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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穿书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暮千镜
行进至梦境的终端,一切画面已然渐渐没入黑暗。但沈云辞在梦境中感受到的寒意,却仍旧没有消散。
就在此时,原本应该就此结束的梦境,忽然幻化出新的场景。
沈云辞看见自己,那个还未长开的,幼年的自己站在一片水域之中。夜幕中的月色照的水面反射出粼粼波光,不远处熟悉的魔界宫殿前,有颗枝叶已经枯萎了一半的大树。
一半干枯凋零,如同张牙舞爪的尸体。另一半仍旧茂盛青翠,那葱茏的枝叶在月色下舒展,光滑的叶片上滑过点点露水,甚至看上去很是美丽。
奇怪的树上栖息着一只奇怪的大鸟。
它侧身站在树的枝丫上,有着长而茂密的尾羽,显得极其优雅而威严。它全身羽毛是大片大片烈火般的红,就连眼眸亦是如同滚烫的火焰,仿佛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被那红色所灼伤。那红色的羽衣仿佛是活的火,沈云辞看着它,就仿佛能感受到某种暖意朝着自己蔓延。
将沈云辞周身始终缠绕的寒意渐渐取代,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迈出了步伐。
月光为每一根红色的羽毛都染上银边,沈云辞离那只大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站在了树下。这个位置,只要他一抬手,便能触碰到那些看上去灼热无比的尾羽。
不知为什么,此时沈云辞非常想伸手去碰一碰,那垂下来的赤红尾羽。
但就在沈云辞准备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之前,那只大鸟忽然低头看了他一眼。
火焰般滚烫的眸色,在对视的瞬间居然让沈云辞心中有了一丝惧怕。
就在他生出了犹疑的一瞬间,那只大鸟忽的扬起了羽翼,一瞬间,漫天皆是火焰般的羽毛飞舞。就连那冰冷的月色,似乎都要被羽毛幻化的火焰点燃了。
但大鸟没有能飞起来,它腾空而上,却又立刻向下坠落。
它身下半生半死的树不知何时消失了。
沈云辞视线中熟悉的宫殿也消失了,那大鸟坠落下去,背景中的一切都在瞬间消失无踪,仿佛只余下黑色的深渊。
这时沈云辞才看清楚,那大鸟的另一侧,没有红色的羽毛,有的只是森白的骨翼。就像它刚开始栖息的那颗树一样,这只鸟,一侧羽翼饱满耀眼,另一侧却尸骨森然。
那只有一半却仍旧灼目的红色,不停地、不停地在黑暗的深渊中坠落。
沈云辞依然站在那里,明明不是他自己坠落,但他心底却没有来的涌上一阵恐慌。似乎那黑暗的深渊逐渐所吞噬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
是什么?
……
从没有来的梦境中惊醒的瞬间,沈云辞还在默念着那个问题。
沈云辞很清楚,他并非是是普通的人类,所以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梦。他曾经历过的梦境,要么就是曾经真实经历的回放,要么就是……
大部分时候人们将其称之为预兆。
预兆……沈云辞皱起了眉,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是到底在预示着什么。
☆、预兆(2)
直到第二天早晨,沈云辞依旧被那突然降临的预兆弄的有些烦躁。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会不会与燕归有关呢?以至于他见到燕归的时候,最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燕归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异状之后又接连询问了几个问题。
