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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兰竹
刘初:我不是我没有,谁和他关系好!
郑直:对对对,我和子孟就是最最最要好的朋友!
刘荨接过司俊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总结道:“你既然和子孟是好友,就多向子孟请教一下。以子孟性子,为宰为相,都能让人心服口服。你才华不一定不如子孟,但是为人处世还是得多学学。你也不想因为你这性子得罪人得罪的太多,导致不得已的仕途坎坷吧?咱们若是只在益州混混也就罢了,有什么烂摊子朕都能给你拾。但咱们迟早都要复天下,你也是迟早要当大官,和全天下名士们同朝为官的。到那时候,连朕也护不住你啊。”
郑直苦笑:“陛下……臣没有……”
刘荨道:“别辩解了,朕一直看着你……嗯,在朕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司俊说过你很多次。可司俊心软,舍不得说你半句,但朕这个人呢,就是心肠比较硬,所以就教训你了。给朕记住!要大度!要宽容!至少不能因为别人看不起你毁誉你,你就去杀人!”
郑直干笑:“怎么可能……”
刘荨道:“不可能就好,退下吧,快点去写计划。以后再想报复谁,先去问过子孟。子孟不同意,你就别做。”
郑直哭笑不得。子孟又不是他家老妈子,怎么可能事事管他?
但皇帝陛下都发话了,郑直想,以后他可以奉旨骚扰好朋友了。
刘初:滚!谁和你是好朋友!
第28章
刘荨教训了个爽。
郑直晕乎乎的退下了。
待郑直离开之后,司俊忍不住弹了刘荨额头一下,道:“他定又会多想。”
刘荨摸了摸额头,道:“你都说又了,那说明他经常多想。那多一次也没关系呗。”
司俊哭笑不得:“你哪来那么多歪理?”
刘荨呵呵笑着:“什么歪理,这叫大道理。”
看着刘荨那瑟的样子,司俊忍不住又弹了刘荨额头一下。
刘荨摸着额头道:“我这不是见到他,突然想起来了吗?你也说他才华比史书记载更甚,我怕他作着作着,就真的作死了。不过呢,历史中德兴那么纵容他,咱们这里德兴和正法的关系却不怎么样呢。”
司俊道:“以德兴性格而言,和正法不太合。”
李昂虽手中掌管情报,但本身更倾向于法家,对违背法令之人有些不爽。而郑直任性妄为,曾在汉中和李昂共事时,给李昂留下好些烂摊子。
司俊当时也以为历史上这对君臣相处不错,放一个地方应该也是好搭档。但后来他才意识到,历史上李昂纵容郑直,是因为需要郑直为他所用。现在李昂又不需要郑直什么东西,郑直还是他竞争对手,看得惯郑直才有鬼了。
而本来看郑直很不顺眼的刘初倒是和郑直相性不错。
当然,这两人的相处是郑直单方面死缠烂打。刘初是绝不可能承认和郑直关系好的。
即使全益州都觉得刘初对郑直同样很好。司俊当着刘初面的时候,还是得给刘初面子。
刘荨这傻小子却实话实说,还让郑直去找刘初讨教,不知道郑直这个拿着鸡毛就能当令箭的没脸没皮的家伙,会将刘初骚扰成什么样子。
不过司俊也觉得,敲打一下郑直,让他消停一点也不错。
之前他不会这样敲打郑直,是因为他的势力虽然强大,但不具有特殊性。郑直要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说不得就会跑别家去。
但刘荨不一样。他是皇帝,是这天下公认的主人。
以郑直智慧,肯定能看得出刘荨站出来“争霸”,平定天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又能跑哪去?
何况就算因为党锢之祸,天下士子与汉室离心。但离心,又真的死心了吗?
刘荨道:“小贱说,他的历史中也有党锢之祸和汉末动乱。党锢之祸后,士子们将忠君的志向变成了匡正天下和自保,而自保,也是为了匡正天下的志向。若天子无德无才,他们自然要去寻找心目中最能结束生灵涂炭的主公人选。而若这心目中最能结束生灵涂炭的主公人选中有天子,我想他们会更倾向于大汉的天子。”
因为多了“大义”这一层筹码,大汉皇帝的起|点天生就比其他人高。
“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是要打着“大义”的旗号,但什么旗号,有大汉天子自己平定天下来得最伟光正?
