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青
岑森这几天听见李月白家人都叫他明明,倒也听习惯了,只是李妈妈突然对他说了这么长一句话,他有点受宠若惊,心潮涌动地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阿姨,姑姑,早上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说明天就可以办出院了,虽然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不过我想月白还是要多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毕竟胃受到了损伤,如果养不好的话,怕以后落下病根。”
李月白姑姑道:“嗯,是要好好养养。”
岑森:“所以我跟月白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他先跟厂里请一段时间的假,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李月白姑姑附和道:“钱啥时候也挣不完,身体要紧,是该请假。”
岑森笑着冲姑姑点点头,他一直在留意李妈妈的脸色,见她没什么不悦的神色,才又说道:“我们那边有个老中医,医术很好,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治胃病,所以我想带月白过去,让他给看看。早晨查房的医生也说了,但凡洗过胃,对胃的伤害都很难彻底消除,特意交代以后饮食上面要小心。我就想趁着现在给他治一下,拖得越久伤害肯定越难逆转。”
李月白姑姑不吱声了,转过脸去看着李月白的妈妈,岑森脸上挂着期待的笑,也望着她,李妈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就在岑森脸色的笑快要挂不住的时候,李妈妈突然抬头说道:“行,你带他过去治吧,给你添麻烦了。”
笑意瞬间溢满岑森的眼睛,“谢谢阿姨,您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妈妈沉默了一会,又向李月白说道:“到人家家里了,学着勤快点,别就等着吃,做饭的时候也帮帮忙,没事了多扫扫地。”
李月白笑着道:“妈,我知道了。”
小表妹站在她妈妈身后悄悄地向岑森和李月白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李妈妈起身道:“那行,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明天出院手续办好了打电话,我让你堂弟开车来接你们。”
送走了李妈妈几人,岑森再次回到房中,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笑意,他快步走到病床前,弯腰捧住李月白的脸吻了上去,几天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亲热,吻到后来两个人都有点动情,岑森低声问:“想要吗?”
李月白点头,鼻音有些委屈地道:“想。”岑森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我去把门关一下。”
门反锁上之后,岑森脱了外套出溜进被子里,“我手有点凉。”李月白:“没事。”岑森慢慢褪掉李月白病号服的裤子,朝手心里呵了几口气,使劲搓了搓,才试探着抚了上去,“凉吗?”李月白喉头滚动了一下,“很刺激。”岑森上下动作,李月白难耐地哼了一声,岑森俯身下去吻上他的嘴唇,把他的喘息声都堵在了口腔里。
初七上午李月白办好了出院手续,堂弟开车来接,李月白带着岑森一起回家,堂弟平时话很多,今天却很沉默,李月白问他亲戚走完没有,他说还有两家,又问他客人来完没有,他说今天两桌款待完了就没啥客人了,不仅他拘束,岑森也拘束,他跟李月白坐在后排,中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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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远,李月白伸手过去,一直都握着他的手。
车子在李月白家门口停下来,下了车,三个人都埋头搬东西,李妈妈从院子里走出来,拎了两个袋子进去了。恰好有一个同村的妇女路过,停下电瓶车跟李妈妈说话,看见岑森面生,问道:“这个是谁啊?看着不像你哥家那孩子。”
邻居大娘说得是李妈妈的娘家侄子,她摇头说:“不是,是明明一个同学。”
邻居边不再问岑森,又说道:“你们这个年过得也是不顺。”
李妈妈干笑道:“是啊,本来是高兴喝了点酒,不妨又吃了头孢。”
邻居道:“好在是人没事,以后记住就行了,不过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都不好,我家老头子昨天走亲戚喝多了,回来路上还摔了一跤呢。”
李妈妈道:“大哥没摔着哪里吧?”
邻居:“破了点皮,没事。”
李妈妈:“没事就好,你往家里坐一会吧。”
邻居:“不了,这不刚才去榨了点油,回去还得给你侄子拾东西,明天就要走了,自己家的花生油给他们多带点。”
李妈妈:“那没办法,孩子要上班嘛,那行,你赶紧去吧,再跟孩子亲热亲热,这一走,又到过年才回来了。”
邻居:“可不是嘛。”说着骑上车走了。
李妈妈回到客厅里,李月白指了指靠墙那一堆礼盒说道:“妈,那是岑森给我爸你们买的东西。”
李妈妈指了指沙发,“快坐吧,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岑森在沙发上坐下来,“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些都是在超市买的,阿姨别嫌弃粗鄙。怎么没见叔叔,他出去了吗?”
