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学校的隐形人口我有话要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地上有河
杨晓风本想叫她小点声,又一想反正纪松泽的魂儿都不在这儿,肯定也听不到,也就随她去了。
杨晓风走到病床前,蹲下看了看挂着的病号牌,上面清楚地写了“持续性植物状态”。
他不懂医学术语,但是看着这番景象,他想贺斌说的“植物人”这一条信息并没有错。
“很奇怪是不是?”柳依依和他一起蹲下。
“我记得以前舅妈说过,确诊是植物人的病人,一般不会一直住院吧。”
“对,毕竟住院也没太大用。而且住院的开销也不小。”
杨晓风又起身,起得太急,眼前一片花,但他还是凭着印象走了几步,直到纪松泽的脸在黑暗中慢慢清晰。
“一点都没变啊。”杨晓风看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感慨。
其实十多年过去了,哪里能一点都不变。纪松泽的脸虽然仍旧俊朗,但明显消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凹,苍白的脸色映得唇边星星点点的胡茬分外刺眼。
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仿佛是真的死去了。
柳依依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心里吐槽杨晓风是不是要瞎掉了。
“哥哥,我们走吧。”
杨晓风本想多呆一会儿,但是想到一会儿万一来人了,解释起来也麻烦,又觉得看再久也没什么用,回去理清楚思路,想办法让纪松泽康复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通此处,他拍了拍柳依依的肩膀以示安慰,护着她出门。
“对了,你哪里知道的?”
一出门,柳依依迫不及待地问他。
“哦,我从一个学长哪里问到的。”
“你还能认识学长啊。”
“先不说这个,你在医院待得久,你说一般病人会没有看护吗?”
“小伤小病没家属照看也是可能的,毕竟要上班。”
“但是植物人绝对算不上小病了吧。”
“家属没空,总该请个护工啊,都住得起高级病房了。”
“不对,应该有护工。”杨晓风想起刚刚床头柜子上放了个冒热气的茶杯,里面还泡着枸杞。
这总不能是纪松泽喝的。
“大概跑去偷懒了。”杨晓风回头看了看走廊,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进出其他病房,没有什么像护工的。
“哥,你发觉什么不对的事了?”
“没,没有。我就来随便看看。”
“但是……”
“不要‘但是’,真的是认识了一个学长,他提到了我就过来看看,好奇嘛没办法。”杨晓风看着柳依依,表情认真又严肃,大有柳依依不信就要指天发毒誓的样子。
“我还真想说不信,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
杨晓风咂了咂嘴:“你还是早点找个男朋友去,别再来烦我。”
“少说几句!”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了下去,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杨晓风好像很久没有和柳依依在医院里打闹了。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高中,周五早放学,他就会和同学一起出来逛个街,卡着时间把柳依依送到医院,和下班的何欣一起回家。
都是这样黄昏的时候,何欣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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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买酸奶,走在后面看着他们吵吵闹闹。
等等,黄昏。
杨晓风一看手机,已经快六点了。
他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我的妈呀,奶奶又要骂我了。”杨晓风赶紧跑了起来,还不忘回头喊:“你和小陈姐姐说,我回家了叫她别担心啊。”
“啊,哦。”柳依依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的背影呆愣愣地往下走。
等走回三楼,这才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这么大了还有门禁时间哈哈哈。”
还没笑完,杨晓风气喘吁吁地又跑了上来,撑着护士台“呼哧呼哧”拼命喘气:“包……”
“哦哦,书包是吧。”小陈赶紧递过书包。
“谢谢姐姐。”杨晓风抓起书包回头狂奔。
身后柳依依的笑声越发响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两点还有
第16章回复
杨晓风回到家的时候,奶奶举着平底锅朝他念了好半天,杨晓风瘫在沙发上,累得不想动弹,奶奶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他瘫坐着不住点头,喉头一股血腥味。杨晓风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被奶奶一巴掌拍起来。
“洗手,吃饭去。”
杨晓风苦着脸去洗手吃饭,连糖醋排骨都吃不下去。
“你怎么了?不是你微信和我说想吃排骨了?”
