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新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舒白念
楚昊天没有骗她,仅仅靠着推宫过血无法缓解千结的毒性,没有每月一次的解药,千结正在慢慢向骨骼渗透。在龙城,楚昊天给她的几粒解药,为了分析成分都已经用完。想要重新配置,提炼药草十分困难,没有两三个月难以完成。就算是她现在想饮鸩止渴也是不能了。
目前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去求楚昊天,可是到了此时,罗思雨已经明白轻羽跟楚昊天的真正关系,根本不是单纯上下级这么简单,而是情人。
即便有了这一层关系,楚昊天并没有丝毫怜惜罗思雨。罗思雨也不想为了活下去再度回到锦衣卫,依附楚昊天,她只能另辟蹊径。
但是国公府一行,罗思雨已经看出,想要嫁给崇飞虎很困难,这个时代的人注重门当户对,老国公大约是支持她嫁的,白氏却认为她的门第太低,配不上崇飞虎。
罗思雨一边喝着姜汤,一边发起愁来。
没过几天,崇飞虎派小丫头悄悄送信,要带她回龙城。罗思雨心中暗叹,知道结亲一事恐怕难成。不过她并没有攀附崇飞虎的心思,倒也不觉得失望。
罗文对罗夫人说道,兄长送信来,他身体不好,要将罗思雨接回去。罗夫人与儿女对罗思雨颇有好感,还打点土产送她,又叮嘱到家中事情好转再回龙城来。
告别了罗夫人之后,罗思雨跟着罗文踏上返回龙城的路,在栖霞关外,她与崇飞虎会和。
罗文本有公事要办,他送罗思雨不过是为了在家人面前打个马虎眼。现在将罗思雨交到了崇飞虎手中,他也就放心离去。
答应了心上人的事情没有做到,崇飞虎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观罗思雨,却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栖霞关外有一片桃林,来时还是一片桃花灿若云霞,归途时已经结满了桃子。都说路边上的果子不好吃,罗思雨不信邪,看准了几个又大又红的,可惜桃树有些高,她伸了几次手都没有够着。
为了赶路方便,罗思雨已经换上了天青色圆领长袍,白皙的脸颊上浮着淡淡红晕。衣袖宽大,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她咯咯笑着,转身向崇飞虎求援:“飞虎,快来呀!帮我摘下来!”
这时候天色还早,崇飞虎也不忙赶路,索性陪着罗思雨玩闹。他来到罗思雨身后,轻轻笑道:“我看你摘就很好!”
罗思雨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觉得崇飞虎大手搭上她细腰,下一刻就如腾云一般,人已经被高高举在半空。
她被千结困扰,游玩不过是苦中作乐,崇飞虎此举倒是真的激起了她几分兴趣,索性专心摘起了桃子。
崇飞虎对桃子不感兴趣,他为了让罗思雨舒服点,特地让她的臀部靠着自己肩膀,这样一来,那丰润弹滑不时擦过他的身体,感觉十分舒服。同时那盈盈一握的芊腰就在掌中,他不仅浮想联翩起来。
罗思雨摘了几个桃子,拉起衣服前襟兜在里面,正要指挥着崇飞虎向桃林深处走去,突然间眼风一扫,早看到了官道上有人。
“有人过来了!”崇飞虎声音很不高兴,他发现不速之客比罗思雨还要早些,只是桃林掩映着两人的身影,他希望过路客就此离去。没想到对方不仅没走,反而提缰勒马停在了路边。
崇飞虎在罗思雨的细腰上掐一把,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她,沉着脸走出桃林。
楚昊天带着十来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伫立在官道上。
“真巧,我还在好奇什么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原来是崇将军。”楚昊天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握着缰绳的手指节却已经发白。
罗思雨早就躲到了崇飞虎的身后,只微微探出小巧的头颅。
崇飞虎刚刚与楚昊天合作过,阳城卫所叛乱得利者不只是楚昊天,除掉了战双红,崇飞虎才能真正掌握阳城。
见楚昊天如此客气,崇飞虎也笑眯眯的冲着对方抱拳:“这片桃林景色不错,不知仕哲准备到哪里去?”
