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夺魄[剑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日柔桑
“完全看不出诚意呢。”看着书桌上包装敷衍的礼盒,李唐说,“戚兄还记得曾经答应过的墨宝吗?今天唐某可是来讨了。”
“好啊”戚承笑着研墨道,“不知唐兄想要什么?”
“一觉游仙好梦,任它竹冷松寒如何?”
第35章
“一觉游仙好梦,任它竹冷松寒。”这是李唐喜欢的一句词。
由于中华文化博大深,再加上古今动人诗词佳句更是数不胜数,所以这句还真不是他最喜欢的。
不过却是最贴合他现在心境的。
借魏明荃之死嫁祸他这件事,李唐虽然身在局内,可是却没有什么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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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波动。
而李唐难得的动气深呼吸也不是为自己被误解这件事,纯粹是姜漱说话太特么气人。
对于李唐而说,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既然来了,那他就全都受着。
反正避又避不开,不过如果自己哪天鸡血上头的话,那么他还是想试试单枪匹马去和整个牵机阁pk一下的。
好在有个姜漱把众人心底的怀疑都说了出来,让他有机会能够自辩自辩嫌疑,要不然自己就算是能够说出这些,恐怕在别人眼里也是心谋划,欲盖弥彰。
所以李唐还是很感谢姜漱的。
不过感谢归感谢,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谁让他长欠揍说话更欠揍呢,不揍他一顿都对不起姜漱天生的嘲讽脸。
而姜漱其人倒是挺欺软怕硬的,只不过怼了戚承一句,就因畏惧于戚承的家世而上门赔罪,而被他重点挤兑的李唐由于家世不显,所以李唐不但一句道歉没听到,反倒是继续被当成仇人似的恨着。
由于李唐已经自证清白,迫不及待将他定罪为凶手的姜漱倒是看上去极为可疑,不过鉴于姜漱确实有过硬的不在场证明在附近的妓/馆河蟹,所以他倒是没被关起来,不过被怀疑肯定是难的。
而且还破了点财,给许不返送了点封口。
说来公关掉大新闻确实是个好招,要不然姜漱的事迹估计会被写进许不返的新书《名门艳/情/史》,以供后人娱乐。
这点倒是挺令李唐感到惋惜,但凡姜漱要是穷一点就好了,他还等着看这种古代版小黄/书呢,真要是姜漱哪一天被写进去了,李唐绝对买个百八十本好好支持一下,顺便再宣传一波。
……
戚承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样,端正大气,锋芒暗藏。
他送给李唐的那副字,也被李唐裱好郑重地放在了背包内,时不时拿出欣赏一下。
平心而论,戚承的字算不得出类拔萃,当代强于他的人也为数众多,不过可能带着滤镜的缘故,李唐觉得,这是他生平见过最好的字。
伏天过后,天气瞬间凉爽了许多,雨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这几天尤为密集,所以李唐已经当了几天的宅男,而心心念念的娄州城一日游也迟迟未能成行。
今天是一丝风也没有的,看着始终阴沉的天色,李唐掏出扇子用力扇了几下子,大雨到来之前就是这样,气压低闷得狠。
虽然觉得这种天还是适合宅着,不过由于有事在身,所以李唐还是披上了自己的披风拿上伞准备出发。
他依旧穿着自己心爱的鹤影天青,不过和以往只穿成衣不同,今天他倒是上了全套的青盒子,成衣和披风再加上肩饰都上了身。
再加上当时和青盒子一起上架的伞,李唐倒是看起来格外儒雅些。
伞是鹤影天青同色调,灰白为底,上有两只仙鹤腾云,看起来倒是极为致。
由于官方圈钱心态迫切,所以鹤影天青上架的时候同时出了鹤影天青系列挂件伞、折扇、团扇,当然买这三件的前提是有青盒子。
挂件价格自然不菲,当时在黑市也是被炒到了很高的价格,只不过由于后来黑市动荡疲软,挂件价格也跟着疲软了一阵,所以李唐也趁此机会了伞和折扇。
鹤影天青礼盒是包含成衣披风再加上肩饰的,这三种都可以单独装备,只不过效果不同罢了,披风有包身不包身两种状态,只有当全部都装备上之后,才可以触发包身状态。
不得不说的是,青盒子简直是成男外观界的一股清流,怎样搭配都好看不说,最重要的是看起来还有气质。
而对于其他体型来说,青盒子虽然也很好看,不过还是单穿成衣比较好,毕竟成女和萝莉包身青盒子单从背影来看,真的是像极了一只蛾子。
距魏明荃死亡至今,也有两天了,而由于天气原因,魏明荃的尸身已经有腐烂的迹象,所以带他回去,已经是当下最为紧要的事情。
今天正是余峨派弟子扶灵回派的日子。
郢朝也讲究落叶归根,所以魏明荃自然是不可能葬在这里的,可真凶却迟迟查不出来,时间却耽搁不得,所以经过商量后众人决定,来的十五位余峨弟子中,七人留下协助对抗烟疏楼,剩余八人则是扶棺返回余峨。
而于正卿的心上人沈鸿雁沈姑娘,也是留下的人之一。