郑直看清了这一点,因此他自己都觉得,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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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
既然没了退路,那么他自然就不如历史上那么任性了。
毕竟比起去砍杀那些言语冒犯过他的人,还是自己的抱负理想最重要。
司俊看着侃侃而谈的刘荨,心头不由一涩。
因刘荨并不认为自己是皇帝,因此他能跳出皇帝的身份,公正而理智的评价天下的形势,并且不觉得会被冒犯,更不会对这些心中天下苍生第一,自己其次,君王第三的人心生芥蒂。
司俊不知道刘荨之后会不会改变,但现在,刘荨大概会是最无私的主公。
刘荨疑惑:“子杰,你干嘛一直看着我?难道我越长越帅,让你越来越痴迷了。”
司俊-_-。
司俊微笑:“陛下越来越成熟了。”
刘荨冷哼:“我本来就很成熟啊,两辈子加起来,我都四十岁了。”
司俊道:“年纪不是这么算的。”
刘荨摆摆手:“成成,我知道你就是舍不得年纪比我大,心智比我成熟这个设定。”
刘荨满脸慈祥满脸纵容道:“谁让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司俊:“……”
这天就这么被刘荨聊死了。
司俊干咳一声:“陛下,虽然你有宿慧,但每一世是全新的开始。”
刘荨满脸慈祥满脸纵容道:“是,是,我不会混淆的。”
司俊心中叹气。算了,任由陛下去吧。
郑直回到家后,感觉心里烦躁,忍不住又出门去了刘初府上。
刘初:“……”
并不是很想理你。
但看着郑直那眼巴巴的样子,刘初还是没忍心把人赶出去。
他没好气道:“你今日不是去面圣了吗?说吧,什么事。”
郑直严肃道:“陛下心机深沉,善于恩威并重。”
刘初挑眉:“哦?”
郑直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刘初。在他口中,刘荨先是瞬间道出了一个比他要献得策更好的阳谋,然后开始恩威并施,让他听话。
郑直傲娇的小脾气表示,他不高兴。
刘初更不高兴:“你这胡作非为,陛下看不惯你实属当然,陛下现在苦口婆心劝说你,你还觉得被侮辱了?”
郑直傲娇的小脾气了点,道:“也不是被侮辱,只是……我是那种人吗?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言语上侮辱了我,我就去杀人呢?”
刘初冷哼:“你就是这种人。”
郑直:“……”
割席断义吧。
但他不敢说出来。要说出来了,刘初定会送给他一箱子碎席子。
刘初道:“虽陛下信重我,但我真不想接下你这个大麻烦。”
郑直视线有点飘。现在有陛下金口玉言,你总不能把我丢出去了。
刘初又道:“不过陛下既然开口,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之后我会提醒你,你若不听,我正好有理由向陛下弹劾你。”
郑直:“……”我们的友谊是纸做的吗?
刘初:不,我们不存在友谊。
刘初道:“至于你说的陛下心机深沉……”
刘初对着北边拱手,道:“陛下明明是忠厚仁恕,贤明持重。”
“我等谋士擅阴谋,陛下作为君王善阳谋,这是我等之幸。”
郑直讪讪道:“话是这个理……”
只是有些挫败。
他自诩为奇谋第一,但这次……嗯,还好没先献策,陛下才说出他的决定,不然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皇帝这么厉害,让他等谋士很郁闷啊。
刘初知道郑直心中所想,他冷笑道:“只有没用的谋士,才会期盼跟一个比自己更没用的主公。”
郑直:“……”不,不,他要忍住,绝对不能被刘初激将,送出割掉的席子。这家伙肯定就等着他割席子了!
郑直气冲冲的离开了,刘初难得不带讽刺的笑眯眯的送别他。
看着郑直这样子,刘初心中舒坦啊。
该!这人早就该被教训了。
不过……
刘初想着郑直复述的皇帝陛下对他说的话,叹息道:“陛下仁德贤明,堪为天下福。”
元长啊元长,你会不会来益州呢?