楚昊天脑子里全是罗思雨的娇躯倚在崇飞虎肩头的画面,他了好大劲才能集中神:“锦衣卫从南方进了一批枪械,约定在龙城交付,我要去接货。”
崇飞虎帮着罗思雨将桃子放进褡裢里,又扶着她上马,一点也不怕楚昊天看到。楚昊天曾经在他营中养伤,三人在一个屋檐下睡了半个月,他不信楚昊天没有看出罗思雨是女儿身。
慢条斯理做完这些,崇飞虎才展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太好了,我还道此去龙城一路寂寞,正好可以跟仕哲同路。”他本想陪着罗思雨,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楚昊天。
三人各怀心事,在官道上一路驰骋,傍晚时分赶到了清溪涧。这是一个小村子,人口很少,因为在官道边上,靠山吃山,倒是有一个无名小客栈。
楚昊天带的人不少,那老板算算人数,苦着脸道:“客官,即便两人一间也是不够的!”
出门办差,有地方落脚就不错了,楚昊天无所谓的点点头,他拿了两块牌子递给崇飞虎:“锦航,我们反正人多挤挤算了,别委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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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飞虎却只拿了一块牌子:“无妨,我们要一间就够了!”
楚昊天拿着剩下的一块,僵立当场,申屠宏知他心事,担忧的看着那两人背影。
住在这样的鸡毛小店,沐浴就不要想了。客栈是个四合院,院中有井,那些锦衣卫赶路辛苦,都赤膊围在井边打水冲凉。
罗思雨不知,巴巴拿着木盆取水,看到这种情形忙转身,恰巧对上了一张俊秀的面庞,楚昊天就站在她身后。罗思雨退了两步,撞到了清洗完毕的申屠宏,惊得她小脸煞白,盆子也差点掉在地上。
楚昊天看她一眼,拿过木盆递到申屠宏手中。后者忙端着盆取水去了。
罗思雨低着头就要走,被楚昊天伸手拦住:“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为何要躲着我?”
第五十一章农家摆酒庆双赢
罗思雨本来不怕楚昊天,但是他潜入崇飞虎的别院,逼问她锦囊下落,打伤了她,而且她不敢对崇飞虎提起这伤,竟是一直忍着痛没有医治。
她一边打量何处是个空挡,可以躲避楚昊天,一边回答:“好汉不知眼前亏,我难道站在这里等着你动手伤我不成?”
这话说得真委屈,还带着三分怨怼,楚昊天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有些心软,柔声道:“我不动你,你到我房间来,我有话对你说!”
信你才叫见鬼,罗思雨接过申屠宏递过来的木盆,轻声道了谢,忙逃也似的离开。
楚昊天盯着她窈窕的背影,一拳打在了石桌之上,那桌面四分五裂。她知道什么是伤吗?
这盆水是给崇飞虎使用的,他却不用,体贴的接过来道:“我刚让厨房给你烧了些热水”,他指了指木桶,“赶了一天的路,你在这里洗,我在门口帮你看着。”
现在天气炎热,罗思雨身子娇弱,虽是炎夏也不敢用冷水,她也不矫情,忙脱了外衣擦拭。
门外传来楚昊天的声音:“锦航,为何站在门口?”
崇飞虎不想让对方知道心上人在洗沐,打岔道:“这院里凉快,我在这吹吹风。”这个无名客栈院中有几棵大树,青翠欲滴,将暑气遮掉了。
罗思雨尽量不去听这二人讲话,迅速将自己清洗干净,又穿上了衣裳,这才出门倒了残水。
楚昊天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还在与崇飞虎高谈阔论。
晚餐按照客人们的要求,就摆在了院中,大盆的白面条,过了一遍凉水,拌上香油和米醋,还有凉拌黄瓜丝,卤牛肉条,都摆在大树下的石桌上。那送饭的伙计看到石桌上的裂缝,纳闷的挠了挠头,实在想不明白这桌子早起还好好的,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
楚昊天与崇飞虎罗思雨坐在梨树下,他们桌上摆的也是同样的食物,罗思雨小心的为大家盛好了面条,这才端起碗小口的吃了起来。
小二提着两坛子酒进来,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男人们三两口吃了面,端起碗就是一饮而尽。崇飞虎尝了一口,笑着对罗思雨说道:“是米酒,在井水中镇着,现在又凉又甜,你尝尝看!”
罗思雨依言喝了一点,果然很好喝,对面却始终有一道灼热目光,令她坐立不安。罗思雨无心用饭,只想早早躲到房间去。
楚昊天却不让她走,他端起碗道:“当初我养伤,罗校尉对我照顾得很,这一碗酒敬你!”他说完一饮而尽。
罗思雨身子三天两头不舒服,平素不敢沾酒,但是楚昊天敬酒,于情于理她不喝都不合适,想想这不过是米酒罢了,就当多吃一碗醪糟。她也端起碗,分两次喝完了。
这时申屠宏端着碗过来,他人未到,笑声先传来:“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我一直想感谢将军对我相助之情,今天终于有了机会,来来来,我先干为敬!”