李妈妈指了下站在门旁边的堂弟,“去你叔家了,他们老兄弟几个商量点事。”
李月白诧异道:“什么事?”他怕跟岑森有关。
李妈妈:“你爷爷的事情,以前你姑姑没出门打工,他都住你姑姑家,你小表妹这也考上学了,你姑姑供两个大学生负担也重,家里入不好,过完年也准备出门打工了,这不你爷爷就没人管了嘛,你爸他们商量着准备送他去敬老院,他不愿意去,说敬老院是给那没儿没女的人住得,他四个儿子两个闺女,凭什么让他去敬老院,非要让他去,他在家饿死算了。”
李月白暗中松了口气,他又怕岑森不明白,给他解释说:“之前除了我大姑,我爸他们弟兄几个跟我小姑都在外打工,没有人在老家,所以我爷爷一直在我大姑家里住。”
岑森:“原来是这样,其实如果敬老院条件好的话,也不错啊,里面老人多,还可以聊聊天,也不寂寞。”
李妈妈道:“你爷爷老观念,一时半会想不开,那你们坐一会,我去下饺子。”
岑森忙道:“阿姨,我去给你帮忙。”
李妈妈忙道:“不用,你坐吧,在煤气上面烧,不用帮忙的。”说着转身去了厨房,堂弟指了指外面,“二哥,那我先回家了。”
李月白:“行,慢一点。”
等堂弟也走了,李月白对岑森说:“想不想上楼去看看?那天晚上的烟花还没放完呢。”
岑森点头,“好。”
第33章回程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除夕那晚李月白放完和没放完的烟花都还堆在上面,李月白摸了摸兜里没带打火机,说:“你等一下。”一溜烟下楼找打火机去了。
李妈妈问:“你找什么?”
李月白从灶台旁边找到打火机,握在手里往外走,“试一下那些烟花还能不能点着。”
李妈妈叹息似的说:“你不说我都忘了。”
李月白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顶,打着火,对岑森说:“你蹲远一点,我试试。”
引线那晚受了潮,后来这几天都是晴天,大概又晒干了,居然能点着,李月白看着引线噼里啪啦往里面燃烧,快步走到岑森旁边,眉开眼笑说:“还能放。”
这会儿是午后,烟花燃了之后升空炸开,只能听见声音,看不太清楚火花,李月白却仰着头很开心地盯着空中,等这个彻底放完了,他又把打火机抛给岑森,撺掇道:“你也去放一个。”
岑森笑着接住,去点旁边那一个,点了却没反应,“这个好像受潮了,没你挑得那个好。”
李月白说:“让我看看。”
岑森拦住他说:“先别过去,万一炸了呢。”
李月白又等了半分钟,“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再炸了。”他走过去,用钥匙串上的小刀把引线那里撬开一点,拍着岑森的肩膀说:“再试试。”
岑森点上火,看着引线着了,两个人退到一边,李月白刚把钥匙重新挂屁股上,烟花就响了,他乐得差点跳起来。
因为凉菜都是现成的,李妈妈饺子下锅之后没什么事干,听见楼顶的动静,走出来看,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两个蹲着放烟花,点着后又跑到一边,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有说有笑,眼前的情景其实跟李月白和他堂兄弟们在一起的情形也没什么两样,两个大男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岑森非但不是她想象中那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长得还比李月白的堂兄弟们都更俊一些,非常赏心悦目。同性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妈妈心里也不太清楚,看着楼顶的两人,她默默寻思,大概就是两人特别投契,比兄弟感情更好一点吧。
两人放完烟花下楼,李妈妈叫他们洗手吃饭,饺子和凉菜端上桌,岑森接过李月白递来的筷子,问道:“不等叔叔吗?”
李妈妈:“他估计已经在明明他叔家里喝上了,不用管他,咱们吃吧。对了,你要喝酒吗?”
