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夺魄[剑三]

从于府到小苍寺需经过娄州城东城门，郢朝没有施行坊市分离制度，所以住宅区交易区分隔界限也不明显，在城中行走的这一段距离李唐也算是体会了一把逛街的感受。
天色尚早，街市上买的大多是蛋肉果蔬之类的食材，偶尔也会有一个首饰胭脂水粉摊子映入他的眼中，打老远一看还挺色缤纷夺人眼球的。
只是质量实在是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不过瞅着倒是比现代量产化的各种小首饰致些，李唐看着还觉得挺新鲜的。
最让李唐意外的是，这个朝代风气不错，起码对于女子的宽容度足够高，寡妇改嫁官府鼓励支持不说，更不禁女子抛头露面上街走动，只有个别矜持讲究这些的可能会带上遮帽。
至于缠足什么的貌似已经被掐死在萌芽之中了，郢朝史书中倒是有记载，曾有人提出过类似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类的主张。
当然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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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出来没多久上面就把他给办了，发配充军还不算，这位还被写进了史书中作为反面典型，要不是他官职不高，佞臣转妥妥有他浓墨重的一笔。
好在这里不是明朝，不需要路引文书什么的，要不然黑户李唐估计光是进出城就得不少劲。
再度踏在熟悉的官道上，李唐心中滋味莫名，想到三天前自己还忐忑不安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行走，他就有些想笑。
还有些心酸。
一切都是在这里开始的，只是不知道是否会在这里结束。
看着突然情绪低沉的李唐，戚承也索性不再多言，默默为其引路。
和唐沉星结伴而行绝对算是一次令人愉快的经历，虽然他现在情绪低沉不过这却无损戚承的好兴致。
尤其是在看到唐沉星强忍着磨腿的疼痛，生疏地握紧缰绳驾马跟随自己的时候，戚承的愉悦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从娄州城到小仓山按普通脚程起码得走个一个时辰，不过好在他们的马都足够优秀，所以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站在了山脚之下。
“戚兄。”看着眼前长长的上山台阶，李唐一脸生无可恋地问：“咱们一定得步行上去吗？”他有轻功，他可以飞吗？
许是因着今日不算太过炎热的关系，上山进香的人络绎不绝，虔诚的身影也是随处可见。
看着几位虔诚的信徒上一步台阶下跪磕一个头的样子，李唐忍不住捂上了眼睛，他们痛不痛李唐不知道，反正他看着是挺痛的。
“唐兄可是想要骑马上去，不过可能会很不舒服……”戚承说。
“听说进山礼佛心诚则灵，我们还是步行吧。”他可不想把早饭给颠出来。
至于轻功什么的还是想想算了，他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凭空整出个机关翅膀飞，那才叫傻子呢。
对于临阵抱佛脚，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李唐的确是经常干这种事。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他基本上是平时不努力，考前搞突击。
期末考之前闭关一周埋头啃书是常事儿，好在他的瞬时记忆不差，所以每次考试都是有惊无险，至于下了考场以后，他还能记多少，那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信佛还来不来得及。
好在台阶虽多，但不算陡，修葺合理的楼梯爬起来起码不是那么累人。
上台阶约末花了一刻钟，等到终于进了小苍寺，李唐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快要抽筋了。不过跟那几位跪着上来，磕得头破血流的比起来，李唐尚不算惨，那几人可是真下力气。
不过和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汗都没流两滴的戚承比起来，李唐就显得有点虚了。
“戚兄好体力。”李唐有些羡慕的说，像他这种系统加持的体力到底是比不过常年健身习武的戚承。
“唐兄过奖了”戚承从容地说道，被夸体力好他还挺受用的。
见李唐似乎仍未喘匀气，戚承担忧地问：“唐兄可要先休息一下？”随即他走近李唐，打开折扇为他扇起了风。
扇风轻送，李唐顿觉周遭的热气散了许多，他享受似得眯了下眼，而后也取出风色摇动起来。
“多谢戚兄”抚着胸口终于顺匀了气的李唐感激道。
“烦劳戚兄为在下打扇了。”李唐说道，随后讨好般地也对着戚承扇了几下。