申屠宏带着几个锦衣卫武官,都是有品级的人物,将崇飞虎团团围在中间。
楚昊天笑眯眯的对罗思雨说道:“咱们也别闲着,横竖这酒甜蜜蜜跟糖水似的,咱们再喝一碗!”他端起碗又是一饮而尽。
罗思雨本指望崇飞虎为自己挡酒,眼看着他自顾不暇,只能敷衍道:“这乡下地方,酒有什么好喝的?等到了龙城,我请大人去酒楼!”
楚昊天一挑眉,早洞察她的心思,他将碗重重放在桌上,沉下脸,“莫非我这堂堂指挥使还不能跟你喝一碗?”
罗思雨最惜命,见到楚昊天这样脸色,她腰上的伤就隐隐作痛,忙苦笑道:“大人说哪里话?实在是不胜酒力!”她又蹙眉喝了一碗。
罗思雨脖颈雪白修长,她抬头饮酒的时候,喉头微动,还有一滴酒液顺着脖颈流下。楚昊天默默看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接连劝起酒来。他言语老到,罗思雨哪里是他的对手,片刻之间又喝了不少。
崇飞虎在那一群锦衣卫中周旋完毕,只见罗思雨双颊酡红,眼神迷离,醉态可掬,正笑嘻嘻与楚昊天猜拳。
谁也没想到,罗思雨竟是个猜拳的高手,转眼的功夫,她就赢了楚昊天三次。她将衣袖挽起来,露出粉嫩的手臂,煞有介事伸着细白的手指猜拳,那模样十分可爱。
虽然这酒对于楚昊天来说,真的跟水一样,但是他一个堂堂指挥使竟然只输不赢,这可是很丢人。崇飞虎劝道:“思雨,咱们不如换个玩法,来行一轮酒令如何?”
罗思雨小嘴一抿,巧笑嫣然,凑到崇飞虎耳边说道:“不换,刚才他灌了我不少酒,我只有猜拳能赢,现在正好让他喝回去!”这话虽是耳语,声音却不小,是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她嘴唇红艳,肤色雪白,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美艳无双,崇飞虎不忍心苛责她,抱歉的冲着楚昊天一笑道:“思雨酒量太差,我来与你对饮!”
楚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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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酸涩,嘴上却说道:“无妨,说起来这一次阳城之事,我还要感谢你相助!”没有崇飞虎默许,阳城卫所要在他眼皮底下哗变,那是绝不可能。
崇飞虎笑道:“仕哲,战双红骄矜跋扈,他不策动阳城卫所哗变,我不能杀他,这统领当得有名无实,还要谢你妙计!”二人相视一笑,将手中碗一碰,一饮而尽。
他们各取所得,一个不但借机将陈汉明置之死地,还把首辅沈毓这样的大人物拖下了水,一个借机取得了阳城卫所的控制权,这计策可谓双赢。
罗思雨红唇微启,双手支着下颌,迷茫的眼神看过崇飞虎英挺的眉眼,又移动到楚昊天轮廓分明的脸上,这两人分明是在合作。恍惚之间,她想起了被千总劫持到两军阵前的情形,原来如此,崇飞虎也是幕后的操纵者之一。
男人大抵如此,千秋功业之后才是如花美眷,这个道理,罗思雨原本是知道的。只是想起那天衣裳被撕开,她还是抑制不住委屈起来。
罗思雨转向崇飞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发颤:“你竟然都知道,那你还任由我被绑到阵前?”
崇飞虎决意迎娶罗思雨,就有想补偿她的心思在里面,尽管此刻罗思雨竟然在楚昊天面前叫破此事,他也不羞恼,而是软语道:“这件事容我慢慢向你解释!”
第五十二章为大义永失所爱
罗思雨一跺脚,起身就要离开,楚昊天似笑非笑将她拦住,戏谑道:“锦航,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样的大美人,要哄着才是,才能予取予求,婉转承欢,这样吧,你若是不喜她,就把她给了我怎样?”
当时达官贵人之间,互赠嫔妾实属寻常,罗思雨没名没分,楚昊天此举不算过分。
崇飞虎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他没想到楚昊天会提出这种要求,若此刻说出他想娶罗思雨做正妻,那么一直将未婚妻女扮男装带在身边又算什么?
