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兰竹
司俊上马之前,拍了拍自己老伙计的背:“辛苦你了。”
黑色骏马嘶鸣了一声,看上去神还不错。
连续几天奔驰,司俊很担心将马跑死了。他中途换马可就麻烦了。还好他的老伙计还撑得住,不愧是他从小用最科学的方法养出来的马。
“等回了益州就让你多休息几日。”司俊翻身上马,轻声道。
骏马又嘶鸣了一声,好似能听懂司俊的话似的,用前蹄刨了几下土,才开始奔跑。
于泽被霹雳劈死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又从京城继续传播开来,连胡地都得到了消息。
春秋时候炼丹家们就已经发现了火|药,但火|药配方并未稳定,也未用于军事,更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民间听到“雷声”,看到火光,自然往自己能理解的方面想。这爆炸,也就被传成了雷劈。
于泽作恶多端,逼死太后,可不招惹了老天震怒,导致天谴了?
大汉传承四百年,民间早已经认可汉室为正统。汉武董仲舒时提出天人感应,君权神授,民间也认为皇帝乃是天之子,神之子。
汉中期王莽妄图作乱,就遭受天谴一命呜呼,汉室推举一宗室子为帝,再兴盛世,汉再延续两百年,更让百姓认定了汉室有老天保佑。
这次于泽被“雷劈”,百姓口口相传,言语中对天子更加尊崇。
这件事的后果,导致其他蠢蠢欲动,妄图取代汉室的人心里也开始踌躇。
轰轰烈烈的群雄自立,逐鹿中原之势,暂缓下来。而一些想在乱世中寻得明主的贤才们的心也不由自主更加偏向了正统一些,为刘荨之后搜罗人才,重整大汉雄风,奠定了基础。
而天子“失踪”之事倒是没传开。
于泽遭受天谴之后,就有朝臣匆匆进宫禀报。
暂且不提他们是真心想给皇帝报喜,还是想成为第二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于泽,反正他们都没找到人。
朝臣们一拍腿,心想肯定是讨伐于泽联军中有人偷偷潜入皇城带走了天子,说不定于泽的死亡也是他们做的。说不定天谴什么只是障眼法。
他们立刻封闭了消息,得天子失踪之事,影响了他们分割于泽的势力。
但各路诸侯在京中,甚至宫里都有眼线。天子失踪,虽瞒得了民间,但瞒不住他们。
不过他们认为,定是京中有朝臣藏起了天子,以他们入京之后,控制天子为自己谋好处。
这两拨人都互相怀疑对方,都等着联军入京后,与对方当面谈谈。
这一切和已经接到了刘荨的司俊暂时没关系。他此刻只想着,那炸|药包威力还真是大。
宿谊身携的虽是农业系统,能兑换的只有农作物,但他抽奖抽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又多是现代才会出产的东西。
这次抽中的炸|药包上面还有型号,经楚铭上网搜索,是军中常用的型号,据说威力大的可以炸断大桥。
只是网上没说,多少个这样的炸|药包才能炸断大桥。
不过听刘荨说,只一个炸|药包,连厢房房顶都被炸垮了小半,这炸|药包威力果然可观。
他之前叮嘱刘荨,待拉掉引线之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没有叮嘱错。
如果司俊知道刘荨只跑到了另一边厢房房顶看热闹,他定要拎着猫耳朵再唠叨几个时辰。
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刘荨十分聪明的隐去了这茬没提。
第8章
刘荨这么一炸,的确给司俊争取了许多时间。京城的朝臣和讨伐于泽联军中的军阀诸侯们都以为是对方藏起了刘荨,扯皮扯得厉害,暂时没有多少人关心这个突发疾病离开军营回益州的司俊。
司俊将自己带来的军队留在了联军,并将麾下谋士公宇留下,让其便宜行事。
在离开之前,他有透露自己是去迎回陛下。相信以公宇之才,应当能帮他拖延时间。
事实证明公宇的确演出的十分卖力,做足了一副,虽然我家主公生病回去了,我们这有这么多兵这么多将这么多谋士,该争取的利益一定要争取的样子。
事实上公宇也是如此想的。就算这次讨伐于泽最大的“利益”已经被自家主公拿到了,但其他的粥水不拿白不拿。
