弟你啊,可就要比我们自由得多了。”
“不过取巧而已。”叶远道。
确实是取巧,若是他的力量真的达到了这般的程度,那么这人皇的尊位,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圈并无决定性质的光环罢了。
既然那未知的神明迟迟未有讯息传来,那么接下来,叶远也便只能够按照自己所设置的轨迹走下去,他虽然已经达到了那位神明在最初的要求,但是,停留在原地一直等待这样的事,可不是他这样的人设能够做出的事。
所以,他还是要继续前进下去的。
伏羲和神农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他们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没有这柄人道圣剑,我等必然要当起恶人,劝说贤弟以大局为重,但是,既然你都已经将所有都盘算好了,那么作为兄长,我们又怎能够阻挡贤弟的道途?”
“多谢两位兄长照拂,”叶远微笑道:“姬轩辕莫不敢忘。”
娲皇宫中,陆压眼巴巴地瞧着最后的人族的三皇归位,他看着自己的大兄踏上了伏羲和神农的车架,忍不住撇了撇嘴道:“一条龙又怎么能够,昔日里父皇出巡,那规格可是……”
因为骤然得知还有最后一位亲人在世的陆压,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昔日里的骄纵,但是却又被自己的话给勾起了从前,他停住了话语,内心深处划过一道阴霾,面上的神情也淡了下来。
“龙族现在也不比昔日了,”女娲娘娘的声音是一贯的轻缓典雅:“你出生得有些晚了,若你真的有心,那么也应该知道,在你巫妖两族掌管天地之前,这洪荒,其实是龙凤和麒麟的天下,但这世上,哪有永恒不变的主角,巫妖的崛起,又何尝不是占据了那三族衰落后的空白,和今日的人族何其相似?”
陆压默默不语。
“为了迎接人族的皇者,”女娲叹息道:“龙族出动的,可是他们现今的老族长……”
由此可见其衰败。
陆压张了张口,最后也只是踟蹰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大兄?”
“你现在就可以去,”女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这宫中看了多久,我这道映照人间的法术便为你维持了多久,你不是一直便在等这一刻吗?”
“但是,”陆压难得的窘迫道:“我看大兄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恢复他金乌时的记忆,万一我、我冲了下去,他却根本就不想见我呢?”
“所以你害怕了?”女娲淡声道:“也是,他现在无灾无劫,得享长生逍遥,只要人族不出问题,那么他便能够永远这般下去,而若你去找寻了他,也就相当于是将妖族的以往和责任,硬生生、血淋淋地在他面前揭开,可你又于心何忍?”
“所以,你倒宁愿他根本就不恢复记忆对不对?”女娲娘娘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敲响在他心间,将他藏在最深处的隐秘思绪赤|裸裸地揭露而出,陆压默认一般垂下眼帘。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思索出的结果?”女娲淡淡道,话语里既没有斥责和没有悲怜。
“不错!”陆压抬起头来,直视圣人。
“我倒是不知,从前任性自我的小十,现在已经能够如此设身处地地替他人着想了。”女娲叹息道。
“不是别人,”陆压抿了抿唇:“是大兄。”
“可是,”女娲清冷的眸光落了下来,她没有评判他行为的对错,只是最为简单地问了一句:“你问过他了吗?”
天庭里,瑶池宫中,王母将折下的沾染着仙露的长茎花枝插入羊脂玉瓶中,她没有回头,只是在一番漫长的思索后,问询那日里向她汇报的女仙:“玉帝近日里似乎愈发焦躁起来了。”
紧接着,她又感叹道:“也对,他连圣人也敢怨愤,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女仙不敢回话。
于是王母便转过身来,问她:“我今日里一直在思索,玉帝在昨晚来寻我,邀我和他一起,去向老爷求助……”
什么人能够让天庭的两位主宰称之为老爷?女仙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得更小一点,假装自己是旁边的一根漂亮柱子。
王母忧愁道:“这天庭也确实是太冷清了一些……”
她神系的开创,现在连个苗头都没有,姬轩辕刚刚结束了他人皇的任职,去往了火云洞,人族之中的修行者,还大部分都未有所建树。而若是玉帝的哭诉,能够让一些圣人子弟暂代天庭里的职务,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惊喜!