“奶奶我刚刚跑累了,吃不下。”
“跑累了正好多吃一点啊。”
说罢,还给他夹了块肉。
杨晓风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最近在学校怎么了吗?有什么心事?”
“嗯?没有啊,挺好的?”
“哦,是和同学吵架了?”
“没有,真没有。”
杨晓风想了想,大概是最近往家里打的电话越来越少,回家里也总是闷在房里,所以奶奶才误会了。
果然还是要常回家看看啊。
杨晓风匆匆几口吃完饭洗完澡,扑在床上发出一声长叹。
缓了那么久,气是喘匀了,但他还是觉得好累,腿好酸。他心想这个身体素质是太差了点,下周回学校要抽空去跑跑步。
杨晓风本来头一磕一磕,整个脑子都是糊涂的。突然听到门外一男一女的说话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翻身起来想要开灯去看。
抬手却发现黑暗中肉乎乎的小胳膊小手根本按不到开关。
他起来在床上爬了两下,这才抖抖索索按到了开关。
杨晓风脑子一片混沌,隐约记得老师要求每个小朋友带蜡笔。
不过昨天表妹依依来家里玩,把蜡笔都折得差不多了。
杨晓风揪了揪头发,皱着小小的两条眉毛想叫爸爸出去再买一盒新的。可张口“啊啊”几声,却发不出声音。
“你轻一点,你要吵醒儿子了。”
“哈哈哈,东西太多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
杨晓风想起来爸爸妈妈是要出去买东西,本来要带他去的,可他昨天和妹妹玩得厉害,今天早上没醒过来。
这样一想,杨晓风更着急出去了。他还记得早上妈妈说给他带葱油饼。
他最爱吃葱油饼了。
可是他怎么也开不了门,只能在房间里急得“啊啊”叫。
“阿辉,昨天依依哭着来告状,说晓风骗她家里有只兔子。”
“依依看不到那只兔子嘛。”
“我倒希望晓风也看不到。谁知道他长大以后,会碰上什么事?”
杨晓风抱着小脑袋瓜,心跳突然一阵加速。
“我们家祖上是很有能力,可是一代代下来,灵能已经被削弱了很多。”
等等,我好像已经读大学了。
“弱了才吓人,万一碰到什么大鬼,他连自保都不行,还不如一开始就看不见。”
我最近碰见了一个鬼,他叫什么来着?
“不会,有我在,我的本事教给他,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你那点小聪明,哪里够用啊。”
“放心吧,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妖魔鬼怪了。”
哦,他叫纪松泽。我感觉他是一个被陷害的好人,虽然我没有证据。
“哎哟,儿子是不是说要买蜡笔?我忘了。”
蜡笔什么的不重要了,千万不要出去。
“那一起出去买吧,正好我刚刚忘记买卫生纸了。”
不要出去!
杨晓风的身体突然暴长,童装的衣领勒得他喘不上气,他暴躁地伸手去扯就轻易扯开,他见自己又变回了成人模样,赶紧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扑通”一声,他跌落到地上,手臂打到了床沿,疼得他直吸气。
杨晓风抬起胳膊抹抹眼睛,扶着床站起来慢慢坐下,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他记得他爸妈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然后奶奶红着眼睛把他抱走了。
很多年过去了,父母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他真的都快不记得了。
怎么这几天,突然开始想爸爸妈妈了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杨晓风自嘲一句,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就摸去厨房,果然里面放了一碗蛋炒饭。
他放微波炉里热了热,自己蹲在一旁,看着微波炉里瓷碗咕噜咕噜转圈圈发呆。
如果有的选,我还真想回去拦着我爸妈。
“叮”一声,杨晓风拿出炒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就是父母都不在了,他才要活得更好。最起码,还有奶奶要他照顾呢。
不过说起来,好像是从碰到纪松泽以后恶梦就做得多了。
对于这个问题,杨晓风倒不奇怪。人类和灵体呆久了,有点副作用也挺正常。
“不过他又不是什么正经鬼,这个副作用也有点太大了吧。”
杨晓风想到纪松泽的身体还躺在医院里,灵体却在大老远的郊区受冻挨饿,表情嫌弃中又带着点好笑。
星期天回去,要抽点时间好好和纪松泽商量商量这个问题了。
“什么鬼啊鬼的?”