当然,当他回到益州之后,才知道,这“利益”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但又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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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宇卖力的争取,四处煽风点火,倒是让有疑心司俊的人稍稍打消了怀疑。
司俊虽已经归为一州之牧,但他毕竟才不及弱冠,有传言,司俊在益州只是傀儡,实际上他背后另有人在。司俊平日言行也证明了此事。
只是不知道司俊背后是哪位门阀或者宗室。
有人疑心隔壁荆州牧,但司俊前些日子和荆州做过一场,占了荆州许多地盘,又不像了。
不过仍有人怀疑司俊身后之人,派人盯着益州和长安必经之路的关卡上,如遇到可疑人物,随时拦下。
谁知道当朝天子会变成猫,被司俊揣在怀里带回益州?他们紧盯着路人,但变装的司俊从他们眼皮子地下路过,都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他们要查的是天子踪迹,司俊单人单马,不属于他们关注的对象。
长安离益州并不远,益州重镇汉中离长安不过三四百公里,若不心疼跑死马,一日一夜就能跑到。
司俊不想怀中小猫在马上太过颠簸,速度稍稍慢了些,途中又要绕过对来往百姓审查比较严格的城池,拖拖拉拉,直到第四天,才到了汉中郡。
司俊的人,早就在汉中郡等候着。
这四日,比司俊来接刘荨时好过许多。
司俊没有刘荨的系统包裹里能储存大量东西,司俊只能带着一小包袱,途中一切从简。
看着刘荨给他喵喵喵喵炫耀系统随身空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物时,司俊露出迷之微笑。
为了安全着想,入了益州境内,司俊仍旧没有让刘荨变成人,并让刘荨缩进自己怀里,紧紧贴着自己,装作一副不存在的样子。
黑眼圈小猫就两个巴掌大,按理说应该藏得住。无奈肚子太鼓,就算刘荨努力吸气,司俊怀里仍旧鼓起一坨,藏都藏不住。
司俊无奈只能临时打了个包裹,让小猫钻进包裹里,再把包裹捆身上。
只要仆人来接他的行囊时,他不递过去,也没人会来抢,勉强蒙混过关。
司俊入了汉中郡,被郡守请入郡守府中,一应衣物配饰早已经准备妥当。
司俊拒绝了侍女伺候,独自入浴,但是让烧了两桶水。
想多洗一会儿可以让仆人换水,这放两桶水是何由?
下人虽然心里嘀咕,但没有人谁敢在嘴上说出来。
司俊让下人都退下之后,道:“陛下,陛下。”
刘荨蜷缩在包裹里,居然睡着了。
司俊戳了戳他的脑袋,小猫耳朵动了动,似乎想赖会儿床,并不愿意理睬司俊。
“先沐浴后再睡可好?已经几日没沐浴了。”司俊道。
刘荨睁开眼睛。
没看到他在装睡吗?就算是一人一个桶,但一起洗澡什么的还是很尴尬啊,特别是对方对自己有意思的前提下。
刘荨心里哀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果然心思不纯洁了。
司俊不知道刘荨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好说歹说,终于劝得刘荨变成人,磨磨蹭蹭钻进了浴桶里。
司俊将自己浸入热水中,拿出皂角道:“可需要我帮你洗?”
刘荨使劲摇头,自己缩在大浴桶里搓搓搓。
司俊看着好笑,知道刘荨害羞,不再逗他。
中途司俊叫人来换了次水,仆人进来时,见屋里多了一少年郎,差点没吓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们就在门口守着,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刘荨也觉得奇怪。
司俊大可装模作样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出来,就说是其他人接来的。这样被人守着的屋子里大变活人,是不是太刺激了一些?会把人吓到吧?
待吓得够呛的下人离开之后,司俊才道:“让他们觉得陛下神秘,对陛下更好。”
刘荨一边搓头发,一边道:“会不会把我当妖孽烧了?”