王母这么想着,面上便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她摸了摸手下柔软的花瓣,脚步有些轻快地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极西之地,西方教派中,一位头挽双髻,身穿袍服,面黄微须的道人脚踏祥云,驾临八德池水边,他手持着神异的树枝,乃是他本体西方庚金菩提结合金、银、琉璃等七宝所化,被称之为“七宝妙树”,是此道人证道的法器,他轻缓踏来,赤足行走,最终停留在一座十二品的莲台前,他打了个稽,道:“师兄。”
接引道人自莲台之上睁开了眼,他面皮微黄,盘膝而坐,双眼将睁未睁,身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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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出毫光,他看向来人,轻轻叹息道:“师弟所来为何?”
西方教的另一位教主,也就是接引道人的师弟准提道人,他看了一眼接引莲台座下,并不以接引的态度为异,反倒是有些担忧地询问道:“师兄近来可好?”
“师弟不必为我忧虑。”接引轻笑道:“自从你我二人发下大宏愿成圣以来,镇压魔道的任务便是落到了我西方教的身上,但这也并不奇怪,毕竟是在我西方教境内,虽然此地贫瘠,但也是我二人的成道之所,为了西方生灵,遏制这本质混乱的魔道,也算是我分内之事。”
“只是,”准提皱起了眉,他似乎永远便是这般的疾苦之色:“我只是担心,和魔道接触过久,因果越结越深,我西方教众和将来的魔道,恐怕会渊源过重,佛和魔,诸多的信者,没有很大的毅力和觉悟,恐怕没办法将二者拆开……”
魔擅蛊惑,佛讲渡人,一旦看不清,便会堕入深渊。
接引也无法,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切罪孽,到时尽归我身。”
准提看了他一会,只好重新开口询问道:“那不知这被镇压的魔道如今可有甚动静,而如今,师兄可有出手的余力,或者说,可有离去的可能?”
接引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这位准提师弟。
“自我西方教成立以来,人员稀少,信者寥寥无几,”准提将手中的的树枝挥动,七的霞光掠过,二人面前便出现了教内的场景,准提默默地看了一会,叹息道:“西方教关诸于我等二人成圣宏愿,不得不将其发展壮大。”
接引默然片刻,歉意道:“辛苦师弟了。”
“不,”准提摇头道:“师兄才是劳苦功高的一位。”
“正因为有师兄在此镇压,所以天道有感,才会有我西方教日后兴起之日,”准提道:“魔道始终不能消弭,只能压制,这也是天地间阴阳平衡的至理,但一味压制,终会有道消魔长的一天,而那时,佛道应运而起,也是正理。”
接引正色道:“但那也少不得师弟多处奔波。”
他回忆了一番,仔细地思索了一会道:“近些年来,它也安分了不少,若师弟有什么想法,不妨尽情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些。
这一卷的最大的部分,应该就是姬轩辕成就人皇的部分了,虽然想写封神、想写西游、想写聊斋、白蛇等等等等之类的,但是,正文应该不会写到这么后面,已经有小伙伴迫不及待地要看希腊神话部分了,所以,这一卷应该会在封神之后结束,而封神,也不会太过拖延。
……当然,到了番外里,自然是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嘿嘿,吸溜~
☆、金乌太子(二十九)
三皇之后,便为五帝,少昊、颛顼、帝喾、尧、舜,而后启生夏朝,亡于桀,成汤以天命玄鸟之名开新朝,谓之商,商历五百年,王位传于纣,纣王名子受,天资聪颖,才力过人,倒曳九牛,抚梁易柱,有雄主之姿,为帝乙所喜。
奈何至此之时,商朝已经进入一种积重难返的境地,自商汤嫡长孙、商朝第四任王太甲潜出桐宫,诛杀丞相伊尹以来,商便经历了围绕着王位而来的“九世之乱”,盘庚之后,商朝贵族离心离德,行政军事难以施行,而后帝武乙蔑视仙神,“革囊盛血”以“射天”,传至纣王之时,已是末途。
“一个朝代的衰亡,必然是因为种种因素致使,是诸多势力相互作用的结果,”女娲将圣驾停留在云端,她的下方,是商都朝歌,纣王帝辛正率领着文武群臣于女娲宫中降香,她伸出纤长素白的手指,轻轻点着下方的商王道:“因果纠缠,殷商将亡于此后二十八年,非是帝辛,也会有他人,不论他如何想方设法地挽救,也抵不过五百年来所累积的种种弊难,非革故不足以鼎新,纣王虽有才能,但却并没有上古三皇那般改天换日的气魄,心有大志,无力回天,说得便是帝辛了。”
陆压正恭敬而安静地站立在女娲娘娘尊驾的后方,他聆听着圣人的教诲,若有所思一般地看向群臣最前方的商王。
而当此之时,有风漫来,卷起帐幔,女娲圣象显于人前,纣王停下了持香上前的动作,他怔怔然望向上方圣人姿容,许久之后,他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开始作诗。
天上地下死一般的寂静,陆压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在宫殿墙面上题下轻佻诗作的商王,有些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胆大包天、侮辱神圣之人,他绞尽了脑汁,也不能够思考而出,纣王的大脑里,装得到底是一些什么材质,居然能够做出这样脑残之事!