见李唐似乎又恢复了活力，戚承优雅地回了折扇，随后招呼小沙弥将马匹牵走休息。
小苍寺虽然名字听起来格局不大，但是实际上建筑面积还是很广阔的，李唐对名胜古迹什么的不感冒，所以倒没有特意欣赏古刹美景。
在他眼里寺庙都是一个风格，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是香火旺不旺，庙宇修葺得宏不宏伟，历史悠不悠久……
当然他最关心的一点，还是有没有高僧。
而正殿供奉的佛像除了佛祖之外李唐是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心有所求，再加上有感于此地肃穆的氛围，所以李唐还是老老实实上了三炷香，随后跪坐在蒲团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面前的佛像似乎神带悲悯，李唐定睛看了一会儿后随即闭上了眼许下自己的心愿回家。
来此之后他才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心酸，这里或许很好，可终归不是他的家，李唐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在这郢朝飘荡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能让他想要扎根的地方。
‘如果能够回去的话’李唐想，‘那么我会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湿，不过好在他闭上了眼睛，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流眼泪实在是有点丢人。
同为无信仰者，戚承对于拜佛向来是只走个形势不走心，所以他只是上了三炷香。
见李唐闭眼合并两掌跪坐在蒲团之上，再看着他睫毛根处的水渍，戚承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无奈地走到李唐身边开口说道：“唐兄，你合掌的姿势错了。”这傻孩子！
什么？原本要控制不住的泪意瞬间消散，李唐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戚承，似是不懂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看着李唐突然之间水润的双眼，戚承轻笑了两声，随即也双手合十道：“唐兄，合掌的时候要掌背要微躬，两掌之间留点空隙，紧闭掌心是会被视作不敬的。”
听罢科普李唐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古装电视剧坑死人啊！
“多谢”李唐急忙看了一下四周，好在人多僧少再加上戚承颜值高，使得混在人群里中的他不那么显眼，要不然自己被撵出去的风险很大啊！
‘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李唐默念了两句给自己压压惊，随后走到功德箱旁直接塞了张银票。
出行之前他准备了一些金银在身上，大额的换成了银票，小额的碎银子则被他装在荷包里留着打赏，这会儿他心虚，干脆直接塞了最大额的银票在里面。
李唐惴惴不安地看着戚承问：“应该没人看到吧。”
“放心吧”戚承说，“唐兄动作幅度小，再加上人这么多，除非特意观察，否则应该没人注意到。”
见李唐仍是有些惴惴不安，戚承问：“不知唐兄可许下了什么心愿？”
“为父母祈福，祝家人平安罢了。”李唐含糊地说，但愿佛祖能实现他的愿望吧。
李唐有点贪心，他的愿望有很多，父母平安便是其中之一，可是刚刚他只来得及许下回家的愿望，所以一时之间他有种说谎话的羞惭感。
不过话说回来，就他身上现在绑着的剑三系统来说，他是不是应该拜一拜剑三制作人gww啊？
没准有用呢？
不过，比起拜他，李唐更想守他的尸。
满脑子都是gww魔性表情包的李唐打了个寒颤，随即按下了自己疯狂的念头，作为他的忠实黑粉之一，李唐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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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办法做出违背良心道德的事。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些年自己苦守gww微博，等待外观偷跑图的日子。
“戚兄你呢？”李唐问。
“可能是称霸武林吧”戚承一脸云淡风轻的说。
‘好伟大的理想啊！’李唐想，‘不过也挺烂大街的。’
在这江湖，十个江湖人估计有八个人和戚承是一个理想。不过可惜的是，不是每个人的都有实现愿望的能耐。
“戚兄”李唐问道，“不知你的武功如何？”
“这话倒是难住在下了。”戚承有些为难的看着李唐说，“同辈中中上。”
那就是不错了！