作为此次贺寿代表,沈鸿雁无论是武功、心性还有门中地位,都可以称得上是佼佼者,所以余峨派留下的弟子,倒是唯她马首是瞻。
这对于于正卿来说算是个好消息了。
不过,想到这两天走路姿势怪异,神态疲惫的于正卿,李唐强憋着笑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致于因太过幸灾乐祸而失态。
于庆怀于大侠人品没的说,就是有一点小小的双标,就比方说他自己就是自由恋爱水到渠成成亲生子,但他做了爹以后突然之间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起来,喜欢干预儿女的婚事。
当然由于沈姑娘自身家世实在过硬,再加上人确实不错,所以于庆怀也没打算反对,只不过是因为儿子表现得太过幼稚,所以狠狠教育兼教训了儿子一顿,全然忘记自己年少时面对心仪之人也是这般冒失忐忑。
至于这种事李唐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在于庆怀教训于正卿时,被炸毛的自家夫人给抖了出来,而于庆怀于大侠也在所有小辈面前,被自家夫人给闹了个没脸。
偏偏他还没法说理!
出门的时候天公倒是没打算作个美,放个晴什么的,而是直接下起了大雨,于是李唐只能小心翼翼撑着伞找着硬些的地面走,虽然雨中漫步什么的听起来很浪漫,可是这大土地的,没走两步整双鞋加上裤脚都得溅上点泥点。
而戚承正好在无风轩外等着他。
“早啊,唐兄。”戚承笑着问好道。
“早,怎的戚兄看起来倒是有些憔悴?”看着眼下微青的戚承,李唐心疼的问。
对于戚承那张帅脸来说,有黑眼圈就是破相啊!
“天气闷热,夜里睡的确实不大安稳。”戚承解释说。
‘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吧!’李唐心中暗想。
再有一日他们就要出发前去剿灭烟疏楼了,好在烟疏楼总部离此不远,约莫两日足以抵达,到达以后,他们倒是能休息个一两日养足神。
这些对于李唐来说还好,不过对于这些将要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来说,恐怕时间是不够充裕了。
而戚承作为戚家的代表,最近倒是越来越忙碌了,除了要协助于庆怀准备对战烟疏楼,更要勤加修炼,所以戚承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与疲惫。
李唐这会儿倒是庆幸起来了,庆幸自己江湖地位不高,要不然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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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戚承一样,能力越高责任越大,累的快成阿拉斯加了。
闲的闲死,累的累死,这句话绝对是对他们两个目前状态最到位的诠释了。
“不过今日之后,应能好些。”戚承说道,魏明荃的事虽然还未查出凶手,不过也算是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有一点倒是令人不解。”李唐小心地走着说,“你们都说牵机阁参与此事,如果到攻打烟疏楼的之时,牵机阁前往支援该怎么办?”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貌似挺多人喜欢这么干的。
“这点倒是可以放心。”戚承淡笑道,“烟疏楼已经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
“正邪两道,虽然纷争不断,不过近来倒是勉强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烟疏楼有错在先,且已暴露,所以于家寻仇理所当然。”
“而一旦牵机阁参与进来,除非他们能一口气灭掉所有参与的门派世家,否则武林大会以后,定然是正道联盟讨伐,而比起面和心不和的正道来说,邪道是连面和也做不到。”
“所以牵机阁有怕自己元气大伤,被人坐渔利。”李唐接着补充道。
“唐兄所言不差。”戚承好奇地问,“今日唐兄没带猫吗?”最近他可是和那只小黑猫形影不离。
“不带了,得冲撞死者。”黑猫在各类传说中向来是玄之又玄的,虽然他是假猫,不过李唐还是忍不住迷信了一把。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没一会儿隆隆雷声也响了起来。
‘听说雷雨天和诈尸更配呦!’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念头在弹幕刷屏的李唐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后离戚承近了些。
他在吓唬自己方面,向来是能手。
似是明白李唐的顾虑,在李唐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戚承干脆让出了一个身位对李唐说,“路远道窄,唐兄可愿与在下共撑一伞?”