“不曾见神,便否定神的一切,不曾见仙,便认为仙为杜撰,”一片沉默之中,女娲的声音幽幽响起:“凡人的生命最多不过百年,所思所见不过这天地之间的一瞬,却想要妄自强行定义世界。如今也还是三皇五帝之后百千年,圣人神仙之说依旧流传,这样都还诞生了如武乙帝辛这般的人物,等到日后神仙不再出,恐怕这世间,当俱为武乙帝辛之流了。”
圣人之所见,穿越了时光,在许多年后,竟一一为之应证。
陆压也终于明白过来:“娘娘的意思是说,这下方的商王,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间有仙神?”
“众生相信仙神,祭祀之,叩拜之,祭祀们因之而地位高于王者,神权由此大于王权,”女娲道:“作为帝王,他们有着比之其他皇者更为强大的控制心,他们施行的是霸道,不能忍受自己的权力为虚无缥缈的神灵所掠夺,武乙是因为不信神圣,而帝辛……”
女娲娘娘的面上依旧是一派沉静,她的身侧静立着她的侍女青鸾,童子碧霞,她的衣裙比起白云更轻柔,云鬓比之云霞更锦绣,她目光冷淡地瞧着下方人间:“他是根本不在意!”
无知者无畏,这一句话,在纣王身上,发挥到了百分之两百的境地。
“所以说,”陆压道:“这是一个没有丝毫敬畏心的莽夫。”
“陛下,不可!”首相商容上前启奏道,这位商朝的老臣细数女娲娘娘的功德,恳请商朝的王洗去自己的诗词,以此来请求女娲娘娘的原谅,并安抚百姓之心。
帝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文武百官,无人再敢说话。
“陆压,”女娲娘娘的声音愈发空灵,她冷冷道:“这天地间煞气又起,我等早已料到将有劫难,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劫难却当是由我手开启。这商朝虽仍有气数,但终将要消磨在天地大劫中……”
这劫难仙神闻之,也俱恐慌不已,区区商朝的最后二十八年气数,又算得了什么?
“商将亡,新朝当立。”女娲漠然道,她侧过头,吩咐自己车架一旁的青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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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启程,前往火云宫,我当去面见人族三皇!”
陆压立刻显露出紧张的神情。
女娲并不回头看他,圣人车架从朝歌之上离去,下方的商人仍旧还在焚香设案、结铺毡,丝毫不知,他们所祭祀的神圣刚刚从他们的上方离开……本来就是去往火云宫的途中,只不过是因为路经朝歌,想要指点一番陆压,所以才预备停留一刻,但是谁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女娲来到火云宫前,伏羲和神农早已出宫相迎,青鸾指挥着停下车架,女娲从华贵的车辇上款款走下,她目光流转,有些惊讶地询问道:“为何不见人皇?”