燕归被沈云辞明显有异样的举动搞得有点懵:“我这边一切正常啊,倒是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昨天,忽然做了个梦。”沈云辞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实在是不太正常,似乎是被那梦境中负面的情绪扰乱的太厉害。于是他深深呼吸了几下,放缓心境将昨日梦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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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慢慢说与燕归听。
燕归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抬眸看了看沈云辞的眼睛。
很快,他就在里面捕捉到了丝丝缕缕的情绪。那些更加偏向于慌张、忧虑的神色,从前应该是极少会出现在沈云辞身上的,看来这个奇怪的梦境,真的很让沈云辞困扰。
或许就正如沈云辞所感觉的那样,并非是什么虚幻的梦境,而是某种即将发生事件的预兆。
但只凭借梦中所见的情形来思索,怕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什么吧?毕竟沈云辞那梦中半枯半荣的树,半生半死的鸟,都显得奇诡而又抽象,实在难以捉摸。
“现在胡乱猜测也没什么结果,总而言之,多加注意便是。”燕归放弃了猜测这种高深莫测的预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与其因此而终日惶惶不安,我宁愿选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说得对,是我太急了。”沈云辞闭眼轻轻叹了口气。
不应该这么慌的……
从很久之前开始,被封印的时间越来越长,沈云辞曾经在魔界时还很正常的情绪表达,就开始变得越发的不明显。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无所留恋,自然也无所顾忌,于是便一切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心情而定。所以淡漠、所以将很多东西都视若棋子,随意选择利用或是抛弃。
他虽身在灵初界,却从本质上与整个灵初界都是剥离的。
因为不在意,所以无所畏惧,所以不会慌乱。
反过来说,如今心绪不稳的原因亦是同理,只不过是将道理反过来罢了。
心有所念,方才有所惧。
燕归其实也能多多少少感受到沈云辞的心情,于是他想了想,决定张开双手抱了沈云辞一下。动作并没有持续很久,但那一刹那双臂的紧,就足以让情绪传达到另个人的心中。
“嗯,其实吧……其实我挺开心的,谢谢你。”燕归在这个短暂拥抱靠得最近的时候,在沈云辞耳边说道。然后他很快又放开手,扬起眉梢:“走啦走啦,说是早上出发,这会儿可是已经迟了。”
遥想当年从太微剑宗前去揽星阁,燕归也是和沈云辞同行。那时候的燕归修为不足,再加上实在是不喜欢乘坐飞禽,所以没少蹭沈云辞的专用云车。
至于现在?那已经不叫蹭车了,那叫正大光明的同行。
揽星阁平常不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倒是显得十分清净。沈云辞曾经以太微剑宗掌门弟子的身份,没少在南境的门派中周旋,所以对于揽星阁来说,他自然也并非是什么生面孔。
沈云辞很快就找到了揽星阁相熟的高阶弟子,请其代为转达想见玄极仙翁的请求。
那揽星阁的弟子回来的也很快,说是玄极仙翁那边早已经在等着二位了。
燕归就估摸着,玄极仙翁怕是已经算到了他们要来,毕竟这位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的大能,早就以飞升的机会换取了勘破天机的能力。
穿过揽星阁的数座走廊,见到玄极仙翁的时候,屋内侍奉在侧的所有弟子,便在玄极仙翁的吩咐下齐齐退出去了。
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忽然变得极其安静。
“你们要的东西,早在当初自天穹坠落之时,我便已经发觉。”玄极仙翁盘坐闭目,须眉皆白且长,几乎要将双目完全掩藏其下,“于是我将东西起,却未曾告诉任何人,直至今日。”
难怪揽星阁一直没有什么异样,原来是因为落在揽星阁中的残片一开始就已经被玄极仙翁取走了。
话说到这里,燕归觉得玄极仙翁的意思应该是要将残片交给他们了,否则他不会一上来就直接将话挑明。不过看样子,玄极仙翁似乎还另有话要说?
“本想看看集残片,能使灵初界于崩毁的是何等人,未曾想如今一见……”玄极仙翁沉声叹了口气,“竟是无从算起,亦无从勘破。”
燕归略有不解,问:“这是何意?”