司俊失笑:“别人若有神秘之举,或被愚昧之人当妖孽排斥,或被有心之人利用。但陛下不一样,陛下乃天之子,神之子,历代有名帝王,谁没有神奇之处?陛下越神秘,底下的人就越信服。”
刘荨道:“搞阴谋搞不过你们这些古人,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对了,今晚上的菜能加一道红薯粥和烤玉米吗?我包裹里存了一大堆,但在京城不敢吃,馋得很。”
司俊道:“益州还未种植,陛下若要吃也成,我正好说是陛下带来的新良种。”
刘荨目瞪口呆:“我跟神棍换了那么多,为何不种?”
司俊道:“这等利国利民之事,总要等陛下亲自下诏令。陛下请放心,我已做好准备,待陛下下令,立刻就可推广。”
刘荨声音有点抖:“你这是为我积累民心?别告诉我,辣椒西红柿棉花这些你也没种……”
司俊道:“益州并非苦寒之地,且大部分地方日照不足,棉花的确未种。不过西红柿、辣椒,以及一些现在没有的瓜果已经开始在庄子种植,这些不涉及民生,只做享受用,只道是从西域带来。”
刘荨哭笑不得:“西红柿也就罢了,辣椒对于成都平原地区而言,已经关系民生了吧?”
司俊一本正经道:“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该是要推广的。”
刘荨嘴角直抽:“装,你继续装!”
司俊转移话题:“洗好澡了,我伺候陛下更衣。汉中郡守大概已经在堂前等着了。”
刘荨见司俊生硬的转移话题,不知说什么好。
他知道司俊就等着今年把自己救出来,用这些事替自己拢人心,最好再给自己打造一个受命于天的神棍形象。但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而且他总觉得,有利于民生之事,越早推广越好吧?神棍系统出品的农作物不说亩产八万八,经过多代改良的农作物无论是产量还是口感都比现在的粮食好许多。
刘荨从系统包裹里把常用衣服拿了一堆出来,让司俊帮他选了一套换上。
他看着半跪着替自己系腰间环佩的司俊,不知说什么好。
司俊皱着眉看着刘荨的衣着,道:“这衣服旧了些,待回到成都,该为陛下多做些新衣。”
刘荨看着自己一身玄袍,黑色又经脏又不显旧,没觉得有哪里不好。
他道:“别那么浪嘛。半旧的衣服穿着才舒服。”
司俊不再谈此事,他替刘荨将头发上水珠擦干,道:“郡守并非外人,陛下不需束发。”
古人讲究礼仪,又没有电吹风,出门或见客,即使是湿头发也得束起来。
司俊认定刘荨在京城受苦,身体肯定不好。头发未干就扎起来易头疼,司俊才特意叮嘱。
刘荨捋了捋头发,道:“好啊,你也别扎起来。咱们这样披着,也挺潇洒的。”
刘荨摸摸脸,道:“关键是脸好看,什么样的发型都好看。”
司俊被逗乐了。
刘荨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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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不再尴尬,道:“走吧,陪我去见见那汉中郡守。”
汉中郡守名为李昂,乃是益州大族,曾因为亲戚犯罪连累,差点下狱。
司俊熟读历史,知道李昂乃是内政人才,出任益州牧之后特意寻找。
李昂感动于司俊诚意,成为司俊心腹。
李昂不仅是司俊心腹,也是司俊友人。
虽两人是上下属关系,李昂在司俊面前仍很随意。虽说他在堂前等着,却一手书卷,一手瓜子,看上去十分惬意。
刘荨见状不仅眼角抽搐。
司俊倒是先把葵花籽给弄出来了,这看这人嗑瓜子嗑的痴迷的样子,看来味道不错。
司俊进屋时,李昂也没站起来。他只是放下手中书卷,吐出瓜子壳道:“说好的重病呢?神不是足得很吗?这位是……”
李昂将视线落到刘荨身上,顿时瞳孔一缩,惊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刘荨身上衣袍虽旧了些,且是常服。但即使是常服上花纹色,也显示出其地位身份。
“陛、陛、陛下?!”李昂跪的太急,差点滚到地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李昂:无良上司!故意害我!
第9章
前面说了,汉室四百年,即使这几代皇帝昏庸无度,仍旧民心未散。
且不见两百年前汉室已经颓微了一次,之后明君降世,汉室再延续两百年。
说不定这次也只是短暂的黑暗,很快又有明君出现呢?