崇飞虎不说话,罗思雨摸不准他的心思,早就吓得小脸煞白,她突然想起穆所说的话,告诫她不要惹怒崇飞虎。原来穆早知她的处境。
崇飞虎沉下脸来,伸手将罗思雨拉到自己身边:“仕哲说笑了,思雨是我身边人,不要说这样的话让她害怕。”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楚昊天果然对罗思雨存着觊觎之心。
楚昊天哈哈一笑,知道崇飞虎不可能轻易让出罗思雨,他并不执着于这个话题,二人亲密的又谈了一会方散。
罗思雨跟在崇飞虎身后默默回房,将白天多要的被褥,展开铺在窗前的地上。崇飞虎自身后抱住她:“思雨,对不起,当初阳城作乱,我没想到会有人绑架你。我不会让人在阵前羞辱你的。”
罗思雨已经冷静下来,温言笑道:“是我喝醉失言,将军不要怪我!”
她试图起身,却被崇飞虎抱住细腰,二人一起倒在了窗前。崇飞虎轻轻扳过罗思雨的小脸,凝神看向她,眼瞳黑沉,“今晚就这么睡吧!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
罗思雨还要挣扎,崇飞虎低低笑道:“我原本能忍住,你再这样乱动,我可不是柳下惠。”他的手又紧了紧。
罗思雨蹙眉问他:“你会不会将我送给楚昊天?”
崇飞虎伸指轻点她的额头:“不会,难道你喜欢那种阴阳怪气的男人?他手段狠辣,可不会像我这样对你!你不要被他那张脸给哄了!”他舍不得动的宝贝,怎么会送给别的男人糟蹋?
罗思雨放下心来,她柔顺的靠在崇飞虎怀中,轻轻叹道:“我刚才被吓坏了,还以为你真的会恼我,要将我送给别人。”她还是不放心,又问道:“我以后听话,你不要将我送人!”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崇飞虎几乎把持不住,见罗思雨说得可怜,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笑道:“我要娶你过门,爷爷已经同意了这桩亲事,他不是还送了你碧玺珠子?那就是见面礼了!”
罗思雨被他一说,突然想起那天被楚昊天纠缠,竟然将珠子遗落在凉亭,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夜深人静,她这声音不小,又在窗口,隔壁都听得清楚。
楚昊天一腔心事都在罗思雨身上,听到这声音,当即起身就要去找她,被睡在脚下的申屠宏紧紧拉住,申屠宏小声劝道:“大人,罗姑娘现在是崇将军的身边人,你现在过去算什么?难道要跟崇将军抢女人吗?”
楚昊天痛苦的阖上眼睛,轻羽是他手下。去年北元侵入大周势不可挡,虽说大周军也陈兵于边境,但是一旦动手势必死伤惨重。
锦衣卫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他知北元大汗虎必突好色,这才想出色杀之计,要不一兵一卒除去虎必突。
轻羽是女杀手中容色最艳之人,楚昊天为了保证一击必中,派她执行这个任务。知道了这个消息,轻羽曾经来找过他,楚昊天怕自己心软,避而不见,到底眼睁睁看着穆将她带走。
后来,穆重伤归来,告诉他轻羽完成了任务,但是被北元军追逐,跌落悬崖,多半性命不保。楚昊天还抽空带着人去那山谷搜索过,一无所获,他也认为轻羽已经香消玉殒。
没想到,隔了不久,他竟然在崇飞虎身边再次看到了轻羽。他的心又活了起来。
只是,想起过往种种,轻羽分明是不愿与他相认。也许在她内心深处,是恨他的吧?
楚昊天颓然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生怕再听到什么旖旎的声音。
崇飞虎知道罗思雨遗失了珠子,忙轻声安慰她,说东西还在崇府,他自会留心查访。罗思雨死活不肯与他同睡,崇飞虎只是不答应,他今夜有了一点酒意,他拉过罗思雨的小手,按在自己身上,厚颜道:“这里硬得难受,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你帮帮我……”
那尺寸惊人,罗思雨脸上飞红,嗔道:“我怎样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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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飞虎悄悄在罗思雨耳边说道:“你给我摸摸。”他口中热气喷在罗思雨脸上,目光灼热。
在崇飞虎面前,罗思雨的力气就像一只小猫。崇飞虎抓过她的小手,握住自己,动作起来。她的手掌如丝绒般柔软,崇飞虎看着眼前玉一般的美人,霞生双靥,娇艳如花,越发情动起来,他喘息声越来越大,终于攀上了云端。
虽说没有真的占有美人,望梅止渴也是止渴,好过崇飞虎自己压冷硬的床板,他满足的喟叹一声,终于放开了罗思雨。
罗思雨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在昭示主人内心的不安,她的手已经被崇飞虎用帕子擦过,却还是有一股腥膻的味道。
崇飞虎此刻畅心遂意,亲自起身端水拾起来,又抱过被子将罗思雨裹住,这才在她耳边轻笑道:“思雨,吓着你了吧?我不是故意要唐突亵渎你,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罗思雨这才睁开眼睛,她生怕崇飞虎再来一次,忙伸手推他:“你也不害臊,只管说这种事做什么?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她心里很乱,崇飞虎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刚才那又算什么?