陆压也开始左右环顾,没有见到之时的忐忑转变为担忧和焦虑,圣人驾临这般的大事,不可能不见其身影,除非……
伏羲和神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道:“还请娘娘入内。”
女娲嗔怪一般看了伏羲一眼,最后,她还是没有再问些什么,挥散了侍从,仅仅只带上了陆压,入得火云宫去。
在了解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之后,女娲也忍不住感叹道:“平心也是好手段,玄冥的太阴之道早已入得玄妙,她的寒气一旦沾染而上,那便如附骨之疽,当生生世世攀附其上,若是没有一定的境界,恐怕当年的金乌太子,从此当坠入轮回,永远也找不回身为妖皇太子时的记忆了。”
陆压眸色深沉,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娘娘言重了,”伏羲道:“这天地间大能者几何,又何曾缺少过打破那寒气的外力,那祖巫玄冥当年尚且身死,她所遗留下来的一些气息,也算不得什么。”
“那是因为她没有想到,轮转一世,太子殿下居然能得人皇之位。”神农仿佛回忆起了自己当初选择轩辕为下一任共主之时的场景,他摇头失笑道:“这也是轩辕依靠着自身得来的机会,并且还将和巫族有着紧密联系的九黎蚩尤打败,那位娘娘的所为,也算是有一点自食其果的意味了。”
但若是没有进入到天地仙神的目光中,又有谁会在意,区区一介人族,会有怎样的前世今生?陆压这般想到,心生寒意。
不论是何因由,陆压都对地皇神农有所感激。
“可若是这外力力量不足,”伏羲看了一眼陆压道:“只能打破平衡,但却不能维护肉身,那也可以算是,亲手杀死了他此一世。”
陆压面露怔然,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女娲娘娘。
“不论是哪一种,”女娲道:“对她而言,都算是谋划之中。”
“这便是世间最顶级之人博弈中露出的一角,”女娲看陆压:“可她终究没能成功,而这,却完全是你之兄长,他自己破的局,她认为蚩尤看轻了姬轩辕,可她自己,难道不也是看轻了你的大兄么?”
“当然,这里面也还有她被限制在地府之中,轻易不能出手的前提。”伏羲看出了女娲对于陆压的提点之意,也点了点头,随之教育道。
“那,”陆压有些焦急道:“他现如今身在何处?”
伏羲和神农又笑了起来:“既然有轩辕剑为他镇压人族的气运,他当然不必死守在火云宫,通往轮回,去往人间,这也是一个获得新生的好的选择。”
“又是轮回?!”陆压一惊一乍道。
“你不必如此担心,”女娲安抚道:“你可不要忘了,他现在可是人族三皇之一,相比较于妖族太子的身份,人皇的尊位才是他莅临诸天仙神位列的保障,陆压啊陆压……”
女娲话语中带上了深意:“和你尚还需要我的庇护相比,他才是真真正正地站稳了自己的脚步,就算这天上所有的仙神都知晓了他的前世,也绝对不会有人胆敢以此质疑他。”
“平心之前尚可以十日横空的因果令他入得地狱,”伏羲也安慰道:“但她如今,却不能也不敢再一次对他做出任何的惩罚,而这,也是他应得的。”
人间西岐。
晨光熹微,鸟语啁啾。西伯侯府中,风从绿叶间沙沙吹拂而过,露珠从草尖之上滚落,土地湿润,虫鸣声清脆,苍白的阳光初初降下,临窗之下,有一位身着宽适白衣的佳公子正提起手中毫笔,在书桌上的竹册之上写字,他眉目秀美,面貌清俊,黑色的发间是一抹玉色抹额,他目光温文而沉静,神情悠闲而自在,他身居此处,仿佛便连光也不忍过于炙热,风也不由得为之驻停,一切都清润柔和起来。
“世子殿下!”有人急匆匆而来,打碎了一派的宁静。
叶远并未放下手中的毫笔,他未曾抬头,但也没有将来人驱逐,他声音平静地开口问道:“什么事?”
“从朝歌那里传来消息,”那人神色惊惶道:“听说那商王帝辛,在崇侯虎的谗言下,将侯爷大人囚禁在了里,不论我等提出了怎样的请求,向朝歌中的多少交好的大臣求救,那纣王就是不肯松口释放侯爷……”
作者有话要说:不,我不能又一点一点往后拖时间!我不能!!!