“我现在问你要签名还来得及吗？”李唐说，虽然没和戚承交过手，不过看他昨晚掐自己脖子时的速度以及手劲，想来戚承日后的江湖地位绝对不会低的。
带个未来的武林名宿签名回去应该也挺有面子的，万一戚承字迹再好点他还能当古董藏或者是卖呢。
对于李唐的请求，戚承痛快地答应道：“那就等回去后还请唐兄品鉴一下了”
“对了听说唐兄心有所属，不如去求个签算下姻缘？”
“不了，不了”李唐摇摇手，他一点都不想算自己和五指姑娘的姻缘。
成也是悲，不成也是悲啊！
看着李唐一脸抗拒的模样，戚承若有所思，随即又问了一句：“那接下来咱们去拜会一下普善大师？”
“也好”李唐说，“听说普善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果能提点在下一二，唐某定然受益无穷的。”总算是到了正题了。
“不过普善大师好见吗？”李唐不安地问。作为知名高僧，见他的人想必很多，也不知道他们要排多久。
“这点唐兄不必担心，于世伯同普善大师相熟，有他的引荐信，想必普善大师应该会见我们的。”
李唐瞬间明了了，作为小苍寺的香火钱主要贡献者，于家在小苍寺享受的是svip待遇。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他们在报上于家名号以后，果然很快就被请到了普善大师的住处。
领路的小沙弥在将他们带到后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请先稍待片刻，普善师叔祖还在打坐。”
李唐点点头，随即落了坐端起茶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他现在对合十礼有了心理阴影，所以没有随随便便再行合十礼。
和人声鼎沸的正殿那里不同，寺中僧人所住的禅房似乎远离了尘嚣，初到之时李唐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在习惯了这片宁静，饮过一盏茶后，他倒是拾好了心情，起码不会再感到过度的焦虑和烦躁。
而李唐的变化也落在戚承的眼里，想来唐沉星来小苍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拜佛还是在其次，看来求普善大师解惑倒是他来的主要目的了。
普善大师固然佛法高深，可是他成名郢朝却非是因为佛法，而是在于其对星象风水的研究透彻，而连合十礼都不会的唐沉星，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佛法上需要别人指点的人。
他对唐沉星的探索欲倒是越发浓厚了，想到初见之时，唐沉星意识全无地倒在自己身后的模样，戚承觉得自己已经找到解开他浑身谜团的切入点了天时。
戚承不信鬼神，可是却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什么事皆有可能发生，虽然他不是参与者，但是他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而身为一个旁观者，沉默是必要的。
一时之间两人各怀心思，戚承依旧不疾不徐地品着茶，而李唐则是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风色。
好在等候的过程没有多久，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就见到了普善大师，而见到他的时候，李唐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普善大师长着一张标准的世外高僧脸，慈眉善目眼带悲悯，当被他注视的时候，李唐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来历在这位大师眼里可能已经不算秘密了。
“阿弥陀佛”普善大师念了句佛号后说，“不知两位施主寻老衲有何事？”有些象征性地过场话还是要说的。
“大师好”李唐跟着戚承回了一礼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说大师佛法高深通星象，唐某前来，是想请大师解惑的。”
李唐说着为难的看了戚承一眼，和戚承的相处无疑是愉快的，可是对于自己的秘密，他却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对戚承全盘托出。
看出了李唐的为难，戚承笑道：“果真是少年心思难猜，想来唐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罢了，戚某先去外面赏会儿花。”说着优雅地走出了禅房。
李唐顿时愧疚起来，在叹了一口气后他索性直接开口问道：“普善大师，请问三天前，星象是否有异变？”
“的确如此”普善大师也没打哑谜说，“三天前，正是八相连珠之夜。”
八相连珠？这特么不是唐门的一把特效武器名字吗？
乍听熟悉的名字，李唐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八相连珠是剑三特效武器之一，虽然在现在已经算是淘汰武器，但是凭借其炫酷的特效还是很受人喜欢的。