“啊啊啊。”杨晓风吓得差点把勺子丢出去,重心没稳住,“扑通”一声坐了个屁股蹲。回头一看,奶奶正看着他。
“有椅子你不坐,蹲地上吃饭干什么?”
“吃个饭几分钟,还坐下来,麻烦不。”
奶奶作势就要打。
杨晓风赶紧捧着碗,灰溜溜地猫着腰跑出去,挺直腰板坐好开吃。
“你还没说呢?你刚刚说什么鬼?”
“我说,学校要体测了,搞什么鬼啊。”
“哦,这又不是大事。以后别鬼啊鬼的,不吉利。”
奶奶拉开椅子,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杨晓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碗里蛋炒饭已经快吃完了,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扒拉着里面的方腿粒偷偷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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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什么,赶紧吃了,把碗洗了。”
“哦。”杨晓风明白奶奶还是在担心他,他一口塞进了剩余的炒饭,边嚼边想要如何让奶奶放心。
等他洗完了碗还是没能想出一个说法。
杨晓风看着奶奶回房,这才又躺回床上,想着奶奶,想着死去的双亲,又想着在学校的纪松泽。
人还活着,可灵魂自己跑出去了,这个叫什么呢?
反正肯定不叫地缚灵了。
杨晓风想起白天听贺斌说过的话,想到他是坠楼导致的。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坠楼和灵魂离体的关系。
那么多坠楼的,也没个个都成灵异事件啊。
他一挺身坐了起来,咬着手指,又觉得现在为什么坠楼,为什么离体已经不重要了。能让纪松泽活过来才能解决问题。
杨晓风用力点点头,觉得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但很快他又陷入了一个“如何让纪松泽复活”的难题。
“怎么想来想去,这事儿都那么麻烦呢?对了,我爸那本子有没有啥阵啊咒啊的,一键还原的那种。”
杨晓风想得很美,并且他发现现实也很美。
能让魂魄归位的阵法他真的找到了。
离魂阵和还魂阵卸载相邻两页上,下头还用红色小字写了一行注解:禁术,切勿随意使用。
他父亲杨辉看起来也一知半解,周围的文字涂涂改改得厉害,好在图形还清晰完整。
杨晓风看了看文字,觉得并没有什么很困难的地方。
“当事人身体坐于阵法中央启动阵法。注意离魂和还魂要在同一地点。”
除了当事人身体以外,其他都很容易嘛。
杨晓风自己都没预料到事情如此顺利,顺利得他都不敢相信。
“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呢?”
那最大的问题就是纪松泽的身体了。
杨晓风合上本子想了想,他又见不到纪松泽爸妈,再说了告诉人爸妈:“嗨,我要拿你儿子的身体去施个法哦。”
不被赶出来才怪。
那最稳妥的办法只能悄悄带人出来了。杨晓风划开手机,打开备忘录打了几个字:车,衣服,墨镜,帽子。
想了想又加上了个轮椅。
打几个字简单,要是实施起来,还是很难啊。
杨晓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安慰自己现在起码有解决办法了,先洗洗睡,等见到纪松泽了在从长计议。
却没想到手机躺在床上,闷闷地又震了起来。他想了想时间已经挺晚了,柳依依应该已经睡觉了。
“不会是她吧。这么晚不怕长痘痘了?”