玄极仙翁回答道:“就如同星辰打破了原本的轨迹,那么即使我能看到那条轨迹,也是枉然。因为无人知道,跳出了原先轨迹的星辰会去往何处,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这段话,是对着燕归说的。
而下一段话,玄极仙翁稍稍朝着沈云辞的方向一转:“而这位,老夫活了这么长时间却连那星辰的全貌都无从勘破。即使看到了某一部分,也冥冥之中被天道所制,不能泄露与旁人听。”
沈云辞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近日,前辈可曾看到了什么吗?我近日来有所困惑,似乎得到预示,却又难以捉摸。”
他想问的是关于预兆的事情。
“老夫说过,天道所制,不可言明。”玄极仙翁说这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注视着沈云辞。眼神中的神色与话语,似乎意义不太相同。
“不可言明……”沈云辞沉吟片刻,“我明白了。”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虽然不能主动说出口,但若是旁敲侧击的应答,透露些不甚完整的信息,却也不是不行。不过这样算是钻空子的办法,玄极仙翁便只能答,且答案不能太明白,次数上也有限制。
“可是祸事?”沈云辞问。
玄极仙翁摇头,不甚明白的说了四个字:“一念之间。”
沈云辞一怔,他明白玄极仙翁所说的完整意思是是福是祸,皆在自己一念之间。看来这预兆所指的事情,大概是需要自己做个决定了。
“所涉何事?”沈云辞再问。
玄极仙翁略一停顿,答:“生死之事。”
沈云辞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在听到答案的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曲起了指节,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但还是要继续问下去:“近在眼前?”
其实沈云辞就是想问是不是燕归,但碍于之前所提到的特殊规则,却不能明问。
这回玄极仙翁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期间甚至还皱起了眉,但最后还是摇头:“于你心中,远在天边。”
这回轮到沈云辞愣住了。
福祸,一念之差;此事,涉及生死;却又说,远在天边?
燕归更是懵的很彻底,这样简略又模糊的提问和回答在旁观者看来,简直是全靠猜,还是那种毫无根据的瞎猜。
沈云辞还想再问,但玄极仙翁却突然摆了摆手,再开口时语气显得有些疲惫:“只三个提问,若再问下去,只怕天道有所察觉。斩仙剑的残片交予你们,此去西界昆仑,祝君一路顺遂。”
“……多谢前辈。”虽然并未得到清楚的答案,但沈云辞也知道余下的内容是不可能再问出来了。抱着略有些失落的心情,沈云辞从玄极仙翁手中接过那枚残片,便就此从揽星阁辞别。
出来之后,沈云辞缓了一下情绪,总觉得虽然得到了那么一点新线索,但整个预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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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事情反而离他的猜测越来越远了。
“不过……也算是好事。”沈云辞看着身边的燕归,低声自语着。虽然猜不到那个远在天边是什么意思,但从玄极仙翁口中的答案可以明确排除燕归了。
这么想的话,倒是一下子轻松许多。
沈云辞半侧过身,将那枚残片递给燕归。
“我有一枚了,这枚你就先自己留着用吧。”燕归又将那残片推了回去,“接下来就要往昆仑去了吧?说起来我还真是对昆仑很不了解。”
就连系统资料中的原书,都鲜有涉及昆仑的描述。
☆、异闻(1)
如果说北境只是人烟稀少,依然还是零散分布着居民的话,那么西界昆仑就可以称得上是人迹罕至,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甚至是飞禽走兽,都没有在昆仑境内常驻的意愿。
昆仑仿佛一个众所周知的禁区般,虽然其内蕴藏着许多珍奇材料,灵气也相当充裕,但就是没有谁愿意长久的呆在里面。除非是为了集某些昆仑特有的材料,否则大多数人都不会想踏足昆仑境内。
燕归从系统资料所得知的,关于昆仑的资料,就只有这么点儿。
寥寥数语,比起灵初界其它几个地方来说,西界昆仑简直就像是被原书作者遗忘了的一个地方。本来燕归觉得沈云辞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但路上问了之后才发现,沈云辞其实也未曾踏足过昆仑境内,所了解的也不过是流传在灵初界的一些奇闻异事。
“你当时那么果断的选了要来昆仑,我还以为你对这里很熟悉?”燕归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他本以为沈云辞应该是提前计划好了什么事情,所以当时才表现得那么果断,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沈云辞倒是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没那么多原因,我只是不想去东海而已。鲛人的族群真的很难打交道,虽然面目美艳,但脾气就一个比一个难缠。而且因为早年间鲛人作为商品曾被长期捕杀过,如今对外人的态度就更差了。相比起来,没什么人踏足的昆仑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什么叫做适合现在的你?”燕归问。
“要是以前的话,让我去也没问题,虽然比较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况且,我之前还挺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因为可以建立人脉。”沈云辞说道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至于现在么,反正这灵初界我也没什么想法……”
“再说,和你一起出来,碰到的人不是越少越好么。”
燕归本来听得挺认真的,结果沈云辞这话语一转,让燕归没崩住笑出了声。哼笑了两声,燕归斜眼看沈云辞一眼:“看来心情不错了?”