李唐:……
在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四周路很宽阔以后,李唐干脆了伞,钻到戚承伞下。
戚兄你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也是绝了。
不过能在一个伞下,傻子才特么拒绝。
“咱们先去找白兄吗?”说是同撑一伞,不过由于李唐个子没有戚承高,所以真实情况是戚承打伞,李唐只需跟着戚承的节奏小心走路即可。
“正是”戚承说。
于庆怀生辰,其他四大世家都有派人前往贺寿,只不过来了多少人以及来人的身份,这倒是不尽相同。
像白家,就是派了十几位族人前来,所有人都住在凭丰楼,白霜明自然也不例外。
而洛家以及萧家都只是派了一位代表前来,洛家的是生死不知的洛辰秋,萧家的则是和于庆坏同辈的萧康前辈。
至于戚家,虽然也来了其他代表族人,可是这些人明显和戚承不是一路,基本看不出什么交集,而戚承也独居在流云斋。
听说戚承的生母名为花盖云,已亡故多年。流云斋这个带有云字的住处是戚承每次来访于家必住的一间。
和官场不同,江湖毕竟是真刀真枪比拼,所以在这个武林还是挺讲究能力的,由于戚承个人优秀,反倒是没受多少嫡庶身份影响,很得于庆怀青眼。
白霜明向来是好找的,准备来说白家人都是很好找的,这群抱着剑过日子的剑修大部分都是宅男,除了宅在住处练剑其他什么都不会干。
只有在碰到碰到感兴趣的对手时,他们才会出了凭丰楼跑去和人家切磋切磋,不过白家剑术拔尖,所以不是每一个剑客都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就李唐对这些人的观察来看,白霜明在白家担任着主t的职位,最会嘲讽,仇恨也稳,导致所有人都想打他。
偏偏所有人都打不过他。
到底是自小长到大的交情,所以戚承等人去喊白霜明出门的时候,他还是会给戚承他们一个面子,暂缓练剑,跟着出去溜达溜达两圈。
由于雨大路滑,他们的脚程也受了影响,原本到凭丰楼只需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他们走了一刻多钟才到。
能够两人独处,换到以往李唐可能还会欢喜些,可是在看到戚承右肩处被淋湿后,他倒是盼着早些到凭丰楼了。
这个时候,李唐只恨自己的伞不够大,不足以容纳两个人,要不然戚承的衣服也不会被雨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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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啊!”李唐目瞪口呆地看着白霜明,忍不住高喊一句。
其实他更想喊上一句我x啊,不过为了形象,他硬生生忍住了,就算憋死,他也不能在戚承面前骂人!
就知道白霜明不会干什么正常事,不过白家人现在是要和他一起发疯?