拿起手机一看,并不是柳依依,而是前几天发的论坛帖子有回复了。
杨晓风好久没打开这个论坛app了,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按到了,“叮叮叮”响了好几声,怕是回复的人不少。
“啊,这个万恶的世界啊。”他一边看着app上的圈圈一边感叹。
杨晓风点开一看,还是有点失望,大都是没什么用的求交友回复。他匆匆浏览了几条,想着也没多大用,现在也已经大致明白了当年的旧事,那留着这个app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删了吧。
就当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点下删除的时候,一条新回复突然弹了出来,他定睛一看,顿时困意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然而并没有回复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啊,话倒是说说清楚再走啊。”
杨晓风看着手机,一脸生无可恋。
十多分钟前,他看到论坛上弹出一条新回复。
“图书馆的事情不要多问了,以前在学校都不让提的。”
杨晓风一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顿时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如果这句话成立的话,那他之前做的推断可能又要全部推翻了。
想到此处,杨晓风心中迷惑,迫不及待地打字回复:“什么意思?”
发完又咬着手指想了想这句话太不像女孩儿了,干脆又补了一句:“能不能请学长说说清楚呀。”
之后,杨晓风一直心神不宁地不停下拉刷新,生怕漏了消息。
就这样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对方有回复,杨晓风着急了,他觉得对方应该还在线上,故意不回复,那一定还有故事可挖。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杨晓风还是点开了私聊界面,匆匆忙忙给这个网名叫“神锋”的人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学长可不可以和我仔细说说呀。真的很好奇呢。
拜托了学长,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呢。
学长看到了回复一下我呀。
杨晓风这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变态。
“神锋?是神锋无影吗?起这个名字那么酷……还有,等那老小子活了以后我要狠狠敲诈他一笔。”
杨晓风一想到这些破事都是纪松泽惹出来的,说不清是生气还是郁闷,把脑袋埋到枕头下面像是想要把事情都忘掉。
床单像是刚洗过的,闻着床单枕套上淡淡的洗涤剂香味,杨晓风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抽出脑袋来透了透气,咬着指甲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急躁了。
杨晓风以为时间过了很久,可划开手机也不过几分钟功夫。他打开论坛,想了想还是又补了一条: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啊,好像应该剪剪指甲了。”
杨晓风咬了几下,觉得味道不好,呸呸两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无力地吐槽了一句。
虽说心里平静了不少,但他仍旧满脑子疑惑。甚至有些怀疑白天自己这样相信纪松泽是不是错了。
“啊,不行啊,不要怀疑他啊。”
杨晓风纠结得不行,特别想找个树洞倾吐一番。
那个回帖的神秘人周末也没有再回复,杨晓风心再大,也架不住这种话说一半自己又完全想不清楚抓肝挠肺的好奇和郁闷。
就这样,杨晓风这个晚上都没有过好,第二天搬货的时候还被一箱纸花砸了脚。王叔开玩笑说还好是花不是一箱纸钱,不然他的脚就该废了。
杨晓风“呵呵”笑过,还不忘抽空刷新了一下论坛界面。
时间和力也不能全浪在好奇和郁闷上,奶奶年纪大了,杨晓风在家的时候总是让她回去休息,自己看店,反正客人也不多,杨晓风把玻璃柜拾拾,划拉出一片空地来,摊了笔记本和一沓白纸出来,研究起了符咒和阵法。
符咒阵法相辅相成,符咒相对容易,也不显眼,而且见效还快,他打算就先从符纸入手。
杨晓风昨晚已经试着画过一个最简单的悬浮符,但是完全不起作用。他看到父亲旁边写了一句小小的吐槽:要画好很辛苦啊。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开始画了一张又一张符纸。
一个上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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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杨晓风卖掉了几个花圈,画了几十张符纸。他自认自己身为一个工科生,已经学了一个月的机械制图,自己的绘图功底还是不错的。
“但是为什么一张都不行呢?”