武乙昏庸无道,曾经制作一个人偶,把它称为天神。武乙与“天神”赌博,命令旁人作评判。“天神”输了,武乙就想法来侮辱它。武乙又制作一个皮袋,在皮袋中装满血,然后高高挂起,朝天射它,称做“射天”。百度百科
☆、金乌太子(三十)
已经开始了么?叶远目光微顿,他将最后一个字结尾后笔,看向这向自己通知之人。西伯侯姬昌以仁义治世,治下并没有多少的奴隶,眼前之人,也是府中通报传言的小官,曾经在西伯侯身侧服侍,只是对自己甚为敬畏。
不过想来也知道,姬昌善先天神数,明祸福,识阴阳,晓吉凶,自己身为人族圣皇,此次转世成为其长子伯邑考,出生之时便有异象,这人间圣者又怎能不为之测算一番?虽然并不能够知晓他具体的来历,但也该知道他出处不凡。
那小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叶远,但又很快地低下头去,他确实跟随侯爷已久,在长公子降生之日,他便是跟随在侯爷身后,曾亲眼见过异象异景,但侯爷曾经一主压下这般流言,虽然民间也有观者谣传、胡乱猜测,但到底也还是未曾得到侯府证实,渐渐的,这些浮言也就慢慢地淡了下去。
“三位夫人派遣我来相迎公子,”这小官恭敬道:“另有诸位大人等候,想与公子探讨此事。”
西伯侯不在府中,一切大事,便由其长子所决,而他所留下的诸多大臣,也是他为自己的孩子所留下的最佳的臂膀。
“既如此,那便去吧。”叶远放下手中毫笔,从案桌边走下,掠过传信人身侧,出得门去。
那人也紧紧跟上。
但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叶远便停下了脚步,还没等那小官开口询问,叶远便稍




[综]阿波罗 分卷阅读146
稍转了个方向,走向了另一侧的青石桌椅,从那桌椅之后,拎出另一人来。
“哥哥!”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了身来,他少年英俊,面貌英伟,眉目清朗,英姿勃发,像只初展翅的小鹰,兼有锐意与稚嫩之意。
“姬发,你在这里做什么?”叶远问道,他的目光由那少年人转向了他手中所持之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又是从何而来?”
少年姬发的手中提着的,是一个简陋无比的木笼子,看样子,恐怕也是他自己辛苦所制,笼子中,是一只正安静站立的黑色鸟类,看见叶远投往它身上的视线,它往后缩了缩身子,抖了抖羽翅,像是害怕警戒一般,它黑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戒惧的光。
“这是我早晨出猎的时候,捡到的受伤的鸟,”姬发随意解释道:“看上去灵动非常、颇有神异的模样,所以我便想要将之带过来给哥哥你看一看……”
“那你躲什么?”叶远询问道。
原本是兴致勃勃前来,但谁知道兄长的房间里居然恰好还有另外一人,而且还是现在父王留在母后身侧的亲信,这让他有些惊慌起来。
姬发“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头,目光有些飘忽地看向正站在叶远身后的传信官,神色里是说不出的尴尬。
“算了,”叶远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吩咐道:“既然是二世子的这点小爱好,也不必惊动大臣母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当有所取舍。”
那小官赶忙应是。
躲过了一番唠叨教育的姬发悄悄地松了口气。
“不过既然你都到了这里,那么接下来的议事,你也不妨来听一听。”叶远思忖了一小会,伸出手来,接过了姬发手中的木笼,冷淡的视线稍稍停留在黑色鸟类身上,随手便将他递给了身后那人,交代道:“在我们回来之前,照看好它。”
骤然被托付的小官有些愣了愣,但很快,在姬发瞪视的目光中,他飞快地躬身接过。
姬发顿时笑了开来,他几步走近,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不知是何等的要事,打扰哥哥好不容易的休憩?”
“是我等父王的消息,”叶远道。
“什么?”姬发惊呼道:“父王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纣王囚禁在了里,”叶远道:“这一次的朝会,便是为了思考相应的对策,所有人都要一起讨论,想办法将父王营救回来。”
姬发愤愤不平道:“混蛋商纣,之前便听闻他逼迫苏护献女,烧制炮烙,废弃殷后,诛杀亲子,如今却又无故囚我父王,着实可恨!”
叶远侧过头来,注视着这英俊少年……被叶远目光所摄,姬发只好不情不愿地道歉道:“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该在背后说商王的坏话……”
“既然都是事实,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叶远轻叹一声,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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