滂沱大雨中,只见白家人个个面带哀戚,静立不语,而伞这个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他们竟然无一人在撑。
当然这群白衣落汤鸡的狼狈样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还是这些人竟然没有抱剑,而是每人都握着一只白菊花团团围在一起。
而人群中央的白霜明则是边眨着红肿的双眼,边挥舞着锄头挖出一个深坑来。
“这是、什么情况?”李唐看向戚承,结结巴巴地问。
“好像是要埋什么?”戚承不是很肯定地说,此时大雨滂沱,斗大的雨珠溅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而他们的视野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所以戚承一时之间也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戚承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白家人的兴趣,众人依旧是沉默地看着白霜明挖坑,而李唐也忍不住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紧挨着戚承缓缓向他们走去。
唉?这文的走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该不会转向灵异向吧。’李唐心中哀嚎一声,他怎么总立flag!
“白兄,你们在做什么?”和明显受惊的李唐不同,戚承倒是面色依旧,还保持着淡定的模样。
“葬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戚承,白霜明停了动作,抹了把脸,郑重其事地说。
受到下雨影响,白霜明的坑挖的艰难,不过这些对于十分有毅力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哪怕自己已经被淋透,哪怕自己的白衣已被溅上斑斑泥点,哪怕他已经有一刻钟左右没有和韬莲呆在一起了,白霜明依旧一丝不苟地挖着坑。
听到葬剑两个字,李唐脑内搜索引擎在匹配了葬剑山庄、葬爱家族、黛玉葬花、剑冢等等等等关键词以后,终于宣告彻底瘫痪。
看着那熟悉的断剑被隆重地从剑袋中取出,李唐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搐起来,随后他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你还惦记着魏长老的剑呢?”
“唐兄此话未有些失礼。”白霜明剑指轻抚剑身道,“它有名字的,朱穷。”
“那个,白兄,神分裂症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算了,还是别了解了,又没有药。”李唐挫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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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明绝对是个愁人的存在。
“白兄太过胡闹了。”戚承也跟着李唐摇了摇头,“此举对魏长老十分不敬,还请白兄将朱穷剑送回。”
“唉”白霜明幽幽地叹息一声,“戚兄可知,一柄剑能够产生剑识,是多么令人欣喜地一件事吗?”
“可是这也是一把剑悲哀的开始。”一个白家人说道。
“是啊!”白霜明说,“明明是有思考和思维的存在,却不得不成为持剑人的附属品,被限制、被曲解……”
“现在束缚他的人不在了,它却因着他的缘故,而身死魂灭,死后竟然还不得自由,陪葬他人,实在是悲哀啊!”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像是一部苦情戏啊,还是那种毫无逻辑的虐心狗血剧。
“白兄”闻言,戚承沉默了一会儿说,“白兄是韬莲,而非是朱穷。”
白霜明痛心疾首地看着戚承说,“戚兄今日才知道吗?”
李唐:……
他快内伤了。
“不过白兄,你确定你能听到朱穷的声音,而不是幻听幻觉什么的?”
“唐兄此话何意?我怎么可能听到剑的声音?剑怎么可能说话?”
“戚兄……”李唐再也撑不住栽倒向戚承,随后被戚承稳稳地接住,“我是还没睡醒吗?”
“那你是怎么和朱穷沟通的?”李唐不不死心地问。
“朱穷的情绪被韬莲感应到,白某自然就懂了。”
闻言,白家众人都跟着点了点头。
“罢了,随你吧。”戚承无奈地说,“韬莲不介意就好。”
“韬莲怎么可能介意?”白霜明反问道,随后他拿起有带剑柄的半截朱穷挽了个剑花。
雨珠滴打在剑身之上,随后轻快地弹跳起来,现在这柄剑似是已经成了雨珠起舞的舞台,而在无尽雨声之中,李唐放佛听到了一声微小而清越的剑鸣。
下一秒白霜明手腕一转轻挥断剑。
而李唐,也头次见到了何为剑气激荡。
看着被无形剑气切断的雨幕,李唐忍不住抽了口凉气,他果然很可怕。
一剑落下,白霜明再无其他动作,只是将断剑放到准备好的剑盒中,而后轻柔地将剑盒埋好。
“这也是韬莲的意思。”白霜明说,“能和其他剑沟通,韬莲也是欢喜的,可惜……”
可惜朱穷死了。
“合着韬莲还怕寂寞?作为一柄剑它是不是有些太过多愁善感了?”