崇飞虎脱下外袍,躺在罗思雨身边,轻轻揽住她:“我不动你,放心吧,我就睡在这里,我们再也不分开。”
罗思雨有些感动,柔顺的靠在崇飞虎怀中沉沉睡去。
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隔壁的小窗一直开着,那些丝丝缕缕的靡靡之音,早就被楚昊天听了个清楚,他睁着一双眼睛,目光幽深,在暗夜之中格外醒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五十三章生事端三方对质
经历了昨夜之事,崇飞虎对罗思雨更好了。显然他认为罗思雨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楚昊天似乎是见不得他们腻腻歪歪的样子,在崇飞虎等待与亲兵会和的时候,借口接货提前走了。
罗思雨松了一口气,等到亲兵赶上来,安心的跟着楚昊天向龙城赶去。刚刚过了城门,突然自城门方向传来了急遽的马蹄声,似乎有大队人马赶了上来。
一个女声在大喊:“表哥,等等我!”
这个声音罗思雨很熟悉,是崇飞虎的表妹崔敏。崔敏夹杂在一群身着刑部公服的人中间,模样十分萎靡。
白晶晶出了事,现在崔敏又跟刑部的人在一起,崇飞虎有心不理她,但是作为表哥现在不理落难的表妹,那可就太不近人情了。他只好停下来等着。
崔敏赶上了崇飞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转着眼珠子在他身边搜索,崇飞虎沉着脸正要开口,就见崔敏指着罗思雨道:“就是她,把她抓起来!”
刑部带队的是一个刑部主事,他认识崇飞虎,并没有急着让手下拿人,而是冲着崇飞虎拱手施礼:“崇将军,有人指认您这位亲随,还请将军行个方便,让我们带她回去查案!”
这时崔敏又尖叫起来:“表哥,你怎么将这死丫头带在身边?怪不得我在罗家没有找到她,要是因此耽搁了救母亲,你怎么担得起这个责任?”崔敏竟然认出了女扮男装的罗思雨!
崇飞虎知道自己这个表妹缠夹不清,当即指着路边的一所茶楼道:“高主事,我身边的人绝不会行不法之事,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在其中,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说话!”
刑部主事姓高,他为人圆滑,当即点头同意。倒是那崔敏,见这高主事并不急着抓捕罗思雨,挑三拣四抱怨起来。
茶楼的老板很懂事,见这群人都是公门中人,当即将二楼清出来,请他们上去。
等到众人团团坐定,崇飞虎才不紧不慢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还请高主事明示!”
原来白晶晶有意包庇女儿,她略去了崔敏丢失荷包的环节,说自己将荷包亲手交给了首辅沈毓。因此将沈毓牵扯进来。沈毓是何许人也?他岂能被一个妇人随便指控,很快就追查到了白晶晶的女儿崔敏将装有钥匙的荷包丢失了。
现在问题出现了转机,白晶晶与崔敏是否说了谎,毕竟她们所描述过的这个荷包谁都没有见过。继续追查下去的前提是真的存在这个荷包。
沈毓的对策很简单,假设真的有荷包,那么找出荷包真相大白。根本没有荷包,那么这一切都是白晶晶有意陷害,沈毓自然是无辜的。
崔敏头脑简单,被沈毓的人一诈,立刻就供出了在报国寺她为了躲避锦衣卫的搜查,而将荷包转移到了罗氏女身上。
沈毓认为自己不宜出面,就将这个情况报了上去。三司会审,刑部的地位最低,自然这些粗活都由他们来干。这才出现了这一幕。
刑部高主事也不嫌烦,将事情始末缘由讲的清楚,他知道崇飞虎并不是一般的将军,他出身于国公府,身后有很大的家族势力。
崇飞虎听到了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不相信崔敏的话,这段时间罗思雨一直和他在一起,从未听她说过这件事。高主事说得这样明白,想来也是不想得罪人,只想了结了公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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