刘初想着那一家几乎全都毁在党锢之祸中的好友,又长叹一声,心里没底。
郑直虽然气冲冲的回家,但坐到马车上的时候,表情看不出一丁点生气,反而有些高兴的样子。
刘初肯应下这件事,心里肯定是关心自己的。
郑直乐呵呵想。
人总有几个仰慕的人。即使自视甚高如郑直,也有好几个自叹不如的人。
或许在谋略上,刘初不如他。但在政务上,他远远不如刘初。
他是军师,一人能抵过千军万马;刘初则是王佐之才,有他,天下便能安定。
等到了天下太平那日,他可能会去边疆继续立功,可能会为皇帝陛下出些巩固政权的计谋,也可能就此沉浸在富贵乡中不问世事。而那时候,才是刘初真正发挥他才华的时候。
当然,不是说刘初现在就没用了。如果没有稳固的大后方,他即使有再多奇谋,又有何用?
人要么会妒忌自己没有的东西,要么会被自己没有东西深深吸引,郑直这个别人毁谤他都想杀人的心胸狭小的家伙,被刘初损了又损,还乐意用热脸去贴刘初的冷屁股,用刘荨的话来说,这群汉末名士的心,他真是看不明白。
郑直先是乐呵呵了一下刘初还是很看重自己,然后敛心神,将神全部集中到这次任务上。
正如刘初若言,只有没有的谋士才会想跟随一个不如自己的主公。既然主公这么厉害,他更要显示出自己的能耐,让主公认可。
益州这么多能人贤士,皇帝陛下既然将荆州这么重要的事全权交给自己,可见皇帝陛下对他有多看重。
但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中原很快就会知道陛下的消息,到时候能人云集,能单独担负重任的机会就少了。”郑直叹了口气,心中却充满和中原名士比一比的豪情,“得在他们到来之前,在陛下心中站稳脚跟才是。”
第29章
郑直第二日就将计划书呈了上来,刘荨仔细看了之后,将计划书递给司俊:“朕觉得没什么可改的,你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补的地方?”
司俊也不避讳,直接接过折子看了之后,皱眉道:“你要亲自去宣旨?”
郑直道:“是。”
司俊道:“太危险。”
郑直道:“事关重大,直不敢托他人之手。”
刘荨插嘴道:“本来朕想着,正法去是不是太危险了。不过刘景自诩名士,之前很多人劝降,也没见他斩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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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正法拿着朕的圣旨。他就算不乐意,应该也不会背上斩天使之名。那不是更给了咱们借口。”
这里的天使可不是西方长着翅膀会掉毛那种,而是指天子派往宣旨的使臣。
司俊仍旧皱眉:“若是刘景因重病乱了分寸,或者底下人阴奉阳违……就算他们不斩来使,也可能把正法囚禁。”
刘荨也跟着皱眉:“对哦,朕还没想到有囚禁这一茬。正法啊,你在荆州拉的仇恨太大了,还是换个人吧。”
虽没听说过“拉仇恨”这说法,但郑直很容易就理解了这字面上的意思。
他道:“臣臣虽算不得有三寸不烂之舌,既然提出前往,自然有脱身之法。何况或许只有臣前往,荆州牧才可能相信这道旨意。”
郑直脸上浮现笑意:“益州没有人比臣,更了解荆州牧。”
刘荨道:“朕知你们这些奇人想来自信,但朕希望,你三思而后行。荆州不能和平解决那就打,咱们又不是打不过。若你出事了,朕去哪再寻一个郑正法?”
郑直愣住了,他看着刘荨紧锁的眉头,明显不赞同的表情,心头不由涌出一股暖流,鼻头也不由一酸。
他本不是感情充沛之人,更不觉得自己有多忠诚。但是如今他实实在在有些慌张了。
郑直沉默了一会儿,从凳子上站起来,撩袍子跪下,对着刘荨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道:“陛下放心,臣必安全返回。”
刘荨皱眉:“你意已决?”