自从做了那个梦,或者说是得到了那个预兆之后,沈云辞的状态就不太好。在揽星阁的时候,燕归看沈云辞和玄极仙翁一问一答,虽然他没太听懂内容,但看沈云辞的神色也觉得情况大概没有得到缓解。
出于一直以来的性格,燕归并没有在当时立刻追问。
当然现在燕归也没打算问,很明显目前沈云辞还没能弄清楚那个梦到底在预示些什么,这会儿他刚把糟心事暂时放到一旁,燕归才不会去主动提起。
“嗯,想多了也没用啊。”沈云辞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自己的意味,“因为完全没有头绪啊,感觉自己再浪时间。”
距昆仑的范围越发近了,前方渐渐显露出临近昆仑地界的最后一个镇子。虽然说是镇子,但其实就只有一家稍大的客栈,再加上两三座卖各种东西的铺子,周围用篱笆圈出个地方来,实在是能省则省,再节约不过了。
燕归找那在客栈外站着的小二搭了两句话,才知道这是进昆仑路上的最后一个“补给点”。无论是要进昆仑的人,还是从昆仑出来的人,多半都会在此进行休整。
小二看样子是个相当健谈的人,聊着聊着就讲起了自己的见闻。不仅要讲,还要声情并茂的讲,听上去跟说书似的。以至于周围的人就自发的聚了过来,一时间倒是显得挺热闹的。
停驻在客栈的旅人中不乏修真之士,毕竟昆仑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就算是结队前往的队伍中,也必然会有为数不少的修士同行。
听着小二夸张的语气,再加上聚集起来的人群正好将先来的燕归挤在了中间,这难让燕归感觉到一丝头疼。正想着说还是别挤在这了,回头一看,却发现沈云辞居然听得还挺认真的。
???
大概是燕归眼神中的问号都快要具象化了,沈云辞心有灵犀的一抬头,小声说道:“你仔细听,他说的事情……挺有意思的。”
既然沈云辞都这么说了,燕归也转头回去听店小二眉飞色舞的说书。
“……话说回来,各位都知道昆仑境内有半年的封山期吧?也就是每年里都有一半的时间,十月初到三月底这段时间里是不能进昆仑的。这规矩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传下来的,听说以前有不信邪的人非要在封山期里进去,结果无论修为多高,也一样要死在里面,偶尔有那么几个能逃出来的也都尽数疯了。“
“于是后来,没人再敢违背这规矩。但是呢,也就没人知道封山期的昆仑里到底会发生什么。我曾听一个路过的高人说,这昆仑啊本是幽冥之地,没到封山的那几个月里,山中就会变成冥府的地盘,来来回回的皆是鬼神之流,若是碰上了,那可不就是非死即疯吗!”