唐门的武器千机匣一般是被端在操作攻击的，但是八相连珠在特效被激发之后可以像变形金刚一样改变形态，成为剑三版加特林机枪。从普通的武器一通骚操作变形之后变成一座重弩炮台，而后射出火箭。
李唐背包里也有这么一把，只是暂时还没机会用到罢了。
“大师”李唐捂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问道：“下一次八相连珠之夜是在什么时候？”他懂了，八相连珠之夜一到他就去通个电。
“如果老衲观察的不错的话，那么最近一次八相连珠之夜应该是在一年之后。”普善大师捋着胡须说。
不是百年难得一遇就好！李唐顿时放下了心。
“不过唐施主且听老衲一言，尘缘未了，归途亦是苦海。”
“大师不必担心。”李唐坚定地说：“在下平生最爱吃苦。”只要能回去，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不过一年他虽然等得起，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未必等得起，明显魂穿的李唐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心满意足地说：“多谢大师指点，只是不知时间的流速是否恒定不变？”
“唐施主觉得呢？”普善大师不答反问道。
禅房外
“八相连珠吗？”戚承喃喃自语道：“一年……”
第23章
对于普善大师的反问,李唐到底没能回答出来。
其实对他来说,古今时间流速是否一致这一点，已经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重要的还是能否回家,即使到时候自己的身体早就进了骨灰坛他也认了。
曾经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开始学着相信，心中怀着对未知的敬畏的他,现在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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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相信阴曹地府是存在的，相信时间会有那么一个地方作为灵魂的中转站,能够洗去一个灵魂一世的记忆重新投胎。
既然自己没到那个地方喝孟婆汤,那么自己就肯定还是活着的。
来时忧心忡忡，去时豁然开朗应该是他现在的状态了。
虽然很想再同普善大师谈一会儿,可是想到还在外面等待自己的戚承,李唐只好和普善大师道别,至于能否再见，应该得靠缘分了。
不过好在他还要在郢朝呆上一年，时间足够充裕，所以如果碰到新的难题,想来自己应该还会去麻烦普善大师他老人家。
而对于一直在等自己的戚承,李唐却是心怀愧疚的，自己能见到普善大师他也有一份功劳，但是他和普善大师的谈话却避开了戚承,所以总让李唐感觉自己背叛了戚承。
不过愧疚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开心,毕竟被人等待是一件幸福的事,起码不会感觉那么孤独。
上学的时候他到没这些感觉,他经常和同学室友呼朋引伴成群结队的出行，可是工作独居以后，在陌生城市刚站住脚没什么朋友的李唐倒是经常感受到孤独，喝酒都找不到人实在是一件很寂寞的事。
普善大师的禅院外种植着一颗杨树，杨树下倒是设有石桌石椅供人休憩，而戚承此刻正坐在石椅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串佛珠。
习武之人耳力好，功夫越高者耳力越是不错，所以李唐再怎么压低声音，戚承都能听得到，不但听得到，他更猜出了李唐的来历。
唐沉星曾说，自己来自桃源。本来戚承只当那是个地名，现在想来此桃源应该是《桃花源记》中的桃源，看来他倒是无意识间将自己的来历告知了众人。
既有武陵渔夫因缘际会之下进了桃花源，那么桃花源中人借着天时来到此间想来也是可能的。只是不知那片方外理想之地有多美好，才让唐沉星那么心心念念想要回家。
不过对于戚承而言，这却算是好事，现在他无需担心未知的武林世家会对自己产生的潜在威胁了。
只是想到唐沉星一年以后便要离开，他心里突然之间又感到复杂起来，戚承知道，无论他是留是走，自己都会注定遗憾。
从他昨夜遇袭但却留了刺客一命这件事，他便知他和唐沉星不会是一路人，不过虽然不是一路人，但却不一定会是敌人。
作为魔教教主，他没有必要非惦记着除掉唐沉星，毕竟挡着他路的人多了，五大世家七大门派当家掌门人个个都挺碍眼的，那些人都够他折腾一阵子了，哪还有必要非跟唐沉星过不起呢。
明明室内凉爽宜人，室外却仿佛是人间蒸笼，李唐刚走出禅房，便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李唐这时候无比后悔，后悔自己没带个遮帽斗笠什么的出来，就这日头，紫外线绝对能让他加深几个色号。