郑直道:“臣意已决,此事只有臣能做。”
刘荨道:“你能确定无论事情成功与否,你都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郑直道:“请陛下放心。”
司俊忍不住道:“陛下……”
刘荨挥挥手,道:“子杰,既然朕将此事交于了正法,那么就该信任他。不过朕和你同去。”
郑直惊呼:“陛下!”
刘荨笑道:“朕突然想到,就算正法舌战莲花,就算刘景信了这圣旨是真的,他又怎能确定,这荆州,最终是落在了朕手中,还是子杰手中?”
司俊不赞同道:“陛下,太危险了!”
刘荨道:“朕去才没有危险。刘景可是宗室,还是一个卧床不起,两个儿子都不争气的宗室。荆州让给任何势力,他都不能保证自己那两个愚蠢的儿子还能当一辈子富贵闲人。但朕能保证。”
刘荨手往上一指:“就算他两儿子蠢到连地方官都当不好,朕也可以封他们为享有食禄的诸侯,保他们一世富贵。以刘家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他会信的。”
郑直整个人都傻了,司俊哭笑不得:“陛下,要是他扣下你可怎么办?”
刘荨不在乎道:“朕的本事,子杰还不知道?谁脱不了身,朕都能脱身。而且,他若扣了我,又能向谁投诚?作为刘家人,难道他不想继续维持刘家的天下,反而去帮外姓人不成?谁不知道,若这改天换地,大汉宗室就算再低调,也会被忌惮。”
郑直和司俊都陷入沉思。
的确,如果刘景能确定,荆州的确是奉还给天子,定不会犹豫。
而现在唯一能证明的,不是刘荨的圣旨,而是刘荨本人。
就算是亲手写的盖上了玉玺和天子私印的书信,也可以是刘荨被胁迫写的。
刘荨越想越觉得有理,道:“虽然有一丁点冒险,比如路上遇到强盗截杀什么的。但朕觉得,冒这点险是值得的。若是打仗,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会耗多少钱财。虽朕知道要平定天下,不能心慈手软,但将士的命也是命啊,既然有很大概率能和平解决,那何必劳民伤财呢。嗯,不是劳民伤财,那可是劳命伤财。益州才刚开始推行新作物,需要大量劳动力,那么多条人命,用来开垦田地种粮食多好啊。”
司俊叹了口气,也撩袍子跪下,道:“陛下高德,但臣请陛下更注重自己的安危。这天下若没有陛下,定会陷入更大的战乱。”
刘荨道:“这混乱的天下,本就是朕的祖宗们做的孽。所以平定天下,还百姓们一个盛世,是朕的责任。朕在完成责任之前,是不会轻易狗带的。”
郑直:狗带???
司俊无奈:“陛下……”请不要随意用现代网络用语,别人听不懂。
刘荨立刻改口:“朕的意思是,没完成责任之前,是不会轻易出事的。朕也有自保的法子,这个子杰你肯定知道,对吧对吧?”
司俊更无奈了。是啊,他知道,不就是变猫吗?
谁见到皇帝都不会杀,肯定是扣留起来自己利用。刘荨只要等晚上那些人一睡,立刻就能变猫溜走。
就算周围好几个武将守着,他还能把火球卡当打火机用,烧几间房子制造些混乱,趁着混乱离开。
只要他带着地图,还怕跑不回益州?
郑直不知道刘荨的依仗是什么,但他绝对不同意让天子去冒险。
“陛下!这大大不可!臣明白陛下体恤将士,但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这事赌不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啊!”郑直焦急道。
刘荨道:“放心,朕心里有数。”
刘荨顿了顿:“而且你们反对也没用。朕有的是法子偷偷溜出去,然后跟去了荆州的你汇合。你拦不住的。”
郑直:“……”
他只能看向司俊,真的拦不住陛下吗?
司俊满脸苦笑。
刘荨下定了决心要偷溜,他们还真拦不住。
刘荨道:“而且朕又不是穿着龙袍大大咧咧跑去益州,朕肯定会作变装的。你们说,朕扮成侍女如何?他们肯定不会猜到,朕是女装大佬!”
郑直:“……我觉得王仲茂会撞柱子。”
刘荨背着手抬头望天:“不让他知道不就成了。我说啊……呃,朕说啊,这事还真的只有朕能办。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反对没用。”
司俊忍不住按着胸口,深呼吸了一下,道:“陛下,你能不能别这么熊?”