岑森笑着摇头,“阿姨我跟月白一样,都不喜欢喝酒。”
李妈妈点点头,“酒喝多了没什么好处,不喝也好。”
三个人吃完午饭,李妈妈去串门了,就留下他们两个在家里,李月白道:“这几天你照顾我都没睡好,要不去睡一会吧?”
岑森听见睡觉,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呵欠,他最近确实很缺觉,“那个是你的房间?”
李月白指了一下,“这边,这几天没在家,不知道我妈晒被子没有。”他看着岑森脱了外套上床,又说道:“你睡吧,我去跟老金打电话请个假,然后再去后面看看我爷爷,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回来。”
岑森想起来时买的礼物,“别忘了把我给爷爷买的东西带过去。”
李月白说:“好。”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慢慢顺着。
他们订的是初八的机票去a市,也就是说李月白只有下午和晚上的时间能跟家人相处,之前出了那件事后,一家人年都没有过好,岑森很能理解李月白的心情,他伸手捏了下李月白的脸,“去吧。”
晚上李月白的爸爸回来了,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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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难看,但也说啥笑意,岑森叫他,他木着脸应了一声,一家人坐着吃饭,气氛不算太好,但是也不怎么尴尬。
饭后李月白帮忙拾碗筷,刚把一摞碗放在桌子上准备回客厅,他妈叫住了他,“明明,晚上你睡楼上?”
李月白明白他妈的意思,如果说岑森只是他的普通朋友或者同学,跟他挤一晚也没什么,但父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两个人再睡一起,父母心里会犯膈应,虽然暂时不反对了,但不代表就接受了他们。他立即说道:“行啊,我去拿两床被子。”
李妈妈道:“还要套被罩,你都不知道在哪儿放着,还是我去吧,碗等下再洗。”
岑森端了两盘剩菜过来,在厨房外面恰好听见了母子的对话,等他们说完了才走进来,李月白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对岑森说:“我妈铺床,我带你去那边竹林里看看。”
岑森看着一桌子的碗筷盘子,“把碗洗了再出去吧。”
李妈妈在院子里说:“剩菜你们不知道怎么拾,放着吧,等会我来弄。”
这两天雾霾很严重,白天两三公里外的村庄大树看着都模糊,但到了晚上还能看见星星和月亮,竹林里小风嗖嗖地刮着,李月白在前面走,岑森跟在他后面,“我堂弟说前几天他们在这里下网抓了几只斑鸠。”
林子里到了晚上有很多鸟,他们两个走进来,树梢上的栖鸟听见声响,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头顶上一团乱响,岑森抬头看了看,只能模糊看见个影子,“他们抓鸟干什么?”
李月白:“闲的,前几年回来还拎着棍子满村子乱跑,村里的狗都跟着遭殃,叫得累死了。”
岑森终于被他逗笑了,李月白转过身看着他,轻声说:“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我爸妈对你态度不好,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了。”
岑森抬手抱了他一下,箍得很紧,不过很快又松开了,“不用道歉。”
李月白伸手抱住他,又说:“晚上你自己睡。”
岑森:“我刚才听见阿姨说了,你记得多拿条被子上去,刚出院,别再冻着了。”
李月白把岑森拉得更紧一些,贴着他的嘴唇蹭了蹭,“我知道,你也别冻着自己。”
两人搂着亲热了一会,李月白忽然竖起了耳朵,“那边好像有扑棱翅膀的声音,不会是粘着鸟了吧?”
两人前后脚走过去,李月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果然有一只鸟挂在网上拼命挣扎,岑森道:“把它放了吧。”
李月白踮着脚够到了那只鸟,小心翼翼地把他从网上摘下来,递给岑森,岑森摸了摸光滑的鸟毛和小鸟的圆脑袋,“这是什么鸟?”
李月白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学名是什么,不过这种鸟我们这里挺多的,喜欢吃楝树的果子。”
岑森扬起手臂把鸟抛到了空中,受惊的鸟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了。
李月白走到一旁去解网,“我给他解了,省得再有鸟受到惊吓跟个晕头鸭子似的撞上去。”
两人了网,踩着林间的落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去回了家,李妈妈在厨房里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抓到鸟了吗?”