相比于视阳光为头等大敌的李唐，戚承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地样子，见戚承把玩着佛珠，李唐也来了兴致找出当时和戚承一起求的佛珠带在了手上。
作为最知名的佛寺周边之一，佛珠的藏价值还真是从来没被时代淘汰过。
置身树荫下的戚承，仿佛是被隔绝在尘世阳光之外，好在杨树虽大，却也遮不住所有的光，等到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打在戚承的身上时，虽然只有点点光斑，还是让他身上带了些许亮色。
即便那点点光斑看起来再微弱不过。
“听说寺庙里喜欢种植五树六花，这里倒是看不到五树六花存在的迹象。”李唐坐到戚承对面找话题道。
“这里到底气候不同，便是种植了也很难存活，不过对于大师们而言想必心中有佛，其他都是虚妄。”树犹如此，想必人也如此。
见李唐鬓角流汗，戚承干脆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巾帕递给了李唐。
“多谢”李唐结果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掉汗珠后说，“在下的事毕了，戚兄呢？”
“我也同样。”戚承笑着说，“快到正午了，唐兄可要在此一用斋饭？”
闻听斋饭，李唐顿觉饥饿感不翼而飞，于是他询问道：“不如咱们这便回去娄州城，正好下午采买，至于午饭就由在下做东请戚兄在娄州城最好的酒肆用餐可好？”他讨厌素菜。
“如此也好”其实戚承也很讨厌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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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州城最好的酒肆名曰望仙楼，虽然名不副实了点没有仙人可以望，不过从二楼却可见到娄州城主街道的热闹，这对李唐来说还挺有趣的。
而对于望仙楼这个名字，李唐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好歹听起来有点情调，总比悦来酒店招财酒店这类武侠小说用烂了的名字强点。
这次能顺利做到望仙楼视野最好的位置，还是借了戚承的光，虽然戚家在娄州城没有产业，但是架不住五大世家名头响，在报上名字之后他们直接便被极有眼色的小二恭恭敬敬迎到雅间。
李唐请客向来舍得砸钱，在一口气点了几道望仙楼知名昂贵的招牌菜以后，李唐幸福地看起了风景，虽然他们的菜还没有上来，不过闻着从其他桌传来的菜香味，想来这里的菜应该算是珍馐美味。
“戚兄可想好要采买些什么了么？”看着往来行人络绎不绝，李唐随口问了一句。
“已经列好了清单，只需到时候交给掌柜备货即可，唐兄呢？”戚承抿了一口酒说。
“倒是还未想好。”李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乡风俗和此地不同，所以没什么参考价值，唐某真怕礼物选错了。”
关于选生日礼物，李唐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有点经验了，投其所好是必须的，就看怎么投了。
就比如说他的母上大人，化妆品明明不比那些美妆博主少还天天嚷嚷着不够用，送她生日礼物当然得是那些抹脸的瓶瓶罐罐。
只不过比起送成套的护肤品，限量的妆礼盒更得他母上喜欢，只要不是芭比粉那些挑战肤色的颜色，他母上绝对挺乐呵的。
至于他爹，只要送他喜欢的手机品牌的最新机型，基本就能把他爹搞定，好在他爹喜欢的牌子价格比较亲民不会和他的工资过不去。
听说于庆怀喜欢字画，只是这些东西哪有那么好买，知名大家的供不应求早被有底蕴的人家藏了，其他的就算偶有遗漏，也不一定能漏到娄州城，所以李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送玉或者是瓷器什么的想来也是个好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李唐真是恨不得买钻石送给于庆怀，恒久远永流传不说，没事儿闲的还能拿它划划玻璃，好看又实用。
“这点唐兄大可放心。”戚承安慰说，“世伯最是豁达不拘小节的人，再者说还有我可以为唐兄把把关呢。”
“那可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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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唐笑嘻嘻地谢过。
正当他想要喝上两杯开开胃之时，只听街上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你要做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