百姓们都这么期待着。
士族们虽不像普通百姓那么乐观,心理对汉朝天子也是认可的。
虽然他们可能各自为主,为了自家主公的利益,可能提出各种挖汉室墙角,甚至直接算计汉天子的事。
但当面,他们还是会保有一定敬意。
就算没有敬意,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会被吓到的。
李昂这状态,大概是惊吓比惊喜多。
原因无他。
虽外界都称司俊只是个代理人,实际上益州背后另有大佬。司俊也在一些大事上显示出“我要问一下我背后的大佬”的态度,并且对麾下将领谋士也道,在形势合适之后,自己头上大佬就会出现。
不过外面的人虽然信了,益州内部的人却是不信的。
不信的原因无他,如果司俊头上还有大佬,他们这群心腹,不可能几年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而且司俊一直待在益州,所谓和大佬联系,也没见他如何联系。
再来,益州的事,司俊说一不二,杀戮果断,许多紧急的事都是他当即拍板,全权负责,一点限制都没有。
就算对方信任司俊,但将大权全部交付,且将自己痕迹全部抹除这种事,哪位大佬这么脑抽?
这不是摆明着给别人送势力,没有任何约束力吗?
他们思来想去,将司俊替换成自己,他们思来想去,也想不出那位假如存在的大佬,会捏有司俊什么把柄,逼迫司俊不背叛。
在这个乱世,就算又抄家灭族的大罪,都抵不过真实的实力。
司俊当年被司家放弃,成为家族内部倾轧的弃子。
但现在司俊成为益州霸主,司家的人想拿孝道压他摘果子,看司俊理不理?
因此司俊麾下的人,都是认司俊为主,甚至心想,如果真有个大佬,也一定站在司俊这一边。
甚至他们都认为,司俊只是为了震慑其他看益州发展太好,蠢蠢欲动的人,随意搬出个莫须有的人来。
司俊那暧昧不清的反应,好似也的确如此。
谋士们自以为窥得了真相,在出谋划策的时候也故意坑遍了几乎所有诸侯军阀,司俊反对的原因也只是这条计谋暂且不合适,而不是不愿意和对方在感情方面结怨。
谋士们见如此自由,在计划涉及汉朝天子的时候也没顾忌。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计谋需要针对汉天子,而几乎诸侯都会做出一副忠于汉皇室的反应,司俊这益州牧的位置还是少年天子据理力争给他抢来的,司俊喊喊口号,明面上不愿意与汉天子作对,他们也能理解。
之所以说是明面上,实在是司俊这样子太不像个忠臣。
私自定税赋就罢了,他还扣留税赋不上交,连年报灾害;招兵买马就算了,他还时不时的出兵抢地盘。
汉天子被于泽挟持,也没见他召集谋士去想一个让皇帝陛下脱身的法子,甚至这次讨伐于泽联军成立,他摆足了一副不出工不出力就打个酱油的模样。
当然,这样做的州牧很多,但这足以证明,司俊忠于汉皇室,只是口头喊喊而已。甚至他连喊口号的时间都很少。
谋士们都认为司俊有逐鹿天下之心,许多想要建功立业的谋士都乐意跟着野心勃勃的主公。
但相对的,在这个汉皇室还是正统的时代,司俊所作所为可不受许多道德感比较高的高人们喜欢,甚至很多人认为司俊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若不是小皇帝看在他曾经是太子伴读的份上,替他和垂帘的太后商议,为他要来了益州牧的位置即使那时候他们认为无金钱无人脉的司俊坐不稳这个名义上是最大的州之一,实际上已经地方门阀割据的益州州牧位置,但毋庸置疑,若无当初任命,就没有现在的司俊。
现在司俊连匡扶汉皇室的面子情都不肯做,怎能让他们不义愤填膺。
司俊在多次寻贤才吃闭门羹,在系统中和刘荨抱怨时,把刘荨笑到肚子疼。
虽然他和司俊是好兄弟,但不妨碍他看司俊吃瘪的时候笑得打滚。
因连自己人都不相信司俊对汉皇室有多么深的感情,所以谋士们出谋划策的时候也不怎么往汉朝忠臣方面靠。
谋士们意见分两派,一派觉得应该迎来天子,学于泽挟天子以令诸侯。当然,他们的手段肯定比于泽高明;
另一派,则觉得迎来天子会成为众矢之的,弊大于利。
李昂就属于后一派。
司俊在讨伐于泽上摆明了只是去打个酱油,益州众人本以为司俊倾向于后一派,现在看来……
嗯,难怪李昂会腿软。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吧?