“不提这些了。”在葬完剑后,白霜明直接拿了两只白菊分给李唐和戚承,“和它做个最后的告别吧。”
是,拜祭之后是该轮流献花了。
见白家人一个接一个献花默哀,戚承也拉着李唐走了个形式流程。
而葬剑活动结束以后,都受到不同程度刺激的两人难得默契一把,直接舍了伞,一左一右地架着白霜明直接离去。
但愿余峨派的人没发现自家长老的佩剑已经被人给顺走了。
“白兄,您老人家的思想觉悟也是没谁了。”李唐边走边说道。
这是盗墓了吧?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干嘛非得兼职土夫子。
“不过,为什么要把剑葬在于家?”这要是被挖出来,于家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朱穷说它很喜欢凭丰楼的风景。”白霜明一本正紧地说。
戚承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虽然他不像白霜明那样可以“听到”剑声,不过这么复杂的情感想来朱穷也表达不出来,更何况他百分之百确定,魏长老从来没来过凭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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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唐他们赶到的时候,棺椁已经被送出了于家的大门。
正在低声安慰沈姑娘的于正卿看着三人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戚兄,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戚承语气沉重地说,“只是我们过于悲痛,所以一时之间忘记了打伞,希望这场大雨能洗刷掉我们的悲伤。”
“对对对”李唐边拧衣服边附和道。
难得他今天穿这么好看的,现在都特么泡水了。
“真的吗?”于正卿怀疑地看着他们,如果他不知不假,他们几人好像没一个和魏长老交好。
“当然是真的。”李唐坚定地说。
虽然剑不是他和戚承偷的,可是不知为何,李唐却心虚的不行,手心直冒冷汗。
这年头,想当个五好青年真的好难啊,一不小心就会被坏朋友拐带。
‘坏朋友’白霜明这会儿倒是恢复了冰山脸,眼见余峨的人离去,他甚至还掏出随身的手帕挥了两下。
“诸位再见!”还难得说了句带点人情味儿的话。
李唐:……
魏长老,您老要不要考虑乍个尸,跳出来掐脖捏死他!
第36章
“时间还没到吗?”李唐红着一张脸问道。
这回倒不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而红脸了,他纯粹是被太阳晒得。
马步蹲的太久,他的腿已经不争气地开始打哆嗦了!
此刻天很蓝,云很白,太阳正高高挂在天上,瞅着是一点儿都没有要落山的意思。
抬头看了眼高照的艳阳,在被阳光刺激的直闭上眼睛以后,李唐摸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他感觉自己有点缺水了。
汗水自人中处沁出,李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
呸!真咸。
“唐兄,这话你方才才问过,时辰还未到。”戚承说道,“再忍耐一下吧。”
‘一下复一下,一下何其久啊!’李唐生无可恋的想。
自葬剑那日起,已经过了四日,而他们也换了个落脚点,不再是娄州城于家,而是平州城于家产业内。
在平洲于府呆了还不到一天一夜,因骑马赶路而臀部不适的李唐还没等休息一下就被戚承催着扎起了马步。
说起来于家本来在平州城是没有房产的,可由于烟疏楼本部所在地就在平州城境内,所以于家加急置办了这处产业给他们落脚。
至于为什么不是住客栈,一是于家财大气粗要给他们这群“打手”提供最舒适的待遇,二是客栈人多眼杂且住不下人,所以就有了他们现在的居住之处。
和烟疏楼决一死战,带队的是于庆怀的族兄于庆章,而于庆怀则坐镇于家本宅,以防后方空虚被人趁虚而入。
这位于庆章绝对是于家压箱底王牌之一,老爷子武功不弱族弟不说,人也很沉稳公正。
而说是决一死战,其实更像是大型社会实践课,几位长辈带着一群小辈刷刷人头,拿拿经验,顺便攒攒资历,培养一下武林未来的栋梁。
临时置办的住处自然是没有于家心修葺的本宅那般舒心的,房间更是不多,不过好在李唐被分配到和戚承共住一院,所以他倒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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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他们现在所住的小院其他房间内,没有住着白霜明和许不返这两个灯泡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还是挺期待二人世界的。
“戚兄,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李唐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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