李月白:“抓到了,又给放了,妈,我去拾行李了啊。”
李妈妈在水龙头上洗洗手,在围裙上随便一擦,跟了过来,“你去小岑家,也给他们带点东西,我去找个箱子,把那两壶油带上,你大姑家自己种得芝麻和油菜榨得油,还有香肠,去年你说好吃,今年回来我去灌了七八百块的,现在十分之一都没吃掉,你们也带上。”
岑森忙说:“阿姨,不用了,这些东西我们那边都能买到。”
李月白在旁边帮腔说:“我妈他们的心意,别推辞了。”
岑森道:“那谢谢阿姨了。”总是要给母爱一个发泄的途径吧,他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有很多感慨,却也来不及仔细体会,手脚勤快地去帮忙找箱子找食品袋,又找封箱用的东西。
本来说得只有两箱油和香肠,结果李妈妈看见什么都要给他们带上,李月白看着已经装满了三个白酒的包装箱,说道:“行了妈,你别再拿了,东西多了坐车不方便。”
李妈妈反驳他,“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堂弟明天直接把你们送机场,几步路就上飞机了,下了飞机你们又坐车,能让你拎多久,现在说多,吃得时候你就不说了。”
李月白竟无法辩驳,看着岑森笑。
拾完这些东西,李月白又去装自己的行李,弄完已经九点多钟了,岑森睡他的卧室,他上楼去睡。
第二天早晨吃了饭,堂弟就开车过来了,帮着他们把东西搬进后备箱,“我二娘这是给你们装了多少好吃的啊。”
李月白:“装了一堆不值钱的东西,我还嫌沉呢,要不送你两箱?”
堂弟直摇头:“我不要。”
李妈妈恰好听见,数落李月白道:“不值钱怎么了,回头你自己去买不得要钱啊。”
走之前李月白去看爷爷,岑森坐在车里面没有下来,隔着窗户玻璃看他们一大家子站在一起告别。
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起飞的时候,李月白扒着窗户朝下面看,岑森开玩笑说:“窗户打不开,现在想回去也晚了。”
李月白回过脸来看着岑森笑,“没想回去,就随便看看。”
岑森注视着他看了一会,忽然轻声问:“跟我在一起,后悔过吗?”
李月白眼神坚定地摇摇头,“没有,虽然我爸妈妥协之后,我再回过头想那晚的事情,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但是我不后悔那样做,以后对他们更好一点就是了。”
岑森点了下头,“对了,爷爷的事情最后叔叔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李月白道:“六个子女,暂定的是每家轮四个月,他们在哪里,就把我爷爷带去哪里,虽然这样老人得跟他们一起在外面漂泊,但是他不愿意住养老院,只能先这样,其实我想把他接去跟我住一段时间,不过昨天晚上我叔他们说着都要吵起来,我就没说,回头跟我妈说一下,让她跟我爸商量商量,如果可以,我就把他接b市去。”
岑森:“你工作那么忙,能照顾得了爷爷吗?你又不会做饭。”
李月白:“五一到十一之间厂里不忙的,不会做我可以学啊,做饭能有多难,无非就是做得难吃点,我爷爷肯定不会嫌弃的。”笑得特别自恋。
李月白自恋的小模样特别美,岑森的心里一片柔软,跟外面的云层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父母家人这些现实层面就会感觉很难过,以李月白家的情况来说,他父母不开明没文化但好歹是真心爱他,他以死相迫,他们也就狠不下心了,但必然是心存侥幸的,希望他们有一天会分开,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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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期盼儿子会正常回来等等吧,不过懒得写了,写多了难受,先酱紫。
第34章看病
其实初七岑森公司已经开始上班了,他虽然请了假,但是下飞机后还是到了助理小赵的电话,说有十分紧急的事情等他处理,邮件已经发他邮箱了。
两人去停车场取了车,回去的路上李月白开车,岑森坐在副驾用手机处理邮件,两人都比较累,晚饭在小区外面吃好才回家,从李月白老家带来的东西和两人的行李堆满了玄关,岑森去浴室里开了热水器,回来见李月白弯着腰拆箱,道:“放着明天再整理吧,先洗澡休息。”
李月白:“水还没烧好,能理一点就先理一点吧,放到明天也是自己弄,又没个田螺姑娘。”他拆的这一箱里面是油,一壶十斤,总共二十斤,箱子边角的地方他妈妈给他们塞了很多包干菜,充分利用空间同时还可以防止塑料壶倾斜,“放哪儿?”