讲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燕归忽然感到背后好像有股寒意奔涌而来。
燕归当然不会因为这么个故事感到背后发凉,而是因为真的有股寒流从某个方向袭来,突如其来的似乎没有任何预兆。那冷冽得甚至有些阴沉的风,让围观在周围的人大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这……”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小二似乎也不敢瞎讲故事了。他探头探脑的往风传来的尽头望去,似乎是好奇,但并不敢凑上前去查看。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整个天气似乎阴沉了不少。
燕归仰头去看天际发现,西边布满了灰色的积云,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威力巨大的风雪。而从那股寒流的尽头,走出来了一队人。
这队人都披着灰色的斗篷,所以应该都是一起进去的。他们行进的极为艰难,仿佛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往前走。其中最明显力竭的几个人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几乎是在手脚并用了。
仿佛后面有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们。
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怔住了,半晌之后才有人反映过来前去帮忙将那队人往镇子的方向拖。而那股仿佛在追赶着众人的寒流,肆虐了一阵之后好像也并没有再前进。
沈云辞也朝着那堆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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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忙的,在一片混乱之中大概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与那队人马擦身而过,然后朝着寒流来得方向继续走过。
燕归也跟了过去,在真正身处寒流中心的瞬间,燕归感觉自己仿佛从内脏中长出了肆虐的寒意。若不是他现在修为不低,换成普通人来得话怕是要被从内到外冻个透心凉。
这一刻,燕归也明白了那队人并非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极度的寒意而近乎丧失了行动能力。
“这还只是边缘而已。”沈云辞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深沉,“不知道这寒流的源头,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怕是连我们目前的修为,也只能抵御两三成。”
想起小二那听上去不太靠谱的故事,燕归皱了皱眉,难道这昆仑之中真的是有冥界的鬼神?不过下一秒,燕归就推翻了这个猜测,他宁愿相信里面有个什么难缠的魔物。
“真的是很有意思,总觉得,像是什么见识过的东西。”沈云辞似乎对这寒流的来源很感兴趣,不过站了一会儿之后,他便拉着燕归往客栈那边的方向往回走,“去听听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待到沈云辞和燕归回到客栈外面的时候,混乱的场面已经得到了一些控制。
像是领队的汉子在喝了一杯热茶后,仿佛从被冻懵了的状态下刚刚恢复,但说话时牙齿依旧抖抖索索的相互磕着,听上去有些得慌:“动手……的人都、都没来得及……离开……”
“动手的人?”围观的人中有声音问道,“你们这是跟跟别的队伍打起来了么?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不、不是,是和……一个人。”汉子盯着茶水出神,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不……那不是人……”
“嘿兄弟你冷静点,讲讲到底什么情况。”
端着茶水的汉子这次发愣的时间变得很长,实在是很考验围观者的耐心。半天没见他有反应,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
然而那人才刚输了一个字,领队的汉子忽然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就好像那小小的茶水表面倒映出了什么可怖的东西。衔接茶杯破碎之声后面的,是汉子发疯般的叫喊声。
若光是叫喊也就算了,一边大喊一边笑着说毫无逻辑的话,实在是非常诡异的状态。
沈云辞小声在燕归耳边说:“他已经疯了。”
更为诡异的事情还在继续。
这个领队汉子疯了之后,仿佛某个开关被打开,整个队里的人都好像被引燃了一样,接二连三的发出怪异的叫喊火做出莫名其妙的行动。
就连刚刚已经昏睡过去的,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强制唤醒了一样,加入到这疯狂的场面之中。
全都疯了。
这从寒流中逃亡而出的一队人,无一幸。
☆、异闻(2)
“居然……就跟传闻中的一样,非死既疯。”燕归看着眼前这无比诡异的、说疯就疯的一群人,感觉不仅头疼而且还头皮发麻。
沈云辞倒是依然镇定:“不是和传闻中一样,而是传闻中的一部分本来就是根据真实情况描述的。只不过有时候口口相传,越将越夸张,反而听上去很假。”
“但是不对啊,传闻中只有封山期进去才会出问题,但现在还是八月份呢!”
“所谓封山期的时间只是个大概范围,为了记忆起来方便,但实际时间还是稍有偏差。其实道理很简单,应该是只要昆仑开始下雪了就是封山期开始的标志。”沈云辞一边说一边好像还在想着什么,瞳孔一直微微晃动,“而今年,封山期大概是提前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望着西边的天际,喃喃道:“昆仑开始下雪了……”
“嗯,应该是之前就开始下了。”沈云辞也抬眼望去,“至于原因吗,我估计应该和刚才那个疯了的领队所说的话有关。”
燕归回忆了一下,刚才领队那些断断续续话中有用的部分:“他说,‘对那个人出手的都死了’还有‘那个人不是人’。”
“至少我们现在能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是个人,或者说至少外形是像人的家伙。”沈云辞耸了耸肩,目光在客栈里看了一圈,抬手将小二招了过来。
一枚质地上乘的仙玉落到了小二手中。小二立刻问道:“这位仙长想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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