让李昂更觉腿软的是刘荨和司俊之间态度。
刘荨丝毫没有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如果是被挟持来,知道自己还是会失去自由,刘荨神色不会这么轻松。
如果说刘荨有可能是个傻子,没察觉出问题,但司俊态度就很不对了。
不是说司俊现在态度多么卑顺,而是他看着刘荨的眼神,也太温柔了一些。
司俊在李昂这个好友心中,一直是冷酷无情心机深沉笑面罗刹等形象,这种温柔表情,真是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恶心吐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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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司俊视线转到以猛虎落地式跪,或者说直接摔地上的李昂,表情立刻从温柔微笑变成了冷飕飕的笑:“陛下勿怪,李郡守太过激动。”
李昂松了口气。嗯,这讽刺的笑容和讽刺的语气,的确是司俊没跑了。
“郡守快请起。”刘荨连忙将李昂扶起来,“辅佐子杰辛苦了。”
李昂顺着刘荨托举站起来,还未曾说话,司俊就抢先道:“我觉得还是我比较辛苦。德兴性子太过散漫,经常政务不做,跑山里一躲好几日,实在是令人头疼。”
李昂脸一黑。你这是在陛下面前告我状吗?有你这么当好友的吗?
刘荨道:“子杰啊,朕觉得是你的问题比较大吧?其他人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吗?定是你又压榨属下,郡守忍无可忍才逃出去。你就不能改改你那不但自己是加班狂人,还非逼得别人和自己一起加班的性子吗?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啊。”
听刘荨这一席话,李昂并没有感动,反而觉得大骇。
刘荨与司俊相见,按理说应是六年前。那时候,司俊可没有表现出现在这性格。刘荨是如何得知的?
司俊道:“为陛下效力,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刘荨讪讪道:“且不说朕并不想这么压榨臣子……而且,你的属下们还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朕吧?说真的,你这样真的好吗?朕若是你属下,定会撂挑子不干,不待你这么坑人的。”
司俊一副乱臣贼子的样子,他的属下们也自然会忘这方面靠。现在知道顶头上司其实是皇帝陛下,心理素质稍差的肯定会卷包袱潜逃吧?
李昂眼前一黑。果真如此!虽然他见两人相处隐约猜到,但是、但是司俊如何和陛下联系?陛下又是如何在于泽的监视下还一副洞知一切的态度?
司俊脸上忍不住浮现促狭的笑意:“要瞒住敌人,首先要瞒住自己人。至于益州众人心理承受能力,陛下自可放心。”
刘荨苦着脸道:“不,朕一点都不放心。你说,朕若一人发一面死金牌有用吗?能安他们的心吗?”
司俊失笑:“陛下不必如此。”
李昂忍不住道:“不不不,这个可以有!这个真的可以有!”
求死金牌啊!!!!!以及,我要和你割席断义啊!!!!!!
不待这么坑朋友的!绝交!绝交!
作者有话要说:李昂:交友不慎……
众谋士:我要辞职……
第10章
李昂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挣扎一下。
或许这天子只是被自家那损友上司诓骗,以为自己不是傀儡呢?
你看司俊出任益州牧的时候,天子才九岁。
九岁就能谋划这一切?这也太妖孽了吧?
李昂果断不信。
然后……
嗯,他信了。
李昂抹了一把脸,殷勤道:“陛下果真非凡人也!”
为什么陛下远在京城,还能对益州事务了解这么详细?
刘荨有些庆幸,还好古代君王威严挺重,没有人追问。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为什么在京城,能对益州公务这么了解。
不过虽然这群人不会追问自己,肯定会追问司俊吧?突然有点幸灾乐祸怎么办?
刘荨戏谑的看向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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