杨晓风举着自己用尺规画出来的符纸,自认相似度百分之百,简直就是等比例缩放。
“难道是装备不行?”他想了想电视电影里的符纸,都是竖长条的黄纸,用红色墨水画的。
自己为了省事,用的纸是高中用剩下来的作业本裁成两半,墨水是初中就不再用的干掉水颜料,他拿水化开又接着用,所以打好格子的作业纸上,颜色都淡淡的。
那种黄纸好像确实在哪里见过。
杨晓风咬着笔杆想了想,好像是在储物间里,上次大扫除的时候,有个箱子装了不少这样的黄纸,还有几块朱砂墨。
“晓风,吃饭了。”身后传来开门声,杨晓风手忙脚乱地把纸张都藏到一边,装模作样地玩手机。
“怎么了?不好好做生意?早上生意怎么样了?”
“那别人不要,我也不能硬卖给别人啊。”
“那行吧,你快吃。等你毕业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了。”
“嗯,奶奶,你回去休息吧。”
奶奶给他做了红烧狮子头,很大一个,油亮油亮的,杨晓风喜欢这样浓油赤酱的菜,觉得下饭。
正吃着饭呢,杨晓风微信来消息了,杨晓风正忙着对付狮子头,本来不想搭理,可眼神一瞟发现是何欣发来的,赶紧抹抹嘴接了起来。
何欣在市中心医院做护士长,也会悄悄介绍一些病人家属过来。
做生意那就怠慢不得了,更何况何欣还是他的长辈,看到了消息还不回复,他心里过意不去。
划开手机,何欣除了给他介绍个客户外,还格外提了一句让他在学校里多照顾照顾柳依依。
杨晓风觉得柳依依本来就是他的妹妹,照顾是应该的,可是何欣从来不是会麻烦人的人,她这么说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本来想问问柳依依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和同学吵架了,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杨晓风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估计就是何欣介绍来的家属,赶紧清了清嗓子准备接客。
今天的客人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穿了一身暗红裙子,也许是因为刚失去了亲人,说话声音哑哑的,戴了副墨镜,也不多话,递了张便条过来拿齐了货就走。杨晓风怕她还价,一开始价格报高了,见她这样爽快,临走时多塞了几捆纸钱锡箔,又把二十几块的零头给她抹了。
“看来走得很突然啊,她穿的裙子还怪好看的。”
杨晓风看着女孩越走越远,没来由地想到纪松泽,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万一他真的死了,那要怎么办。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他还活着,那就不能那普通鬼魂来衡量,纪松泽身上那些异象也能解释得通了。
纪松泽还没死,他的身体躺在医院里,只要人还在,哪怕多等两天也不用担心他会突然消失不见,更加不用担心他总有一天要转世投胎,从此茫茫人海中再不相见了。
杨晓风突然觉得这也是好事,好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暗自想:就算纪松泽真死了,自己也要救他回来。
杨晓风咬牙想道,现在能帮纪松泽的只有自己,更何况他已经插手了这件事,绝不能半途而废。
如果自己放弃了,纪松泽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希望了。
想到此处,他转身悄悄走回了杂物间,蹑手蹑脚地翻出那些黄纸朱砂,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学会这些。
至于柳依依是不是在学校里和人吵架了或者出了其他什么事,他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两周后,他简直想要锤死现在没记性的自己。
杨晓风接了点自来水,倒了点在砚台里,化了一点朱砂墨,拿着画水画用的刷子刷刷几笔,熟练地画出一张符纸。
他急不可待地“呼呼”吹了几下,还没等干,就把符纸端端正正地放在面前,环视了一圈桌子,捡了一块橡皮双手放到符纸上,学着笔记上所写,双手抖抖索索地结了个印。
杨晓风满脸期待地望着那块橡皮,橡皮抖了抖,“咕嘟”一下原地翻了个身,颤颤巍巍地慢慢往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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