郑直:???什么是熊?
刘荨辩解:“这哪能叫熊呢?这叫机智勇敢。既然能保证安全,为什么朕不去尝试一下?益州迟早成为众矢之的,若拿下荆州,咱们就成了华夏第一强大的势力,拥有最广阔的地盘,还有天堑相助,到时候那些人想要攻打咱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他们若觉得打不过咱们,咱们又有大义之名,这天下本来就是朕的,说不定就不需要打了,直接归顺了。到时候咱们平定天下就容易许多,也能将更多时间花在创造盛世上。”
“朕的目的可不是复河山,而是给百姓们一个盛世。朕想在有生之年,再看到大汉屹立于世界之巅。”
刘荨越说嘴皮子越利索:“朕可不能慢慢磨,更不能安于现状,偏安一隅。不过是一丁点险,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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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也有能力赌!”
郑直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居然站起来,认认真真对刘荨来了个三叩九拜:“陛下!臣定为陛下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司俊嘴皮子抖了抖,他看着刘荨那副正义凛然的神色,心里哀叹。
遭了,小草是真的已经完全学坏了。
这种赌性,这种熊气场,是随了先斩后奏诓骗慕晏欺瞒皇帝跟着大军上了高句丽战场的宿谊宿神棍,还是随了明知道犯罪组织已经盯上了他还天天开直播去撩人家故意拉仇恨的萧悦萧小贱?
这时候,司俊觉得,楚大橘是多么乖巧啊。除了压着死线赶稿,明知道自己拖延症严重还死性不改,无限作死外加有点小脾气之外,楚大橘简直是猫界楷模。
宿谊:我又不是猫……
司俊叹了口气,道:“陛下,真的要去?”
刘荨做大义凛然状:“要去!”
司俊又叹了口气,道:“陛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刘荨继续做大义凛然状:“没有!”
司俊继续叹了口气:“那臣只得随陛下同去了。”
刘荨傻眼:“啊?”
郑直也傻眼了。州牧这不好吧?你干嘛跟我抢功劳?我还想着和陛下亲密接触,让陛下进一步看着我的好呢!
司俊无奈笑道:“陛下有天助,但不能为他人所知,不然泄露天机,说不定会遭上天妒忌,早早接陛下回去。除了臣,还有谁能伴陛下左右,替陛下掩饰?”
刘荨陷入沉思。这话有理啊。而且第一次出远门,司俊不在身边,他心里也的确有点慌。
虽然他话说的条条是道,大义凛然,但实际上心里不是不虚的。
只是他觉得,自己去,才能利益最大化,而且的确没危险。
就算变猫跑不掉,宿神棍可是交给了他无敌召唤土豆玉米大法呢。
什么厉害武将,天降土豆之术了解一下。
一吨土豆砸不死你也要压死你。
郑直则整个人傻眼了。
他知道皇帝陛下有神异之处,不然不会带着那么多东西悄悄来了益州,居然不被任何人发现。
但……被老天去?司州牧这话说得好听,但实际意义跟诅咒似的了,陛下居然还不生气,难道是真事?如果被人发现,真的会被老天接回仙界?陛下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汉室天下的真龙天子?
郑直突然想到李昂在回到汉中之前,曾提过的,陛下堪比汉世祖。
他想着史书中汉世祖那些神奇手段,不由心头震荡。
陛下真是第二个汉世祖?
若是这样,陛下肯定没有危险,也的确必须要司州牧同行。
所以……他的功劳泡汤了?
郑直顿觉心头委屈。
第30章
郑直委屈也没办法。
司俊是他现在的上司,曾经的主公。
主公抢他功劳,能叫抢功劳吗?
曾经他有多么敬佩司俊,现在就有多郁闷。
有司俊在这杵着,他们这群想要往皇帝身边凑的人,真的有希望吗?
好吧好吧,不能指望越过司俊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他们只要争夺第三第四就可以了。
郑直做好心里预设之后,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隐瞒皇帝陛下和州牧一同跑去荆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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