岑森累得不想动,李月白拆完又不知道放哪儿,还得他动手,他从沙发上起来,接过拎着去了厨房,从厨房出来,他问道:“改天要不要请你同学吃顿饭啊?”
岑森想起通讯里被改成尿素的郏斐,嘴角抽了抽,“请他吃饭干嘛?”
岑森:“帮了你两次忙,还他人情啊。”
李月白愁眉苦脸地思考了一会,“行吧,我问问他,算了不用问,问他嘛他肯定那天都有空,你那天有空就那天请吧。”说完他又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我对他没意思,他对我应该也没意思了,我叫他他会出来其实是因为他欠我的,也不是,我虽然看见他烦但我没觉得他欠我,就是他自己想帮我做点什么……”
岑森打断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用说了。”
李月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懂就行,我就怕解释了,老也说不清楚,越说越乱。”
水烧好了,岑森在浴缸里放好水,李月白说要一起去洗,他们上次在一起还是年前岑森去b市找李月白那次,忍了小半个月,几乎是一点就着,不过浴室里到底不太舒服,两个人都怕对方感冒,匆匆把澡洗完就直奔了卧室,岑森把人压在身子下面,李月白喘着气还故意撩拨他:“想吗?”
岑森顶了他一下,“你说呢?感受不到吗?”
李月白想起一事,笑着说:“上次我妈还问我谁是男方。”
岑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男方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自己?害臊吗?”
李月白:“那必须这样说啊,政治正确,不然我妈估计得更反对了。”
岑森从他身上翻下来,“要不今天你来吧。”
李月白哈哈哈笑起来,“干什么?我妈又看不见。”
岑森眸子黑得发亮,“你不是老想跟我争个上下吗?”说着撩了撩李月白额头前的刘海,自从俩人搞上之后,李月白就摒弃了原来的小平头发型,蓄了点头发,剪了个特别骚包的头型,“今天就满足你一下,算是奖励。”
“什么奖励?出柜的奖励?”
岑森捏着他一撮头发轻轻扯着,嘴角挂着点坏笑,“想什么呢?出柜没奖励。也就是奖励你未来一段时间都要被我搞吧。”
李月白笑骂道:“你他妈的就会给我下套。”
岑森从抽屉里摸了个套出来塞给李月白,“给你套。”
李月白骂道:“滚蛋。”
岑森捏了捏他的腰,某处蹭着他的腿,“快点啊。”
李月白嘿嘿笑,翻身趴在岑森身上,假装动了几下,然后又停了下来,“被搞其实也挺爽的,你快别废话了,春宵苦难,他妈的也不知道珍惜点光阴。”
岑森见他还瑟上了,把人从身上抱下去,啃上了他的耳垂,“老说我猴急,咱俩谁更急?”
“你……啊,不是,是我。”李月白哭唧唧道。
本来第二天岑森打算带李月白去看中医的,可是李月白起不来床,他在家做了一上午的归整,中午简单煮了两碗面条,把李妈妈带的香肠切了一盘下饭。
饭后岑森打电话确认了一下那位老中医下午也在,两人才出门去中医院,取了号在门口椅子上坐着等,走廊那头走来两人,当先那个帅哥认出了岑森,热情地打招呼说:“森儿,你也在啊。”
岑森见是他多年的老同学贺顾军,旁边跟着的是贺顾军的妈妈,起身道:“嗯,带我对象过来看一下,怎么了,阿姨身体不舒服吗?”
李月白也跟着站起身,向两人微微笑着。
以前两家住得不远,上学又一直在一个学校,贺妈妈是认识岑森的,听说先仔细看了李月白一番,“森儿,这是你对象啊,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岑森含笑点头,“阿姨您别净夸他,你们家胜苗也不差啊。”
贺顾军看见李月白愣了愣,显得很吃惊,迟疑了一下后才笑,神色如常地说道:“我听辰子说了,恭喜你啊,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吧,春节你也不在,咱们都好久没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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